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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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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幽这才恍然,她眉心蹙起,道:“是阿眉做的?”
  赵羡摇摇头,道:“阿眉或许也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姒幽目光微沉,她道:“太后一回来,就去养心殿见皇上了。”
  赵羡想了想,道:“恐怕就是因为此事,父皇这两日大概很是头疼。”
  姒幽望着他,问道:“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赵羡答道:“我会尽快向父皇说明,早日回去的。”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些许人声,姒幽转过头去细听,却原来是那几个太监回来了,赵羡心中一动,问道:“阿幽,你是如何进来的?”
  姒幽轻描淡写道:“我用蛊虫将一人给迷昏了,他们便都走了。”
  赵羡哭笑不得,道:“你还是先回慈宁宫,大概过不久,太后就要回去了。”
  姒幽想了想,抬起眼看向他,道:“你不会有事吧?”
  赵羡揽住她,吻轻轻落在女子的眉心,声音带笑:“不会的。”
  姒幽放了心,赵羡将门外值守的人都调开之后,她这才离开了谨身殿,往慈宁宫的方向走。
  然而走到半道,她心中忽而微动,转头看向另一条宫道,路边点着几盏灯笼,光线昏黄,在北风中轻轻摆动,颇为清冷,姒幽想起来了,这是去往含芳宫的路。
  她略一犹豫,便踏上了那一条宫道,没多久,就看见了前方幽幽的灯光,白色的长幡在空中飘零不定,空气中一片寂静,唯有朔风呼啸而过,气氛凄清。
  姒幽犹记得当初跟着赵羡来的时候,含芳宫还十分热闹,如今淑妃已死,含芳宫也随之清冷下来,就连门口也只有一个太监守着,他缩着脖子跺着脚,仿佛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衣服里头去。
  姒幽想了想,走上前去,那太监见了人来,登时一个激灵,连忙挺直了身子,他先是没认出姒幽,愣了一下,才道:“这位娘娘是……”
  姒幽看了他一眼,道:“本宫想祭奠淑妃娘娘。”
  岂料那太监面露难色,道:“娘娘有所不知,皇上下了令,若非有圣旨,谁也不许入含芳宫。”
  闻言,姒幽心中浮现诧异之色,问道:“这是为何?淑妃如今已去,就连祭奠也不许么?”
  太监望了望四周,小声道:“奴才也不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不止是您,这几日好些人想来拜祭淑妃娘娘,都不许进。”
  姒幽道:“好些人?都有哪些人?”
  太监回想了一下,正欲回答,却听后面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小贵子,在跟谁说话呢?”
  姒幽抬起头,里面出来了一名宫婢打扮的女子,看着颇有些眼熟,想是从前在淑妃身边伺候的,太监连忙解释道:“玉榴,这位娘娘是想拜祭咱们娘娘,小的正在给她说呢。”
  那玉榴一眼便认出了姒幽,立即过来见礼:“原来是晋王妃娘娘,娘娘万福。”
  姒幽打量她几眼,然后又望了望含芳宫的匾额,道:“今日贸然前来,只是为了拜祭淑妃娘娘,不过有圣旨在,恕我不能入内了。”
  玉榴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立即垂下眼帘,轻声道:“王妃娘娘的心意,娘娘在天之灵,定会得知的。”
  姒幽颔首,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去,那玉榴正冲着她这边发呆,不防被姒幽看见,面上闪过几分躲闪慌乱之意,姒幽索性停下脚步,平静地望着她,道:“你有话要对我说?”
  “啊?”玉榴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她面上的犹豫之色愈发明显了,姒幽没有着急,静静地等待着,片刻之后,玉榴才一咬牙,道:“王妃娘娘留步,奴婢这里有一样东西,恳请娘娘转交给晋王爷。”
  她说着,几步上前来,从袖袋中取出一封信来,塞到姒幽手中,握着她的手,悄声叮嘱道:“娘娘,千万要交给王爷。”
  姒幽拿着那信,看了看,道:“是谁的信?”
  玉榴低声道:“是、是咱们娘娘写的。”
  淑妃写的。
  这却是让姒幽没有想到,她顿了顿,忽然道:“淑妃写的时候,知道自己会遇害吗?”
  她才一说完,便感觉到玉榴握着自己的手一紧,玉榴没有回答,她只是摇摇头,退后一步,深深行礼,道:“娘娘,这信,还请娘娘千万要带到,交给晋王爷。”
  她不肯说,姒幽面上浮现若有所思之色,她收起那信,藏入袖中,道:“我知道了,必会替淑妃娘娘带到。”
  闻言,玉榴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娘娘。”
  姒幽再次望了含芳宫一眼,转身离开,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第149章 
  慈宁宫。
  姒幽进去的时候,太后已经回来了,她正坐在软榻上喝茶,见了她来,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姒幽坐下,头一句便是问道:“你去见晋王了?”
  被戳破了,姒幽也没有惊慌,反应分外镇静,答道:“是,娘娘如何知道?”
  太后笑了一声,道:“说来也巧,哀家路过谨身殿时,看见有几个太监抬着一个昏迷的人出来了,哀家瞧着,倒是有些像你的手法。”
  姒幽道:“他只会小睡片刻,于性命无妨。”
  “这哀家自然知道,”太后说着,神色略微一正,道:“但你日后需得谨慎些,若非必要,不可再如此施为,这里毕竟是皇宫。”
  闻言,姒幽垂眸应答:“是,我知道了。”
  太后放下茶盏,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幽幽叹了一口气,对她道:“你伸手来。”
  姒幽不解,但还是照做,伸出右手,太后以两指并拢,像大夫诊脉一般,按在她的脉搏上,然后轻轻点了点,那一瞬间,姒幽骤然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疼痛,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左手用力握紧了右手的手腕,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迫使自己没有抽回手来。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体内的怀梦蛊蠢蠢欲动,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
  太后的手指没有拿开,双目仍然停留在姒幽的手上,仔细地观察着,口中道:“你与哀家年轻的时候很像。”
  因为疼痛,姒幽的脸色微微泛白,她抿起唇,竭力使自己的呼吸保持平静,这已是万分艰难,哪里还有时间与太后说话?
  太后倒也并不在意,自顾自道:“哀家自见你第一面起,就是这样觉得了,否则哀家也不能管这些闲事。”
  她道:“你身受恶蛊,不得长寿,亦不能有孕,此事你可知道?”
  闻言,姒幽抬起头来,眼里闪过意外之色,太后见状便心中了然,道:“想来你是不知道了。”
  姒幽沉默片刻,答道:“我自小便知自己大概会活不长久,多活一日便是一日。”
  太后并没有追问她话中的未尽之意,只是抬了抬手,旁边立即有宫婢双手奉上一个小匣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三枚金针,太后取了最右边的一根,叮嘱道:“别动。”
  姒幽果然不动,紧接着,太后将那金针往她右手食指的指尖扎入,一股冰寒之气传来,之前累积的疼痛霎时间一扫而空。
  太后一边扎针,一边道:“所以哀家当时才说,可惜了。”
  金针刺入指尖内,令姒幽分外难受,她虽然怕疼,却素来能忍,即便是痛得咬紧了牙关,也没有阻止太后的意思。
  太后颇是诧异地望了她一眼,赞赏道:“金针引蛊之痛,就算是哀家也难以忍受,你很好。”
  姒幽慢慢地吸了一口凉气,道:“娘娘谬赞了。”
  太后收起金针,下一刻,血珠子便成串地滚落下来,滴在了宫婢事先准备好的瓷碗中,那血竟是紫黑色的,将满满一碗清水瞬间便染透了。
  太后示意宫婢取干净的帕子来,替姒幽包扎,她眉心微微皱起,道:“这蛊毒之厉害,还在我预料之外,恐怕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才能彻底解除。”
  “你日后每隔三日就来一次慈宁宫,哀家替你以金针引蛊。”
  闻言,姒幽颔首道:“是,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摆了摆手,道:“不必,哀家也是看你合眼缘才会出手,不过哀家这里有一件事,还想问一问你。”
  “是,太后请讲。”
  太后冲旁边的宫婢使了一个眼色,那宫婢立即会意,退了出去,不多时回转来,手里多了一个雕花小木盒,放在了桌上,太后对姒幽道:“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你可认得?”
  姒幽眼里闪过不解,她伸手将那盒子揭开,却见里面正趴着一只血色的细小蛊虫,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死了,她微微抿起唇,将盒子咔哒盖上,答道:“认得。”
  “你认得就好,”太后的眼神透着温和之色,问道:“寿王身边的那个女子,你原来就是认得的?”
  姒幽沉默片刻,才如实答道:“是。”
  “多的哀家就不必问你了,”太后望着她,道:“只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人无善志,虽勇必伤,你日后切不可与她一般,随意用蛊伤人,否则,哀家必不饶你。”
  听了这话,姒幽抬起眼来,张了张口:“那她……”
  太后站起身来,目光投向大殿门外,廊下灯笼光芒幽幽,她慢慢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了事,自然是要受到惩戒的。”
  ……
  寿王府。
  书斋的窗边,少女坐在软榻上,正托着腮往窗外看,她道:“你们这里的雪,一年要下好几场啊。”
  “我们大秦山里,虽然常常下小雪,但是大雪也只下一次,下过之后,山里头就不能去了……”
  她大概觉得说着无人应答,便回过头去,问那书案边坐着的赵瑢,道:“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赵瑢翻过一页书,道:“在听,你继续说。”
  姒眉翻了一个白眼,起身跳下了软榻,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上回向我要的那蛊,用了没有?”
  赵瑢翻书的手指一顿,抬起头来望着她,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姒眉撇了撇嘴,道:“刚刚想起来罢了,你若是还没用,就先还给我罢,这天气太冷,你拿着若是不小心看管,恐怕会冻死的。”
  “蛊还会冻死?”
  “自然,”姒眉用一只看土包子的眼神望着他,道:“蛊是虫,自然会被冻死的。”
  赵瑢想了想,才如实道:“现在恐怕拿不到了。”
  “什么意思?”姒眉愣了一下,道:“什么叫拿不到了?”
  赵瑢道:“因为前不久,有人向我借了这蛊去。”
  “借走了?”姒眉顿时急了,道:“怎么能轻易借给别人?这蛊是我辛辛苦苦养的,若是弄死了怎么办?你快拿回来。”
  赵瑢见状不妙,立即安抚道:“你别急。”
  姒眉瞪他:“不是你养的,你自然不急,你快给我拿回来!”
  赵瑢轻咳一声,撇开了视线,姒眉见他那情状,心里疑窦顿生,警惕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的蛊呢?”
  赵瑢才无奈道:“借蛊的那人已死了。”
  姒眉蒙了一下,傻傻问道:“怎么死的?”
  闻言,赵瑢神色微肃,道:“据说是中毒死的,不过……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姒眉才不管什么蹊跷不蹊跷,她只知道自己的蛊大概是回不来了,气得想骂人,她指着赵瑢骂了一通,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连官话都不会说了,一连串巫族语噼里啪啦往外冒,赵瑢情绪稳定,眼神淡然,手里拿着一本书,随便她骂,反正他听不懂。
  不过……淑妃之死,确实太过蹊跷了。
  赵瑢回想起前阵子,淑妃派人找他,说是听闻他手中有蛊,她想杀一个人,不知能不能将蛊借给她用。
  赵瑢考虑许久之后,因着赵振的面子,他将蛊借了出去,他日后还需要用到赵振,眼下不好和淑妃生分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没多久淑妃就死了,淑妃的身体近年来染了病,久治不愈,含芳宫一年到头十二个月有七八个月是大门紧闭的,此事赵瑢是知道的,若说哪一日淑妃陡然发病死了,他都不会意外。
  然而淑妃偏偏是死于中毒,而最奇怪的则是靖光帝的反应了……
  赵瑢这两日一直想不明白,他觉得此事之中处处都透着蹊跷怪异,可是待细细一品,却又不知该从何处挼清思路。
  淑妃是谁杀的?
  若真是赵羡的话,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是最容易遭受怀疑的么……
  骤然间,赵瑢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站起身来,抓住姒眉的手,低声问道:“若想用你的这只蛊杀人,需要多久?”
  姒眉正在气头上,根本懒得搭理他,没好气道:“这是我养得最久的一只蛊,只在顷刻间便可杀死人,我当初就不该将它给你!”
  她还在生气,赵瑢却没工夫哄她了,脸色剧变,将手中的书往书案上一扔,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
  他的眉心紧紧皱起,神色分外难看,门外的下人们见到了,立即垂下头去,不敢再看,赵瑢才出了书斋,没走几步,前方迎面匆匆来了一个人,低声道:“王爷,宫里来人了,请王爷即刻入宫觐见。”
  闻言,赵瑢的薄唇立时抿起,修长如剑的眉打了一个结,他忽地冷笑一声,慢慢地道:“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想不到我也有今日。”
  “赵羡,果然是厉害,竟叫淑妃甘愿做到如此地步。”
  赵瑢的神情如冰一般,吩咐道:“来人,备车马,本王要入宫。”
  夜幕漆黑,放眼望去,不见一颗星子,唯有凛冽的北风自落光了叶子的树梢间吹过,一片萧瑟,京师的冬天有些太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淑妃究竟是谁杀的。


第150章 
  夜色渐深,偌大的皇宫安静无比,远远望去,凤阁龙楼,檐牙高啄,如同一只憩息的巨兽,蛰伏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赵瑢跟在引路宫人的身后,穿过长而寂静的宫道,因为天气太过冷的缘故,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踩上去便发出了窸窣之声。
  宫人手中的灯笼光芒昏黄,仅仅照亮了脚下的方寸之地,他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着,唯恐一个不慎就滑倒了。
  不多时,就到了谨身殿前,那宫人停下脚步,恭敬道:“寿王殿下,请稍后,容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赵瑢颔首,宫人便将对门口值守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一人领会意思,小心翼翼地推开大殿门,进去通禀了,没一会,便出来道:“王爷请,皇上正等着您呢。”
  闻言,赵瑢便抬步踏入了殿内,霎时间,微暖的空气迎面而来,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内,他一眼便看见了上首龙椅上坐着的靖光帝,还有下方站着的赵羡。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赵羡回过头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看清了彼此眼底隐藏的锋芒,就仿佛他们中间出现了一道深深的鸿沟,无法逾越。
  赵羡率先收敛神色,回过头去,赵瑢收回了目光,走上前,给靖光帝行礼:“儿臣参加父皇。”
  靖光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表情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多谢父皇。”
  赵瑢才站直了身子,便听见上面的靖光帝发问道:“你可知道朕为何这个时候召你入宫?”
  赵瑢连忙答道:“回禀父皇,儿臣不知。”
  靖光帝站起身来,负着手,喜怒不辩道:“不知?是真的不知吗?”
  赵瑢垂着头,道:“儿臣愚钝,请父皇明示。”
  靖光帝盯着他看了一眼,道:“朕来问你,淑妃之死,你可知道?”
  赵瑢神色不变,从容不迫地答道:“此事儿臣昨日已知晓了。”
  靖光帝道:“你知道她是如何死的吗?”
  闻言,赵瑢大惑不解地抬起头来,迟疑道:“据闻是……是中毒而死的?”
  靖光帝嗯了一声,又坐了下来,道:“你这消息是假的,她不是中毒死的。”
  赵瑢吃了一惊,面上的表情恰到好处,既不让人觉得过分,也没有半分虚假,他道:“那是……”
  靖光帝抬起眼来,盯着他看,语气不明地问道:“你知道蛊虫吗?”
  赵瑢心下一紧,眼神微变,他吃惊于靖光帝竟然知道蛊,然而这一点点细微的变化落在了靖光帝眼中,便成了另一番意思了。
  靖光帝的声音不咸不淡道:“不知道?”
  赵瑢脑中急剧地思索着,口中答道:“回禀父皇,儿臣曾经听说过,莫非淑妃是……”
  他说到这里,语气顿了一下,紧接着,靖光帝便道:“你想的没错,淑妃正是被蛊害死的。”
  赵瑢面色登时一变,靖光帝两手撑在膝上,略微前倾,望着他,道:“这也正是朕之前不欲透露出来的原因所在。”
  他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他们没有领会朕的苦心,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折子,要彻查此事。”
  赵瑢下意识看了赵羡一眼,却见他正垂眉敛目,眼观鼻,鼻观心,表情沉静无比,叫人猜不透其所思所想。
  而那边,靖光帝还在继续道:“朕今日已经允了他们,圣旨下去了,着大理寺与都察院一同审理此案,此番召你入宫,便是想让你与他们一起,查明真凶,给淑妃与安王一个交代。”
  冷不防听到这番话,别说赵瑢,就连赵羡都懵了一下,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看向上方的靖光帝,靖光帝往后靠在龙椅上,盯着赵瑢,慢慢地说完了后面半句话:“也还晋王一个清白。”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听在两人耳中,却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感受,赵瑢的眼皮子跳了一下,他感觉到有寒意从脚底一点点窜起,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他万万没想到,靖光帝竟然会将这事交给他去做。
  他与赵羡对视了一眼,这情况何其相似?
  当初的废太子赵叡是交给赵羡审的,可不同的是,赵叡那时是触怒了靖光帝,所犯下的罪行又基本上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而眼下,别说淑妃的死究竟是否与赵羡有关,一旦查到那蛊虫身上去了,赵瑢首先便难辞其咎,毕竟那蛊虫,确确实实是从他手里给出去的。
  可是这话说出去了又有谁信?淑妃自己用蛊虫杀了自己?
  赵瑢只觉得鸡皮疙瘩都隐约冒了出来,事情变得如此棘手,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淑妃用自己的命,博出了一条路。
  赵瑢手里虽然仍旧拿捏着她的把柄,但事到如今,已经是一盘死局了,大约是他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靖光帝疑惑道:“怎么?你有什么问题?”
  赵瑢猛然回过神来,他垂下头,心思电转,口中强自镇静道:“没有,儿臣遵旨。”
  “那就好,”靖光帝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哦,朕险些忘了一事。”
  他说着,语气和蔼道:“朕身边有一位奇人,从前对蛊术颇为精通,淑妃一案既是牵扯到了巫蛊之术,想来也绝非你能解决得了的,朕特意将她请了来,先让她协助你破案。”
  听了这话,赵瑢的眼里闪过显而易见的震惊之色,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皇宫之中,竟然还有精通蛊道的人。
  那厢靖光帝拍了拍手,殿门便被推开了,一丝冷风顺着门缝钻了进来,一名四十来岁模样的妇人踏入殿内,给靖光帝行礼。
  “起来罢,”靖光帝摆了摆手,语气轻松道:“来见过寿王殿下,调查淑妃一案,要你多费心思了。”
  “是,奴婢谨遵圣旨,”那妇人抬起头来,道:“奴婢一定竭力相助寿王殿下,早日破案。”
  下一刻,赵瑢就看清楚了她的面孔,很熟悉,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妇人是慈宁宫的一位嬷嬷。
  是太后的人。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脑中浮现姒眉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来:我不喜欢你们那个皇宫里的老太太。
  赵瑢不解:老太太?你是说太后?
  姒眉唔了一声:就是坐在最上面的那个,她看我的时候,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赵瑢哭笑不得:胡说什么,太后娘娘久居慈宁宫,鲜少出来,除了这次宫宴之外,恐怕你也没什么机会能见到她了。
  姒眉放了心,道:那就好,我可不想总是见到她。
  彼时赵瑢只以为姒眉不喜欢太后,如今他才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故,那是因为太后也擅蛊,就连她身边的嬷嬷都能精通蛊道。
  现在靖光帝将这么个人物放到他身边,协助他查淑妃被害的案子,赵瑢光是想想,便觉得脊背上泛起了一阵凉意。
  就仿佛靖光帝给他递了一把刀子,而这刀尖所向,很有可能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赵瑢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靖光帝见了,疑惑挑眉:“怎么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有,”赵瑢竭力收敛心神,道:“儿臣只是想事情想得有些走神了,请父皇勿怪。”
  靖光帝哦了一声,欣然道:“甚好,那你好好琢磨案情,朕等会便让人拟旨,你手头的事情都暂且先放一放,交给其他人去办,等淑妃案子告破之后,再回工部也不迟。”
  赵瑢面上的自如几乎要保持不住了,只得垂下头应答:“是,儿臣遵旨。”
  靖光帝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儿臣告退。”
  赵瑢拱了拱手,转身之时,正对上赵羡的目光,两人对视片刻,如来时一样,最后是赵瑢率先移开视线,冲他微微颔首,退出了谨身殿。
  冰冷刺骨的夜风迎面吹来,将身上的那点热气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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