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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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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似的。
  赵羡答应一声,姒幽望着他,道:“你似乎全然不意外?”
  赵羡笑道:“怎么会意外?他原本就是太子,即便是被赵叡所害,这么些年下来,他在文人士子心中的地位也不可小觑,阿幽你大概不知道,他的诗画,千金难求,不少人以能拥有寿王的一幅字而倍感荣幸。”
  姒幽听罢,若有所思道:“可见他从前虽然残了,但是威信却还是有的。”
  赵羡:“非但如此,我甚至疑心,太子的事情,也有他在其中推波助澜的功劳。”
  “阿眉在他身边,”姒幽道:“日后恐怕不好应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道:“我从来就不惧怕任何人。”
  果然如姒幽所说,次日的早朝,赵羡便见到了赵瑢,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对方站着进了文德殿,不少官员正聚在他身边,与他低声说话,赵羡一来,私语便停了,空气瞬间安静下来,静得有些诡异。
  无数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两人身上,饱含探究和打量,原本以为赵羡是稳坐太子之位了,但是没想到,临门一脚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要知道,寿王不仅是嫡出,他还是前太子,若不是早年腿断了,太子之位压根就没有赵叡什么事儿。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之后,外面传来了通报声,靖光帝的銮驾到了。
  相比起平常来,今日的朝议明显有些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寿王的缘故,就连靖光帝都察觉到了,他坐在龙椅上,目光往下面逡巡一番,开口道:“怎么?今日都不想上奏了?不奏事就退朝吧,朕也舒坦舒坦。”
  皇帝想舒坦,众臣今日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要奏,这个早朝就在这样一种古怪的气氛中,散了。
  赵羡正欲离去之时,忽而被刘春满叫住,被同时叫住的还有赵瑢,刘春满笑眯眯地道:“两位王爷,皇上说了,今天晚上宫里有宴,请两位王爷切莫忘了。”
  赵瑢笑笑,道:“多谢刘公公,本王知道了。”
  看着刘春满走远了,赵羡才对赵瑢道:“还未来得及恭喜皇兄腿伤痊愈。”
  赵瑢一笑,是他惯常的温和:“多谢皇弟。”
  赵羡没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他,赵瑢唇边的笑也渐渐淡了些,道:“皇弟何以这样看着我?可是有哪里不妥?”
  闻言,赵羡却摇了摇头,问道:“皇兄,你可认得一个名叫德轩的人?”
  赵瑢想了想,道:“没有见过,怎么了?皇弟是想打听他?”
  赵羡盯着他的眼睛许久,笑了,否认道:“没有,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不等赵瑢接话,赵羡又道:“刑部还有事情要赶着处理,我就先走一步了。”
  赵瑢颔首,温声道:“自然是公事要紧。”
  赵羡与他擦身而过,那一瞬间,他眼底的神色忽而转为冷冽,当初派江七去查大秦山刺杀他的人,最后查到了一枚印章上,那是废太子赵叡的私章,上刻德轩二字。
  后来,赵叡被人暗算,中毒疯傻,赵羡让江七去继续追查那枚私章,岂料江七告知,赵叡的私章早在一年前就被窃走了。
  直到如今,赵叡被废,赵瑢多年腿伤一夕痊愈,他站了起来,再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就如图穷匕见。
  ……
  赤蛇趴在女子柔软的手心,它左右扭动了一下,大概是觉得不舒服,然后开始慢吞吞地往下爬,顺着霜色的纱一路游到了地上,爬去了阴凉的角落窝着了。
  然而手的主人却没有发现,姒幽正在出神,寒璧看她那模样,不敢打搅她,轻轻将凉好的甜汤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小几上还有一碗晾着的汤药,散发出苦涩的气味。
  这汤药已经快放了一个时辰了,寒璧不得不小声提醒道:“娘娘,药还没喝。”
  姒幽回过神来,她端起药一饮而尽,寒璧每次看她这样面不改色地喝药,便心生佩服,道:“昨日厨下买了些新鲜梅子来,娘娘可要吃蜜渍梅子?”
  姒幽点点头:“好。”
  寒璧便收拾了碗离去了,姒幽的目光挪向了廊外,几树紫薇花开得正好,灿烂如霞,一层一层的花朵,仿佛要堆满整个树冠。
  姒幽轻轻按了按眉心,她在想姒眉的事情,她一向甚少发愁,当初在寿王府见到姒眉时,把话说得那样简单不留余地,可真正走到了这一步,她却又心有迟疑起来。
  这纠结一直持续到了晚上,赵羡回来了,宫里有宴,他们晚上要入宫去。


第117章 
  宫宴一向是在福寿宫举行,姒幽随赵羡入宫时,已是上灯时分了,宫道两旁草木繁盛,虫声细鸣,待他们经过时,那些细碎的鸣叫便戛然而止。
  灯笼昏黄的光芒一路引领,姒幽与赵羡二人到了福寿宫时,发现其他人早已到了,靖光帝身着常服,端坐在上首,正在低声与皇后说话,久未见人的淑妃竟也出来了,坐在皇后下首,她面色有些萎靡憔悴,显然她从前说的抱恙并不假。
  姒幽与赵羡上前行礼,靖光帝摆了摆手:“坐吧,寻常家宴罢了,不必拘束。”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不多时,赵玉然便扶着太后进来了,赵羡略微挑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夜这家宴,有些不同寻常。
  就连深居慈宁宫的太后,也出现了。
  赵玉然扶着太后坐下,便欢欢喜喜地来找姒幽:“阿幽你来了啊,我们坐一处,好不好?”
  靖光帝正在与太后说话,听罢便随口轻斥道:“你与你皇嫂坐,叫你皇兄坐哪里?”
  赵玉然吐了吐舌头:“皇兄坐儿臣那里便可。”
  靖光帝斜睨她:“你皇兄怕是不肯。”
  赵玉然转头一看,赵羡果然笑而不语,她跺了跺脚,小性子使出来了:“可是儿臣想与阿幽说说话。”
  靖光帝表情威严道:“那就现在说,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说什么话?”
  赵玉然好一通撒娇,靖光帝索性唤来宫人,吩咐道:“去沏茶来,这味儿太酸了,朕受不了。”
  皇后掩口轻笑道:“皇上这是在说晋王醋着呢,玉然你就别缠着晋王妃了,省得你父皇等会吃不下去。”
  赵玉然:……
  赵羡:……
  反倒是太后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冲姒幽招了招手,让她过去,姒幽不解,到了她近前,太后仔细地打量她,笑吟吟道:“不如叫晋王妃与哀家一同坐。”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一下,无他,太后向来深居简出,与儿孙一辈的从不亲近,一众孙辈里,也唯有赵玉然能冲她撒个娇,旁人更是难得看她一个笑脸,更不要说这种堪称亲密的话了。
  姒幽不知内情,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这位老妇人模样亲切和蔼,便颔首道:“可以。”
  可以?听了这短短两个字,宛如首肯一般,其他人心里都浮现出一句话,难道你还有不可以?
  赵玉然立即反应过来,她故意抽了抽鼻子,笑嘻嘻道:“儿臣也闻见酸味儿了!”
  赵羡只得无奈一笑,忽听一个女子声音道:“晋王与晋王妃当真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得紧着吩咐御膳房给今日的菜里多添些糖,免得到时候酸得吃不下。”
  说这话的人是淑妃,赵羡的笑容便淡了,他盯着对方那张略微瘦削苍白的脸看了几眼,不仅不反驳,反而赞同道:“淑妃娘娘说得极是。”
  淑妃神色一滞,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通报声,是寿王来了。
  皇后的面上顿时露出了笑意,往殿门的方向望去,只见在宫人的引领下,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姒幽的手正被太后拉着,她忽然听见了一点细碎的声音。
  叮铃铃……
  她倏然抬起头,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赵瑢的身后,正跟着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女,容貌娇俏,暖黄的宫灯光芒映照下,将她的眼睫投下淡淡的阴影,遮去了眼底的神色。
  姒幽定定地望着她,银铃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少女站在那里,没有动作,上方传来靖光帝的声音,在姒幽耳中有些模糊不清,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姒眉终于抬起了眼,朝姒幽看来,四目相对间,皆是看见了彼此眼底的陌生与寒意,她们对视了许久,久到大殿里的所有人都发觉了不对劲。
  赵玉然有些迟疑道:“她也姓姒,怎么好像与阿幽认识啊?”
  她这话一出,姒眉骤然转头看她,赵玉然一时不防,竟被吓了一跳,她轻轻啊了一声,然后拍了拍心口,嘀咕道:“突然看我做什么?”
  说完,又觉得被那目光看得不舒服,凑到了姒幽身边,挨着她,心里这才安定了些,悄声对她道:“阿幽,这个女子有些怪怪的,我看她一眼就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你别看她。”
  那是因为她身上带着的蛊在看你,姒幽心道,她轻轻在赵玉然的肩上拍了拍,那一瞬间,赵玉然便觉得那股子令她寒毛直竖的感觉明显消失了,但是不知为何,那个怪怪的女子看她的眼神更加锐利了,仿佛寒冰一般,分外冰冷。
  赵玉然觉得自己好歹是堂堂大齐朝的公主,不能露了怯,便挺直了脊背,瞪着眼睛朝她看回去,默默道,看什么看?眼睛大就了不起么?本宫的眼睛也大着呢。
  原本是姒幽与姒眉对视,现在又变成了赵玉然与姒眉瞪着看,谁也不肯先挪开视线,仿佛那样就是输了似的。
  最后赵玉然瞪得自己的眼皮子都要抽筋了,靖光帝才轻咳一声,打断了这无聊的一幕,对赵瑢道:“寿王,这就是替你医腿的那位神医?”
  赵瑢温和笑笑:“是,母后说想见见她,儿臣便将她带来了。”
  靖光帝又仔细打量了姒眉几眼,问道:“年纪这么小,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实属罕见,不知这位神医是何方人士?”
  赵瑢答道:“说来也巧,她原本是住在大秦山的。”
  这下除了姒幽与赵羡以外,所有人心中都是哦了一句,靖光帝嘶了一声,像是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朕突然想起来,晋王妃也是大秦山的,怎么……这大秦山里是有什么隐世之族,人才辈出?”
  他说着,又问姒幽道:“晋王妃,你认识这位神医吗?”
  姒幽略微垂眸,道:“儿臣认识。”
  闻言,姒眉的目光再次挪到了她身上,语气分外的冷淡漠然:“不认识。”
  众人:……
  姒眉眉目尚且带着几分稚嫩,但是眼神却锐利如刀,她说官话还不熟练,口音浓重晦涩,但是一字一句说来,仍旧叫人能听得清楚,她道:“我住在大秦山里,有很多年了,没有听说过,晋王妃。”
  她只认得阿幽姐,不认识晋王妃。
  除了知道内情的人以外,其余人都是被这一番话弄得摸不着头脑,倒是靖光帝面色浮现几分若有所思之色来,赵瑢的目光略微一闪,笑容意味深长。
  淑妃掩口笑了起来,语气不明道:“这就有趣了,一个说认识,一个又说不认识,这到底是认识呢,还是不认识呢?”
  赵羡却道:“认不认识,又有什么要紧的?从今日起,不就是认识的了么?”
  他说完,便走到姒幽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姒幽抬起眼来,与他对视片刻,才慢慢地点头。
  看了这一幕,姒眉紧紧咬住了牙关,眼底渐渐浮现出愤懑之色,但她最后仍旧是忍住了。
  坐在上首的靖光帝轻咳一声,道:“人都齐了,先开宴罢。”
  因为是家宴,便省去了许多繁缛礼节,靖光帝发了话,众人便都一一入座了,姒幽最后到底是没有去与太后坐,对着满桌的珍馐美味,她的胃口却没有以往好。
  无他,坐在她对面的,正是姒眉,姒眉虽然拿着筷箸,但是她并不吃饭,只是一味地盯着姒幽,目光冰冷。
  这下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这两人哪里是不认识?这分明是有旧怨啊。
  姒幽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放下筷子,望向对面紧紧盯着她的少女,淡声道:“你不吃饭,看着我做什么?”
  姒眉抿了一下唇,道:“我没有在看你。”
  姒幽也隐约有些怒了,冷冷地告诫道:“你最好是没有。”
  她说完,便重新开始进食,姒眉咬了咬下唇,撇开了目光,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宫宴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奇怪,姒幽随便吃了一些,便起身离席了,赵羡欲陪她一道,姒幽却轻轻按住他的手,低声道:“我去透个气,稍后便回。”
  靖光帝还在上面坐着,他们若是两人都离席,恐怕不太好,赵羡遂颔首,叮嘱道:“你自己小心。”
  姒幽出了福寿宫,没了姒眉那灼灼的视线,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夜幕深蓝,上面悬着一弯月亮,尽管是六月时候,夜里并不炎热,反而凉风习习,将远处宫殿下的悬挂的宫灯吹得微微摇晃。
  姒幽听见了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巧,也很熟悉,她曾经无数次听见这个脚步从院外的竹林传来,轻快地走到屋门前,就连她一步跨多远的距离,姒幽都能估算出来。
  朱漆的宫柱旁有芭蕉叶子舒展开,有满树繁花在夜色里沁出淡雅的香气,空气静谧无声,姒幽停下来,那脚步声亦随之停下,紧接着,是少女略带讥嘲的声音:“你好歹是巫族堂堂的大祭司,竟然心甘情愿嫁给一个男人,真是叫我意外。”
  “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在河边看到他,我就不该多管闲事去把他捞起来。”
  姒眉继续冷嘲道:“他被祭司堂抓回去的时候,我若不跑去告诉你,想来他如今的坟头草也有三尺高了,不过没有关系,我早晚会杀了他的。”
  姒幽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姒眉站在宫柱旁,月光从屋檐上洒落,将她的衣摆染上了霜一般的颜色,姒幽打量着她,并没有接话,只是忽然开口道:“你长高了。”
  姒眉呼吸微微一滞,对上了姒幽那双明澈清透的眸子,她下意识咬紧下唇,迫使自己竭力忿然回击道:“关你什么事!”


第118章 
  “关你什么事!”
  姒幽没理会她的语气,继续道:“巫族的女子,十六岁便成人,你已经有能力去独自做任何决定了。”
  “你想杀谁都可以,包括我在内,这是你的自由,不过在那之后,你势必要承受其带来的代价。”
  姒眉愤怒道:“那你呢?你杀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族人,杀了长老们,还有我阿娘,你们就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姒幽直视她,表情不变,声音漠然:“所以,你不是已经来了吗?这就是代价。”
  姒眉紧紧咬住牙关,她的双眼里满是凝结的寒冰,姒幽道:“族人都是我杀的,祭司堂的火也是我点的,我从未逃避过,姒眉,你要报仇,冲着我来便是。”
  姒眉冷笑一声:“晋王妃,你觉得我会信吗?”
  姒幽摇了摇头:“信不信由你。”
  她说完,伸出手指,掌心躺着一只小小的蛊虫,指尖轻弹,蛊虫飞出去,落在了姒眉的襟口处,她道:“不要随便伤人。”
  姒眉低下头,看着那蛊虫颤悠悠地沿着衣襟一路往下爬,看起来颇有些瑟瑟发抖的意味,等到了腰间的佩囊处,立即一头钻了进去。
  银白的月光洒落下来,女子已沿着宫廊走了,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远处的夜色阴影之中,少女站在原地,低垂着头,宫灯将她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孤寂无比。
  “我恨你。”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哽咽,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恨你!”
  一点水迹落在地上,打出一个圆圆的斑点,像是夏季突如其来的雨滴,很快又干了。
  月色凉如水,等到看不见姒眉的身影了,姒幽这才深深吐出一口气来,她觉得很闷,不知是因为空气闷,还是今日发生的事情闷。
  姒眉想要报仇,这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当着她的面都敢给赵羡下蛊,幸好赵羡身上种了姒幽的心蛊,否则当真是防不胜防,一个不小心,他就变得和废太子赵叡一样了。
  但是迟早有一天,姒眉会发现下蛊对赵羡不起作用,她又与赵瑢是同一阵容,这么多年来,姒幽太清楚她的性格了,做事易冲动,全凭着喜恶来,性子单纯,但若是被有心人唆使,日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到那时,又该怎么办?
  姒幽站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往回走,正在这时,她听见了花木那边传来了细碎的人声,其中跳出来的一个名字令她停下了脚步。
  这回廊两侧都种满了藤蔓,此时串串紫色的花倒挂下来,被风吹得摇摆不定,这情景在白日里极是好看,此时却恰好将人的身影都遮盖住了,以至于谈话的人都看不见姒幽,当然,姒幽也看不见花木之后的情形,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听。
  “……事情本宫也按着他说的做了,不知他的承诺何时兑现?”
  说话的这个女子声音很是耳熟,姒幽想了想,才明白过来,是淑妃,正在这时,另一个声音答道:“您的意思,奴才会转告的。”
  淑妃的声音里甚至带着几分忍气吞声之意:“那就麻烦你了,劳烦转告一声,本宫当年说过的话,如今还是作数的,本宫确实无意与他相争,请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声音不软不硬:“是,奴才定当把话带到。”
  紧接着,轻微的脚步声远去,姒幽侧着身子,听那人是朝着东方走了,那是福寿宫的方向,她没动,继续倾听花木后的动静,淑妃还没走。
  过了许久,一个宫婢的声音响起:“娘娘,如今可怎么是好?您答应为他做事情,可是、可是他根本不会……”
  “不会放过我的,对吗?”淑妃的语气显得疲累无比。
  “娘娘……”
  淑妃叹气:“是本宫糊涂了,本宫原以为他不过是想报仇,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双腿竟然被医好了。”
  姒幽正听得认真,突然,她感觉到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搂住她细腰,将她紧紧圈在怀中,姒幽略微惊了一跳,很快便反应过来,转头望去,却见赵羡伸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姒幽这才松了一口气,花木后的人声还在继续。
  “寿王殿下的腿已经痊愈了,这可如何是好?”宫婢忐忑地出主意:“不如,叫殿下回来吧?”
  淑妃声音一正:“叫他回来做什么?就他那个脑子,他最好在边关待着,永远都不要回来,否则会叫他这几个兄弟吃的渣都不剩。”
  “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姒幽这才抬起头来,望见了赵羡面上的若有所思之色,她问道:“怎么了?”
  赵羡道:“她为什么不想让赵振回来?”
  姒幽想了想,道:“淑妃不是曾经对安王寄予厚望,还使计将你的赋拿给安王背么?为何她如今却要故意避开锋芒了?”
  闻言,赵羡笑了一声,道:“我猜,她大概是被赵瑢抓住了什么致命的把柄,还是与安王有关的,让她不得不受赵瑢掣肘。”
  他继续道:“这样一来,便说得通了,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何我母妃的事情,她早不说,晚不说,却在那时候突然抖了出来,原来如此。”
  姒幽思索片刻,才挼清了思绪,道:“当初我们是抓不到废太子刺杀你的把柄,这才派人查寿王当年坠马之事,在宫中散播谣言,原本是想让皇后与寿王出头,大概是为寿王察觉到了,他便让淑妃引出你母妃被害的事情,逼着你出面。”
  “阿幽真聪明,”赵羡笑道:“到时候太子若真的被废,他便能坐享其成,若太子未废,追究起来,怨责也是落在我身上,确是一手好算计。”
  不过寿王到底未能如愿,赵羡抢先出手,把事情悄悄捅到了皇后面前,因为赵瑢被害一事,皇后积压了多年的苦楚与委屈一夕爆发,震怒之下,果然亲自去找了靖光帝,这才有了那一夜的惊变。
  若说赵瑢与赵羡都互相想借对方的刀,去杀废太子,那么最后还是赵瑢稍逊一筹,他的母后成了赵羡手里的刀。
  因着当年贵妃被害一事,赵羡对于淑妃心怀旧怨,如今看她被赵瑢拿捏,有苦说不出,不由冷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向来手段多,我们只需在旁边看着便好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任是刀俎再厉害,有朝一日,也会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
  深夜时分,远处传来梆子的声音,一声声在寂静的长街上传开来,更夫拖长了调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青篷马车驶过青石板的路面,车内点着一盏风灯,青年一手拿着书,正慢慢地看着,他旁边坐着的少女垂着头,一下一下地捏着小手指,赵瑢随意地开口道:“闷闷不乐的,宫里不好玩?”
  姒眉懒得答话,赵瑢也不甚在意她这近乎无礼的态度,放下书,望着她,道:“怎么了?”
  他耐心地等着,果然姒眉生了一会的闷气,怒气冲冲地道:“我讨厌她,讨厌她!”
  赵瑢顿了一会,才听明白她的意思,道:“是晋王妃?”
  姒眉猛地抬起头来瞪他,眼神凶得很:“什么晋王妃?”
  赵瑢想了想,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你的阿幽姐。”
  岂料姒眉仿佛一只骤然发怒的猫似的,她忿然道:“不是我的阿幽姐!她是我的仇人!”
  这么些日子下来,赵瑢隐约也能猜出了她们之间的恩怨,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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