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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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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幽手指竖起,冲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拈着那发丝,迅速揭起之前那小盒子,将发丝送了进去,快得简直是一晃眼的时间。
  赵羡眼尖地看见了里面有一点赤红的颜色一闪而过,那是恶蛊。
  他心头泛起一点惊异,姒幽虽然善于炼蛊,但是却鲜少养恶蛊,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她养这样的蛊。
  还有给蛊喂头发丝,这举动也是十足怪异了。
  喂蛊的时候,从头到尾,姒幽没有发出过声音,但是她显然对那蛊极其忌惮,甚至不许赵羡触碰,也不像往常那样将养的蛊带出去。
  直到两人离开了竹园,路上,姒幽似乎看出了赵羡面上的疑色,道:“那是一种失传已久的蛊,我也不知能不能养出来,但若真的成了,或许日后能派上用场。”
  因着淑妃一案,明面上赵羡有嫌疑在身,不便去上朝,靖光帝索性让他先放下刑部的事情,待案子查清楚了再说。
  于是赵羡这几日清闲无比,跟着姒幽腻在一处,简直要将朝事都抛诸脑后了,直到姒幽这一日要去慈宁宫了,赵羡也跟着一道去。
  临出门前,江九过来叫了一声:“王爷。”
  赵羡转头望向他:“有事?”
  江九四下看了看,下人们自觉地退开几步,他才上前去,低声在赵羡耳边提了几句,还没听完,赵羡的眉头便紧皱起来,他抿起唇,语气喜怒不辩道:“已经传出去了?”
  江九点点头,道:“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王爷,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赵羡的眼神晦暗,沉沉道:“容我再想想。”
  他才说完,便见姒幽从门里出来了,原本满面的隐怒之色立即消失无踪,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对江九道:“此事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若有什么事情,立即来报与我。”
  江九答应一声,姒幽虽然没听见他们之前在说什么,但是她的直觉向来敏锐,目光在江九身上停留了一瞬,才滑开去。
  车马早已备好了,赵羡扶着姒幽上了车,待车帘放下来之后,她才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羡下意识想否认,但是他一对上姒幽的目光,那些准备好的说辞便卡在喉咙处,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而且,任何的谎言在姒幽面前都是无用的。
  赵羡沉默片刻,仍旧是选择避重就轻,道:“不是什么大事,阿幽,我会处理好的。”
  姒幽却不避让,问道:“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赵羡一听,之前才打定的主意霎时间就土崩瓦解了,他只得道:“等去见了太后,我再慢慢与你说。”
  姒幽点点头,答应下来:“好。”
  马车一路行驶过长街,最后在宫门口才停下来,赵羡率先下了车,满地都是凝结的冰雪,他将手伸入车内,姒幽握住之后,从车里下来。
  宫门口值守的几个兵士见了,先是一愣,旋即立即撇开目光,垂首向两人行礼,姒幽原本没觉得什么,待走出很远后,她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遂立即回过头去,却见那几名兵士皆是如受了惊一般缩回了视线。
  姒幽微微皱起眉来,赵羡也跟着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问道:“阿幽,怎么了?”
  姒幽摇了摇头,道:“无事,是我多心了。”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了,不止宫门口值守的那些兵士,他们去往慈宁宫的宫道上,遇到的不少宫婢和太监,见了姒幽与赵羡二人,皆是纷纷停下来行礼。
  虽然与往常并无不同,但是不知为何,姒幽总觉得他们有些很细微的变化,具体是什么,她却又说不上来,只能从宫人们瑟缩的身子,拼命垂低的眉眼里看出来些许端倪。
  那些人在惧怕他们二人,又或者只是在惧怕她。
  姒幽有些不解地蹙起眉来,赵羡拉着她的手微微一紧,道:“阿幽,我们先去慈宁宫吧。”
  “嗯。”
  姒幽不再多想,跟着赵羡往前走,将那些伏地而跪的宫人们一同抛诸脑后。
  无论他们是因为什么才会有如此的转变,姒幽从来都不在乎,她在乎的仅有一人罢了。
  待进了慈宁宫,姒幽从前没觉出什么,有了今日的对比,她忽然觉得这慈宁宫与别处分外不同,就仿佛自成一方天地,宫人们的态度也如从前那般,温顺不失恭敬,不像刚刚遇到的那些人,即便是他们已经竭力掩饰了,也遮不住那一股畏惧之感。
  “王爷、王妃请随奴婢来。”
  宫婢轻声细语道:“太后娘娘正在等着二位呢。”
  姒幽颔首,赵羡携着她,两人一道随着那宫婢往前走,穿过重重游廊,到了一座暖阁前,宫婢停下了脚步,躬身道:“二位请。”
  太后正坐在榻上,见了他们来,笑着向姒幽招手道:“哀家算着时候,你也该来了,外面冷么?”
  一路走来,姒幽倒没什么感觉,只是道:“还好,不太冷。”
  太后点点头,道:“你体质异于常人,虽然不惧寒冷,但是到底还是要注意些。”
  她说着,宫人奉上茶来,而后恭敬退下,姒幽道:“我会注意的,多谢太后娘娘提醒。”
  太后笑了,道:“何以如此见外?这么些时日以来,倒不曾听你称哀家一声皇祖母。”
  姒幽愣了一下,才道:“是,皇祖母。”
  太后这才满意,道:“让哀家看看你身上的蛊。”
  “是。”
  姒幽伸手挽起衣袖,如上次一般,太后两只并拢,松松地搭在她的脉上,仔细地感受着,几乎是在同时,那一股冰寒的气息再次席卷而来,叫姒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赵羡面上浮现一丝紧张,道:“阿幽,你冷么?”
  姒幽摇摇头,太后开口解释道:“这是哀家的冰蚕蛊,可探查她体内恶蛊所在的位置。”
  闻言,赵羡便立刻闭了嘴,只用两只手将姒幽的左手紧紧握着,好让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过了好一阵,太后才收回手,道:“情况较上一回来要好了许多,只是仍不可大意。”
  她说完,又唤宫婢取来引蛊的金针,刺破手指引血,步骤流程与上一回俱是一般无二,只是流的血不是黑紫色了,而是暗红色。
  然而太后面上的神色却没有放松,她纳罕道:“这蛊好生恶毒,不知是谁养出来的?”
  姒幽微微垂眸,答道:“是族里的人。”
  太后听了,倒是没再追问,只是使人将金针拿下去,一边道:“它在你体内的时间太长了,要想彻底拔除,于你的身体会有不小的损伤,日后需要时间慢慢修养,不可大意。”
  听了这话,赵羡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道:“是,我知道了,多谢皇祖母。”
  太后微微颔首,接过旁边宫人递来绢帕,拭了拭手,忽然道:“你们午膳就与哀家一同用罢。”
  赵羡与姒幽不防她如此提议,在微怔之后,两人自然应下来,正在这时,外面一名宫人匆匆进来,太后抬起眼,不轻不重地道:“什么事情,如此惊慌?”
  宫人伏地跪下,道:“娘娘,边关传来八百里捷报,说烈军已退兵二百里,割城相让,安王不日将率军班师回朝!”
  这话一出,太后双眼微微一亮,道:“再有一个月便是年关时候,说不定将士们还来得及赶上过个年。”
  她说完便站起身来,外面又进来了一名宫人,面上带着几分惊色,道:“娘娘,皇后娘娘派人来,说想请您过去。”
  太后面上浮现讶异之色,道:“什么事情?”
  “是乐阳公主,她说要杖杀两个坤宁宫的宫人,皇后劝不住,派人来请娘娘了。”


第154章 
  姒幽跟着太后赶到的时候,气氛正僵持着,赵玉然一脸的不悦,她脚边跪着两个宫婢,正趴在地上,裙裳都被雪水浸透了,瑟瑟发抖地抽泣着求饶。
  皇后站在她身边,正苦口婆心地对她劝道:“这两名宫人在坤宁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还请公主放了她们一回,本宫日后必会派人严加管教。”
  赵玉然冷哼一声,并不理她,只是道:“放了她们?绝不可能!我今日不给她们一个教训,她们怕是要翻了天去!”
  皇后面色微变,还欲说什么,却见太后一行人过来了,话便咽了回去,过来行礼,赵玉然自然也见到了姒幽,连忙过来,拉着她惊喜道:“阿幽,你怎么入宫了?也不来找我,我还准备这两日就去你府里呢。”
  姒幽道:“我准备先拜过皇祖母,才去你那里的。”
  闻言,赵玉然心里才舒坦下来,姒幽疑惑地望了望她身后跪着的宫婢,道:“这是怎么了?”
  赵玉然嘴一撇,她下意识背过手,将姒幽的视线挡住了,敷衍道:“不是什么大事,她们刚刚冲撞了我。”
  她说这话时,眼珠子转悠着,一看就不是真话,那边皇后忍不住了,对太后道:“臣妾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派人去叨扰太后娘娘,还请娘娘勿要怪罪。”
  太后倒是和和气气的,没什么不高兴,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后立即大倒苦水,解释道:“臣妾听说是这两名宫人冲撞了玉然,她要将她们杖杀了,臣妾无论如何都劝不住,原本两个宫人不算什么大事,要打要杀都使得,只是她们都是坤宁宫的老人,臣妾实在不忍,这才请了娘娘过来。”
  说起这事来,皇后心里也是极为郁卒,若是在往日时候,她要保两个宫人的性命,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而赵玉然也不是一个得理不让人的性子,好好劝说两句,便会轻轻放过了。
  只是今日不知是撞了什么邪,她就是要杀这两人,皇后问起个中原因,她也不肯说,那两个犯错的宫人要解释,她还恐吓对方,吓得那两人如鹌鹑也似,半句话都不敢吭声了。
  皇后无法,眼看劝不住,却也不忍心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宫人被活活杖杀,想起这里距离慈宁宫近,便索性派人去请了太后来。
  赵玉然深受靖光帝宠爱,性情骄纵,脾气执拗,她是管不了的,但太后自然能管得住。
  太后听罢这话,眼底闪过几分了然之色,她摆了摆手示意,皇后迟疑片刻,摒退了随行的十数名宫人,这下在场的所有的闲杂人等都退下了,剩下的唯有太后、姒幽、赵羡与皇后等人,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宫人仍旧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太后对赵玉然道:“好啦,说说,因何事如此生气,非要她们的性命不可?”
  赵玉然低头看了那两人一眼,撇了撇嘴,冷声道:“她们该杀!”
  她鲜少有如此生气的时候,但即便是生气,她也不肯说出原因,太后便道:“哀家就在这里,替你做主,她们若真是该杀,哀家自然不会偏袒她们,难不成你还信不过皇祖母?”
  皇后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又闭了嘴,赵玉然犹豫了许久,又将目光投向姒幽,道:“阿幽也要我说么?”
  姒幽一怔,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自己,道:“我自然是与皇祖母一样的想法,你只管说便是。”
  而赵羡在一旁听着,从赵玉然的态度里寻摸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赵玉然道:“我路过时,正听见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宫婢在议论你,说一些编排是非的话。”
  姒幽不解道:“议论我?”
  而赵羡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她的手握紧,赵玉然含糊道:“就是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说出来不好。”
  她说着,又瞪了那两名宫人一眼,生气道:“看来是坤宁宫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你们竟敢随意编排起主子来,今日撞上了我,说什么也不能饶了你们!”
  听了这话,皇后表情尴尬,一副想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的模样,只能无奈地看着那两个宫人,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两人究竟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才触了赵玉然的霉头。
  赵玉然不肯说,她便要亲自问了,道:“你们究竟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公主如此生气?”
  那两名宫人伏跪在地上,数九寒天,手足冻得已是麻木无比,犹如针刺,听了这话,一人便嘤嘤哭泣起来,另一人惨白着脸,低声解释道:“奴婢……奴婢两个只是随意说了几句,万万没想到会如此严重,是奴婢妄言,请娘娘饶命!请娘娘饶命!”
  皇后头大如斗,冷着声音道:“哭什么?说来给本宫听!”
  她声音颤颤道:“奴婢也是从别处听来的,是说……是说晋王妃娘娘……会用蛊术……奴婢发誓,奴婢是听别人说的,这话真的不是从奴婢口中传出去的!”
  闻言,姒幽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今日从入皇宫开始,那些宫人们的神态便有些不对,却原来是因为这种传言的缘故。
  皇后面上也吃了一惊,片刻后,定了定神,道:“休要胡言,这种话岂能乱说?巫蛊之术乃是邪门歪道之流,晋王妃如何会用蛊术?”
  她才说完,空气便诡异地安静下来,姒幽与太后都沉默片刻,皇后继续道:“巫蛊之祸,从来便是大忌,你们这样胡乱编排晋王妃,须知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今日之事本是你们的错,看来本宫也帮不得你们了。”
  赵玉然愤愤道:“我就说,该杀!”
  那两人吓得几乎要瘫倒在地,正在这时,姒幽却忽然开了口,道:“她们倒罪不至死,这次就算了吧。”
  赵玉然震惊地抬头看她,赵羡也微微皱起眉来,眼里闪过不赞同的意思,道:“阿幽……”
  那边太后却道:“哀家的慈宁宫里还少几个人少,皇后,你这两个宫人若是不急用,不如先送到哀家那里去用用。”
  皇后听了,岂有不肯之理,立即道:“但凭娘娘吩咐便是,区区两名宫人,何须太后娘娘开口?”
  于是那两个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慈宁宫的人七手八脚地拖走了,很快便不见了踪迹,望着那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皇后心里忽然泛起一点不妙的预感,她总觉得那两人日后恐怕要回不来了……
  这一出争执总算是在太后的手中收了场,众人都各自散去,赵玉然拉着姒幽一同跟在太后身边,往慈宁宫的方向走,她问姒幽道:“阿幽,为何你要放过她们?”
  姒幽答道:“事情如今已经传开了,杀了她们也无济于事,再者,我原本就是会蛊的,她们说的倒也没错。”
  面对如此实诚的回答,赵玉然满面纠结:“你……”
  最后她叹了一口,道:“罢了,等这阵风声过去便好了,日后我若是听到有人说这种事,还是要罚,这些刁奴就是嘴碎皮子痒,不给他们一些教训,恐怕要翻了天去。”
  她说着,又抱怨道:“皇后娘娘也是,自己宫里的人都管教不好,在外面胡乱嚼舌根子。”
  正在这时,赵羡忽然来了一句道:“你以为她当真不知道那两个宫人说的事情吗?”
  赵玉然一懵:“什么意思?”
  赵羡不再说话,只是握着姒幽微凉的手,细心地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赵玉然思索了片刻之后,才猛然醒过神来:“她是故意的?!她想做什么?”
  那厢太后语气意味深长道:“她不过是想让哀家也听一听这传言罢了。”
  毕竟太后喜欢姒幽,这是皇宫上下都看在眼里的事情。
  赵玉然顿时感觉到自己受了欺骗,愤愤道:“亏我从前还觉得她是个好人!”
  赵羡冷嘲道:“你看谁都像是好人。”
  赵玉然:……
  御书房。
  靖光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看了看天色,叫道:“刘春满。”
  “哎,奴才在。”
  刘春满连忙一路小跑着过来,躬身道:“皇上有何吩咐?”
  靖光帝道:“晋王进宫了?”
  刘春满道:“是,晋王与晋王妃一道入了宫,正在慈宁宫里陪太后娘娘用膳。”
  “唔,”靖光帝站起身来,道:“走,过去看看。”
  “是。”
  刘春满立即吩咐人准备銮驾,却被靖光帝制止了,道:“今天坐了一整日,朕有些乏,走路醒醒神也好。”
  于是刘春满便提着灯笼引路,与靖光帝一道出了御书房,往慈宁宫的方向走去,外头天寒地冻,放眼望去,天地俱是白茫茫一旁,宫檐上的积雪未化,已凝成了厚厚一层的冰,梧桐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干支棱着刺向漆黑的夜空,像士兵们的矛戟。
  靖光帝背着手,与刘春满慢慢地走着,空气静谧,只能听见冰雪被踩碎时发出的轻微声音,他道:“近日又有了些什么风声?”
  这话就仿佛在问今天是什么天气一般,他虽未挑明,但刘春满跟了他这许多年,如何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连忙低声答道:“奴才也确实听过几耳朵。”
  “嗯,”靖光帝低头看着路,一边道:“说来给朕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靖光帝:最近有什么八卦?说来听听。


第155章 
  “说来给朕听听。”
  闻言,刘春满倒是迟疑了一下,靖光帝抬起头来,道:“怎么?难以启齿?”
  “不是,”刘春满连忙道:“皇上容禀,近日里宫里不知怎么传了风声,说的是晋王妃娘娘会用蛊术……这,宫人们一时间都有些惧怕……”
  靖光帝听了,嗤笑一声,道:“蛊术有什么可怕的?人心才可怕。”
  刘春满立即凝神屏气,不敢接腔,听靖光帝又慢悠悠地道:“这两口子也真是没什么运气,每次风口浪尖上都有他们的事,实在是坎坷极了。”
  这话说的,刘春满是更不敢接了,靖光帝倒也并不为难他,微微眯起眼,望向远处,夜幕之中,宫殿巍峨,灯火阑珊,他叹了一口气,道:“今年这一年过得倒真是快啊。”
  这句刘春满总算能接了,忙不迭道:“可不是嘛?眼看年底到了,安王殿下率兵将班师回朝,若是脚程快,天气好的话,年前就能回来了。”
  “是啊,”靖光帝唏嘘道:“经此一役,我大齐的金梁两地,历经数十年,如今总算是要收复了,有这一遭,来日朕百年之后,去见先帝他们,也能挺直了腰板,有些底气了。”
  他道:“要赏。”
  两人说着话,又走了一段路程,转过拐角,通明的灯笼光芒映入眼帘,原来是慈宁宫到了。
  眼下慈宁宫才刚刚摆膳,殿里灯火辉煌,赵玉然腻在姒幽旁边,好得跟一个人也似,把赵羡看得额上青筋隐跳,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通禀声。
  靖光帝入殿的时候,望见了一桌子的菜饭,眉头一挑,道:“哦,看来朕来得正是时候。”
  众人:……
  您这是踩着点来的罢?
  当然,皇上既然来了,饭自然是够吃的,太后吩咐一声,宫人们连忙摆上了碗筷,请靖光帝入座。
  太后虽信佛,却并不忌讳荤腥,桌上该有的都有,一顿饭吃完,宫人们奉了茶来,太后这才吹着热茶,道:“皇帝怎么想起今日过来了?”
  靖光帝面不改色道:“朕批了奏折之后想随便走走,走着走着,没留神就过来了。”
  他说着,转向姒幽与赵羡,道:“你们几个怎么也在太后这里?”
  赵羡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与阿幽今日进宫来,是想给太后娘娘请安。”
  靖光帝哦了一声,点点头,忽而问道:“那怎么没来给朕请安?”
  赵羡一愣,这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连忙道:“因父皇在处理政事,儿臣与阿幽怕打扰了父皇,这才未曾前去,还请父皇勿怪。”
  这时,赵玉然冷不丁来了一句,道:“父皇,儿臣今儿早起去给您请安,依稀记得您还嫌儿臣去得太勤了,扰得您要早起一刻钟。”
  闻言,靖光帝轻咳一声,佯作斥责道:“小孩子家家,大人在说话,插什么嘴?”
  赵玉然:……
  太后与姒幽端着茶盏坐在一旁,听他们父子几个说话,赵羡看得出靖光帝有话要说,便站起身来,借着天色不早的由头,领着姒幽告辞离开了,顺便带走了赵玉然。
  等他们走后,方才还热闹着的大殿渐渐安静下来,太后这才放下茶盏,向靖光帝道:“明振那孩子过些日子就要回来了,淑妃的事情,他如今知道了么?”
  靖光帝默然片刻,道:“朕还未与他说。”
  “这到底不是办法,”太后道:“迟早是要知道的,他如今才打了胜仗,凯旋而归,若是一回来发现……”
  她的声音顿住,但未尽之语已经不需要再明说了,齐朝大败烈军,还收复了金梁两地,本是值得举国欢庆的事情,赵振率军凯旋而归,立此大功,必将受到厚赏,然而他到了皇城之后,得知的第一个消息竟然自己母妃的死讯,其中落差之大,可想而知他会是如何反应。
  更何况,赵振生性脾气躁,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来,靖光帝光是想想就觉得头大如斗。
  他叹了一口气,索性道:“朕也是一直在烦忧此事,遂来问一问太后的意思。”
  他道:“淑妃此事,究竟是如何的,太后能否与朕交个底,朕也好有个准备。”
  太后抬起眼来望他,道:“皇上不是已派了寿王去查了么?”
  闻言,靖光帝便摆了摆手,道:“他还能怎么查?朕现在都已经听到风声了,原本朕是想等安王明年开春或入夏再回来,到那时候,淑妃之事已尘埃落定,真相大白于天下,安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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