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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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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进了怀袖的房门,对面的房门突然拉开,裪儿一跃出来,正瞧见个康熙抱着怀袖的侧影,大声喝道:“你干什么抱着我娘!”

    说话便欲冲进去救怀袖,却被跟进来的李铁拦腰一把抱住:“小祖宗,你可不能进去呀!”

    康熙踢上房门的时候,还听见裪儿在门口挣扎大嚷:“我不许他欺负我娘,他是坏人……”

    康熙沉声对门外道:“告诉他,我是他爹!”说完,不再理会门外,径自向床走去。

    将怀袖向床内一丢,床板一声闷响,怀袖呲了呲牙,还来不及揉揉摔疼的屁股,康熙已欺身压了上来。

    将她不老实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康熙依旧是方才那副怒颜:“你竟然幕天席地,无遮无拦就这么脱的赤条条洗澡,万一被人瞧见了,这个亏朕向谁讨去?”

    “……”

    怀袖被这一问弄得有点蒙,需先捋一捋,首先她幕天席地洗澡那地方,一般没人路过,再者就算有人路过貌似也不一定就能瞧见她洗澡,就算瞧见她洗澡,又碍着他什么事儿呢?左右想想,吃亏的都是她,好像跟他没半文钱的干系。

    开口准备将讲这个理掰扯清楚,唇却被突然覆上来的灼热封的严严实实……

    手被固定着,嘴又被堵上,怀袖脑子里刚开始还惦记着,等一会儿他松开口,她仍要将这个道理讲清楚,可康熙这个吻貌似没马上就停的意思,而且貌似还有欲吻欲烈的趋势。

    直至那一团灼热一路攻城略地,将怀袖的脑子也搅和成一锅浆糊,连同方才的理一并忘的干干净净的时候,康熙终于放开了她,可脸上却仍不悦未消。

    “以后不许去那地方洗澡!”

    康熙的声线响在怀袖耳畔,低低的沉沉的,带着清晰的责恼,却很是好听,怀袖像被下了蛊,想也没想就不由自主点了下头。

    跟着有一记薄吻落在鼻尖上,康熙伸手拉过来被子,将怀袖的身子裹住,转回身,坐在床沿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怀袖一双大眼睛望着康熙脱衣服,直至看见他赤精的背坦然呈现在自己眼跟前时,浆糊脑子方才露出一线清明。

    紧紧拥住被子,霍然坐直身子,怀袖指着康熙道:“你……万岁爷,您这是……”

    康熙却一派悠然地抬腿上床,伸手去撩被子,见怀袖将被子抱的死紧,便顺手将被子和她一并捞入怀里,趁着她仍愣神的空档,揪过她怀里的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盖住,然后再将自己盖在她的身上。

    “嘘,别叫,儿子在外面呢,让他听见了不好。”康熙说话间手臂收紧,将怀袖的整个人都笼在自己的气息间。

    房中如豆灯烛映着怀袖胜雪的芙蓉面,那双本就澄澈的眸子,如今已涤成两汪明媚的清泉,独独将康熙的影掬在其间,让康熙有种心驰神醉的迷离。

    原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原本以为再见她,需先叙一叙离愁别绪,可他低估了自己对她潜藏在体内那股深深的渴望。

    当真见了面,不待开口,他的行动已经不由神池支配,一切来的那么直接纯粹。

    是的,他渴望她,从身体到灵魂……

 第688章 久旱甘霖

    窗外有微弱的响声轻轻敲打在窗棂上,好像下起了绵密的小雨,如豆的灯烛吹熄,房中只剩下彼此的息纳之声。

    怀袖屏着呼吸,张开身体的所有感官去捕捉黑暗中,康熙的一举一动,良久,只觉着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掬在怀内,犹如怀揣着件稀世的珍宝。

    窗外的雨渐落渐密,房檐有成串的水珠滚下来,打在檐下腊梅的叶片上,发出沙沙的轻响,这个拥抱,怀袖觉着似乎格外的长。

    良久,她感觉有温热的手指柔柔地颤开她脑后结在一起的湿发,将它们服服帖帖地铺开在枕上,手指的暖碰触她耳廓的凉,格外温*存舒服。

    房中漆黑不能视物,怀袖却能感觉到康熙的手从容不迫地起落,裹在身上的他的外衫被缓缓剥开,肩头裸出的肌肤有些凉,她颤了一颤,一个羽毛般的吻印在她光裸的肩上。

    怀袖的身子不由绷的更紧,鼻息间飘散的龙涎气息夹裹着他的唇,沿着的颈线一路逡巡,手指滑至她胸前,指尖沉着优雅,像描一幅画又拨一支曲。

    怀袖只觉自己的心,从胸口移至嗓子眼儿挑动,喉咙紧地总想咽东西,肌肤却似被慢火温着,随着康熙的手指一路欲熬越热,有些受不住地喘息。

    伸出手,想寻着他的手拦住他游走作乱的手指,可握上他的手臂,却又使不出一丝力。

    今夜,康熙的行为着实全在怀袖意料之外,她本想攒出声抗拒,喉咙滚了滚,唤出的声音却莫名其妙由“万岁爷”变成了“玄烨……”

    康熙蓦地收紧手臂,低哑的声音和热湿热的气息扑在耳畔:“再唤一次”

    怀袖没反应过来他让她唤什么,正愣神,康熙以齿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诱哄:“再唤朕一次,乖……”

    这次怀袖方才明白过来,舔了舔干涸的唇,轻声道:“玄……”后面的一个烨字只含糊吐了个轮廓,唇就被再次封住,温热的手掌一寸寸熨过她的肌肤,此番不禁血烧的厉害,连带脑子也熬成了一锅稠糊。

    曾经他们吻过无数次,连带在将军府她闺阁中圆房的那一次算上,却皆不像此时这般,凶猛的舔吻噬咬,将人引得如此动情。

    对,动情!

    怀袖的一只手抵住康熙**胸膛,一只手攀住他的肩,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时,脑子里猛地被突兀冒出的这个香艳辞藻震住,还来不及往深里想,他在她腰腹脊背处轻柔抚弄的手蓦地加大了力道,吻她也吻得更深。

    压抑的喘息中,一丝莫名的愉悦攀上她的脑际,她想不清楚为何会突然生出愉悦,只是一遍一遍自然而然地想去回应他的吻,直至他滚烫的肌肤贴上她湿润微凉的身体,令她终于有种饱满温暖的舒服,轻哼了一声,双臂缠上他的颈。

    怀袖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却又觉得无论发生什么,都应当是水到渠成之事。

    但纵然如此,当他进入到她的身体时,她仍下意识有些抗拒,毕竟这些年她孑然一身惯了,他的蓦然闯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和常年独居所致的紧致微痛。

    感觉到怀袖的抗拒,康熙强勒住动作,好听的鼻息明显急促,手掌仍在她光滑的背上温柔婆娑,他汗湿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问:“痛吗?”声音沉得像暴风雨前的阵风,尾音却又像一把小钩子,令她的心颤了颤。

    她委屈地点了点头,手却罔顾意志地攀上他的肩,牢牢抱住他,好容易扯回一点点神智,在他耳边声线微颤:“有些疼……只是……今夜在这废殿之中,恐……不合时宜……”

    康熙的手揽过她的腰,沙哑道:“不管了!”

    ————

    康熙忘了有多久没睡的如此黑甜,直至一阵高亢的鸡鸣,方才将其从幽幽梦境中唤回现世,缓缓睁开眼时,鼻息间仍隐约有梦中的桃花香。

    下意识伸手去摸旁边的被褥,已一片冰凉,看来怀袖已起床多时了,康熙撑坐起身只觉心里有些许失落。

    床边的一张木凳上整齐叠放着他内里穿的素锦长衫,房内的光线有些暗,木窗外明媚一片,隐约能听见欢快的鸟鸣。

    康熙穿戴好,缓步行出房门,当站在门前石阶上时,才抬眼,眸光已被眼前的一片云蒸霞蔚震住。

    从阶下一直蔓延至门前,夭夭灼灼花盈树,花盈树上簇胭脂,桃蕊纷繁,随微风阵阵飘落一地桃花雪。

    康熙至此顿悟,有的人,能将原本繁华的日子过成血腥荼毒,比如裕妃,而有的人,亦能将凄切的日子,过成一树繁花,比如怀袖,全随性情使然。

    怀袖刚洗完衣裳,正将康熙昨晚裹住她的那件月白锦缎外衫,晾晒在树桠间的竹竿上,听见脚步声,回头是见康熙立在石阶上发呆,正欲开口,眼梢却见康熙背后有人影一闪。

    “万岁爷当心!”怀袖一声轻喝,人已利落地跃至康熙身前,未及康熙反应过来,已将他拉在自己的身后。

    康熙突然发现,在宫外的这几年,貌似怀袖的身手越显迅捷利落了。

    侧眸越过怀袖的头顶,康熙眼见那张与自己酷似的稚嫩小人儿,昨日还眉眼带笑与自己聊天对弈,此刻却一柄木剑横在身前,蹙着一对好看的剑眉与自己怒目而视。

    真是像!连生气时的模样都像他,康熙眉宇间牵出温暖和笑,在怀袖开口欲制止之前,先道:“我猜想你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伤我,而视想跟我好生聊聊。”

    怀袖仍紧蹙绣眉,沉声斥道:“裪儿,不得无礼,快放下剑!”说话时,便欲上前,手臂却被康熙拉住。

    怀袖回头看向康熙,却见康熙始终眉眼温和,一丝恼的模样都瞧不见:“裪儿只是有些事还没想明白,让我与他聊聊。”康熙说话时,不顾怀袖满眼忧色,径自走向裪儿。

    “先胜我手中的剑才与你聊!”裪儿倔强地鼓着两腮,脸蛋儿通红,虚晃一剑,身子伶俐一跃,剑锋已扫向康熙的面门。

    PS:终于又将怀袖格格推进康熙怀里了,玉箫激动的手指抖,滚烫的茶汤泼了一键盘,呜呜~手上一串红彤彤的水泡。

 第689章 眷眷温乡

    怀袖心下大惊,虽心知裪儿必定不敌康熙的身手,可刀剑无眼,伤着谁都不好。

    可怀袖还未来得及担心,只见裪儿挥剑与康熙一个侧身相错,康熙闪身躲避的同时,手刀利落霹下,正落在裪儿握着剑的手腕上。

    裪儿只觉手腕一阵酸麻,掌中木剑应声落在了地上。

    康熙抬眼,见小家伙仍鼓着腮一脸不服气,薄唇轻牵,脚尖勾起地上的木剑甩向裪儿:“不服气便再来!”

    裪儿接住木剑,挥剑又扫过去,康熙仍轻盈侧身躲避,同时反手磕了下他的手臂,只一回合木剑又飞了出去。

    如此几番个回合下来,站在旁边的怀袖看不下去了,怒斥:“裪儿不许无礼!输了便是输了,胡搅蛮缠算什么本事!”

    失了剑的裪儿,听见怀袖这句斥责,先鼓着腮,原本隽秀的一张小脸绷着,跟着嘴憋了极憋,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康熙轻握了下怀袖的手,低声安抚:“凭空冒出我这个爹,孩子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你别训他,我跟他聊聊就没事了。”

    说罢,康熙走至裪儿身前,笑问:“还记得昨儿咱俩约好的对弈,今日可敢再搏?”说完,不待裪儿答应,径自向门口行。

    裪儿听见康熙这么说,用衣袖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仍仰着倔强的小脸儿跟了出去。

    怀袖担心了一整天,直至傍晚鸦雀归巢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方才出现在门前,却已是谈笑风生,与晨时判若云泥。

    正在做事的映雪和福全跪地给康熙请安,怀袖将用开水烫过的碗筷端上桌,桌面上已摆了几盘小菜并一小坛自酿的桃花醉。

    李铁,福全和映雪三人很识相地回避,康熙,怀袖并裪儿一家三口至此,还是头一回同桌用餐。

    “山野之地,只有粗茶淡饭聊以果腹,不周之处,只得请万岁爷担待吧。”怀袖说话时,掀开酒坛的封口,将芬芳佳酿缓缓倒入粗瓷杯中。

    裪儿咽下嘴里的一块野鸽子肉,仰起小脸儿问:“爹说他往日住在宫里,难道宫里头不是吃这些么?”

    怀袖听见裪儿这样问,微怔,竟寻不出话作答,下意识看向康熙。

    康熙笑道:“宫里头的菜式虽多,却不一定有你娘做的好吃!”说话时,捻起一筷子野芥菜丝放入口中细细地嚼,神情仿佛品尝珍馐美味。

    一顿饭吃的甚是欢愉,放下碗筷,裪儿便自去寻李铁,下午时他见识李铁将一条金鞭舞的活物一般,早痴迷住,片刻不耽搁直奔后院。

    怀袖站起身,正欲收拾餐盘,手却被康熙握住:“这些活交给映雪去做,你陪朕走走。”

    说话时,也站起身,握着怀袖手始终未松开,就这么牵着她行出了废殿。

    山上晚间有和风细细,虫鸟轻鸣,康熙和怀袖并肩行于小路上,脚下有细沙窸窣,头上星河璀璨。

    “万……”

    “叫我玄烨,我喜欢听你昨晚那样唤我。”康熙打断怀袖的话,声线低沉,如昨夜那般好听,让怀袖又想起昨夜,蓦地红了脸。

    “我没瞒裪儿,他既已生出疑问,我觉着该将真相告诉他知晓了。”

    康熙直接说出了怀袖想问的,转回身,对上怀袖带着担忧的明媚眸光,手臂一收揽腰将她带入胸膛。

    时隔许多年,怀袖的腰肢依旧如当年那般纤细柔软,除了手掌有几枚薄茧,几乎没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尤其是这张如青莲般的玉颜,在月光下依旧那么轻易就让他怦然心醉。

    手抵在康熙坚硬温暖的胸膛上,眉心被印下一枚轻吻,怀袖的长睫刷过康熙的鼻尖,从那双灿若星芒的深眸中寻见了自己的影。

    “有什么话尽管跟朕说,朕愚蠢了这么多年,已不奢求你原谅。”康熙的声音深沉,却说的格外清晰认真。

    怀袖心下微讶,却也敏感地捕捉到了康熙的变化,若换做当年,无论如何,这样自责的话都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那时候的他,是凌驾一切的万圣至尊,即使错了,也万万说不得。

    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手送至唇边,吻落在她掌心的茧上,康熙的心里有疼,更多的是忐忑。

    疼的是这些年他赐给她的苦,时光已去,覆水难收,让他突然觉得自己思念的那些苦全是活该。

    忐忑的,是她当下的默默无言,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自己像个待审的囚徒,能做的只有忐忑等待。

    怀袖浅笑,唇边绽出恬然梨涡,从他的掌中抽回手,垂下眉睫:“所幸这么多年后,我们依然好端端的,这样就挺好。”

    说完,旋身抽离康熙的臂弯,沿着小路径自向前行去。

    康熙的怀中乍然一空,只觉心也随着她的抽身蓦然失落,怀袖这话听上去一片安详,却令康熙越发地不安。

    她不责不恼,不嗔不怨,反倒让康熙的心似没着没落的悬着,剑眉微蹙,第一回觉着女人心,当真是海底的那根绣花针,叫人如何摸得着?

    在林子逛了一会儿,怀袖看了看天,随即转而向回走,脚步还有些急,康熙拉住她的手:“做什么走的这样快?你又没奏折要看。”

    怀袖惊异地转身凝着康熙:“你不回城么?再晚了就要关城门了,就算你有金牌,可被人认出你这做皇上的这么晚还在外面逛,终究不好。”

    康熙伸手将她扯进怀里,鼻尖蹭着她微凉的耳廓,低语呢喃:“你想我走?都不会不舍得么?”

    康熙的这个样子,颇有几分撒娇要糖果的小儿,倒弄得怀袖有些哭笑不得,手轻推了推他的胸膛,笑嗔:“裪儿都不似你这般,你一个堂堂国君,整日与我这村妇厮混在这荒山里头,终究不成个体统。”

    康熙蹙起好看的剑眉,认真地看着她:“我不喜欢你用厮混这个词,你我能算厮混么?你十年前就是我媳妇了。”

    怀袖被他缠的无奈,手臂抵着他压下来的胸膛无奈妥协,却仍劝:“就算不是厮混,那你终究是皇上,当皇上就该料理朝政,冲这个理儿,你也该回去了。”

    康熙的胸膛又欺下来一寸,鼻息探入怀袖的颈间,边轻轻啃噬边道:“我再留一晚。”

    “可……”怀袖开口欲再劝,唇已被封上。

 第690章 眷眷温乡2

    怀袖不知康熙什么时候练就的这般能耐,光吻就能将她吻的通身绵软无力。

    几乎与昨晚如出一辙,康熙横抱着她回至废殿时,众人已见怪不怪,除了淡定地请安外,映雪还很贴心地早早铺好了被褥。

    一番旖旎过后,怀袖伏在枕上累得只欲沉沉睡去,康熙却收手拥她在胸前,手抚着汗湿的背,轻声道:“昨晚朕做了个梦,你猜朕梦见了什么?”

    怀袖闭着眼,脑子几乎已停止运作,听见康熙问,便咕哝:“燕窝鱼翅?”

    康熙气地发笑,伸手探向她的腋下,怀袖扭着身子躲,口中连声求饶:“爷饶了奴吧,奴实在入不得爷的梦,无法料中爷的梦中事。”

    康熙噙笑单手拥着她,另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缓缓抬起来,眸光在她眉眼间流连:“朕梦见朕老了,头发花白身形佝偻,你却依然是这副清丽模样,朕突然特别焦心……”

    说话时,康熙翻身再次将怀袖掬在身下,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将脸埋入她的颈间,深深吸一口气,连同手臂亦收的更紧,那感觉仿佛怕她突然羽化了一样。

    怀袖迷蒙中隐约感觉,康熙玩笑的言辞中竟带了几分认真,强扯回几分神智,挣开他紧箍住自己的臂,用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借着灯烛仔细端详。

    其实这些年,康熙亦并没如何变,除了眼角添了几条浅不易见的纹,依旧是那般白皙俊逸,眉目清朗,正值男人最好的年华。

    只是凝着她的那双眸子里,少了往日的霸道,却多了分隐隐的不安。

    康熙的眸光中为何会有不安,怀袖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的心,这一刻却是实实在在的安于当下。

    昨天夜里,尽管累她却很早就醒了,听着枕边沉静平稳的呼吸,望着康熙沉静的睡颜,怀袖其实一直想寻出些恼他的心思。

    今夜是他先招惹了她,她绝对有理由恼他的,可是怀袖却发现,自己这些年在山里,已将性子里的贪嗔痴念早磨的不见了踪迹,她不是不想恼,而是真恼不起来。

    或是她从未想过平生还会再见他,更没想过还会与他如何,所以,当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除了有些惊讶,竟然再没了旁的情绪。

    就如他今晚叫她想什么就说什么就,她是当真什么都没想,自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些年在山里,吃苦受累事小,最大的收获,便是教她学会了臣服。

    山林里头冷便是真冷,险便是真险,残忍便是真残忍,你不臣服就等着吃闷亏,还没人哄,这便是天地教给万物的存亡之道。

    怀袖突然悟出自己前二十几年,竟然只活了个执念,凡事非要较个真。

    比如,她既生在侯门,便命定的要入宫遴选。可她偏天生反骨不愿入宫,弄得自己吃了许多苦,这便是执念。

    再比如,她明知自己要入宫,偏管不住心要去惹本不属于她的那份情,这便又是个执念。

    还比如,她明明知道他一任帝王君威天下,面子比天大,又兼需顾及前朝各方权势牵制平衡,却仍不愿迁就,宁肯拂他的意,也要顺自己的心,最后终于弄的被贬出宫,这还是个执念。

    虽然她至今仍觉被贬出宫没什么不好,可那只是针对她个人而言,毕竟这事还是伤了许多人的心。

    凡事就怕反过来想,再拧巴的事儿,换个立场,心里就敞亮了,先前那么多牛角尖,其实都是自己作的。

    不作死就不会死。多简单的理儿,她却需老天手把手地教才能明白,世间万物皆有自身需修的道业,强扭便需吃些苦头,这便是天理。

    世人都说她怀袖聪明,她却觉着自己生生蠢了二十几年。

    可有一点却出乎她的意料,那就是昨晚她在心无旁骛时下与他交*合,那份莫名降临的欢愉,让她既陌生又兴奋,这欢愉是个什么缘故,她此时还未想清楚。

    “你这个时时走神的毛病还是没改。”康熙说话时,翻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顺带将她捞入怀内。

    怀袖浅浅一笑,脱口而出:“我在想昨晚……”话说一半突然刹住,她有种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

    当康熙好看的唇,噙着狡黠的笑含住她耳珠的时候,怀袖心里只剩那句至理名言:不作死真就不会死!

    ————

    次日清晨,伺候康熙洗漱毕,怀袖将蒸好的鸡蛋羹端在康熙和裪儿面前一人一碗,眉眼含笑听裪儿给康熙讲他昨夜与李铁切磋功夫总结的心得。

    康熙听得兴致勃勃,一餐饭用的更是磨磨蹭蹭,怀袖抬头看了看天,又看看对桌的父子俩,正琢磨要不要适时制止裪儿此时长篇累牍的武学陈述。

    总算用完了早饭,怀袖本欲打发裪儿出去玩,好劝康熙回宫,刚拉开门,赫然发现李德全一身板正宫装,端端正正地跪在门前的台阶下。

    嗯哼,这回不烦她开口,宫里头终于来请这位爷了。

    康熙摇着步子行至门前,见李德全跪在面前却并无惊讶,只轻轻淡淡说了句:“捡要紧的说。”

    怀袖趁着李德全禀奏公务,很贴心地将康熙的玉花骢从后院的马厩中牵出来,悄没声立在他身后,只待康熙欲走时,妥妥帖帖地将缰绳递在他手上。

    谁知康熙听完李德全絮絮叨叨一通肯且言辞后,将袍袖一挥,轻飘飘道:“你回去告诉那些大臣,朕这些年日日勤政早朝,着实有些乏了,欲在此处修养一阵子,命人将折子送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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