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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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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你阿玛送疆域图,由京城回来,与我说了你当日在瑶光殿的情景,我想,你阿妈多半也猜着些缘故。”

    东果儿说至此,又忍不住轻叹道:“这件事,你阿玛倒没说什么,或是他也觉着,当初将你送入宫内,本就对不住你吧。”

    东果儿说至此,也不禁有些哽咽,握紧了怀袖的手道:“幸而万岁爷待你不错,否则,我和你阿妈更觉对不住你……”

    怀袖缓缓放开手中的璎珞,轻拍着额娘的肩膀柔声安抚,淡淡道:“过了晌午,额娘陪我去趟疆外的敖包吧,我将这东西埋在长生天脚下。

    如今,我既已入了宫,嫁给了万岁爷,这东西,便不能,亦不配戴……”

    ————

    东果儿的性情与她额娘固伦瑞敏公主完全不同,固伦瑞敏公主是比男人还冷静理性的性子,生下怀袖她额娘东果儿格格,却是感性的瞧见天边一朵洁白的云被风吹走了,都要叹息个把时辰。

    或许是被葛吉泰将军保护的太好了,一辈子也没遇过个把跟自己争宠的侧福晋,把一个“情”字,看的甚是简单又深重。

 第618章 鸠怀凤胎

    午后骑着马,踏着温暖的阳光,东果儿亲眼看着怀袖将容若遗下的那枚璎珞,埋在长生天脚下的时候,眼圈儿不知红了几遍。

    但当她眼睁睁瞧着康熙回来时,怀袖恭迎圣驾时仰起美丽的清颜和唇边端庄温婉的笑意时,东果儿格格彻底明白了,她的怀儿长大了。

    管得住眼泪管得住心,额娘以前说过,这就是成长。

    觉着怀袖变了的,不光东果儿,连康熙自己都觉着怀袖变了。

    晚间,康熙与几个文臣武将在临设的议政厅内围着疆域图议至交过了更鼓,才回至卧房。

    一进门,便瞧见怀袖颇贤惠地亲手灌了个汤婆子,温柔地放进被窝里。

    转身瞧见康熙站在门前瞧着她发呆,怀袖樱唇噙笑行至近前,挽着康熙的手臂,将他扶坐在茶桌边的紫檀椅上。

    “臣妾晚间闲着,跟额娘要了些北地特产的山核桃。

    昔日在宫内,万岁爷晚上看折子晚了,便时常入眠困难,臣妾想起这山核桃中间分隔核桃仁的,叫做分心木,煮水可以用作舒神助眠。

    臣妾方才将分心木煮了汤水,万岁爷就者这核桃仁吃了,即可补脑,有可安眠,一举两得!”

    康熙看着盘子里剥的干干净净整块的新鲜核桃仁,伸手臂将怀袖揽坐在腿上,深吸一口她身上长久萦绕的淡雅清韵,莫名地冒了一句:“朕真真觉着后悔!”

    怀袖不解,挑眉瞧着康熙:“万岁爷这是从哪儿生出的感慨?”

    康熙抬手轻扣怀袖的下巴,将她如青莲般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认真凝着那双如掬了秋水的眼睛,温柔道:“早知一夜交颈换得你如此柔情万种,朕竟无辜蹉跎了那许多的光阴……”

    提及圆房这件事,许多年后,李德全一次无意中问及康熙,当初任谁都瞧得出,毓妃娘娘日日盼着行夫妻之实,憋的眼圈儿通红,康熙却硬生生等到回了疆北的将军府,究竟所谓何故?

    彼时的康熙,抬起头望着窗外横出的一只粗壮老梅枝,幽幽道:“朕唯此一生,于儿女情事,只纠葛于怀儿之真心,朕与她在她昔日闺阁中圆房,便是她此生此世,不论曾历过多少情思困念,终究只有朕是她命中唯一的男人!”

    ————

    康熙与怀袖心结已解,连带着映雪和涣秋也慵懒了许多,日上三竿的时候,两人还倚在阁楼的栏杆上晒太阳。

    李德全走过的时候,见二人边聊天边嗑瓜子儿,笑斥:“你两个丫头倒是享福了,都什么时候,还不去伺候主子?”

    映雪素来爱与李德全开玩笑,听他这么说,笑问:“李公公惯是伺候万岁爷起床的,如今还不是在此闲逛,你若敢此刻进去伺候,奴婢自然也跟着进去!”

    涣秋不爱说话,却爱听这俩人斗嘴,站在一边嗑着瓜子呡着嘴儿笑。

    李德全自然知道这几日康熙和怀袖早晨起得晚,东果儿格格特地交代过不让他们叫起,且此处又不是京城,还有几个爱管闲事的老夫子嚼舌根子,他几个才不去得罪这个人呢。

    几人正说话时,倚着栏杆的涣秋打眼儿一瞄,无意间瞧见一个女子的人影一晃而过,涣秋一激动,竟将瓜子皮儿一起咽进肚子里,卡的直咳嗽。

    映雪拍着涣秋的背,笑道:“不过吃个瓜子儿,又不是什么美味珍馐,你越来越没出息了!”

    涣秋却指着园门处低声惊呼道:“我刚才好像瞧见雪雁了,她……她……”

    她后面的话还没出来,在房门外伺候的小宫人跑过来传话:“两个主子起了,唤人去伺候呢!”

    三人便撂下这个话茬,赶着向卧房行去。

    梳洗毕,怀袖陪着康熙向前殿用过了膳,康熙便照例与葛吉泰和齐步琛向疆北大营观看操练兵马去了。

    怀袖本想骑着马出去逛逛,见涣秋一上午闷不做声,忍不住问及缘故。

    涣秋吭哧半晌,为难地抬头看了眼怀袖,伏在怀袖耳边说了几个字,怀袖立刻回眸凝住涣秋,神情肃然,沉声问:“李安达可瞧见了?”

    涣秋立刻摇头:“方才映雪和李公公都背对着园门站着,只有奴婢一人瞧见了。”

    怀袖听涣秋这么说,心下才稍稍安稳,面色缓和下来,语气也轻了些:“切记,你今日瞧见的,绝不可说与任何人!”

    涣秋垂着脸频频点头,站在旁边的映雪却是一脸不解,见怀袖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多问。

    原本想出去踏青,突然被涣秋提及了这件事,怀袖出游的心思也没了,转而向身后跟着的一个家仆问:“我额娘现在何处?你速去寻来,就说我在房内等她。”

    家奴应声自去寻人,怀袖回房边喝茶,边等着东果儿。

    东果儿进门的时候,便瞧见怀袖脸色不对,只以为她身子不舒服,却不想怀袖开口便问:“额娘是不是仍将雪雁安排回她母家了?”

    东果儿不明白怀袖突然问及这个是什么意思,只道:“你突然将她打发回来,我也不明白缘故,她只说你不让回京了,我不让她回她母家,还能让她回哪儿呢?”

    怀袖听东果儿这么说,便知定是雪雁回来什么也没说,揉着额角仔细想了想,道:“我记得外祖母那个小楼后面有个空院子,里面的两间房放着用不着的杂物,还有一间空着,你命人拾掇出来,将雪雁安置在那个单独的院子里。”

    “如此一来,却怎么跟她母家交代?”东果儿问。

    “就说又打发她回京城去了!”

    怀袖话落,突然想起涣秋刚才说的,蹙眉道:“额娘,你此刻便命人将雪雁唤来,切记,避着点儿人!”

    说完,怀袖又嘱咐映雪道:“你去让福全将院子里的宫人都引出去,且叫他站在园门处守着,谁也不许放进来!”

    东果儿打发人去寻雪雁,映雪也出去传话了,屋内只剩下怀袖母子和涣秋一个丫头。

    东果儿不解问道:“你这又究竟是为何?不过一个丫头,既然你们姐妹都不喜欢她伺候,雪雁也不小了,我改日给她寻个婆家便是,何苦费这个周折?”

 第619章 出征前夜

    涣秋此刻将两盏新茶奉上,怀袖端起茶盏,轻声道:“无需我多言,一会子人来了,额娘一问便知道了。”

    只片刻的功夫,雪雁果然由人引着,进了怀袖的闺房。

    雪雁一进门,还未来得及行礼,除了怀袖之外,其余的三人皆目瞪口呆地瞪着她瞧,且目光齐刷刷停落在她已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涣秋和映雪虽然惊讶,但毕竟当着两位主子的面儿,不敢轻易出声,只掩着唇,望着已经显怀的雪雁。

    东果儿格格却是惊声道:“雪雁!你,你这是……”

    东果儿话还未落,雪雁直挺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边哭口中还边絮叨些什么,虽然听得不太真切,却依稀能听出来在给怀袖赔不是。

    东果儿心善,尽管事情还没问清,怜惜雪雁毕竟已身怀六甲,即刻便映雪将她挽扶起来,却将惊讶不解的眸子投向旁边,依然沉静喝茶的怀袖脸上。

    怀袖没给东果儿解释,却抬起眼帘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雪雁,沉着脸色问:“你为何不跟福晋说清楚事情缘故?如此一来,福晋还只当是本宫难伺候,将你赶回来的!”

    雪雁哽咽着,泪眼朦胧凝着怀袖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雪雁的娘是东果儿幼时的贴身侍女,后来随着东果儿嫁入将军府后,便许给了将军府内一个不大不小的管事,眼下依然在府中做事。

    雪雁算是地地道道的将军府家生的女儿,比外面买来的丫头亲厚许多。

    因此,当初东果儿才将她给朱赫塔娜做了陪嫁丫头,一同送入了京城,谁知当初朱赫塔娜的陪嫁丫头,却突然被怀袖打发了回来。

    东果儿见怀袖这么问,心下便知这其中定有缘故,蹙眉问道:“雪雁,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孩子他爹是谁?”

    毕竟是生过四个孩子的女人,东果儿大眼儿一看便知雪雁这肚子已经有几个月了,心下便了然怀袖必定是因这孩子,才将她打发回来的。

    雪雁此刻越发哭的汹涌,一时言辞断断续续,听不清楚,东果儿发急,转脸看向怀袖。

    怀袖见雪雁这般情形,向旁边的涣秋道:“你给她搬个凳子坐着吧!”

    涣秋应声,端着个带软垫子的矮凳过来,扶着雪雁坐下,映雪也瞧着她可怜,毕竟曾在宫内共事一场,倒了杯温开水递在她冰凉的手心里。

    怀袖放下茶盏,轻叹道:“额娘依我的话,好生照看她与腹中胎儿吧,这个孩子的身份可不一般!”

    东果儿蹙眉不解地望着怀袖。怀袖咬着唇,低低的声音吐出三个字:“皇太子!”

    东果儿脸霎时白了,惊愣地瞪向雪雁:“你……”

    连旁边的映雪和涣秋,也是傻愣愣的凝着雪雁皆不敢相信怀袖所言。

    怀袖简单将事情的原委说与东果儿,最后嘱咐道:“如今,这孩子除了咱们几人外,还没人知晓,但,他毕竟是皇家的龙种,是当今万岁的亲皇孙,咱们不得不慎重!”

    东果儿轻轻点了下头,却依然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雪雁。

    怀袖看出了东果儿的心思,看了眼一旁哭的可怜兮兮的雪雁,轻叹道:“这件事,也不全怪雪雁,她也是被逼不得已。

    如今,我在宫内尚人微言轻,也替她做不得主,只能先将她送回疆北来好生保护,等待他日时机成熟,女儿自然要为雪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争个名分!”

    东果儿听怀袖这么说,心下明白她的意思,怜悯地看了眼对面的雪雁道:“额娘就按你的意思办,将她安置在你外祖母后厢的院子里。”

    母女俩正说着话,福全突然在门外低声道:“主子,万岁爷回府了!”

    怀袖豁然起身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东果儿道:“我先领着雪雁离开,你预备迎驾吧!”

    说完,便带着雪雁从偏侧的楼梯离开了,怀袖由映雪和涣秋伺候着,简单整理装容准备迎驾。

    康熙这几日皆至掌灯后,方才由疆北大营回将军府,今日的确比平时回来的早了很多,待康熙进入燕喜堂落了座,怀袖方才知晓,原来明日便是大军出征的日子。

    晚间,几个将军皆在府中与康熙共用了晚膳,晚膳后,康熙将一干文臣武将皆聚在燕喜堂内,身前的桌面上,放着一只插着令牌的竹筒。

    怀袖躲在康熙身后高大的屏风后,从侧面小心翼翼探出头瞧。

    幼时,她也曾瞧见过阿玛葛吉泰出征前颁令布将的阵势,那时候,她只觉那一支令牌被郑重交给某个将军的时候,阿玛的神情格外庄重威武。

    如今,怀袖瞧着康熙正正襟威严地对众将士发号施令时,心里却不知为何,竟生出些许愁思困绪来。

    过后,怀袖将自己的这份情绪讲给额娘听,东果儿心有戚戚地给她解释,说这样的情绪,就叫做“舍不得”,每次葛吉泰带兵出征的时候,她也有同怀袖一样的情绪。

    晚间康熙回了房,怀袖照旧将已经煮好的分心木茶,连带剥好的核桃仁儿一起端至康熙面前的茶桌上,今日还多了份她起手做的甜乳酪小花卷。

    伺候康熙净完了手,李德全便捧着金盆出去了,只剩两人在房内。

    怀袖为康熙填满茶汁,轻声问:“明日几时大军出征?”

    康熙捻起一个花卷尝了一口,道:“五更天,朕便要与你阿妈一起赶往疆北大营。”

    怀袖只静静地听着,眨巴着那对明亮的大眼睛不说话,康熙吃完了一个花卷,抬眸看她一眼,笑道:“怎么?舍不得朕出征了?”

    怀袖想承认,又怕康熙笑话她,扭捏着凑近,抬手臂缓缓围住康熙的脖子。

    康熙顺势将她揽坐在腿上,这还是怀袖第一次主动跟他撒娇,康熙心里很受用。

    “呃……明日出征,臣妾……”

    “不行!”

    怀袖嘟起唇:“我还没说完呢!”

    康熙却一扫方才的温柔,蹙起一对英挺剑眉道:“什么都不行,你甭想着随朕一起出征,好好给朕在家呆着!”

 第620章 将门烈女

    怀袖如樱花瓣一样的小嘴憋了憋,大眼睛立刻包出两汪泪来。

    康熙故意不去与她那双水汪汪摄人魂魄的大眼睛对视,附身将她横着抱起,径自向秀床走去。

    依着怀袖的打算,原本还想在被窝里撒个娇耍个赖,莺声软语的磨一磨,没准这随军出征的事儿就成了。

    可没想到康熙一上床就开始忙活,怀袖连话都来不及说,就一直给折腾到了后半宿。

    直至天色已经将将擦亮时,怀袖心里虽然还惦记着出征的事儿,却是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听着外面刚刚交过了更鼓,康熙便缓缓坐起身,侧眸看向床内侧,此时的怀袖睡梦正酣,康熙知道昨晚上着实累坏了她,唇角不自觉牵出一线温柔浅笑。

    俯下身,在怀袖安静的睡颜上轻轻一吻,康熙的唇停在怀袖鬓边低语道:“哼!不累得你爬不起床,朕还真是拿你没辙了!”

    说完,掀开被子下了床,怕吵醒了怀袖,也没叫李德全进来伺候,径自穿戴好衣衫,推门走了出去。

    ————

    明媚的光线洒落在秀床的锦花帐上,怀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眼,才翻了个身,感觉腰间一阵酸疼。

    黛眉微蹙,昨晚上的情形渐渐在脑子里变得清晰起来、

    “啊!”怀袖大叫一声,坐起身子,顾不得先穿衣服,先伸手去摸身边康熙躺过的被褥。

    被褥里冰凉一片,怀袖的心也瞬间跟着冰凉一片。

    外厢侍守的映雪和涣秋听见怀袖大叫,立刻都跑了进来,却见怀袖匆忙将衣裳往身上套,光着脚跑到屏风前提了马靴。

    她身上穿的并不是平日的吉服,却是那套宝蓝色的骑装。

    “万岁爷走了多久了?”怀袖坐在妆镜前催着涣秋梳头,口中亦忍不住焦急问道。

    “约莫有两个时辰了。”映雪端来一杯热茶奉给怀袖漱口。

    两个时辰……怀袖口中絮絮叨叨地盘算,最后喃喃自语道:“嗯,按流风的脚程,追上应该还没问题。”

    听她这么说,映雪惊道:“主子这是要去追万岁爷?”

    涣秋也道:“万岁爷昨儿不是说了,不让主子随军出征么?”

    怀袖却不说话,只催着涣秋将发髻盘好,起身便向外走。

    两个丫头见状,立刻追了出来,映雪道:“随军出征这种事,主子可使不得小性子,两军交战,死人受伤那可都不是闹着玩的!”

    涣秋见此情景,知道凭她俩是绝拦不住怀袖的,便转身向着东果儿的院落跑去。

    怀袖对映雪的话充耳不闻,一路小跑已经来到了马厩,一眼便看见她那匹流风独自占着大片的马厩,挺立在哪儿口中正悠然地嚼着黄豆。

    约莫是瞧见了主子怀袖,流风昂起头,口中发出一声长而响亮的嘶鸣。

    或是流风的这声叫太过响亮,也或是兽与兽之间有种天成的默契,流风的叫声刚落,立刻便由旁边的一处园门内奔出一条白影。

    在怀袖跨上马背的手,只觉一双毛茸茸的爪子扒住了自己的马靴,低头一看,正是这些天被关在跨院里的雪额。

    怀袖心里欢喜,附身摸了摸雪额的头顶,笑道:“乖孩子,你既然来了,跟我一起出征吧!”

    雪额如听懂了怀袖的语言,一声长长的虎啸,率先向着将军府大门跑过去。

    怀袖缰绳一带,正欲催马,却听见身后传来焦急中带着浓浓关切的唤声:“怀儿!你干什么去!”

    怀袖勒住缰绳,将马缰向侧面一带,转回身,见东果儿和涣秋,并府里的几个丫头嬷嬷都跟着跑了出来。

    东果儿行至近前,一把拉住怀袖的缰绳,表情肃然道:“怀儿,你身为将军府的格格,当知行军打仗不是闹着玩的,怎还如此鲁莽行事!”

    怀袖心里知晓额娘是替她担着心,可手握住腰间那枚绣着金焰绣线菊荷包的时候,怀袖原本就决定了的心思,丝毫没动摇。

    “额娘,你说的怀儿都知道,但怀儿曾答应过菱悦,终有一日,我要将她接回来,我不能食言,额娘请放心,有万岁爷,怀儿不会有事!”

    说完,怀袖用力扯了下马缰,流风高高地仰起头,腾空的前蹄高高立了起来,东果儿不得不松开了缰绳。

    放手的一刹,流风马如其名,四蹄如驭风般转瞬便消失在将军府门前。

    东果儿站在原地,耳中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不禁轻叹:“怀儿还是这幅性子,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涣秋和映雪见怀袖当真走了,两人对视一眼,却也无奈随着东果儿往回走。

    东果儿照例到后院的小楼给固伦瑞敏公主请安,进了门,还未开口,闭眼诵经的固伦瑞敏公主先笑道:“怀儿随军出征去了?”

    东果儿在炕沿上坐下,没精神地垂着眼帘,只轻叹一声便没话了。

    固伦瑞敏公主缓缓抬起眼看着她,慈和笑道:“怀儿这孩子,生而睿智灵秀,唯一搁不下的便是这情与义耳二字,她这样也注定要在这上面吃苦,这是各自的造化,你焦心也无用,随她去吧!”

    东果儿蹙着一对好看的黛眉,满眼担忧道:“可是战场上,她一个女儿家,刀兵无眼……”

    她话还没说完,固伦瑞敏公主笑着摆了摆手:“此番出征,我早料想她必定要跟着去,且她随军的缘故,也未必就是担着万岁爷的心,我猜着多半是为了北郡王府里的那个跟她从小玩的丫头吧。”

    东果儿一愣,没想到额娘整日足不出户,却料事如此周详。略坐了片刻,东果儿突然想起昨日清晨的事儿,不解问道:“昨儿上午怀儿来给额娘请安,额娘为何说那样一番话?”

    固伦瑞敏公主没直接回答,浅笑反问:“我的那番话,可有冤枉她么?”

    她这么一问,东果儿登时被问的无话了,那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如今容若人都去了,她便更不想说。

    不过东果儿这么一沉默,也就相当于回答了固伦瑞敏公主的话。

 第621章 随军出征

    固伦瑞敏公主示意明玉给东果儿斟了盏热茶,自己捻着茶盏浅笑道:“怀儿的手指柔软纤白,必定没持过重物,没受过皮肉之苦,但却骨节嶙峋凸显,筋肉失瘦的厉害,此乃忧思所致。

    她一不缺功名,二不缺财禄,所忧的必定唯情一事罢了,再者怀儿正值情窦初绽的年纪,于情事上遇个劫数,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儿。”

    东果儿听固伦瑞敏公主这么说,知她并不知晓怀袖许情于容若,心下稍安,却也不得不对额娘的心思缜密明察秋毫佩服之至。

    固伦瑞敏呷了口茶,轻叹:“她如今随军出征也是好事,顺带与万岁爷养一养感情,她对情义二字,素来看得深重,心下未必当真放下了那段缘法。”

    ————

    怀袖策马行至疆北大营时,得知康熙率领大军已经开拔有一个时辰了。

    怀袖心下暗喜,她此刻单人独骑,胯下骑的又是流风,追上大军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而她自幼看多了阿玛领兵出征的情形,知道大军行过,草场必定留有痕迹,只要顺着痕迹一路追下去。

    果然,怀袖跑了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远远地便瞧见了长长的大队人马,最前端,高高地挑着明黄的龙旗。

    康熙正与葛吉泰和齐步琛几个将军骑在马上商议军务,突然有传讯官来报:“禀皇上,大军后面追上来一匹马,远远瞧着好像是……毓妃娘娘……”

    康熙闻言,立刻拨转马头,拿起东洋进贡的单筒望远镜,向着传讯官指的望向望过去,只见那四蹄如电的马背上,骑着那宝蓝色的英姿煞爽的身影,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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