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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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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乱讲!”怀袖赶紧用两根手指按住容若的唇轻斥。

    容若在怀袖手指上轻印下一吻,笑道:“你熟读老庄,我以为你早就超脱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介意。死,原本就是生的归宿……”

    “你再胡说,我这就走,真不理你了!”怀袖气恼着就要从容若怀里挣脱出来。

    容若赶紧收紧手臂,柔声劝慰:“好好好,我不说了,咱们不说这个。”容若侧目,瞄见桌上放着一只朱漆的木盒,问:“这是你带来的吗?什么好东西?”

    怀袖见容若问,嫣然一笑,离开容若的怀抱走到桌边,将木盒捧至容若身前。

    容若接过盒子轻轻打开,一阵沁人心脾的淡雅柔香一缕缕飘散出来,容若觉得鼻子的每根神经仿佛被这一气味缓缓牵引着,被温柔地按摩着,从额头到两边的太阳穴,一阵神气舒缓地顺畅。

    “这是什么宝贝,味道这么好闻?”容若贪恋地深深吸了几下问道。

    “你可识得此香?”怀袖没有立刻回他,故意卖个关子问道。

    容若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片,仔细端详片刻,略想了想,浅笑道:“《骖鸾录》中记载:番禹人作心字香,用素馨茉莉半开者著净器中,以沉香薄劈层层相间,密封之,日一易,不待花蔫,花过香成。”说完拈着一瓣又闻了几下,略带诧异地问:“这难道就是《骖鸾录》中所载的心字香?”

 第047章 探病偶遇

    怀袖满意地点头称赞道:“嗯,算你有见识!”

    容若捧着木匣,仔细又瞧了几遍那一片片凝脂般雪白的香片,抬起头眼中溢满惊喜道:“这心字香据说制作工艺失传已久,你是如何得到的?”

    怀袖嫣然勾动唇角,洋洋自得道:“只要有我,这心字香要多少有多少!”

    “你自己做的?”容若越发惊诧问道。

    怀袖淡淡笑靥展开,点了点头。

    “你可真是上苍赐给我的无价珍宝!”容若深感动容,再次将怀袖紧紧拥入怀内。

    怀袖伏在容若温暖的胸膛上,口中喃喃道:“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何曰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容若听着怀袖口中轻吐的字字深情,低声却笃定地说:“怀儿,我只要你的一片春心待我心,我,定不负你!”

    怀袖喜欢听容若这样笃定的回应,听多少遍都不起腻,每听一遍,心里就多一份安稳。

    环在容若腰间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手揪着容若的衣服,容若隔着衣衫感觉到怀袖手心的温暖,再加上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上淡雅的百合香,容若忍不出伸出手,轻轻抚弄怀袖的脸颊。

    怀袖被容若弄的痒,侧着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她这个不经意的细微的小动作,仿佛在容若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轻轻撩拨着,让容若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臂,温柔地抬起怀袖的下巴,拇指指腹在怀袖朱唇上流连徘徊,轻盈婆娑。

    怀袖仰起脸,正瞧见了容若眼里闪动着的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热。怀袖不由得微露几分羞涩,缓缓地垂下眼帘,似躲避又像是等待。

    容若微微直起腰身,缓缓地低下头……

    “主子,主子,宝兰格格来了……”

    小安子着急忙慌地从门外跑进来,正撞见怀袖坐在容若怀里,顿时傻愣在当地,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等反应过来,怀袖早已经坐直了身子,满脸红霞乱飞。

    小安子吓的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求主子饶恕小安子莽撞。”

    容若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安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你先起来,把话说清楚。”

    小安子站起来,小心回道:“宝兰格格又来了,因怀袖格格在,我就让人拦在前院的花厅里没让进来,眼下现正在那边闹腾呢,您看这……”小安子脸上露出为难。

    容若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撩开身上盖着的薄被,起身下了床。

    “你要过去吗?”怀袖问。

    “宝兰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我去劝两句,把她哄走就没事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小安子闻听,赶忙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大氅给容若披在身上。

    怀袖撅起嘴,将眼光调向别处,低声嘟囔了一句:“她每次来都这个样,还不是让你惯得。”

    容若听了,抬起一根手指在怀袖鼻尖上一点,笑道:“我把她打发走就回来,不许吃醋,乖乖在屋里等我。”容若说着将大氅裹紧,转身出去了。

    小安子跟在后面,正要跨出门槛,怀袖喊住他道:“小安子留下,我有话问你。”

    ……

    宝兰早在前厅等得早不耐烦,竖着柳眉看了看门边两个垂首站立的侍女,问:“真的是容若交待过要任何人不得进内书房吗?小安子呢?怎么今天也没瞧见他平日里那副猴精一样的影儿。”

    一个管事的侍女见宝兰问话,微微低身纳了个福,诺诺回道:“回宝兰格格话,少爷的确交代过未经他亲允,任何人不得引进内书房,小安子在里头伺候着,至于少爷是什么缘由,我们这些下人不敢也不许多问。”

    宝兰手中原本端着个青瓷的盖碗茶盏喝茶,闻听这侍女的回答,将手里的杯盏往椅子旁的小茶几上“哐啷”一跺,冷哼道:“你们少拿这些搪塞旁人的话来打发我,你们当我是那些没见过这样官场世面,没进过深宅大院的土包子吗?我看你们主子未必说过不让我进去的话,倒是小安子那个猴儿崽子,不知道憋着什么花花肠子,去把小安子给我找来,我倒要问问他主子是怎么给他交代的!”

    那侍女正为难不知如何应对,就听门外窗廊下传来一阵温和的男音。

    “我的确亲**代过,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带人进我的内书房。”几个侍女听见说话声,赶着挑开帘子,容若缓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宝兰见了容若,顿时沉静下来,内心里各种滋味陈杂,见裹着深棕色大氅的容若,似比前阵子脸色又白皙清瘦些,越发显得清逸斯文,却也带着气血不足的症候。

    宝兰又是激动又是心疼,还掺杂着刚才等候多时的委屈,站起身移着步走到容若身边,丝毫不顾及站了一地的下人,伸手便挽住容若的手臂,倚身相靠过去,低声喃语道:“这么冷的天你不好好地在屋里养息,还跑出来,再受了凉怎么办?为什么连我也不能进去?往日早走惯了的,你也不顾人家惦记的心思……”宝兰说着竟眼眶一热,滑下泪来。

    宝兰这一哭,弄得容若心里反倒不自在起来,往日的宝兰,性情骄横跋扈惯了,虽然在他面前收敛许多,却也经常齿如利刃,得理不让人。像今天这样话还没说两句半先流泪,却是从未见过的。

    毕竟宝兰是为担心他而如此,容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没有立刻推开她,安抚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让随意领人到内书房是不想被打扰,你知道我素来喜欢清净,眼下又在养病中。”

    宝兰听他这几句贴心温暖的话,越是觉得心里憋屈的难受。泪拦也拦不住地往外涌。

    往日的宝兰,虽然外表一副大大咧咧的性情,内里毕竟也是颗温柔女儿心,藏着细腻,她能感觉出来,容若多数时候是故意疏远自己,甚至用那些惯用的客套,将她欲贴近的心推远。

    她心里也不好受,甚至也想过断了这份情愫,毕竟她一个姑娘家总用热脸去贴冷屁股,显得太轻贱。

    但是终究仍是舍不得,纳兰虽然对她淡然,却言语尊重,甚至有时候他这样书卷气质下的尊重,反而更像是珍惜,让她一次次产生错觉,一次次越发舍不得撒手。

 第048章 宝兰情深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到底怎么了?先别哭……”纳兰觉察出今天的宝兰有点不对劲。

    怀袖在屋里转悠了几圈,感觉有点无聊,左等右等,始终不见纳兰的身影回来,虽然她早猜到这些日子趁着容若生病这个空档,宝兰来明府的次数一定会增成平日的数倍,但亲耳从小安子口中听到如此的频繁,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纳兰回来,怀袖站起身走到桌边,取了一片心字香点燃放进青铜香炉里,又小心翼翼地盖好香炉盖子。

    第一次,宝兰让容若内心产生了些心疼的感觉。倒不是因为情恋之事,而是沉重的,令他无可奈何的叹息和无以回应的恳求和托付。

    宝兰也跟怀袖同样不想进宫,今日宝兰来找他,跟他说的正是这件事,索额图即将对宝兰禁足了,眼瞅着春节一过,阳春里的选秀就要开始了,而且据说太皇太后孝庄对这次选秀也万分重视,原因很简单,康熙的后位至今仍空着。后宫群凤无主也不是长久之计。

    容若听着宝兰哭诉,脑子里徘徊的却都是怀袖那日流着清泪的娇颜。

    他心里很清楚索额图执意送宝兰入宫的用意,事实上,宝兰的姐姐赫舍里已经封后,按照规矩,她完全可以不进宫的,可索额图仍费尽心思将二女儿宝兰送进宫去,其目的已如司马昭之心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或许因为我不懂那些诗词歌赋,又或许我没有那般婉约细腻的情致,我常常想,像怀公子那样品貌的人跟你走在一起那样的般配,倘若他是女儿身,你们必定是人见人慕的天成佳偶。但我对你的用心你应该明白的。”

    容若默默听着宝兰的话,他能做的也只能默默地听着。

    虽然见到宝兰眉目间的思愁和眼底的泪,他的心也沉沉的,可是终究是无可奈何,任由她心如花瓣随风飘散,容若只是感叹这些如花般鲜嫩的生命却不能真正如花般肆意绽放在温暖的春天里,却要在这万物复苏,使人憧憬希望的季节被深锁高墙。

    容若沉沉地叹息一声。

    宝兰却用力抓住容若的一直手臂,仿佛抓住了湍流中一根浮木。“容若,我求你去向皇上要了我吧,我求你,我宝兰长这么大从没真正求过谁,只这一次。”

    容若仿佛被宝兰这突兀的一语震懵了,愣了半晌才迅速抽出宝兰手里抓着的自己的手臂说“这怎么可能?宝兰,这件事我办不到!”

    “你可以,只要你开口就可以,皇上那么喜欢你,连太皇太后也那么疼你,只要你去跟他们说,他们一定会同意的。”宝兰扔不死心,继续说着,伸手还想去抓纳兰的衣袖,却被纳兰闪躲开了。

    宝兰虽然抓空,却不死心地继续说着。直到精疲力竭,直到嘴唇干裂,泪流不出来。

    容若看着宝兰由痛哭渐渐变成啜泣,肩膀一耸一耸地颤抖着,释放过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站起身,走到宝兰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宝兰,你是聪明的丫头,怎会揣度不出你阿玛送你入宫的用意?何苦还来求我?”

    宝兰沉默着,抬起头看向容若的眼神里透着绝望。容若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明白的。即便没有怀袖的出现,他们俩人也是不可能的。

    宝兰面对这容若站直了身子,表情从没有过的肃然,腮边的泪流过的潮湿痕迹为肃然的深情凭添了几分悲凉。

    “抱我一次吧,我们就此别过,再见面就犹如隔着黄泉了。”

    容若听她这话心头一惊,仔细观察着她的面容,感觉到了她的决绝,却无法判断她是不是要自绝余生。

    宝兰见他这样凝重的眼神反轻笑起来,“放心吧,我就是不为我,还得想想我阿玛呢,他承担不了再失去一个女儿的疼了。我只想给我的情一个完满的了结。”说罢神展开双臂,缓缓走近容若。

    宝兰的双臂穿过纳兰身侧的两肋,在他背后环接在一起。越圈越紧。

    容若没有反抗也没有去拥抱宝兰,只站直着身子任她抱着。下颚新长出的浅青色胡茬似有似无地碰触到宝兰的发丝,他的目光却飘出窗外,飘向远处。

    就在容若神思游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左肩胛一阵疼痛,赶忙低头一看,见宝兰狠狠地咬在那里。

    宝兰抬起脸,复杂的眼神盯了他一眼,转身跑出门去了,紧跟着听见门外侍女们惊呼“宝兰格格”的声音。还有略微嘈杂窸窣的脚步声。

    小安子轻轻地走过来,挽住容若的胳膊。

    “怀儿走了?”容若问道。小安子点了点头。

    容若一进自己的通志堂就闻到一股淡然馨香。走到桌边端起那只朱红的漆雕木匣,容若的心情被这亮烈的颜色烘地暖和许多,他自己都觉得刚才对待宝兰的态度太绝情了些,可是又无可奈何。

    爱情原本就是对一个人的恩宠,对千万人的绝情……

    ★★★

    这几日,因容若病着,怀袖闲来无事,便偶尔去紫凤楼听几场书。

    昨夜下了场薄雪,清晨时,天光放晴,阳光洒落,映着天地间晶莹剔透,怀袖吃过早膳,陪着朱赫塔娜闲聊了一会子,因朱赫塔娜去了佛堂,便回至自己的绣阁。

    实在看不进书,便换了衣裳,牵了马向紫凤楼晃去。

    冬天,街面上天寒地冻,沿街摆摊的小商贩一过晌午,早早便收摊回了家,因此,茶坊里听书喝茶的人,便比往常多出数倍。

    今日紫凤楼,如往常一样,早早便没了单独的桌子,怀袖被茶博士引着与两个年轻公子同坐一张方桌。

    怀袖点了盏碧螺春,并一盘盐焗松子,一盘沙炒南瓜子,坐等周铁嘴接着讲昨日的书《杨家将》

    周铁嘴今日来晚了一会儿,听书的人等得无聊,便随意闲叙,怀袖手里剥着松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哎,你昨儿听说了没有,刑部衙门出事儿啦!”只听后桌一个男人低声道。

    旁边一个男人听见,也凑过去道:“我听说了,好像是死了个人。”

 第049章 红玉之死

    怀袖听见这几人提到“刑部衙门”不禁集中心思,侧耳听他们说些什么。

    就听之前的那个男人道:“就是!都有人瞧见告示了,据说是女监死了个人,哎呦!好惨呀!”

    怀袖不禁皱起眉心,心底突然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我听说是个怀孕的女囚犯,肚子都被人剖开了,孩子被挖出来扔在旁边……”

    不待那人说完,怀袖手掌中握着的一把松子被攥地嘎巴巴直响,额角青筋挑了挑,“砰!”一把将手中的茶碗向地上一摔,回身探手扯住那人的脖领子,厉声道:“说!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旁侧喝茶的人见此情景,都惊愣在当地,那人见怀袖脸侧青筋暴起,目放凶光,吓地结结巴巴说道:“是,是真的,告,告示都贴在刑部衙门大门口了。”

    怀袖闻听,撒开那人的脖领子,伸手向荷包内取出一锭银子撂在桌上,撩袍便向门口奔。

    走至大门口时,迎面进来一彪形大汉,怀袖因走得急,与那大汉撞了下膀子,那大汉见怀袖只身一个单薄小公子,伸手扯住怀袖的胳膊嚷道:“哎!你哪儿来的小子,敢撞本大爷!”

    怀袖侧过脸,瞪着那大汉,冷声道:“放开手,敢拦着小爷的路,当心小爷撕了你!”

    那大汉闻听怀袖年纪轻轻,却出言狠辣,正欲开口,却对上怀袖一双如血灌的赤红瞳仁,惊地赶忙松开手。

    怀袖一脚踢开门,飞身出了紫凤楼。

    策马直奔刑部衙门前,果然见侧面墙壁上贴着一张告示,怀袖走上前,眯起眼仔仔细细读了几遍,又看下面画像上娟秀的女子,不是红玉又是谁?

    泪水顿时溢出眼眶,在冰凉的脸上滚下两道温热的痕迹,怀袖颤抖着伸出双手,一点点将那张告示从墙上揭下来,折好揣入怀内,飞身上马而去。

    此时容若正坐在通志堂内,与几个朝中官员正商议事务,忽闻院落中小安子叫道:“怀公子,您且留步,大人屋里有客人,哎!怀公子,怀公子……”

    “砰!”书房门被推开,怀袖闪身伫立在书房门口,脸被风吹得通红,两腮凝结着斑斑湿痕。柳眉倒竖,一双凤目含恨凝血。

    容若见她如此,惊地霍然起身,轻声询问:“怀……你怎么了?”

    旁边原本与容若商议事务的官员见此情形,皆纷纷起身,识相地悄然回避出去。

    容若缓缓行至怀袖身畔,从袖管内抽出帕子轻轻擦拭她腮边的泪,边问道:“怎么了?大冷天儿流这么多泪,皴了脸又要疼好些日子。”

    说罢,伸手去握怀袖的手,却被怀袖抽手躲开,从袖管内抽出那张告示,递在容若面前。

    容若伸手接过告示,轻轻展开来,仔细看完,面容始终沉静无波。

    “原来你终究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容若轻声叹息,将告示缓缓收起。

    怀袖听见他如此说,惊诧地蹙眉问道:“莫非你早就知道了?”

    容若轻轻点了点头道:“昨日晚间,这件事发后不久,我阿玛就接到了消息。”

    “明大人怎么说?”怀袖急切追问。

    容若道:“阿玛说,对方是冲着我们纳兰家来的,那些人不晓得红玉腹内的孩子不是我们纳兰家的,只想借此事羞辱我纳兰家,最好引得我家有所动作。”

    怀袖闻听,思及那时红玉的一颦一笑,不禁悲由心生,颤声问:“那,那红玉就这么白白惨死了吗?”

    容若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刑部衙门自然会去查,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对于这件事,阿玛昨日已再三嘱咐。”

    两颗晶莹的泪珠由脸颊淌落,跌碎在暗红色的地砖上,过了片刻,怀袖缓缓抬起眼帘,目光如薄冰般寒凉,面容沉静道:“既然你们高贵的相府怕受牵连,我不怕,这件事,我要管!”话落,转身向外行去。

    “怀儿!”容若一把抱住怀袖的身子,急切道:“你冷静点行不行?这件事不是单凭着一腔义气就能解决的。”

    怀袖使劲挣扎着,口中喊道:“这些都是你们男人官场中厮杀的事儿,凭什么让我们女人做牺牲品!不公平!”

    容若望着歇斯底里的怀袖,心中充满疼惜,死死将她的身子拥入怀内,柔声安抚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世间原本就没有全然公平之事,比如你要入宫,比如我……”

    容若突然刹住话茬,垂下眼帘,深情凝视怀中微微颤动着臂膀的娇弱人儿,温声道:“眼下,我尚在病中,很多事情,虽心有余却力不足,我现在唯一挂念的就是你。”

    怀袖闻听,唇微微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容若继续道:“这件事,既然是对方针对我们纳兰家来的,即便红玉腹中的孩子不是揆叙的,我阿玛也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越是遇见这种事,越需冷静行事,否则,不正好中了对方的激将之计?”

    怀袖闻听此言,方才渐渐安静下来,将脸埋入容若怀内,良久,低语道:“我就是觉着红玉死的太惨,太可怜……”

    容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轻声叹息道:“我知道你的心思,相处这么些日子,我又何尝不难受……”

 第050章 狐袍笑侃

    初入冬,清晨已十分料峭,紫禁城里洒扫的小太监们,忙得热汗气直冲头上的红顶子,昨夜里的一场瑞雪将整个皇城罩在苍茫里,次日清晨刚好放晴,碧蓝天际映衬下的雪闪耀着着宁静的白,黄瓦红墙越发显得色彩卓艳。

    苏麻喇姑怀里抱着一个大的锦缎包裹,踏过太监们刚清扫干净的青石板路,迈进南书房东暖阁的门槛儿。

    张廷玉正立在康熙炕桌前拨弄蜡芯,扭头看见苏麻喇姑,赶紧附身施礼:“苏麻姑姑,这么大早的就来。”

    苏麻喇姑和善的脸庞温婉含笑,说道:“皇上怕是又揪着你一宿没歇息吧?”

    张廷玉只笑了笑,站到一旁去了。

    康熙正翻看一本奏折,方才听见张廷玉说话,不用回头便知是苏麻喇姑,等看完了一份奏折,再起抬头,苏麻喇姑已经走至他盘膝而坐的暖炕前。

    康熙缓缓合上奏折,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睛,扭头朝苏麻喇姑笑道:“这天寒地冻的,姑姑怎么亲自跑来了,我清早还跟李德全吩咐,说今天雪晴了,中午去老祖宗那边瞅瞅。”

    苏麻喇姑笑起来:“真是祖孙俩一条心,老祖宗也是怕天寒地冻,你往她那里跑,抬龙撵的太监们脚底打滑,再伤着皇上,所以特意叫我给你送过来。顺便给你捎个话,说老祖宗那儿都好着呢,叫你保重龙体,别总惦记着,这些日天儿不好,过去请安就免了。”

    “什么好东西这么矜贵,还要姑姑亲自送来,冻着了你,老祖宗更是心疼呢。”康熙边笑着说话,边帮苏麻喇姑解开包裹。

    苏麻喇姑从里面抖出一件银灰的滚着毛边的银狐夹袄,做工精美,用料考究,样式简单大气。

    康熙头一眼瞧着就极喜爱,赶忙下了炕,让苏麻喇姑伺候他穿上试试。

    “这东西哪儿来的?老祖宗自己留着用就好了,怎么又给我做了袄子,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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