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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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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怀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门外,正对上刚进门的苏麻喇姑讶然神光。

    “这件是……”苏麻喇姑行至怀袖近前,仔细打量怀袖身上这件赤金凤裘,蹙眉抬眼盯着她道:“你这件衣裳是哪儿来的?这是件汉服,你今日大典需按规矩穿旗装吉服,这服饰有违祖制,可万万穿不得!”

    “这是当年熙岚送我的赤金凤裘,她一直希望我好,可如今我的喜日竟成熙岚的丧日,我今日的富贵是她以性命铺就……”

    说至此,怀袖垂下眼,手指轻轻抚过袖口绣制精雅绝伦的凤凰翅纹,颤声道:“今日我大喜,少不得她!”

    苏麻喇姑本欲劝她,听完这番话,便再没说什么,心下了然怀袖当日为何说她已有了吉服,原来她这是早想好了的。

    苏麻喇姑将一时需注意的礼数又仔仔细细提点一遍,太和殿,坤宁宫两处的十几个引礼嬷嬷已跪在前殿迎怀袖往前庭行礼。

    此时,銮仪卫陈设法驾卤薄已陈列于太和殿外,待怀袖銮驾行至太和殿中门汉白玉石阶下时,站在正殿前的礼部掌乐官轻轻抬了抬右手,悬于太和殿外的一只大钟缓缓敲了五下。

    怀袖由引礼嬷嬷挽扶行下凤撵,礼部及鸿胪寺官员,立刻设节案于太和殿内正中南向、设册案于左西向、玉案于右东向、龙亭两座于内阁门内。

    之后由太和殿内行出一色身着绛色宫装的内监,抬着丹陛乐于宫门内、节案于太和殿正门正中,方向均为南向,设册宝案于宫门两旁。

    最后,由两个同样身着绛色宫装的内监,抬着两端雕形为凤首朝阳的香案,放在正殿中央,前端放了一个明黄的蝶恋牡丹跪团。

    怀袖身后,皇贵妃仪仗长长排开直至玉带桥两对大红的仪仗伞和四对凤旗映着晨风猎猎作响,文武百官整整齐齐分列正殿两侧。

    东边的日光渐渐漫过紫禁城太和殿的红墙黄瓦,映着金灿灿的重檐庑殿和昂首望天的飞檐蹲兽,钦天监监正一声高传:“吉时到……”

    早已恭候在大殿正门前的礼部尚书,将金册、金宝及册文、宝文分置在龙亭内,再次抬起右手,太和殿前顷刻鼓乐齐鸣。

    怀袖由两位引礼嬷嬷挽扶左右,踏着韵谐金石的丹凤朝阳曲,缓缓步上太和殿的汉白玉石阶,晨风吹起怀袖薄云曳地的丹赤长裘,翻飞出层层叠叠如牡丹花瓣的倾丽姿态。

    康熙身着一身明黄的江海无涯九龙五爪朝服,由内殿缓步行至门前,站在正殿高高的黄龙仪仗伞下,温和的眸光望向怀袖,却不自觉皱了下眉。

    远远遥望着缓步向上行的怀袖,文官为首的索额图对身侧的常宁小声道:“王爷,微臣怎瞧着今日娘娘的吉服有些不对盘?”

    关于索额图的这个问题,常宁其实在方才乍见怀袖由撵中出来时就发现了,只是她方刚才站在阶下,隔着又远,大多数人都瞧不真切,此时她步上台阶,长长的裙裾摇曳在风中,立刻就凸显出那身披金凤的霞装并非旗装吉服。

    身后的群臣已开始窃窃私语,常宁回头看了一眼,八字眉也不禁渐渐皱紧。

    此时的怀袖,已经迈上最高一层台阶,行至香案前,接过太监递过来的香,向天三番叩拜后插入香案上,双臂张开准备向上叩头。

    赤金凤裘伏在双肩蔓延两袖的一对巨大凤凰翅膀迎风徐徐翻飞,就在怀袖准备附身的一瞬,一缕艳阳不偏不倚正照在怀袖的身上。

    索额图正欲提怀袖的吉服,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快看,毕方神鸟!”

    这一声大叫,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聚焦在怀袖的身上,金光烁烁的赤金凤鸾,被破云投下的一注阳光映出霁色流光,远远望去如鎏金飞渡,灼灼耀人双目。

    群臣亲眼见天降祥瑞,呼啦啦跪地,齐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欲提怀袖吉服的索额图嘴角抽了抽,只得跟着众人一齐跪了,心里默默地将方才高声叫喊的那个人祖宗八辈问候一遍。

    而此刻跪在殿前磕头的怀袖,才磕完两个头,还没到册封听诏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群臣高呼,搞不清状况地直起身子看向正前端的康熙。

    康熙亦正望着她,微勾起的唇角缓缓张开,说出一串无声的口型。

    怀袖仔细辨认康熙的唇形,终于俏脸微愠,最后怒瞪了康熙一眼,赌气将脸别向旁边。

    太过分了,人家的册封大典,他竟说她走狗屎运!

 第712章 母子情疏

    册封大典那日,不知哪位忠良的一声高喝“毕方神鸟”,对于怀袖而言,康熙说的一点不为过,怀袖那天就是走了狗屎运。

    关于吉服这个规矩,怀袖是事后与康熙打赌时,翻礼部册子是才看到的,礼部的册子里写的明白,未按规矩穿吉服者,责惩轻者削去册封官职,重者居然还能牵涉九族。

    合上礼部册子,康熙拿眼斜睨着怀袖,怀袖吐了吐舌,很识时务地对康熙笑的很甜很讨好。

    康熙轻点下她的鼻尖:“哼!恭亲王说的果然不假,朕瞧着你就适合养在宫外做外宅,省得接回来,总叫朕为你提着十二分的小心!”

    沿着朱砂墨条的怀袖听见康熙这句话,轻轻放下墨条,笑靥婀娜向康熙身侧蹭了蹭,伏在他肩头问:“这话,王爷是何时对万岁爷说的?”

    康熙被怀袖的吐气如兰熏的晕眩,伸手勾着她的下巴轻轻啄了一下,想也没想便道:“你回宫之前,他觉着朕养个外宅挺好。”

    “嗯哼,看来兰草嫁人后,王爷这阵子颇闲得慌,我前日还瞧见上届遴选秀女,有几个模样不错性子也和顺,万岁爷你说我是选五六个给王爷送去呢,还是十来个?”

    康熙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好容易咽进喉咙里,起身道:“呃……朕还有些折子要看,午觉就免了,朕先去瞧折子……”

    望着康熙急促的后脚跟,怀袖捻着紫砂盏笑得花枝临风。

    自从搬来坤宁宫,与康熙的乾清宫中间就隔着座交泰殿,两宫基本就圈在一个院子里,康熙倒是十分方便,下了朝,不用拐弯就跨进了怀袖的院子里,可怀袖却觉着颇不自在。

    往日住在清芷宫时,她没什么事多半不理容,披散着头发看一整日书也是常事,如今搬来这里,行事做派都要担着个礼字,令怀袖颇觉琐碎负累,眼下康熙前脚刚走,怀袖就让涣秋将大拉翅中央的凤钗和两侧的碧玺甸子卸去,只觉这些首饰揪扯地头皮直发木。

    天气渐寒,院中用膜裹着的一树红梅已吐了蕊,怀袖令涣秋寻了件滚貉子毛的鹤氅披在肩上,乘撵向景华宫去看裪儿。

    因宫内有规矩,怀袖未册封之前,从没来景华宫看过裪儿,只由映雪口中听得裪儿平日的近况,如今虽册封了皇贵妃,若常来看他,仍让人说裪儿是宫外长大的孩子难以自立,康熙虽不说什么,终究落旁人口舌。

    因此,这还是怀袖回宫之后,第一次来裪儿居住的景华宫。

    远远地,怀袖便听见有少儿嬉戏的欢笑声,她知道宫内年少的皇子们多半住在这此间宫苑中,为的是离太学近些,另外距离后妃居住的宫苑稍远,为的便是不常为各自的母妃打扰。

    几个小皇子追逐至怀袖驾前,立刻齐整整跪在地上,向上叩头:“给皇额娘请安!”

    怀袖下了撵,看向几个小皇子,见其中有两个与裪儿年纪相仿,便问:“裪儿可与你们在一处?”

    一个年纪尚小的,听见怀袖这么问,噘嘴道:“皇额娘是问十二哥胤裪么?哼,咱们才不跟他玩儿呢,他是皇阿玛从宫外捡回来的。”

    小皇子话刚落,旁边稍大些的立刻用胳膊碰了他一下,附在他耳边道:“别乱说话,十二贝勒是皇额娘亲生的阿哥。”

    小皇子听见这话,吓地立刻垂下眼帘不在开口了。

    怀袖对张保道:“将咱们带的点心分些与众阿哥们。”

    张保应声,唤来端着食盒的小太监,将最上面一层取出来分给众阿哥们,众人拿了点心又给怀袖磕了头,便一哄而散了。

    怀袖缓步跨入景华宫,只见院中花树凋零,寂静无声,颇显出几分浓浓的萧瑟味道。

    正扫院中枯叶的宫人见怀袖进来,扔下扫帚赶紧过来磕头请安,怀袖免了礼,再抬头时,映雪已经由正殿侧厢迎了出来。

    “怎么这宫里头这样冷清?裪儿呢?”怀袖边打量这宫苑边问道。

    “回主子,小主子此刻正在后头与四贝勒下棋呢。”映雪回道。

    听另有皇子与裪儿在一处,怀袖的心稍落了些宽慰,便笑道:“既然他们在下棋,我就不打扰他们了,我今日闲来无事,做了些裪儿喜欢的点心,再有天儿渐凉了,顺带过来瞧瞧这宫里头还缺什么。”

    映雪将怀袖让进正殿,命人奉来茶,亲手伺候道:“有主子在,这边宫里头小主子的一应用度,内务府预备的倒十分周全。

    只有一样,小主子在这儿忒冷清了些,终日大半时间不是习字便是看书,再就是偶尔抚抚琴,奴婢瞧着小主子孤单的很。”

    怀袖突然想起方才遇见的那小皇子说的话,问:“这不是有四贝勒陪他么?”

    映雪轻叹:“四贝勒倒是与小主子有些投缘,只可惜他如今年龄大了,听说贝勒府已修建好,过了年就要搬出宫外居住,到那时,小主子连这最后的一个伴也没了。”

    怀袖边听映雪说,边饮茶,呷了半盏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再抬眸,见裪儿已站在了殿门前。

    看见怀袖,裪儿跨不进屋,撩袍摆跪在怀袖面前,端端正正给怀袖磕头:“孩儿给皇额娘请安!”

    怀袖笑了,将裪儿由地上拉起来,仔细端详时,笑道:“我是你亲额娘,你只唤我额娘便好,不用学着旁人唤皇额娘,倒显得咱们母子生分了。”说话时,亲手端了一碟子裪儿往日最爱的核桃酥在他面前。

    裪儿接过怀袖递来的点心却并没吃,只将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亲手斟了茶给怀袖:“可是孩儿觉着,自从回了这紫禁城,额娘便是这座城的皇额娘,已不再是裪儿的额娘了。”

    怀袖听得心里一紧,伸手握住裪儿的小手道:“你怎么这么说?额娘永远都是你的额娘,这个谁也改不了。”

    裪儿从怀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将温柔的杯盏放在怀袖手中握着,黑亮的眸子认真将怀袖望着:“可是额娘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于灯下陪裪儿读书,研磨伴裪儿写字,削树陪裪儿习剑……”

 第713章 康熙舐犊

    “孩儿在宫中,只听闻宫人们言额娘协皇阿玛料理后宫诸事,额娘领众嫔妃主持中秋祭月祭扫天地坛,额娘陪皇阿玛行围,授草原汗王叩拜诸如此类,孩儿知额娘终日操劳,忙的全是宫里的事,所以孩儿才说额娘是这座紫禁城的皇额娘,不是裪儿的额娘。”

    裪儿说完这番话,怀袖迟迟未开口,站在旁边的映雪见状,知怀袖听见此话必定伤心,低声道:“主子今日好容易得空来瞧小主子,小主子当捡些高兴的事儿说说,别总说这些……”

    怀袖轻轻抬手止住映雪,抬眸望着裪儿黑亮的眼睛问:“额娘问你,你诞于世可是自己一个人落生?”

    裪儿点头:“是!”

    “你日后归西,可也是一人奔赴黄泉?”

    “是!”裪儿又点了下头。

    怀袖正色道:“既然你生而一人,死而一人,为何要旁人时时刻刻陪你?”

    “……”

    怀袖的一句话将裪儿问的一时语塞,眨巴几下眼,裪儿紧紧咬着唇将怀袖望着。

    怀袖抬手揉了揉裪儿的发顶,温声道:“当年太史公受宫刑,于猪圈中撰写《史记》时,可有人陪么?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余载,可有人陪?战国纵横家苏秦刺股苦读时可有人陪?

    你如今身居高堂华府,日夜有映雪姑姑悉心照料,手不用浣衣,肩不用负重,还要额娘陪着,你觉着你比这些古时先贤如何?”

    裪儿听完怀袖这番话,小脸儿涨地通红,撩袍摆跪地给怀袖磕头道:“额娘的训诫,裪儿必定铭记于心,裪儿往后再不说这些不懂事的话了。”

    怀袖爱怜地将裪儿由地上牵起来,将亲手做的点心再次放在他手上,门口却传进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其实裪儿平日已十分懂事,他常与我说为人儿臣,当尽力为双亲分忧,眼下他尚年幼能力有限,则需安静听话不惹事端,他方才那么说,不过因见着额娘,纯真天性显露,撒撒娇罢了,其实皇额娘不必太过责他!”

    怀袖寻着声音向殿门外看过去,只见由外面走进来一个眉目清秀的弱冠少年,略比裪儿长几岁,端正跪在怀袖面前:“孩儿胤禛给皇额娘请安!”

    “你就是四阿哥胤禛?”怀袖问话时,免了胤禛的礼,令他上前同坐吃点心,怀袖往日听映雪提起过他。

    映雪给胤禛添了茶具,胤禛在裪儿身边坐下,对怀袖道:“从胤裪入宫时,我在太学中见他第一面就觉着他与旁人不同,皇阿玛经常夸他聪明好学,连太学中被他顶撞过的太傅,私底下都赞他博识广读,我虽然比他大,却十分佩服他。”

    怀袖头一回从别的孩子口中听到对裪儿的夸赞,十分开心,道:“裪儿有你作伴,也不算寂寞了,往后你便与裪儿一处读书共同上进,万岁爷必定十分欢喜!”

    胤裪听怀袖这话,却道:“前日皇阿玛来太学,还训四哥说他擅争辩,性子浮躁,额娘你回去同皇阿玛解释解释,其实四哥人很好,他只是很想跟皇阿玛多说说话而已。”

    怀袖在景华宫坐了一个下午,由宫中出来时,胤禛也欲回自己的寝宫,便与怀袖同行一程。

    “宫内皇子们皆言裪儿是万岁爷捡回来的孩子,你为何愿与裪儿相处呢?”怀袖问。

    胤禛颇不屑道:“哼,他们不过是见识肤浅,英雄不问出处,裪儿聪慧好学,皇阿玛又最疼爱他,皇额娘只当他们是嫉妒裪儿罢。”

    怀袖挑眉,含笑反问:“那你呢?你不嫉妒裪儿么?”

    胤禛笑道:“我也嫉妒呀,但只有接近更强的对手,向其学习才有可能超越对方,若只空存嫉妒,那样除了心胸狭隘之外,根本就无济于事!”

    怀袖淡淡看了胤禛一眼,轻笑颔首,登撵回了坤宁宫。

    晚间,康熙命李德全捧了奏事匣在怀袖寝宫旁的小书房批折子,听见敲过了二更,熄灯回至寝宫时,见怀袖还捧书坐在床头。

    康熙掀开锦被上了床,将怀袖向床内移了移,顺带扫了眼她手里的书:“怎么朕先前看你就看这页,看了一晚上也没翻,看出什么花儿来了?给朕讲讲。”

    怀袖合上书,侧身趴在康熙半边膀子上,垂着眼帘轻叹:“我今日去了趟景华宫。”

    康熙顺手翻着怀袖的那本书,随口问:“嗯,朕也有阵子没过去了,裪儿最近可好?”

    “他说我不是他的额娘,是这座皇城的皇额娘,哎,虽然是小孩子赌气的话,说的我心里却酸溜溜的。”

    康熙放下书,收紧手臂嗔道:“你也是,常去看看他又有什么呢,他毕竟与旁的阿哥不同,在宫外跟你惯了,搁那个孩子突然与娘分开都受不了,裪儿已算够懂事了。”

    怀袖却道:“可我又不能每天陪着他,终究还是要他自己过,不如索性利落点儿,我今儿跟他讲明白了道理,他往后就不说这个话了。”

    康熙蹙眉问:“你训他了?”

    怀袖见康熙认真起来,点头道:“嗯,如果讲道理算训的话,那就训了!”

    康熙脸微沉道:“裪儿都那么懂事了,你居然还训他?朕本就管教严格,不想你这个做娘的更是心狠,以后朕不准你随便训斥裪儿!”

    怀袖见康熙当真急了,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嗔道:“我不过与他说了番道理,你就跟我急赤白眼的,今日我还听裪儿说你在太学中当着众皇子的面训斥胤禛呢,你这个皇阿玛当的,果然厚此薄彼!”

    康熙听见怀袖这么说,挑眉问:“怎么?你也遇见胤禛了?”

    怀袖听康熙话里用了个也字,便知胤禛必定常与裪儿在一处,连康熙也常遇到,便轻轻点了下头。

    康熙微显不悦道:“胤禛性格孤傲,与众阿哥相处从来都不懂谦和礼待,为人又爱出风头,好争辩,很有几分轻狂傲慢,裪儿与他久处恐受其影响,看来年后要尽快令其搬出宫外!”

 第714章 贵嫔罚跪

    怀袖听康熙这么说,本欲再劝,却见康熙颜色当真有几分不悦,便没再说什么。

    次日清晨,伺候康熙上了早朝,听闻康熙说散朝后要去南书房议政,不必等他用早膳,怀袖心知康熙今日再回昭仁殿便要等掌灯后。

    待康熙一走,怀袖便向书房内的书架上翻,找了一会儿,竟寻出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

    怀袖唤来张保吩咐道:“你去太学那边儿瞧瞧,若阿哥们下了窗课,你便将胤禛带来,就说我传他,记住,除了胤禛谁也不能跟着,连裪儿也不行。”

    张保应声去了,涣秋引着几个丫头进来为怀袖梳妆。

    每次晨起伺候康熙早朝,因时间匆忙,怀袖自己的妆是顾不上梳理的,只简单绾个髻,待送走了康熙才得空打点。

    怀袖接过温帕子敷了敷面,只用澡豆细细地洗了手,便坐在了妆台前。

    “我清晨听李安达说,御园中的红梅已经开了不少,主子今日可有兴致去赏赏?”

    涣秋边说,边将一支镂空玉雕的扁方在怀袖的头上比了比,之后用篦子挑起侧鬓的一缕发丝,小心固定在上面。

    “我传了四阿哥过来,今儿就不去了,改日吧。”怀袖说话时,一根葱白手指探入瓷瓶中取了些莲脂,在手背上缓缓晕开。

    因听怀袖说不出门,涣秋便只为其梳了个利落的宫月妆,两侧各以宝蓝色碧玺短步摇装点,简单却又不失雍容雅致。

    向月荷手中的托盘内取了珐琅彩护甲戴上,宫人已将常服捧至近前。

    怀袖看了一眼,笑道:“你们倒是有心,还特寻了这件镶滚彩绣梅花的常服,倒是十分应景!”

    月荷笑道:“涣秋姐姐今日本以为主子要去赏梅,选中那件出门的吉服是身绣枝雪梅的,更漂亮些,只可惜主子说不去,才换了这件。”

    怀袖蹙眉看向涣秋:“我竟还有身雪梅的吉服?我怎么没一点儿印象。”

    涣秋笑道:“那身吉服主子还没见过,哪儿来的印象呢。这是万岁爷前日路过,瞧见乾清宫园子里的梅花开的好看,说这份清雅若是穿在主子身上,必定更有韵致,内务府听见这个话,赶着令裁缝绣工连夜赶制这身吉服,不过三日便送来咱们宫里。”

    怀袖听闻,不觉蹙眉:“不过是一件吉服,虽不算什么,不过落下这样的毛病却不好。你去跟李安达传我的话,日后除非万岁爷下了口谕,否则不要让内务府这样捕风捉影,带起来宫内这样跟风奉承,万岁和本宫往后还如何开口!”

    涣秋点头,带着伺候理容的几个宫女出去了,青梅将鹤鼎铜炉中添换成玉兰香片,正欲问怀袖是否传早膳,却听外殿传来银铃儿的训斥声。

    “主子和小主子在这儿跪着,你们几个也不晓得通秉,叫你们站在这儿全当摆设么?”

    怀袖接过月荷递过来的茶碗,挑眉问:“银铃儿这是怎么了?你去瞧瞧谁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月荷转身去了,只顷刻便急匆匆跑回来回道:“不知为何,袁贵嫔带着十六阿哥跪在前殿正门前,跪了已有半个时辰,怎么劝都不起来,银铃儿正训斥那班宫人未将此事通秉主子。”

    怀袖闻言,将茶盏递给月荷,起身便向前殿疾行而去。

    转过回廊,见正殿前阶上阶下已跪了一地宫人,殿门前跪着两个衣着鲜丽的一大一小两个,正是方才月荷口中的袁贵嫔兆佳氏和她亲生的十六皇子胤祁。

    银铃儿站在殿门前正好言相劝兆佳氏母子,抬眼见怀袖来了,赶紧上前给怀袖请安。

    怀袖行至正殿前,扫了眼跪了满地的人,沉声道:“方才银铃儿说的话本宫在后头都听见了,但凡今日在此处当差的,除银铃儿外,其余人等全送去慎刑司,每人领十五板子!”

    众宫人抖着身子诺诺应声,跪在最前端的袁贵嫔闻听,先开口央道:“娘娘切莫错罚了宫人们,是臣妾央他们莫去叨扰娘娘,臣妾今日特带祁儿来是为给娘娘赔礼的,不敢先惊动了娘娘的尊驾。”

    怀袖道:“你说的是你的理儿,可本宫这儿也自有本宫的规矩,他们身为坤宁宫的人,连规矩都不懂,自然要罚!”

    袁贵嫔听怀袖这话,便不敢再开口,只将身子跪的更低了些。

    怀袖垂眸打量,见跪在袁贵嫔身侧的小男孩儿,正是昨日给她请安时,说裪儿是康熙捡回来的那个孩子,心中便明白了这母子来此的缘故。

    俯下身,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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