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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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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羡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沉默不语,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靖光帝顿觉乏味,道:“行了,你方才的反省也没错,既然领着俸禄,就该为朝廷办事,而不是每日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来让朕操心,朕该操心的是天下万民,而不是你们兄弟两个的打打闹闹。”
  到了这里,他才终于说了自己的意思,道:“刑部近来不是有一个朝廷命官灭门的案子么?山阳省的那个,刑部要派人去彻查,朕看也不用派别人了,就让你去吧,省得在京城里给朕找事。”
  赵羡一怔之后,立即恭声道:“是,儿臣领旨。”
  靖光帝又道:“此事朕已经与刑部尚书朱海轩提过,你过几日便可以启程了。”
  赵羡:“是。”
  等赵羡退出御书房了,靖光帝才叹了一口气,又吩咐宫人道:“去宣安王过来一趟。”
  宫人立即应答:“是。”
  靖光帝对着御案上的一桌子奏折,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两个兔崽子……”
  很快,朝廷上下都知道了,晋王与安王为了一个晋王妃,在寿王府里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惹得靖光帝万分震怒,让他们二人跪了一天一夜的祖庙,最后下了旨意,一个被派去了地方查案子,一个被遣去了边关喝风吃沙了。
  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赵羡却觉得没什么,他的心情甚至还有些愉悦,靖光帝虽然是下旨让他去查案子,可是并没有说不许带家属,只要与阿幽在一处,去哪里他都觉得好。
  晋王府。
  姒幽正坐在书房里练字,她近来习得了不少字,赵羡来时,正看见她伏在案边,捉着紫竹小毫慢慢地写着。
  他放慢了脚步,走到书案边一看,姒幽自然有所察觉,便停了笔,拿起那纸给他看,赵羡欣然接过,才看了一眼,便觉得不对。
  他顿了顿,又望望姒幽,表情疑惑,姒幽道:“怎么了?”
  赵羡犹疑问道:“你这写的是……五千两整?聚德钱庄?”
  他抖了抖那张宣纸,再确认了一遍,没错,左边是五千两整,右边是聚德钱庄,这张纸长得跟一张银票似的,赵羡忍不住问道:“谁教你写的?”
  姒幽移开目光,道:“我自己学的。”
  赵羡吃惊地挑眉,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无比确信,不论是三字经还是百家姓,亦或是千字文,里头都没有这劳什子聚德钱庄,还有五千两整。
  姒幽不肯说,赵羡也不问了,笑吟吟地将那张宣纸收起来,道:“今日教你学一些别的字。”
  他握住姒幽的手,将她圈在怀里,提着笔在纸上慢慢地写下一行字,墨香氤氲,姒幽问道:“这写的是什么?”
  赵羡笑了,一字字念给她听:“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他念的这些,姒幽每个字都听得真切清晰,可是连在一处,她便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了,迟疑问道:“为何要转辗反侧?”
  赵羡低头望着少女明澈清透的眸子,神色中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单纯与天真,犹如一张未曾书写过的宣纸,干净纯白,他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轻轻答道:“因为求而不得。”
  姒幽听罢,面上浮现若有所思之色,似懂非懂,赵羡伸手将她鬓边落下的发丝轻轻拂开,笑着道:“这是写给心上人的,阿幽就学这一首吧。”
  姒幽颔首,应道:“好。”
  她说完,提笔照着那一首诗一笔一划地练起来,赵羡便陪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她,即便是一句话都不说,也觉得心中温暖无比。
  等到了下午时候,姒幽照例去照看她的那些蛊虫们,赵羡坐在书房,手里拿着一张纸左看右看,上面赫然写着,聚德钱庄,五千两整。
  正是姒幽之前写的那一张字,她初初学字,还有些生涩,胜在笔触清楚,一笔一划,宛如稚童,清丽可爱,让人见了便忍不住心生喜爱。
  赵羡翻来覆去地看着那一张字,心里满是疑惑,叫来老管家,问他道:“上回让你找些启蒙的书来,你是不是将聚德钱庄的账册混在其中了?”
  老管家连忙道:“怎么会?王爷,账册如此重要,老奴怎会将它随意放置?钱庄那边每月初派人送来的账簿,老奴都好生锁在柜子里了,绝不会乱放。”
  赵羡不禁陷入了沉思,那他的阿幽到底是从哪里看到的银票?


第71章 
  赵羡奉了靖光帝的旨意,去山阳省查案,出发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二月初春,天气颇好,晴光明媚,三辆马车依次自晋王府里行驶出来,往京师长春门的方向而去。
  姒幽方一上车,寒璧手里就捧了一个东西过来,赵羡看了看,疑惑道:“这是什么?”
  寒璧连忙奉上,道:“是方才门房拿来给奴婢的,说是送给娘娘的。”
  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檀木盒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赵羡登时警惕起来,姒幽接过正欲打开,却被他轻轻按住,问寒璧道:“是谁送的?”
  寒璧悄声道:“是……安王爷殿下派人送来的。”
  赵羡:……
  那人还真是贼心不死,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张俊美的脸几乎要扭曲了,竭力露出一个笑,低头望着姒幽,问道:“阿幽想打开看吗?”
  姒幽点了点头:“想。”
  于是赵羡的脸色更难看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松开了手,好半天才道:“那就看吧。”
  姒幽听罢,将檀木盒子打开来,却见里面放着一枝白玉簪子,簪头雕刻着一枝精致的桃花,将开未开,泛着些微的粉,颇为漂亮。
  她将那簪子拿起的一瞬间,寒璧清楚地感觉到了她们王爷的脸色堪比锅底,眼底闪过冷色,仿佛在下一刻就会出手将那簪子扔出马车外。
  然而赵羡竟然忍住了,紧接着,姒幽又将那白玉桃花簪放回了檀木盒子,仍旧盖上,递回给寒璧,寒璧愣了一下,疑惑道:“娘娘不收么?”
  姒幽道:“不是我的,不要。”
  听了这话,赵羡的脸色立即便好转了,可以说得上是如沐春风,他对寒璧道:“将这盒子收好,等来日回了京师,便派人送回安王府去。”
  寒璧立即答道:“是,奴婢知道了。”
  山阳省靠近南方,与京师有些距离,赵羡一行人先是走水路,乘船顺流而下,到了庆州府,再改陆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到达山阳省时,已是二月中旬了。
  烟雨江南,如一幅缱绻优美的画,渐渐呈现出来,姒幽坐在马车上打量着外面的景致,这里又与繁华的京师不同,到处都是青瓦白墙,小桥流水,垂杨依依,杏花临水而照,美不胜收。
  若说京师是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那么江南便是一名小家碧玉的妙龄少女,温婉而清丽。
  姒幽看了许久,才道:“这里好看。”
  闻言,赵羡笑了,轻轻抚着她的青丝,道:“我让人在江南购置一处宅院,等日后若是得空,便来这里住些日子,好不好?”
  姒幽的眼睛便亮了起来,分外灵动,如山间小鹿一般,她点点头,道:“好。”
  很快,马车便驶过了官道,入了陵南城,江南本就处处湖光山色,风光无限,傍晚时分的陵南街上,更是景致如画,三辆马车风尘仆仆地驶来,不免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街上的行人们纷纷避让开来,猜测着这又是哪家的贵人出行,声势如此浩大。
  马蹄哒哒轻踏在青石街面上,车轮辚辚驶过长街,最后在山阳省的巡抚衙门前停了下来。
  从中门望进去,院子里面灯火通明,大坪上摆满了车驾,山阳省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聚集到了此处,因为前阵子接到驿站来报,今日会有钦差自京师赶到陵南城,前来办案。
  这钦差不是旁人,正是今上的第四子,晋王爷赵羡。
  山阳省的巡抚半点不敢怠慢,立刻组织了所有的下属官员,巡抚衙门从下午申时就开始戒严,这一带的店铺也都早早打了烊,巡抚毕鸿博领着一干官员在此等候钦差的到来。
  是以三辆马车方一停下,官员们便得到了消息,巡抚带着众官员从中门里迎出来,拱手长揖,毕恭毕敬道:“下官山阳巡抚毕鸿博率属下官员在此,恭迎钦差大人。”
  空气寂静无声,唯有火把发出噼啪的轻微声响,过了片刻,打头一辆马车上,车夫跳下来,恭敬地将车帘打开,一名容貌俊美的青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对众官员温和一笑,拱手一揖,道:“君命召,不俟驾而行,让诸位大人久等了。”
  毕鸿博笑道:“从京师到山阳,天高路远,王爷只用了十五天时间便赶到了,其中辛苦可想而知,下官已着人安排了休息之所,还请王爷移步,稍后下官设宴替王爷接风洗尘。”
  闻言,赵羡笑了笑,欣然答允道:“有劳了。”
  毕鸿博替他们安排的是一座别馆,就在陵南城北,距离巡抚衙门很近,再过去一段路程便是街市,很是热闹。
  此时暮色四临,天上挂着一弯新月,娟娟如女子娥眉,星子稀疏闪烁着,别馆里,一路随行的晋王府下人正在忙着安放行李物件。
  不多时,便有差人来报,说巡抚大人已设好宴,请晋王移步,因得知赵羡带了女眷,便也另外专门设了宴。
  赵羡问姒幽道:“你去不去?”
  乘坐了一日的马车,姒幽有些疲累,无甚胃口,遂道:“我不去了,你去吧。”
  闻言,赵羡便叮嘱寒璧好生照看,又让别馆的厨下做了些清淡的饭食,安排妥帖之后,这才前去赴宴。
  接风宴设在城中的酒楼,赵羡到时,一众官员都纷纷站起身来,热络地与他招呼。
  好一番寒暄过后,巡抚毕鸿博才笑呵呵道:“王爷请上坐。”
  赵羡微笑:“毕大人请。”
  一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后,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从表面上看来,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毕鸿博笑道:“今日此宴是为王爷接风洗尘的,下官特意叫了歌舞来助兴,请王爷一观。”
  赵羡从前也不是没碰到过这种事,地方官员招待钦差,大抵都是这种路数,遂含笑道:“毕大人有心了。”
  毕鸿博笑着抚掌,三下过后,雅间的门便被打开了,一众女子婷婷袅袅地走进来,身姿窈窕,容貌极是漂亮,行动时如弱柳扶风,不胜娇柔。
  打头是一名身着石榴红衣裙的女子,模样才十七八岁,面容艳美,一举一动间,充满了惑人的风情,雅间里迅速安静下来,几乎所有官员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她,纷纷露出了惊艳之色。
  那女子对着主座上的赵羡,盈盈一拜,巧笑倩兮,而后将长袖轻轻一摆,如迎风舞柳,霎时间琵琶声响,琴瑟齐鸣,与其他的女子一起跳将起来。
  美貌的女子们身段玲珑,舞姿妖娆,与乐曲相互应和,看得一众官员们目眩神迷,两眼放光,甚至有露出垂涎之急色的丑态。
  身着石榴红衣裙的女子眼波流转,魅惑不已,直勾得在座的官员们心里痒痒,毕鸿博特意去观察主座上的赵羡,却见他手持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神色温和,唇边带着笑意,认真地观看歌舞。
  毕鸿博的一颗心便放下了大半,看来这位王爷是很满意了。
  一曲舞罢,乐曲也渐渐停下来,打头的那女子笑吟吟地又拜了一拜,声音软软若黄莺娇啼:“小女沈笑笑献丑了。”
  毕鸿博呵呵一笑,道:“这是咱们的钦差大人,晋王爷殿下,来,替晋王爷斟酒。”
  闻言,沈笑笑莲步轻移,走上前来,拿起桌上的酒壶,浅笑吟吟道:“小女见过王爷殿下。”
  说话间,酒杯已满了,她轻轻靠过来,香风袭人,叫赵羡颇觉不适,从前倒是没什么,自从姒幽来了王府之后,因她嗅觉过于灵敏,对于香料分外敏感,旁人只觉得一点淡香,在她嗅来,却是浓烈了数倍,于是王府便再也没有熏过香,而赵羡也独独钟爱姒幽身上的淡淡体香,如雨后新竹,清雅无比。
  如今沈笑笑身上的香让赵羡不由皱眉,他略微退开些,伸手接过那酒杯,道:“本王自己来。”
  毕鸿博觑着他的神色,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连忙笑着岔开话题,道:“不知王爷喜不喜欢看戏,下官在戏园子里点了一台戏,王爷若是赏脸,可前去一观。”
  赵羡笑了一笑,他赶了半个月的路,风尘仆仆,哪里还有时间陪这些官老爷们去看戏?遂将酒杯放下,婉拒道:“本王日夜兼程,自京师赶来山阳,颇有些疲累,恐怕要让各位扫兴了。”
  毕鸿博闻言,连忙惶恐道:“这却是下官疏忽了,王爷若是疲乏,不如今日的洗尘宴就到此为止,下官派人送王爷回别馆,好好休息一晚。”
  赵羡起身道:“那就有劳毕大人了。”
  其余官员皆是随之纷纷起来,与他寒暄道别,簇拥着赵羡出了酒楼,夜里清寒的空气袭来,令他有些晕眩的头脑顿时清醒,赵羡轻轻吸了一口气,上了马车。
  车夫驾着马车,一路行驶回到别馆时,已是月上中天了。
  下了马车,赵羡揉了揉眉心,问下人道:“阿幽睡下了吗?”
  那原是王府的下人,闻言便答道:“娘娘正在后花园里,还未睡下。”
  赵羡颇有些奇怪,道:“她在那里做什么?”
  下人支吾一声,才道:“好像是抓、抓虫子。”
  赵羡听了,顿时明白过来,她大概是在给蛊虫喂食,遂好气又好笑,正欲过去,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一股酒气混合着脂粉味,有些明显,遂又回房去换下衣裳。
  却说后花园中,寒璧举着灯笼,伸着脖子看,道:“娘娘,这里有吗?”
  她指的是台阶缝隙里,姒幽看了一眼,道:“有。”
  寒璧便拿着树枝进去戳了戳,果然见一只拇指大的小虫子飞快地爬了出来,她二话不说,眼疾手快地用一个圆圆的小盒子往上一扣,惊喜笑道:“娘娘,抓住了!”
  若说从前她见了蛇虫蜘蛛一类的还会害怕,如今却是早已习惯了,别说戳虫子了,便是徒手抓她都面不改色的。
  正在这时,姒幽忽然回头,往身后望去,目光微微凝住,寒璧见状,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石榴红衣裙的女子正跟在一名别馆下人身后,款款而下。
  她愣了一下,道:“那是谁?”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她们的视线,朝这边望了一眼,月光清冷,远远一瞥,只觉得她面目生得极其姣好,很快她便跟着那引路的别馆下人,转过了回廊,再也看不见了。
  寒璧做了多年的丫鬟,也知晓一些事情,她心里微微一惊,立即明白了那女子是做什么的,顿时不安地望向姒幽,嘴唇动了动:“娘娘……”


第72章 
  姒幽回视寒璧,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温润明澈,疑惑道:“怎么了?”
  寒璧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扯开一抹笑,道:“奴婢将这虫子抓住了,娘娘现在就要吗?”
  姒幽看得出她有所隐瞒,但是她向来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遂点点头,道:“要。”
  ……
  赵羡回了房间换衣裳,却听外面的门被推开了,他心里一跳,只以为是姒幽回来了。
  这倒是不怪他,在王府之中,除了姒幽以外,无人敢随意出入房间,于是赵羡下意识地就以为,是姒幽从花园里回来了。
  他并不以为意,伸手将屏风上的衣物拿下来披上,直到鼻尖嗅到了些许香气,心里猛地一突,他飞快地回身望去,正对上了一双含羞带怯的美目。
  那女子眼熟得很,穿着一身石榴红的衣裙,身段窈窕,脸颊微红,面若桃花,眼带春意朝他望过来。
  “王爷……”
  赵羡既惊又怒,冷声呵斥道:“谁许你进来的?!”
  沈笑笑大约是没想到他会是这番反应,被吓了一跳,她自幼便在花楼里长大,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客人,无一不垂涎于她们的美色,而渐渐的,美丽的容貌也成为了她无往不利的武器,她向来是被捧惯了的,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面对自己还不假辞色的男子。
  愣了一下,沈笑笑才反应过来,绞着一双素白的手,微微垂下头,怯怯地柔声道:“是……是巡抚大人让奴家来服侍王爷的。”
  她自知自己生得美,肤若凝脂,杏眼琼鼻柳叶眉,若是略微垂着头,从这个方向看过来,便会有一番楚楚动人之姿,任是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心软,除非他是个太监。
  岂料今日沈笑笑撞上了南墙,面前的男人非但没有心软,反而皱眉斥道:“本王不需要你服侍,出去。”
  声音冷冽,毫不容情,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沈笑笑不由有些惊慌了,心里又是十足的不甘心,她本就是楼里的头牌,今日能来服侍贵人,不知得了多少楼里女子的艳羡,再者,对方可是堂堂王爷,当今皇上的亲生儿子,若是能攀上这根高枝,泼天富贵岂不是触手可及?
  想到这里,沈笑笑不禁咬咬牙,世上的男人大抵都一般,她见得多了,就不信美色在前,这晋王爷还真能做个柳下惠。
  于是沈笑笑不仅没有如赵羡所愿退出去,反而还走近了一步,颤颤巍巍地扯下腰间的衣带,原本就单薄的衣裳霎时间散开,露出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身,泪盈于睫,声音轻颤道:“奴家不能走,求王爷可怜可怜奴家吧,若是服侍不周,叫楼里的大娘子知道了,奴家要被打死的……”
  女子美目微红,眼泪盈盈,又大着胆子向赵羡走了一步,怯生生道:“王爷,求您怜惜奴家吧,奴家今日在雅间内,便对王爷一见倾心,只求一夜柔情,别无所求,待天亮后,奴家自会离去,绝不纠缠……”
  她说着,便往赵羡的怀里靠去,岂料赵羡冷不丁一退,她靠了一个空,径自撞在屏风上,直撞得她肩头生痛,柳眉蹙起,这回眼泪是真的出来了,楚楚可怜,好不动人。
  然而赵羡的眉头却皱成了一个死结,看着她的目光宛如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沈笑笑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目光,心里瑟缩了一下,不由慌了起来。
  这个晋王好像是真的厌恶她……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人声,却是一个娇俏的女子声音,道:“娘娘,这边有台阶,您小心点儿。”
  紧接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声音清晰无比,赵羡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慌乱。
  沈笑笑反应过来,心里不觉惊讶万分,原来如此,晋王是带了王妃一起来的……
  她正想着,外面的轻微脚步声顿时戛然而止,停在了屏风前,沈笑笑甚至能看见有一道纤瘦的身影被烛光投映在屏风上,削肩细腰,光是这样看着,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这位王妃一定生得很美。
  即便是还未见到真人,但是望着那道浅浅的影子,沈笑笑的脑中不自觉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有些莫名其妙。
  原先那个娇俏的女子声音疑惑问道:“娘娘,怎么了?”
  紧接着,一个颇有些清冷的,淡淡的声音响起:“有人。”
  “谁?”寒璧一头雾水地四下张望,她顿了顿,随即往屏风后面转过来,正巧对上了赵羡的脸,她笑了笑,道:“娘娘,是王爷回来了。”
  紧接着,她的目光便落在了沈笑笑的身上,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猛地伸手掩住口,眼底闪过惊色:“啊,这……”
  她眼神震惊,显然是误会了什么,视线在赵羡与沈笑笑的身上来回打转,赵羡此时是披着外裳的,而沈笑笑则是衣衫不整,这副情景,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赵羡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草草系上衣带,转出屏风,开口喊了一声:“阿幽。”
  这短短两个字里,饱含着显而易见的情意,同之前那副冷冽的语气完全不一样,叫沈笑笑听了惊讶无比,原来他竟然也会对一个人如此温柔,这叫她不禁生出几分好奇来,那个王妃究竟是生得如何美貌惊人,才能让这晋王爷态度转变得如此彻底。
  沈笑笑轻轻拢了拢衣襟,从屏风后走了出去,入目则是一点素白的颜色,目光上移,落在了那名女子的脸上,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她从未见过把这个寡淡的颜色穿得如此合适的人。
  让人看到她的第一眼,不禁便想起冬天时飘落的雪,美而清冷,不敢触碰,却又莫名生出几分景仰与向往来。
  对上那双幽黑的,明澈清透的眸子,不知为何,沈笑笑竟生出几分自惭形秽之感,她终于明白了,为何之前她靠近时,赵羡会露出那样的神色,宛如看见了什么脏污的东西。
  世上有如此干净美好的人,泥淖又如何能再入得了他的眼中?
  沈笑笑只觉得面颊如似火烧,她拢紧衣裳,匆匆将腰带绑好,慌慌张张地奔出了门。
  脚步声渐远,很快就听不见了,寒璧小心地望了望自家王爷,又望了望王妃,深深觉得自己是无力参与这种事情的,遂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乖觉地将房门合上了。
  赵羡走到姒幽面前,低头望着她,轻声道:“阿幽,我可以解释,事情不像你看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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