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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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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袖向食盒中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放着几只白色的雕花小瓷碟,内里各盛着几个样式新颖,烘制精致的小点心,果然雕刻如盛开菊花般惟妙惟肖,娇憨可爱,竟叫人不忍食用。
不管是外臣供奉的,还是内厨御制的,看来康熙却是用了心思的。
怀袖轻轻摆了下手,浅浅地勾了下唇,几乎看不出笑靥,淡淡道:“让万岁爷费心了,臣妾隔日必定亲赴昭仁殿叩谢隆恩!”说话时,眸光向旁边的映雪瞟了一眼。
映雪即刻会意,取出几块散碎银子递给李德全身后的两个小内监,轻声道:“娘娘有话与李安达交代,两位公公且随我来吧!”
两个小内监心里明白,也不敢多言,又给怀袖磕头道谢后,随着映雪出去了。
怀袖笑对李德全道:“如今万岁爷日夜忙于朝政,龙体可有好生照看?”
李德全笑道:“娘娘请放心,有奴才跟着万岁爷呢!”
怀袖含笑点了下头,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紫玉飘花的翡翠镯子,缓缓递在李德全面前,含笑低声道:“天渐凉了,李安达也该添置几件体己的棉衣,这些就算本宫的一点心意,还望李安达莫嫌才是。”
李德全在宫里是见惯了各色宝贝的,此刻打眼儿一瞧,便知这镯子成色绝属上乘,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只是怀袖平日极少如此行事,李德全心中一时也揣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悄悄抬眼看着她,却不敢伸手去接。
怀袖唇角依旧带着浅浅的笑痕,淡淡道:“本宫这几日身子略有小恙,恐伺候万岁爷不妥,还望李安达在万岁爷面前,多为本宫说说话。”
李德全连连点头:“娘娘只要开口,奴才心里就有数了!”
心下即刻明白了怀袖的意思,李德全接过怀袖手中的镯子,继续道:“万岁爷这几日皆在乾清宫,除了昨日带了勤嫔主子回去,便再未翻过哪一宫的牌子了。”
“万岁爷这几日可去过太子宫?”怀袖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李德全立刻道:“万岁爷倒是并未亲自过去,只前日晚间不知为何,突然叫奴才半宿送一封手札给太子,至于其中为何缘故,奴才便不知道了。”
怀袖缓缓喝着茶,点了下头,正欲开口时只听门一阵脚步声响,紧跟着,传进来福全略显急促的声音:“主子,奴才有事奏请!”
第572章 雪雁失踪
怀袖听出福全有事急奏,正欲开口,李德全是康熙身边的人,自然早看惯了这些眼头见识。
不等怀袖开口,便先道:“娘娘若没旁的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万岁爷那边娘娘且放心,奴才心里惦记着呢!”
怀袖轻轻点了下头:“那就有劳李安达了。”说话时,向旁侧的怜碧道:“去送送李安达吧。”
怜碧应声,随着李德全一同出去了。
李德全一走,福全立刻进了房内,怀袖屏退众人,端着茶盏浅声问:“到底什么事儿?一早就这么猴儿急?”
福全跪地,来不及情感,便叩道:“主子,雪雁姑娘不见了!”
怀袖手中的茶盏刚递向唇边,还没来得及向口中送,听见福全这句话,手即刻顿在了当下,抬起眸望向对面跪着的福全。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怀袖说话时,轻轻摆了下手。
福全站起身道:“回主子,昨晚映雪姐姐突然来跟奴才说,不必守着人了,奴才便没再留意。
直至今晨,映雪姐姐又来找奴才,问奴才有没有瞧见雪雁,说她不在房内,我便命人在宫内搜寻,并未见其人。”
“只寻了咱们清芷宫么?”怀袖问。
福全摇头:“奴才先寻了清芷宫,遍寻不见,就带着人在宫内其他几个常走动的地方都找了,就连勤嫔主子的娴茹宫那边儿都找了,却也并未见着雪雁。”
怀袖闻言,一双绣眉紧紧蹙着,缓缓垂下眼帘略想了片刻,突然站起身便欲向外走。
“主子?”
福全不知怀袖要去哪儿,只是见她形容焦急,便不自觉拦挡在了她的身前。
福全心知怀袖遇事有个毛病,那就是关己则安,关人则乱,担心她一时性急,做出什么不妥之行。
怀袖从福全的眼底看出了浓浓的担忧,低沉着声线道:“你前日不是说,雪雁晚间去了毓庆宫么?本宫此刻就是毓庆宫找人!”
福全闻言脸色大变,当即跪在怀袖面前急劝道:“主子,去不得呀!那可是皇太子的东宫,您说要找人,却手无凭据,冒然闯入,岂不正叫人捉住了把柄?!”
福全因一时心急,说话声音不小,映雪从门外经过是,正巧将这番话收入耳中,心中不禁大惊。
知道怀袖必定是为了雪雁之事,便也顾不得僭越,疾步跨入正殿门内,同福全一起跪在怀袖面前。
“此事务须慎行!主子眼下为着雪雁担心,可倘若被他误传主子擅闯太子宫,咱们就算知道雪雁在那边宫内,却也并无证据,再落个诬陷之名,主子就是身长百口,也无可争辩。
到时被索额图等人参奏到万岁爷面前,主子别说救雪雁,连自身都恐难保……”
怀袖望着眼前长跪的福全和映雪,沉吟片刻,缓缓转回身,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只顾念情,却忘了此地是禁宫,就算身为后宫主位又能如何?终究连自己的一个丫头,都保不得……
“方才的确是本宫性子急了,思虑欠妥,你俩都起来吧!”
怀袖说话时,继而坐在方才的锦榻上,手指轻轻撑着额,面色带着难掩倦意。
映雪行至旁侧的鸳鸯蔓莲香炉,换了玉兰宁神香片,又走至茶桌旁,为怀袖添换了新茶。
福全略想了想道:“咱们若青天白日的这么出去寻人,显得太过招摇,恐惹人非议,若惹万岁爷询问就不好了,不如晚间奴才带了人,暗地去找找或可得雪雁的下落!”
怀袖闭着眼,静静地听福全说话,经过这片刻的调息,心神比方才安稳许多。
待福全说完,略沉吟片刻,怀袖淡淡道:“你先去吧,我自有计较!”
福全听怀袖这么说,便没再说什么,请了安便去了。
怀袖回至内殿,只叫月荷备了一壶雀舌清茶,便独自步入凉阁中抄撰经文去了,一整日再也未踏出门一步。
直至晚间,映雪心中惦记不过,走至内殿询问,却见月荷和青梅皆伺候在门口,房内仍只有凉阁中泛着盈盈的烛光。
“主子还抄经呢?”映雪向房内望了一眼,压低了声线问。
青梅月荷一对姐妹也是心下焦忧怀袖,二人对视一眼,无奈地同时点了下头。
映雪犹豫片刻,抬腿便欲进去,却被青梅拦下:“主子留过话,没她的吩咐,谁都不让进去!”
“可是……”
映雪正欲开口,却听得内室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跟着传出来怀袖的声音:“是映雪来了么?你三个都进来吧!”
三人闻听,立刻进了内殿,瞧见怀袖时,却不由全愣在了当下。
只见怀袖已经换好了一袭利落的黑色夜行衣,乌溜溜的大辫子绾成莲花髻,紧紧贴在脑后,身边依旧立着一刻不离其身的白虎雪额。
“主子,你这是……”映雪愣了半晌,好容易才憋出一句问话。
“我要亲自去找雪雁,你们在宫内好生守着,以防万一!”怀袖说话时,语气深沉平静,一看便知已经做足了打算。
“主子出去了,万一万岁爷突然来了,可如何是好?”青梅急道。
“不会,我今日已经跟李德全打好了招呼,他自有办法拦住万岁爷!”
怀袖说话时,由床内侧的锦垫下取出一便做工精致,白刃雪亮的蒙古小弯刀,仔细插入黑色布靴的绑腿带内。
见此情形,映雪又是一惊,她整日与怀袖贴身伺候,却从未见过怀袖身侧安放过匕首,这东西,却不知她又是何时备下的。
她与福全往日闲聊时,总听福全赞叹怀袖心思缜密,映雪先前还只觉她只为旁人打算,自己的事,却从不计较。
今日看来,怀袖除了貌比西子胜三分之外,当真是心较比干还多一窍!
“让福全陪着一起去吧,有个万一,也好照应!”映雪低声劝道。
怀袖摇头:“人多了,反而麻烦,有雪额在,量一般人也近不得我身,不碍事!”
怀袖说话时,以眸光示意映雪去院子里将所有人都支开,映雪点头去了。
怀袖正欲出门,手臂却突然被人拉住,侧眸一看,见却是月荷。
月荷平日话很少,多半只默默做事,此时,却是目含焦忧,深深凝着怀袖。
怀袖唇边弯出浅浅的温和淡笑,轻拍了下月荷抓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背,轻声安抚:“放心,不会有事!”
月荷却轻声道:“奴婢只劝主子一句:无论如何,莫单独入钟粹宫,千万记得!”
第573章 雪雁失踪2
怀袖定定地望了眼月荷充满担心的目光,轻轻点了下头,一个利落的滑步,飞身消失在夜色之中,雪额也一个纵身跳跃,随之不见了。
怀袖带着雪额从后园的花墙出出了清芷宫,因为雪额一身雪白斑斓的毛皮,在暗夜里格外显眼,怀袖只得一路挑拣偏窄小径,向胤礽的毓庆宫疾速潜行。
天渐入寒,深宫入夜时分,除了巡夜的侍卫,其余各宫皆紧闭大门,深深的永巷内,唯有如勾月色洒下一地宁静的银白华光。
怀袖身姿轻盈,步履如飞,雪额也格外的乖巧听话,紧随怀袖身侧,一人一兽,小心躲避开侍卫的巡查,很快便来至毓庆宫后宫墙下。
毓庆宫位于紫禁城东苑成肃殿和奉先殿中央,是康熙特别选来为太子起居,研学之处,平素本就来人不多,此时入夜,更比旁出安静许多。
怀袖警觉地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后,附下身轻轻拍了两下雪额的头顶,雪额很乖巧地坐在了地上,一双明亮的虎目紧紧注视着怀袖。
怀袖独自飞身跃上宫墙,先用单臂将身体挂在墙边,小心向内查看。
此处正值毓庆宫的后园,临近冬日,花园中百花萧杀,只剩几株松柏绿意犹存,颇有萧条零落之意。
怀袖仔细查看了园中的各个角落后,低头向墙根蹲坐的雪额轻轻摆了下手。
雪额立刻会意,蹲身一个纵跃,两只前爪利落地攀上了墙头,紧跟着一蹬后腿,矫健的身子悄无声息地落入园子内,怀袖也跟着跃进了院内。
怀袖从未来过毓庆宫,此时又是夜晚,加之康熙对太子胤礽一向极为重视,料想此宫侍卫必定侍卫众多,正思索如何寻人时,雪额却突然纵身跃了出去。
怀袖心下大惊,立刻轻唤:“雪额,别乱跑!”也跟着追了过去。
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深更半夜,且她此时一身夜行装扮,倘若真的被宫内侍卫逮住,后果必定不堪想象,或要株连疆北的将军府也说不定!
怀袖心中焦急,脚下更是箭步如飞,见雪额跑了几步,突然一跃,竟然匍匐在了地上,怀袖的身子跟着趴在了雪额的身上。
“小祖宗,你吓死我了!”
怀袖将身子死死压在雪额身上,狠狠揪了下它耳朵,以示惩罚。
雪额却晃了晃毛茸茸的大脑袋,将嘴拱进怀袖的手心里。
“乖乖,回去再撒娇,咱们先办完正经事,回去我给你现宰牛羊犒赏!”怀袖口中低声哄劝着,手正欲去抚摸雪额的头顶,却发现手中似乎多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怀袖心中又是一惊,立刻直起身子,借着月光伸开手掌一看,居然是个白色的绢制荷包。
怀袖迅速翻转过被雪额含过的湿漉漉的荷包查看,见另一边端端绣着一对比翼齐飞的大雁。
这必定是雪雁的荷包无疑!
塞北的女子与中原女儿不同,手帕荷包上的绣样,极少有绣花儿草儿的,多半喜绣梅花鹿,大雁,喜鹊此类吉祥兽畜,而雪雁和红晴二人随朱赫塔娜入京多年,更将念家的心思全用在了此间。
沉思间,怀袖手指下意识紧紧攥紧荷包,发现其中有些微微发硬块状东西。
怀袖带着雪额寻了个隐蔽的树丛藏身,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见果然是一块大烟膏子,且还是新鲜尚未用过的。
怀袖看着手中的大烟膏,心中先前的疑窦豁然明朗,果然如她所揣,雪雁一直因此受人挟持,且挟持雪雁之人,就在这毓庆宫内!
此时雪额也将鼻子凑过来嗅,怀袖将大烟膏揣进怀里,只将荷包给雪额闻。
怀袖伸手抚摸着雪额毛茸茸的头顶,低声道:“好乖乖,今夜寻着雪雁就全靠你了!”
雪额仿佛听懂了怀袖的话,抬起头,凑近怀袖脸侧,轻轻地添了一下,之后,转身又向着刚才找到荷包的地方走去。
怀袖此时已经确定园子里无人,也放心跟着雪额慢慢地走,雪额这一次走的有些慢,且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然已经绕出了毓庆宫的后园子,走到了一条略显荒芜的小径上。
怀袖边走,边四下张望,她此刻也不知身在何处,只跟着雪额缓慢地走着。
雪额走到了一棵树下,突然抬起前爪,在树皮上抓了几下,之后又绕着树干转圈。
怀袖不明白它的意思,也围着树仔细打量,却并未发现有何异样,再往回看,此处已经距离毓庆宫有一段距离了。
莫非……雪雁不在毓庆宫?
怀袖心下思揣时,雪额却已经离开了大树,向着另一条永巷而去,怀袖见状,只得默默跟在其后。
雪额边走边嗅,走走停停一阵子,怀袖远远地听见更鼓敲了两下,已经交二更了,看了眼前面走着的雪额,悠哉摇晃着长尾巴,一副闲散模样,完全没了刚出来时候的机灵劲儿。
怀袖猜想它多半是累了或饿了,想回去了,便欲打道回府,雪额却突然张开四爪跑了起来,怀袖立刻加紧脚步跟上。
雪额转过眼前的窄巷,身形一转,向着宽巷的一处漆红大门自奔过去。
跑至漆红宫门边,雪额正欲抬爪扑上门去,却被怀袖一把抓住颈子里的皮毛,硬生生拦了下来。
怀袖难掩眸子里的惊异,抬头想着朱红大门上方看去,只见门两旁的宫灯明晃晃照亮门楣正上方的金漆竖匾,三个亮灿灿的金色大字映入怀袖眼帘。
钟粹宫!
怀袖有些不敢置信地再次确认了一遍,握着雪额的手指不自觉紧了紧。
呜呜……
雪额被怀袖抓地有些吃痛,低低地呜咽了两声,才将怀袖从惊诧中唤回神智。
怀袖缓缓蹲下身,温柔抚摸着雪额柔软的白毛,轻声问:“乖,雪雁可是在这儿?”
雪额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轻轻舔了舔怀袖的手掌心,眨巴着一对晶亮的虎目望着她。
怀袖再次站起身,贝齿死死咬着下唇,抬头望着眼前紧闭的朱漆大门,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临行时,月荷殷殷叮嘱的那句话。
第574章 钟粹谜云
怀袖带着雪额回至清芷宫,福全映雪等人立刻围了过来,见怀袖周身完好无伤,方才放下心。
怀袖由涣秋伺候着入屏风内更换了衣裳后,走出来头一句便问:“万岁爷可来过?”
映雪摇头:“没有,主子放心,宫内一切安好!”
怀袖由青梅伺候着在锦榻上坐了歇息,月荷端了盏热热的黑糖乌梅茶来,给怀袖暖身子,另外还上了两碟现蒸出来的糕点和一碗刚出锅的牛奶鸡蛋羹。
“主子出去这半晌,身上多半冷了,吃些热东西,身上暖和的快些!”月荷说话时,先将鸡蛋羹放在了怀袖的面前,顺带将烫过热水的银汤匙放入碗内。
怀袖瞧着心下淌过一阵暖意,月荷虽然平日话最少,心思却是最细致的,眼前此番情景,竟让怀袖生出翦月在时之感,不禁抬眸望了她一眼。
“主子可寻着人了?”福全有些担心地问道。
听福全问起,怀袖伸手抚了抚脚边雪额毛茸茸的大脑袋,轻声道:“今夜多亏了这小兽,去叫人多弄些新鲜牛肉来,好好犒赏雪额!”
涣秋应声出去了,怀袖随即取出捡来的秀囊,轻轻放在桌面上。
乍见这只秀囊,旁人还没开口,青梅先惊呼起来:“这是雪雁姐姐的东西!”
“你见过此物?”怀袖有些惊讶青梅竟然先认了出来。
青梅立刻点头:“奴婢第一次见这个秀囊,还是瞧着上面绣的这对大雁好看,想跟雪雁姐姐要来花样子,叫月荷为我们姐妹二人各绣一只佩戴。
当时雪雁姐姐似对这秀囊宝贝的紧,不舍得让奴婢瞧,只说改日为奴婢描这样子,奴婢便刻意留了心,每次瞧见她,总忍不住多看几眼这秀囊。”
听青梅这么说,月荷也忍不住向那荷包多看了几眼,她早听姐姐说过,原来就是这只荷包。
怀袖轻轻点头:“没错!这的确是雪雁的荷包,且就遗落在毓庆宫的后园中。”而雪雁当时不让青梅看荷包,并非雪雁宝贵这荷包,多半也是因着其内所装之物不便示与旁人的缘故。
“这么说,雪雁便是在毓庆宫内了?”映雪问道。
怀袖却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后来我随着雪额循迹一路嗅来,却到了另一处地方……”
“这么说,人已不在毓庆宫了?”福全问。
怀袖抬起头,看了一眼众人,缓缓吐出三个字:“钟粹宫”
几人闻言,皆当即愣住,一时房内安静地落针可闻。
怀袖早已预料到了众人的反应,眸光扫了一圈,瞟过月荷时,明显察觉到她的脸色已难看地几近苍白。
怀袖伸手将荷包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手心中来回婆娑,轻蹙着好看的绣眉,轻声问:“福全,你当真只瞧见雪雁进过毓庆宫么?”
福全闻言,立刻跪地边叩头边道:“奴才所说绝无一字虚言,奴才却是只见过雪雁姑娘进过太子的宫内。”
怀袖轻轻摆了摆手,缓声道:“你起来吧,我并无责问之意,只是心下疑惑难解。”
怀袖说话时,将手中的大烟膏缓缓抬起来,映着莹莹烛光,大烟膏呈现出如翡翠般的碧绿色泽,莹润好看,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
“福全,你可见过烟馆里的人么?”怀袖突然轻声问道。
福全点头:“我小时候就见过,大烟馆里进出的人全是非富即贵的,据说一块上好的烟膏子能抵得上平常百姓几年的生计,一般人连味儿都甭想闻着!”
福全如实回话,却不明白怀袖为何突然问这个。
“你可见过抽大烟的人么?”怀袖又问。
“奴才偶尔也在烟馆子门口瞧见过,按些人据说有瘾,瘾上来了就像得了失心疯,连哭带闹,六亲不认,据说还有当街脱衣服的呢!”
映雪青梅等几个丫头从未听闻过这些,此时听福全如此说,皆惊讶地面面相觑,听至最后又都不自觉微红了脸。
怀袖默默地听着,手中把玩着那块还未被吸食过的大烟膏,脑子里突然灵念一动,莫不是当时雪雁正犯了烟瘾,误入钟粹宫……
思及此,怀袖将大烟膏放在桌面上,坐起身子道:“不行,我立刻亲自去趟钟粹宫!”
众人闻听,又是一惊,映雪反应最快,先问道:“可就算是咱们知道雪雁在钟粹宫,可主子又无凭据,去了又如何找人呢?”
“是啊!此刻已过二更,就算咱们去了,万一寻不着雪雁的人,裕妃说主子私犯其宫,如此,对咱们反而不利。”福全也道。
就在几人相劝时,一直在旁边默默站立的月荷,却突然跪在地上,抬起头望着怀袖,焦声道:“倘若雪雁姐姐当真入了钟粹宫,主子务必要及时相救,若晚了,恐雪雁姐姐性命难保!”
众人听月荷如此说,皆面色大惊,青梅先开口轻斥道:“月荷,如此要紧时候,你莫要乱说,深更半夜的,你让主子去钟粹宫做什么!”
其他人也正欲开口,怀袖却将手一挥,止住了所有言辞,伸手将月荷由地上拉起来。
“好丫头,我知你心里有话,且但说无妨!”
月荷看了众人一眼,最后让目光对上怀袖温和的眸光,为难地咬着唇踌躇着迟迟不言。
“都跟咱们主子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她么?有什么话说便是了!”
福全有些着急地催促,他明白怀袖对雪雁的情感非比常人,担心怀袖紧张。
月荷被福全这么一催,越发地慌乱,手不停地搅着帕子,憋地眼圈儿竟然红了起来。
映雪和青梅见此情景,皆行至月荷左右好言劝慰,怀袖对福全道:“我不急,你也莫催她,月荷平日本就不善言辞,且容她理一理思绪,慢慢讲来便是。”
福全立刻应声,不再开口了。
怀袖示意青梅给月荷倒了杯茶,月荷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情绪比刚才好了许多,抬头望着怀袖,轻声道:“主子莫怪,实在是此事非同一般。”
怀袖点头,温和道:“你但说无妨,当真出了什么事,有本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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