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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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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靖光帝愈发好奇了,道:“说来听听。”
  赵玉然道:“她生得很漂亮,儿臣长到如今,就没见过有她那般漂亮的人,就……就好像天上的仙人似的。”
  靖光帝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朕就说,以老三那个性子,若模样生得丑,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还值得跟老四打一架?”
  他说完,又道:“继续说,除了漂亮呢?”
  赵玉然老实答道:“她确实是大字不识一个,走在街上连店招都认不得。”
  靖光帝琢磨了一下,道:“不识字这倒不要紧,她性情如何?”
  赵玉然又想了想,道:“不爱说话,也听不大懂官话。”
  靖光帝疑惑道:“那她如何与老四交流的?难不成指手画脚么?”
  赵玉然答道:“所以她和四皇兄一般都是说儿臣听不懂的话。”
  靖光帝一时半会还没醒过神:“什么意思?”
  赵玉然理所当然道:“她不大会说官话不要紧,四皇兄会说她那里的话便成了。”
  靖光帝:……
  赵玉然误以为他心中不满意,还欲说什么,忽然又想起当初的那一串糖葫芦来,不觉有些嘴里下意识帮腔道:“这些都不算重要吧?官话读书识字这些东西,日子长了也就会了,她的脾性还是很好的,并不像外面传得那样凶悍。”
  靖光帝点点头:“那就好。”
  他说着,又想起来最后一样,好奇问道:“那……她果真喜欢养一些小东西?”
  说起这个,赵玉然不自觉就想起当初趴在姒幽肩上的那一条赤色的小蛇来,艰难点头:“是养了。”
  ……
  晋王府。
  姒幽正坐在廊下,天气晴朗,将整个院子照得明亮无比,阳光自檐上落下来,暖意洋洋的,叫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她的面前放着一张桌几,上面却摆着无数的竹片,色泽青翠,显然是刚刚削下来的,桌上还残留着碧色的碎屑,被风一吹,洋洋洒洒地飘走了,散发出竹子特有的香气。
  姒幽认真地将竹片都削成了一样的粗细,然后在上面钻孔,赵羡来时,她正在往上面刻字。
  赵羡没有打扰她,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都是古老的巫族文字,赵羡认得大部分,只是寥寥几个字,也不知说得是什么,遂等她刻完了一根,才疑惑道:“阿幽,这是什么?”
  姒幽将那一根刻好的字放在一旁,淡淡道:“是婚书。”
  “婚书?”
  姒幽想了想,道:“巫族女子求亲时,必须要提前刻好婚书,然后带去男子家中,把婚书交给其父母,如果男子的父母答应了这桩婚事,便会在婚书的末尾刻上男子的名字。”
  听了这话,赵羡忽地想起来,姒幽曾经是与一个巫族男子成过亲的,不免有些酸溜溜的感觉升腾起来,他看着姒幽一个字一个字地刻画着,问道:“你当时……也给别人刻过婚书?”
  刻刀顿住,姒幽抬起头来,盯着他看,春日明媚的阳光落在她的眸子里,竟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暖意,带着笑,她道:“你吃味了?”
  赵羡呼吸一滞,他紧紧盯着那双明眸,低声道:“是,我吃味了。”
  姒幽忽地笑了,笑容清丽,眼尾微微翘起,像是娟娟新月,向来清冷的神色一扫而空,她道:“没有,此生只刻这一次。”
  赵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颗心倏然柔软成了一团,像是有什么轻轻挠了一下,那些汹涌的情意在他心口奔涌流淌着,令他甚至略微红了耳根。
  他意识到这或许是一句情话。
  此生只为你刻一次婚书。
  那一卷不长的婚书足足刻了三日才完成,刻完之后,姒幽用浸了桐油的棉线将竹简一一串起来,绑紧了,然后摊开,露出古朴的字迹来。
  赵羡伸手轻轻在那些痕迹上抚过,一笔一划,都是由他的心上人亲手雕刻而成,于他而言,这一卷小小的竹简,已然胜过世间万物。
  任是有万千缠绵的情话,也抵不过这短短数十行字。
  他微微一笑,柔声道:“阿幽,我们今日就进宫去吧。”
  晋王府备了车马,很快便到达了宫门口,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道:“爷,皇宫到了。”
  姒幽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轻轻一颤,随即捏紧了,她疑惑道:“怎么了?”
  赵羡笑笑,牵起她道:“我们走吧。”
  皇宫之中,一个小太监一路小跑,奔过长廊,转到养心殿门前,轻声叫道:“干爹,干爹!”
  片刻后,刘春满从殿内出来,低低斥责道:“嚷嚷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那小太监急得额上都见了汗,道:“来了,他们来了。”
  刘春满听了,顿时也有些紧张:“谁?晋王殿下来了?”
  小太监立刻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也似,刘春满二话不说,立刻进殿去了,对靖光帝道:“启禀皇上,晋王殿下带着晋王妃入宫了。”
  靖光帝一下站了起来,有些错愕地道:“这么快?”
  刘春满小心道:“估摸着这会已经到了乾清门了,您看您是……”
  靖光帝略微思索,看了看身上的常服,道:“先替朕更衣,去御花园。”


第82章 
  这是姒幽第一次进皇宫,她从未见过如此宏伟的建筑,远处宽阔的屋脊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兽,姿态不一,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众人,威风凛凛,朱漆的柱子,金色的琉璃瓦,朱红的宫墙,白石铺就的宫道,远处有一列宫人垂头走过,消失在拱门之后。
  姒幽打量了许久,忽然道:“墙太高了。”
  赵羡在宫里住过许多年,倒是没注意宫墙的高度,听了这话,略微愣了一下,才道:“是,这里比王府的墙要高。”
  姒幽一边走,一边道:“人住在里面,不会闷么?这里看不到别的东西。”
  赵羡笑笑,道:“尽管如此,但是想住在这宫里的人,远比你想象得要多,阿幽不喜欢这里吗?”
  姒幽想了想,道:“不习惯。”
  闻言,赵羡便笑了,道:“等见过父皇,我们还回王府去。”
  姒幽点点头,轻声应答:“嗯。”
  赵羡便牵起她的手,往前面走去,不多时,便见一个小太监朝他们迎过来,赵羡见过他几回,是在养心殿守值的,遂问道:“父皇如今在何处?”
  小太监连忙堆笑道:“皇上此时正在御花园等着王爷呢,您随小人来。”
  他说着,做了一个手势,躬着身子领着两人往御花园的方向走,不多时便到了,此时正是阳春三月间,御花园里百花竞相开放,耳听得潺潺水声,幽香阵阵,几树腊梅临水盛开,过了小桥,又有一大片茶花,姹紫嫣红,分外夺目。
  那小太监引着两人一路走到御花园深处,那里有一座亭子,亭外正候着几名宫人,从姒幽这个方向望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背对着他们而坐,手里拿着棋子,正在沉思着。
  刘春满见了赵羡两人来,立即轻声向靖光帝禀报道:“皇上,晋王殿下来了。”
  靖光帝嗯了一声,道:“让他们进来。”
  “是。”
  刘春满连忙出了亭子,对赵羡和姒幽道:“皇上宣二位觐见,请。”
  赵羡点点头,牵着姒幽入了亭子,给靖光帝见礼:“儿臣参加父皇。”
  赵羡跪了下去,姒幽在顿了片刻之后,也跟着跪拜下去,靖光帝捏着棋子,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未来的儿媳妇吱个声,反倒是他的儿子开口了:“父皇,这是阿幽,姓姒,名幽。”
  靖光帝也不能让他们一直跪着,便摆了摆手,道:“都起来吧。”
  “谢父皇。”
  赵羡牵起姒幽站了起来,靖光帝又让人设了座,这才以目光打量起对面的女子来,他的眉头一动,心道,玉然这回的话竟还真是靠谱,这女子果然生得极美,纵使他如今贵为九五之尊,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
  眉眼标致,气质清冷,如那水边的腊梅一般,可望而不可亲近。
  靖光帝又去看赵羡,心想,难怪了,跟他这求了两回三回,非要把人家娶回府里不可。
  靖光帝轻咳一声,正欲说点儿什么场面话来寒暄,比如问问这未来儿媳家里的情况,几口人,几亩地之类的,然而话到了嘴边,还未张口,就见姒幽伸手,将一样什么东西推到他面前来。
  靖光帝不由疑惑看她,道:“这是什么?”
  姒幽答道:“初次见面,我想向您求娶赵羡,这是婚书,请过目。”
  她刚开口的时候,靖光帝心里还略微诧异,这官话虽然带了些古怪绵软的口音,但是粗粗一听倒还说得不错,哪里像赵玉然说的那样差了?
  等他听全了对方的话,登时醒过神来,震惊道:“你说什么?!”
  姒幽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再次重复一遍,道:“我想向您求娶赵羡,这是婚书。”
  “求娶?”
  靖光帝目瞪口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赵羡,慢慢收敛了神色,狠狠一拍桌子,直震得棋盘上的棋子都是一跳,他神色严肃,冷声道:“反了你们了!”
  外面的宫人们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靖光帝勃然大怒,皆是好奇地用眼角余光瞥来,靖光帝察觉到了,努力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对刘春满沉声道:“去,让他们都滚,御花园十丈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刘春满也被吓得不轻,连忙恭声应答,退出去疏散了宫人们,赵羡这才开口唤道:“父皇——”
  不等他说话,靖光帝便又是一拍桌子:“你给朕闭嘴!”
  赵羡果然闭了嘴,靖光帝怒视他,声音沉沉道:“原来你不是想娶王妃,你是想入赘,那感情好,朕准了,明儿就削了你的亲王爵位,滚出京城,去深山老林子里头做人家的上门女婿!”
  赵羡不答,靖光帝冷笑一声:“怎么不说话了?前阵子你不还说得头头是道,侃侃而谈吗?现如今哑巴了?”
  赵羡道:“是父皇不许儿臣说。”
  怒气到了极点,靖光帝反而冷静下来了,他挑眉,拍着桌子怒道:“好!那你就给朕说,你今日要是说不出一朵花来,朕就打断你的狗腿!说!”
  赵羡跪下来,叩了一个头,道:“父皇容禀,此事原本是阿幽乡里的习俗,儿臣以为,并无不妥之处。”
  靖光帝匪夷所思地盯着他,简直要疑心他的脑子坏了:“并无不妥之处?朕看哪里都不妥得很!你堂堂一个王爷,要去入赘给人家做上门女婿,老赵家就没出过这么丢脸的事情!”
  赵羡忽而道:“太高祖皇帝当年不就是入赘的么?”
  “你——”靖光帝大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他,咬牙道:“太高祖皇帝能在马背上打下一座江山,难道你也能?”
  “你还有胆子跟我提太高祖皇帝?!”
  靖光帝气急了,连自称都改了,拿起手中紧紧捏住的棋子就朝他劈头盖脑掷过去:“好大的狗胆!”
  哪知那棋子将将要砸到赵羡头上时,斜刺里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来,将它堪堪挡住,啪嗒一声,白玉的棋子便落在了地上,咕噜噜滚了开去。
  这一下就把靖光帝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他盯着姒幽,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赵羡,慢慢点头,沉声道:“好,好得很,你们两个人……你们都给朕滚出宫去!”
  姒幽微微侧了侧头,全然不受他的怒气影响,她问道:“您不同意?”
  靖光帝简直要被她疑惑的语气给气笑了,道:“怎么?你觉得朕应该要欢天喜地地同意这桩婚事?最好还给你们办个热热闹闹的婚礼,然后把朕的儿子送到你们那深山老林子里做上门女婿?”
  “深山老林?”姒幽更疑惑了。
  “难道不是?”靖光帝瞪着她。
  两人面面相觑,僵持了片刻之后,靖光帝意识到自己大概误会了什么,他冷静下来,率先转头看向赵羡,顿了顿,在旁边坐下,气态威严道:“你不是要禀吗?继续!”
  赵羡这才道:“多谢父皇,儿臣之前便说过,说求娶,也仅仅只是阿幽乡里的习俗罢了,日后若我们成了亲,仍旧还住王府,儿臣没有入赘,也、也不会去深山老林里面做上门女婿。”
  靖光帝默然片刻,这回他沉住了气,道:“既是她乡里的习俗,她家里人会同意?”
  赵羡道:“阿幽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如今只有儿臣了。”
  靖光帝面上的表情略微松动了一些,心里思量着,这意思也就是说,求娶二字只是一个表面的口头说法了,他又道:“既然如此,入乡就该随俗,她来了咱们这里,就合该照着咱们的规矩来,自古只有男子娶亲,哪有女子娶亲的道理?”
  赵羡张口就来:“太高祖皇帝当初就是被——”
  靖光帝的额头顿时一跳,猛地一拍桌子:“不许提太高祖皇帝!”
  赵羡:……
  “是,儿臣知道了。”
  靖光帝想了想,好悬没发火,只是苦口婆心道:“女子娶亲便是男子入赘。”
  赵羡:“可儿臣并非入赘。”
  “你——”这车轱辘话又绕回来了,关键是,靖光帝竟然还觉得有几分道理,男子嫁给女子,确实是入赘,然而赵羡又并不是去做上门女婿,既是没有去女方家里,怎么能算是入赘?
  想来想去,靖光帝只觉得自己都要不认识入赘两个字了。
  骤然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冷着声音道:“那既然如此,日后你们生了儿女,是姓姒,还是姓赵呢?”
  赵羡立即道:“这种事情言之尚早,待生了之后——”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姓赵。”
  是姒幽接了话,赵羡顿时愣住,话说到一半竟然断了,姒幽眉目仍旧清冷,却依稀透着几分特有的温柔,若不是因为太熟悉,几乎看不出来。
  姒幽转向靖光帝,道:“日后我们若是生育儿女,就姓赵,这样的话,您同意我们的亲事吗?”
  靖光帝也怔了一下之后才回过神来,他想了想,觉得这时候若是答应,未免有些气弱,遂还欲挣扎一下,道:“朕不同意。”
  姒幽思索片刻,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叠什么东西来,放在桌上,道:“这是聘礼。”
  靖光帝打眼一看,最上面那张却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他还是头一次碰到有人想用银票打发自己的,顿时哭笑不得,坚持道:“朕不会同意的,朕坐拥天下,万里江山,什么没见过?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些。”
  姒幽只听了那一句不同意,想了想,又拿出一叠来,靖光帝无奈摇头:“朕——”
  他的目光骤然顿住,那银票上面,赫然又是五千两,这么一叠,怕是足足有几百万两。
  几百万两,那是一整个大齐朝皇宫一年的支出。
  靖光帝沉默了,片刻后他对赵羡道:“你明日去找钦天监,叫他们算一个良辰吉日。”


第83章 
  听说靖光帝让他们去找钦天监算日子,姒幽便道:“婚书上已有日期。”
  靖光帝才收了银子,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也不好立刻摆架子,顺手拿起那桌上的婚书来,打开一看,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无他,那婚书篇幅很短,可通篇他一个字都不认得,最后还是赵羡指着一行字,道:“父皇,婚期是三月二十九日。”
  靖光帝瞪了他一眼,道:“朕自己会看。”
  赵羡不说话,姒幽拿出刻刀来,递给他,靖光帝不明所以,道:“你做什么?”
  姒幽指了指那竹简的末尾,道:“要刻上他的名字,亲事便算是定下来了。”
  靖光帝道:“又是你乡里的习俗?”
  姒幽点点头,他这才接了刻刀,在竹简的末尾处刻了好一阵,总算刻出来了两个字,递回给姒幽之后,他站起身来,对赵羡道:“你要入赘也罢,不入赘也罢,但是入乡随俗,婚礼必须按照咱们大齐朝的礼制来,朕会下旨,让礼部着手准备,你们不得有任何疏漏,也不许将你被娶了的事说出去,朕丢不起那个人。”
  赵羡点点头,道:“儿臣明白。”
  靖光帝盯着他看了几眼,哼了一声,气不顺地负手离开了,等走出了御花园,他才对刘春满叹气道:“民间都说女大不中留,朕看生个儿子也没有用处,成日里就想着跟朕对着干,得寸进尺,可恶至极!”
  他说着,又生起气来,刘春满哪里敢说什么?他也是头一遭听到这种事儿,这大冷天的,他满脑门都是汗,挤出一个笑来,道:“若真照晋王爷说的那样,今日这事没有旁人知道,婚礼也是按照祖上的礼制来,这事儿就与普通的亲事无甚区别了,皇上宽宽心,切莫气坏了自己。”
  刘春满这几句倒是宽慰到了点子上,靖光帝其实也并不是特别拘泥古板的人,这种随意的态度或许是写在了老赵家的血液里,就如赵羡之前所说,大齐的太高祖皇帝曾经就是入赘的上门女婿,他当时的妻子,还是一名守寡的猎户女,大丈夫不拘小节,他仍然还是打下了大齐江山,荣登九五。
  更何况,赵羡这事也确实没旁人知道,再按照大齐朝的礼制来,那就跟赵羡娶也没什么区别了。
  靖光帝心里舒坦了几分,回养心殿时,走到一半,忽觉不对,回过味儿来:“朕前阵儿只答应了要看看他的那个王妃,什么时候同意了他的亲事?”
  刘春满壮着胆子道:“就在您拿了那三百万两银票的时候。”
  靖光帝:……
  钱财误朕,当真是可气!
  ……
  回晋王府的马车上,姒幽往袖子里掏了掏,只摸出来几张银票,数来数去,道:“只有一千二百两了。”
  这一千二百两还是她从赌庄里赢回来的。
  赵羡见了便止不住地笑,一手虚虚握拳,挡在唇边,道:“阿幽,谁教你用银票……咳咳,给父皇的?”
  姒幽想了想,道:“族里都是这样,阿眉从前与我说过,女子求娶时,若是对方家里父母不同意,必然是聘礼给少了,多给些他们自然就同意了。”
  她说到这里便停下了,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微微抿起唇来,赵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叫着她的名字:“阿幽。”
  姒幽抬眼看向他,外面的阳光自车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她的面孔上,睫羽如蝶翼一般,轻微地颤了颤,她的瞳仁透明清澈,里面却盛满了茫然,叫赵羡不知所措。
  他不知该如何宽慰,唯有展臂将她拥入怀中,低头轻轻吻住她,悄声呢喃,温声安抚道:“阿幽,不要难过……”
  姒幽抬手,抱住了男人结实劲瘦的腰身,然后缓缓收紧,像溺水之人抱住了最后的浮木,她轻轻阖上眼,缓慢地回吻着,享受这令她安心的温柔。
  第二日,礼部便接到了圣旨,着他们即刻为晋王制定婚事礼仪,婚期定于三月二十九日。
  礼部一众官员俱是懵然,三月二十九日?现下已经是三月二十六日了!短短三天内就要将全部婚事礼仪准备妥当?这是堂堂亲王纳妃,你们当是上街买菜呢!
  礼部不干了,跑去找了钦天监,质问他们究竟是怎么算的婚期,是不是要跟他们礼部过不去?
  钦天监也是分外委屈,连连道,这婚期不是他们算的,而是皇上定下的。
  礼部官员蒙了,又去求了靖光帝,只说三日的时间实在太紧了,没听说哪个皇室婚礼就给三天时间准备的,奏告天地宗庙,行纳采、问名礼,纳吉、纳徵、告期礼,这一连串下来,两个月都不嫌多。
  靖光帝咳了一声,毫无愧色地道:“婚期不是朕定的,是晋王自己定的,有什么事情,你们只管找晋王去,别问朕,朕不管这些。”
  礼部一众官员目瞪口呆,古往今来,他们还是头一回听说,娶亲自己定婚期的,这也太随意了些。
  然而这时候晋王赵羡刚刚破了一个大案子,在朝局之中轻飘飘地就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无数官员纷纷落马,简直是所有人眼中的煞星,礼部官员你推我推的,最后把老好人右侍郎推了出来,意思是去问一问晋王,婚期能不能再延长些日子,好让礼部准备充分一些。
  晋王赵羡仍旧是一如既往地温和笑着,看似和气,实则坚持,道:“若是礼部为难,婚礼一切酌情从简,但是婚期既定,便不可延误。”
  言下之意就是,本王等不了了,三月二十九日,一定要完婚。
  礼部右侍郎:……
  晋王自己都说了,可一切酌情从简,他们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那这个事情礼部做不了,做不了就得滚回家去了。
  礼部的官员们愁白了头发,晋王说得好听,酌情从简,可没有说一切从简,具体怎么个酌情,他们也要仔细掂量掂量了。
  这是礼部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难题,上上下下劳动起来,连夜写了礼册,接着便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徵,忙得脚打后脑勺,那段时间,他们就连走路都是用跑的。
  晋王这婚事又与其他人不同,晋王妃的娘家不在京师,赵羡另外买了一处别院,跟晋王府也就隔了两条街的路程,近得很,这让礼部官员松了一口气,好歹路程近了,勉强也算节省了不少时间,所有人都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来。
  婚期既然已经定下了,那么钦天监卜期问吉的程序便省下了,三月二十七日,遣官告了太庙,下午,宫里派了绣房的嬷嬷过来,量身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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