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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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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份,隆冬时候,大雪一场接着一场下,天气冷得仿佛空气都要结了冰,好在下过雪之后,就会有一个大晴天,天空碧蓝如洗,好似一块澄澈的琉璃,分外漂亮。
  护国寺是建在玉林山的山腰上,香火鼎盛,大齐的历代皇帝每年都会来寺里听高僧说佛法,靖光帝虽然不信佛,但是若能出宫走一走,也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他乐得将祖宗们的这一个习惯保持了下来,每一季的最后几日,靖光帝都会来护国寺走一遭,只不过历代先帝们都是来听佛的,唯独只有他是来散心的。
  因着是年底,这一次来护国寺除了他以外,还有太后,靖光帝不信佛,太后却是信的,陪同的还有赵玉然、赵羡与赵瑢等人。
  几人陪着等太后听完了高僧讲佛,已是傍晚时分了,众人这才跟在靖光帝与太后身后,一同出了佛堂,一行随侍宫人在幽静的雪后竹林中迤逦而行,不时有积雪簌簌落下来。
  夕阳西斜,金色的余晖将竹林勾勒出浅浅淡淡的细长虚影,映衬着皑皑的白雪,如同此身在仙境中一般。
  靖光帝欣然道:“这护国寺的风景倒还是不错,比朕那御花园要好看,御花园里不是大红大紫,就是大红大绿,今日一看,竟然连和尚庙都比不上,实在是委屈朕了。”
  他说完便是叹了一口气,赵玉然顿时笑起来,道:“父皇若是喜欢,也叫人种些竹子,把御花园侍弄得跟这里一样便行了,何必羡慕人家和尚庙?”
  靖光帝想了想,道:“罢了,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竹子在护国寺里头是竹子,到了皇宫便是另一幅景象了,虽说御花园的大红大绿丑得很,但是好歹一年四季也有诸多变化,朕堪堪能够忍受。”
  他才说完,便听太后接口道:“御花园当年不是这般模样,哀家记得是在昭景二十年的时候,先帝亲自规划,派了数百名宫人翻新的,他那时候满意得很。”
  靖光帝:……
  他轻咳一声,试图挽救道:“看久了,倒也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太后笑而不语,想了想,道:“哀家也觉得不好看。”
  靖光帝这下没话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太后喜欢什么样的,回头再派人翻新一遍。”
  正在这时,他听见了什么,抬起头来朝右前方看去,道:“那是什么声音?”
  赵羡与赵玉然等人也抬眼望去,那边也是一大片雪竹林,疏密有致的竹林尽头,是一堵高墙,有隐约的人声从那边传过来,因为隔得远,听不太清楚,模模糊糊的,却又有些许怪异的熟悉。
  赵玉然迟疑道:“儿臣好像听过这个声音……”
  不止是她,赵羡与赵瑢都听清楚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默契地没有出声,倒是靖光帝开口道:“佛门清净之地,竟然还有人如此大声喧哗,大师们没拿扫把赶他出去么?”
  他一挥手:“走,咱们瞧瞧去。”


第135章 
  靖光帝要去看,众人只得跟上,等走得近了,那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靖光帝的脚步倏然而止。
  “教民亲爱,莫善于孝,教民礼顺,莫善于悌,移风易俗,莫善于乐……”
  声音朗朗,分外清晰,就隔着这么一堵高墙,所有人都听清楚了这个声音,耳熟至极。
  赵玉然不由掩唇,低呼道:“是……大皇兄!”
  自从赵叡被废了太子之位后,人也变得痴痴傻傻,太医们束手无策,因听说护国寺有一位高僧医术高超,靖光帝便派人将赵叡送到此处来受诊。
  如今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了,显然没有什么进展。
  靖光帝听着那琅琅背书声,背的是孝经,他负手站在墙下听着,直到那一章背完了,里头的人却没有停下,紧接着又背起了另一篇。
  所有人皆是沉默着站在原地,陪着靖光帝一起听那背书声,空气静如死寂。
  过了许久,他忽然道:“去看看。”
  靖光帝说完,便大步往前走去,赵羡几人也立即跟了上去。
  背书的人确实是废太子,他穿着一身深蓝的袍子,站在一株落光了叶子的树下,摇头晃脑地背着,完全没有发现有人来,墙边站着几名年轻僧人,他们连忙过来行礼,被靖光帝摆手拦住了。
  “君子之教以孝也,非家至而日见之也,教以孝,所以敬天下之为人父者也……”
  他晃着脑袋,颇有些滑稽,背书时口齿不甚清晰,速度还慢,仿佛初初才读书启蒙的孩童一般。
  赵玉然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大皇兄。”
  “非至德——”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过头来,眼神困惑地看着众人,道:“你们是什么人?”
  他竟一个都不认得了。
  赵叡眼里的困惑渐渐浓重起来,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叫道:“来人,来人!有人擅闯东宫!快将他们抓起来!”
  靖光帝眉头微微皱起,叫了一声:“明叡。”
  明叡乃是赵叡的小字,这两个字一出,他顿时安静下来,望向他,迟疑着不敢确定:“父皇?”
  靖光帝见他又认得自己了,心里略微一宽,问那些僧人道:“贤王现在如何了?病情是否有所好转?”
  一名僧人恭敬答道:“游惠师叔每日会来替殿下施针,殿下的病情比刚来寺里那阵子要好多了。”
  靖光帝点点头,复又将目光投向赵叡,赵叡愣呆呆地看着他,眼底突然闪现一丝亮光,仿佛在那一瞬间认出了他来,叫道:“父皇!”
  靖光帝还没来得及欣慰,便听他傻呵呵笑道:“父皇,儿臣背书给您听。”
  靖光帝神色复杂地望着他,道:“你背吧。”
  赵叡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首肯一般,果然笑着背起来:“君子之事上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故上下能相亲也……”
  这一段篇幅本来就短,他背得很快,末了又讨好地看向靖光帝,邀功道:“父皇,儿臣背得好不好?”
  靖光帝颔首道:“背得很好。”
  闻言,赵叡顿时高兴起来,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袖,像一个讨赏的孩子一般期期艾艾道:“既然儿臣背得好,儿臣能不能做太子了?”
  空气霎时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赵羡看了看靖光帝的脸色,表情莫测,说不出是什么反应,而赵叡一无所觉,一个劲催促道:“父皇,儿臣想做太子。”
  靖光帝面沉似水,赵玉然见了,连忙道:“父皇,大皇兄他如今病了,神智尚不清醒,父皇莫要气恼。”
  靖光帝摇了摇头,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对那几名僧人叮嘱,让他们好生照看贤王,僧人自然无有不应。
  一行人正欲离去的时候,赵叡忽然惊声叫喊道:“父皇,有人要害儿臣!”
  靖光帝的步伐顿时一滞,转过头去,赵叡模样惊惶,好像是怕极了一般,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道:“父皇救救儿臣!”
  靖光帝沉声问道:“谁要害你?”
  赵叡不肯说,兀自叫喊着救命,靖光帝问那些僧人:“他常常这样?”
  那几名僧人面面相觑,一人答道:“刚来时倒是没有,只是近些日子不知怎么,殿下偶尔会这样喊叫,要安抚一阵子才能平静下来。”
  僧人说到这里,欲言又止,靖光帝见了便道:“还有什么?”
  那僧人双手合十,语气迟疑道:“殿下还会说别的。”
  “说什么?”
  正在这时,赵叡又开口了,声音里带着惊慌失措的意味:“父皇,赵羡要害我!父皇救我!”
  空气瞬间凝固了,宛如死寂,几名僧人都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了赵羡,赵羡表情平静万分,抬眼看向赵叡,他满目都是茫然,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个当口,无论他辩不辩解,都无济于事,赵羡索性闭紧嘴巴,倒是赵玉然愣了一下之后,立即道:“父皇,大皇兄这是发病了,胡言乱语,不能当真,四皇兄如何会害他?”
  靖光帝没说话,表情很是莫测,叫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恰在这时,赵瑢也开口道:“儿臣也觉得,皇兄这是犯了癔症,父皇切莫当真。”
  那边赵叡喊完了那一嗓子之后,又开始大声背起书来,这回背得是千字文,声音朗朗,在这寂静的禅院传开去,分外突兀。
  ……
  晋王府。
  已是傍晚时分了,寒璧走到门边,拉开门往外面看了看,天边一片深黛色,寒星数点,冷风吹得她打了一个哆嗦,呵了一口气,寒璧搓了搓冻僵的手指,道:“这天气可真冷。”
  她将门赶紧合上,回身去屋里拨了拨炭盆里的银丝炭,姒幽正坐在榻边,手里拿着一卷书,不多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了,挺拔的男人身影挟裹着冷风出现在门口处。
  寒璧连忙起身行礼:“王爷。”
  赵羡摆了摆手,她立刻意会,躬身退了出去,不忘将门仔细合上,姒幽放下书,看着他,道:“今日回来得晚。”
  赵羡应答了一声,在炭盆边暖了暖身子,将一身寒意驱散了,这才到榻边坐下,将姒幽拥入怀中,姒幽仔细地观察了他的神色,道:“出什么事情了?”
  赵羡沉默片刻,道:“不妨事,我会处理好的。”
  姒幽道:“说说。”
  赵羡便将今日在护国寺的事情说与她听,末了又道:“我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过于凑巧了,偏偏他出现在我们经过的地方,又偏偏叫父皇听到了那句话。”
  姒幽想了想,道:“父皇说了什么?”
  赵羡摇了摇头,轻轻嗅着她的发间,幽幽的青竹香气,他道:“父皇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我想此事没那么容易揭过去的。”
  正如赵羡所说,过了几日,朝中隐约传出些风言风语,官员们私下窃语,大多数都是围绕着废太子的那一句话来的。
  赵羡害他。
  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御史言官们又有事情做了,开始抖擞精神,挨个上奏弹劾赵羡,奏折如雪花一般在靖光帝的御案上堆积了厚厚一叠。
  御书房里,靖光帝盯着面前的折子,打头就是臣直启事……
  光看开头就知道其中的内容了,靖光帝都懒得往后翻,将折子合上,对刘春满道:“弹劾晋王的折子都在这里了?今日只有两本?”
  刘春满躬身道:“那边还有一叠。”
  他伸手一指,御案的角落堆了一大摞,靖光帝忍不住按了按眉心,道:“去,去宣晋王。”
  立时便有人去了,没想到才出了门,又回转来,宫人道:“晋王殿下已来了。”
  靖光帝诧异道:“这么快?”
  宫人答道:“晋王殿下方才就在外面候着了。”
  靖光帝吐出一口气,将折子扔开,道:“宣他进来。”
  炭炉烧得正旺,整个大殿里温暖如春,赵羡进来之后,先是行礼,靖光帝应了一声,道:“知道朕叫你来,是什么事情吗?”
  赵羡道:“儿臣知道。”
  靖光帝拿着朱笔的手一顿,抬起眼看他,道:“说说。”
  赵羡恭敬答道:“是因为贤王一事。”
  “你知道就好,”靖光帝放下朱笔,沉声道:“近来也不知刮得什么妖风,把朕吹得都要挨不住了,特意叫你来问一问,贤王当初中毒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
  赵羡道:“是儿臣无能。”
  “怎么?”靖光帝盯着他,道:“查不出来?”
  不等赵羡答话,他便继续道:“朕不管你无能还是怎么想的,贤王这个案子,你都要给朕一五一十查出来,不可有半点隐瞒。”
  靖光帝站起身来,负着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你究竟有没有用,朕比谁都清楚,别想着糊弄你老子,否则,朕就罢了你的职,削了你的爵,让你跟着你的媳妇回去大秦深山里面种地去。”
  赵羡:……


第136章 
  赵羡从御书房出来之后,没走多远,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晋王殿下。”
  他停下脚步,回身便见刘春满堆着笑过来,赵羡颔首:“刘公公。”
  刘春满一张胖胖的脸色笑出了些微的褶子,轻声细语道:“皇上今儿不是生您的气,这几日折子多,您别放在心上。”
  赵羡闻言,笑了笑,道:“本王心里有数,多谢刘公公提醒了。”
  刘春满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走了几步,赵羡忽然道:“刘公公在宫里也有许多年了吧?”
  刘春满一甩拂尘,笑道:“那是,仔细算算,奴才入宫已有三十三年整了。”
  赵羡道:“本王有些事情,想问问刘公公。”
  刘春满听罢,立即道:“王爷但讲无妨,奴才定然知无不言。”
  赵羡停下脚步,看着他,声音放低了,道:“刘公公可知道太后娘娘的来历?”
  刘春满愣了一下,道:“王爷是想打听太后娘娘?”
  赵羡道:“若是公公不方便透露,本王也不勉强。”
  闻言,刘春满立即摆手,道:“倒不是不方便,只是奴才知道得也不多,奴才可以给王爷说,整个皇宫,有关于太后娘娘的事情,都没几个人说得上来。”
  赵羡显然有些惊讶,疑惑问道:“这却是为何?”
  自他有记忆以来,太后一直深居慈宁宫,除了一些较大的重要场合之外,她轻易不会出来,与他们这些孙辈也不甚亲近,唯有赵玉然性格活泼,与太后能多说上几句话。
  但是他没想到,就连刘春满这样的宫里老人,都对太后的过往不甚了解。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也更加确信了赵羡心里的那个猜测。
  姒幽说过,皇宫里有善于养蛊之人,此人有极大的可能性就是当今太后。
  刘春满道:“奴才了解的不多,也不敢随意给王爷讲,就说些知道的吧,您若是有心打听,也能打听出来。”
  “先帝在位的时候,年轻那会,喜欢御驾亲征,征战沙场,用了三年就收复了北漠重地,后来听说有一回战事失利,先帝受了重伤,医者们皆是束手无策之际,他被一名女子救了,那女子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将先帝救了回来,没多久,北漠的仗打完了,先帝班师回朝,将这女子带了回来,就是太后娘娘了。”
  刘春满继续道:“太后娘娘的来历,谁也说不明白,她自入了后宫之后,先帝单独替她修了一座宫殿,不许任何人去打扰,此后又封了后,更是极尽宠爱,六宫之中,无人能及。”
  他说着不由咋舌,道:“大概就是这么个回事,总之,能出入太后娘娘宫殿的人不多,知道她的也不多,敢胡乱说三道四的更是没有。”
  赵羡听了,略微皱起眉来,这太后与先帝之间的事情,他怎么听起来就觉得那么耳熟呢?
  仿佛是在哪里听过一样。
  ……
  坤宁宫。
  皇后正坐在绣榻边,慢慢地打开了一幅卷轴端详着,外面传来了人声,不多时,一名婢女入内来,轻声道:“娘娘,殿下来了。”
  皇后连忙放下那卷轴,笑道:“让他进来。”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身形挺拔的青年出现在门口,正是寿王赵瑢,他先是行了礼:“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笑吟吟地拉着他,道:“快坐。”
  又让宫人奉了茶果上来,皇后拉着他左看右看,道:“怎么觉得瘦了许多?”
  赵瑢失笑:“这才几日不见,母后多想了。”
  皇后瞅着还是觉得心疼,道:“今日晚膳就在宫中用,母后亲手熬了羹汤,你尝尝。”
  赵瑢自然不会拒绝:“是,儿臣知道了。”
  他说完,又道:“不知母后派人叫儿臣来,是有什么事情?”
  皇后听罢,笑着伸手将那卷轴打开来,递给他,道:“你看看,喜不喜欢?”
  赵瑢面上浮现疑惑之色,待接过卷轴,定睛一看,却是一幅美人图,顿时哭笑不得:“母后这是何意?”
  皇后道:“从前你腿脚不好,说不愿意耽误了人家好姑娘,如今你的病已痊愈,母后自然要替你张罗亲事了。”
  她说着,又指着卷轴上的妙龄女子,笑道:“这是王太傅的嫡孙女儿,今年年方十六,母后从前是见过她的,是个乖巧的孩子,正合你的脾性。”
  美人图上的女子巧笑倩兮,眉目顾盼生辉,既不显得张扬,也不过分拘束,一身书卷气,显然是清贵人家才能养出来的闺秀。
  皇后道:“其他的事情,母妃都替你打听了,这个王姑娘与你最是相配不过了。”
  她说完,便眼带期盼地看着赵瑢,只等他点头了,不想赵瑢却无奈道:“母妃,儿臣以为王姑娘不可。”
  皇后讶异道:“这却为何?她不是良配么?”
  赵瑢顿了顿,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王姑娘自然很好。”
  皇后略一思索,不解道:“既然很好,你为何又不愿意?你如今年岁不小了,就连晋王都成亲了,你还是为人兄长的,怎么能落在弟弟后头?”
  赵瑢道:“母后,不是儿臣不愿意成亲,而是不可以与这位王姑娘成亲。”
  皇后急了:“那你总得给母后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你可是天家嫡子,总不能连个正妃都没有,眼看着那赵羡——”
  她说到这里收了声,又道:“母后是没什么可以帮你的了,至少也要给你寻觅一个靠得住的势力,眼看你位置还未定,万一真叫赵羡争过了你该如何是好?”
  赵瑢却道:“母后,前废太子妃也是出自勋贵之家,堂堂内阁次辅,如今又是如何处境了?”
  皇后愣了一下,道:“这与废太子妃有什么干系?”
  自从废太子出了事之后,闻人岐便不在内阁了,除此之外,与闻人家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的,要么调了职,要么离了京师,短短几个月,朝堂又是一番新天地了。
  赵瑢提醒道:“大齐历朝以来,都是忌讳外戚的,您看看您自己,再想一想太后。”
  他道:“若儿臣真娶了这位王太傅的女儿,才是下下之策。”
  听他这么一说,皇后顿时悚然,细细一思,竟然十分的有道理,她自己的娘家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当初她嫁给靖光帝时,父亲也才是一个五品京官,后来虽然她做到了皇后,父亲的官也连升了三级,可是职位也变成了虚职,所以皇后根本没有什么靠山可言。
  太后亦是如此,据闻她当年是连娘家都没有的,单单一人宠冠六宫,叫先帝所有的妃嫔妒红了双眼,只是后来一直无所出,先帝便索性派人将年幼丧母的靖光帝抱给了她。
  后来,靖光帝登基为帝,一直对太后恭敬有加。
  反之观当初的贤妃,费劲吧啦地给废太子赵叡讨了一门极好的亲事,与内阁次辅结了亲,好大一座靠山,不成想,没多久山就倒了。
  皇后想了半天,忽觉不对:“那这么说来,晋王竟比你更有成算了,他的晋王妃,可是他亲自向皇上求来的。”
  她说到这里,便有些紧张道:“瑢儿,这可如何是好?不若母后这就去让人寻觅寻觅,看看有没有什么身份不甚高的贤淑女子。”
  赵瑢看她那着急的神色,心里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儿臣心里有数,母后不必忧心了。”
  皇后还欲劝他,赵瑢道:“儿臣在工部那边还有急事,先去处理了。”
  皇后听了,道:“不用晚膳了么?”
  赵瑢起身道:“等儿臣散了值再来。”
  皇后只得放他走了,赵瑢走后,她仍旧有些忧心忡忡,将那画像慢慢卷起来,眉头轻皱,贴身宫婢见她这般,便道:“殿下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娘娘勿要如此担忧。”
  皇后无奈道:“可成婚乃是头等大事,本宫如何能不插手?”
  宫婢恭敬地接过卷轴,劝解道:“娘娘可以想想,晋王殿下当初无人插手,自己便将亲事料理妥当了,说不定殿下心里也是有打算的,您着急也是无用。”
  说到这里,皇后忽然想起什么,道:“你这样一说,本宫才想起来,那个治好瑢儿双腿的神医,她是不是与晋王妃从同一个地方来的?”
  宫婢迟疑道:“似乎传言是的,说她们二位都是从那个什么大秦山来的,还说二人是姐妹,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两个虽然是同姓,奴婢看着长得不太像啊。”
  皇后却想得有些入神,喃喃自语道:“姐姐可以嫁,那妹妹自然也可以啊……”
  宫婢听了,试探道:“娘娘这话的意思是……”
  皇后站起来,看表情像是下了什么决定,道:“你立即派人去,请这位眉姑娘入宫来。”
  宫婢啊了一声,皇后顿了顿,又道:“别的暂且一个字都不许说,就说本宫想找她说说话。”
  宫婢立即应声去了,派了宫人,直奔寿王府去请那位眉姑娘。


第137章 
  寿王府。
  “皇后找我?”
  少女盘着腿坐在廊下,她的肩膀上停留着一只小小的画眉鸟,正歪着头发出啾啾的细鸣。
  宫人恭声应答:“是,娘娘请眉姑娘入宫一趟,想与您说说话。”
  姒眉拿着铜签子戳了戳炭盆,里头的银丝炭正烧得旺,一串细碎的火星子飘起来,被冷风吹得四散开去。
  她想了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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