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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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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淡淡道:“姒眉伤不得我,那烈国公主,更是如此。”
  说这话时,姒幽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是清冷而漠然的,却无端给人一种安心之感,赵羡定定地望着她,紧接着便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
  他轻轻地亲吻着女子如乌云堆就的发顶,笑道:“是我多想了,阿幽向来最厉害。”
  ……
  寿王府。
  金色的夕阳自窗外照进来,将隐约的花木影子投映在上好的白鹿纸上,空气中墨香氤氲,紫毫蘸了浓浓的墨,在纸上留下蜿蜒优美的线条。
  姒眉正坐在圈椅的扶手上,看着赵瑢笔下的墨画,指挥道:“这里再画一只蝴蝶。”
  赵瑢提笔的手一顿,画上是一大片竹林,郁郁葱葱,这若是画一只蝴蝶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他并未反对,竹子也能开花的,有一只蝴蝶也没什么打紧,遂拿起笔果然画了一只小蝴蝶。
  姒眉想了想,继续指挥,道:“这里还要一座院子。”
  赵瑢嘴角一抽,耐着性子问:“要什么样的院子?”
  姒眉道:“竹子建的院子。”
  也还算应景,赵瑢答应下来,在边角位置涂了几笔,画了飞翘的房檐,勉强算是一个院子了,岂料姒眉左看右看,还是不满意,又指着那院子下面,道:“这里,要一架纺车。”
  赵瑢长到如今,压根就没见过纺车是什么样的,遂搁下笔,索性道:“不如你自己来吧。”
  姒眉瞪着眼,道:“我若是会画,叫你画什么?”
  她说完,便将那笔拿起来,拉起他的手塞过去,道:“你画。”
  赵瑢拗不过她,心里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纺车是什么样的?”
  姒眉说不出来,琢磨了一会,才答道:“长得像个车轮子,你试试便知道了。”
  虽然说是试试,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赵瑢哪里不知道她的脾气,一个试不好,哪里画得丑了,她便要折腾,要重画。
  赵瑢索性唤了下人来,吩咐他们去找一辆纺车来,正在这时,一名下人来报:“安王殿下来了,就在花厅。”
  赵瑢听罢,便放下笔,站起身来,姒眉道:“安王又是谁?”
  赵瑢答道:“也是我的弟弟。”
  姒眉听了,表情古怪道:“你们爹娘可真是能生养,这么多兄弟。”
  赵瑢到花厅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鸟儿啾啾鸣声,清脆急促,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惨烈,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感觉身后的少女动了,一个箭步冲进了花厅。
  “你做什么?!”
  赵瑢忍不住按了按眉心,跟着进了门,却见赵振手里正抓着一只小小的画眉鸟,眼睛盯着姒眉上下打量,嗤笑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敢对着本王大呼小叫?”
  他说着,对赵瑢道:“皇兄,你这里的丫鬟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要我说,就该打上几板子。”
  赵瑢无奈,道:“她……不是王府里的丫鬟。”
  闻言,赵振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登时转为惊奇,打量着姒眉,啧啧道:“就这姿色……干巴巴得跟木条似的,皇兄你也下得去嘴?”
  赵瑢还没来得及开口,反倒是姒眉冷笑一声:“我瞧你也没什么姿色,你这模样,放在我们那里,恐怕是要孤苦到老了。”
  赵振还是头一次碰到嘴这么毒辣的女子,怔了一下,姒眉吹了个唿哨,赵振只觉得手指头莫名其妙地一麻,紧接着便失去了力道松开了,那只小小的画眉鸟立即挣脱了桎梏,扇动双翅往外飞去,最后落在了姒眉的手心,亲昵地与她的手指挨蹭。
  不知为何,赵振总觉得这一幕熟悉无比。
  像是在哪里发生过一般……
  在哪里呢?
  待听见姒眉再次开口时,那绵软而奇特的口音,让赵振看到了一点熟悉的影子,骤然间如醍醐灌顶,福至心灵,他惊讶地问赵瑢道:“她与姒幽是什么关系?”
  姒眉听了,立即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如冬日里的寒冰一般,叫人不禁一凛,她一言不发,转身便走了。
  她这副模样,愈发让赵振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在他穷追不舍地询问之下,赵瑢叹了一口气,答道:“她与晋王妃是旧识。”
  “果然如此,”赵振恍然大悟,又道:“这两人的脾性真是天差地别。”
  赵瑢想了想,失笑道:“阿眉生性单纯,性格跳脱活泼,与晋王妃自然是不像的。”
  “单纯?活泼?”赵振忍不住挑眉:“没看出来,我只觉得她嘴巴利索得很,倒与赵玉然那丫头有三分相似,不甚讨喜。”
  他说着,又疑惑问道:“既是姒幽……晋王妃的故识,为何又会在你的府里?还有,我听说你的腿突然好了,又是怎么回事?”
  赵瑢道:“此事说来话长。”
  这时,下人奉了茶果上来,两人便坐下,赵瑢将姒眉治好他的双腿的事情一一说了,赵振道:“这么看来,这黄毛丫头倒成了你的恩人了?”
  赵瑢温和笑笑:“正是如此。”
  赵振又问:“我在边关便听到消息说,废太子突然傻了,又是怎么回事?”
  赵瑢顿了顿,道:“此事我也知道得不多,自那案子审问之后,他便痴傻了,到如今也没查出个结果来。”
  赵振却欣然抚掌,幸灾乐祸道:“该!没脑子就罢了,心肠还这么毒,这叫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啊。”
  赵瑢却立即阻止道:“不可妄言。”
  赵振不以为然道:“有什么要紧?他都害得你如此模样了,你还帮着他说话?你是傻么?”
  赵瑢被他骂傻也不生气,只是道:“你也知道了,他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也算是报应,但幕后凶手还未查出来,你我还是慎言为好。”
  赵振嗤笑:“我倒觉得你太小心了,此事无论是谁做下的,都与你无关,再说了,刑部不是老四管着的么?查不出真凶,交不出差,父皇要怪也是怪他。”
  他说着,忽而想起一事来,道:“如今太子已废,你的腿又大好了,想来立太子已不远了罢?”
  赵瑢无奈一笑,道:“此事父皇心中自有成算,你不要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赵振漫不经心道:“我怕什么?等这回烈国使者团接见完了,我还得一路送着他们去边关,这么一来,今年恐怕就不会回来了,再说了,朝堂上这些事,我也懒得掺和,不懂他们那一套弯弯绕,左右是算不到我的头上来的。”
  话到这里,他的声音骤然一顿,终于抓住了一个重点,疑惑看向赵瑢,道:“等等,父皇自有成算是个什么意思?太子先立嫡,后才立长,如今废太子是个傻的,能做得太子的也就是你了,难不成还有人跟你争?”
  赵瑢摆手道:“没有,不要妄议此事。”
  赵振向来是个桀骜不羁,骨头逆着长的,你越不让他说,他便越是要挖掘,自顾自道:“咱们也就兄弟四个,我是没什么想法的,难道是老四要跟你争?”
  他说着嘿了一声,笑道:“老四果然出息了,竟敢肖想那把椅子,真是有意思,你说,废太子突然傻了,是不是他做下的事?这样一来,你们俩一个傻了,一个瘫了,能继承皇位的也就我和他,我向来喜欢待在边关,不爱理会朝事,他便近水楼台了。”
  赵振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赵瑢只能无奈叹气,肃容告诫道:“没风没影的事情,你不要乱传,免得传出事情来。”
  赵振不以为然道:“放心,我也就与你说说,自有分寸。”


第124章 
  岂料赵瑢一语成箴,赵振才在这里说完,外头便开始传起风声来,说废太子赵叡会痴傻,是因为赵羡审讯的时候用了刑的缘故,传得有鼻子有眼,赵振也很快便听见了这风言风语,目瞪口呆。
  紧接着,这事儿没一天功夫就传到了靖光帝耳中了。
  他派人叫了赵羡去,赵羡才入御书房,二话不说先跪下了,道:“臣办事不力,如今引人诟病,是臣失职,但当时有大理寺少卿并都察院左右御史一同审讯,臣绝没有严刑逼供废太子,如今既有污蔑之言,臣请辞刑部尚书一职,另恳请皇上下旨,令大理寺同都察院一起核查此事,以证臣之清白。”
  靖光帝听罢,一拍御案,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朕这还没表态呢,你就先卸担子了?你辞了刑部尚书之职,他们便会信你了?”
  赵羡垂头不语,靖光帝又骂了他几句,道:“你就不会喊几句冤枉么?赵叡都会喊冤呢。”
  赵羡心道,赵叡会喊冤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被人给算计了?
  靖光帝缓过气来,又没好气吩咐道:“来人,去,将大理寺及都察院左右御史都给朕叫来。”
  刘春满即刻便派人去了,靖光帝让大理寺与都察院一起查,没查出那些风声是从哪里放出来的,最后只能下旨,为赵羡正名,废太子被害一事与他无关。
  靖光帝才下了旨意,那边赵振就找上了寿王府的门,一脸暴躁地问赵瑢:“你这府里头是不是有鬼?”
  赵瑢自然是知道了那些流言的事情了,无奈道:“当初你我谈话的时候,并无他人在场,想是别人胡乱揣测的,巧合罢了。”
  赵振平常莽了些,这时候却并不傻了,狐疑看他:“果真?”
  赵瑢面上的笑便淡了,他正色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赵振虽然向来与他关系不错,但这回却起了疙瘩,他道:“没有的事,不过,有人想设计我,我赵振自然是不会甘愿为人利用的。”
  “此事,我总是会去查的。”
  赵振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他走之后,赵瑢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过了许久才站起身来,走到桌案边,桌上铺着干净的宣纸,旁边还摆着磨好的墨,他提起笔来,神色冷然如冰,盯着空白宣纸的目光莫测万分,不知在想些什么。
  寂静的空气中骤然传来叮铃铃的银铃声音,少女自屏风后面缓步出来,一只画眉鸟蹲在她的肩膀上,姒眉道:“怎么?看你那表情,这话不是你传出去的?”
  赵瑢冷声道:“怎么可能是我传出去的?赵振那个性子,稍有不如意,翻脸就不认人,他是连试探都看不出来的,我将他的话传出去,不是在逼着他来质问我么?”
  姒眉想了想,道:“这就有意思了,难道是赵羡他自己搅的事情?”
  赵瑢没有说话,只是提着笔,仿佛陷入了沉思,笔尖“哒”的一些,一滴硕大的墨汁滴落下来,打在了空白的宣纸上。
  赵瑢放下笔,转身便走了。
  含芳宫。
  “你说,那些话是你说出来的?”
  淑妃紧紧盯着赵振,柳眉皱起来,道:“你也不小了,为何仍旧如此莽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就一点都不知道么?”
  赵振自知理亏,任由淑妃训斥,淑妃恨铁不成钢,说得激动了,便伸手按住了心口位置,脸色浮现出苍白之色来。
  赵振拿起一旁的茶盏递过去,道:“母妃,儿臣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谁曾想竟被人学了去。”
  “下次不会如此了,你放心便是。”
  淑妃瞪他:“还有下次?你知不知道,如今废太子才出了事,你父皇根本还不想提立太子的事情,朝臣们也无人敢上奏,就你是个傻子,还上赶着去跟寿王掺和,生怕别人不知道么?你这回就不该回京师!”
  赵振在他的母妃面前,表现地难得的温顺,任由她说,也不反驳,最后等淑妃训斥完了,才道:“儿臣明白了,您别生气。”
  淑妃总算是接了茶盏,喝了一口平息情绪,忽而又问道:“你是说,你只在寿王府里说过这些话?”
  赵振以为她还要详细翻这些旧账,不觉头大如斗,连忙敷衍道:“也就说了几句罢了,说不定是凑巧罢了。”
  岂料淑妃闻言,冷笑一声:“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偏就叫你赶上了一遭?”
  赵振迟疑:“母妃的意思是……”
  淑妃放下茶盏,道:“母妃问你,如今谁最有可能成为太子?”
  赵振下意识答道:“自然是二皇兄了,他是正经的嫡子,于情于理都该立他为太子才对。”
  淑妃又问:“但是如今皇上却迟迟不肯开口立储,谁最着急?”
  谁最着急?
  当然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那个人最着急了,迟,则意味着有变故。
  赵振迟疑片刻,淑妃便知道他回过味来了,又道:“因着皇上明令不许再提立储之事,朝臣不敢上奏,这时候,有关于晋王不好的风声传了出来,于谁最有利?”
  这还用得着说?
  赵振皱起眉头,道:“可二皇兄也不是那么傻的人,我前脚才跟他说过,他后脚就把我给卖了?就不怕我去找他对质么?”
  “你啊你,”淑妃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找他对质又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去向皇上澄清不成?你是不是曾经妄言过这些话?”
  “我——”赵振登时哑然。
  淑妃看他那张口结舌的模样,登时叹了一口气,按着眉心,愁绪万千,儿子不成器,日后可如何是好?
  赵瑢野心勃勃,也不知他究竟筹划了多久了,那腿……当真是这一次被医好的么?
  淑妃光是想想,便觉得毛骨悚然,眼前如有重重迷障,叫她无法看清。
  赵瑢心机之深沉,她早有领教,赵振自幼与他一同长大,两人之间的情谊也是非比寻常,这次的流言若不是赵瑢透露出去的倒还好,但若真的是他呢?
  想到这里,淑妃登时一个激灵,她猛地站起身来,捏紧手中的丝帕,赵振不解地看着她:“母妃,您怎么了?”
  淑妃没答话,她徘徊了几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坚定起来,转头看向赵振,表情倏然温和,道:“振儿,等这次烈国使者被皇上接见过后,你便立即回边关去吧。”
  听闻此言,赵振神色疑惑,纳罕道:“母妃,您不是一向反对我去边关么?说是太危险了。”
  淑妃面上带出几分笑意,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道:“母妃既拦不住你,又有什么法子?母妃如今也看明白了,有些事情,我儿喜欢便好。”
  赵振果然高兴起来,只是素来迟钝如他,完全看不出淑妃眼底深深的忧虑,她抬起头,望向窗外,一只鹰隼不知从何处飞来,在皇宫上空盘旋不去,心头如同悬着一把利刃,不知何时会落下来。
  若有朝一日,真的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她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为她的儿子谋取一线生机。
  转眼便到了靖光帝接见烈国使者的日子,接见的地方就在文德殿,烈国派来的使者是一个身形矮小的中年男人,留着八字胡须,一双三角眼,不知为何,叫人看了总觉得此人贼眉鼠眼,大齐的官员们同时在心底大为摇头。
  那使者先是说了一堆表面客套话,说是烈国有意与大齐修好,结为友国,日后甚至可以开启关口商贸,互通往来。
  靖光帝听了这些话,态度无可无不可,只是问道:“既然如此,那朕想看看贵国的诚意。”
  烈国使者立即道:“这是自然,吾皇愿效仿前朝,派琅山公主前来和亲,与齐国结秦晋之好。”
  这话一出,众官员顿时愕然了,赵羡与赵瑢倒还好,两人都没见过那琅山公主,再说了,以和亲来结交两国关系,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倒是赵振见识过烈国的琅山公主,他抬头看了看龙椅上的靖光帝,又默默地回想那琅山公主的种种奇葩行迹,不由摸了摸鼻子。
  不知他父皇知不知道,那位琅山公主,昨日还大闹酒楼,企图吃白食,最后被烈国使者团花银子才赎了回去?
  当时琼芳雅居里的酒客,可大多都是勋贵世家,达官显贵之人啊。
  靖光帝自然是不知道这事情的,不过,早在听说烈国使者团里跟来了一位公主的时候,他便猜到了会有今日这一出,烈国使者的提议他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惹得那使者频频抬头,观察他的表情,想要看出点儿什么端倪来。
  岂料靖光帝什么反应也没有,叫他纳闷不已,这大齐的皇帝当真是深不可测。
  若叫他知道靖光帝此时在想什么,估计会呕出血来,靖光帝听了他那话,便心道,和亲?和什么亲?你们打得过我们大齐吗?哪里来的胆子说要跟我们和亲?
  还不如直接送银子来得爽快。
  烈国这位新帝当真是抠门到家了,啧。


第125章 
  接见了烈国使者之后,便是宫宴了。
  按理来说,整个皇室都要出席,包括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姒幽来时,竟发现了姒眉也在,她就坐在她的左侧,与寿王赵瑢一处,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见了姒幽,姒眉的声音突然停下,看了她一眼,然后撇开了视线,宛如不识。
  姒幽不甚在意,正在这时,有一名宫人躬身过来,将一个雕花朱漆的小食盒奉上,小声道:“公主殿下吩咐奴婢送来的。”
  姒幽看着那个小食盒,微微颔首:“多谢你。”
  那宫人没想到她如此客气,登时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道:“王、王妃折煞奴婢了。”
  旁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冷哼,姒幽仿佛没听到似的,伸手将那食盒打开了,里面放着三块雪白的糕点,被做成了精致的小兔子模样,长长的小耳朵,额头上还点缀着玫瑰的红色,看上去玉雪可爱,叫人完全想不到这竟是糕点。
  姒幽抬起头来,看向赵玉然所在的位置,她正坐在太后的下首,冲她眨了眨眼,眼底笑意灿烂,看起来古灵精怪的模样,姒幽也缓缓回以一个微笑。
  紧接着,下一瞬,她的眉心便倏然蹙起,姒幽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低头一看,三个并排蹲着的小兔子,最中央的那一只兔子身上趴着一只虫子,足足有指甲盖那么大,通体黄褐色,细长的腿还不停地舞动着,在那只雪白的小兔子头顶上嚣张地爬来爬去,宛如耀武扬威。
  姒幽眼神微沉,看向身旁的少女,姒眉正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光洁的桌面,眉头轻挑,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姒幽向来了解她,哪里不知道她的性子?能做出来这么幼稚的事情,也就只有她了。
  大约是得了逞,她的心情似乎很好,甚至还不忘端起杯盏来喝茶,姒幽不动声色,招来一名宫人,指着那只有虫子的糕点兔子,低声吩咐道:“给旁边的那位眉姑娘送过去。”
  那宫人有些傻眼,但还是立即照做,尽管她也有些怕那虫子,但战战兢兢地端起那糕点,送到了姒眉的面前,局促道:“是、是晋王妃娘娘吩咐送来的。”
  姒眉一张脸登时就沉了下来,眉梢眼角的那些得意立即凝固成了寒霜,她死死地瞪着那只兔子,好似要把它瞪出一朵花来似的。
  正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些异样,连忙拿开嘴边的茶盏,往桌上轻唾,一只绿豆大小的青色蛊虫轻轻抖了抖翅膀,然后飞了起来,落回了姒幽的桌上,紧接着乖巧万分地爬进了她宽大的袖子里。
  姒幽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望着场中的歌舞,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正在这时,场中的歌舞也刚好告一段落,烈国使者站起身来,对靖光帝拱手道:“某听说大齐的美人众多,果真名不虚传,然而我烈国亦有美人,愿为皇上献舞。”
  他这一开口,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这是要让烈国来和亲的那位琅山公主出场了。
  靖光帝心底啧了一声,虽然他觉得美人不美人什么的无所谓,看谁跳舞不是跳?但是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便不好直言拒绝,面上欣然允了。
  那烈国公主确实有几分姿色,容貌美艳,身段妖娆,穿了一袭红裙,如火一般,一上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见了众人的反应,那烈国使者颇为自满地昂起了下巴,很是得意。
  一曲舞罢,那烈国公主便在靖光帝前盈盈下拜,垂眸敛目,全没了当日在琼芳雅居里的那等刁蛮嚣张的情态,娇声道:“季茵见过皇上。”
  靖光帝打量她两眼,心里却遗憾万分,这若不是个公主,而是白花花的银子该多好?
  遗憾过后,他轻咳一声,道:“公主舞艺果然绝佳,来人,赐座。”
  那琅山公主入了座,她一抬眼,便看见了坐在对面的姒幽,遂昂起下巴来,傲慢之意顿显。
  姒幽的眉头轻轻皱起,她又闻到了那种奇特的气味,就是在琼芳雅居时,那个王奴身上的味道,只是相对而言没有那么浓烈罢了。
  赵羡见她这般,悄声问道:“阿幽,怎么了?”
  姒幽摇摇头:“没事。”
  她不知道那个烈国公主的意图,但是总感觉对方来者不善。
  宫宴进行到了一半,那琅山公主突然起身,娇声道:“季茵仰慕皇上已久,此番进京,终于得见天颜,愿为皇上满斟一杯,希望我烈国与大齐永世交好。”
  她说完,便捧起桌上的酒壶,款款往靖光帝的方向走去,靖光帝倒也没有拒绝,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琅山公主,坐在下首的赵振甚至连手里的杯都放下了,手指按在桌案上,若那琅山公主稍有异动,便会即刻将她拿下。
  所幸琅山公主没做什么,果然只是替靖光帝倒了酒,笑吟吟道:“皇上请。”
  靖光帝看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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