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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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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没有喝多,平日里癫狂,狠戾的脾性全部都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一股脑全发泄在了雪雁的身上。
可怜此时的雪雁,已经根本没有力气再叫嚷,只觉一阵阵钻心的疼席卷全身,疼地晕死过去又被折磨地再次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雁以为自己要死了,迷离的望着不远处的一盏灼灼明烛,胤礽依然精力充沛地折磨着她,雪雁只觉的自己此刻连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否则,她宁愿只求一死。
耳边胤礽粗鲁的喘息声好像越来越远了,或许是身子已经麻木,最初的剧痛反而减轻了很多。
雪雁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突然想起来,在疆北的时候,将军府的老人们好像说过,人死的时候,好像会感觉特别的轻松。
她大概是要死了吧……
就在雪雁的神智已经到了弥留状态的时候,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胤礽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转回头看见进来的人,不悦地皱了下眉。
“你怎么进来了?没看见我还没完事么?”
显然对来人的突然打扰有些不悦,不过胤礽对此人说话的口吻,却是相对客气一些。
“这个宫女是索大人好不容易弄来的,目前对咱们还有重要用处,如果殿下太过了,会打乱索大人的计划,为了您和兰妃的将来,还请太子暂且隐忍一时!”
胤礽听他这么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雪雁身上下来。
来人由外面唤进来几个太监,伺候胤礽简单穿上常服,自己则走至床侧,伸手将床上已经昏死过去的雪雁捞起来往肩膀上一扛,转身就向外走。
胤礽见他就要带走雪雁,开口叫道:“你要答应我,下次她再来,务必要告知我知道!”
“是,殿下请放心!”
说完,来人扛着雪雁出了寝宫,缓缓步下台阶。
————
怀袖在昭仁殿歇息一宿,次日清晨康熙上早朝时,怀袖也跟着起来伺候康熙穿戴整齐,待康熙向太和殿去了,自己便也乘了撵会了自己宫内。
因为时辰尚早,怀袖又一宿睡的不安,故而并未叫怜碧预备早膳,只命涣秋伺候更换了衣裳,便躺下继续睡了。
谁知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怀袖再睁眼的时候,轩窗外的太阳已经照到了房梁上,尽管拉着碧纱丝帘,屋内也是一片明亮通透。
怀袖缓缓撑起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听见外厢一片寂静,撩开床幔一看,除了雪额卧在床边,房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怀袖径自下了床,只穿着真丝的宽袖衣裤,踩着软底绣鞋走出了寝殿,门前的阳光一片明媚耀眼,晃的怀袖立刻用手遮住眼睛。
前一晚下了雨,天空如被水洗过一样清亮干净,庭前的院子里也是一片宁静,只有月荷和青梅在大榕树下坐着小声聊天。
青梅最先看见怀袖,立刻站起身,月荷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一起过来给怀袖请安。
回到寝殿内,怀袖接过青梅奉来的茶水漱了漱口,问:“人都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清静?”
“福公公送主子回来,就带着一众小太监去后院修整那几株凤尾竹了;
映雪姐姐吩咐怜碧去内务府领主子这个月的月例银子还没回来;
涣秋姐姐在前殿的平台上晾晒去年冬日的白梅花,主子的香粉用完了,涣秋姐姐预备着做新的呢。
其余的宫人,映雪姐姐都不准他们来这儿打扰主子歇息,所以只留了我们两人。”
青梅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流利地没打一个磕巴,连低头喝茶的怀袖都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赞:“你这嘴皮子利落,脑子也好使,这么多事,竟然没一样记错,聪明伶俐不逊映雪呢!”
听怀袖夸青梅,月荷笑道:“姐姐幼时在家就极聪明,家中的几个堂兄弟们念书时,她总去私塾送饭。
先生没下课时,她就趴在窗户下面偷听,一来二去,那些绕口的文章家兄们没记住,反而给她背会了好些,连教书先生都夸她说可惜托生了女儿身,若是男孩儿,一准儿是块念书的好料子!”
怀袖笑道:“你既然如此聪慧,改日可帮着映雪一同打理宫内事物,省得她整日忙的脚后跟不沾地。”
主仆三人闲叙时,青梅伺候怀袖换了起居的常服,月荷已经传了膳进来。
怀袖始终未见雪雁过来请安,忍不住问:“映雪呢?她每日晨起不论再忙,都必定来我这儿瞧瞧,怎么今日不见她的人呢?”
月荷听怀袖问起,略有些担心地看向对面的青梅。
青梅也是一脸无奈,轻叹道:“映雪姐姐此时在后厢,刚才主子刚起床,我们怕主子担心,就没说……”
“映雪她怎么了?”怀袖紧张问道。
青梅立刻摇头:“不是映雪姐姐,是雪雁,清晨时候,不知怎的,茶房做事时突然晕倒了……”
第552章 明修栈道
怀袖听说是雪雁,却并未显得特别紧张,只微微蹙了下眉头,对月荷道:“你去将福全找来,我有话问他!”
月荷刚走,映雪便走了进来,瞧见怀袖已经用过了早膳,笑道:“我还以为主子还没起呢,过来请安迟了。”
怀袖手中端着茶盅,用盖子轻轻捋着茶末子,低声问:“雪雁的身子到是什么情形?不是说请御医来给她瞧瞧么?怎么又晕倒了。”
听怀袖提及此事,映雪也是一脸的无奈:“主子若是得空,还是亲自劝劝雪雁吧,这丫头表面瞧着温和柔顺,骨子里却倔强的很!
我都将御医领进她的房里了,谁知她连人给轰了出来,死活不让大夫给瞧病,连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给了御医赏钱,又将人打发走了。”
怀袖浅浅呷了口茶汁,将杯盏缓缓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淡淡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去忙你的吧!”
映雪行了礼,正要退出了寝殿,又折回头笑道:“瞧我,都忙忘了,上午苏麻姑姑来过一趟,见主子睡着,也没让我们叫醒您,只说这几天天热,老祖宗想主子做的马蹄糕了,若主子得空,送过去一份。”
怀袖蹙眉问:“苏麻姑姑说旁的了么?”
映雪摇头:“姑姑什么也没说,连茶都没喝就走了。”
怀袖微微蹙眉,她前两日刚去给孝庄请了安,并没听孝庄提及什么马蹄糕,垂眸想了片刻,怀袖心里突然醒悟。
抬眸对映雪吩咐道:“你即刻命人预备下茯苓粉,我明日晨起做了新鲜的就给老祖宗送去!”
映雪应声退了出去,没过多时,福全走了进来给怀袖磕头请安。
怀袖看了眼青梅和月荷,两人立刻了然,带着众宫人退出了门外,并将寝殿门缓缓关上,只留下怀袖与福全主仆二人。
————
红泥茶炉上吊着的小茶壶已经咕嘟咕嘟响个不停,坐在旁边烧水的雪雁却是充耳不闻,只顾托着腮发呆。
“雪雁姐姐,水已经滚好久了!”旁边有小宫女进来寻东西,瞧见雪雁这情景,顺口提醒了一句。
雪雁仿佛如梦初醒般,立刻站起来将小茶壶提下来,往茶壶中添水时,却又因为倒得太猛,险些烫着。
旁边的小宫女见雪雁的手腕似软弱无力般轻轻颤抖,轻声道:“雪雁姐姐,我来替你沏茶吧,反正这些天映雪姐姐让你歇着,你好生调养身子要紧。”
雪雁立即摇头:“不碍事,我身子并无大碍,睡个好觉就没事了!”说罢,端起茶盘就走了出去。
小宫女看着雪雁出门走远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嘟囔:“让歇都不歇,哼,累死了也没人给你立牌坊!”
雪雁端着茶盘转过侧廊,刚走下台阶,还没踏上紫霞阁的台阶,就听见里面传出来哭泣求饶的声音。
雪雁心一惊,端着茶盘,小心走了进去,却见青梅和月荷姐妹二人都跪在地上。
旁边站着两个太监,手里都握着泡软了的皮鞭子,对跪在地上的月荷怒目而视。
正中央摆放的八宝琉璃锦榻上,怀袖斜倚在迎枕上,一直手臂随意地垂在榻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雪额毛茸茸的白耳朵。
映雪站在旁边摇扇子,福全则站在另一端。
“本宫救你,虽然不指望你报恩,却也没想到你会如此恩将仇报!裕妃娘娘到底是你的旧主子,你若不愿意跟着本宫,本宫放你回钟粹宫便是,你又何苦用这般手段陷害本宫!”
月荷跪在地上哭地浑身颤抖,沙哑着声音抬起婆娑泪眼望着怀袖。
“主子明鉴,月荷自从被主子救下这条贱命,日日夜夜对佛祖祈祷,只盼着主子呢福寿安康。从不曾有半点偏想,主子说的谣言之事,奴婢确实不知……”
月荷说完,青梅在旁边也立刻开口道:“主子,月荷说的句句属实,她甚至私下与奴婢说过,他日若娘娘百年之后归西,她宁愿随着娘娘去了,生生世世伺候在主子身边,绝不会动此妄念!”
怀袖却并未开口,只向旁边看了眼福全,福全一把夺过太监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在青梅身上。
鞭子起落之间,青梅身上的衣裳立刻渗出一块鲜红的血渍,青梅疼地身子一抖。
旁边来送茶的雪雁,瞧着也吓地眼皮子一跳,没想到福全平时看着笑呵呵的挺和气,下起手来却是如此的狠。
“越来越没规矩了,主子训斥月荷,岂是你这贱婢能随便擦嘴的!”
青梅立刻不住地抽打自己的嘴,还不停念叨:“是青梅该死,是青梅该死,青梅不知轻重高低……”
怀袖眉头一皱,显出一脸的不耐烦,摆了摆手道:“罢了!本宫瞧着心烦,将这姐妹二人都送去柴房关起来,任由其自生自灭吧!”
怀袖话落,旁边的太监立刻将青梅月荷从地上拎起来,拖着就走了出去。
映雪立刻吩咐宫女将地板上的血渍打扫干净,怀袖缓缓站起身子,道:“只留下涣秋伺候,本宫也乏了,你们都去吧!”
众宫人行礼屏退,怀袖扶着涣秋的手臂,摇着步子向内殿行去。
映雪转身向后园茶房行去,雪雁也跟在后面,趁着身侧无人,雪雁快步上前,赶上映雪的步子。
“今日主子究竟为何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映雪轻叹:“哎,还不是前几天外面风传的侍寝一事,主子怀疑是月荷干的,毕竟咱们这宫内,只有她一人以前伺候过别的主子。”
“主子可有证据了?”雪雁立刻追问道。
映雪道:“我也不知道,主子拷问月荷也是突然起兴,我和福全先前也并不知晓,如今主子正在气头儿上,我们也不敢多问。”
映雪说完,忍不住轻叹:“咱们主子是菩萨心肠,待咱们这么好,月荷若是当真做这样的事,可真是猪狗不如!”
映雪最后的的这句“猪狗不如”如一击闷棍,狠狠地敲在雪雁的心尖子上,疼地雪雁下意识紧紧握住手里的托盘,脸色随即苍白如纸。
第553章 暗渡陈仓
晚间,福全如往日一样带着几个值夜的小太监,从前殿一直查看至后殿。
检查过清芷宫内各处皆安好无异后,对几个值夜的小太监简单嘱咐了几句,福全便向后院自己的住处行。
刚走至回廊外,抬眼瞧见不远处一个矮矮的白影子晃来晃去,渐渐向他这边走过来。
福全早已见怪不怪,向前走几步,伸手摸了把雪额毛茸茸的大脑袋,立刻跳地老远。
雪额不满地冲着他呲了呲牙,低呜了一声。
“你这没良心的小畜生,我每天给你弄吃的,还要用银钎子试有没有毒,都赶上伺候第二个主子了,摸你一下还咬人,哼,小气鬼!”福全说完,还冲着雪额办了个鬼脸。
雪额仿佛能听懂福全说什么一样,冷冷瞥了他一眼,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摇着尾巴走了。
“嘿!你这小畜生还长脾气了!”说笑间,福全继续向自己的房间走。
这段时间,雪额在宫里混熟了,每天晚间,偶尔会在宫前宫后转悠几圈,倒是顶上一拨值夜的了。
福全前几天跟怀袖提及,怀袖颇为赞成,每日晚间便专门打发雪额出来“巡夜”。
雪额的雪白色毛皮在晚间变得格外显眼,懒散晃悠着经过茶房门口,向着怀袖的寝殿行。
雪额刚走过去,茶房的门立刻开了一条小缝,紧跟着,一个白色的纤弱身影从茶房里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左右顾盼间来到柴房门口,在柴房门口停了片刻,转眼便走了进去。
柴房里原本锁着月荷和青梅姐妹二人,两人小声说着话,听到门口有开锁的声音,立刻住了声。
门锁被打开,当外面的人走进来时,姐妹二人皆是一惊。
“雪雁姐姐,你怎么来了?”月荷看见雪雁,第一个开了口,眼睛里又惊又喜。
青梅却仍坐在柴堆上,默不作声地看着雪雁。
“你俩人必定是饿坏了,我偷藏了几个馍馍,和一点剩下的饭菜,虽然冷了,但至少可以填填肚子!”
雪雁边说,边将篮子里的吃食都摆了出来。
听雪雁这么说,月荷眼睛里的兴奋瞬间熄灭,转而换成浓浓的失落。
“主子还是没原谅我们……”月荷口气蔫蔫的,虽然饿,却也没什么食欲。
青梅打量着雪雁,问:“主子特地叫人锁我们在这儿,你是如何弄到钥匙的?”
雪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前些日此,张保托我给他做一双圆口布鞋,我做好了他却一直没顾上来取。
我瞧着他跟管钥匙的谢太监脚差不多大小,就把给张保的鞋送给了谢太监,他心里知道我是进来看你俩的,就给了我钥匙。”
“让你费心了!”月荷激动地看着雪雁。
青梅没再说什么,抓起一个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愤愤道:“真不晓得哪个乌龟王八,陷害主子还连累咱们,若让我逮住,非剥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青梅说话时,又狠狠咬下一大块馒头,仿佛手里的大白馒头就是她要报复那人的肉一样。
雪雁眼皮子一跳,立刻低下了头,半晌才悠悠然道:“是啊,小格格是好人,这人实在不该……”
月荷原本生性温和怯弱,听她二人这么说,嘴里嚼着的馒头没咽下去,泪倒先涌了出来。
“自从入了咱们清芷宫,我每日晚上都祈祷,祈祷咱们主子这样好的人长命百岁,祈祷等改日她归西,我变成只老龟去她坟上给她驮碑,可谁成想,竟突然生出这样的事,呜……”
雪雁心里原本就不好受,听月荷这么说,心里更酸,不禁开口劝道:“好妹妹,别说这种话,小格格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她今天不过是一时恼了才这样。
你好生吃点东西,保住身子,改日她气消了,说不准就把你们放出去了呢!”
青梅见妹妹哭,心里也疼,搂着她的肩膀安抚:“别哭,清者自清!咱们主子冰雪聪明,定能查出谁那歹人,她向来赏罚分明,到时候咱们就又能出去了。”
说话时,青梅将一块馒头塞进月荷手里,月荷哽咽着将馒头往嘴里塞。
雪雁瞧着这姐妹俩因自己落得如此,心里难受,不忍心再睹,匆忙收拾了餐盘离开了柴房。
刚锁好了柴房的门,才一转身,险些撞在一个人的身上,雪雁吓地差点扔了手里的篮子,猛地抬头一看,面前站着的居然是映雪。
映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悄没声地站在这儿,只看了眼雪雁,映雪什么也没说,转身向后厢走去,雪雁乖乖跟在后面。
进了房内,雪雁立刻跪在地上,低声求道:“我并没别的意思,只是瞧着她姐妹二人可怜,平日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总归生出些情感,求映雪姐姐莫告诉主子……”
映雪看着地上的雪雁,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
“大家都是相处融洽的姐妹,不光你瞧着心疼,我瞧着她们也心疼,可你想过咱们主子的心情么?”
雪雁被映雪一句话问的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默默地垂下头脸。
“你若当真心疼主子,就当好生保养自己的身子,早日瞧大夫,你与我们不同,主子拿你当亲妹子一样待,你这样,可叫她更操不少心呢!”
映雪说完,再没多待,绕过雪雁走了出去。
听着身后关门的声音,雪雁再支撑不住,趴在床上就哭,却又怕人听见,将被单死死塞在嘴里。
映雪由雪雁房里出来,去茶房换了安神茶,端着向怀袖的寝殿行去,今晚月荷和青梅都不在,只有她和涣秋两人留在寝殿里伺候。
映雪端着茶盘跨步进了寝殿内,见涣秋正在往连理缠枝镂空浮雕的寿山炉内换安息香片。
映雪蹙眉问:“怎么?又睡不着了?”
涣秋轻叹,低声道:“也不知为什么,也不说话,又不看书,只独自躺在踏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我瞧着不好,就换了香片。”
映雪闻言,端着茶盘向内间八宝锦榻前走过去。
听见背后有脚步声,怀袖原本面朝内躺着,突然坐了起来,急问:“你可去瞧月荷跟青梅了?”
第554章心慈面恶
映雪被怀袖突然的一问惊得愣在当地,等反应过来,又不禁失笑。
“主子既然心疼她俩,索性干脆放出来,省得她俩在那边提着心,主子在这边担着心,两头都不安生!”
映雪说笑时,顺带将手中的茶盏奉在怀袖面前,并暗暗仔细观察着怀袖的表情。
被瞧出心思的怀袖,有些许的微恼,垂着眼帘也不理映雪,只小口小口地呡茶汁。
映雪瞧着怀袖这样子,心里觉着好笑。她再清楚不过,怀袖平日从来不如此责难宫人,今日突然如此行为,其中必定有其他缘故。
浅浅地呷了几口茶,怀袖终究忍不住开口问:“今日我严惩月荷,你怎么看?”
映雪听怀袖问起,略想了想道:“奴婢猜主子必定是听说了月荷前几日神情郁郁,才如此揣测。”
映雪这话的,倒是出乎怀袖的意外,蹙眉问道:“月荷神情郁郁?这话怎么说?”
此时,涣秋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拖着一盘子晶莹如玛瑙的红提,轻轻放在怀袖手边的哎几上,就着怀袖此时靠在锦榻上,便开始为其拆发髻上的饰物。
怀袖仍聚精会神听映雪讲述关于月荷的事。
“前几日主子随着万岁爷出宫,钟粹宫又传出死了宫女,这一次连老祖宗都惊动了,命钟粹宫内阖宫泼洒生石灰,熬醋清毒,那几日,月荷的精神特别不好。”
映雪话落,涣秋也接话道:“是呢,那几日饭后,我闲着无事在**的廊间乘凉午睡,还瞧见月荷折了白色的小纸船,放在荷花池里,看着那白色的小船偷偷抹眼泪……”
怀袖听完这些话,眉头蹙的更深,想了片刻,问:“你们平日与月荷相交不错,可听她说起过什么?”
涣秋点头:“奴婢是听她说过,不过也只说过一句,我当时不懂什么意思,再问时,她就借口走开了。”
“她说什么了?”怀袖急问。
“她说,钟粹宫有鬼,千万别靠近那地方!”
涣秋话落,突然起了一阵风,将凉阁里的窗户吹地猛地响了一声,三个人都给唬了一跳。
“快别说了,夜里说这些怪吓人的!”映雪说话时,跑进里间去关窗子。
涣秋整理好了床榻,伺候怀袖就寝。
往日睡前,青莲总给她讲小时候的那些趣事儿,还有江南老家的风俗人情,婚丧嫁娶,月荷偶尔会挑些两人儿时的糗事说笑,怀袖听得津津有味,总忘了时辰。
而今,青梅和月荷都关在后园的柴房里,怀袖只觉身边凄冷许多,便命映雪和涣秋搬了竹床来,就设在怀袖的锦榻边上。
主仆三人点了两盏蒙着纱笼的烛火,躺在床上闲叙。
“主子,奴婢说句实在话,我真不觉得前阵**内的风闻,是月荷传出去的。”涣秋最先说道。
映雪却是面带疑惑地看着怀袖道:“主子,我也说句实在话,我觉着你心里其实并不怨恨月荷。”
怀袖听映雪这么说,原本懒散地斜倚在床沿,立刻坐了起来,抹着脸颊惊讶问:“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映雪和涣秋被怀袖这样的反应弄得先是一愣,紧跟着,便同时大笑起来。
“主子这分明就是不打自招!”映雪捂着肚子笑道。
怀袖嗔怪地瞪了两个丫头一眼,低嗔:“就你们两个鬼精灵,什么都能看得穿!”
嗔完了,笑过了,怀袖终究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我今日那样子真的很假吗?就这么容易被看穿?”
“这倒不是, 主子白天那模样还真挺像生气了。”涣秋这是实话实说。
映雪点头:“主子白天的确把咱们都唬住了!”
怀袖这才松了口气,轻叹:“原本就没打算瞒着你俩,只要能唬住旁人就行!”
“可是主子为何要这么做呢?这岂不是叫人家姐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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