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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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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瑢拱了拱手,转身之时,正对上赵羡的目光,两人对视片刻,如来时一样,最后是赵瑢率先移开视线,冲他微微颔首,退出了谨身殿。
  冰冷刺骨的夜风迎面吹来,将身上的那点热气一下就吹没了,赵瑢这才惊觉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地颤抖,他慢慢地捏紧成拳,眼神幽暗。
  直到耳边传来宫人的声音:“殿下,皇后娘娘派奴婢来给您送大氅了,这夜里又下了雪,殿下可别受了寒。”
  闻言,赵瑢才回过神来,他抬眼望去,果然见天上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雪,雪花细碎而洁白,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很快就融入了湿漉漉的石砖上,消失不见了。
  ……
  谨身殿内,自赵瑢走后,空气一直沉默着,赵羡垂手在下方站着,等候靖光帝说话。
  果不其然,靖光帝站起身来,徐徐道:“行了,你今日也不必在这里了,且回去吧。”
  赵羡应道:“是,父皇早些休息,儿臣告退。”
  靖光帝摆了摆手,道:“去吧。”
  赵羡这才退出了谨身殿,外面的太监立即送上了伞来,道:“殿下,下雪了,路上滑,您当心着些。”
  赵羡点点头,他走了几步,心里一动,忽然抬起头来望向远处,只见数盏暖黄的灯笼自宫道远处缓缓而来,踏过那些纷乱的细雪,让他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
  旁边的几个太监愣了愣,一人迟疑道:“那是……晋王妃娘娘?”
  他话音才落,便见晋王已下了台阶,大步迎着那提灯人走去了。
  “阿幽!”


第151章 
  “你怎么来了?”
  赵羡握住姒幽的手,果然触感冰冷,他顿时一阵心疼,替她拂去发间的细雪,姒幽答道:“太后娘娘说,你大概是这个时候会离开谨身殿,我便过来了。”
  赵羡以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暖暖的温度随之传来,他垂下眼,仔细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片刻之后才道:“走,我们先回去。”
  姒幽点点头:“嗯。”
  两人携手往宫门的方向而去,细雪纷纷坠地,结成了一片薄薄的冰,踩在上面时,会发出咔嚓的细碎声响,整个世界仿佛都静谧下来。
  待回了王府,寒璧守在门口,见了他们,面上的忧色才散去,她连忙迎了上来,道:“王爷和娘娘可算回来了。”
  赵羡随口问道:“府里可有什么事?”
  寒璧道:“没有,不过……”
  她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便从门口奔了出来,急声叫道:“皇兄!阿幽!”
  赵羡想都不必想,就知道是谁了,赵玉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问道:“阿幽,你们没事罢?”
  姒幽摇摇头,道:“无事。”
  赵羡替她拢了拢斗篷,道:“天寒,先进去再说。”
  赵玉然这才想起让开路来,跟着两人走,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道:“你们急死我了,一个两个的,说走就走了,也不与我商量一声。”
  姒幽听罢,便安抚她道:“这不是回来了?不必担心。”
  赵玉然还是老大不高兴,她认真道:“阿幽,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与我商量商量,我虽然笨,出不了什么好主意,但是有能帮的,一定会帮上你。”
  姒幽也知道这次将她扔在府里有些不好,听了这话,便应下来,道:“好,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下次碰到事情,定会先告知于你。”
  闻言,赵玉然的情绪才好了不少,她向来忘性大,这会就将之前的不快全部抛之脑后了,拉着姒幽问道:“你不是去了护国寺么?怎么会跟四皇兄一道回来?”
  姒幽想了想,将去护国寺见太后的事情简短与她说了几句,果不其然,赵玉然一头雾水,道:“淑妃被害的事情,与皇祖母有什么关系?为何父皇会派人去将她请回宫?还有四皇兄,父皇那里怎么说的?他相信你了吗?”
  赵羡摇摇头,道:“淑妃一案,我不会再过问,父皇已经交给二皇兄去调查了,其中种种细节,我并不知道。”
  就连赵羡都说不清楚,赵玉然就更是理不清了,她琢磨了半天,索性放弃了,叹了一口气,道:“淑妃这事……也不知究竟是谁做下的,三皇兄还在边关呢,若叫他得知了此事,说不定要立即赶回来,将凶手碎尸万段了。”
  赵羡斜睨了她一眼,道:“你不是与他不对付么?怎么这会倒替他担心起来了?”
  赵玉然撇了撇嘴,道:“虽然他总是挤兑我,说话也难听,动不动就嘲讽人,可……他毕竟是我皇兄么?再说了,他此时正在领军与烈国作战,若是淑妃之事被他知道了,军心不稳可如何是好?”
  姒幽想了想,道:“我倒觉得,此事不一定会立即传到边关去,除非有心人故意为之。”
  赵羡却并不担心,他直言道:“与烈军交战正在紧要关头,无论如何,父皇都不会让这消息传到赵振耳中的,这也正是淑妃被害之后,父皇不欲宣扬的原因,只有那些大臣们……”
  他说着,轻哼一声:“平日里无风也要掀起三尺浪,如今就更不必说了,难免有几个浑水摸鱼,心怀鬼胎之辈。”
  赵玉然忧心忡忡道:“那该如何是好?”
  赵羡看了她一眼,道:“自有父皇操劳,你跟着操心个什么劲?已是夜深了,你还不去睡?”
  赵玉然即便是不想去,但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毕竟是晋王府,她若不想连夜被送回皇宫,就只能听赵羡的话了。
  赶走了赵玉然,姒幽才对赵羡道:“有人托我将一样东西转交给你。”
  赵羡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是谁?”
  姒幽从袖袋中取出一封信来,道:“是含芳宫的宫人,你看看便知道了。”
  闻言,赵羡微微诧异道:“你去了含芳宫?”
  姒幽点点头,赵羡接过那信,目光在信封上停留了一瞬,落在封口处:晋王赵羡亲启。
  字体娟娟,显然是出自女人之手,赵羡看了一会,才启开了火漆,信被拿出来的那一刻,姒幽闻见了一阵清幽的墨香,还伴随着清苦的药味,萦绕在空气中。
  赵羡的目光落在了信纸上,上面写满了字,他一目十行地扫过,很快便将一整封信都看完了,眼里泛起惊疑之色。
  姒幽见他神态有异,便问道:“怎么了?淑妃写了什么?”
  赵羡将那信递给她,眉心皱起,慢慢地道:“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淑妃,这个女人果然厉害!”
  姒幽接过信来,赵羡知她识的大齐字不多,便解释道:“我起先以为淑妃之死,是赵瑢所为,但是在这信上看来,却并非如此。”
  “她确实是被蛊杀死的,不过,恐怕所有人都想不到,那蛊是她自己种下的。”
  ……近年来身体不济,药石枉然,月前一夜,忽见贵妃入梦来,夜半惊醒,深知大限将至矣,余生而茫茫然,自知过往所作所为之事,愧对于心,每每夜深之时,皆不得入眠,悔矣。
  久居后宫之中,数十年来,见惯人心沉浮,昔日我以他人为鱼肉,今我亦同之,可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而今我步入死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此身卑贱,本无惧于死,然唯一憾事是无法舍下我儿,昔日午后,你二人一同嬉戏于庭院之中,我儿振笑言:日后若得驰骋疆场,必与尔互为臂膀,保我大齐江山,千秋万代。
  尔笑答:余亦然,愿与兄同往!
  其情其景,不知晋王是否仍记得,然如今种种,俱是我一手造成,致使你兄弟二人心有嫌隙,日渐疏远,振亦怨我犹深,悔之晚矣。
  此后我为寿王利用,如身入泥淖,不得脱身,为今之计,唯有奋力一搏,尚能有一线生机,尔见此信时,我已身死,不在人世,我儿赵振性格不羁,为人心粗,一心只爱布兵打仗之事,于权势并无野心,望晋王殿下日后能多照拂他一二,任一闲散王爷便可,别无所求。
  此恩此德,待余来世结草衔环,再为报之。
  信到这里便没有了,赵羡的目光沉沉如暗夜,姒幽见他这般,便道:“淑妃的意思,是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这种情景?”
  赵羡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来,道:“恐怕是……”
  “如今我是越来越好奇了。”
  姒幽疑惑道:“好奇什么?”
  赵羡面上浮现若有所思之色,答道:“我在好奇,赵瑢究竟是拿捏了淑妃什么把柄,竟能让她为求脱身,不惜做到如此地步,连性命也顾不得了,只求能保住赵振。”
  姒幽想了想,道:“那寿王调查此案,会将这事说出来吗?”
  “不一定,”赵羡却摇了摇头,道:“赵瑢此人,向来谨慎小心,不到他认为能赢的时候,他不会出手的,从前废太子赵叡之事,便可看出来了。”
  “他要挟淑妃,无非是还想借着赵振之力,如今淑妃一死,疑点落在了我身上,所有人都在怀疑我,他巴不得赵振恨我入骨,到时候与我撕破脸皮,大打出手,如何会这个时候将淑妃的把柄抖出来?”
  闻言,姒幽眉心微蹙,道:“那……赵振那里该怎么办?”
  她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信上,沉思道:“难道要将这信给他看吗?”
  “不必,”赵羡将信折了起来,道:“这是最后一步棋,信由我给出去,乃是下下之策,且不说赵振会不会信,淑妃以命博来的一线生机,怎么可能再让她儿子一脚踩进赵瑢这个坑里面?”
  姒幽抬起眼来,道:“你的意思是说,淑妃还有后手留给赵振?”
  “大概吧。”
  ……
  寿王府。
  “你们王爷在里面做什么?”
  姒眉站在廊下,朝书斋的方向望去,里面点起了灯火,将檐下倒挂的冰棱折射出冰冷又耀眼的光芒。
  下人垂手道:“奴才也不知道,王爷一回来就去书斋了。”
  姒眉道:“我有事情找他,你去敲门。”
  下人面露为难之色,道:“这……眉姑娘恕罪,奴才实在是不敢,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小的了。”
  他们王爷一回来,脸色黑得如锅底也似,闷着头就一头扎进了书斋里面,直到这时候还没出来,傻子才会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撞枪口呢。
  姒眉见他不肯去,哼了一声,道:“罢了,我自己去。”
  她说着,撇下那下人,自己绕着书斋转了一圈,在窗下停住了,往窗纸上戳了一个洞,朝里面望去,只见青年男子正坐在书案后,一手支头,烛光幽幽,将他大半个身子都淹没在了昏暗的阴影之中。
  室内寂静无比,他却是仿佛有所察觉,抬头朝这边望来,道:“躲在那里做什么?进来吧。”


第152章 
  “躲在那里做什么?进来吧。”
  姒眉听了,便索性不再躲着,大大方方地推开了门进去,好奇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瑢对她这没大没小的样子早已习惯了,只是道:“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姒眉在榻边坐下了。
  赵瑢没回答,反而道:“你来得正巧,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姒眉疑惑道:“什么?”
  赵瑢面上微微一笑,道:“我在京郊有一座别庄,眼下年关将近,别庄里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过我近来接了一个案子在手,分身乏术,你向来很是细心,若是得空,不如去帮我管一管。”
  姒眉长这么大,还头一回听人夸奖自己细心,赵瑢又这么郑重其事地请求自己,遂有些高兴,道:“既然你这么求我,我再仔细考虑考虑。”
  闻言,赵瑢笑了一笑,道:“你若考虑好了,便来告诉我,就在这几日,迟了的话,可就麻烦了。”
  姒眉轻哼一下,道:“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
  次日一早,天上飘着小雪,又到了上朝的时候,天色还未全亮,大臣们已陆陆续续地赶往文德殿,因着下了一夜的小雪的缘故,宫道上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宫人们正在仔细清扫,若让这些一二品大员们跌跤可就不妙了。
  官员们三三两两地走着,低声说着话,有人眼快,扫了四周一遍,道:“那位今日还未来上朝。”
  这个那位,显然众人都明白说的是谁,顿时心照不宣地给了彼此一个了然的眼神,一人道:“听说皇上昨日就下了圣旨了。”
  “怎么说?”
  “自然是交给大理寺去查了,今日恐怕就该提上日程了。”
  又有人道:“那……那位怎么说?”
  “嗨,还能怎么说?一切端看大理寺和都察院怎么查了。”
  旁边传来一声咳嗽,说话声戛然而止,几人登时一个激灵,转头一看,天色未明,也不知究竟是谁在咳嗽,空气安静下来,显得有些怪异,他们这才惊觉,却是文德殿到了。
  众人皆是收了声,垂首敛目,拿出了平常的恭敬模样来,一个个陆陆续续进了大殿中,按列次排好,等候靖光帝的到来。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天光蒙蒙亮了,一行宫人打着灯火朝这边迤逦而来,透过殿门,远远就能看见那通明的火光,靖光帝来了。
  众大臣俱是打起精神,愈发恭顺,等候靖光帝入殿来,在龙椅上坐定,他们才齐齐伏跪下去,山呼万岁。
  靖光帝今日的精神似乎不大好,他随意摆了摆手,让众人平身之后,才道:“奏事吧。”
  众臣排着队挨个上了奏本,直到殿外天光大亮时,朝事才算是议完了。
  靖光帝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朝臣们,然后对刘春满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大步离开了。
  刘春满立即明白过来,在众臣欲散的时候,掏出了一卷圣旨来,扬声道:“皇上有旨。”
  众人立即伏跪了下去,听刘春满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日淑妃被害,朕实心痛不已,特着大理寺卿并都察院左右御史以及寿王一同调查此案,早日捉拿杀害淑妃的真凶,绳之以法,钦此。”
  众臣俱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却听后面传来寿王赵瑢清朗的声音:“臣领旨。”
  其余人才紧接着跟道:“臣等领旨。”
  等刘春满宣了圣旨离去之后,众臣站了起来,面面相觑,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之色,寿王不是在工部么?怎么又掺和起破案的事情来了?
  有不解的,也有若有所思的,还有自以为了然的,众人面上都浮现了不同的神色,唯有赵瑢,他垂着眼望着手中的圣旨,总觉得有些烫手。
  ……
  晋王府。
  赵玉然扒在门边,嘤嘤道:“我不想回宫!我不要回去!”
  赵羡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道:“不回去,你要留在我这里过年?”
  赵玉然抽了抽鼻子:“倒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赵羡立即冲侍女摆手示意:“将公主送上马车。”
  “别啊皇兄!”赵玉然又死死扒住门缝,恨不得与这道门融为一体,嚷嚷道:“皇兄!皇兄求求你了!”
  赵羡丝毫不为所动,正在两相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赵玉然双眼顿时一亮,如同看到了什么救星一般,叫道:“阿幽,阿幽你劝劝皇兄!他非要赶我走!”
  “赶你走?”姒幽面上浮现疑惑之色,看向赵羡,道:“怎么回事?”
  赵羡走近几步,将她的手握住,熟练地替她暖手,一边解释道:“宫里来人了,催她回去,她一个公主,总是待在外面像什么话?”
  姒幽点点头,转向赵玉然,道:“既是宫里来人催了,你也不好继续留下,不如先回去,过几日再来。”
  赵玉然起先还满面不甘愿,待听说过几日就能再来的时候,又犹豫了一下,她到底是不会忤逆姒幽,遂答应道:“那好吧,我过几日再来找你。”
  她说完,忽而想起了什么,又道:“这几日南洲那边应该有贡品来了,我到时候挑一些给你送过来。”
  姒幽欣然道:“好,你且去吧。”
  赵玉然这才心甘情愿地上了宫里的马车,离开了晋王府,送走了这尊大佛,赵羡也松了一口气。
  他这妹妹真是太缠人了,不管做什么都喜欢与阿幽一起,恨不得两人变成连体人,赵羡不在府里的时候倒还没什么,如今他回来了,还总是粘着阿幽不肯放,一点自觉都没有。
  送走了她,赵羡只觉得神清气爽,云开月朗,连精神都要好了不少。
  姒幽坐在窗下,天光从窗纸透过来,她的手指白皙得仿佛在发光,赵羡在她身边坐下,望着她摆弄的木盒子,问道:“阿幽,这是什么?”
  姒幽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盯着手中的木盒,道:“给玉然做一个首饰盒子。”
  “首饰盒?”赵羡疑惑道:“她自己没有么?怎么还要你做?”
  姒幽解释道:“前些日子后花园的一株老树被冻伤了,我便取了一截树干来雕东西,玉然见了很喜欢,我便说给她做一个。”
  赵羡望着她手中的刻刀,眉心微微蹙起,道:“刻些简单的便好了,一个盒子要花多少心力?倒不如叫她去买一个。”
  姒幽道:“买的怎么比得上自己做的?”
  赵羡心道,要刻也是给我刻才对,给赵玉然刻算什么?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哪里懂得珍惜?
  似乎他的情绪表露得太过明显,姒幽有所察觉,她拿着刻刀的手顿了下来,抬起头望着他,道:“也给你刻了。”
  几乎在片刻之间,赵羡面上浮现了欣悦之色,追问道:“在哪里?”
  姒幽取出一个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小木牌,只有拇指大小,上面却刻满了精致无比的花纹,浑然一体,打磨得分外光滑,那些花纹甚至组成了两行字,隐约是巫族的文字,赵羡拿着翻来覆去研究了半天,也认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字。
  姒幽解释道:“巫族的孩子在出生的时候,家中的长辈就会为他做一块这样的木牌,叫长岁牌,这块牌子会随着此人度过一生,直到死后,也一同埋入土中,也叫长命牌。”
  她道:“你虽是外族人,但是我既娶了你,你自然就是巫族人了,这长岁牌也要给你才对。”
  待赵羡问起那木牌上的字,姒幽轻描淡写道:“只是几句寻常的吉利话而已。”
  赵羡很是高兴地将长岁牌给挂上了,还不忘摸了又摸,道:“要戴一辈子。”
  闻言,姒幽忍不住笑了一下,点点头:“嗯,戴一辈子。”
  赵羡望着她唇边的笑意,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吻了吻,笑道:“阿幽多笑一笑。”
  姒幽果然又笑了起来,赵羡眼角余光扫过那个半开的匣子,见里面似乎还有一物,好奇道:“里面还有什么?”
  姒幽顿了顿,道:“是一个偶人。”
  她将那东西拿起来,赵羡定睛一看,果然是一个偶人,只有一指来高,奇怪的是,那偶人有些粗糙得过分了,虽然有手有脚,但是上面还有不少木刺,像是根本没有仔细打磨,与他的木牌简直是天壤之别。
  没等赵羡开口,姒幽便将偶人收了起来,道:“不要多问。”
  赵羡从她的眼底看见了什么,果然没再追问,除了那偶人之外,里面还放着一个木手镯,手镯雕刻得很是精细,与他的木牌不相上下,赵羡几乎在看见的一瞬间,就明白它的主人是谁了。
  不过他也没有再问,在他看来,姒幽一切的行为都有自己的主意,赵羡也从不多加干涉。
  只要阿幽喜欢,都可以。
  空气静谧,正在这时,江七匆匆从外面进来了,拱了拱手,道:“王妃,寿王府里有消息了。”
  赵羡猛地抬头:“什么消息?”


第153章 
  “什么消息?”
  江七道:“刚刚寿王府里驶出来一辆马车,往京郊去了,据属下所知,那马车上的人,很大可能是姒眉。”
  闻言,姒幽的眉心微微蹙起,道:“姒眉怎么了?”
  江七道:“据说寿王要送她去别庄上。”
  “他要做什么?”
  赵羡与姒幽对视了一眼,看见了姒幽眼底的隐忧,他对江七道:“再派人盯着,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是。”
  接下来几日,江七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显然是姒眉仍旧在别庄里,天气越来越冷了,天寒地冻的,叫人不敢离开屋子。
  时间靠近年关,姒幽也开始忙了起来,赵羡有时候一整日也见不到她几次,问起来,下人便答道,娘娘在竹园。
  赵羡便知道她又去打理那些蛊虫了。
  从前也不见她打理得如此频繁,赵羡有些疑惑,便找去了竹园,果然见寒璧守在外头,见了他来,立即行礼:“奴婢参加王爷。”
  赵羡问道:“王妃进去多久了?”
  寒璧答道:“已有小半个时辰了。”
  赵羡点点头,推门而入时,见着姒幽坐在窗下,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木盒子,察觉到他进来之后,抬起眼望过来:“你怎么来了?”
  赵羡无奈道:“我若不来,恐怕你今日都不会出去了。”
  姒幽不接话,她从旁边取过一个小匣子来,然后从里面仔细地拈起一点什么东西,极其细微,赵羡定睛看了一会才意识到,那是一根发丝。
  他疑惑道:“这是做什么?”
  姒幽手指竖起,冲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拈着那发丝,迅速揭起之前那小盒子,将发丝送了进去,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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