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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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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奴……臣妾不是故意的……”
清晨刚转醒,本就迷迷糊糊的,又突然撞疼了康熙,怀袖一时语无伦次又手足无措,伸出小手去揉康熙的下巴,手却被康熙捉在了手里。
“昨晚睡的可好?”康熙的声音里还带着慵懒和沙哑,听着也是刚睡醒的。
怀袖从想起自己昨晚夜宿昭仁殿的一刻就始终红着脸,此刻听康熙询问,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低垂着眉睫轻轻颔首。
康熙却似不急不缓,伸手粘着怀袖的一缕长发缠绕在指间,放于鼻息间清嗅:“与卿如此夜夜相拥而眠,朕也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喽!”
怀袖此刻却没康熙这般好兴致,眼瞧着窗棂外已大亮,怀袖翻身焦道:“万岁爷今日不用上朝么?时辰不早了。”
康熙却伸臂将怀袖勾入臂弯,并顺势将其压在身下,紧跟着唇也跟着倾覆而下。
怀袖被康熙骤然的一记强吻弄得身心酥软,娇然喘息挣开欲康熙的臂弯。
此时,听得李德全在窗外禀奏:“万岁爷,恭亲王在殿外候着呢……”
第464章 今非昨昔
怀袖闻听李德全说“恭亲王”三个字,惊地蓦地坐起了身子。
正巧遇见一个进来给暖笼里添金丝竹炭的小太监,怀袖羞地即刻又躺回了炕上,窝在康熙身侧满脸绯红。
康熙瞧见怀袖如此娇羞模样,不禁大笑,情不自禁在她额角落下一吻。
怀袖本就内敛,如此羞容,映在胜雪的冰玉肌肤上,叫人又可怜,又可疼,又可宠,又可爱,落入康熙眼内,更是恨不得揉进心窝子里宠着。
康熙缓缓坐起身,回头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道:“你们且先退出去,让李德全在门口候着听唤。”
“嗻!”小太监连声应着,赶着退了出去。
康熙再看炕里面的怀袖,偷偷探出头瞧那小太监走了,迅速爬出雀绒锦被,猴儿急着就要下炕。
康熙一把将怀袖身子环进怀里,笑道:“你就这幅样子出去,若是撞见恭亲王,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怀袖闻言,才想起向自己身上看去,只见她外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去,只穿着随身的白绢薄衫,头发也散乱披着。
的确如康熙所言,这么出去了,不等于明摆着告诉常宁,昨晚是侍寝了,还是侍寝了,还是侍寝了啊!
“那这,这怎么办啊!”怀袖急地在康熙怀里直扭身子,鼻头儿的细汗都渗出来了。
康熙心疼地轻抚着怀袖的背,柔声安抚:“放心,朕叫李德全将伺候你的人唤过来,你这儿梳了妆再出去不就完了?”
说罢,康熙向门外候着的李德全吩咐:“即刻将毓妃娘娘平日使唤的人换来伺候。”
“嗻……”
李德全应声不多时,映雪,涣秋和怜碧就纷纷走了进来,先跪在地上给康熙和怀袖请了安,便打开妆匣开始给怀袖细细地梳妆。
待怀袖换好了衣衫,李德全也领着几个小内监进来伺候康熙洗漱更衣。
康熙便洗漱边顺口问:“外面除了常宁还有谁?”
李德全恭敬回道:“回万岁爷,除了恭亲王还有张廷玉张大人,还有……葛尔丹汗王。”
康熙闻言,拿着锦帕的手略顿了顿。
已经梳理好妆容,坐在炕沿的怀袖也是微微一怔,下意识抬眸看向康熙。
却见康熙仍面色平静,只是不似昨夜那般温柔,平和气韵中多了一份肃然高华的气质。
昨夜,他是她的夫君,今晨,他又是大清的一国之君了。
康熙顺手将锦帕递给旁边的一个小内监,也没说传也没说不传他几人觐见,只吩咐:“将朕的软撵唤来,先将毓妃娘娘送回去。”
李德全应声去了不多时,便进来回话,说软撵已在殿外候着了。
怀袖闻言,正欲起身跟康熙施礼,却不料康熙却先走至她身侧,附身将她横抱了起来,跨步便向殿外行。
“万岁爷,王爷和大臣们还在外面……”怀袖正欲开口阻拦,却被康熙打断。
“你是朕的爱妃,朕亲手抱你上撵,有何不妥!”
说话间,康熙已跨步出了昭仁殿暖阁,行至殿门玉阶前。
原本等在外面丹墀下的常宁,顾贞观和葛尔丹,见康熙今晨迟迟不宣觐见,都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问李德全,只说万岁爷不让说,几人不免忧心。
此时,突然见康熙抱着怀袖从殿内走了出来,又见怀袖面露羞涩,将脸埋于康熙胸膛内,二人亲昵之态已是昭然若揭。
张廷玉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见了康熙,撩袍便跪。因前一日怀袖的封妃诏书便是他亲笔拟的。
常宁却是全然无半点讯息,乍见此情景,惊地连规矩都忘了,张着嘴,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康熙已将怀袖送入了软撵内,仍未回过神儿。
旁侧的葛尔丹虽然也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却也站在旁侧瞧着,脸上不忿之色亦逐渐显现出来。
康熙自然瞧出了葛尔丹微变的脸色,面上仍挂着和笑,却也并未令太监抬辇,而是转向葛尔丹和笑道:
“毓妃前些日子为恭迎大汗入京,带着足伤为大汗献舞,惹得旧疾复发,故而行走不便,朕今日方才亲自送她上撵。”
康熙这么一说,葛尔丹皱着一对粗轧眉,瞪着环豹大眼看向软撵上端然而坐的怀袖。
若是康熙不开口,他或还可将就略过,如今康熙已说出她眼下已尊封为妃,且又是为着自己惹得旧伤复发。
如此一来,葛尔丹再想托词,便显得气量太过狭隘了。
葛尔丹撂下眼帘,沉着面色,勉为其难行至怀袖的软撵前,抱拳拱手道:“本汗王承蒙娘娘抬爱,不胜荣幸,这厢给娘娘见礼了!”
这一刻,怀袖突然明白过来康熙的用意,忍不住侧眸望向旁侧的康熙。
只见康熙亦含笑凝注着自己,轻轻点了下头。
几日前,这个粗鲁蛮横的葛尔丹还对她欲行不轨,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已对她拱手称臣,这也算他葛尔丹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吧。
这天壤之别的尊卑身份互换,不过是眼前这男人的一句话而已。
这一刻,怀袖仿似顿悟,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威威皇权,却确确实实操控着个人的命数……
轻轻抬了抬手,怀袖淡笑道:“汗王不必多礼,本宫今日有伤不便行礼,还请汗王见谅!”
说罢,怀袖看也没多看葛尔丹一眼,向旁侧的康熙款款道:“万岁爷,臣妾就先告退了!”
康熙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笑靥,轻轻点了下头,抬辇的太监便缓缓抬起轿撵,转而向后殿行去。
张廷玉跪地恭送怀袖时,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旁边愣愣站着常宁。
常宁猛然回神,立刻拱手道:“呃……臣弟恭送……皇嫂。”
常宁这一声“皇嫂”叫的颇感不自然,最重要的是有点没反应过味儿来。
康熙将常宁,葛尔丹神情中的异样皆收入眼底,轻咳了一声,淡淡道:“有话都进来说吧!”
几人纷纷鱼贯进入康熙的昭仁殿内,此时,小太监已将暖阁洒扫干净,轩窗也开了少半。
屋内昨晚的温热气韵已换过,葛尔丹脑子里却依然盘桓着方才给怀袖请安的一幕。
才跨入昭仁殿的门槛,常宁和张廷玉皆未开口,葛尔丹却拱手上前一步,沉声道:
“臣王恭请博格达汗收回先前的封赏,臣王不劳博格达汗破费,明日便欲启程回乌兰布通……”
第465章 脉脉暖阁
下了早朝,康熙径自回至昭仁殿,刚褪下朝服,翻了两本折子,兵部侍郎王允突然来递牌子请求觐见。
王允往日在兵部行走,极少入乾清宫觐见。
康熙想了想,轻轻摆了摆手,李德全便将王允唤了进来。
王允一进门,先跪地磕了头,还未开口,康熙先问道:“城外葛尔丹的兵马都撤走了?”
王允立刻点头:“回万岁爷,都撤走了。”
康熙轻轻点了下头,却见王允仍面带忧色,不禁问道:“王允,你今日突然奏请觐见,可有重要奏本么?”
王允听康熙询问,垂着脸沉声道:“万岁爷,那葛尔丹虽然带着余部已拔营离去,可是,却留下了一些东西。”
康熙闻听,轻轻挑了挑剑眉,问道:“留下什么东西了?”
王允由门外唤进来一个随身的兵卒,那兵卒手中拖着的托盘中,却成殓着一些破碎的琉璃,玉器,甚至还有些精致的银碗,银筷子等物。
康熙凉薄眼风扫过那托盘中的器物,略沉吟半晌,对王允轻轻挥了挥手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呃……城外残留的那些东西该如何处置?”王允面色为难地请示道。
康熙略想了想,只说出四个字:“就地掩埋!”
王允领了旨,退出了殿外,还没走出大殿门口,只听由方才的暖阁内传出“哐啷”一声瓷器破碎的声响。
王允吓地身子一抖,随即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怀袖行至前殿的时候,见李德全正在昭仁殿门口的丹墀下转圈圈,交叠的两手不停揉搓着。
怀袖心知这老奴才定是又遇见犯难的事儿了,勾着唇角走了过去。
“李安达,怎么?晒着太阳溜食儿呢?”
李德全闻声,即刻转回身,见怀袖一身素玉色舍利求裹着身子,身边并未跟着人,独自笑盈盈站在自己面前。
李德全眉眼儿立刻绽出笑花:“哎呦!我的娘娘,奴才这哪儿有心思晒太阳呢,谨小慎微还怕脑袋长不牢呢!”
怀袖见李德全边说,边小心翼翼瞧着里间暖阁,好奇问道:“怎么?不是已经将那葛尔丹打发走了么?”
李德全无奈道:“奴才也正纳闷儿呢,晨时,兵部侍郎王允来过一趟,自他走了,万岁爷就气儿不顺,咱们哪敢多问呢,只能小心担待伺候着。”
怀袖闻言,略想了想,浅笑:“你莫急,我进去瞧瞧。”
李德全就等着怀袖这句话呢,即刻散开满脸愁云:“娘娘能进去再好不过了,您可是万岁爷的舒心散,万岁爷只要瞧见了您,甭管再大的气儿都消了!”
李德全话刚落,只听里间康熙沉声道:“李德全,你在门外废话什么呢!搅扰地朕心烦!”
李德全闻听,心知方才自己一时声高惊扰了圣驾,吓地一缩脖子,冲着怀袖连连拱手作揖。
怀袖笑了笑,继而向殿内走了进去。
跨进暖阁内,怀袖见康熙正伏案写着什么,悄声走至近前,小心掀开茶盅盖子瞧了一眼。
康熙头也没抬,低沉着声线道:“越来越没规矩了,竟敢站在朕的窗边儿嚼闲嗑,扰了朕的神思,都将你等拖去慎刑司打板子。”
怀袖听康熙这么说,浅笑着欠身道:“不用劳烦万岁爷唤人,臣妾这就去领罚。”
怀袖说这话,转身就要向外走,却觉腰间一紧,下一刻,整个人已经被圈入康熙的臂弯里。
“你这妮子,越来越没规矩,进来了也不给朕请安,都是朕惯坏了你!”
康熙说话时,已将怀袖抱坐在腿上,顺带在她纤柔的腰上捏了一下。
怀袖素来怕痒,被康熙这么一捏,只觉腰里一根筋都酥了,扭着身子想去躲,却听得哗啦一声响。
俩人同时向御案上看去,原来是怀袖砰撒了茶盅,将康熙方才写的字笺浸湿了一大片。
“臣妾当真是该死了!”
怀袖见状,紧张地欲挣出康熙的怀抱去挽救那张已经湿了一大片的字笺。
可康熙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仍将怀袖死死圈在怀内。
“不打紧,不过是朕随手写的东西,既然被你弄坏了,一时你再给朕抄一份便是,正好寻个由头将你留在这儿。”
康熙说完,顺带将下巴抵在怀袖的肩胛上,轻轻闭上眼,似在休憩,又似在琢磨事儿。
怀袖见康熙这幅神态,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万岁爷可是累了,略歇息会子再看折子吧。”
康熙却仍闭着眼,片刻后方才淡淡道:“怀儿,你可想疆北的将军府么?”
怀袖不知康熙为何突然提及疆北将军府,惊地身子微微一僵。
康熙敏感地察觉到怀袖的紧张,坐直了身子将她按进怀内,温声安抚道:“别怕,朕不过是随口问问,你入京也有两年了,就算想家也属人之常情!”
怀袖微微仰起脸,清露般的眸子凝着康熙坚毅英挺的侧颜,小心问道:“万岁爷为何突然询问臣妾这个?”
康熙一手环着怀袖,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身子,将桌上原本被浸湿的纸笺拿起来,温和道:“你将这张字笺誊抄一遍,自然就明白了。”
怀袖闻言,即刻便要挣开康熙的怀抱,哪成想,康熙却仍没半分放手的意思。
怀袖回身看他,却见康熙竟像个耍赖的孩童,始终将下颚递着她的侧鬓,温热的气韵一下一下扫着她的脸颊,芙白玉颜渐渐晕出两朵微红。
康熙似特别喜欢这么将她圈在怀内静静地坐着,前几日抚琴,看书时也皆如此……
幸而龙案宽大,怀袖侧过身子,伸手捉起方才康熙握过的那只紫毫玉笔,笔杆上还残存着康熙手指握过的温度。
康熙也随着她侧过身,下颚挨着怀袖如玉的侧颊,新长出的胡茬有一下没一下地擦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两只手臂分开一左一右,替她镇着纸笺两端,顺带将怀袖牢牢地环在胸膛与书桌之间。
怀袖周身被康熙身上独特的气韵包裹着,只觉浑厚安稳,先前被他瞧地有些紧张,此刻却渐渐安定下来。
细细读那字笺时,怀袖却不自觉皱起黛眉,渐露惊诧之色。
阅至最后,怀袖不禁诧问道:“万岁爷要御驾亲征葛尔丹?”
第466章 金檀御撵
怀袖万没想到,康熙令她冲洗誊抄的,居然是一封翎羽信笺,要传去的地方,正是她的故乡,疆北将军府。
此刻的康熙,神色清淡,窗外初晴的冬阳透过轩窗,若隐若现地折射在他半边脸上,薄薄地浮上了一层明暗不定的光晕。
怀袖看不出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只眸中含怯地等着他口中的答案。
康熙缓缓将大手覆握在怀袖捉着笔杆的纤白玉手上,语调清敛:〃葛尔丹将朕赏赐与他的东西尽数损毁并丢弃在京城北门外。
他竟敢如此猖狂,朕岂能容他?更何况……〃
康熙略顿了顿手,手臂收紧将怀袖紧紧禁锢于怀:〃他还窥视朕的爱妃,朕誓必亲手斩其首级!〃
听闻康熙坚毅的口吻,怀袖仿佛听见自己心里某样东西被生生撕裂,渐渐渗出血色。
康熙见怀袖半晌无语,不禁垂眸看向她,才发现怀中的人儿竟然脸色苍白如纸,双眸空洞失神。
〃怀儿?怕了么?别怕,有朕护着你,到时朕拥百万铁骑踏平乌兰布通,定要他葛尔丹跪伏在你的脚下,为他当日的无礼付出代价!〃
康熙原以为怀袖自幼生长于将军府,本对这些战争杀伐之事已是司空见惯。
却没想她竟也如普通女子一般提及战争闻之变色,心中生出浓浓怜惜,不觉收紧手臂,将怀袖拥地更紧了几分。
然康熙却怎知道,此刻令怀袖心中翻江倒海的却并非此些,而是三年前,红鸾喜车前,被风吹起盖头的刹那,那张精致剔透,却清泪横流的玉颜。
后来,康熙兴致勃勃说的,年后举行封妃大典,之后带她回疆北将军府等等一切繁花如锦的言辞,怀袖均充耳不闻。
陪着康熙用过了晚膳,怀袖无心应对康熙情浓挽留,径自辞出了昭仁殿,回至昭仁偏殿的八宝阁。
怀袖封妃之后,康熙便下令将其起居暂由先前的御茶房,挪至昭仁殿偏殿的八宝阁中,并将先前清芷堂内的一应诸人皆配去伺候。
一来,因康熙舍不得怀袖过早搬出乾清宫。
二来,年根将至,怀袖亦不愿年前再送封妃诏书回疆北,致使将军府在如此严寒酷岁中千里迢迢车马劳顿。
因此,康熙虽已写好了封妃诏书,却迟迟未颁,只将怀袖的俸禄调至与正妃齐阶。
另康熙又吩咐李德全由内务府挑选了宫女十五人,太监十五人,另分派御厨杂役等十五人,提前配与怀袖驾前伺候。
怀袖踏入侧殿福熙阁时,鼻息间隐约嗅到一种类似西域秘制的甜香味道,不自觉皱了皱鼻翼。
“娘娘这早就回来了?咱们还以为又要等到晚间掌灯才呢。”
映雪本正看着两个新来的小宫女拿着软帕擦拭屋内金玉摆设,见怀袖进来,便将屋内旁人都打发了去,亲手向汝窑骨瓷凝玉盏中斟了茶,轻轻放在怀袖端坐的八宝锦榻旁的小檀木圆桌上。
怀袖只浅浅呷了一口,鼻息间又隐约嗅见方才进门时候的香味,蹙眉问道:“今日燃的是什么香?味道怎得这般浓郁,竟有些呛人咽喉。”
映雪闻言,恍然道:“瞧我,这多时竟然忘了熄。”
说这话时,映雪已走至紫金琉璃炉前,将里面一块红玛瑙般大小的香片用香灰蒙灭后,小心取出来。
怀袖看了眼映雪取出来的香片,疑惑问道:“我房里自来都燃心字凝玉香,哪儿弄来的这么浓的香片?”
映雪笑着细细回道:“说起来,这也算内务府孝敬娘娘的呢。
前儿我打发一个宫女去内务府领香烛,内务府的掌事公公闻听是新进的毓妃娘娘跟前用的,特地寻出两只木匣。
说是吴启将军之前从两广回来的时候,命当地秘制香料的作坊特别做了供奉给万岁爷的,万岁爷用了,嫌其香味太过浓郁,只使了一盒,其余的便搁在哪儿再没过问。
那公公听闻如今咱们娘娘喜燃香片,便特地寻出两匣送了来,说是若娘娘喜欢,再去拿便是。”
映雪说着,用手托了一块相片,奉在怀袖面前。
怀袖捻起那嫣红色的香片仔细瞧了瞧,只见其色红如玛瑙,上面还有淡淡的云状纹路,做工算是香品中精致讲究的。
映雪继续道:“我知道娘娘素日喜欢淡雅清和的香片,这个味道必定是不喜欢的,便每日辰时洒扫用来熏屋子,这香倒是极耐燃,这一块都用了好几日了,还剩这么多呢!”
怀袖将香片又放回映雪手中,淡淡道:“两广地处南海之滨,气候酷热且湿气浓重,房内必定易生霉气,所产香料味道浓郁也属正常。”
说罢,怀袖由踏上缓缓坐起身子,呷着茶,嘱咐道:“你留下几片熏屋子,剩下的我给勤嫔带去,她那宫里冬日间药味重,正适合用此香熏压。”
映雪闻言,点头笑道:“还是娘娘想的周全,前日银铃儿来送了一副她主子亲手绣的荷合如意挂锦,当真是好看的紧,我当时想破了头也没想出回礼送些什么,今日娘娘说的正是呢!”
涣秋正巧捧着刚熏好的紫狐裘进来,便替怀袖梳头更衣。
映雪命宫人将两匣子香片用块锦帛包裹好,便传话让福全去预备出门的软檀轿了。
虽然康熙昭告六宫的口谕已传,但毕竟封妃的诏书还未宣,因此怀袖出门时从未用过正妃仪仗,只怕太过招摇惹眼,落人口舌。
虽然未用仪仗,却也与往日大有不同。
康熙特赏赐了一架八人台的凤首金丝软檀轿,专供怀袖在宫内行走所用。
金丝软檀冬日可抵酷寒,夏日可避酷暑,人坐于其间,冬日料峭,寒风纹丝不入,盛夏时轿撵不走,自有徐徐清风浮动。
金丝软檀的木质纹理本就带着烁烁入金的丝纹,轿围四周又用碧海映天色的蜀锦细细扎了一圈。
轿顶正中,一只雕刻栩栩如生的凤首,骄傲地扬颚而望,微张的长喙中,衔着一颗剔透莹润的紫色大珍珠。
怀袖因足伤初愈,又兼冬日地表生寒,出门时,涣秋特地换了厚底的花盆底儿驼羊软皮棉靴,福全由命人在轿内早早预备下了暖炉。
第467章 秘制香料
怀袖的轿子沿着永巷一路向紫禁城后阙行去,很快便来至勤嫔的娴茹宫。
娴茹宫依然如昔日般宁和中透着与众疏离的味道。
福全行至宫门前,轻轻叩了几下门环,里面立刻响起银铃清脆欢快的动静。
怀袖听见声响,轻挑帘笼笑道:“看来银铃准是又听见咱们的脚步声了,在门边等着呢!”话刚落,门内果然传出拉门栓开门的声音。
银铃儿领着几个年纪小的宫女跪在地上给怀袖磕头请安。
怀袖扶着映雪的手,由轿内款步行出来,见众人都跪在雪地里,抬手道:“我不是外人,你们往后见我不必行此大礼。”
银铃儿站起身,笑盈盈随在怀袖身边:“如今您是娘娘千岁了,我们主子特别嘱咐我们要重礼数呢!”
怀袖却道:“重礼数也需分个场合,眼下正值雪天,你们宫内人手本就少,若你再冻出个好歹来,还不是你家主子吃苦么?”
银铃儿闻言,笑的更甜了:“方才我们还以为娘娘是体恤下人,说来说去,还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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