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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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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而下,落入了赵羡的怀中。
  “巧啊……”赵振接着之前的话喃喃说道,随后他便猛地醒过神来去看那两人,他的四弟赵羡正将方才的那个少女紧紧拥在怀中,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骤然自心底攀升而上,最后变成了酸酸的感觉,赵振的下颔动了动,显然是在咬牙,眸色深沉如子夜。
  于是随行的兵士与侍卫们愈发小心了,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当场与晋王起了争执,毕竟安王性情暴躁易怒,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的。
  要真是那样,明日一早,就会有两道奏本呈上靖光帝的御案,晋王与安王二人当街争执,争风吃醋,竟是为了一名女子!
  赵振挺直了腰背,坐在马背上,盯着下方的两人,眼里闪过无数情绪,最后归为平静,他竟然没有生气,只是眯了眯眼,对赵羡道:“四弟,这位姑娘是你府上的?”
  赵羡抱着怀中的少女,摸了摸她的发丝,心中仍有余悸,抬起头时,已换上了温和的笑:“是。”
  赵振打量姒幽一番,道:“这么巧?我方才见她跌倒在地上,便将她抱了起来,四弟不会介意吧?”
  赵羡微微一笑:“怎么会?还要多谢皇兄呢,稍后我定派人送谢礼至皇兄府上。”
  赵振的目光落在姒幽身上,面上笑着,道:“这有什么?你我本是兄弟,什么谢礼不谢礼的,生分。”
  他说着,又状似无意地问道:“这位姑娘我从前没见过,想是四弟近来从哪儿找来的美人吧?”
  话说到这里,他最后才问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她叫什么名字?”
  这回换赵羡眯起眼了,回视马背上的赵振,两人对视许久。
  憩息的狼感觉到了威胁,本能地警惕起来了。


第58章 
  人群在远处喧闹着,这边的气氛确实诡异地安静了一瞬,率先打破这古怪氛围的竟是姒幽,她看了赵振一眼,又望向赵羡,平静地道:“我们不回去么?”
  闻言,赵羡笑了,温和答道:“现在就回去。”
  他说着,又向马背上的赵振颔首笑道:“皇兄,眼下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不等赵振说话,他便揽着姒幽离开了,不远处候着的王府仆人立即上前跟随,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那一抹如雪一般的白色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赵振仍旧坐在马背上,空气静默,随行的兵士侍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招了他的霉头,心里暗暗叫苦,晋王爷是从从容容地走了,留下他们这一群人,随随便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出气筒。
  十数人战战兢兢地站在寒风中,许久都没等到安王的一句呵斥,心里不由疑惑,难不成今日他们的王爷转了性子了?
  下一刻,便有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蠢货,就没一个人过来扶我下马吗?!”
  赵振气急,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双臂突然就麻了起来,失去了知觉,他本以为过一阵子就会好了,却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两条胳膊还是没有反应,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若非如此,他岂能那般轻易就放赵羡与那名女子离开?真是见鬼了。
  几个侍卫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地把安王殿下扶下了马,赵振仍旧觉得两条手臂是麻痹的,根本无法动作,遂恶狠狠地道:“先回府,派个人去宫里请太医来,剩下的人继续守在这里,直到河堤上的百姓都疏散了。”
  “是!”
  回到晋王府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姒幽洗漱之后,坐在绒毯上,手里捧着那个美人宫灯,仔细地打量着。
  宫灯上的角断了三个,还有两个折了,八幅美人图也破了三幅,宫灯灯架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痕,显然是被人一脚踩中过,只是幸好做工尚算坚固,没有给踩成八瓣儿已经是万幸了,也幸好宫灯被挤掉之前,里面的蜡烛已经熄灭了,否则恐怕会烧起来。
  姒幽捧着那损坏的宫灯仔细看了半天,向寒璧道:“有没有小木块?”
  寒璧听了,立即答道:“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找一些来。”
  不多时,她回转来,手里果然拿了许多木块,还散发出幽幽的木头香气,她笑着道:“这些都是上一回给娘娘做木架子的剩下的,娘娘您看合不合用?若是不好,奴婢再去换。”
  “够了,”姒幽接过来,道:“多谢你。”
  寒璧笑了笑,见她拿出了刻刀,便冲明月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守在门口候着,没多久,便见有丫鬟提着灯笼进了院子,赵羡来了。
  寒璧与明月立刻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赵羡望了望屋子里透出来的昏黄烛光,问道:“阿幽睡下了么?”
  寒璧轻声答道:“还没有,娘娘在刻东西。”
  “嗯,”赵羡轻轻叩了门,三声轻响过后,这才推门而入,为了防止寒风吹入,他进去之后便立即合上了门,却见少女正坐在绒毯上,如往常那般,赤着双足,手里拿着刻刀,一点点雕刻着什么。
  见了他来,姒幽也没动,依旧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物件,赵羡凑近了,才发现她旁边放着的那个美人宫灯。
  火烛兀自静静燃烧着,将姒幽的侧脸晕染出一抹温暖的光,落入眼底,宛如金色的萤火,点点流光,美不胜收。
  直到现在,赵羡的心才算真正安定下来,然余悸犹在,叫他后怕不已。
  锋利的刻刀将木块削得光滑,渐渐有了些许轮廓,姒幽手中的动作分外灵活,过了片刻,她淡淡开口道:“怎么了?”
  赵羡盯着她的手,道:“阿幽,我今日很担心。”
  刻刀倏然停下,姒幽转过头望向他,眼里有着明显的不解:“担心?为什么担心?”
  赵羡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指,然后无比娴熟地翻过来,轻轻捂在手心,道:“我以为你不见了。”
  姒幽沉默片刻,她感受着那只手掌传来的暖暖的温度,道:“你身上有我种下的心蛊,若是我不见了你也不必着急,我总会来找到你的。”
  我总会来找到你的。
  这看似随意说出来的一句话,于如今的赵羡来说,不啻于一句情话。
  如此矜持而含蓄,却又十足地动人心魄,令他那颗心都要为之狂跳起来了。
  深夜时分,街上已经宵禁了,到处都静悄悄的,唯有未灭的灯笼还悬挂在街道两旁,寒风吹过,微微摇晃着,在地上漾出了一片朦胧的影子。
  一道灰色的影子飞快地穿过了街角,钻入了巷子里,宛如鬼魅一般,速度之快,叫人不由疑心自己花了眼。
  今夜本就无月,比起外面的长街,巷子里更是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若是有人进来,两眼一抹黑,只能摸着墙走了。
  而那灰影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满是杂物的巷子,到了一户人家的后门处,随手一拨弄,门便开了,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紧接着,一点寒芒挟裹着咻然风声疾速飞来,在寂静的夜色里分外突兀,灰色人影猛地一侧头,只听咄的一声轻响,是利物刺入木头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
  女子冷冷的声音在暗处响起,灰色人影猛地松了一口气,怒道:“江七,你是想杀人灭口吗?”
  那赫然是江九的声音,江七冷淡地道:“杀人灭口不是这么用的。”
  江九小声地呸她,才呸完,便听江七问道:“我的匕首呢?”
  江九顿时没声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忘了……”
  空气静默了一瞬,江七道:“你出去之前才说了,若是没带回来我的匕首,就提头来见。”
  她说着,走近前来,手中的匕首挽了一朵漂亮凌厉的花,轻飘飘地道:“既然没有匕首,那头总该有吧?”
  江九顿觉脖子一凉,他猛地往后缩了缩,慌忙喊道:“江七!我可是你亲弟弟!”
  “你在用一百文钱卖掉我的匕首的时候,还记得我是你亲姐姐吗?!”
  江九不由心虚,小声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道:“我今日碰到了一桩事情!你听了一定会震惊的!”
  空气安静片刻,江九又信誓旦旦道:“真的,你信我!这件事情可比你的匕首重要多了。”
  不远处传来女子的一声轻哼,道:“把门插上,滚进来。”
  江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照办,屁颠屁颠地跟着进了屋里,屋子不大,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桌上点了一盏微弱的灯,穿着黑色劲装的年轻女子正坐在一旁,眼神冷漠。
  江九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撸她的衣袖,江七一把拍开他的手,道:“做什么?”
  江九坚持到:“我看看。”
  这次江七不再阻拦,袖子被顺利挽起,幽幽的烛光下,一道细长的红线在皮肤上蔓延,一路爬到了手肘附近的位置,很快就要越过去了。
  江九的声音沉了下去,问道:“还有多久服药?”
  江七表情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简洁答道:“三天。”
  她再次拍开江九的手,将袖子放了下来,拧着眉头道:“你发什么疯?”
  却见江九不答话,把自己的袖子粗暴往上一撸,凑到她面前来,道:“你看。”
  “看什——”江七原本不耐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借着烛光,她清楚地看见,少年胳膊内侧的红线,只有一半,她猛然抬头,道:“怎么回事?”
  江九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我们身上的毒,可以解。”
  他慢慢地说:“姐姐,只要解了毒,我们就再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如猪似狗一般地苟延残喘了。”
  江九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江七听罢,沉默许久,才问道:“她想要多少银子?”
  江九:“足够支撑晋王府二十年的开支,也就几百万两?”
  江七二话不说,起身就走,道:“我觉得我这条命并没有这么值钱。”
  江九连忙一把拉住她,急切道:“姐姐!”
  江七挣开他,英气的眉略微皱起,反问道:“你哪儿来的底气,觉得我们能弄到这么多银子?”
  江九的眼底闪过狡猾之意,道:“谁说没有?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我们想解毒,其他人就不想么?”
  ……
  次日一早,姒幽醒来的时候不见赵羡,寒璧悄悄打量着她的神情,小声道:“王爷去上朝了,特意吩咐奴婢们别吵到娘娘。”
  姒幽点点头,她穿戴齐整,寒璧便将昨日的旧衣裳收起来,准备拿去洗衣房去,哪知拿了几件,便有什么东西落下来,她疑惑地拾起来一看,惊讶道:“银票?”
  姒幽转过头来,道:“是我的。”
  寒璧立即不再多问,双手奉上,姒幽想了想,又叮嘱一声道:“你不要告诉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就很明显了,寒璧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但是她还是乖顺地点头:“奴婢知道了。”
  姒幽将那银票收起来,心里却想着,江九什么时候会再来找她。
  她倒是不担心对方不来了,毕竟他身上的毒似乎很厉害,若是不解,唯有死路一条,生而不易,谁都想活着,纵然是苟延残喘,这一点就连姒幽自己也不例外。
  却说赵羡那边,上早朝时,文武百官皆是如往常那般排序列队,赵羡的正对面,就是安王赵振,两人对视许久,确实赵羡率先露出一丝微笑,是赵振一向最讨厌的那种笑,不咸不淡,不远不近。
  这就是他不喜欢赵羡的原因,太虚伪,也让人觉得太远了。
  在赵振看来,赵羡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也就赵玉然那个丫头片子傻呵呵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率先移开了目光,望向金銮殿上,靖光帝已经坐定了,文武百官们如往日那般,开始议事。
  “西山全省去年未降瑞雪,开年至今不见滴雨,恐有旱事,臣以为……”
  朝议沉闷无比,赵振身为武将,觉得颇是无聊,上朝实乃人生头等浪费时间的事情,却又不能不来,恨不得早点拨军滚去边关,也好过在这里受罪。
  不过一旦去了边关之后,恐怕再想见那个女子便是万难了……
  一想到昨夜的那抹倩影,赵振便不由发起呆来,他二十几年来头一回红鸾星动,怎么偏叫老四那只笑面狐狸捷足先登了,真是老天不开眼。
  赵振神思不属,一晃眼,一个朝会便过去了,他混在文武百官之中,抬脚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打了个呵欠,心道,这倒霉的朝议总算过去了。
  然而才走到一半,就被刘春满叫住了,他面上赔笑,躬着身道:“安王殿下,皇上宣您去御书房一趟。”
  赵振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好,这又是哪个该死的御史参了他一本?
  一扭头,却见赵羡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朝他看过来。
  赵振扭头跟着刘春满走了,一边琢磨着那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像是在幸灾乐祸。
  下了朝,赵羡就去了刑部,年初靖光帝一道圣旨,让他来刑部任侍郎一职,赵羡虽然不是很情愿,最后到底还是来了。
  他一个胳膊肘,现在还拧不过大腿。
  到了刑部之后,无非就是坐着看看案件卷宗,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事情安排给赵羡了,一个上午过去了,很是安逸。
  这安逸直到赵羡看到了一份卷宗,是一桩人命案子,腊月十八,山阳省陵南知州被杀,一家五十四口惨遭屠戮,凶手是一伙穷凶恶极的流寇,在当地官兵抓捕之时,拒不伏法,公然反抗,被就地处决,剩下两名匪寇留了活口,对案子供认不讳,已于腊月二十六日处以斩决。
  案发时间为腊月十八,处决犯人是在腊月二十六,一共不到十天时间,就迅速将案子告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是一个鸡毛蒜皮,偷鸡摸狗的小案子。
  这些也就罢了,真正引起赵羡注意的,是一张图纸,地方官员审理命案时,往往会将一些作案凶器与工具等等有关的东西画出来,放在卷宗里,作为佐证。
  赵羡的目光凝在那张图纸上,那上面画的是一把短刀,画图的人很仔细,将刀柄上的纹路也画了出来,那竟是一条游鱼的模样。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条鱼,眼底渐渐泛起冷色。
  迄今为止,这是他第三次看到这个印记了,第一次是在大秦山附近遇刺的时候,第二次是在姒幽买回来的匕首上,第三次,则是在一桩朝廷命官被灭门的命案卷宗上。
  这也未免太巧了一些。
  等下午的时候,赵羡正在桌案后坐着,里间传来了刑部尚书的声音:“去年那一桩陵南知州徐如海被杀的案子可结了?”
  刑部右侍郎祝元乃答道:“是结了,年后才将卷宗送来,大人可要看看?”
  “卷宗你看过没有?”
  祝元乃顿了一下,才有些心虚道:“还,还没,下官这就去找。”
  刑部尚书朱海轩登时怒了,没好气道:“堂堂一个朝廷命官被灭了门,这等重要的案子,卷宗送来了你都不看一眼?”
  右侍郎顿时不作声了,任由朱海轩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气冲冲道:“卷宗呢?”
  右侍郎立刻道:“下官这就去找。”
  话音才落,便听见门被笃笃叩响,他一抬头,正见着新上任的左侍郎,晋王赵羡站在那里,手里举着一卷厚厚的卷宗,道:“尚书大人,您说的,可是本王手里的这一卷?”


第59章 
  见了赵羡,朱海轩顿时轻咳一声,站起身来,道:“王爷请进,本官一时情急,有些失态了。”
  赵羡走近前去,将卷宗放在桌案上,道:“方才看到的,尚书大人看看吧。”
  朱海轩伸手来拿,却发现赵羡的手仍旧按在那卷宗上,并不松开,他的面上闪过几分疑惑,道:“王爷?”
  赵羡笑了一下,道:“尚书大人要仔细看看。”
  朱海轩不知他为何会这样讲,神色颇有些惊疑,但立即应承道:“是,本是下官分内之事。”
  赵羡这才松了手,笑着道:“这案子死的是朝廷命官,从五品知州,看起来确实有些棘手,尚书大人要费心了。”
  听了这话,一旁站着的右侍郎不禁用眼睛看向朱海轩,赵羡见他们这般,面上浮现若有所思之色,轻笑一声,不再追问,转身离开了,左右刑部也不是他主事,右侍郎与刑部尚书会如何处理,他暂时无从置喙。
  到了下午散值的时候,赵羡准备离开,没走多远,路上就碰到了一个人,是右侍郎祝元乃,他见了赵羡,连忙拱手见礼:“下官见过王爷。”
  赵羡笑笑,神色温和地望着他:“右侍郎要回去了?”
  祝元乃笑笑:“回王爷的话,正是。”
  “那正好,本王也要走,就顺路一起吧。”
  祝元乃自然不会拒绝,连忙做了手势:“王爷请。”
  “请。”
  两人一道走着,先是随意聊了几句,不多时,赵羡便把话头扯到了山阳省的那个案子上,道:“今日那个案子,右侍郎看了卷宗了么?”
  祝元乃忙道:“下官看了,这作案之人真乃穷凶恶极之辈,其行径之残暴,实在是令人发指,幸好后来还是被缉拿归案了,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唏嘘的这几句,在赵羡听来全是废话,半点用处也没有,他笑了一声:“尚书大人怎么说?”
  祝元乃道:“倒是没说什么,将卷宗交还给了下官。”
  赵羡点点头,眼看宫门口就在近前,他将话题扯开道:“听说仙客居近来有了好酒,名叫梨花酿,乃是三十年的陈酿,本王正欲去品一品,都说相请不如偶遇,右侍郎要不要一道去?”
  祝元乃本就是个贪杯之人,听了这话,眼睛顿时一亮,喜不自胜地道:“那……下官可就厚着脸皮,叨扰王爷一回了。”
  赵羡笑吟吟道:“右侍郎何出此言?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品酒,哪里有两个人一道来得好?”
  祝元乃顿时笑了,两人出宫去了仙客居,在雅间坐定之后,赵羡果然叫伙计上了陈年的梨花酿,酒坛子甫一揭开,祝元乃的鼻子就下意识抽动了一下,赞道:“好酒!”
  赵羡笑笑,示意伙计倒酒,一边道:“祝侍郎若是喜欢,可以多饮几杯,听说这梨花酿一共只有五十坛,再多的就没有了。”
  闻言,祝元乃分外高兴,道:“好,好,那下官就不与王爷客气了。”
  他果然没与赵羡客气,一共上了三坛子梨花酿,祝元乃一个人喝掉了两坛半,直喝得熏熏然,酒气上头,一张脸都涨红了,两眼发晕,赵羡盯着他看了一会,抬了抬手,伺候的伙计立即意会,退了出去,雅间的门关上了。
  祝元乃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道:“好……好酒。”
  赵羡笑了笑,道:“祝侍郎还要来一坛么?”
  祝元乃道:“今……日叫王爷破、破费了……”
  “无妨,”赵羡不甚在意,又低声问道:“今日那案子,祝侍郎果真仔细看了?”
  祝元乃顿了片刻,眼睛有些发愣,他努力想了一下,才明白赵羡的意思,笑了一声:“看了,看了……不过么,看了也没用啊。”
  赵羡眼眸微沉,嘴里却道:“这话是何意思?祝侍郎不觉得这个案子……有些奇怪么?”
  “是奇怪,”祝元乃又打了一个酒嗝,试图直起身来,眼神有些放空,继续道:“这种案子,下官也不是头一回见了,说是结了案……实际上么,还是悬案,结不了。”
  “哦?”赵羡略微来了兴致:“这是什么缘故?莫非犯案之人很有来头?”
  祝元乃啧了一声,慢慢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今日劳……王爷破费,下官就、就说一说。”
  来了,赵羡略微坐直身子:“愿闻其详。”
  “这事儿下官也是前些年才听说,下官入刑部任右侍郎一职,已是三年整了,也是和王爷您一样,才来便听说了这么一桩案子。”
  赵羡端着酒杯,道:“灭门惨案?”
  “嘿,可不是,”祝元乃一拍桌子,大着舌头道:“事到如今,下官也仍是清楚记得,那会儿死的人是一名富甲一方的富户,江南第一商,听说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全家一共一百零七口人,上上下下,鸡犬不留,据说那血腥味半个月都没有散掉,家财也被洗劫一空。”
  赵羡微微眯起眼,凝视着他面上的神情,忽然问道:“这个案子后来没结?”
  祝元乃听了,便道:“结了。”
  赵羡眼里泛起疑惑:“结了?”
  祝元乃拿起一枝筷子,在桌上点了点,低声道:“也是流寇作案,地方官已派了官兵去剿匪了,自此之后,那一带地方,再无匪徒。”
  他说着,又神秘道:“不过在我看来,此案也仍还是一个悬案,就如这次的案子一般,知道凶手是谁,却抓不住。”
  赵羡来了些兴致:“怎么说?”
  祝元乃卖了这么久的关子,这才终于抖搂出来:“王爷知道,在民间有一个专门收钱杀人的组织么?”
  闻言,赵羡眉头微动,眼里泛起疑色:“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事情?”
  他顿了顿,又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被灭门的案子,都是那个杀人组织做下的?”
  “一半一半,”祝元乃含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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