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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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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袖分了一双筷子在她面前,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不吃饭,光看我又看不饱。”

    映雪从来是个憋不住话的,终究忍不住道:“主子如今既与万岁爷这般好了,却为何不愿从他回宫呢?前日奴婢还听万岁爷再三跟主子商榷此事。

    主子如此,不但自己遭这相思苦楚,连累万岁爷也整日思念主子都无心朝政了。”

    怀袖笑嗔:“你这丫头,一句话竟将万岁爷归入了贪图享乐的昏君之流了。”

    映雪急的脸一红,赶着解释:“哎,奴婢该死,奴婢并非这个意思,奴婢只是为着主子和万岁爷长长久久的好在一处。”

    怀袖自然明白映雪的心思,见映雪认真起来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道:“一时说一时的话,你随我这么些年,当明白诸事皆有变数,我与万岁爷在这山间废殿中,或可平和喜乐。

    可一旦入了宫,诸事便皆不随我等,或许又会横生枝节,与其那般,还不如索性将这份美好念想留着,思念时想一想,如品香茗,可回味绵长。”

    映雪知怀袖素来颇有主见,听她这一番话,知道劝也无益,无奈叹息:“主子倒是好性儿,只可怜了万岁爷,整日除了朝政操劳,还需时时挨那份思念主子的苦楚。”

    怀袖笑了,伸手点了下映雪的额头:“你这丫头,这些年越发磨的嘴皮子比刀子还厉害。”

    映雪吐了吐舌头,低头咬了一大口馒头。

    ————

    却说康熙回至宫内,顾不上回昭仁殿换衣裳,策马直奔了半个紫禁城,径自奔至慈宁宫门前,踏入宫门,里里外外已立了一众宫妃嫔娥。

    众人见康熙回来,齐齐跪地请安,康熙看都没看,只摆了摆手,便直向内疾行。

    竹青掀开锦帘,康熙跨步入了暖阁内,一眼瞧见床上躺着的孝庄,还没开言,眼圈儿先红了。

    扑身跪在孝庄榻前,康熙将孝庄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低声轻唤。

    “老祖宗,我回来了,老祖宗……”

    苏麻喇姑换了衣裳,进来见康熙跪在床边,轻声道:“万岁爷请起来吧,老祖宗从昨日起,清醒的时候就极少,万岁爷这么跪着,恐膝盖要跪疼了。”说罢,将康熙由地上挽扶起来,命人搬了个绣墩来放在床前,又亲手奉了茶。

    “太医们怎么说?”康熙问

    苏麻喇姑只摇了摇头,眼里便攒了泪。康熙见状,心下已了然,又问:“可召李太医入宫看过?”

    李太医因年事已高,如今已不在太医院供奉,前几年便已高老归家,但宫内要紧的主子生了病,仍偶将李太医召入宫。

    “昨日便是李太医入宫,请了一记银针,老祖宗醒来了一刻,便嘱咐奴婢令万岁爷不可夜行山路。”

    康熙听至此,蹙眉道:“既然李太医能医治老祖宗,为何不宣他继续诊治?”

    苏麻喇姑回道:“昨日李太医用的也是应急的法子,李太医说行针强运小周天催醒,属万般无奈之举,若频繁如此,恐老祖宗眼下这身子禁不住……”

    苏麻喇姑话刚落,只听锦榻上孝庄徐徐地缓了一口气,康熙听见,立刻附身至近前,轻声道:“老祖宗,你能听到孙儿说话么?”

    隔着眼皮,孝庄的眼珠子动了动,缓缓张来眼帘,侧过脸,眸光望向康熙:“你回来了。”

    康熙立刻点头:“老祖宗,孙儿回来了,孙儿哪儿也不去,只陪在您跟前。”

    孝庄牵了牵唇角,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模样,握着康熙的手紧了紧:“傻孩子……你陪着我做什么……”

    孝庄此时说话已觉十分疲倦,说一句,顿了顿,继续道:“怀丫头和……和那小不点儿,还好么?”

    康熙点头:“怀儿的儿子叫裪儿,与朕儿时长的十分像,很是聪明,跟他额娘一样读了许多书,会习武射箭,还会弹琴呢。”

    孝庄又牵了牵唇角:“那……就好,我……见不上那孩子了,如今听你这么说,我想……”说至此,孝庄一口气闷在喉咙里,引出一连串的咳嗽。

    苏麻喇姑与康熙赶紧上前,抚背的抚背,端水的端水。

    苏麻喇姑见孝庄唇角干涩,向锦帘外唤道:“奉茶,快奉茶!”

    锦帘立刻被挑开,进来的却并不是慈宁宫的宫人,竟是兰妃。

    兰妃端了茶盏行至康熙身侧,本欲用银匙为孝庄喂水,康熙见是她,便顺手接过茶碗和汤匙,亲手为孝庄哺了两口水。

    孝庄喝了水,将方才的咳压下去些,继而望着康熙道:“如今事已清明,万岁爷就……就将怀丫头母子接回来吧……”

 第695章 德妃遇刺

    孝庄薨,生前尊号为,昭圣慈寿恭简安懿章庆敦惠温庄康和仁宣弘靖太皇太后。举国大丧三个月,阖宫一片麻服孝衣,连康熙亦褪去明黄的九龙朝服,以一身银色龙袍为孝庄守孝。

    下葬之日,康熙亲手拟召,赐谥号为,孝庄仁宣诚宪恭懿翊天启圣文皇后。

    按照孝庄身前遗愿,其言太宗皇太极已葬入昭陵多年,不便再搅扰先帝安眠。且顺治之孝陵在京郊清东陵,就将陵寝安葬在顺治的孝陵附近。

    此遗言令康熙踌躇再三,只觉清东陵内已无比孝字更高的封位,祖制中亦无为太皇太后单设陵园的规矩,隧与常宁及赶回来守丧的裕亲王福安商议,索性就在东陵的风水墙外,为其增设一座陵园,陵园建成之前,棺椁存于暂安奉殿。

    孝庄仙逝隔日,由疆北将军府奔出一记快马,携着葛吉泰传给京城的一封奏折,上书固伦瑞敏公主薨。

    ————

    诸事料理了近月余,总算一应大礼行毕,康熙得空于南书房料理些朝中琐事,刚看了几本折子,手捻茶盅至鼻息间,绣着熏染浓香的正山小种,心中不由想起了怀袖亲手熏的桃花茶。

    回来只月余,虽整日繁忙,他竟也梦了她几回,看来这“动情”二字,果然非人力所能左右。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皇兄可是在思念那桃花仙子呢?”话落间,常宁已笑盈盈挑开帘笼,走进了南书房。

    康熙挑眉看向常宁:“朕猜你必定是缠着李德全打听来的!”

    此时旁侧并无大臣,常宁便径自在旁边的小桌坐了,这几年康熙与他私底下已几乎不拘君臣礼数,反而更显兄弟情笃。

    常宁因在宫内守丧,这阵子天天在宫里头待着,夜间也干脆留宿在宫内。

    大部分时候自然是在孝庄的灵柩前守着,可他毕竟是王爷,宫人怕将他累出个好歹,再者孝庄高寿,亦算喜丧,众人便只待他守一守,便劝其歇息去了。

    常宁今夜里实在闷得慌,便逛来了南书房,一进门便瞧见康熙捻着只茶杯子发呆。

    听见康熙这话,常宁扬了扬八字眉:“皇兄为何就咬定是臣弟缠着李德全打听,臣弟是这种人么?”

    康熙笑了笑:“莫非你不是?”

    常宁端着茶盏的手顿在唇边,听见康熙这句反问,茶没送进口中反笑起来:“皇兄这是被臣弟猜中了心思,反唇报复来得。”

    康熙只笑了笑,垂眸不理他。

    常宁却并未就此善罢甘休,这些日康熙在北山上住了月余,宫内宫外一片热闹风传,他心里早痒的紧。

    好些年没遇上这么新鲜有趣的风传,身为最接近传闻核心的人物,常宁岂肯错过?

    前日他还与沈鸿飞各下了一注,倘若康熙当真接怀袖回宫,他还能捞笔不菲的酒钱,就算他不缺钱,可赌赢了也算是件高兴事儿。

    “皇兄莫非真不打算接毓妃娘娘入宫?”常宁见康熙不理他,干脆直接问出来。

    康熙的执着御笔的手顿了顿,缓缓将笔搁下,蹙眉道:“朕自然想接她回宫,可怀儿她本就不喜宫内的束缚,朕不忍勉强于她。”

    常宁听康熙的这个道理,有些惊讶,却又不禁轻叹:“哎,看来皇兄这回是陷了真情,只是,皇兄在外养个小,朝中大臣自然不敢非议,可裪儿那孩子总是要认祖归宗吧?”

    常宁话刚落,只觉对面一阵风声,立刻缩脖子躲避,再定睛一看,竟然是康熙将手中的御笔掷了过来,在他身后的墙上甩了片红印子。

    康熙笑嗔:“什么叫‘养个小’你当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

    常宁也笑了:“如今毓妃无名无分住在宫外,皇兄又待其如此情深,不是养个外宅却是什么?”

    常宁的这番话,却也正说中的康熙的心思。

    每逢夜阑人静,康熙反复思量该将怀袖置于何处方为妥当,于他的心思自然是接回宫最好,可长长久久的厮守,想见便能见着。

    可思及当初,怀袖在宫内受尽委屈,康熙的一颗心却又生出许多不舍,若就将她留在北山上,他又念的紧,真是进亦忧退亦忧。

    就在康熙与常宁闲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杂沓,紧跟着传进来宫女的哭声。

    康熙蹙眉,向外问道:“谁在门外喧哗?”

    话落,李德全赶紧疾步进来,脸都变了色,跪在地上道:“万,万岁爷,德妃娘娘她……”

    李德全的话还没说完,从外面已闯进来几个人,最前面的是娴茹宫的掌事女官银铃儿,怀里半拖半抱着的,正欲其主子德妃。

    德妃一身雪白的纱衣被血染得触目惊心,康熙和常宁见此情景皆惊地倏然起身。

    康熙疾步行至近前,从银铃儿手中接过德妃靠在自己胸膛里,紧皱双眉急问:“岚儿,你这是……”正欲问,手摸到了德妃的胸口插着一把短刃匕首。

    康熙脸色骤变:“岚儿,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此时的德妃,唇已失了血色,一张脸惨白如纸,颤抖着染了血的手,抓住康熙的银色龙袍,几乎是用尽了力气说出一句:“有,有人要杀,杀怀儿……”

    一句未完,德妃一口献血喷了康熙满脸满身,身子一歪,气绝身亡。

    “岚儿!岚儿……”康熙抱着德妃的身子,大声唤了几声,抬起头红着眼吼道:“快,传御医,传御医!”

    李德全赶着跑了出去,康熙抱着德妃渐渐僵硬的身子跪坐在金砖上。

    常宁站在旁边,虽见康熙悲恸不已,他却依然神智清明,忍不住在康熙身侧沉声提醒:“皇兄还请节哀,德妃娘娘不惜性命传的那句话,皇兄还需好生斟酌!”

    常宁几乎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康熙蓦然回神,德妃方才说的是……有人要杀怀袖?!

    “李铁,李铁!”康熙向门外大唤。

    李铁赶着进来跪在当地,康熙依然抱着德妃的尸首,对李铁道:“你速骑着流风上山,护毓妃母子安全,有人恐要对毓妃母子不利!”

    “嗻!”李铁匆匆行礼,起身如风般去了。

 第696章 魑魅惊夜

    入夜,怀袖靠在床头迟迟无眠,桌上的灯芯拨了一次又一次,怀袖的手轻抚着整齐叠放在身上的一件男子的月白长衫对着灯烛发呆。

    这是康熙走时落下的一件外衫,亦是他那晚将她从温泉池中带回时,裹在她身上的那件。

    康熙走后不久,福全下山采买时,带回了孝庄薨,举国大丧的消息,怀袖背着人流了几次泪,从箱底寻出一匹白府绸的料子裁了身孝衣。

    人生多半如此,一心求的事偏生求不得,当磨至心灰意懒处,想开了,要放下的时候,那东西偏生悄没声地尾随而来,你想丢,偏生又丢不开了。

    情,于怀袖便是如此。

    自容若死后,怀袖便锁了心门,从此不言情事,尽管嫁与康熙为妃,想着也不过尽尽本分便罢,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也竟睹物思人至如今这步田地。

    就好比眼下,每晚上床,望着前几日映雪特地为她与康熙预备的鸳枕,怀袖想念康熙臂弯的心思,便无遮无拦地由心底冒出来,让她不知所措忧喜参半,不自觉便开始胡思乱想。

    想的却也全是与康熙相关,猜想他此行回宫,必定忙的紧,身子不知能否吃得消,又想康熙素日与孝庄十分亲厚,经此一事,必定伤心悲恸,身子又不知能否吃得消……

    越想越心头越疼,越想越无眠,唯有将搀了他气味的一件袍子贴在胸口,枯坐至天明。

    “啪!”跳了声灯花,将怀袖的思绪牵了回来,望了眼窗外,似已瞧不见月光,山中无人敲更鼓,怀袖猜想夜已深了,将长衫整齐放在枕边,准备睡了。

    刚躺下,还未来得及吹灯,却听得门外有轻微响动。

    怀袖先前以为是老鼠,便未在意,正欲吹灯,却忽闻一声高昂的虎啸,紧跟着似有什么东西嗖嗖的快速飞动,之后又是雪额暴怒的呜鸣。

    怀袖心下一惊,赶紧披衣起身,顺手从枕头下面捞着巴根送的内蒙古弯刀,刚拉开门,一道黑影突然由眼前闪过,明晃晃的刀锋已搁在了她雪白的颈子上。

    刺客!

    怀袖此时虽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

    垂眸看了眼寒森森的锋利白刃,怀袖抬起眸,沉静的眸光望向对面的蒙着黑纱的黑衣人。

    “你我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打我入宫时,你就如鬼魅,夜里常出入我的宫内,如今竟然追至此地,呵,兰妃还真是执着的很!”

    怀袖此言一出,只觉停在颈子上的刀刃略动了动,唇角不自觉勾出淡淡浅弧,继续道:“我如今也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山野村妇,你屠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有句话,我临死前还想托你之口带给你主子。”

    怀袖说话时,目光始终正直望着黑衣人的双目,宁静平和,没半分赴死的恐惧。

    黑衣人单手死死握住刀柄,凝着怀袖明亮的眸子,不知为何,竟没如平日一般利落地挥下去,面对这样一个心如止水的女子,他刀头添血过来的这些年,第一次感着手里的刀刃有些沉。

    “你告诉你主子,她稀罕的东西,并不是人人都稀罕,阎王殿每人一篇生死簿,欠了的迟早要……”

    怀袖最后一个还字还未落,对面的门突然猛地拉开,黑衣人只觉已正凌厉的风夹裹着兵刃从脑后直刺而来,稍一个愣怔的空档,怀袖头一偏,已从他刀口逃了。

    黑衣人冲怀袖虚晃了一刀,回身去看刺自己的人,却只见一个几岁大的孩子站在身后,一柄生铁剑横在胸前,双目炯炯凝着自己。

    黑衣人只觉这男孩瞧着眼熟,却一时来不及细想,回刀向男孩砍去,却被怀袖的一柄蒙古刀逼了回来。

    “裪儿不许出来,快回屋去!”

    怀袖冲着裪儿大叫一声,纵身跃至黑衣人与裪儿只见,挺身将儿子护在身后。

    “我是男儿,爹说好男儿皆要有所担当,孩儿不能将娘置身险地而苟且偷生!”

    裪儿扬着一张认真的小脸,并肩站在怀袖身边。

    黑衣人听这见这番话,突然想起怀袖当年出宫时已怀有身孕,那么这个孩子……黑衣人再定睛细看,怪不得见他眼熟,与康熙竟颇有几分相似。

    “娘尚不能敌他,你更不是他的对手,好男儿不能干吃眼前亏,你快走,能走多远便走多远!”

    怀袖说话时,已阙见黑衣人眼中寒光一闪,刀锋欲指向裪儿,蒙古弯刀利落地一个勾回,刀锋与刀锋相碰,在暗夜里迸出一串明亮的金花。

    黑衣人本欲取裪儿性命,见怀袖奋力阻拦,便知倘若不先结果了怀袖,必定杀不了裪儿,思及此,抽到直奔怀袖面门而来。

    就在怀袖与黑衣人打斗的时候,福全也听见了动静,操着平日跳水的大扁担也冲了出来,与怀袖一同与黑衣人绞斗在了一处。

    此时,映雪也从房内出来,站在门前望着四个人混战,一时帮不上忙,急的直跳脚。

    黑衣人的功夫本就远在这三人之上,且福全和裪儿的功夫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滥竽充数,只要稍稍留神防御,这二人根本近不得他的身,余下的精力,便一门心思地方在怀袖身上。

    打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的时候,怀袖终于觉体力不支,挥动蒙古刀的速度渐慢了下来,黑衣人的刀术却是越来越快,渐渐的怀袖只能勉强招架,已无还手之力。

    眼见黑衣人的刀在自己眼前晃成亮白的一片,怀袖心知不好,看来此夜多半要葬送在这贼手中。

    “福全,快带裪儿走,不能都在这儿干瞪着眼等死!”怀袖突然大喝。

    福全此刻也知他们三人抵不过此人,又听怀袖这么喊,心里一犹豫,手脚就慢了下来。

    他心知怀袖说的没错,可倘若他带着裪儿走了,留下怀袖独自面对便是注定死路一条。

    “你还愣着干什么?趁我还有力气缠他一时,赶紧走!”怀袖怒吼一声,用尽最后的力量,徒然加速,将手中的一把蒙古刀舞地灿若银花,奋力缠向黑衣人。

    福全见怀袖已是拼了命,也不敢再迟疑,纵身一跃,拦腰抱住裪儿的腰就走。

 第697章 僭越册封

    福全欲带着裪儿离开,可裪儿眼见怀袖深陷险境哪里肯走,扭着身子要挣开福全的钳制去帮怀袖。

    那黑衣人心下已有数怀袖支撑不了多久,此时取这母子二人性命,与他而言简直如探囊取物,岂肯放过裪儿。

    福全也是拼尽了全力,咬着牙,死死抱起裪儿的腰身抗在肩上就走,黑衣人眼疾手快冲着怀袖虚晃了一招,抬手一抖,由袖口中飞出几枚明晃晃的东西极速飞向福全和裪儿。

    “福全小心!”怀袖与站在台阶上的映雪同时大叫。

    福全回身时,只觉一阵厉风夹裹着什么东西想自己飞过来,心知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意识将裪儿往旁边用力一把推开。

    “扑!”一声金属没入肉身的声音由身后传来。

    被推倒在地上的裪儿转身时,正看见福全立着的身子晃了几晃,之后就直直地栽倒在了台阶上。

    “福公公!”裪儿大叫一声,扑在福全身上,却摸了满手新鲜温热的血浆。

    裪儿的恸哭亦扰乱了怀袖的心神,原本就疲惫的她咋闻这一声惊呼,手蓦地抖了抖,迎上去的刀偏了几寸,眼见着对方的冷刃直奔面门砍下来。

    怀袖心里一凉,闭上了眼,心里只剩一念:吾命休矣!

    黑衣人手起刀落,即将砍在怀袖面门,突然一声高亢的马儿嘶鸣,黑衣人一个分神的空档,一根如灵蛇般的金鞭已添上了黑衣人的白刃……

    ————

    康熙坐在南书房坐了整整一个晚上,直至天擦亮也不见李铁回来。

    李德全带着一众小太监进来,准备伺候康熙上朝。

    康熙缓步行至门前,并未接小太监递过来的温帕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沉沉地垂着,对李德全道:“备马,朕要出宫!”

    李德全闻言,惊道:“可是……满朝文武已经等在……”太和殿三个字来不及说出口,已被康熙的声音打断:“朕命立刻备马,违令者斩!”

    没人敢再多言半个字,很快门外传来马蹄踏着青砖的清脆声。

    康熙从小太监手里取过缰绳,飞身上马,玉花骢风也似得踏碎了紫禁城平静的黎明,直奔正北的地安门。

    马儿越接近废殿,康熙的一颗心越是紧张地提至喉间,待马儿奔至门前,浓重的血腥气由门内散出来,康熙的心蓦地一沉,手心一片冰凉,连下马时的脚步有些不稳。

    伸手轻轻推开门,康熙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面对最坏的那一幕。

    或许是太过紧张,他的目光落在对面坐在台阶上,将脸埋在手臂间的怀袖时,眼圈竟有些许微热。

    怀袖的脸原本深埋在手臂间,耳边好像听见有脚步声,却无力抬起头,直至手臂被一双大手突然用力握住,整个人被提起来,脸跟着就被紧紧按进一副坚实宽阔的胸膛里。

    这一串连贯的动作,怀袖几乎如无意识的布偶任人摆布,直至鼻息间嗅到那熟悉的龙涎香时,混沌的神池方才照进一线清明。

    手臂缓缓地,缓缓地抬手拥住康熙的腰身,脸埋在康熙的胸口,听着那熟悉沉稳的心跳声,怀袖终于放声大哭出来。

    康熙任由怀袖伏在胸前宣泄,与未进门的忐忑相比,这一刻,康熙只觉能守着她哭都是件格外幸福的事。

    等怀袖哭够了,将郁在心中的难过全都宣泄干净,方才抽着鼻子从康熙怀里仰起脸:“福全和雪额……”

    康熙轻轻颔首,温柔拭去她腮边的泪,又仔细查看过怀袖的周身,确定她并没受伤,方才彻底安下心,却是再不肯松开环着她的手臂。

    “朕本不愿勉强你,可经历此劫,朕决不能再将你独自至之宫外,你必须随朕回宫!”康熙言辞灼灼,再现昔日的霸道,却也饱含脉脉深情。

    怀袖默然垂眸,偎进康熙的胸膛,她分外清明地觉见他的担心和害怕,她又何尝不是?

    李铁本已击伤了黑衣人,却未追上,回至废殿时将黑衣人脚印拓了样,将雪额和福全身上的金钱镖一并收集了,带回宫准备交给常宁。

    宫里很快打发人来侍驾,康熙命人将福全和雪额的尸体厚葬。

    康熙安抚下怀袖和裪儿,有留了众多侍卫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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