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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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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袖浅浅地露出温婉淡笑,轻盈跃下官千翔的马,解开流风的缰绳,飞身上马后,怀袖一扯马缰,回头对官千翔笑道:“你务必好生回京,别忘了,本宫还欠着你一件袍子呢!”
话落,笑着挥动马鞭,向回程的方向疾奔而去。
望着怀袖渐渐消失在蒿草丛中的身影,官千翔沉声道:“本王即便今生失了你,却定要亲手割下葛尔丹的人头,他欠着本王一个嫡福晋!”
怀袖策马回到行军之列,却没直接回康熙的金顶大帐,仍去了映雪她们乘坐的厢车。
上了车,怀袖原以为康熙会派人来问,却没料想映雪几人皆摇头,康熙竟连差人问都没问她一句。
这下怀袖的心彻底凉了,原想倘若康熙差人来问,她便顺阶下了,再回帐殿中伺候,如此看来,她要想回去,除了厚着脸皮低头认错,再别无他法。
怀袖郁闷地坐了一时,直至晚间掌灯时分,大军已驻扎下来,康熙也没命人来问过。
映雪和涣秋皆忧心地守着怀袖,映雪将自己的一件棉衣披在怀袖身上,小声道:“主子就回去服个软,万岁爷不会当真恼了,也省得在跟着咱们受苦。”
怀袖守在炭火盆子旁边发呆,一天没怎么进水米,此时被火烤的嘴唇有些干裂。
涣秋见此情景,起身便要下车,映雪道:“你干什么去?”
涣秋有些薄恼,低声道:“我去寻万岁爷,磕头求他让主子回去。”
映雪正欲开口,怀袖却道:“不许去,我又没做错事,你这样去了倒显出我没理,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只去帐殿内,将我的一应用物和披风抱过来便是。”
涣秋和映雪听出怀袖眼下明摆着在说赌气的话,涣秋为难地瞧着映雪,映雪悄悄对她使了个颜色,偷偷地摆了摆手。
涣秋盯着映雪琢磨了片刻,突然灵台一凉,笑着悄悄点了点头便下车去了。
涣秋独自行至金顶大帐前,正准备对门口的宫人开口,见李德全正巧由里面走出来,涣秋立刻迎了上去。
李德全瞧见涣秋,无奈道:“娘娘怎么这会子还不回来?”
涣秋悄声问:“万岁爷可恼了我们主子?”
李德全摇头:“倒是瞧不出恼来,只是一整日闷着看书,倒也没说什么。”
“这会子我进去可方便?”涣秋又问。
“是你主子叫你来的?”李德全反问。
涣秋立刻点了点头。
李德全琢磨了片刻,点头道:“这会子万岁爷刚用过晚膳,正歇着,你进去倒也正是时候。”
涣秋立刻谢过了李德全,顺着宫人挑开的帘笼,低身走了进去。
康熙此刻正独坐床边,手边仍放着红泥小茶炉,炉上茶壶中茶汤尚未烧滚,康熙目光望着窗外的融融月色,似心情不错。
涣秋走至近前,正欲跪地请安,一眼瞧见茶壶正翻滚出烧开的汤水,便未及行礼,走过去将茶壶提了起来,缓缓将汤汁注入茶海上的一只绿泥紫砂壶中。
康熙听见水声,转回头,见是涣秋,微愣了愣问:“是你主子让你来的?”
涣秋听康熙这么问,略迟疑片刻,立刻点头:“是主子吩咐奴婢过来的,主子心下惦记万岁爷,又抹不开颜面儿,便打发奴婢过来瞧瞧。”
康熙边听她讲,顺手拿起茶盅,眼帘都没抬,浅呷口茶汁,待涣秋话落,淡淡地说了句:“你在说谎!”
第608章 巧婢释情
康熙话一出口,原本正往提梁壶中添水的涣秋手一抖,茶几上洒了大片滚烫的水渍。
康熙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她提着茶壶和微微有些发抖的手,沉吟片刻问:“你主子今晚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涣秋放下手中的壶,跪在地上俯首道:“回万岁爷,主子虽然嘴上没明说,心下却惦记着万岁爷的御体,眼下特地差了奴婢过来瞧瞧,顺带……”
“顺带将她的衣物和书带过去,对吧?”涣秋言辞踌躇的间隙,康熙直截了当地替她说出后半句。
这次,涣秋确是彻底不吭声了。
涣秋此刻已经认准了康熙绝对会算卦,她们的一切念头想法皆被康熙摸了个通透,这样的感觉,让涣秋既敬佩,又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康熙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涣秋,语气清淡道:“既然你说你主子挂念朕,那正好,你就替她留在朕的帐殿内伺候吧!”
说完,康熙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涣秋,径自由旁边取了书,开始认真翻阅。
涣秋原本还想再说什么,才张开嘴,康熙道:“朕看书的时候最不喜人聒噪多言,你只管研墨添茶便是。”
涣秋只得硬生生将嘴边的话咽进肚子里,一边默默地蹲在红泥炉边煮水烹茶,一边忧心地望向窗外,尽管心中焦如万只蚂蚁啃噬,嘴上却一个字也不敢吐出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涣秋添了一壶又一壶的茶汁,康熙终于看书看的眼睛有些累了,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抬头时,见涣秋仍一脸焦急地仰脸望着窗外,略想了想,康熙问:“你随在你主子身边多久了?”
涣秋立刻答:“自主子入宫,苏麻姑姑便将奴婢配给了主子,算来三年有余了。”
康熙轻轻点头,又问:“你主子才入宫的时候,是不是比现下调皮些?”
听康熙问起这个,涣秋眉眼含笑道:“要说起主子刚入宫的时候,性子可比现在活泼许多,每日在慈宁宫后园子里教几个小太监习武,人又爱笑且不爱拘小节,宫人们可喜欢她了!”
“这么说,你主子现在与那时候比,性子却改了不少,她在朕面前好似不如这般活泼。”
涣秋略想了想,歪着头道:“其实,主子还是蛮想亲近万岁爷呢。”
康熙听她这么说,好奇问:“为什么这么说?”
“主子其实是个很不愿受拘谨的性子,可每次与万岁爷在一处时,不是身侧有一众宫人随着,便是有大臣在旁侧,主子想活泼,又怕那些大臣们说闲话,所以拘束很多。
不过奴婢记得去年的冬日间,万岁爷带着主子在后园中打雪仗,主子那次高兴坏了,回去还特地画了一幅《梅园戏雪图》跟我们念叨了好几日呢。”
康熙立刻问道:“你可还记得那幅画儿上可有朕么?”
涣秋点头笑道:“当然有!那日万岁爷一身明黄龙袍,咱们主子一身雪狐狸大氅,全落在主子的画儿上,跟活了似得!”
“这幅画现在何处?”康熙急问。
涣秋想了想,道:“此番出行主子必不会带着这画,多半实在凉阁的大琉璃插瓶里头。”
康熙两眼兴奋的直放光,道:“他日回宫,你将这幅画寻出来,背着你主子偷偷送到朕的乾清宫来,朕必有重赏!”
涣秋惊讶地望着万岁爷,不解问:“不过一幅画,万岁爷只要开口,主子定会即刻献出来,何须奴婢偷偷送过去?”
康熙笑道:“这其中缘故你不必知晓,只要按照朕说的做,必有重赏,记住:此时万不可说与你主子知晓!”
涣秋莫名地点了下头,却始终不明白康熙究竟揣着什么心思。
康熙觉着与涣秋聊天颇有些意思,便干脆放下书卷,与她仔细闲叙起来。
“你主子今日回去,可有说些什么?”
涣秋想起辰时见着怀袖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疼,轻叹道:“主子今日去咱们的厢车时,奴婢瞧着着实可怜见的。”
康熙挑了挑眉问:“哦?她怎么了?”
涣秋道:“其实主子平日子是个极要强的性子,很少哭鼻子,可今日,奴婢觉着主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只闷着头哭,瞧着咱们都心里酸酸的。”
康熙想起怀袖早晨出门时的模样,心中已猜到了几分,却听涣秋继续道:“其实,主子这几日着实惦记万岁爷,可……”
关于卫贵人盛宠的种种,涣秋话已到了嘴边,才想起来自己此刻的处境,又将话岔开道:“主子尽管心心念念的皆是万岁爷,却不知为什么,总与万岁爷失之交臂,就拿那日在园中的惊鸿一舞,其实主子是特地去园子里寻万岁爷的。”
康熙听见这话,倒是颇感惊讶:“怀儿那日去园子里当真是为了寻朕?”
涣秋点头:“那是自然,主子已有小半年不曾跨入园子半步,那日听说万岁爷在园中赏花,便立刻整理装容赶了去,可……”
涣秋说至此,小心看了眼康熙,小声道:“万岁爷根本没仔细瞧咱们主子一眼,就带着卫贵人离开了,主子回去着实伤心了许久呢!”
康熙闻言,剑眉蹙了蹙,只觉心头一阵刺痛。
涣秋没仔细看康熙的表情,仍自顾自地说:“主子这阵子心头着实不好受了好一阵子,前一日,只因月荷说了句主子笑的好看,主子便在镜子前学着笑了许久,还问我们几个伺候的丫头,哪一种适合笑给万岁爷看。
其实,随军出征这一路,主子原本心里也是热乎乎的,昨日奴婢过来给主子梳头,主子听闻万岁爷特地为她准备了妆镜,开心的什么似得……”
涣秋越说越来劲,絮絮叨叨地将怀袖这些日的惆怅,郁闷,委屈一股脑像倒豆子似得全说了出来。
康熙始终认真听着,越听心却揪的紧,越听越觉心尖子疼的慌。
他原只想着避开她几日,只因每每见着她,都令他情不自禁想将她紧紧地掬在怀内好生疼怜。
因他心下早有了打算,便想着借由卫贵人躲她几日,却不想,这几日惹她竟也过的如此辛苦。
“昨夜,主子原打算好生伺候万岁爷,可……”
第609章 故友图海
“哗啦!”
涣秋话说了一半,只听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吓地立刻住了口,再抬眼,却见康熙竟硬生生将手中的茶盏捏成了碎片。
涣秋小心翼翼抬眼打量康熙,只见他面色深沉,深垂的眉睫看不出情绪,只让人感觉分外凉薄。
涣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仔细回想自己那句话说的得罪了康熙,可思来想去,又琢磨不明白。
过了片刻,康熙缓声道:“你将怀儿的用物略收拾一下,命人给她送过去,顺便差人说与她,你这些日子便留在朕身边伺候了。”
涣秋张着嘴,惊愣地望着康熙片刻,突然磕头道:“求万岁爷心疼主子,放奴婢回去吧,主子如今住在厢车里已经够可怜了,您再将奴婢留下,主子那边……”
“朕意已决不得多言,速去照朕的意思办!”康熙脸一沉,携着书卷向里端的秀床行去,不再理会涣秋。
涣秋磕的额头生疼,听康熙这么说,用力咬着唇,心里一片冰凉,却不明白康熙为何要对主子如此残忍。
————
映雪将涣秋托人带回来的东西接在怀里时,气的脸色铁青,忍不住就开口大骂涣秋没良心。
怀袖此刻虽已和衣躺下,却将方才那宫人传的话听得清楚,见映雪气恼,便道:“此事必定是万岁爷的意思,你莫错怪了涣秋,如今那边儿没人伺候,她能留下代我伺候万岁爷,也是好的,省得他日回宫我又落太后的埋怨。”
映雪原本气的心肺疼,听怀袖这么说,也只得作罢。
将送来的披风搭在怀袖身上,映雪不服气道:“万岁爷往日那么疼主子,我就不信,主子在这厢车里不回去,日子久了万岁爷就不心疼!”
经历了这几日,怀袖心里也想开了,耳边听着映雪赌气的话,却神色平静道:“你也莫小看了万岁爷,他或许还当真不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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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行这一程赶往疆北,却是颇顺利,只两个月便已接近边塞,疆北将军府早已收到了快马送来的军报,大队人马刚刚翻过乌阔台哨卡,便有将军府葛吉泰亲自选派的迎驾部队赶来接应。
晨起时,怀袖命人只拿了个蒲团,幕天席地地坐在塞外厚实的茵茵草甸子上,就这接近晌午的明媚阳光梳头发。
往日怀袖梳头理容都是涣秋伺候,眼下个把月,涣秋都被康熙留用在金顶大殿内,且怀袖身边又每个镜子,梳头的活就落在了映雪的身上。
映雪平日料理宫物是把好手,可梳头着细致活就做的一般了,幸而怀袖也不计较这些,反正出了宫,天高云阔间也没了那些宫规束缚,随行的大臣们自然也管不着她这个娘娘梳什么发饰。
怀袖便每日只让映雪简单梳二把头,一身利落的旗装,带着雪额时不时地骑着流风出去打猎,过的好不自在。
梳好了头,怀袖站起身掸掸裙摆上沾着的草屑,正要吩咐福全去牵马,远远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金顶大帐前一晃。
哥哥?
怀袖瞧着那高大的身影,感觉颇有几分像齐步琛。
映雪端来奶茶放在怀袖手里,却被怀袖一把捉住手腕:“你即刻去帐殿,寻涣秋问问,方才进去那人是不是我哥哥齐步琛?”
映雪惊问:“少将军来了?”
怀袖摇头:“我只瞧着方才那人有些像,并不确定,你快去问问吧。”
映雪立刻答应着,向金顶大帐跑过去。
怀袖站在原地,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殷殷地等着。
映雪去了半晌未归,怀袖独自坐在草甸子上无聊地晒太阳,身后突然投下一片阴影,紧跟着一大片花朵从天而降,散落了她满头满身。
怀袖惊讶地跳起来,回转身却怔愣在了当下,望着眼前高大挺拔的汉子,怀袖突然跳上去,在他胸前狠狠垂了一拳,紧跟着一把抱住男子的肩膀笑道:“图海!真的是你来了!”
图海是北郡王爷的长子,也属正白旗的一系旁支,在疆北算是有头脸儿的皇亲血脉之一。
因北郡王府与将军府素来交往亲厚,怀袖儿时便是跟着哥哥齐步琛和图海一起混玩儿大的,再者,图海是菱悦的同父异母的胞兄,怀袖后来长大些,与旁的男儿便不怎么接触了,因着菱悦的关系,与图海却仍时常见面,因此关系比旁人更要好些。
图海虽然天生便承袭着爵位,却是个喜欢吴强弄棒的热血汉子,少年时,非要缠着他阿玛拜了葛吉泰为师,与齐步琛一同研习功夫。
故而这个少王爷,虽然没上过战场,却也算是在将军府里长大的,怀袖临行的前一年,他刚娶了少王妃,性子尽管稍有收敛,却仍隔三差五的往将军府跑。
怀袖听闻他小时候一直暗暗喜欢二姐朱赫塔娜,只可惜二姐长了他几岁,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后来又嫁去了京城,图海便断了这个念想。
“你怎么来了?跟我哥哥一起来的?”怀袖兴奋问道。
图海见着怀袖也是一脸兴奋,又见她一身家常的旗装,仍梳着两把头,便忘了她眼下的身份,亲昵地拥着她的肩膀说话。
“我自然是随你哥哥一起来的,如今在王府中,我阿玛云早不管事了,府内一应事务皆由我料理,今日接驾这等大事,我阿玛也坐不住了,主动接下府内事务,只命我负责接驾的大事,我才得空与你哥哥同来见万岁爷。”
怀袖笑着拍了拍图海的肩膀:“没想到啊!当年的黑小子,如今也成了堂堂正正的王爷了!”
图海闻言朗声大笑,打量着眼前的怀袖:“你可是没一点儿贵妃的模样,我来时听你哥说你如今已经封妃了,可我瞧着,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嘛,只是比在将军府时瘦了,瞧瞧,下巴都尖了,不似那个小胖妞了,到更俊俏许多!”
图海说话时,还不拘小节地捏了捏怀袖尖俏的下巴。
这个动作瞧进旁边福全的眼睛里,惊地眼皮子都跳了几下,小心翼翼地往金顶帐殿方向看去。
第610章 圣心飞醋
福全这一看,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赶着上前轻轻扯了下怀袖的衣袖,小声道:“主子且注意着分寸,万岁爷出来了。”
此刻的康熙,正由一众大臣簇拥着由帐殿内行出来,站在帐殿门口高高的朱红栏杆前,一眼便瞧见油绿的草甸子上,怀袖正跟一个高大粗犷的男子打情骂俏,那男子居然还伸出手,摸上怀袖的脸。
更甚者怀袖居然也不躲不避,就那么让他摸。
康熙本就深沉的眸子,霎时变得更深沉了几分,沉声问身边的齐步琛道:“站在毓妃身边的那一位是……”
齐步琛顺着康熙的神光望过去,见跟自家妹子站在一起的图海时,笑道:“回万岁爷,那是北郡王府的少王爷图海,随末将同来恭迎圣驾。”
康熙听齐步琛这么说,太眸子瞧了眼图海,不咸不淡地说道:“这位少王爷倒是与朕的毓妃娘娘交情深厚。”
站下下首的齐步琛听见这话,皱眉想了片刻,心下登时反应过来,赶紧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副官,低声吩咐:“还不快去将少王爷叫过来给万岁爷磕头!”
副官即刻疾奔向不远处仍聊的火热的两人,行至近前,副官伏在图海耳边低语了几句,图海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转回头看时,果然见大帐前已围拢了一众文臣武将,正中央簇拥着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倾长男子。
图海回头对怀袖笑道:“你哥叫我过去见驾,我先过去了,等闲了我寻你出来咱们骑马去烤狍子肉吃。”
怀袖用力点了下头:“好!我等你!”说罢,眼巴巴望着图海向着康熙的方向疾步而去。
与图海不过简单数言,便将怀袖的心聊的火热起来,尤自欢喜却丝毫没留意,不远处金帐前的康熙,已悄无声息地将她此刻殷殷期切的神情尽数收入眼底。
待图海行至近前时,康熙深沉的眸光又暗了几分。
————
见过了图海,怀袖一扫几日的阴霾,命映雪去寻涣秋,将自己的骑装寻了来。
换上一身轻便的骑束妆容,映雪又伺候着怀袖换上了马靴,站在厢车前转了一圈,映雪兴奋道:“主子穿这身另有一种飒然的美,奴婢瞧着比那些宫装吉服还漂亮呢!”
这一身宝蓝色的骑装,是怀袖行及笄礼的时候,额娘特地给她做的。
纽扣上的坠饰都是上好的祖母绿宝石,袖口和领口的绣工是外祖母亲手绘制的图样,额娘特地托北郡王府从宫里带来的针线嬷嬷绣制而成,绣工精致自当不比细说。
当年怀袖捧着这身旗装,爱若珍宝,一直用防虫的香樟小心存着,入京时,同其他衣裳一起带了去。
她至今尤记得,当年容若第一次约她郊外骑马时,看见她身着这身旗装的模样,眼睛都移不开了。
怀袖换好了衣裳,便坐在车里眼巴巴地等图海来寻她,手里虽然捧着本书,也不过是装样子罢了,此刻她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觉心里揣着好多好多话想问图海。
终于,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怀袖终于听见由旁边的营地传来一阵飞奔的马蹄声。
齐步琛的营地驻扎在亲征大军的旁边,与大军蓝色的布帐不同,是一排白色的毡帐,充满背地气息。
怀袖以前经常瞧见这样的帐篷,可是在夜空下,显得格外醒目,她光看着就觉心下一片温暖。
那马蹄声便是由着那白色的毡帐渐行渐近,怀袖兴奋地跳下厢车,向骑马的人扑过去。
“图海,我就知道你必不会爽约,我可等着你的烤肉肚子饿很久了呢!”怀袖一把扯住图海的缰绳,马儿停住脚步,图海翻身从马上下来,顺手刮了下怀袖的鼻子。
“就知道你还是这样,见了我从来不叫王爷,也不行礼,大了还不懂规矩!”
“哼!本宫如今是御封的毓妃娘娘,还没跟你挑理儿呢!若是抡起官阶,你还得给本宫磕头呢!”怀袖也是毫不示弱地扬着下巴,将图海顶回去,转身去牵马。
“嘿!你这丫头,还没改这牙尖嘴利的毛病,这么刁蛮,我看万岁爷八成不喜欢你!”图海如儿时般与她开玩笑,言辞依然毫不遮拦。
图海是无心一句玩笑话,却正戳中了怀袖的心窝子,转过脸的一瞬,唇呡了呡,压下心底的委屈,再转过脸又是满眼的春风和笑。
怀袖牵着流风跟在图海身后笑问:“你带我去哪儿打狍子?”
图海笑道:“这地方我熟的很,去年跟你哥早春时候来猎过鹿,你跟着我走,保证一会儿把你喂的饱饱的。”
怀袖知道图海的烤肉技术是一绝,小时候他们骑马出去打猎,怀袖总爱缠着一起去,倒不是为打猎,就是想吃图海烤的肉解解馋。
为着这顿烤肉,怀袖连晚膳都没传。
可就在怀袖兴致勃勃刚跨上马背的时候,却突然由不远处跑来一个小太监,疾奔至近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气喘吁吁道:“请娘娘留步,万岁爷有口谕,命娘娘前往金顶大帐侍驾!”
怀袖蹙眉道:“万岁爷不是由齐步琛将军陪着饮宴么?怎么突然让本宫回帐殿侍驾?”
小太监低垂着头脸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方才万岁爷亲口所言,奴才不过传话而已。”
怀袖满脸的不情愿,愤愤然甩开缰绳,噘着唇嘟囔:“早不叫晚不叫,这几天都用不着我伺候,偏偏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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