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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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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章痕迹虽然淡,好在清晰可见,这大概是一枚私章,赵羡认了半天,也不认不出这印章的主人究竟是谁,他将那张纸交给江七,道:“去查查。”
  江七点点头:“是。”
  赵羡又问:“江九何日回来?”
  江七答道:“约莫再过些日子就到了。”
  赵羡想了想,道:“他回来之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他去办,你以后就跟在王妃身边。”
  江七愣了一下,立即点头:“是,属下知道了。”
  “至于江二,”赵羡的目光投向远处,那里群山连绵,云雾缭绕,他慢慢地道:“既是朝廷的通缉犯,想来总是要死的。”
  “是。”
  雨渐渐大了起来,回程的马车才将将到了王府门口,蓦然有雷声轰隆隆自头顶滚过,闪电撕裂阴沉的苍穹,叫人止不住的心惊肉跳。
  赵羡猛地起身掀开帘子,厉声道:“停车!”
  侍卫忙不迭拉住缰绳,外面暴雨如注,赵羡甚至等不及马车停稳,便纵身跃下了车辕,冒着大雨往王府大门奔过去。
  江七探出头来,溅起的雨珠逼得她不得不半睁着眼,道:“王爷怎么了?”
  那侍卫一脸懵然:“不知道。”
  几句话的功夫,赵羡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雨幕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却说他一路冒雨狂奔而过,惹得路上的王府下人都惊恐地纷纷退到了一旁,仿佛不认得了他似的。
  赵羡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早春的天气还很严寒,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冒着冷气,大步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待到了主院,寒璧正守在门口,满脸惊诧地看着他过来,道:“王爷怎么冒雨回来了?”
  赵羡劈头便问:“阿幽呢?”
  他气势慑人,仿佛一头狼一般,寒璧的声音都有些结结巴巴了,道:“在、在屋里。”
  赵羡立即推门而入,一扫整个屋子,没有人,他心里顿时一空,眼睛都红了大半,提起声音叫了一声:“阿幽!”
  寂静无声,没有回应,赵羡转过屏风,一眼便看见那床上团着一个小小鼓鼓的包,那颗提起的心此时才倏然落到了底,他轻声叫道:“阿幽?”
  过了许久,那团鼓鼓的包略微动了动,然后慢慢地抬了起来,赵羡的手指微颤着,伸过去将那锦被掀开,动作轻柔无比,仿佛生怕碰坏了里面的人。
  少女姣好的脸庞露了出来,她眼圈红红的,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满头青丝被蹭得凌乱,让她看起来像极了一只无助的猫儿,她的嘴唇轻颤,赵羡心中一痛,他低声安抚道:“阿幽,我回来了,你别怕。”
  姒幽明澈的眸中渐渐漾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那雾气悲戚而哀伤,然后化作泪水,倏然滑落下来,滴落在锦被上。
  赵羡却觉得那泪落在了自己的心底,滚烫无比,几乎要将他的心灼出一个洞来。
  他伸出手去,轻轻擦拭着那些眼泪,轻声哄道:“阿幽不哭,我在这里。”
  姒幽猛地起身,扑入他的怀中,将他紧紧拥住,她哭的时候不像旁人那样嚎啕大哭,而只是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眉心微蹙,好似一朵人揉皱了的花。
  她如一个孩子一样抽泣着,就像许久之前的那样,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巫族里那些可怖的记忆仍旧留在她的记忆里,仿佛恶毒的梦魇一般,挥之不去,每每到了雷雨天气,便会被再次唤醒。
  即使已经手刃仇人,可记忆仍旧是会令人痛苦。
  赵羡心中疼痛,如针扎锥刺一般,他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喃喃道:“不怕,阿幽,不要怕,都过去了,我在这里。”
  “我会陪着你。”
  过了许久,姒幽才渐渐止住了哭泣,她伏在赵羡的肩头,一双手臂紧紧搂着他,像是溺水之人抱着一块浮木,即便是手酸了都舍不得松手。
  或许此生,赵羡于她而言,便是浮木。
  房间里安静无比,两人紧紧相拥,任由外面风雨声声,姒幽低声道:“你身上好冷。”
  因为才哭过不久,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微的鼻音,听起来分外可爱,赵羡这才想起了什么,立即道:“外面下了大雨,阿幽,我身上衣裳湿了,你别受冻了。”
  姒幽却不肯松手,仍旧搂着他,兀自闭着眼,道:“再抱抱。”
  这样撒娇的话在她说来,语气也是淡淡的,听得赵羡一颗心都要化了,他无法拒绝,只得无奈笑道:“好,那再抱一抱。”
  两人就这样又抱了许久,直到姒幽手臂都酸麻了,她才松开些,对赵羡道:“你换衣裳吧。”
  她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初,赵羡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将湿透的外裳脱下,不经意转头,却见姒幽正定定地望着他。
  赵羡不由笑了,逗她道:“阿幽不羞么?”
  闻言,姒幽眼睛眨了眨,答道:“你是我的丈夫,我为何要羞?”
  她的话理所当然,甚至还带了几分诧异,那意思显然是,难道不是你应该羞吗?
  赵羡忍俊不禁,只是姒幽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了,他轻咳一声,莫名觉得耳根有些热,然后继续解开中衣,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胸膛。
  姒幽跪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对面的男人,半点不觉得害羞,直到看见赵羡将全部衣裳都脱下来了,才忽然道:“别穿了。”
  赵羡的呼吸猛地一滞,眼神顿时深暗下来,姒幽完全没有看见,反而伸手拍了拍身旁的锦被,道:“到这里来。”
  等赵羡过来坐下,她才略微凑近了,在男人赤裸的肩颈处嗅了嗅,像是一只小猫那样,微凉的鼻尖几乎贴上了他的皮肤,带来一阵轻微的麻痒。
  那麻痒一路蔓延到了心底,像是有细小的蚂蚁叮了一口,令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姒幽还在认真地嗅闻着,从肩膀处一路顺着胳膊,最后落在了骨节分明,修长的五指上,然后停住。
  赵羡这下再也忍不了了,猛地将少女拥入怀中,两人顿时滚作一团,跌入了绵软的锦被之中,姒幽一时不防,低呼一声,等天旋地转之后,她回过神来,却是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下,缠绵的吻立刻落了下来,将她亲了个七荤八素,险些呼吸不过来,而下面,正蓄势待发……
  就在那滚烫的唇往颈侧滑去的时候,叫姒幽窥破了他的目的,然后眼疾手快地抵住赵羡的下颔,制止了他的动作。
  男人微微地喘气,低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直往人的耳朵里钻,道:“阿幽怎么了?”
  姒幽眉头微微蹙起,认真地道:“做这种事情,要懂得节制。”
  赵羡一愣,张了张口,姒幽将他推开,然后坐起身来,那模样淡定从容,竟不像是随口一说。
  赵羡心里有点委屈,还有点不解,方才明明是她撩拨自己的,怎么火才起来,就翻脸不认人呢。
  还没等他想明白,姒幽再次抓起他的右手,仔细嗅了嗅,皱着眉问道:“为何一直会有血腥味?你受伤了么?”
  赵羡:……
  他总算是意识到了姒幽此番举止的目的,轻轻咳了一声,解释道:“血腥味不是我的,是别人的。”
  姒幽点点头,没事便好,她从床上下来,见男人仍旧坐在锦被中,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并不多想,只是道:“快穿上衣裳,别冻着了。”
  赵羡深吸了一口气,并不起来,只是道:“好,阿幽,你先去吧。”
  这雨一连下了七八日,等到了四月中旬,天气渐渐便好了起来,也能看见太阳了,江七去调查的那个印章已有了眉目。
  书斋。
  午后的阳光自窗户外落进来,满室明亮,暖融融的,外面有一树海棠花正开得好,引来蜂飞蝶舞,满树春意。
  姒幽正坐在书案后习字,屏风后面传来些微的人声,是赵羡,他盯着手中的卷轴看了许久,眼眸如瀚海一般,深不见底,只是皱起的眉头,却让他看起来并不如表面那样平静。
  那卷轴上的末尾处,盖着一个鲜红的印章,与当初江二给的那个印章一模一样。
  江七低声道:“这卷轴乃是出自太子府中。”
  赵羡轻轻地,一字一顿地念道:“太、子、府。”
  ……
  “太子府?”
  姒幽看着面前的那副卷轴,表情有些不解,问赵羡道:“他不是你的哥哥么?”
  赵羡笑笑,半拥着她,道:“是哥哥。”
  姒幽便更是不解了,她道:“杀你的人,是你哥哥?”
  “或许吧,”赵羡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思索片刻,还是解释道:“我们这里,与你们巫族不同,阿幽,权势在许多人眼里是个好东西,他们都想得到,因为它可以生杀予夺,可以将人捧上最高的那个位置。”
  姒幽想了想当初巫族里的事情,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与他有仇?”
  赵羡摇头道:“不知道。”
  “那他为何偏偏要杀你?”
  赵羡笑了,眼里泛着冷意:“谁知道呢,这或许得问他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碍着了这位太子殿下的眼。”
  毕竟当初抢夺储君之位的时候,那人也是如此阴险狠辣的,当今的太子赵叡,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储君。


第89章 
  世人皆知,当今皇上靖光帝有四个儿子,长子赵叡为太子,次子赵瑢是嫡子,封为寿王,三子赵振,封安王,四子赵羡,封晋王。
  但是少有人知道,在很多年前,太子并不是赵叡,而是皇后所出的嫡子赵瑢,赵瑢在五岁的时候,就被封为了太子,按照大齐朝的祖制,皇位传嫡不传长。
  而赵瑢也并未让所有人失望,他幼时聪慧,才思敏捷,很是得靖光帝的喜爱,一直是将他作为一国储君来教导,但是好景不长,赵瑢十岁那年,从马上跌落,摔断了双腿,从此不良于行。
  靖光帝痛极,寻遍了名医替他医治,只是久不见效,两年过去,赵瑢也没能再站起来,这时候,朝臣们便纷纷上疏,要求另立太子,一国储君,未来的帝王,绝不可能身有残疾。
  靖光帝虽然心疼赵瑢,却也无法,只能改立长子赵叡为太子。
  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宫里渐渐有了风声,说赵瑢当初摔下马短腿的事情,其实并非偶然,实则有人在其中作梗,有意加害。
  虽然没有明说究竟是谁,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赵瑢断了腿,太子之位也没了,受益者是谁,简直想都不必想。
  风声越传越广,起初还是在宫人们之间流传,不知哪一日为靖光帝得知了,勃然大怒,处死了许多宫人,并严令不许再胡乱编排此事,否则一律凌迟处死。
  自此以后,说是没人敢再说了,但是那种微妙的真相就仿佛存在于所有人的心中,只需一个眼神,便能心知肚明。
  他们都没有证据,而唯有赵羡,那时候是确确实实听到了真相的。
  赵瑢落马,跌断了双腿的事情,是太子与其母贤妃一同谋划而成,赵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尚只有七岁,他躲在假山石洞里,捂着嘴巴听外面极力压低了的争吵声,是太子哥哥和贤妃娘娘。
  贤妃娘娘声音哽咽:“母妃如此尽心为你谋划,若没有我,你如何能有今天?如何能成为储君?如今反倒怪起我来了。”
  太子的语气软下来了,低声道:“是儿臣的错,只是母妃今日实不该去皇后那里,太招摇了,二弟如今正不好,你去探病也就罢了,还言辞挑衅,今日父皇狠狠责罚了儿臣。”
  贤妃的哭声立即止住了,她惊疑道:“皇上他……”
  太子简短道:“总之,母妃日后万莫如此了,该小心谨慎才——”
  一颗小石子滚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太子的声音立即转为冷厉:“谁在那里?!”
  年幼的赵羡紧紧靠着背后的假山,那凹凸不平的棱角将他的皮肉磨得生痛,他听见了那沉重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一步一步,如噬人的野兽似的。
  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两只手拼命捂住口鼻,生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赵羡甚至看到了外面的人影绰绰,投在了他的脚边,那影子渐渐放大,放大……
  像一只可怖的怪物,将整个假山洞口遮住了,那一瞬间,赵羡的心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哭泣低求:“殿下,太子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太子殿下饶命!”
  随后是太子的低喝声:“带下去!”
  “是。”
  紧接着,女子哭喊起来,声音凄厉绝望:“殿下!殿下!别、求您——”
  她的哭声被什么堵住了,发出呜呜咽咽的哀泣,很快,声音渐渐远去了,外面也安静下来,幼小的赵羡惊恐地睁着眼,看着那个假山洞口,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怕那里会探进来一张脸。
  那个宫女的声音他太熟悉了,是他母妃的贴身侍婢,小赵羡今日与母妃赌气,偷偷跑了出来,那宫女极有可能是来寻他的。
  他甚至觉得她最后喊的那两声,实际上是在叫他……
  自此往后,赵羡对于大他十岁的太子哥哥,再也亲近不起来了,每每见到他,都会不自觉想起那个午后,假山洞口的怪物,还有宫女凄厉的哭求声。
  所幸他们年纪相差太大,从前也不甚亲密,后来太子常常跟在靖光帝身边,渐渐也与他们疏远了……
  回忆过后,赵羡的目光渐渐深远,太子为何要派人刺杀他?难道会是因为当年在假山里听到的那件事吗?可是怎么可能?都已经过去这样久了。
  但若不是因为那一桩,他与太子远无深仇,近无新怨,平日里甚至没有什么来往,他何必要下此毒手?
  赵羡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头绪,忽觉面上有微凉柔软的物事轻轻触碰,他回过神来,却是姒幽的手指,她眸色沉静,语气认真地道:“既然如此,我帮你杀了他?”
  在姒幽看来,有人要杀自己的丈夫,那作为妻子的她,是断然不可坐视不管的,在她单纯的思维中,仇恨只分为两种,一种是能当场报了,另一种则是不能。
  赵羡不由笑了,他抚了抚姒幽的发丝,道:“不行,现在还不能杀他。”
  姒幽不解:“他很厉害?”
  “他的身份很厉害,”赵羡解释给她听:“太子是父皇亲自立下的储君,未来的一国之主,若是贸贸然杀了,便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彻查下来,恐怕会牵连己身,更何况,阿幽,我不愿让你涉险。”
  姒幽似懂非懂,又道:“既然不能杀,那要告诉你的父皇吗?”
  赵羡摇了摇头,道:“仅仅凭一枚印章,还远远不够,退一万步说,就算父皇信我了,又如何能够让大臣信我,让天下人信我?就如蛇打七寸,若不能一举将他击中,便不可轻易动手,否则只会反噬。”
  闻言,姒幽不由蹙起眉来:“那又该如何?要放过他?”
  赵羡略微凑近了些,低声道:“怎么可能?仅凭我一人之力无法扳倒他,若是还有别人呢?”
  “当初为了得到太子之位,他与贤妃设计让寿王坠马,摔断了腿,若是叫寿王与皇后得知了,会是作何反应?”
  姒幽想了想,道:“那他们也与太子有仇了,可是你要怎样告诉他们?他们会信?”
  赵羡答道:“虽然时间过去得久了,但是只要有心去查,还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的,我们不要着急,此事宜缓缓图之。”
  ……
  关于当年寿王坠马一事,赵羡便派了他的心腹侍卫段越去查,从太子与贤妃处着手,姒幽得知以后,不免有些疑惑:“为何不用江七?”
  赵羡却道:“一来,江七消息虽然灵通,但是若想查皇宫内的事情,到底要麻烦一些,二来,我想让江七跟着你。”
  他说着,摸了摸姒幽柔软的长发,笑道:“阿幽,他们都是效忠于你,日后也是要保护你的。”
  赵羡有自己的打算,即便他已深陷泥淖之中,也要竭尽全力,护住怀中的人,凡事三思而行,仔细谨慎,不叫她受到半点伤害,而他自己,亦不能退。
  三月过后,天气一扫之前的阴雨连绵,气候也渐渐暖了起来,姒幽坐在廊下,灿烂的阳光自屋檐上倾泻而下,将她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她的手里正捉着一只蜘蛛,仔细地看着。
  那蜘蛛足足有成年人的半个巴掌大,八条细长的腿,乍一看上去凶得很,此时却乖乖地待在姒幽的手心,一动不动,宛如死物一般,比起之前,这只蜘蛛又有了些微的变化,它原本通体漆黑,背上有着暗蓝色的花纹,宛如一个小小的鬼脸,在阳光的映照下,那暗蓝色又透着深青色,让人觉得既危险,又透着几分神秘的美。
  而此时,那鬼面蛛身上的黑色已经淡了许多,是一种深灰色,姒幽将它放在掌心,仔细地端详,她从去年冬天开始就将这只蜘蛛炼蛊,它倒是没令人失望,一直很乖很听话,等最后炼成时,鬼面蛛浑身上下就会从深灰蜕化为灰白色。
  姒幽将旁边的一只陶瓮揭开,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密集无比,像是无数的爬虫一齐爬动似的,她将那只鬼面蛛塞入了瓮中,然后盖上了盖子,紧接着,窸窣声如急雨一般响起,叫人听了头皮发麻。
  即便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寒璧和明月仍旧是浑身鸡皮疙瘩四起,她们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看向姒幽的眼神分外敬佩,女孩子们天生就惧怕这些东西,而只有她们的王妃,一点儿也不怕,甚至还敢养着。
  陶瓮里的声音渐渐小了,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明月看了一眼,嘴快地道:“娘娘,江七来了。”
  姒幽抬起头来,果然一名身着深色劲装的女子站在那里,长长的头发被绑成了一束马尾,看上去分外利落,她走过来行礼:“江七见过王妃娘娘。”
  春日里的阳光洒落下来,令姒幽不由微微眯起眼,她在身旁的软垫上拍了拍,示意道:“坐。”
  江七顿了一瞬,果然坐了下来,姒幽问她道:“你们的江汀阁从前是如何收集情报消息的?”
  江七想了想,答道:“江汀阁一共分为十二个人,每个人手中都各有不少线人,而线人手中又有线人,贩夫走卒,歌姬伶人,官宦家仆等等,有长期的,也有短期的,端看怎样行事更方便了。”
  闻言,姒幽问道:“既然如此,那又如何保证他们传递消息的真实性呢?”


第90章 
  “既然如此,那又如何保证他们传递消息的真实性呢?”
  江七答道:“当初我们在阁内自有一套办法分辨,不过消息都是要钱买的,若非必要,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闻言,姒幽面上浮现出若有所思之色,她道:“在之前,你们是如何将消息又换成钱的?”
  江七道:“有些事情旁人查不到,我们却能知道,如此一来,自然就有人愿意花钱买消息了。”
  她说着顿了顿,才又接着道:“不过江汀阁如今已不复存在,唯剩下我与江九、江三娘子三个人了,没了其他人的通力合作,想要探查消息恐怕不如之前那般方便。”
  姒幽问道:“其他的人呢,能不能再找回来?”
  江七思索片刻,道:“娘娘若是信得过我,我自可以酌情联络几个人,看看能不能再召集他们。”
  姒幽颔首道:“此事有劳你去办了。”
  “但凭娘娘吩咐。”
  才来到外族四个月有余,姒幽对这里的认知尚且还不够多,但是她能够敏锐地抓住几个重要的点,譬如,情报消息极其重要,利用得当的话,甚至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当初在陵南城中,若不是江九与江三娘子主动找上门来,恐怕赵羡一时半会也无法将那个案子顺利破了。
  而更重要的是,这些消息,日后是可以换成钱的,否则碧水江汀阁也不会屹立如此之久了。
  ……
  文德殿。
  此时正是早朝时候,身着龙袍的靖光帝端坐在上方,听下面的臣子们奏事,上奏的那位是兵部尚书,恭恭敬敬地道:“启禀皇上,昨日边关有定远将军传报入京,近日以来,烈国动作频繁,屡屡出兵试探,恐怕有起兵事之忧。”
  靖光帝听罢,问道:“既然如此,兵部可有什么办法应对?”
  兵部尚书道:“臣等以为,当令边关兵将加强巡防,谨慎以待,一旦敌国有所异动,立即出兵应敌。”
  闻言,靖光帝不由嗤笑一声:“你这说了与没说有何区别?难道没有你这句话,远在边关的定远将军与众大齐将士就会玩忽懈怠?”
  兵部尚书一慌,还欲说点什么,靖光帝径自摆了摆手,打断他,干脆利落地道:“朕不要听废话。”
  可怜那兵部尚书年过半百的年纪,被靖光帝一句话噎得站在那里,颇有些手足无措,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的意味了,靖光帝不理他,看向下方立在左侧的太子,道:“太子,你来说一说,此事该如何做?”
  太子冷不丁被点了名,不免有些紧张,上前一步,道:“回皇上的话,儿臣以为……”
  靖光帝皱了皱眉头:“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冷硬的威严,若是平日倒还好,但是一旦在这种正式的场合之中,便显得格外不近人情,太子几乎能感觉到朝臣们的目光都瞬间集中在自己的脊背上,像是要把他的背烧穿了似的,他额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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