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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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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袖这才松了口气,轻叹:“原本就没打算瞒着你俩,只要能唬住旁人就行!”

    “可是主子为何要这么做呢?这岂不是叫人家姐妹俩白受委屈!”映雪不解。

    怀袖沉吟片刻,轻声道:“咱们清芷宫内的确有内鬼,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那个放出风声的人放松警惕,之后自己露出马脚!”

    怀袖说完这番话,屋内一时安静地落针可闻,三个人都在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半晌,映雪忍不住先开口:“说实话,主子的这种事,除了咱们内殿的这几个丫头之外,就连福全都不知道,更何况旁人,能怀疑的就咱们这几个人罢了。”

    涣秋道:“的确,这件事奴婢也仔细琢磨过,我总觉着咱们这几个丫头里,雪雁最近的举行行为最为反常……”

    涣秋说完这话,映雪立刻悄悄用手臂捅了涣秋一下。

    怀袖却突然开了口:“其实,你们俩跟我说的这些,我也不是没想过,虽然雪雁从来至咱们宫内,就状况百出,只是我总一味护短……”

    映雪和涣秋都听出了怀袖说此番话时,语气的深沉和心内的浓浓的疼。

    涣秋一时不忍,轻声劝道:“主子这么说还为时过早,雪雁不过是身子比咱们略显孱弱些,并不见得就当真有问题……”

    怀袖却未在开口,眸光静静地望着透出黄晕的纱笼,半晌,淡淡道:“明日你二人谁得了空,去尚药局给我取二两罂粟的干花来。”

    ————

    次日清晨,怀袖依照前一日吩咐,早早便亲自下厨做马蹄羹,另外又亲手做了几样其他的小点心,带了几个食盒,一并给孝庄带去。

    怀袖知道孝庄平日起的很早,通常辰时之前都在禅房里听苏麻喇姑诵读经文。

    巳时刚过,怀袖的金丝凤鸾便停在了慈宁宫正殿门前。

    怀袖由映雪和福全伺候着,由撵内行出来,门口的一应宫人立刻高声向内传了进去。

    怀袖由映雪挽着,径自向西厢房行,走至门前,仍旧是竹青笑盈盈挑起锦帘:“快进去吧,老祖宗今日精神特别好,刚才还跟我们几个丫头说笑呢!”

    怀袖闻言,心中略放了心,略整了整仪容,跨步进了孝庄的西厢房内。

    孝庄不知正跟苏麻喇姑说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笑靥,见怀袖进来,脸上的笑靥却渐渐收敛起来,眼看着怀袖跪在面前给自己磕头请安,孝庄只冷眼瞧着她。

    等怀袖磕过了头,孝庄却并未让她起来,突然沉声质问:“毓妃,你可知罪?”

 第555章 慈宁问责

    怀袖没想到孝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罪,惊地身子微抖了一下。

    “臣妾愚钝,不知老祖宗所言何事?”怀袖回话时,将额头抵在冰凉的金砖上,额角随即便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子渗出来。

    孝庄垂目看了眼地上深跪的怀袖,沉声问:“我问你,身为后宫妃嫔,最应当做的,是什么?”

    怀袖玉颜面对着金砖,略想了想,小心回道:“身为后宫妃嫔,首当要务,便是伺候好皇上,延绵天家血脉,辅育龙子……”

    怀袖刚说至此,话立刻被孝庄打断:“既然你知道,那倒省得我多费口舌!”

    话说至此,孝庄沉声唤了一句:“苏麻喇姑……”

    旁边侍立的苏麻喇姑立刻屈膝应声,跟着,不待孝庄吩咐,转而行至怀袖身前,伸手将其右臂拉了起来。

    夏日穿着本就是凉薄的衣衫,怀袖今日又穿了散袖的旗装,手臂被拉起来,雪白的一段小臂立刻露了出来,上面的一颗血红色守宫砂清晰可见。

    孝庄见状,眉心紧皱,怒道:“我原以为宫内的风闻是假的,原来你果然藏着这般心思!来人!”

    随着孝庄的高声喝唤,外面立刻涌进来几个御前侍卫。

    “将毓妃娘娘拖出去,责四十大板……”

    孝庄话音还未落,就听闻外间传进来一声熟悉的高声传唤。

    “万岁爷到……”

    房内的苏麻喇姑闻听,立刻跪在地上。

    怀袖的心原本已沉到了谷底,心想,今日不死在此处,也必落得一生残身,突然听到李德全的声音,总算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孝庄微蹙着眉,不禁冷着声低语:“呵,万岁爷来的倒是快!”孝庄话刚落,康熙已经挑帘栊走了进来。

    康熙一进门,第一眼便落在了堆在地上的怀袖身上。

    康熙的表情不见半分的惊讶,只淡淡和笑:“巧了,毓妃娘娘也在此!”

    话落,康熙与怀袖并肩跪在一处给孝庄磕头,那模样倒像是叩拜高堂的模样。

    孝庄瞅着跪在地上的康熙,无奈起轻叹了一声,淡淡道:“起来吧!”

    康熙立刻直起身子,却见身边的怀袖还在躬身深跪着。

    “你为何不起来,老祖宗不是说了让咱们起来么?”康熙说话时,顺手握住怀袖的手,将她一并拉了起来。

    怀袖本欲挣脱康熙的手,却无奈康熙握的太紧,怀袖抽不出手,只得随着康熙站起身,却小声道:“万岁爷还是松开臣妾吧,老祖宗正问臣妾的罪呢!”

    康熙听闻怀袖这么说,蹙眉道:“毓妃做了什么有违宫规礼法的事儿?说出来,朕来裁夺如何惩罚!”

    怀袖的话就在口边,可侍寝这种事,当着孝庄和苏麻喇姑的面,叫她如何说得出口?如此想时,怀袖不禁红了俏脸。

    孝庄冷声责道:“我看,万岁爷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前脚叫她来,你后脚跟着就到了,还用问什么事么?”

    虽然被责,康熙却笑了起来,松开怀袖的手,向孝庄对面的炕沿上坐下,端起茶盅呷了一口,问:“老祖宗所责的,可是您这孙媳妇至今未给您生个胖重孙之罪么?”

    孝庄白了康熙一眼,也端起茶盅喝茶。

    康熙笑着又将怀袖的手握住,将她向自己拉进了几步,笑道:“朕的确是最疼毓妃,可她才从尚衣局出来,身子总不见好,朕想着先让她调养好了身子,再寻个水草丰美的地方,没准儿一次就能得两个呢!”

    怀袖听康熙这么说,虽然害羞,心里却知道康熙今日来,定是为自己解围的,心中不禁感念。

    就算他身为一国之君,胸中城府深重,可他却是真正的偏疼自己许多,在这寂寂深邃的后宫之中,若说安心,也唯有在康熙面前,才真的算得又几分安心。

    孝庄眼帘微垂,低头呷茶时,悄然抬眸看了对面的两人一眼,只见怀袖的手紧紧握在康熙的手心里,怀袖低眉顺目地侧立在康熙身侧,却也是一副贤德温婉的模样。

    孝庄转念一想,或是康熙不提此事,若是如此,怀袖一个妃子,又怎好跟康熙开这样的口。

    康熙的性子孝庄最清楚,这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儿,保不齐问题还当真出在自己这孙子身上呢!

    “哼!都传闻你偏疼她,看来传言果然不假,我今日也算是见识了,快领走吧,你的宝贝疙瘩,我们是断得罪不起的!”

    孝庄说这话时,语气已经明显比方才松了许多,其中调笑的意味更浓了几分。

    旁边站着的苏麻喇姑立刻就听出了话锋,唇边噙着浅浅笑意,从旁侧搬了个木凳挨着康熙旁边的炕沿放下。

    “娘娘莫怪老祖宗偏疼了谁,老祖宗这全是抱不上重孙子急的,你们都还不知道,老祖宗现在已经不叫大相国寺的和尚们打平安醮了,改祈送子观音了呢!”

    康熙听闻,不禁朗声大笑,将怀袖按坐在自己身边的木凳上,笑道:“听见了吧,你日后还任重道远呢!”

    怀袖始终低垂着眉睫,脸红的粉霞灿烂,听见康熙这话,忍不住用力捏了下他的手心。

    “今儿的日头不甚炽烈,你二人既然都来了,就陪着我在后园子里坐着聊会儿天吧!”孝庄说至此,又苏麻喇姑挽扶着慢慢下了炕。

    怀袖立刻上前挽扶住孝庄的另一只手臂,却明显感觉到孝庄今年的腿脚比去年沉重了许多,连动作也不似往日那般灵便了。

    “哎!自从月牙那丫头嫁去了藏域,召羽那丫头也不入宫瞧我了,你做了妃子,为避嫌,也不肯常来,我这宫里可不如往日惹恼喽!”

    孝庄轻叹着,由康熙挽扶着另一只手臂,缓步向外走,怀袖突然发现,孝庄的背也驼了一些,只是眸光还如往日那般明亮。

    “您若不嫌烦,我定常来陪您说话!”怀袖温声说道,心里却因想起了月牙,颇不是滋味。

    “得了,你还是好生陪着万岁爷吧,省得你一来,他就提心吊胆,朝堂上坐着跟烤糊了猴屁股一样!”

 第556章 小聚蟹宴

    孝庄一席话落,众人都随之大笑起来。

    苏麻喇姑早在后园的最大那株扶桑树下摆好了黄花梨小茶几,将怀袖带来的糕点装了盘子同时摆在茶几上。

    三人分别落了座,康熙和怀袖分左右陪着孝庄,边吃茶边聊天。

    虽然孝庄刚责过怀袖,可毕竟是自己的孙媳妇,手心手背一样的疼,此时坐在一起吃茶闲叙,其乐融融,早将方才的不愉快全抛至脑后。

    几人正说笑的开心,由前殿有宫人扬声传进来,说惠妃娘娘来了。

    怀袖即刻站起了身,待惠妃行至近前,两人先相互见了礼,惠妃又与康熙和孝庄行了礼,苏麻喇姑命人在康熙身边安设了位置。

    惠妃落了座,孝庄笑道:“难得今日你们来的齐全,今日午膳就留在我宫里用罢,我也偷一天的懒,不念佛了,万岁爷也得闲半晌,咱们就当小聚了。

    前几日颇尔喷爵爷和福晋入宫给我请安,送来一篓子元宝大螃蟹,我嫌那东西寒性大,还想着改日蒸好了给万岁爷送去。今儿,你们几个都是有口福的,算是赶上时候了!”

    孝庄说话时,便吩咐苏麻喇姑去厨房预备下中午的螃蟹宴。

    康熙笑道:“这颇尔喷爵爷果然跟老祖宗亲厚,这么好的东西,朕竟然听都没听他提半个字儿呢!”

    几人笑了,孝庄笑道:“你是一国之君,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一筐螃蟹你定然看不进眼里的。”

    惠妃接话道:“前几日听闻召羽郡主身子不好,不知眼下她那病可好些了?”

    这话原本怀袖也想问,听惠妃先问了,便也将关注的眸光投向旁边喝茶的孝庄。

    孝庄听提及这个,脸上的笑痕渐渐收了,将手中的茶盏缓缓放下,轻叹道:“召羽终归还是不听劝,先前嚷着要去见那铁舟禅师,后来知道铁舟禅师圆寂了,便一直将自己闷在房里,终日不跨出房门半步。”

    “可寻大夫医过?”怀袖问。

    孝庄轻轻摇头:“听爵爷福晋说不知喝了多少药,连萨满嬷嬷都请过,皆无济于事,这种心病,还得心药医治放可痊愈。”

    康熙亦忍不住轻叹:“召羽之病源于容若,如今容若去了,恐怕无人再能顶替的上她心中失了这个缺。”

    “这事儿当初都怨我,若不是我亲口下的懿旨,恐后来也不会惹出这么一串子不愉快的事儿!没一家欢喜,却惹得几家共愁”

    在场的几人均听出孝庄此言话里有话,康熙和怀袖自垂眸不语。

    对面低头喝茶的惠妃,却将眸子暗暗瞟向对面端坐的怀袖身上。

    因为话题沉闷,几人都默不作声静坐喝茶,且又各怀心事,一时间只闻风扫枝叶的沙沙声。

    “我听闻那大相国寺的铁舟禅师是突然圆寂的?却为何这般瞧了,偏生召羽郡主刚出了事儿,他跟着就圆寂了!”终究还是惠妃先开口了,问的仍是这档事儿。

    康熙蹙眉道:“这件事,不论查多久,朕必定要彻查清楚,必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类仗着佛门清净地,做这等天良丧尽之事的妖僧,朕务必诛之而后快!”

    孝庄叹道:“我之前也听闻了这铁舟禅师的法名,原本还想寻机会请他入宫讲经说法,谁料想居然生出这种事来,阿弥陀佛,实在是罪过……”

    孝庄说至此,双掌合十,闭目低低地念了声佛号。

    惠妃听闻,也是如此,只不过双掌合十的时候,袖口滑落下来,露出一串包浆均匀沉厚的小叶紫檀念珠,挂在雪白如藕的手臂上,显得格外显眼。

    晌午时,螃蟹蒸好后上了桌,个头大的三个便装了一盘,个个肉多饱满,撬开盖子,油汪汪的黄子露出来,当真是馋煞人香。

    怀袖惯喜欢吃螃蟹,这东西盛产于南方,先前在疆北是难得吃到。

    后来入了京,在兵部尚书府,朱赫塔娜知道她喜欢吃这东西,夏秋时候螃蟹肥美时候,总买来给她吃。

    今日瞧见如此鲜美肥蟹,怀袖立刻食指大动,先映雪给剥了几只,康熙见她吃的喜欢,又将自己的几个螃蟹黄字沾了酱汁放进她餐盘里,怀袖都一并吃了。

    孝庄瞧怀袖喜欢,笑道:“怀丫头近日胃口好了许多,我瞧着你吃东西很是香甜,这样才好!只螃蟹是寒物,吃多了伤身子,我这而还有,一会儿让人送你宫里去。”

    康熙笑对怀袖道:“瞧瞧,老祖宗到底还是偏疼你,吃不了还能兜着走呢!”

    坐在对面的惠妃也笑了,说道:“毓妃娘娘好福气,有老祖宗和万岁爷疼着,吃多了也不碍事,我回宫派人送些紫云英蜂蜜去你宫里,那东西正克蟹寒,可令你一饱口福!”

    怀袖听这几人如此说,不禁失笑。

    “如此说来,我觉着自己倒成了酒囊饭袋了,百事不记,只记住“吃”这一项了!”

    “民以食为天,吃,自然是天底下头一件大事,光记着这个也无碍!”康熙说笑间,又亲手拨了一个蟹黄子放在了怀袖的盘子里。

    一顿饭吃的欢笑声不断,直至下午才散了各自回宫,怀袖因心中放下了慈宁宫这一件事,心情舒畅不少,便吩咐福全摆驾娴茹宫,打算去瞧瞧勤嫔。

    轿撵在安静的永巷内缓缓向娴茹宫的方向行,刚转过东侧长巷,就听撵外的映雪小声道:“娘娘,前面是惠妃娘娘的轿撵……”

    怀袖闻言,略显惊讶,惠妃的衍庆宫应当不从此过,怎得遇见她了?

    但既然已经遇在了一处,怀袖少不得命人快些上前,与惠妃见礼。

    怀袖的金丝凤撵刚赶上惠妃的撵,对方便立刻停了下来,怀袖也只得命人停了撵,下来向惠妃施礼。

    惠妃走下撵,上前附身亲手挽住怀袖的手臂,温和道:“好妹妹,这阵子我一心专注侍佛,甚少踏出宫门,莫怪姐姐性格冷清。”

    怀袖轻轻摇头:“此些理当妹妹去拜望姐姐才是,反倒让姐姐挂怀,倒是我当真不懂事了。”

    惠妃轻轻摇头,手一直温柔握着怀袖的手,她的手心微凉,又极柔软,这样被握着,令人很舒服。

    更妙的是惠妃身上还有淡淡的小叶紫檀清香,整个人都显得清淡恬然,让人嗅之倍感舒畅。

 第557章 白色纸船

    “瞧妹妹走这方向,八成是去瞧勤嫔的吧?”惠妃浅笑问道。

    怀袖轻轻点头:“勤嫔身子孱弱,宫内众人皆知,她住的地方有兼偏远,我若得空,便时常去陪陪她,也不至于她宫里太过冷清。”

    惠妃含笑点头:“我知你心性和善,只有一点提醒你,万岁爷并不喜欢后宫妃嫔之间多走动,你如今虽然荣宠加身,也应有所忌惮才好,免得惹万岁爷不高兴。”

    之前,裕妃曾提醒过她,不想今日惠妃亦如此说,看来此系后宫妃嫔皆知奉的宫规了。

    怀袖轻轻颔首:“谢姐姐悉心教导,怀袖心中必定铭记,我去看勤嫔,也是经万岁爷应允了的,不过,我心中亦有分寸。”

    惠妃闻听此言,不禁幽然轻叹:“勤嫔在宫内,有如你这样的姐妹,可真是慕煞后宫中的其他人了,在这寂寂后宫之中,有个人可说说体己话,真是件无尚幸事呵……”

    怀袖听惠妃如此感叹,忍不住抬眸看她,只见惠妃微抬着尖俏的下巴,本就白皙的肌肤被太阳晒的几近透明,温婉的眸光落在对面城墙内的吊脚飞檐上,澄澈悠然的眸子,落寞寂寥之意。

    这样的神情,竟令怀袖突然感觉,缠绕在这位华贵宫妃身上,有浓的化不开的怅然暗殇。

    惠妃很寂寞吗?

    可是整日与青灯古佛相伴之人,又为何会生出如此浓彻的寂寥之感?

    与惠妃拜别,怀袖重登鸾轿,带着如此疑惑继续前行。

    炎炎夏日,勤嫔的娴茹宫外,虽然依旧是宁静孤偏,却也是一片苍翠绿意,苔痕上阶,草色入眼帘,倒也增添不少葱郁兴荣的气息。

    怀袖的金丝轿撵停在娴茹宫门前,依旧是福全上前扣门环,却没听见银铃欢快的叫声,过了半晌,才传出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毓妃娘娘来了!”银铃儿拉开门,瞧见怀袖立刻往院子里让。

    “这阵子怎不闻小银铃的叫声了,往常我的撵刚落地,它就跑出来了。”怀袖边向内走,边与银铃儿说笑。

    “我们也正纳闷儿呢,刚才还见它在门前,一转眼儿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银铃儿说话时,将怀袖让向**的寝殿。

    此时的勤嫔,刚午睡起来,正闲来无事,对窗绣着一块帕子。

    怀袖进门时,勤嫔正用尖刀细细地剪去帕子背面的线头。

    “夏日时节,你难得身子好几日,何苦做这些劳心伤神的活计,宫内织造有那么多绣娘,少不了你用的!”怀袖每次见勤嫔如此,皆忍不住要絮叨几句。

    勤嫔将手中帕子上的线头抖落干净,笑对怀袖道:“旁的我也懒得动手了,只是给你的东西,自然要我亲手做出来的,才算得上是心意。”

    怀袖听闻,惊讶地接过勤嫔手中的帕子,只见浅青色的冰丝方帕上,绣着朵摇曳生资的半开莲萼,婷婷挪挪,俏生逼真。

    “真好看!”怀袖喜欢的拿在手里反复地瞧看。

    勤嫔伸手向她袖管里一抽,将怀袖先前用的旧帕子抽了出来。

    上面绣的是朵娇艳的金焰绣线菊,那还是当年怀袖初封公主师,她无意间进清芷堂躲雨时,送给怀袖的见面礼。

    一晃三年已过,当初艳丽的金焰绣线菊已经洗地退了色,这块帕子怀袖却始终揣在身上,如今已经封了妃,也未替换过。

    “我年前送你的那块绣着‘福喜如意’的喜帕;怎没见你用过?”

    “那块帕子太好看了,我舍不得用,还在我床头的匣子里放着呢!”怀袖说话时,将新帕子揣入袖管内,将先前那块旧的,也收同收了起来。

    呷了来口酸梅汁,怀袖道:“我今日来寻你,却是有件事想跟你打听。”

    勤嫔放下茶盏望着她,听怀袖继续道。

    “你们江南那边,有没有放手折的白色纸船的习俗?”

    勤嫔听怀袖问这个,蹙眉道:“我们那边但凡往河里放什么东西,多半都跟祭祀有关,就比如放河灯,再比如水葬……”

    “那有没有在水里放白色小纸船的呢?”怀袖又问了一遍。

    勤嫔略想了想,道:“往河里放白色小纸船的我倒是没见过,不过在我们江南那边,放河灯倒是常见,河灯有两种。

    一种是彩色的,通常由未出阁的女儿家,做成梅花或者荷花的样子,涂上鲜艳的颜色,中间点一小截红蜡烛,于入夜时分放入河中,以祈求自己能寻觅个如意郎君。”

    “那另一种呢?”怀袖急问。

    “另一种,则是白色的方形河灯,中间点白蜡烛,以祈逝去的家人平安升天……”

    怀袖听勤嫔如此说,蹙眉想了一会儿,低声念叨了一句:“八成是在祭奠谁呢……”

    勤嫔见怀袖这么说,不禁笑问:“怎么?你又突然想起这个巧宗来,也是要放河灯,祈求个大胖小子么?”

    怀袖听她这么说,白了她一眼,笑嗔:“我瞧你脑子里整日就想着这些,没点正经玩意儿!”

    勤嫔笑道:“呵,你现在别得意,等再过阵子没动静,看老祖宗不催着你问才怪呢!”

    怀袖惊讶,瞪大眼睛看着勤嫔:“你概不会是当初被问过吧?”

    勤嫔被突然反问,即刻微红了脸,摆手道:“你莫说我,总之过阵子你就晓得了。”

    怀袖心想,嗯哼,甭等过阵子,已经开始问了呢!

    勤嫔又将话题转回河灯上,好奇问:“好端端的,你问这个究竟有何用?”

    怀袖轻叹:“前阵子,我听涣秋说月荷避着人,偷偷在后园的小流中放白色小纸船,我知她也是你江南老乡,便想跟你打听,免得直接去问,戳中了人家的痛处反而不好。”

    勤嫔听闻,道:“上次我去瞧你,听那姐妹二人说话口音,便知也是吴越之地的人,若照你这么说,说不定当真是祭奠谁呢,会不会是家里谁的忌日?”

    怀袖摇头:“我听青梅说过,家里只有一老父与其兄一起过活,母亲早逝时,她姐妹二人尚小,其余再没亲戚亡故。”

    怀袖说话时,突然想到一点,道:“不过前阵**内传裕妃宫内又死了的宫女,好像就是那段时间,月荷的心思仿似特别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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