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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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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将怀袖带回乾清宫,安置在她原先侍茶居住过的房间内,回转至昭仁殿西厢抱厦,即刻唤来李德全吩咐。

    “即刻给朕更衣,朕要去慈宁宫给老祖宗请安。”

    李德全闻言,立即命小内监去抱康熙的龙袍,自己则亲手去捧龙靴。

    李德全心里明白,怀袖是老祖宗懿旨贬下去的人,如今在尚衣局内屁股都还没坐稳,就被康熙带了出来,老祖宗那边儿自然需有个交代。

    康熙穿戴齐整,跨步出门,龙撵已经在玉阶下候着了。

    康熙乘了撵来至慈宁宫时,孝庄才诵完了经书正与苏麻喇姑并几个小宫女闲叙。

    忽听得外厢报皇上驾到,孝庄蹙眉低语道:“好端端的,怎得个时辰来了?”

    说话间,屋内众人已跪了一地,李德全撩锦帘,康熙由外走了进来。

    “孙儿给老祖宗请安。”康熙撩袍摆,深跪于地上。

    孝庄见他行此大礼,便知定是有事,挥了挥手,其余宫女皆退了出去,只留苏麻喇姑在旁侧奉茶伺候。

    孝庄令康熙起来,时不仅数道:“这样的天儿跑来我这儿,也不回避暑热,李德全怎得也不劝着你!”

    康熙站起身,却并未向孝庄的榻上坐去,只垂手站在锦榻边儿上。

    孝庄慈和浅笑道:“皇上这会子来,究竟所为何事?”

    康熙眼帘垂了垂,抬眸望向孝庄道:“实不满老祖宗,我将怀丫头带出尚衣局了。”

    康熙便将如何去尚衣局,王公公如何行事,如何将怀袖解救出来,等事纷纷说了一遍。

    孝庄听完,已面沉如水,沉声道:“好个大胆的狗杀才,居然做出此等卑鄙行径,当真该拖去活剐了!

    如今头一次的事儿还未了,有寻出这个,看来这宫内的礼法也当好生矫伪匡正才是!”

    康熙轻轻点了下头,却并未开口,因孝庄始终只字未提及怀袖。

    孝庄端了茶盏,浅呷后轻轻放在炕几上,瞧了眼对面坐着的康熙,面上又不禁勾出浅浅笑痕。

    “万岁爷就为着一个怀丫头,于龙体不顾,受着暑热跑来我这慈宁宫,还颇有几分少年行事的样子呢!”

    康熙闻言,不禁微红了脸,垂目道:“让老祖宗见笑了,此事却怪孙儿鲁莽,违背了您的懿旨,孙儿……”

    孝庄却轻轻摇了摇头,打断康熙的话道:“我当日之所以重责于怀丫头,本也是为着你,如今你既已冰释,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就将她赐给你,安生地放在你宫里!”

    孝庄此话一出口,旁侧的苏麻喇姑悄然抬起眼帘瞧了瞧孝庄,不禁心内质疑。

    老祖宗这是早先就寻思好了的么?为何出口如此爽落,且最后那句“安生地放在你宫里”意味已再明显不过,康熙心思聪睿,定然也听出了其中意思。

    康熙没料想孝庄竟主动提及,即刻起身谢恩。

    孝庄摆了摆手,却道:“万岁爷需记着,烈女如烈马,不能一味地宠着,该管时还需管,方能驯成驾驭随意。”

    康熙轻轻点了下头,又陪着孝庄闲叙了一会子,方才离开慈宁宫。

    康熙走后,孝庄对旁侧的苏麻喇姑道:“还是给我换杯老君眉吧,这寿山春,我喝着仍觉着不惯。”

    苏麻喇姑即刻换了新的老君眉,将哥窑青色胎釉的瓷盏放在孝庄手边,轻声道:“老祖宗今日为何自己先开口了。”

    孝庄慈和淡笑道:“万岁爷已然将人带回了他宫里,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苏麻喇姑笑道:“可是老祖宗如此一来,看在旁人眼里,还以为您先前惩责怀丫头是故意而为呢。”

    孝庄笑道:“我本就是故意而为,只是没料想万岁爷这么快就将人领走了,呵,到底是心性年轻,还沉不住气呢!”

    苏麻喇姑闻言,也忍不住浅笑道:“原来我们整日的行为举止,都在您的心里打转儿,眼都用不着抬,就知道我们做什么呢。”

    孝庄笑叹:“话虽如此,我却也乐见万岁爷如此。”

    苏麻喇姑听出孝庄话里另有深意,便悄然垂目听着。

    孝庄继续道:“弘历虽后宫充盈,但自赫舍里薨了,心思便再未于情字上面活动过,其实甚是孤寂。”

    苏麻喇姑道:“虽然如此,可宫内佳丽如云,又有裕,惠二妃,一个气质高华,一个温婉体贴,两位娘娘入宫这么久了,与万岁爷也该生出情愫了。”

    孝庄摇头道:“裕妃嚣张跋扈,于德有失,万岁爷宠她不过是为着笼络吴启,断不会于心内喜欢她。

    而另一个的心思却又太过深沉,女子心思忒缜密,只会令男人设防,却不会动情……”

 第411章 御前侍茶

    孝庄摇头道:“裕妃嚣张跋扈,于德有失,万岁爷宠她不过是为着笼络吴启,断不会于心内喜欢她。

    而另一个的心思却又太过深沉,女子心思忒缜密,只会令男人设防,却不会对其动情……”

    苏麻喇姑默默听着孝庄谈及这些,心下不禁感服。

    这位辅佐过三朝皇上的老太后,睿智果决丝毫不逊于男人,平日虽然慈眉和目,心内关照人事,却如明镜般清晰了然。

    如今对怀丫头的此番安排,谁能说不是皆在她股掌之中,或者说她就是背后的那只翻云覆雨之手……

    就在苏麻喇姑端着茶盘向外走时,孝庄再次开口道:“先前清芷堂里的那些宫女太监们,还随着怀丫头放去乾清宫吧。”

    苏麻喇姑闻言,不解道:“眼下怀丫头已被革去了公主师之职,那些宫人再跟过去,却也寻不着个由头了。”

    孝庄笑道:“不必寻什么旁的由头,万岁爷将她要去身边就是最好的由头。

    怀丫头过那边儿虽说名上只是个普通宫女,你当万岁爷当真舍得使唤她做事么?

    再者,旁人也必不会拿她当真做寻常宫女看待,到那时,她手里也需几个可心的人使唤才顺手。”

    苏麻喇姑闻言,呡唇笑着点头道:“老祖宗果真是什么都想得周全,我这就去将人送去。”

    而此刻的康熙,刚乘坐龙撵回了乾清宫,便远远地见几个小内监拔腿向后殿跑。

    康熙蹙眉道:“好端端地跑什么?”

    李德全听见康熙问话,赶紧步上台阶,扬声唤住几个小太监道:“你几人急赤白眼地慌什么?万岁爷问话呢!”

    几个小太监此刻方才瞧见康熙的龙撵,纷纷奔下玉阶跪在撵前请安。

    康熙由李德全扶着缓步下撵,问道:“你几个跑什么,后面院子里怎么了?”

    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太监垂着脸道:“我们,我们去后边院子里帮着拦公主师。”

    李德全闻言,低声怒斥道:“公主师早被太皇太后革职了,现在是宫女怀袖。”

    那小太监听见李德全这话,知道自己失了言,吓地脸一白,慌地只顾磕头,话也说不出来。

    康熙摆手道:“罢了,朕不责你,说清楚,怀袖到底怎么了?”

    小太监咽了口吐沫,低声道:“怀袖姑娘她,她醒来后要寻短见,后面的一众小太监都拦不住……”

    康熙闻言,晶亮的深眸暗了暗,不待那小太监说完,跨步已上了台阶,向后殿疾步行去。

    后院中此刻热闹至极,十几个太监围拢在外围,几个御前侍卫在内将怀袖困于中央。

    只见怀袖正与几个御前侍卫拳脚相对,明显瞧出几个侍卫姑息其身份,只招架应付,却并未真正为难于她。

    怀袖身在其中,犹如困兽,心知周围众人皆意在与己周旋,却又不得突围而去,情急之下,拳脚越加快而迅猛起来。

    就在几个御前侍卫感觉招架应对越来越困难时,其中一人突然由背后被人猛力推开,那侍卫惊异之余回头看时,却是顿时脸色大变,赶着退身至旁侧。

    怀袖听得背后似有人推开,伸臂一记横拳扫过去,却不料手腕被人突然死死钳住。

    就在怀袖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只觉手臂被猛地一扯,身子骤然向前倾入一幅坚实胸膛内。

    “放开!”

    怀袖厉声喝道,另一只手抬起便砸向来人面门,却在回眸的一瞬,整个人惊愣在当地。

    康熙眼疾手快将其另一只手也钳住,双臂交握时,正巧将怀袖环于臂弯之内。

    “你是朕救下的,亦是朕开口向太皇太后要来乾清宫的,因此,杀剐存留,皆由朕说了算,没有朕的应允,你就必须给朕好生活着。

    倘若有半分闪失,当心你疆北将军府内几百口子人的性命!”

    康熙说完,狠狠怒视怀袖一眼,松开手,甩袖而去。

    众人见康熙走了,也皆纷纷散开各做各的去了。

    只留下怀袖怔怔凝注着众人簇拥下康熙渐渐行远的背影。

    疆北,几百口子人的性命……

    怀袖突然被这短短数言惊骇,她似乎在被褥的那一刻,忘记了他是堂堂国君,自己此刻身在之地是皇家禁宫。

    就在怀袖怔然之际,旁侧有轻缓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最后变成耳畔的一声轻叹。

    怀袖侧目,见李德全不知何时来在了自己身旁。

    “怀袖姑娘,恕老奴说句不敬之言,在这禁宫之内,一草一木,皆为着万岁爷而生,每个人的一颦一笑,皆因着万岁爷而变。你越早些适应,自己越少受些苦。”

    怀袖垂着眼帘,听完李德全这番话,心知他是为着自己,却一时仍无言适从,良久,才淡淡道:“李安达,我如今当真在这乾清宫内当差么?”

    李德全轻轻点了下头,道:“我正是来传万岁爷口谕的,明日起,宫女怀袖掌御前奉茶一职,赐御前行走!”

    怀袖听罢,深垂下眼帘,向着昭仁殿方向缓缓屈膝而跪,叩头时口中轻声道:“奴婢怀袖,叩谢万岁隆恩……”

    李德全目视怀袖瞧不出一丝心绪的容颜,无奈地轻叹一声,转身向前殿行去。

    次日清晨,怀袖不到三更便起床洗漱,刚点着灯,边有人轻声敲门。

    怀袖拉开门扉向外瞧,却见门口站着个年纪尚小的太监,手捧着的托盘内,整齐叠放着一套簇新宫装。

    “怀袖姑娘,这是御前侍茶宫女的宫服,李安达命奴才特地给姑娘送来的。”

    怀袖伸手接过衣裳,浅笑道:“多谢,还有旁的吩咐么?”

    小太监躬身道:“李安大嘱咐说,姑娘收拾好后,直接向前殿御前伺候便是。”

    怀袖点头:“我知道了,代我谢过李安达。”

    小太监应声离去,怀袖捧着衣衫回道房内,坐在镜台前,伸手开始绾鬓间的丝发……

    康熙几乎一夜未眠,博学鸿儒科考在即,许多事由皆需他亲笔定夺,加之台湾加急奏折又一日紧似一日。

    康熙已近月余未睡过囫囵觉了。

 第412章 巧拨心结

    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康熙闭目养了会儿神,听见耳畔有轻微的脚步声响,缓缓张开眼,目之所及,却是茶盏旁一双伤痕累叠的糙手。

    心绪骤然一紧,本欲去抓握,手却在炕几下隐忍再隐忍,片刻,冷声道:〃去尚药局弄些雪融膏子来,将手养好了再来给朕端茶。〃

    怀袖面色微窘,即刻缩了手,端着茶盘由昭仁殿内退出来。

    行至门边,悄然侧目望过去,却见康熙连眼皮子都未抬,只微蹙着一对剑眉注目与奏折之上。

    思及自己先前的身份,毕竟不再是清雅高华的公主师,而是低至九婢之末的尚衣局浣衣宫女。

    虽此时已然离了那地方,在旁人眼内,也已与先前大不相同。

    怀袖虽然并非浮华之人,但毕竟心气儿内有一股子清宁气质,思及如此,难免感伤。

    托着茶盘行出乾清宫时候,因心思凝结,竟连李德全由身侧擦肩都未瞧见。

    李德全方才由窗子下面过,正巧将康熙那句话收入耳中,此刻瞧着怀袖如此,忍不住开口将其唤住。

    “怀姑娘,茶给万岁爷送进去了?”

    怀袖乍听此言,脚下一滞,侧身屈膝行礼道:“李安达……”

    李德全淡笑摆了摆手道:“咱们又不是才认识,不必这样。”

    怀袖淡淡道:“今非昔比,怀袖理当与安达问安。”

    李德全淡笑道:“说姑娘心里没万岁爷,依我看未必,万岁爷只说了一句,便入了姑娘的心思,这便是实证啦!”

    怀袖脸顿时灿若红云,深垂眼睫道:“安达何苦清早便取笑怀袖,后厢还有事,既然万岁爷未令我于驾前侍奉,我就去后院茶房里忙去了。”

    李德全唇边始终勾着淡笑道:“怀姑娘,你当真不明白万岁爷的心思么?还是以为万岁爷厌弃于你?”

    怀袖正欲移步,听见李德全突然这么说,便停下脚步静静听着。

    “万岁爷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姑娘刚离了尚衣局,受了这些日的苦,暂且歇息数日,这乾清宫又不缺人手,不急着要姑娘服侍万岁爷。”

    怀袖闻听此言,缓缓抬起眼帘,盈盈清眸望着李德全。

    李德全轻叹道:“姑娘是聪明灵秀之人,自不必我多说,你好生想想,万岁爷再有情,也毕竟是一国之君,如此行事已是体贴极致了……”

    说完,李德全回转身向昭仁殿内行去,预备着伺候康熙起驾太和殿早朝。

    怀袖望着李德全的背影,怔怔站了片刻,方才缓缓转回身向后院茶房行去。

    垂着眼帘,边想心事边跨步进入茶房。

    刚步入茶房,顿时眼前呼啦啦跪下一地人,怀袖惊地抬眸看去,诧然发现福全,映雪,涣秋,怜碧,连同张保在内的清芷堂一应人等皆跪于眼前。

    “你们……”怀袖望着昔日诸人,眼圈微红,一时语哽在喉间无以言语。

    福全映雪等人见怀袖动情,皆忍不住红了眼圈。

    怀袖将众人唤起,福全等人围拢在怀袖身侧,倾诉别后情境。

    “我听说你们被苏麻姑姑领回慈宁宫了,是老祖宗叫你们来的,还是……”

    福全等人心知怀袖心思,安抚道:“姑娘放心,苏麻姑姑说了,老祖宗开恩叫我们几个奴才还跟着旧主子您,我们就来了。”

    映雪点头道:“福全说的皆是实情,我等方才来时有人禀了李安达,他说眼下您在御茶房做事,就将我们也都放进此地,先前那些做事的小太监均被分至旁处了。”

    怀袖闻言,心中亦发感念孝庄之良苦心思,思及自己先前的鲁莽行事,更觉心内惭愧。

    轻叹道:“如此天家隆恩,我怀袖必当涌泉而报!”

    怜碧笑盈盈挽住怀袖的手臂道:“太好了,我做梦都梦见姑娘呢,还有翦月姐姐。”

    映雪嗔道:“我瞧你是梦见姑娘做的糖卷儿点心还差不多!”

    怜碧俏皮地冲着映雪吐了吐舌头。

    涣秋却细心发现提及翦月时,怀袖面上隐去一丝忧色,轻声安抚道:“翦月姐姐如今亦在乾清宫后院,与我住同一间寝舍,姑娘放心吧。

    今日还有太医来瞧过,说这一两日便有望醒了。”

    怀袖尚不知翦月亦被接入乾清宫,听闻此说,一颗心方才彻底落下,思及辰时康熙的颜色,又想起昨日自己所行之事,双颊只觉一阵滚热。

    怀袖吩咐众人重整了御茶房内一应陈杂事物,各自重新分配职务,至此,清芷堂内一应人等皆在御茶房内各寻事物,各司其职。

    怀袖只觉无以为报康熙,孝庄之圣恩,便将一应心思全用在侍茶事上。

    福全等人安排稳妥,怀袖转身移步向御膳房,有与当职的几位御厨详细咨明当日康熙之御膳,由此裁夺所奉茶品。

    康熙晚间由南书房御驾回宫时,已是亥时初刻。

    行至西厢内在炕沿落了坐,李德全便吩咐人端茶茶盏。

    康熙看了那侍茶的小太监一眼,思及辰时说怀袖的那一句,心中不禁有些懊悔,若非自己一时对她的余气未消,此刻当见她和婉清颜立于身侧……

    忍不住轻声长息,康熙轻轻端起三才杯。

    掀开茶盏盖子,顿觉一股清新茉莉间夹裹着淡淡的香果气韵盈入鼻腔。

    康熙只觉心神一阵畅爽,不自觉垂目仔细打量杯中茶汁。

    只见茶汁呈剔透的深玫色,上面飘着两朵雪白的新鲜茉莉花苞,另杯底还嗔着一颗浑圆的玫红色果实。

    “这是什么茶品?为何朕先前从未饮用过?”康熙轻轻嗅了嗅,开口问道。

    “回万岁爷,此茶品名为‘梅香飘雪’,是御茶房茶单上添换的新品。”小内监按照怀袖的交代如实禀奏道。

    “梅香飘雪……”康熙口中喃喃低语,端起杯盏浅呷一口。

    汁入喉间,康熙只觉三分微酸,三分回甘,最后还带着四分茉莉清雅香韵,将先前晚膳时留于口中的蒜蓉余味一扫而空。

    清爽回甜,韵香不腻,此时饮用却又没有生茶之逼人叶香,不自觉轻叹:“果真是玉手出佳饮!”

    李德全听闻康熙如此说,露出淡淡释然和笑,心道:一拨就转,果然是灵透的丫头!

 第413章 翦月苏醒

    康熙放下杯盏,问道:“今日太医可瞧过她的手了?”

    李德全点头道:“太一起熬过了,给开了一副方子和几贴药膏,奴才问过,有熏蒸的,有内服,听着颇有几分繁琐。”

    康熙闻言,蹙眉道:“这些太医中,不乏故意弄繁邀功之辈,明日还是叫李太医给她瞧瞧!”

    “嗻,奴才记下了!”

    李德全应着声,亲手伺候康熙褪去朝服,将新添的冰放在摇扇下面后,悄然退了出去。

    由昭仁殿内出来,李德全转而向后院御茶房行去。

    才跨步入御茶房,便见怀袖端着竹篦在等下细细挑拣茶叶。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没歇着呢?”

    李德全一进门,伸手便将怀袖手里的竹篦拿走,推着她便向外走。

    怀袖急道:“明日晨起还要给万岁爷预备罗松微品,我还未挑拣完呢……”

    李德全道:“这些日好生养护你那双玉手要紧,今日太医刚说了,不细细调理是要留疤的,万岁爷刚才还问呢,你是成心要咱们乾清宫每人的手都变成这个样子么?”

    怀袖闻言,不禁笑道:“李安达说笑了,万岁爷整日政务繁忙,哪里有功夫理会这些小事。”

    李德全无奈叹道:“于你个人自然是小事,但于万岁爷心里,你可从来都不是小事呦!快去歇着吧,这儿叫旁人来做!”

    怀袖被李德全赶出了御茶房,无奈只得吩咐映雪去接着做。

    转过回廊,悄然推开翦月的房门。

    “药可服下了?”来至床畔,怀袖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翦月,回头向涣秋问道。

    涣秋点头:“刚才喂下去,我觉着她牙口松了不少,怕是就快醒了。”

    怀袖点头,轻叹道:“翦月此次受了如此之苦,皆因为而起,她若有什么不测,我……”

    涣秋轻声安抚道:“姑娘切莫这么说,你待我等之情,咱们心中自然有数,莫说是翦月,就是换做我或映雪亦是如此!”

    怀袖心内之感慨嘴上无以言表,只默默陪着涣秋守在翦月床畔。

    “姑娘去歇着吧,万岁爷这几日令你好生养护双手,过些日子还要御前奉茶呢!”涣秋劝道。

    怀袖轻轻摇头:“不碍事,太医说了,只要不沾水,过些日子自然会痊愈。”

    怀袖话音刚落,只听床上一声细微的嘤咛声。

    原本正在说话的俩人顿时将目光移向床内,只见翦月仍闭着眼,只头轻轻动了动。

    “姑娘,翦月姐姐动了,怕是要醒了!”涣秋兴奋道。

    怀袖也显得格外紧张,吩咐道:“快,再点几只蜡烛来!”

    涣秋应声跑出去,不多时捧着几根新蜡烛跑回来,闻讯的怜碧,映雪等人也跟着跑了进来。

    一屋子人皆围拢在床边,仔细瞧着翦月的动静。

    或许是骤然敞亮的烛台,映照着床幔内盈亮剔透,翦月眼皮微动了动,辗转间果然渐渐张开了眼帘。

    “翦月姐姐醒了!”怜碧第一个忍不住叫出声来,紧跟着映雪,涣秋等人也纷纷轻唤。

    翦月眼眸微动,撑开眸子,四下张望片刻,挣扎着便要坐起身子。

    许是趟的时日久了,翦月刚撑起半壁,只觉手臂酸软无力,又跌回床榻上。

    怀袖急道:“刚醒来,身子尚怯弱,莫强撑着!”说罢,吩咐映雪在其后背垫一个软枕撑起身子。

    翦月靠在软枕上,欲开口,却觉口内酸涩,发不出声音。

    怀袖即刻吩咐怜碧道:“去用温开水泡颗梅子,给翦月润润喉,她刚醒来,口中定涩地很!”

    怜碧应声跑了出去,不多时端了碗梅子汤进来。

    怀袖亲手执着汤匙,小口小口喂翦月喝下大半盏梅子汤,翦月艰涩地呡了呡唇,目光却始终莹莹望着怀袖。

    “莫急,你如今身子正弱,好生将养调息。”怀袖瞧出翦月有话想说,便出声安抚道。

    翦月却拼命摇着头,半晌,喉间动了动,强忍着痛,嘶哑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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