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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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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振懵了一下,道:“我在与她说话。”
  十几年的兄妹了,赵玉然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性子?遂没好气地提醒道:“她是四皇兄府上的人,你收敛些,别瞧见个长得漂亮的就凑过去,没的唐突了别人。”
  赵振微微眯了一下眼,问道:“你认得她?”
  赵玉然下意识要回答,然而话到嘴边就停下来了,无他,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忽悠赵振的事情了,那时赵振问她见过赵羡的王妃没,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的那般,貌若无盐,形容丑陋,她当时还肯定了,现在若是承认,那不是在自打嘴巴?
  再说了,闻人姝静还在旁边看着呢。
  这些念头在闻人姝静的脑中一闪而逝,她含含糊糊地道:“只见过两面。”
  说着又立即岔开话题道:“你快让开,否则叫四皇兄看到了——”
  她不提赵羡还好,一提起那个名字赵振心里就拱火,冷笑一声,道:“他看到了又能将我如何?”
  他说着,还伸手揽住了姒幽的肩,傲然道:“我知道她是老四府里的人,回头我送十个美人给他便是,就换这一个,总该叫他占便宜了,他或许高兴还来不及。”
  听了这话,赵玉然目瞪口呆,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
  真是好胆!
  赵玉然瞪着一双杏眼,心说,这是人家的准王妃,别说十个美人,就是一百个也换不了,你这不是要往人头顶扣绿帽子么?四皇兄傻了才会答应!
  可这话憋在心里头,怎么也说不出来,赵玉然现在有点着急了,她看得出来,赵振的话都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要拿美人与赵羡去换。
  正在这时,赵振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忽然一痒,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咬了一口似的,紧接着,熟悉的麻痹感顺着手腕往上,很快就蔓延至肩膀处,整条手就此失去了知觉,软软地从姒幽的肩头滑开去。
  赵振跟见了鬼似的,立即捧起自己的那条手臂,使劲掐了两把,还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就跟上元节的那一夜一模一样。
  那一回是双臂都麻了,请了太医来折腾到半夜,又是灌药又是扎针,直到最后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问题,如今这种情况又出现了。
  赵振也不傻,他立即看向姒幽,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姒幽不避不让地回视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告诫道:“不要随便碰我。”
  赵振的怒气一下子又上来了,他冷笑一声:“怎么?就许老四抱,我连碰一碰都不行?”
  他说着,还就来了劲,伸出左手去碰姒幽的肩,哪知还未来得及碰到,有一道赤红的影子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飞速地弹起,昂首发出嘶然的声音。
  赵振登时被吓了一跳,好在他反应足够快,本能地缩回手,定睛一看,却见那竟然是一条细小的蛇,只有筷子粗细,通体赤红,它趴在姒幽的肩上,警惕地伸着头,吐着猩红的信子,嘶嘶作响。
  “啊——”一旁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尖叫:“蛇!有蛇!”
  其实赵玉然起先还未反应过来,那赤红的颜色,她一开始只以为是梅花落在了姒幽的肩头,哪知一旁的闻人姝静惊恐地尖叫着扑到她身上,于是赵玉然也下意识跟着尖声惊叫起来了。
  “啊——”
  “蛇!有蛇!”
  赵玉然紧张地四下张望,放声大喊:“在哪里?在哪里啊?!”
  闻人姝静躲在她身后,娇躯轻颤,手指哆哆嗦嗦地朝姒幽的方向指了指,声音颤抖:“在……她、她肩膀……”
  赵玉然猛地瞪圆眼睛,朝姒幽看过去,果然见少女素白的衣裳上,右肩的位置,正盘踞着一条赤红色的蛇,嘶然吐着蛇信。
  赵玉然立刻高声叫道:“来人!快来人!”
  那蛇看起来极是精神,饶是赵振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这种蛇,颜色如此艳丽,定然是有剧毒的,然而此时那蛇,距离少女白皙的脖子不过只有一指的距离,只要它冷不丁回头咬一口,一切就完了。
  赵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整个人都绷紧了,对姒幽轻声安抚道:“你……你别乱动。”
  姒幽知道他们大概是误会了,微微侧了侧头,想去看那赤蛇,赵振惊得一颗心都要蹦出胸腔子了,他怒吼道:“别动!”
  他左右匆匆查看片刻,正欲去折一根树枝下来,好将那赤蛇挑开,却不想姒幽又动了,她泰然自若地朝那赤蛇伸出手去,几人见了,都是惊得头皮发麻,寒毛直竖,闻人姝静与丫鬟又开始尖叫起来。
  少女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捉住了赤蛇,藏在赵玉然背后的闻人姝静顿时两眼一翻,尖叫声戛然而止,身子软软地往后倒去,咚地一声倒地不起,却原来是吓到昏厥过去了。
  赵玉然纵然也有些怕,此时却不得不停下来,去查看好友的情况:“姝静!姝静你怎么了?”
  闻人姝静没醒,赵玉然又去看姒幽,却见她已经把那赤蛇捉到了手里,然后……赤蛇不见了?
  赵玉然顿时目瞪口呆,要不是旁边的赵振也是一脸震惊,她还以为刚刚的蛇是自己眼花了!
  赵玉然不可置信地问姒幽:“那……那条蛇呢?”
  姒幽听了,伸出手来,一条赤红的蛇慢慢地,蜿蜒从她素白的袖子里爬出来,停在手心处,昂首嘶嘶吐信。
  “咚——”又一个响亮的倒地声从赵玉然背后传来,却是闻人姝静的那个随身丫鬟,主仆两整整齐齐,倒在了一处。
  姒幽收回手,那赤蛇再次消失不见,大概是又爬回去袖管里面了,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赵羡的声音:“阿幽,你怎么了?”
  姒幽抬起头来,望见男人正大步流星地往这边走来,摇摇头道:“没什么事。”
  赵羡上下打量她一阵,松了一口气,道:“我听见这边有叫喊声,还以为是你有什么事情。”
  姒幽却道:“我倒是没事,她们就不知道了。”
  闻言,赵羡这才将目光投向赵玉然所在的位置,她的脚下,赫然躺着两名少女,其中一个正是闻人姝静,赵玉然仍旧是满脸惊色,仿佛还未回过神来。
  赵羡扫了赵振一眼,才慢慢地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赵玉然打了个磕绊,脑子没转过弯:“啊?”
  罢了,看她这迷迷瞪瞪的样子,赵羡直接放弃了询问她,转而看向姒幽道:“她们怎么了?”
  姒幽道:“她们大概是被吓到了。”
  她说着,再一次伸出手来,赤红色的蛇尽职尽责地挺直了细长的身子,嘶嘶吐信,赵玉然的一双杏眼也随之瞪大,哪知她的四皇兄赵羡,只是淡淡扫了那蛇一眼,表情分外平静,轻描淡写地道:“这也能吓到?”
  赵玉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结结巴巴地道:“四、四皇兄……这蛇是、是养的吗?”
  赵羡微微一笑:“是阿幽养的。”
  赵玉然顿时震惊了,猛地看向姒幽,原来传言也不全是虚的,比如她这位天仙一样的皇嫂,竟然真的会豢养虫蛇。
  震惊过后,赵玉然心里又升起几分好奇来,问姒幽道:“它咬人么?”
  姒幽点点头:“咬。”
  赵玉然:“有毒吗?”
  姒幽再次点头:“有剧毒。”
  赵玉然顿时肃然起敬,这位皇嫂真是了不得啊,旁人见到毒蛇时,尖叫尚且来不及,她竟然能拿来如小猫小狗一般养着,真不愧是她皇兄看中的人!
  赵玉然本就是个喜欢新奇事物的性子,方才要不是被闻人姝静吓了一跳,她也不至于害怕到放声尖叫,一旦得知这蛇是豢养的之后,原本那点儿惧怕就消失无踪了,一双灵动的眼睛在姒幽身上瞄来瞄去,试图找出那蛇所在的位置。
  正在这时,地上昏厥的闻人姝静开始悠悠醒转,她皱着眉,睁开美目,正好对上了赵羡看过来的目光,她顿时僵住了,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羞愤得恨不得再次晕过去算了。
  赵羡却只是随意扫过她,看向赵振,目光微冷,似笑非笑,意有所指道:“皇兄,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赵振神色一凛,眼神倏然沉下来,冷冷地道:“看来我的提议,你是拒绝了?”
  赵羡唇边的那一点客气的笑意就如同融化的雪,瞬间消失无踪,他不笑时,整张面孔就显得极其冷漠而不近人情,就像是一把刀,突然出鞘,猝不及防地露出了冰冷锐利的锋芒,叫人见之,则心生警惕。


第67章 
  赵羡跟着赵瑢去了书斋之后,看到了神医时长卿的回信,他在信中说明,如今正在替一名重症病人治病,恐怕一时半会无法脱身前来,最迟也要等到五月之后了,他会尽可能想办法提前些日子。
  虽然五月仍旧有些远,但是对于现在的赵羡来说,能联系上这位神医已是万分庆幸了。
  赵瑢觑着他的心情不错的时候,便挑挑拣拣地把赵振的意思说了,他是个心思很细的人,倒是没有把话说得那般直白,只说赵振看上了他府里的一名女子,托他来问问赵羡肯不肯割爱。
  赵瑢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道,若是不肯,也还就罢了,四弟只当没听到过今日这番话,他也只当没说过。
  天知道赵羡听到这些话时,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竭力压制住怒意,但是眼底的阴沉之色还是叫赵瑢察觉到了。
  赵瑢叹了一口气,心知今日不该帮赵振问这话,事到如今,只好补救道:“三弟向来这般,做什么事都是一时兴起,当不得真,也并非有意为之,你若是不高兴,就当我从未提起此事,回头我便告诫他,叫他不要再如此了。”
  赵羡薄唇紧紧抿着,冷声道:“那就劳烦二皇兄向他说清楚了,叫他不要再打我的人的主意,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说完,转身便走,没几步,在门口停了下来,背对着赵瑢,道:“二皇兄,三皇兄这意思,不是要我割爱,而是要剜我的心。”
  这话一扔下,赵羡便大步流星地踏出了书斋,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瑢微微一怔,他摇着轮椅,慢慢到了门边,极目望去,只见那一道修长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花木之后,他看了片刻,轻轻叹了一口气。
  赵羡原想着赵振没来,还放了心,却不想自己这颗心放得太早了。
  “看来我的提议,你是拒绝了?”
  赵羡声音冰冷地道:“我劝皇兄不要做无用之事,这世上,不是你想要什么,都会称心如意的。”
  赵振猛地睁了睁眼睛,牙关咬紧,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羡回视他,表情终于褪去了往日的温和与文雅,那一瞬间,像撕裂了面具,露出了他真实的面目,眼底神色阴鸷无比,他冷然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皇兄,从前你要什么,自有人会为你抢夺,但如今今非昔比了,你我都是如此。”
  赵振面上浮现出怒色:“我赵振要什么,还不至于要借旁人之力。”
  赵羡立时嗤笑一声,那种轻蔑的神情流露于眼底,毫不掩饰,他道:“既是如此,为何你自己不敢来与我说,偏要借二皇兄之口?”
  赵振紧紧抿着唇,眼底几乎要冒着火光了,他咬牙道:“我不过是——”
  没等他说完,赵羡便再次开口,缓慢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懦,夫。”
  这两个字砸落的那一瞬间,带着怒意的火光瞬间将赵振的眼睛点燃了,他怒吼一声,举拳朝赵羡砸过去,赵羡立刻侧开头,拳风气势汹汹而来,擦着他的脸颊扫过,再偏一些许,恐怕就要砸中了,事态急转直下,一旁的赵玉然和闻人姝静都惊呆了。
  赵玉然吓得颇有些六神无主,她一向就知道这两个皇兄的关系不好,却没想到是差到了如此地步,甚至不顾外人在场,直接举拳相向了!
  赵玉然连忙叫过闻人姝静的那个丫鬟,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禀报寿王!”
  那丫鬟惊得手足无措,连连点头,提着裙摆就跑了,赵玉然又冲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喊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再打我要告诉父皇了!”
  岂料那两人已经打红了眼,多年的仇怨一朝爆发,这时候已不是搬出靖光帝就能解决的事情了,眼看场面愈演愈烈,赵振毕竟是武将,略占上风,赵羡猝不及防,被打中了一拳,闷哼一声,毫不示弱,又回送了一拳,直打得赵振偏过头去。
  闻人姝静大惊失色,鼓起勇气上前,小声开口喊道:“别、别打了,晋王殿下,会受伤的……”
  然而赵羡连眼风都没扫过来一下,闻人姝静急得不行,眼圈发红,竟然嘤嘤哭泣起来,凄凄切切喊道:“别打了,晋王殿下!别打了啊!”
  赵玉然拦不住他们,又见姒幽站在一旁,神色平静,跟没事人一样看着,不由急切地脱口喊道:“皇嫂!你快叫住皇兄啊!”
  话出口的一瞬间,空气立即安静下来,闻人姝静甚至忘记了继续哭泣,她震惊地瞪视着赵玉然,眼角发红,还挂着泪珠,脸孔扭曲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道:“什、什么?”
  姒幽微微侧了侧头,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语气淡淡道:“还没有人死,为什么要停下来?”
  赵玉然:……
  闻人姝静:……
  空气寂静了片刻之后,那边打架的两个人竟然停了下来,赵振挡住赵羡的拳头,神情古怪地看向赵玉然,道:“皇嫂?什么皇嫂?”
  赵玉然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喊出的话,立刻一把捂住了嘴,一双眼睛四下乱瞟,飘忽不定。
  赵振顿时怒了:“赵玉然!你给老子说清楚!谁是你皇嫂?!”
  赵玉然支支吾吾,不等她开口,却听赵羡扯开一抹冷笑,道:“阿幽就是她的皇嫂,我已向父皇求了旨,让阿幽做我的正妃,皇兄,你今日做的事情,也未免太难看了些。”
  赵振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任他再是荒唐,也做不出抢自己亲弟弟的准王妃的事情来,别说他做不了,就算他真做了,他父皇估计明天就能把他的一双腿给打断。
  赵振还是不能相信事实,震惊地看向姒幽,道:“她……她怎么能是你的正妃?”
  而他竟然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也不能让赵瑢帮忙做说客了。
  自然也就不会出现眼前这番情景了。
  赵振以充满愤怒的目光扫了赵玉然一眼,警告性地道:“赵玉然,你——”
  他的表情太过可怖,满眼都是通红的血丝,任是赵玉然往日再任性,此时也忍不住一缩脖子,不敢与他对视。
  赵振你了半天,也没骂出什么来,最后忿然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然后便匆匆离开了。
  等那丫鬟气喘吁吁地带着赵瑢过来时,只见赵羡正站在姒幽面前,两人低声说着什么,赵振已经不见踪影了。
  赵瑢不由头痛,问赵玉然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打起来了?”
  赵玉然呐呐,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待说到她当初刻意骗了赵振的时候,赵瑢不禁摇头叹气:“你啊你,他本就是个粗心眼的人,有你这几句话,他自然是连想都不必去想了。”
  所以从头到尾,赵振都没有把赵羡的新王妃联想到姒幽身上去,毕竟在他看来,他瞧中的这个女子生得貌若天仙,跟赵羡的那位无盐王妃绝对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
  于是就闹出了今天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来。
  也真是巧得出奇了,赵瑢又叹了一口气,赵玉然自知理亏,心虚道:“我就是想叫他到时候见了皇嫂,吓一跳罢了,并不是故意要骗他至此的。”
  赵瑢不知该说什么好,道:“他这回吓倒是吓住了,长个教训也好。”
  赵玉然撅了爵嘴,不服气道:“他自己也是,就不知道事先自己查一查么?谣言止于智者,旁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真是个傻子。”
  赵瑢无奈笑道:“他若不傻,还是你三皇兄么?”
  赵玉然一瞬间竟无言以对:“这、这倒也是……”
  赏梅宴还没开始,就闹了这么一出,赵羡已经完全没有心思了,待知晓姒幽也不想看这梅花之后,他便向赵瑢提出告辞。
  刚刚才和赵振打了一架,不过眨眼的光景,他的神色便已经恢复如初,举止神态都恰到好处,甚至带上了歉意的笑,对赵瑢道:“今日实在是我失礼了,还请皇兄勿怪,改日我再向你赔罪。”
  赵瑢笑笑,轻轻叹道:“无妨,只是三弟那里,若是得空,你们还是要好好谈一谈,不要再闹成这般了。”
  赵羡沉默了一瞬,重新带上笑,望着他,道:“皇兄,有些人,生来就是走不到一处的。”
  他说完,便牵起姒幽的手,温声道:“阿幽,我们回去吧。”
  其语气神态,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宠溺,姒幽点头,淡淡地道:“走了。”
  闻人姝静紧紧咬着下唇,贝齿将樱唇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袖子里的一双纤手死死绞紧了,目光望着那两人的身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梅林小径的尽头。
  赵玉然担忧地望着她,道:“姝静,你……没事吧?”
  闻人姝静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来,有些难看,声音不稳,道:“我、我没事……”
  赏梅宴上发生的事情,赵瑢勒令了王府里所有的下人,一个字都不许往外透露,违者重杖,不论死活,一时间寿王府里的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生怕说漏了嘴。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越是不让说,这事情就传得越快,才没半天,差不多整个京师的人都知道了,晋王与安王狠狠打了一架,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甚至有人调侃,这个女人了不得,让亲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实在是厉害,这若是娶回去,保准家宅不宁。
  又有好事者问,那女人究竟是谁?
  答之,就是晋王的新王妃。
  所有人:……厉害厉害。


第68章 
  “荒唐!”
  伴随着一声怒骂,一块砚台应声飞来,砸在赵振的肩头处,墨汁横飞,四溅开来,星星点点溅落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分外滑稽。
  靖光帝怒气冲冲道:“你们是不是闲得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赵羡沉默,赵振也沉默,任由他劈头盖脸骂个狗血淋头,靖光帝骂得累了,一旁的太子便觑着这空档,打圆场道:“三弟与四弟也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父皇莫气坏了龙体。”
  靖光帝冷笑道:“一时冲动?他们还是八岁小儿吗?”
  太子扫了下面跪着的两人,还欲开口再劝,靖光帝横了他一眼,道:“你也闭嘴。”
  于是太子就只好悻悻闭嘴了。
  靖光帝一手撑着御案,继续骂道:“若真要打,抡拳头算什么?真刀真枪地上才行,我大齐朝太高祖皇帝是在马背上打的江山,向来杀伐果断,刀枪所向,万夫莫敌!到了你们这里,竟然像两个地痞流氓一样互相扭打,你们不丢人,朕还嫌丢人呢!”
  他说着,冷笑一声,道:“朕觉得你们是安逸日子过得多了,不知道人间疾苦,都给朕上祖庙跪着去,给列祖列宗谢罪,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你们的拳头硬,还是祖庙的地砖硬。”
  “刘春满!”
  刘春满连忙从一旁小跑着上前,细声细气道:“奴才在。”
  靖光帝抖着手指,指了指地上跪着的赵振与赵羡二人,道:“去,把这两只……什么玩意儿,给朕撵到祖庙里头去,跪着!朕没发话,不许出来!”
  刘春满默默擦了擦额上的汗,立即应承下来:“奴才遵旨。”
  然后再转过身,对着靖光帝口中的那两只玩意儿,躬着身道:“两位王爷,请。”
  赵振即刻站起身来,赵羡紧随其后,低声向靖光帝道:“儿臣告退。”
  靖光帝冷着脸没看他,直到两人随着刘春满出去了,这才在御案后坐定,表情阴沉,太子沉默片刻,道:“等他们受过罚了,便知道错了,父皇别气坏了身子。”
  靖光帝却道:“比起这个,朕倒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太子面上浮现出疑惑之色,迟疑道:“不是说,是因为一个女人么?”
  靖光帝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就能闹这么大吗?寿王常年呆在府里,会连下人们的嘴巴都管不住?”
  太子的面皮陡然一抽,神色绷紧,道:“父皇这话的意思……”
  靖光帝摆了摆手,竟是不想再与他谈了,道:“下去吧。”
  太子心里猛地一沉,他想了想,道:“此事儿臣知道得比父皇还晚,儿臣……”
  “朕说让你下去。”
  空气瞬间寂静下来,太子住了声,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来,若是在方才,他的表情有多松快,如今就有多难看,他慢慢地道:“是,儿臣告退。”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口,厚重的殿门被悄无声息地合上了,靖光帝靠在龙椅上,望着桌案上摊开的奏折,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祖庙里头供着老赵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赵羡与赵振都不是头一回来了,幼时他们也打过几次,被靖光帝罚跪祖庙,一跪就是一整日,连地上有几格青砖都数得出来。
  而靖光帝还特意下了令,让他们二人对着跪,若是没打够,还想继续打的话,这样也方便动手。
  两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真在祖庙里头当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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