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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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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幽与他对视片刻,黝黑如墨玉的眸子映着暖黄的灯光,仿佛天上的星子落了下来,澄澈清透,她慢慢地道:“你在说谎。”
  江九:……
  他的眼中有惊奇一闪而逝,然后立刻指天发誓,诚恳无比道:“我真的没有说谎,若是我方才说的话,哪怕有半个是假的,便叫我天打五雷轰!”
  空气寂静了一瞬,江九尴尬地发现,面前的少女没有半点反应,哪怕是眸光闪动都没有,只是望着他,眼神迷惑,淡声问道:“你为何非要,诅咒自己?”
  江九这下是真的无言以对了,匕首要是拿不回去,江七那个女人一定会拿刀追杀他的!
  她真的敢!就算他是亲弟弟又怎么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情,江七也不是没做过!
  眼看姒幽确实不为所动,江九只能哭丧着一张脸,道:“这样,你别管我撒谎不撒谎了,你就说,要如何才能将匕首还给我?”
  姒幽微微侧头,忽然问道:“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这话里的意思,江九一听便觉得有戏,连忙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也似,他道:“当然可以,无论是什么要求!”
  姒幽道:“那你告诉我,要如何才能赚到钱。”
  江九顿时愣住,睁大眼睛,道:“赚钱?”
  姒幽点点头,认真地道:“要赚很多的钱。”
  她说着,又对着江九重复一遍,道:“很多。”
  江九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回,从头发间的羊脂白玉簪子,一直看到了身上的北地雪狐裘,又顺着往下看到了她腰间的血玛瑙玉佩,最后落在了绣鞋上,那里缀着两颗鸽子蛋那么大的粉珍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光就这两颗粉珍珠,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有的,江九颤颤地问道:“你说的很多,是指多少?”
  姒幽想了想,道:“能够养得起一个王府,二十年。”
  在她看来,二十年时间应该足够了,就算那个时候她已经死去,赵羡也可以安稳顺遂地过足二十年,至于在那之后该如何,姒幽也不知道。
  人的一生并不算长,记忆也是有期限的,二十年的时间,足够忘记一个人,那时候,说不定赵羡也已经不记得她了。
  就像她现在已经记不得阿阳和桑儿的面孔,只余下淡淡的痕迹,再过几年,恐怕只剩下些许影子了。
  姒幽自觉安排得很好,很周全,然而江九则是被她吓了一跳,古怪地打量着她,心道,难道晋王府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光鲜?怎么连他们的王妃都要开始发愁生计了?
  江九犯起了难,他道:“这不可能,我要是能赚到这么多银子,我早就离开——离开这儿了。”
  他说着,摆了摆手,愁苦着脸央求道:“你再换一个要求吧,这个真的不成。”
  姒幽眉头微蹙,望着他,道:“为什么?你不是有一家店么?赚钱于你而言,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江九心里想骂人,先不提他到底是不是个做生意的,退一万步说,他要是真能赚到那么多钱,他早就发达了,哪儿还能在这窝着?
  他一边想,一边看着姒幽,心道,现在的富贵人家,真是不知民间疾苦啊,她以为银子是地里种出来的吗?
  想归这么想,江九仍旧苦着一张娃娃脸,辩解道:“那家店铺不是我的,我真教不了你赚钱。”
  姒幽与他对视片刻,便明白这少年没有撒谎,遂慢慢点头:“喔。”
  江九顿时松了一口气,满脸希冀地望着她,道:“那不如,你再提个要求?只要不是这么难的,我一定满足你。”
  “好。”姒幽答应了。
  江九立即露出笑容来,却听下一刻,姒幽开口道:“我用你的一条命,换钱。”
  她说着,顿了一下,又强调一遍:“换很多钱。”
  江九那张娃娃脸上的笑霎时间收起,眼神冷了下来,如冰刀一般,锋锐得扎人,语气分外冷漠:“你说什么?”
  他说这话时,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声音平平,听起来竟有些吓人,态度与之前的灵动狡黠判若两人,就仿佛在那一瞬间,换了一张面孔似的,叫人见了便觉得脊背发寒,一股凉意从心头窜起。
  姒幽却半点都不受影响,她稳稳站在那里,如之前那般,淡定从容,平静地把话又说了一遍,道:“我说,用你一条性命,换很多钱,足够王府用二十年的钱。”


第56章 
  人群在远处喧闹着,声音却没有传到这边来,空气古怪地安静着,突然,少年呵地一声轻笑起来:“我的命不值钱。”
  他望着姒幽,嘴角弯起,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道:“这世上谁的命都值钱,唯有我们的命,一钱不值,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姒幽听了这话,并无太大反应,她只是微微侧了侧头,道:“你身上有剧毒,不想解么?”
  江九没想到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眼睛瞬间睁大,面孔上闪过惊愕之意:“你说什么?”
  这个人好像有些毛病,总是听不懂她的话,姒幽只好特意放慢了声音,慢慢地道:“你身上有毒,若是给钱,我替你解。”
  她才说完,江九便一把攥紧了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毒?”
  姒幽望着他,道:“感觉到的。”
  确切说来,是她随身带着的蛊虫感觉到的,许多蛊虫喜食毒物,甚至它们本身就是毒虫,对于食物分外敏感,遇到毒时,往往会表现得不同寻常的兴奋躁动。
  江九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审视与探究,他在思考,面前这个少女是不是在说谎。
  她是误打误撞,还是认真的?
  不,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他身上有毒。
  江九笑了一下,放开了姒幽的手,歉然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那张娃娃脸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分外诚恳亲和,眸光微微闪动,低声道:“不过,你说能替我解毒,是真的吗?”
  姒幽点头:“自然是真的。”
  说完,她还不忘补充一句:“如果你给钱。”
  江九:……
  这个晋王妃看起来很像一个财迷啊,人长得这么好看,跟个天仙儿似的,怎么三句离不开一个钱字?难道是因为晋王爷苛待她吗?
  江九的脑中一瞬间晃过这么多念头,纷纷乱乱,他轻咳了一声,问道:“你要怎么替我解毒?有解药吗?”
  其实于姒幽而言,不需要解药,只需要蛊虫便够了,但是她牢牢记着赵羡说过的话,不要对外人提及蛊虫,遂道:“我自有办法,你若给钱,我就替你解。”
  江九面上浮现难色,道:“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王府的二十年开支,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又不是商人富贾,哪儿有这么多家当?
  于是他只能跟姒幽打商量道:“能少点儿么?”
  姒幽想了想,道:“也可以,你给我一半的钱,我替你解一半的毒。”
  江九:……
  他嘴角抽了抽,道:“何谓,一半的毒?”
  姒幽淡声道:“你身上现在的毒,只够你活半年,我替你解一半的毒,你能多活半年。”
  还真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江九啼笑皆非,他忽然想起一事,问姒幽道:“你能给几个人解毒?”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姒幽虽然不解,但仍旧答道:“不管几个人,都可以。”
  她说完便反应过来了,敏锐地问道:“还有别人也中了毒?”
  江九没回答,姒幽思索片刻,道:“我可以先替你解一半的毒,如何?”
  江九警惕问道:“不需要钱?”
  姒幽眉头微微一动:“当然要的。”
  江九:……
  他就知道,这个人怎么肯吃亏?遂深吸了一口气,道:“可以,你若能替我解一半的毒,我便付钱给你,不过……”
  说到这里,江九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边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轻轻地道:“你若是骗了我,可就不止是钱的问题了。”
  说这话的同时,他整个人周身的气势都是一变,冰冷而凌厉,叫人心中发寒。
  ……
  东市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楼茶肆,人声此起彼伏,喧嚣热闹,一座酒楼的二楼雅间,安王赵振正依靠着窗边坐着,伸着脖子往下看,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壶,左手拿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酒香浮动。
  一旁还有几名容貌绝美的女子,三人弹奏乐曲,当中一人翩然起舞,水红色的纱袖抖开,如蝴蝶展翅,又如牡丹盛放,极是撩人。
  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穿着象牙白的锦袍,眉目清隽,带着一股子书卷气息,叫人见了便心生好感,只是奈何此人是坐在轮椅上的,宛如白璧缺了一角,令人不由扼腕。
  这人正是寿王赵瑢,他面前摆着一局残局,指尖挟着一枚墨玉棋子,墨黑的色泽与修长白皙的手指相映衬,分外好看。
  “咔哒”一声轻响,他落了一枚黑子,随手又从另一边的棋盅里取了一枚青玉棋子,赵振回过头来,望着他,道:“皇兄,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嗯?”赵瑢略微抬眼,不解地望着他:“何出此言?”
  赵振没好气道:“上元佳节,我邀你出来饮酒听曲儿赏美人,你倒好,坐在这里下起棋来了,当真是扫兴。”
  他说话无状,赵瑢也不生气,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捏着棋子,道:“一时兴起罢了,你若不高兴,我就不下了便是。”
  他说着,果然将棋子掷回棋盅,赵振这才重新露出笑模样,对候在一侧的侍女道:“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寿王殿下倒酒?”
  他的声音不怒自威,那侍女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倒酒,等酒杯满了之后,赵瑢便轻轻摆手,缓声笑道:“下去吧。”
  侍女受宠若惊,悄悄红了脸颊:“是。”
  赵振站了起来,望着窗外的灯市,道:“年年都是这样,没一点新花样,我都看腻味了。”
  赵瑢品着酒,慢慢地道:“我倒觉得不一样。”
  闻言,赵振便回过头来:“哪儿不一样?”
  赵瑢笑了:“看灯的人与往年不一样了。”
  赵振古怪地盯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远处,那么一大片黑压压的人脑袋,看起来还是和去年一样啊。
  赵瑢一看他那副表情,便知道他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遂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失笑道:“听说你过些日子,又要去寒山关?”
  “唔,”赵振道:“烈国有了些动静,我得去边关看看。”
  赵瑢:“要起兵事了?”
  赵振摇头:“现在尚且不知道。”
  一提到有关于军务上的这些事情,他便不再细说,正欲岔开话题,却忽然直起身来,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望向远处的护城河方向,道:“前面出事了?”
  “怎么了?”赵瑢摇动轮椅,到了窗边,一眼望去,那护城河的河堤上,黑压压的全是人,隐约有叫喊声传来,人群骚乱而惊慌,很是反常。
  赵瑢看了看,猜测道:“大概是观祈福河灯的人太多了,人潮拥挤之下,极大可能是有人坠河了。”
  赵振粗暴地骂了一声:“都说了别总是整这些蠢事!去年把桥给挤塌了的教训他们都没记住吗?巡城兵士呢?”
  赵瑢四下张望一圈,道:“没看到,估计还没有得到消息。”
  赵振立时骂起娘来,怒道:“一群酒囊饭袋!老子一鞭子能抽死他们一队!”
  他说完,将酒壶随手一掷,也不与赵瑢打招呼,直接翻身从窗口跳了出去,稳稳落在楼下枣红马的背上,马受了惊吓,立时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赵瑢探头朝下望去,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你当心些!”
  赵振随意挥了挥马鞭,道:“我去去就来!”
  他说着,拨转马头,将马鞭一甩,驱使着马一路往灯市尽头疾驰而去,肆意而嚣张,风风火火。
  行人纷纷惊慌避让开来,惊呼声四起,张口想要骂那纵马之人,待抬头望见那张坚毅俊朗的熟悉面孔,一个激灵,又不约而同地咽了回去,人群立刻自发让开了道路。
  纵马之人乃是素有凶名的安王赵振,没被踩中算你命大运气好,踩中了,说不得他还会给你一鞭子,嫌你碍事儿。
  骑着枣红马的安王,如同一道利刃,劈开了街市上的重重人群,很快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酒楼二楼的雅间里,赵瑢坐在窗台边上,手里端着白玉杯,酒香氤氲,琵琶声声,婉转动听,舞姬身段妖娆,柔若无骨,他的目光却投向远处,那里灯火通明,繁华如斯。
  赵瑢轻轻一抬手,琵琶声停,他低声道:“都下去吧。”
  却说赵振一路疾驰,到了东城兵马司,连马也没下,无视辕门口的兵士,径自纵马入了兵马司的大院,狠狠一勒缰绳,冲着灯火通明的院子里高喊一声:“今日东市的巡城兵士,都给老子滚出来!”
  霎时间里面传来一阵骚动,兵荒马乱过后,数十名兵士连滚带爬地出来了,身上还沾染着酒气,个个吃酒吃得脸庞通红,此时却是满面惊慌,心里忐忑不已,不知道这位煞神来兵马司做什么?
  赵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眼神凶狠,声音紧绷,厉声道:“整队!都随我去东市护城河堤,疏散百姓!”
  那些兵士们皆是一愣,没太反应过来,见他们不动,赵振顿时怒了,抬手便是一鞭子甩过去,一名兵士惨嚎一声,应声而倒,满地打滚,一手一脸皆是淋漓的鲜血,那马鞭的尾部赫然是有倒钩的!
  兵士们见了此情此景,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背上沁出汗意来,赵振冷声道:“擅离职守,玩忽懈怠,明天我就让你们的指挥使人头落地!”
  “再说一遍!都随本王去东市护城河河堤,疏散观灯的百姓,听到没有!”
  兵士们立即齐声应答:“是!”


第57章 
  此时的东市依旧灯火通明,明亮暖黄的光晕自灯笼里映照出来,让这寒冷的冬夜里有了几分暖意。
  江九挽起袖子,完全顾不得天气严寒了,他左胳膊内侧的皮肤,有一道细长的红线,从手腕开始,一路蔓延往上,将将在手肘部分前停住。
  等这红线一旦爬过手肘,就会毒发,到时候药石无医,便是神仙都救不了了。
  而此时,那红线竟然开始慢慢消退了,从手肘开始,渐渐往下,江九睁大眼睛,满面震惊地盯着那红线看,生怕漏看了一丁点。
  然而就在下一刻,消退的趋势戛然而止,红线不动了,与此同时,姒幽的五指微微一动,一只细小如蚊蝇一般的虫子飞速钻入了她的掌心,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江九举着胳膊仔细看,惊讶地发现,那条红线是真的消失了一半!
  姒幽淡声道:“我只替你解了一半的毒。”
  江九的神情有些激动,追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姒幽微微侧了侧头,道:“不能说。”
  声音可以说是非常的冷漠了,于是江九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之前那一副不正经的调笑态度,郑重地对姒幽道:“你若真的能替我们解毒,我就告诉你,该如何能够赚到钱。”
  他说完,又学着姒幽之前的语气,强调一遍:“很多很多的钱,足够晋王府用上一百年!”
  姒幽的眼珠微动,立即答应下来:“可以。”
  江九舒了一口气,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就在方才,他还有些担心姒幽不肯答应呢,道:“既然这样,我下次再来找你。”
  姒幽点点头,江九转身要走,没走出一步,就被她叫住,江九回过头来,却听姒幽道:“钱呢?”
  江九:……
  姒幽指了指他的手,道:“替你解了一半毒,钱呢?”
  江九心想,这个晋王妃果然是个财迷。
  最后,他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来,放在手里搓了又搓,依依不舍地递过去,道:“这是一千五百两,我这辈子的全部积蓄了。”
  姒幽望着那两张薄薄的纸,并不接过来,望着少年道:“这是什么?我要的是银子。”
  江九几欲吐血,心道一千五百两银子,我上哪儿给您找去?但是他如今也看出来了,这个晋王妃对银钱恐怕并不太了解,否则怎么可能连银票都不认得?
  他耐心地解释道:“你拿着这银票,就可以去钱庄兑出银子了,一样的,这是银票带着要更方便些。”
  姒幽盯着他的眼睛,幽黑如墨玉般的瞳仁清透无比,那一瞬间,江九总觉得自己被面前这个少女看透了似的,无所遁形。
  最后,姒幽在断定他没有说谎之后,才将银票接了过来,江九长舒了一口气,道:“那我就先走了。”
  话一说完,便立即撒腿溜了,这个晋王妃,果然不是普通人,难缠得很,走出三条街,他才猛然记起,匕首还没拿回来。
  啪地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江九已经可以想见,回去之后,江七那个女人会如何对待他了。
  姒幽仔细打量着手里的银票,上面写着不认识的字,还有一些奇怪的花纹,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便卷起来塞入袖袋中,她是不认得的,不过赵羡一定会认得。
  姒幽再次望向河堤边,这么会功夫过去了,人群依旧拥挤,人头攒动,但是似乎没之前那么乱了,几个声音高声叫喊着:“都散了,散了!今日不许观河灯了!”
  “别挤在这里了,都走!”
  “散开,散开!”
  有人在维持秩序,姒幽只看了一眼,便提起自己破了的美人宫灯,目光在人们之间逡巡徘徊,她还得找到赵羡。
  人群在慢慢挪动着,四散开来,好歹没有之前那般拥挤了,姒幽提着灯站在那里,略微踮起脚四下张望,仔细地感受着自己心蛊所在的位置。
  前面传来喧闹吵嚷之声,似乎有人起了争执,好像还打起来了,正在这时,前方的人群有人朝后面退开,力气极大,而姒幽一下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美人宫灯被摔在地上,又破了一道裂缝。
  还未被完全疏散的人群再次骚乱起来,那几个声音声嘶力竭地喊道:“别乱挤!都散开!”
  “散开!听到没有!”
  人们就像一群惊慌失措的羊群,被驱赶着逃散,顾不得脚下,姒幽只能护住头脸,她必须得尽快站起来,否则会被人群踩踏而死的!
  然而此时,不知是谁将她的裙摆踩住了!
  前方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一个男子声音怒声吼道:“都往街道的方向走,给我留神看着脚下,不许回头!谁敢再乱挤,我一刀砍了他!”
  那声音坚毅而沉稳,叫人听了心里完全升不起半点反抗,人群终于乖顺下来,开始慢慢地挪动,姒幽听见了马蹄声靠近,紧接着,挡在她前方的人墙缓缓散开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被一群人护在正中央,马上坐着一个青年男子,正低头朝她看来。
  那男子见了跌倒在地的姒幽,表情很明显的一怔,眼里闪过惊艳之色,下一刻,他便立即策马上去,马蹄小跑着踩过青石路面,就在即将到达姒幽面前时,马背上的人一个俯身,将姒幽整个抱了起来,放在了马背上。
  姒幽抬眼,与他正好对视上,眸光微动,神色淡淡的,让人不由想到了山巅之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既是美,又是清冷的,让人向往却又不敢接近。
  赵振的眼眸一亮,他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姒幽看着他,没有回答,赵羡也不催促,让她靠在自己身前,一拉缰绳,驱使着马往人少的地方而去,四周的兵士随从们立即疏散百姓,好让他顺利地穿过人群。
  等到了地方,赵振却并不放怀中的少女下来,只是笑着碰了碰她的鬓边,道:“你若是不肯说,我就不放你下去。”
  随行的兵士与侍卫们听了,皆是汗颜不已,他们王爷也太孟浪了些,这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人家良家女子,估计明日一早又会有御史上书弹劾了。
  姒幽见他这般,略略侧头,避开他的手,然后回视他,终于开口道:“不要,碰我。”
  她的声音清冷,口音却有些绵软,宛如吴侬软语,又如山涧清泉,很是好听。
  赵振顿了一会,才明白她的意思,然后便笑了,口中故意道:“你若肯说,我就不碰你。”
  他说着,还刻意倾身过来,嗅了嗅姒幽的发间,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姒幽眼神微微一冷,纤长的两指并拢,在腰间的竹管上轻轻叩了两下,下一瞬间,赵振便觉得手臂微麻,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似的,整条胳膊都软了下来。
  他的面上闪过惊愕疑惑之色,姒幽伸手推开他,正欲从马上一跃而下,赵振担心她摔了,连忙用能动的右手拉住她,道:“等等,不能跳——”
  姒幽眉心微蹙,紧接着,赵振的右手也骤然麻了起来,完全失去了力道,正在这时,前方传来一个焦急的熟悉声音唤道:“阿幽!”
  赵振抬起头来,却见那人赫然是他的四弟,晋王赵羡。
  赵振长眉一挑,打招呼道:“四弟,好——”
  话未说完,便看见赵羡大步走了过来,朝他伸出手,赵振一愣,下一刻,他怀中便是一空,那个清冷美丽的少女便如一只白色的蝶,自马背上一跃而下,落入了赵羡的怀中。
  “巧啊……”赵振接着之前的话喃喃说道,随后他便猛地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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