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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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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声音搀和在一起,骤然地爆出来,将站在房中痛苦的映雪惊地愣在了当地,不哭了。

    怀袖强撑着虚脱着身子,望着傻站着的映雪,低弱道:“还愣着,还不……剪,脐带……”

    映雪仿佛被这一句话惊醒了一样,立刻扑到床边,颤抖着手用烧好的剪子将脐带间断,将哇哇啼哭的小娃儿抱起来,小心翼翼包裹进事先准备好的小被子里。

    抱着襁褓扑在怀袖身边:“主子,终于生了,你快瞧瞧,快瞧瞧呀,是个胖小子!”

    此刻的怀袖哪儿还顾得上瞧儿子,只觉汗水将眼睛腌的又酸又疼,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头一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映雪紧紧抱着小娃儿,刚给怀袖掩好被子,就听见外面一阵鸣着响哨的箭矢嗖嗖响了几声,紧跟着便是狼群的阵阵哀嚎。

    方才那“咔擦”的一声,映雪听得清楚,是外厢木门被撞倒的声音,而这个哨声,映雪更是熟悉,以前木兰行围的时候,康熙御用的羽翎箭就是带着这样明亮的哨声。

    “主子,主子你快醒醒呀!万岁爷来了,万岁爷来接咱们了!”映雪兴奋地用力将刚刚昏睡的怀袖摇醒。

    怀袖缓缓挣开迷迷糊糊的睡眼,耳边听着映雪不住喊“万岁爷”,勉强撑着精神将目光移向门口。

    此时,外面原本前赴后继的狼扑已经渐渐没了生息,能听见的狼嚎似乎也已经奔去了很远的山头。

    在一片寂静中,木门突然被人猛地由外推开,映雪正欲开口,见着眼前这位高大威猛的男人时,立刻惊地瞪大了眼,一脸警觉地护紧怀里的孩子和身后的怀袖。

    “你,你是谁?”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怀袖,却已瞧见了来人的面容,眼中一带着一丝惊讶,却因体力透支,只低低柔柔地问了一句:“巴根,你怎么来了……”

    ————

    女人坐月子,至少一个月出不得门,见不得风,最好连人都少见,只要在房中静静地修养就好。

    巴根将随身带来的草原纯奶酪,用蒙古刀削成小块,在碗中添了开水仔细融化,再往里头添些红糖,亲手端进房内给怀袖。

    尽管巴根做的如此细致,可映雪却总悄悄地背地里翻他白眼。原因很简单,这个男人一点儿礼数都不讲。

    随意进出怀袖的房间不说,他进去的时候,还不许旁人进去,连映雪也给轰出来过,让人感觉怀袖就像他一个人的似得,这令映雪颇有种鸠占鹊巢的不爽。

    只怀袖待他却是难得的好脾气,尽管映雪也曾跟怀袖抱怨过巴根的鲁莽,但怀袖总劝她,说巴根至少救了她们四条命,能担待就多担待吧。

    到了第五天头上,怀袖给儿子喂完了奶,将小不点儿交给映雪时,抬眼时见巴根又是那副别扭的模样站在她的房门口。

    怀袖笑着对映雪说:“你先带他出去晒晒太阳,我跟巴根汗王有话说。”

    映雪虽然一脸的不乐意,却不得不抱着孩子出去了。

    巴根跨步行至怀袖房中,顺带反手将门关上。

    “你想好了么?如果你想好了,我这就回去准备,等你坐满月子,我就派人来迎你!”

    怀袖仰起脸,望着巴根明亮的黑眸子,露出温和笑靥:“巴根,不论你问我多少遍,我还是那句话,我哪儿也不去!”

    巴根两条浓浓的眉毛弄成疙瘩,低身蹲在怀袖床前,一把将怀袖的手抓握在厚实有劲的手掌里。

    “为什么?当初你因为要入宫才拒绝我,如今你已经被那个皇上给赶出来了,却为何还要守着他?你心里明明根本就不喜欢他!”

    怀袖俏脸微沉:“我自然是喜欢他的,否则,我怎会生下他的儿子!”

    “骗人!你喜欢的是当年在草原上,那个比骑射赢了我的纳兰容若!”

    巴根的语气坚持而肯定,却令怀袖怔愣在了当下,盯着他看了片刻,怀袖才呐呐道:“你……如何知晓此事?”

    “那晚我见你一个人在草甸子上舞剑,本想过去跟你说说话,却无意间听见了与纳兰容若说话,我就明白了,他已经摘走了你的心。”

    巴根说至此,轻轻叹息道:“当时,我被那个纳兰容若赢得心服口服,我敬他是条汉子,人长得俊俏,又比我斯文有学问,便悄悄离开了。

    可是我心里,对你却始终没变过,你知道吗?当我从大阏氏那儿看到你二姐的信,说你被流放在荒山里头,我差点带着我的蒙古兵来攻城!”

    怀袖眼皮子一跳,沉声道:“巴根,不许胡言!

    你眼下已经被封了蒙古汗王,即便不为你自己想,也需为你的子民着想,当今万岁的铁骑刚踏平了葛尔丹的乌兰布通,你也想血染草原么?”

    巴根却将眼一瞪怒道:“我才不怕他,要不是怕他伤害你,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怀袖也将美目一瞪,厉声道:“你再胡说,就立刻出去,我再不想见你!”

    巴根是个烈性的硬汉,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怀袖变脸。

    从怀袖几岁上第一次随着固伦瑞敏公主去草原,大阏氏聪古伦牵着怀袖的小手,将她牵到巴根面前的时候,巴根便将她如露水一样的眸子,和如风铃草一样美丽的笑靥刻在了心里,从此再也没有哪个女子能替代怀袖在他心里的位置。

    见怀袖此刻沉着俏脸,巴根只得改了语气,低声道:“你莫动气,我不说这个了……前阵子我独自入京去寻纳兰容若,想问问他为何不照顾好你,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巴根说话时,将水吊子上的开水给怀袖倒了一杯。

    怀袖始终低垂着眉睫,接过水杯淡淡道:“我绝不会同任何人走,即便容若活着,他来了,我也是这个话!”

 第668章 裪之以名

    巴根虽然倔强,却终究倔不过怀袖。

    见说服不了怀袖,巴根临行前,特地将自己身上带着的蒙古马刀,草原民族特制的驱赶狼群的药水,还有一些草原萨满配制的草药丸留下,又给福全留下一副强弓和许多箭矢,顺带教授福全许多打猎的实用要领。

    等福全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巴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晚间,怀袖给裪儿洗完澡,抱着小人儿坐在床沿上,看映雪给福全上药。

    “这蒙古萨满配的草药果然好用,当日你被狼伤得肩膀上连骨头都露出来了,这才个把月的功夫,连新肉都长出来了。”怀袖边哄着裪儿睡觉边道。

    福全点头:“这回巴根汗王来了一趟,我算长了不少能耐,往后即便再遇见大学封山,我也不愁打不着猎物喽!嘿!这草原上的蒙古人,狩猎手艺就是厉害!”

    尽管映雪不喜欢巴根,可福全提起巴根,却是满脸的敬仰崇拜。

    “哼!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莽夫,才配不上咱们主子呢!”映雪噘着唇,依旧不买巴根的帐。

    “切!你还别嫌弃人家,要不是人家巴根汗王及时赶来,咱们四个那晚上都得喂了狼!再者,人家第二天还给主子服了止血药呢,要不,主子的身子也好不了这么利落。”福全不服气地将映雪顶了回去。

    提及那个夜晚,怀袖也是满心后怕,不禁念叨:“说来也奇怪,那些狼也不知怎么了,平日里瞧着咱们这儿有火光,远远就跑了,偏生那天晚上不知撞了什么邪,不要命地往屋里冲。”

    福全笑道:“这个事儿后来我也问过巴根汗王,汗王说是那天咱们房里有血腥气的缘故,狼的鼻子对血腥味儿特别的敏锐,且眼下又正是初春时节,山里的狼饿了一个冬天,闻着血香就拼了命地往屋里拱。”

    福去的话刚落,怀袖怀中的裪儿突然扭了几下小身子,极不舒服地憋起小嘴儿,哼哼着就要哭鼻子。

    映雪赶紧站起身,走到床边瞧孩子,伸手摸了下裪儿的小脸儿,问:“他的脸怎么这么红呀?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怀袖将孩子轻轻放在床上,将裹着孩子的小被子轻轻解开,将手伸进去一抹,惊到:“怪不得不舒服呢,这抱被里全是汗,孩子是热着了。”

    映雪和福全也都赶紧过来,映雪将从房顶上收集来的水流灰轻轻撒在小不点儿的腋窝,手腕等部位,福全则拿着个从集市上买来的拨浪鼓,在小不点儿眼前晃来晃去。

    怀袖轻轻将被窝铺好,将小不点儿往被窝里一放,或许是松开了襁褓的束缚,小不点儿蹬腿动手的格外兴奋。

    “你看裪儿,将他的手脚松开就高兴成这个样子!”怀袖望着儿子欢喜的小脸儿,也忍不住笑起来。

    映雪道:“可不,这眼看都近六月了,一天比一天热,咱们都觉着热了,这小人儿必定更受不得热。”

    福全也不禁皱起眉:“滴水师太怎么这阵子不来了呢?前阵子冷的时候还来过一两回,上次我问她,她还说小衣裳就快做好了,还特别漂亮呢。

    要不明天我去她哪儿看看,咱们的小裪儿也不能没衣裳穿呀!”

    “或许是她被什么事儿绊住了手脚不得空,咱们且再等等吧,毕竟是咱们求人的事儿,催的紧了不好。”

    怀袖说话时,目光落在小裪儿身上,尽管嘴上这么说,可对儿子的心疼却仍尽数全由眸子里倾泻了出来。

    天暖了,清晨亮的也便格外的早,怀袖的小不点儿有个好习惯,就是清晨从不睡懒觉,窗外刚泛出鱼肚白的时候,小人儿就哼哼唧唧地要起来。

    映雪和福全本就起得早,怀袖原想让这小不点儿多懒会子床的,便仍在床上躺着,可怎奈小不点儿伸出白胖胖的小手手挠啊挠,怀袖无奈只得起床,将他抱着向外面,去瞧福全逮回来的山中小兽。

    自从巴根来过之后,福全不但捕兔子,狍子,狐狸这类小兽的本事见长,竟还渐渐学会了捕鸟。

    福全将捉回来的画眉,百灵等叫声好听的鸟儿,用竹条编了小笼子挂在房檐儿下。

    每当怀袖抱着裪儿站在笼子边时,裪儿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总追着鸟儿欢脱跳跃,每每听到鸟儿鸣叫,胖嘟嘟的脸蛋儿上便绽出两朵与怀袖一模一样的梨涡,分外惹人怜爱。

    春日的阳光将跃动的浮金洒向人间万物的时候,怀袖的院子里,早春时种下的桃树,已经长出了细嫩的枝桠,蒙着白色细毛的茸叶,仿佛精灵的小眼睛,小心翼翼探出头,望着同样毛绒绒的小裪儿。

    沈婉背着大竹筐,手臂上挽着棉布包袱站在门前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般充满欣欣向荣的模样。

    “怀儿!”沈婉笑着轻唤一声怀袖,目光直直落在她怀抱里的小粉团儿上。

    怀袖走过去,将沈婉手臂上的棉布包接过去,将儿子递在沈婉的怀里。

    沈婉虽然没生过孩子,可女性体内天生的母性在看到这样柔软小儿的时候,瞬间便被唤醒,无限爱怜地轻轻亲了一下。

    沈婉美丽的眸子与那双小小的,黑亮的眸子对望了片刻,再抬眼看看怀袖,道:“这小家伙的眼睛唇鼻长得像你,可这双眼睛却没你的大,不过却颇有几分丹凤吊梢的英俊,哎,起名儿了么?”

    怀袖正打开包裹一件一件地瞧沈婉带来的小衣裳,听她问及,笑道:“我们满足并没有固定的姓氏,我也只随意起了一个,名唤‘裪儿’”

    怀袖说话时,将桌上一张字笺取来,递给沈婉看。

    沈婉瞧着纸上那一个隽秀的“裪”字,口中淡淡道:“裪者,意为衣袖,你为他取这个名字,意欲其日后广袖临风,洒然自得!”

    怀袖听沈婉这么说,呡唇浅笑轻轻颔首,沈婉继续道:“我昔日读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时,记得其中有云:‘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

    每读至此,只觉人生苦短,红尘深重,倘若真能广袖临风,洒然自得,便当真是快意人生矣!”

 第669章 福全失踪

    晌午,映雪在老银杏树下摆了一盘子黄橙橙的鸡蛋饼,笑望着穿着新衣裳的小人儿对勤嫔道:“幸而师太来了,倘或再晚两天,福全就要去寻喽,我们这个小人儿急等着要穿衣裳呢!”

    沈婉无奈向怀袖道:“说起这个,我前几日也是记得直上火,这些小衣裳原本上个月就做好了,我早打算来的,可听闻后山的山路上,前阵子来了条白斑大虫,横在路中央的山洞里,不知伤了多少路人,山里的几个猎户都降不住它,无奈,我只得耽搁至今,同着位村里的老猎人才过来。”

    福全一听说是白斑大虫,兴奋地两眼直放光:“该不会是咱们的雪额来寻主子的吧?”

    经福全这么一提,沈婉也想起了:“我记得当日我住在宫内,却见你那宫里头有一只威猛的白额猛虎,且与你十分亲厚,或真是这畜生偷跑出来寻你也说不定呢。”

    怀袖却笑道:“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雪额被圈养在深宫,如今我不在宫里头了,它必定被关了起来,哪儿还能独自乱跑呢,再者山林间本就是野兽出没的地儿,这也属正常!”

    听怀袖这么说,众人也便都不以为意,用过了饭,怀袖抱着裪儿看映雪和沈婉探讨如何栽种各种菜央,不觉已至太阳西偏,鸦雀还巢。

    晚间用过了饭,三个女人在房内哄着小裪儿玩儿,福全去查看山里打好的捕兽陷阱,将门口的篝火点燃便径自出去了。

    映雪与沈婉聊起怀袖生孩子的当晚,说笑间不觉仍心存戚戚。

    沈婉却道:“说来也是奇怪,照你说的日子算来,却比你先前说与我的日子早了有半个月的光景,是先前的大夫没瞧准么?”

    沈婉的这句话一出口,映雪和怀袖突然都不做声了。这两天,或是她们太高兴的缘故,竟将之前那天大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先前按照宫中太医所言,怀袖正是被掠入乌兰布通城的那几日怀上的孩子,而如今,怀袖已诞下了儿子,时日,却硬生生提前了大半个月,这便是说,怀袖在被俘的半个月之前,便已经怀有身孕。

    映雪眼圈儿一红,狠狠一掌拍在桌面上,愤然道:“那该死的张庸医,竟无端玷污主子的清白!”

    不明缘故的沈婉,见映雪突然这般愤怒,皱着眉默默看向床边的怀袖。

    怀袖却始终面色,温柔如水的眸子凝着床上的小人儿,淡淡道:“没什么好气的,个人的命数罢了。”

    心思细腻如沈婉,瞧见眼下这情景,便知此事必定与怀袖出宫有关,但知干系人家痛处,便没再问及,伸手从袖袖兜中摸出一块檀香木的小牌递给怀袖。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出家人旁的东西也没有,这平安符就带在孩子身上图个吉祥吧。”

    怀袖从沈婉手中接过那小木牌,却觉入手沉甸甸的并不似一般的木头,再放置鼻息间细嗅,只觉阵阵清雅檀香味从其内里飘散出来,浓淡合宜,绵绵不绝。

    怀袖就着灯烛下仔细打量这块小木牌上的纹路,只见深褐色的原木纹理美丽端雅,其中掺杂着隐约不可见的如金粉般细密的光点。

    怀袖惊地立刻将这小木片儿放在沈婉面前:“这个东西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映雪见状,地拿起那小木片儿翻来覆去地瞧,不解道:“我瞧着不就是块小木片儿么?有这么值钱么? ”

    怀袖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木片儿,这种木名为‘沉水香’,沉水木原是在水中埋藏千年之木,因常年埋藏在水底深处材质石化,却又保留了其原本的木质纹理而显得格外珍贵。

    而‘沉水香’,则是由极其罕有的檀香木演变而成的沉水木,便显珍贵,有一寸香木十两金之说,但却也是有价无市。”

    映雪听完怀袖的这番解释,惊地瞪大眼看着手中这块小小的木片,小心掂量掂量,惊道:“照主子这么说,这么一块小木块,岂不是价值连城喽,我的乖乖!”映雪连连咋舌的同时,将小木片儿小心放回原来的位置。

    沈婉呷了口茶汁,笑道:“怀儿果真是见过世面的,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你的法眼!”说话时,伸手拿起桌面儿上的沉水香,眸光莹莹。

    “这东西原是我祖上留下的,我当年逃出来的时候,戴在颈间,后来被奶娘家里人卖了,市井俗人自然不识得此物比我值钱数倍,便幸得将它一直留了下来,若换做金银,怕是早也保不住了。”

    怀袖道:“既然是你祖上之物,你更当好生保管。”

    沈婉淡然一笑,眉宇间颇有种了然清明的神姿:“我如今遁入空门,后半生与青灯古佛为伴,此间金玉之物,与我已无缘法。”

    三人相叙至深夜,方才熄灯歇息,次日清晨,待怀袖睁眼时,身边除了小不点儿,已经没了沈婉的踪影。

    怀袖起身给小儿穿好了衣裳,整理床榻时,却见裪儿的小衣服下面,放着沈婉的那块沉水香。

    怀袖淡然浅笑,回头用手指轻轻点了下裪儿肉嘟嘟的小脸蛋儿:“你的这份福气,真是推也推不掉呦!”

    怀袖话刚落,就见映雪急匆匆从外面跑了回来,一进屋便道:“主子,福全昨儿晚上一宿没回来!”

    怀袖闻听脸色顿变:“他是不是清晨出去了?”

    映雪摇头:“往常他每日晚间回来后,都会将缸中的水挑满,将次日清晨烧火的柴预备好,可今天清早我出去看,两样东西都没动过,我方才进福全房里去瞧,他的铺盖卷儿都没动过!”

    怀袖闻言,突然想起昨日沈婉说后山上的大条白额猛虎,心下登时一片冰凉。

    将孩子交到映雪手上,怀袖寻出巴根送她的蒙古弯刀,用布带子将小腿一束,转身便出了门。

    “主子,你去哪儿?”映雪抱着孩子急地追了出来。

    怀袖道:“我去后山寻福全,你好生在家看着孩子!”话落,脚下轻盈一跃,人已经消失在院门口

 第670章 悲恸弑狼

    怀袖行前身怀有孕,没怎么出废殿的大门,这还是她上山后第一次出门,但通往后山的那条小路她认得,以往福全经常提着打回来的山鸡野兔子,沿着这条小路回来。

    昨日听沈婉说了大致的位置,怀袖沿着约莫的方位,疾步向着后山奔去。

    福全昨日晚间便出去了,倘若当真被猛兽所伤,此刻已经过去数个时辰,还不知境况如何,保不准已生命垂危……怀袖越想心里越发急,越急脚底下就走的越快。

    毕竟是身上有功夫的人,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怀袖已临近后山的密林之中。

    此处正值清凉山的最高处清凉峰的位置所在,山高林密,路窄坡峭,且最是野兽容易出没的地方。

    怀袖行至此间,便渐渐放缓了脚步,抽出腰间的蒙古弯刀,以锋利的白刃划开比人还高的蒿草丛,仔细寻找福全的踪迹。

    目光四下搜寻时,怀袖的眸子突然停在了前面一根横出的枝桠上,只见断了的枝桠上,挂着一条扯下来的灰布条儿。

    怀袖跃至近前,将那灰布条拿在手中仔细看,一眼便认出是福全穿的棉布袍子的衣料。

    怀袖本就悬着的心又往下沉了沉,手脚渗出一片冰凉的湿汗,开口大声唤福全的名字。

    怀袖边唤,边在草丛中四下跳跃着寻找,手中的蒙古刀上下翻飞,所到之处的蒿草都尽数变成了草屑。

    就在怀袖一刀无意识地挥出时,眼前突然闪过一条灰影儿,带起一阵血腥气向着怀袖直扑了过来。

    怀袖反应极快,侧身一躲,脚下一个搓步,身子已经向旁侧跃出仗余。

    站稳脚后,怀袖定睛再看,见正前方竟然伏着一只呲着森白獠牙的狼,一双阴恻恻的绿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瞪着她。

    怀袖将刀横在眼前,双眸与狼直直地对视。那狼身子匍匐在地上,臀部微高翘起,后退的肌肉蹦的紧紧的,怀袖知道,它这是随时准备扑上来的姿势。

    怀袖稍稍向后挪了一步,那狼似乎感觉到了怀袖想走,脚步便向前逼了两步。

    此时怀袖突然发现,这只狼竟然带着伤,将眸光往它腿上一扫,她发现这畜生腿上的伤正似被刀砍出来的模样。

    被刀砍便必定是人所为,怀袖又想起方才树枝上挂着的福全衣裳的布条,二者相合……莫非,福全是被眼前这畜生所伤?

    心中动此一念,怀袖眼中顿时涌上泪,望着眼前伏地的狼,瞬间血灌瞳仁,银牙搓的咯吱吱作响。

    怀袖红着眼,沉声怒道:“畜生,竟敢害了福全,看我今日剁了你!”

    说话时,怀袖举着刀,身畔风声猎猎作响,刀锋夹裹着整整破空的裂帛之声,向着对面的狼头直直砍了下去。

    那狼或是原本以为怀袖有了惧意,还想趁机捞点好处,此刻却不知怀袖为何突然猛扑过来,似被唬了一跳,竟然顿了片刻,才想起要逃。

    可怀袖的刀锋几乎讯若闪电般已经砍了过来,那狼身子向旁边一跃,只躲开了上半身,后腿却硬生生撞在了怀袖的刀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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