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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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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袖说话时,突然想到一点,道:“不过前阵**内传裕妃宫内又死了的宫女,好像就是那段时间,月荷的心思仿似特别沉重!”
勤嫔蹙眉问:“她不正是裕妃宫里的人么?”
第558章 身含异味
“没错!也正因如此,前阵**内风传侍寝一事,我便将月荷关了起来,青梅替她求情,我连青梅也一并关了起来!”
听怀袖说完这番话,勤嫔惊讶地望着她一时语塞,半晌才低声道:“可是,我却觉着,此事当不是这姐妹二人所为……”
怀袖垂着眼帘没再开口,心中尤是难过,从来未像眼下这般,感觉此事既棘手又为难。
————
晚间,怀袖斜倚在清芷堂寝殿的八宝琉璃锦榻上,随性翻着书,映雪和涣秋已经习惯了这几日,怀袖整晚蔫蔫的,没半点兴致,连凉阁内的石砚上,都蒙了薄薄的细尘。
这几天怀袖心神不悦,清芷宫内一应宫人皆不敢似以往般说笑,安静地各做各事。
福全怕怀袖心烦,特地叫人将宫内树枝上的知了都用粘杆儿捉没了,晚间的寝殿外,连虫鸣都没有,越显安静的落针可闻。
门口传进来罗群的沙沙声,雪雁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将一盏骨瓷茶盅轻轻地放在怀袖榻边的黄花梨小木几上。
雪雁只在怀袖身前略站了站,雪额立刻直起身子,凑着鼻子上前,在雪雁的裙带上嗅了几下。
雪雁转身走时,雪额也站起来,摇着尾巴跟在雪雁身后向外走。
尽管平日早见惯了这只白虎,了见它紧跟着自己,雪雁还是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怀袖的眸光由书页上缓缓抬起来,扫了眼面前正欲离去的一人一虎,轻声开口:“等等”
雪雁闻言,立刻停下脚步,转回身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斜倚在踏上的怀袖,微微屈膝。
“小格格有什么吩咐?”雪雁站下,雪额也跟着站下,却依旧站在雪雁脚边,抖动着胡须轻嗅。
雪雁略显紧张垂下眼帘,悄悄看了眼脚边的雪额。
“雪额回来。”怀袖微微蹙眉轻唤。
雪额却只转过脸看了眼怀袖,却依然蹲在雪雁身边嗅。
见雪额仍不走,雪雁脸更白了几分,略显紧张地紧紧握着茶盘的边沿。
怀袖看了眼雪额,伸手向茶桌上一个小瓷瓶中捻了一点褐色粉末,在手心中匀开,轻轻拍了拍手,再次道:“雪额,乖,过来!”
就在怀袖击完掌后没多久,雪额在空气中嗅了嗅,立刻奔回怀袖的身边,两只大爪子扒在榻前,使劲闻怀袖的手掌。
怀袖勾了勾唇,抬手抚了抚雪额毛茸茸的大脑袋,轻嗔:“你这东西可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当心我不要你!”
怀袖说话时,却并不让雪额添自己的手,只让涣秋递来块湿帕子,将手心擦拭干净,推开雪额仍趴在面前的大脑袋。
“去吧,该巡夜去了!”
雪额低呜了一声,好像带着小小的抱怨,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怀袖仍将目光落在对面站着的雪雁身上,仔细打量雪雁的脸色后,怀袖淡淡问道:“前阵子你突然晕倒,我正赶上宫内谣言缠身,无暇顾及你,这几日可好些了?”
雪雁轻轻点头,含笑道:“已经好多了,前几日映雪姐姐特地叫小厨房烧了补汤给我,让小格格费心了。”
怀袖赞赏地侧目看了眼旁边,正在添换熏香的映雪,笑道:“映雪却是心思细致,这宫内,多亏她里外周全。”
说罢,怀袖的唇边也露出浅浅笑靥,对雪雁招了招手:“这几日我这儿没了青梅和月荷,清净的紧,你陪我说说话儿吧!”
雪雁听怀袖这么说,只得又转回身,涣秋搬了个小木凳放在怀袖的榻前,笑道:“咱们主子整日家总念叨在疆北的那些日子,你陪着她好好唠唠,解解她的思乡之苦。”
说话时,顺手抽走她手里的茶盘,转身出去了。
映雪则悄没声地拿着块帕子向屋内行去,一时间,寝殿正堂内,只剩下怀袖和雪雁主仆二人。
“我记得小时候,你额娘每逢夏日,都会亲手做许多淡青色的薄荷糖,分给咱们将军府里的孩子吃,清爽甘甜的薄荷糖,后来,都成了夏日里将军府里,小娃儿们殷殷期待的吃食了!”
听怀袖提及额娘,雪雁的眼眶不禁微红,轻轻点头道:“我额娘手手笨,不像别人家的妇人那样会做针线,唯一拿手的就是幼时,跟着江南的外祖母学会了做薄荷糖,也算是她此生最拿得出手的一件事了!”
“后来你随我二姐入京,可与家里通过书信?”怀袖问
“刚来的时候,我托二格格写过两次,后来家里人知道我在这边一切都好,就渐渐不写了。”
听她这么说,怀袖略想了想,道:“倘若我得了万岁爷的旨意,有机会回疆北省亲,你可愿意随我回去?”
雪雁猛抬起头,目光烁烁望着怀袖:“小格格当真要回疆北?”
怀袖也不言语,只歪着脸,唇边噙着淡笑看着她。
雪雁见怀袖不开口,突然扑身跪在地上,泪跟着便涌了出来,双手扒在怀袖的锦榻边沿,啜泣。
“小格格,倘若您当真回疆北,求您千万带雪雁一并回去吧,雪雁死也宁愿葬在疆北的塞外大草原上……”
怀袖惊讶地望着突然跪在地上,痛哭失声的雪雁,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勾起她如此浓切的念家之情。
怀袖心下动容,不禁感叹:“你先起来,我不过随口说说,谁成想你也与我一样,念家至此。”
雪雁听怀袖如此说,缓缓由地上起来,却依然微微颤抖着肩膀。
“雪雁,我记得你曾有个堂兄,曾在我哥哥麾下做过事。”怀袖话锋一转,突然问起这件毫不相干的事。
雪雁点头:“的确有一个,只是……后来做了叛徒,被少将军得知后,捉住按军令吊死在城门前……”
怀袖轻轻点了下头,道:“这件事,我也记得,虽然当时我年纪尚小,可我记得当时阿玛和哥哥对这件事都极其气愤,看来,不论任何人,身居何处,都讨厌背叛者,你说对吗?”
话听至此,雪雁的背脊突然打了个寒颤,虽然是炎炎夏夜,身上却骤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心额角都渗出丝丝冷汗。
第559章 愿打愿挨
雪雁原以为怀袖寻她只是叙家常,忆疆北往事,以解思乡之苦,却未料怀袖竟将话题转到了这个上来。
怀袖却似未察觉雪雁的脸色不对,仍自顾自说道:“自古以来,为将相者,从来都最厌恶叛逆之徒,在疆北阿玛和哥哥皆是如此,我如今也与他们一样。”
怀袖说至此,缓缓端起旁边的茶盏,浅浅地呷了一口,抬起明亮的眸子,看向旁边的雪雁。
此时的雪雁,已经深深低垂着眉睫,手里不停地搅弄着手帕。
怀袖却仍似未瞧出她的紧张,继续道:“如今月荷背叛于我,你觉着我该如何处置这个叛徒?是把她送去慎刑司,还是直接吊起来打死?”说至最后,怀袖刻意加重了语气。
听到怀袖说至“吊起来打死”几个字时,雪雁的身子猛地一抖,额角和鼻尖立刻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抬起眼帘,直直看着怀袖,惨白着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怀袖侧目看着雪雁,突然笑道:“瞧把你吓着,我说的是月荷,又不是你。”说话时,伸手去握雪雁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已浸满冷汗。
“小,小格格,你确定那风闻是月荷传的?”雪雁问道,声音却非常细小。
怀袖松开了雪雁的手,道:“我贴身伺候的只你们几人,映雪她几个,是跟我几年的老人,你是姐姐身边的人,唯有月荷,是从别的宫过来的,不是她难道是你不成?”
雪雁身子又是一抖,再次深垂下了头。
怀袖的目光再次移向了低垂的雪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才轻声道:“我乏了,你去吧。”
待雪雁转身去了,映雪拿着帕子从里间凉阁走了出来,看见锦榻上的怀袖面色郁郁,端着茶杯发呆。
映雪不敢开口,只将丝被搭在了怀袖身上,便欲转身离去,却听怀袖开口道:“今夜后晌,你趁无人时将月荷和青梅由柴房里带回来吧。”
映雪应过声后,便离开了,涣秋进来伺候怀袖梳洗更衣毕。
怀袖仍捧着书,斜倚在榻上无半丝睡意,待窗外交过三更后,门外廊下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后映雪将月荷和青梅带了进来。
青梅和月荷刚踏进寝殿,便扑身给怀袖磕头。
怀袖看了一眼旁侧的映雪,映雪立刻会意,转身将房门带上,亲自守在门前。
怀袖掀开腿上的锦榻,走至姐妹近前,亲手将二人挽扶起来,反问道:“你二人何罪之有?”
这一问,便将姐妹二人问得哑口无言。
怀袖望着姐妹二人消瘦还略带灰迹的脸,轻叹道:“本宫深知你二人蒙冤含屈,本宫也实属无奈,方才出此下策。”
青梅即刻摇头道:“我二人的命是主子给的,莫说是背叛主子,即便是主子收了我们这两条贱命去,我们姐妹也绝无怨言!”
旁边的月荷也跟着连连点头,却早也是泪流满面。
怀袖心中感念,继而对月荷道:“如今事已至此,少不得还要再委屈你几日。”
说罢,怀袖向妆台前取了一小瓶朱砂,回来交了青梅道:“明日清晨本宫会吩咐福全行刑,到时月荷少不了多挨几板子,你将这朱砂用清油调开,洒在她的罗裙上,已充做血痕。”
青梅接过朱砂,点头道:“奴婢明白。”
怀袖又对月荷道:“明日福全亲手行刑,他手下自会有分寸,只是你少不得挨几下皮肉之苦。”
月荷却摇头道:“不用姐姐偷换朱砂,主子真打便是,要做便做得像些。”
怀袖笑道:“傻丫头,何故如此,本宫还等着你早些回来伺候呢。”
————
次日清晨,清芷堂正殿围拢着一众宫人窃窃私语,两个太监将月荷拖至长凳上,福全亲手执行杖站立在旁。
正欲行刑时,福全一眼看见人群外的怀袖,众人立刻呼啦啦地跪了一地,福全则跪在最前面,给怀袖磕头请安。
此时的怀袖,一身浅玫色广袖旗装,俨然一副将出宫模样,冷冷淡淡地瞥了一眼横陈在长凳上的月荷,沉声道:“按本宫的懿旨办,不必顾念旧日情份!”说罢,转身向宫门走去。
“嗻!”身后传来福全的朗声应答。
还没等怀袖踏出宫门,身后便传来噼啦的板子声。怀袖缓缓闭上眼,轻声自语:“当真是作孽。”说话时,由映雪扶着上了金丝凤辇,向乾清宫行去了。
说是去给康熙请安,怀袖实则是不忍亲睹月荷行刑,躲了出去。
凤撵在昭仁殿外缓缓落下,李德全立刻迎了出来,给怀袖请安时,不禁笑道:“是哪股香港把娘娘给吹来了?万岁爷此刻恐怕正被那一位搅扰得心烦呢。”
怀袖轻轻挑眉笑问:“可是兰妃娘娘来了?”
李德全摇头,小声道:“钟粹宫的那位。”
怀袖面色微惊,略想了想,提裙摆缓缓踏上台阶,走入昭仁殿内。
行至西厢包厦前,听内里似有隐隐的啜泣声,紧跟着仿佛有厚厚的书本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怀袖心知康熙又恼了,旋身进入房内,却见裕妃正跪在康熙腿边,一首拿着帕子拭泪,一手紧紧抓着康熙的龙袍下摆。
咋见怀袖进来,裕妃微微怔愣,手握着的龙袍却突然被甩开,康熙已起身离座,向怀袖行去。
怀袖还未待开口,手已被康熙握住,只听耳畔沉声道:“你来得正是时候,陪朕出去走走,大清早的耳根子就不情景。”
话落怀袖已被康熙拉了出去,只来得及回头看裕妃一眼。
怀袖跟在康熙后面向昭仁殿的后园走,她心里知道,裕妃此番进谏,必定是为了吴启明之事,故此也不多问,只默默跟着。
康熙在园内行了一圈,最终站在扶桑树下,轻叹:“一再的五次三番,朕也便顾不得那么多旧情了。”说话时,怀袖只听咔嚓一声,康熙将手中拇指粗细的枝条折成了两断。
怀袖见此情景,心中知晓康熙心意已决,垂下眼帘,轻声说:“前朝之事,毕竟是国事,而裕妃姐姐却与万岁爷有夫妻之情份。”
怀袖不说此言还好,此言一出,康熙的脸色更阴郁几分。
第560章 裕妃心机
怀袖陪着康熙在昭仁殿后园子里散了会子心,约莫着福全那边的事儿也办完了,陪着康熙回去时,见裕妃已经离去,便也请辞出来,准备回宫。
怀袖登上金丝凤撵,刚走出了乾清宫东侧门,便见一顶深玫色的銮驾停在不远处的永巷口。
映雪伏在撵侧的雕窗前轻声道:“主子,裕妃娘娘似在等着您呢。”
怀袖道:“甭管她,咱们走咱们的,倘若碰上了,大不了我给她请个安了事,只要她不主动开口,咱们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映雪应声,吩咐抬轿撵的几个小太监径自向前走。
果然,怀袖的金丝凤撵刚行至永巷口,钟粹宫中的掌事太监吴宝便屁颠儿地走了过来。
怀袖的轿撵缓缓停下,大太监吴宝站在撵前,恭恭敬敬地跪地磕头请安,连侧面站着的映雪都是一惊。
钟粹宫的掌事太监,除了给万岁爷和太皇太后下跪,宫内旁的妃嫔从来都入不得他的眼,今日居然给怀袖下跪请安,还真是日出西边头一遭呢。
今日福全不在,是张保随着凤撵出来,缓缓挑开帘笼,张保小声道:“主子,吴公公给您请安呢!”
怀袖看了眼青砖上跪着的吴宝,轻轻地勾了下薄唇,却并未立刻叫他起来,只淡淡道:“吴公公是钟粹宫的大忙人,今日怎得空在此等着本宫?”
吴宝跪在地上,满脸赔笑道:“奴才倒是天天愿意给毓妃娘娘请安,只娘娘是贵人,岂是我们这等下贱身份的人能见着的?奴才今日也是借着咱们主子的光,才得见娘娘的尊颜呢!”
怀袖心知这些掌事的大太监整日在各宫主子面前做事,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便也不予理会他,遥望了眼前面停着的裕妃的銮驾,心知今日少不得要与她打个照面了。
“本宫原也想着去给姐姐请安呢,可巧就遇上了,咱们过去吧!”
怀袖说话时,冲着张保摆了摆手,看都没再看吴宝一眼,金丝轿撵径自绕过仍跪在地上的吴宝,向着裕妃的凤撵行去。
跪在地上的吴宝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无奈撇了撇嘴,从地上爬起来跟在怀袖的宫人后面。
怀袖的仪仗行至近前的时候,裕妃已经先由凤撵内走了出来。
待怀袖由撵中出来,见到裕妃的时候,心中亦不由暗暗惊诧。
方才还见她跪在康熙面前啜泣,那楚楚的模样颇惹人怜,此时再见裕妃,依然是珠翠满头,绫罗裹身,耳鬓间赤金打造的碧玺步摇轻轻颤动,肥嫩的腮,朱红的唇,依旧是那个风头不减的裕妃娘娘。
裕妃见怀袖款款躬身,立刻迎上去,伸出戴着长长的黄金护甲的葱白手指,将怀袖的手握住。
“妹妹眼下怎么跟我还客气起来了?往后你我在宫内见了,便无需再行此些繁缛礼节了,只以姐妹想称就好!”
怀袖抬眸时,亦是满眼和笑:“姐姐位居六宫之首,妹妹这许久未与姐姐请安,已是逾矩,礼数更少不得!”
裕妃笑挽着怀袖的手,款步行在空无一人的长长永巷内,笑道:“在我眼里,阖宫,只你一人聪明领秀,不单万岁爷疼爱,就连老祖宗也时常在众嫔面前赞你的贤淑温良,连我这素爱挑理儿的人,竟然也是丝毫挑不出你半分的不是!”
裕妃开口,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迎奉的不痛不痒,恰到好处,怀袖心中不禁暗赞:嗯哼,好一位八面玲珑,巧舌如莺的娘娘!
见怀袖只垂眸不语,裕妃继而笑道:“实不瞒妹妹,我一直有个想法,只此刻征求过你的意见,若你首肯了,我便立刻去奏请万岁爷了。”
怀袖抬起明亮的眸子,不解地看向裕妃始终勾着笑靥的艳红唇畔,心中却猜不出她又埋着什么心思。
“我打算奏请万岁爷,推举你与我共同协理后宫!”
咋闻此言,怀袖停在当地,蹙着绣眉,惊了片刻,静静望着裕妃的如春花般和婉的笑靥。
只一瞬,怀袖惊地立刻跪在了地上。
“怀袖感念娘娘栽培抬举,只怀袖入宫资历赏浅,无压服后宫之威信,不敢承此重任!”
凝着深跪在自己眼前的怀袖,裕妃缓缓收起唇角的笑,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戾之色,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握了几下才缓缓松开。
眸子里的寒光也尽数掩去,勾着依旧灿烂的笑靥,附身将怀袖挽扶起来。
“瞧你,不干就不干呗,何故紧张至此,我又没权利勉强于你,不过也是跟你商量,你既然不愿意做,我再物色旁人便是,只是觉着,你这般才华,放着不用着实可惜……”
裕妃说话时,眉宇间流露出几许疲倦之意,微垂着眉睫,一扫往日的高华气焰,露出少有的温和柔顺。
“原也是我太鲁莽,这协理后宫,表面儿上瞧着,倒是风光,实则却是件得罪人的事,连惠妃都辞了,你的心思,我也能理解……”
话说至此,裕妃轻轻拍了拍怀袖的手背,温和道:“如今万岁爷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你便一门心思伺候好万岁爷,只要万岁爷身子骨康泰,便也是后宫诸姐妹的福泽深厚了。”
怀袖自然听出裕妃此言也是话里有话,微低垂下眉睫,不论她再说什么,一律含糊搪塞,再不肯多言半个字。
两人又闲散走了一阵子,多半是裕妃也觉着乏了,便唤来各自的轿撵相互拜别后,各自登撵而去。
裕妃一行宫人回至钟粹宫,刚跨入正殿的门槛子,旁边有宫女端来漱口的清茶,裕妃突然抬手“啪!”地一掌狠狠抽在宫女脸上,将那宫女打的连人带茶盘都摔翻在地、
“不识抬举的下贱坯子,给本宫拖出去打死!”
裕妃说完,回身坐在正面的圆桌前,哗啦一声,将桌面上一套古釉色的茶具全都掀翻在了地上。
众人见此情形,纷纷退至门外,大气儿不敢喘,只有吴宝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向众人悄悄摆了摆手,将一众宫人屏退后,缓缓站在裕妃身侧。
“娘娘什么大风浪没见过,何故被一个黄毛丫头气地如此?一计不成,咱们还可再想一记!”
第561章 深重心机
裕妃听吴宝这么说,蹙眉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刚入宫没多久的黄毛丫头,她的心眼儿,三个你加一块儿也抵不上她半个!”
吴宝听裕妃这么说,只垂下眼不在言语。
裕妃面色尤带忧色,忍不住轻叹:“实在不行,你再休书一封给我哥哥,让他尽快削兵回朝算了,这么跟万岁爷杠着,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
吴宝却笑了,劝慰道:“娘娘不必担心,吴将军心中自有计较,话说眼下三番平了,台湾收了,就剩下疆北的葛尔丹,据说万岁爷要亲征。
更何况,疆北先前就有振国将军葛吉泰镇守,万岁爷眼下削吴将军的兵,就是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难道娘娘愿意如此吗?”
“可是既然不打仗,哥哥他握着那么重的兵,又有何用?”裕妃反问。
吴宝却笑道:“娘娘从来聪慧过人,怎如今想不通这个简单的道理,自古以来,都是枪杆子底下坐江山,有兵权,才算有了真正的实权呀!”
“可是如此一来,却惹恼了万岁爷,岂不是得不偿失?更何况,自从三藩佣兵自大事后,万岁爷最忌讳的,就是坐拥重兵!”
虽然明白吴启的用意,可裕妃仍觉不妥,今日面见康熙时,从他的神光中,裕妃已似隐约觉察出些许不对劲的苗头,甚至连正眼儿都没瞧她。
算算日子,康熙已经整整三个月没踏入她的钟粹宫了……
裕妃沉吟片刻,又想起另一件事,低声问:“这阵子,你可访到了郑炳的消息?”
“请娘娘放心,奴才在京内各处都安插了探子,只要有郑炳的消息,咱们便会即刻得知,不过……”
“不过什么?”见吴宝犹豫,裕妃立刻问。
“奴才觉着,这郑炳八成已经死了!”
“你寻着人了?”裕妃抬起凤目看向吴宝。
吴宝低垂着眼帘摇头:“人我没见着,不过过了这么长时日,他一个受过宫刑的老叫花子,身上又带着伤,八成早就死了也说不定呢!”
裕妃绣眉微立,沉声道:“本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嗻!”
————
“真奇怪,好端端的,裕妃怎么想起拦住主子的轿撵说话,咱们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呢?”映雪将新沏好的清茶缓缓斟入蜜柚茶盅内,放在怀袖的手边。
怀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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