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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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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额图自行向茶几边的太师椅上坐了,倒了杯热茶唔在手掌中暖着,一抬眼,正瞧见宝兰噘着饱满的红唇,“扑”地一声,将一枚松子壳儿吐了出来,再看宝兰那已经十分明显的双下巴,和快瞧不出曲线的粗颈子,一对老眉皱的更紧了几分。

    “前几日,我听闻恭亲王去了大理寺。”索额图边捋着茶沫子边低声说道。

    “哼,腿长在他身上,他爱去哪儿去哪儿,与本宫何干?”宝兰说话时,又吐出几个松子壳儿,其中有一粒还吐到了索额图朝服的下摆上。

    索额图终于忍不住语气含愠:“如今月清已长大,也另择了公主府,你也应将心思正经用在万岁爷身上些,别成日总想着调遣栗非。

    栗非这人我留着尚有要紧用处,更何况他如今是太子身边的人,为保全太子,往后你还是少往他身上打主意。”

    宝兰颇不屑地挑了挑眉:“哼!不就捏死只嗡嗡乱叫的蚊子么?有什么大惊小怪!”

    “就算那个死了的德妃没家世背景,你当万岁爷和新晋坤宁宫的那个主儿也是吃素的么?

    你在宫里头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万岁爷是什么样的人?他打瞌睡时,都比旁人瞪着眼珠子还精明百倍,你看他平日间那样好说话,那就是头打盹儿的猛狮!”

    宝兰见索额图当真急了,将手里的松子儿往瓷盘儿里一丢,美目一瞪怒道:“哼!你如今倒来训我了,老的总活不过小的,这话当初是谁说?还说只要握住太子这面金命牌,就不怕没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这不都是你打的精细算盘么……”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小声着些!”索额图被宝兰这一吼,吓地起身赶至软榻前,连连摆着手,就差伸过去捂住她的嘴了。

    宝兰却仍瞪着索额图,毫不理会道:“你既早知那一位不好糊弄,不是照样在老虎屁股上摸了一把么?如今瞧着势头不对了,你也知道慌了神儿?”

    宝兰说话时,起身指着索额图的鼻尖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胤礽教的那些腌臜本事,将好生生一个伶俐孩子唆使地如今日这般,前儿我还听闻他宫里头又一个宫女大了肚子,你往日尚或多教他看看书,也不会担今日这份心,哼!我看你百年之后,有何颜面下去见我姐姐!”

    索额图被宝兰如训孙子一般训的无奈,只得道:“我这番苦心还不是为着咱家这一大家子么?你以为我愿意?”

    说至此,索额图摇头轻叹:“我如今也是没法子,其实前些年阿玛就看出来了,万岁爷对阿玛是瞧着有些不顺眼,可事已至此,阿玛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下走,原只望着你能为万岁爷再添个一男半女的,如今看这势头……哎!”

    索额图最后那重重的一叹,听进宝兰的耳中,直直将她的泪勾了出来。

    “你只知我如今不受宠了?可知这其中正是因着你的缘故!”

    用帕子拭了拭泪,宝兰颤着声继续道:“三年前,不知你如何得罪了万岁爷,他晚间来至我宫中,我不过与他撒娇讨要一份新鲜进贡的龙眼,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往日也时常赏的,可那日却惹万岁爷怒斥‘与你那阿玛一样贪婪成性!’自那日起,整整三年,万岁爷再没踏入我这绯华宫!”

    宝兰说完,呜呜咽咽地哭地更凶,花的妆容看着着实叫人心里难受,索额图眼望着宝兰,身子却直挺挺杵在当地,努力回忆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他似为着顺天府丞胡耀志填补大理寺少卿之职,给康熙进过几次言,他当时一心想着将大理寺皆替换成自己的人,往后再弄个什么人出来,好做的更利落些,就比如当年的栗非……

    ————

    是夜,窗外飘起了雪霰子,先前还只在明黄的琉璃瓦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渐渐地,连带阶上都露出白花的青色,越下越密实,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

    康熙握着紫兔毫御笔,轻轻沾了朱砂墨,在奏折上圈出一行子,又在旁边仔细写下批注,将折子合上,放在批阅过的一厚叠上头。

    耳侧脚步声轻响,行至桌边时顿了一顿,康熙放下御笔,伸手向旁边,正将怀袖安放茶盏的手握在掌心里。

    将她的人带至身前,康熙温和道:“朕留意你一个晚上了,同朕说说,走神想什么呢?”

    怀袖只摇了摇头,将杯盏轻轻往前推了推,小声道:“万岁爷喝口热茶暖暖手吧,今晚上可有些凉了。”

    经怀袖这么一提,康熙方才注意到窗外有雪声簌簌,向窗外看了一眼,康熙道:“今冬第一场雪,陪朕出去看看吧。”

    怀袖轻轻点头,从旁侧的黄花梨琉璃屏风上取下康熙的金丝猴大氅为其搭在肩上,小心束好胸前的缎带,便挽了康熙的手臂向外走。

    风住了,雪却越下越大,已将青砖路两侧的花圃铺了白毯,砖路上的雪太监尚来不及扫,此刻见康熙牵着怀袖出来,李德全赶紧唤来几个太监,却被康熙止住。

    “踏雪寻梅,也别有一番情趣!”说话时,已牵着怀袖的手走入雪中。

    PS:这几日气温骤降,玉箫于红泥小炉边为诸位煮一壶普洱温汤,分茶品茗间将故事徐徐道来,与诸亲驱寒送暖。

 第719章 雪夜梅香

    “方才在想什么?”康熙牵着怀袖的手,站在一树红梅前,问话时亲手折了一朵,轻轻地插在怀袖的发鬓间,仔细打量。

    “万岁爷……”

    “唤朕玄烨!”康熙打断怀袖的话,探向她鬓边的红梅嗅了嗅,轻声道:“真香。”

    怀袖只垂着眼睫静静地站着,想了想,终究还是没开口。

    “自从回了宫,你再没唤过朕玄烨,如今为何不唤了?”康熙垂眸看她时,伸手轻轻托起她尖俏的下巴。

    “宫中不同于废殿,在废殿中,万岁爷是臣妾一个人的,回来宫中,便成了天下苍生的。”

    怀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抱怨,只似平平常常的叙话,却将康熙说地轻笑出声,捏了下她的脸:“朕果然该拿你当外宅养着,回宫反而拘谨了你,都不可爱了。”

    怀袖呲了呲牙,抬眼微嗔:“你再提这个,我就赏赐一个骁骑营的美人给恭亲王!”

    康熙大笑,顺势将怀袖揽入怀:“朕就喜欢惹你生气,你这个样子,朕越看越喜欢!”说话时,还忍不住在怀袖的额角落了一记吻。

    “万岁爷这哪儿是踏雪寻梅,分明就是出来拿着臣妾逗闷子的!臣妾知道万岁爷乏了,还是与万岁爷抚琴一曲吧,省得这大冷的天儿,站在外头吹冷风不说,还得遭调戏。”

    怀袖说话时,转身便要回去,肩膀一紧已被康熙揽入怀中,用宽大的金丝猴斗篷严严实实裹住。

    “还冷么?”

    康熙温柔的气息扑在耳朵上,龙涎和着雪夜的梅香,怀袖深深吸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将脸挨进康熙的胸前。

    “现在能告诉朕,你方才在想什么么?”康熙说话时,下巴蹭着怀袖的侧鬓,新长出来的胡茬有些扎人。

    “……我想,熙岚的事儿,要不再缓缓……”怀袖踌躇半晌,终究还是将心里埋的话说了出来。

    “说说理由?”康熙并不显得惊讶,语调仍温温和和的,与方才无异。

    理由?昨日她由常宁的话里就已听出了些意思,常宁多半已查出些头绪,或碍着其中牵涉着重要的人物,不便再继续追查。

    而那个重要的人物,怀袖心里也多半猜着是谁。

    这件事她仔细琢磨了许久,终觉让康熙面对此事,着实令他格外为难,左右思量,怀袖觉着为熙岚昭雪此事,可再缓一缓,或可有更好的法子,既不伤康熙的情,又可使歹人绳之于法。

    半晌听不见怀袖再开口,康熙也没再问,两人就这么在雪中相拥而立,静静地望着雪花纷纷然,落在红梅上,稀释了那份原本的嫣然,却多了份朦胧的幻色。

    “这世间,除了这四时更迭的光阴不改,还有什么是改不了的?”康熙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怀袖怔了怔,歪着头想了想,原本想说人心来的,可脑子里又想起容若词中的一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一时便也想不出个合理的答案,只得道:“多半……没有了吧?”

    康熙松了松手臂,低头凝着怀袖明媚澄澈的眸子,温柔中含着几分认真:“的确,没什么是不可改变的!”

    怀袖仰着眼睫,望进康熙的眼睛里,只觉他眸中似有了什么新的念,而这一念令他的眸子此刻显得格外明亮。

    在雪中耽搁了会儿,康熙觉怀袖似有些冷了,便携着她的手向内殿中行。

    入了房中,趁着给康熙解大氅的时候,怀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对康熙道:“太学那边儿的事,臣妾也听说了,如今裪儿尚小,总这么闲在宫里头,终不是个事儿,臣妾听闻恩师吴大人如今因年事已高,万岁有心恩典其闲职在家领俸,臣妾想着,不如聘吴大人授裪儿课业。”

    康熙轻轻点头:“你荐的这个人倒是合适裪儿,不过朕与裪儿身上却另有打算,这个事儿朕择日与吴大人说说。”

    怀袖听康熙这般说,便知已是恩准了,心中欢喜,忍不住趁热打铁道:“既然如此,不如令胤禛也与裪儿在一处听学,左右万岁爷说胤禛与众皇子们合不来,他又难得与裪儿交好,不如做个伴,于学业也可一同进益。”

    康熙听这个话,不禁笑道:“你这这个做母妃的倒是毫不偏私,往后诸位皇子恐要竞相与裪儿交好了!”

    怀袖不好意思垂下眼帘,只委过去将身子贴在康熙身侧,悄悄付唇在他耳侧小声道:“我知你疼我。”

    怀袖心里有数,康熙必定早想到了她的心思,如此利落地应下,无非是偏疼她与裪儿,康熙嘴上说她不偏私,其实她此行,已是明摆着为裪儿在众皇子中开了小灶。

    尽管她后才提及胤禛,在康熙看来,也不过是顺带的事儿,但其实怀袖心里,却是真希望胤禛能与吴汉槎好生研习课业。

    虽然康熙一直以来对胤禛印象不佳,但怀袖却觉着这孩子除了性子有些孤傲之外,品德还不错。

    此事与怀袖,这些天一直搁在心里,今日总算说出了口,也算了却一桩心事,晚上便睡的格外香甜。

    直至晨时,怀袖本欲起来伺候康熙早朝,刚坐起身,又被康熙塞回暖和的被窝里。

    因下了一宿雪,辰时冷的紧,康熙勒令她不至天明不许起来,只由李德全伺候穿戴,去上朝了。

    怀袖奉旨睡了回懒觉,却不想当真又睡着了,直至窗外明的透亮才悠悠然转醒,想着下了这么大的雪,康熙必定留在南书房看折子,便命怜碧传了早膳独自用过。

    “前日你说御园中的红梅开了,这许久也没得了空儿,今日正下了雪,梅映雪景是最好看的,就趁着今日去上赏一赏吧!”

    涣秋听怀袖这么说,喜地赶紧命人将那件白梅的吉服寻出来伺候怀袖穿戴,又寻了滚着长长风毛的紫狐大氅,待银铃儿捧来汤婆子时,青梅便传来凤鸾。

    怀袖正欲出门,突由前殿跑进来一个小内监,张保认得这是在昭仁殿李德全手底下新招的小韭,便将他放了进去。

    小韭跑进内殿,急急地给怀袖打了个千儿,随即低声禀道:“回娘娘,李安达让奴才来知会娘娘,万岁爷传十二阿哥入乾清宫了。”

 第720章 梅林释情

    康熙为何突然传裪儿入乾清宫,怀袖左右想不明白,捧着手炉在门口站了片刻,却道:“走吧,去御园赏梅。”

    听怀袖这么说,随侍的涣秋和银铃儿对视一眼,皆面露惊讶,涣秋终究没忍住小心问了句:“万岁突然召小主子过来,主子不过去瞧瞧么?”

    怀袖却从容道:“万岁爷传他,自然有万岁爷的道理,李安达只会与本宫,是李安达的一份体贴心思,本宫若后脚就跟过去,未免过于小家子气,万岁爷不论唤裪儿做什么,自然都是为着他好,咱们不必太过紧张,走,赏梅去!”

    怀袖一番话说完,人已经步入凤撵中,涣秋等只得宣了起驾,众宫人簇拥着怀袖的銮驾向御园而去。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挼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

    今年海角天涯,萧萧两鬓生华。看取晚来风势,故应难看梅花。”

    眼前红玉压枝,累累繁茂,与当年她曾赏过的一林繁花无异,只是看在此时的怀袖眸中,却减了当初潋滟,添了数缕思念。

    缓步入梅林,怀袖折一支红韵在手,对身边随侍的银铃儿淡淡道:“十年前,本宫初入宫时,第一次与本宫来这儿赏梅的是月牙公主,再后来是熙岚,还曾遇见过千翔郡王吹箫,当日随侍本宫身侧的,还是翦月和福全。”

    怀袖轻轻嗅了嗅手中的梅花,转手递给银铃儿,继续道:“后来,月牙远嫁藏域,做了藩王妃,熙岚薨了,千翔郡王战死沙场,翦月和福全也都去了。

    冥冥中,宿命似有人早撰好了的,身边人来来去去,直至眼下,却只留下我一个人,还站在这儿看梅花。”

    银铃儿手捧着怀袖方才递给自己的花枝,垂着眼帘轻声道:“这或许就是人与人的造化,岚主子当年入宫,奴婢便跟在主子身边伺候,这十几年间,经历过主子的荣辱起落,至现在,又有幸伺候主子您。

    奴婢觉着,其实每个人的宿命线,似乎都是曲直相间,没有谁是笔直顺畅的,就连万岁爷,也有万岁爷的烦恼。”

    怀袖缓缓点了下头:“这话说的十分通透,你的这份悟性是我格外喜欢你之处,前日我偶见你抄《心经》,便知你是个有慧根的女子,尚若你实在不愿留下,我亦不勉强,不论归家或是其他,只要你开口,我一概恩准,必遂了你的心愿。”

    银铃儿惊讶怀袖突然提起这个,连忙跪地磕头道:“前日主子问奴婢时,奴婢只是心下惶恐,眼下奴婢在主子身边伺候,万不敢做它想法。”

    怀袖附身将银铃儿挽扶起来,温柔的眸光认真凝着她,柔声道:“我知你昔日与熙岚之情愫,尚若换做我遭遇如熙岚这般,映雪也必定与你的心思一样。”说至此,怀袖不禁轻叹:“我也想早日给熙岚个交代,可眼下……”

    “主子!”银铃儿突然紧紧抓握住怀袖的手臂,眼中凝泪声线哽咽道:“奴婢知主子心里的苦,也知万岁爷难为,奴婢都知道……”

    怀袖侧目望着她:“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对么?”

    银铃儿眼中含泪,牙关死死咬着唇畔发白,用力点了点头。

    怀袖轻轻拍了拍银铃儿握在自己臂上的手,沉声道:“好丫头,这笔债咱们暂且记在心里头,你若信得过本宫,便留在本宫身边待日后亲眼见证!”

    银铃儿再次用力点头:“奴婢信,奴婢信主子!”

    话落,银铃儿放开怀袖的手,后退一步,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给怀袖磕了三个头,向上叩道:“奴婢银铃儿不才,有幸于娘娘身侧随侍,日后必极力为娘娘分忧,护娘娘周全,以报娘娘提携之大恩!”

    怀袖再一次亲手挽扶起银铃儿,眸中含笑:“从今日起,本宫就将坤宁宫交给你。”

    怀袖与银铃儿边走边叙话,不觉已在梅林中转了半日,渐起风时,怀袖觉有些冷了,欲起驾回宫,才走出梅林,迎面见一顶锦棉暖轿缓缓行至近前。

    怀袖尚未来得及入撵,暖轿的织锦团花棉帘已经挑开,惠贵妃由红雀扶着,从轿中低身行出来,见怀袖站在金丝凤撵旁,随即行至近前行礼。

    怀袖浅笑:“不知姐姐今日也有雅兴,早知如此,不如约了姐姐同来。”

    惠妃笑容温婉:“臣妾本也有此打算,又念及娘娘侍奉万岁爷辛苦,不敢随意惊动,便只得作罢,若有幸与娘娘携游赏梅,才是臣妾之幸!”

    惠妃说话时,抬手将鬓边被风吹下来的一丝发鬓,露出雪白的一小段皓腕,腕上一串墨绿的檀香念珠光晕暗雅,隐约可嗅淡淡檀香,竟连这满园的梅香也按压不住。

    两人寒暄少刻,惠妃恭送怀袖登撵而去,才转向园中独自赏梅。

    回了坤宁宫,刚下凤撵,映雪便同青梅,月荷等众宫人出来给怀袖请安。

    怀袖轻轻摆了摆手,向映雪问道:“怎么?裪儿还在万岁爷哪儿呢?”

    映雪点头回道:“一早就有昭仁殿的公公来传,小主子自从进了昭仁殿暖阁,就再没出来,奴婢在外厢守了一时,只闻里间偶有万岁爷夸赞声,才放下心。

    与李安达托付过,想着过来给主子请安,没料主子去赏梅,奴婢便躲了会子懒,方才正与青梅月荷聊天呢。”

    映雪如今担着裪儿的教养嬷嬷,自然是裪儿去哪儿她便跟着同去,故此她来乾清宫也不奇怪,只是怀袖没想康熙会留裪儿这么久。

    跨步入了内殿,涣秋和月荷伺候怀袖换了常服,怀袖接过青梅奉的茶,忍不住问:“万岁爷唤来裪儿可说什么?”

    映雪摇头:“主子知道,奴婢这身份入不得内殿,至于万岁爷与小主子说些什么,奴婢全然不知,只晓得小主子进去不久,张大人便也进去了。”

    “张大人……哪个张大人?”怀袖蹙眉。

    “张廷玉。”映雪如实回道。

    张廷玉如今在尚书房行走,前阵子怀袖偶听康熙提了一句,说又调去了内阁。

    身为眼下朝中辅佐康熙理政的重臣,张廷玉必定公务缠身,康熙将他传来且又与裪儿在一处,这却是何故?

 第721章 温汤狭路

    时至晚间,怀袖本欲待康熙来时,绕着圈子问个缘故,可直等至掌了灯,没等来康熙,却等来了李德全。

    李德全来传了个口谕,只说今晚万岁爷翻了容妃的绿头牌子,因冬日夜寒,特赐怀袖温汤宫沐浴。

    怀袖心知康熙这是故意避着自己,又恐她胡乱猜想,便又加了沐浴这一赏。

    嗯哼,亏得他心思细腻,不来便不来罢,还兜兜转转借着天寒地冻给了个赏,多大不了的事儿,她才没那般小心眼儿呢!

    怀袖心里觉着康熙此行好笑,不过转念一想,如此寂寂寒夜,去泡个热水澡却是难得的享受,便令涣秋等人预备,待用过了晚膳,便乘了轿撵行向温汤宫。

    怀袖的銮驾过了太液池,远远便瞧见一树枝桠后头影影绰绰透过斑斑光晕,看来温汤宫的宫人已经接了口谕,这是已预备好等着侍驾了。

    可当怀袖的凤鸾缓缓落在温汤宫门前的时候,却见旁边另停着一座銮驾。

    怀袖挑眉,莫非康熙今晚除了她外,还同赏了旁的妃嫔?这又是何意思?

    怀袖仔细打量那驾停在另一旁的凤鸾,只觉眼熟,见那装饰,貌似这位今日与她同浴的妃嫔品阶还不低。

    张保将怀袖迎下銮驾,便向内传话去了,片刻,仍是绿拂带着几个宫女迎出来,如上次一样恭敬跪在阶下给怀袖请安。

    “哪一宫的主子在里头?”怀袖边向内行边问。

    绿拂随在身后,垂首道:“回娘娘话,是兰妃娘娘。”

    怀袖闻言微感惊诧,顿住脚步问:“可是同接了万岁爷的口谕?”

    “呃……”绿拂被问的有些为难,略迟疑片刻,低声道:“奴婢并未接到万岁赐兰妃娘娘沐德口谕,兰妃娘娘是凭着御赐的沐德玉牌进来的。”

    怀袖闻言,略想了想又问:“眼下兰妃还在池子里?”

    绿拂轻轻点头,又怕怀袖恼了,颇为难道:“方才奴婢已催过兰妃娘娘,可兰妃娘娘总不出池,奴婢实在无奈……”

    怀袖听见绿拂这话,心里已有了数,温声道:“你也莫再为难,既然兰妃先来了,你好生伺候她便是,本宫回去了。”

    绿拂闻言,赶紧跪地叩头道:“请娘娘稍等,待奴婢进去再催催……”

    “不用了!”怀袖说完,转身便向门外走。

    绿拂欲再开口,银铃儿拦下她的话道:“旁人用过的池子,恐腌了咱们娘娘的凤体,娘娘自然不会再用!”

    说罢,众宫人簇拥着怀袖出了温汤宫,不待绿拂再开口,已登撵而去。

    绿拂眼巴巴望着怀袖的凤撵消失在太液池畔,苦着一张脸回至温汤宫内。

    此刻的宝兰仍泡在莲花池中,见绿拂进来,勾着唇笑问:“怎么?皇贵妃娘娘没进来?”

    绿拂蔫蔫地蹲在池边往池水里撒花瓣,低声道:“皇贵妃娘娘听闻主子尚在沐浴,便回去了。”

    “她没说什么?”宝兰有些惊讶怀袖竟然这般好性儿。

    绿拂仍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道:“皇贵妃娘娘旁的什么也没说,只说让奴婢好生伺候主子沐浴。”

    哼!算她怀袖识相,宝兰得意地勾了勾唇,心下暗暗腹诽。

    倘若她今日当真进来,她就与她扯破脸狠狠地闹一场,来之前,宝兰便是揣了这样的打算。

    自从那日索额图来过绯华宫,她虽明面儿上将索额图抢白了一顿,可心里终究是恨怀袖的。

    倘若没有怀袖,康熙当年便不会掌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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