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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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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宁话刚落,旁边的门一响,张廷玉由里面走了出来,见常宁站在门口,上前请安时好奇问:“王爷怎么站在这儿,这大冷的天儿,快进里头烘烘手脚。”

    张廷玉说完,又见常宁怀里抱着奏事匣,便知他是因公入宫来的。

    这阵子朝堂上风传张廷玉受拜太子师已是沸沸扬扬,当然此“太子”非彼太子,所指之人正是每日出入乾清宫的怀袖的儿子胤裪。

    常宁看见张廷玉,八字眉挑了挑,眨巴着黑豆小眼儿笑问:“哎呦!张大人今儿得空,没去教我那神童小侄儿?”

    张廷玉听常宁问及,拱了拱手也笑了:“这几日万岁去了南苑,微臣便私底下给十二阿哥放了几日假,十二贝勒天资过人又十分勤奋,凡事只要稍经指点便信手拈来。

    前儿万岁爷令微臣指点他阅一道折子,微臣只与他说了一遍,待他自己瞧第二封的时候,就诵释地有模有样,微臣倒舍不得将他拘地太紧了。”

    常宁笑道:“连你这朝中有名儿的张铁杆儿都生出这样的心思,看来本王这小侄子却惹人疼的紧!”

    说话时,将手中的奏事匣交给张廷玉道:“原本今儿本王要去南苑的,方才听张忠誉带回的话,说万岁过几日就回鸾,本王也就不用跑这趟了。

    这个东西交给你,是万岁爷昨儿刚叫人送回来的,因着给本王爷带话的人赶着回南苑侍驾,本王就令他将这东西留下先回去了。”

    张廷玉接过奏事匣,好奇问:“万岁去南苑了不过才几日,眼下朝中没要紧的折子,怎么这么快就要回鸾?”

    常宁笑了笑,向北拱手道:“万岁那头儿有大喜喽!”

    常宁与张廷玉那皆是不用拨拉就转儿的人物,听见常宁这话,张廷玉先是神情微惊,继而亦向北拱手道:“微臣在此先恭喜万岁了!”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常宁只觉站久了脚有些冷,又不愿进尚书房,便转而出宫回王府去了。

    张廷玉捧着奏事匣转身回了尚书房,迎面正撞见索额图欲向外走。

    看见张廷玉进来,索额图低声道:“衡臣,前日万岁爷发回来的一道折子我瞧着有几处不解,欲与你议一议,不知你眼下可方便?”

    张廷玉见索额图说与自己议政,却只往外头走,便知这是有话与他私底下说。

    转手将奏事匣放在正垂首写批的沈鸿飞桌上,顺口嘱咐:“这些是万岁爷看过的刚送回来,廷寄太监过来时你叫他们一并取走发回去。”

    沈鸿飞点了点头接下匣子,张廷玉便与索额图两人同出了尚书房。

    行至门外,清冷的空气骤然窜进索额图鼻子里,惹得他还没开口,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索大人日夜为朝政操持,可要当心身子呀!”张廷玉笑道。

    索额图用白绢帕子拧着鼻子,转脸儿笑道:“这人老了却是不中用了,不怕张大人见笑,前几日有几本折子上的字儿稍写的密了些,我竟瞧着有几分眼花,幸而当时太子在身侧给瞧了一眼,要是批错了,呈在万岁爷跟前,可又有的饥荒喽!”

    张廷玉笑了笑,垂眸道:“索大人实当好生保重,您如今可是朝中群臣的主心骨儿,您哪怕不做事,单在这尚书房中一坐,咱们办差时心里就有个谱喽,更何况万岁爷也离不得您呢!”

    张廷玉这一句马屁拍的不偏不倚,正拍在索额图的心坎子上,索额图两个昏黄的老眼立刻笑眯成两条缝儿,口中虽连称过奖,心里却十分受用。

    寒暄几句过后,索额图巧妙地将话题引在了正经事儿上,瞧着四下没人,索额图低声问:“前阵子,万岁爷当真令你去教十二贝勒看折子了?”

    张廷玉大方点头:“没错!不单叫臣教十二贝勒看折子,还教怎么批折子呢!”

    索额图一对花白眉毛在前额皱成一个死疙瘩,沉吟了半晌,又问:“那万岁爷可还说过旁的什么?”

    张廷玉略想了想,想说却欲言又止,最终只淡淡地笑了笑:“至于万岁爷还说了些什么,微臣却是不便多言。”

    说罢张廷玉转身便要走,手腕却被索额图握住,掌中跟着一凉,只觉一个溜光坚硬的东西塞进手心里。

 第729章 惠主巧婢

    话说那一日怀袖日间与康熙跑了一下午的马,晚间又吃了一肚子烤獐子肉,另外还贪嘴吃了两杯梨花白。

    晚上歇下时尚好端端地,睡至下半宿,就翻来覆去睡的不安生,康熙因每日寅时末便要叫起上朝,故听见怀袖翻身时便醒了,命值夜的宫女掌灯一瞧,见怀袖竟然两腮通红,汗津津地已湿了发鬓。

    康熙急的立刻命传太医,随行的三四个太医连夜入了晴澜宫中,诊完了脉,太医们总算长吁一口气,纷纷跪地给康熙道喜,原来怀袖凤体怀珠已月余了。

    具太医言,怀袖此时身子不适,皆因白日劳乏了身子,加之晚膳用的烤獐子肉;油腻过重又不好消化,再者有孕之人本就体娇易倦,娠吐不适,只需稍事休息几日,并无大恙。

    康熙听闻怀袖有喜,高兴地搓着手满屋子走,直如小儿得了糖果般,一会子在地走阵子,一会儿又坐在床沿儿握着怀袖的手说话。

    怀袖只笑他宫里头的阿哥公主都成群了,还跟没当过阿玛似得。

    康熙自得了怀袖有孕的事儿,便再没心思在南苑待着,只因南苑里随侍的太医少,怀袖需调养身子,与宫里头比各种不便。

    当晚便令李德全预备次日回宫,并命张忠誉回宫接几位专主安胎的太医,一路上为怀袖的凤体护驾。

    康熙御驾回鸾,正值将近年节,宫里头各种封赏赐宴的安排接踵而至,康熙唯恐怀袖受累,暂将协理六宫事宜又交到了惠贵妃的手里,另命荣妃于左右相协,十分要紧的便直接寻康熙商议,彻底令怀袖脱出身安生养胎。

    听见银铃儿的说话声,怀袖站起身欲出去,月荷赶紧将一件滚着风毛的贡缎披风搭在怀袖身上。

    怀袖笑道:“我不过出去透透气儿,眼下还没出怀内,你们就小心成这样,等再过几个月,你们恐连门儿都不让出了!”

    月荷将怀袖胸前的风帽缎带系好,又将裹着绒绣套的汤婆子放在怀袖手里,道:“这可是说不准的事儿,等主子平安诞下小主子,主子爱去哪儿奴婢都不拦着,但眼跟前儿,主子还是趁早消了那些活泼泼的念头罢。”

    怀袖闻言,回头对正拨弄笼中橄榄炭的青梅笑道:“瞅你妹妹这张嘴,当初那么温柔和善的一个人儿,如今算也是被映雪度出来了!”

    青梅笑道:“咱们这些手法,皆是映雪姐姐手把手教出来的,说唯有这样主子才能听进去几分,只怪咱们的主子忒有主意,又忒不懂疼惜自己!”

    怀袖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改日只寻映雪去讨个理儿来!”

    主仆说笑间,已行至院中,怀袖只见银铃儿带着两个小宫女捧着个细陶罐子,用一只小巧的白色鬃刷扫腊梅上的雪。

    “你这又是弄的什么巧宗儿?”怀袖走过去,看了看那陶罐儿,见已经存了少半罐子雪水。

    “主子如今又怀龙珠,吃喝用度更需格外小心, 内务府进的胭脂膏子好是好,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倒不如奴婢亲手做来,奴婢略懂些药理,或没内务府进的精致,只图个放心吧!”

    银铃儿与怀袖说话时,又命小宫女将那初绽的红梅仔细采入新坛中。

    怀袖十分动容,轻声道:“难为你想得如此周全。”说话时,便去握银铃儿的手,却被银铃儿小心躲开,垂目道:“奴婢的手凉,主子如今沾不得凉。”

    怀袖垂眸,正瞧见她一双冻得通红的手,心生疼惜,对身侧的月荷道:“你去传我的话给涣秋,自本月起,从我的月例银子中扣出五两来,添在银铃儿的份子上。”

    怀袖话刚落,月荷还来不及应声,就听外廊下有人道:“什么事儿?还要从你的月例银子里扣?”

    众人听见这个声音,纷纷跪地给康熙请安,康熙只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怀袖面前,执起她的一只握着,只觉她的手温软如玉,心中安心,回头看向银铃儿。

    “前儿,是你与李德全说,给这厢的小厨房添个得力的试菜厨子的?”

    银铃儿见康熙问话,赶紧行礼轻声应了个“是”

    “你倒是个有心的,如今是何品阶?”

    怀袖代答:“几个月前,臣妾才提了她做这宫里的掌事女官。”

    康熙轻轻点了下头:“坤宁宫的掌事女官品阶已不算低,朕就格外赏你的月奉里再加十两吧!”

    立在身后的李德全立刻回道:“奴才记下了”

    银铃儿磕头谢恩,怀袖心里也欢喜,笑挽住康熙的手臂:“还是万岁爷大方,倒显得臣妾小家子气了。”

    康熙抬手点了下怀袖的鼻尖儿,轻嗔:“还不都因是你喜欢的人?你当朕跟谁都这么大方么?”

    怀袖吐了吐舌俏皮低语:“臣妾知万岁爷是疼臣妾呢!”

    “嗯,这还算句明白话!”康熙说笑时,牵了怀袖的手步入殿内。

    青梅奉了茶便退出了殿外,康熙在软榻上坐下,只呷了一口茶,放下杯盏道:“朕昨日听说,你把南苑猎回来的野味儿分赏给各宫了?”

    怀袖点头:“她们没能跟着去,已是万岁爷偏了臣妾,将这些生鲜分与她们尝尝,万岁爷出宫这一趟她们好歹也跟着沾些光。”

    康熙点头:“朕本也有此意,你既办了,朕倒落得省心。不过朕听闻你赏赐给卫贵人的,还特地用蜜酱腌好的野鹞铺子肉丁,何苦做的这样仔细呢?将肉送去,随她那宫里的厨子折腾去,你往后别操这些琐碎心,怪伤神的。”

    怀袖见康熙说起这个,轻叹:“当初她当着我的面儿诽谤熙岚,我一怒之下赏了她顿耳刮子,听说打落了几颗牙,她已久不得宠又加上那一回,在这宫里头,连奴才们恐也要在她头踩一脚。

    我前日听闻她宫里的炭将墙都熏黑了,生起火呛地住不成人,内务府的那些奴才们必是捡剩下的炭沫子送去,我如今这么做有两个缘故:一来她牙口不好,也确是要用些细软的东西,二来,也是给那些宫人们提个醒儿,拜高踩低也不能太过了。”

 第730章 假做真时

    康熙边听怀袖说话,边饮茶,待她说完,将茶碗放下沉声道:“这宫里头的规矩是该有个人整一整,成日间乌烟瘴气,弄得朕料理朝政也心神不宁!”

    怀袖悄然垂眸,低低地应了一声,她知道康熙言下所指必定是先前的裕妃和后来的熙岚。

    康熙隔着茶桌伸出手将怀袖的手握住,温和道:“只是这段日子,你别太过操心,来日方长,眼下还是以你的身子为重。”

    怀袖轻轻点了下头,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悄无声地将手从康熙的手里抽出来。

    李德全进门时,见康熙同怀袖正喝茶说话,便躬身回道:“万岁,前殿的宫人来奏,张大人已经在昭仁殿候驾了。”

    “朕知道了。”康熙淡淡说了一句,随之站起身,转眸望向怀袖,正对上她那双不安的美眸,不禁淡然笑了笑。

    “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是怕朕将……”康熙的话还没说完,怀袖的一根青葱纤指已竖在他唇前,言辞更兼紧张:“万岁,这样的话不可轻言出口!”

    康熙抬手握住她放在自己唇边的玉指,轻轻在指尖上啄了一下:“有朕呢,你还这般害怕,朕不过是多疼了裪儿一些,瞧你紧张的。”

    说完,手忍不住捏了下怀袖芙白的玉颜,笑嗔:“放心吧,今儿朕宣张廷玉来,不过是前朝政事,并没叫裪儿来。”

    怀袖听见康熙这么说,方才安了心,垂下眉睫缓缓躬身恭送康熙起驾。

    康熙行至昭仁殿前,转过朱红的廊柱,一眼便瞧见张廷玉恭恭敬敬立在丹墀下,看见康熙回来,张廷玉立刻过来叩行君臣礼。

    康熙免了他的礼,便由其身侧走了过去,迈步径自进了东暖阁。

    李德全引着几个小太监进来,给康熙换了新茶,又向九龙鼎内添了龙涎香片,康熙端起茶碗,抬眼帘扫了李德全一眼。

    李德全立刻会意,向两侧的小太监轻轻摆了摆手,众人便都静悄悄退出了殿外,李德全倒退着最后一个出去,顺带将殿门轻轻合上。

    房内寂静,康熙将茶盏放在龙案上时,明黄的九龙腾云钧窑冰裂盏发出“叮”的一声细腻的瓷声。

    张廷玉右手的袖口轻轻抖了一抖,垂目躬身道:“按照万岁的吩咐,臣将那番话与索大人说了。”

    康熙轻轻点了下头并没开口,张廷玉继续道:“这个东西,是那日索大人与微臣问话时赠与微臣的。”说话时,将一块手掌大小,明黄如蜡的印章石手把件双手呈在康熙面前。

    康熙从张廷玉手里接过那块石头,在手里掂了掂,笑道:“这鸡油冻子名为欧珀,可是有市无价的东西,索额图还真是舍得本儿啊!”

    说罢,康熙仍将那块递给张廷玉:“既然是他给你的,你便收着吧。”

    张廷玉将脸垂的更低了些,低声道:“臣不敢。”

    康熙淡淡道:“那就当朕赏赐给你的!”说罢,将那块价值连城的欧珀随手一丢,张廷玉赶紧小心接在手里,跪地叩谢皇恩。

    磕完了头,张廷玉缓缓起身,抬眼却见康熙端着茶盏也不喝,只一下一下慢慢地虑着茶沫子,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张廷玉虽然长着颗剔透玲珑心,却深知这位主子素来心思沉若古潭,绝非旁人能揣地明白,心下亦是不敢多想,老实躬了躬身子,低声问:“那明日,微臣还去景华宫?”

    “去,为什么不去?十二阿哥眼下才刚学会看折子,还不会批呢,什么时候教他学会了朱批再说!”

    “嗻!”张廷玉应声,见康熙已放了茶碗,将眸光投向手边的奏折,知道这是再没旁的吩咐了,方才由内缓缓退出来。

    手里握着那颗柔滑温润的欧珀,心里却忍不住直犯嘀咕,先前,他只以为康熙这是在演一出戏给索额图和太子看,可瞧着眼下这情形,倒像有几分认真起来。

    正想着,迎面撞见入宫给康熙请安的恭亲王常宁,看见张廷玉由内殿方向走过来,便知他必定是才见过康熙。

    张廷玉上前给常宁请了安,常宁眨了眨眼,瞧出张廷玉似面有郁色,便问:“怎么?万岁爷又给你出难题了?”

    张廷玉知道眼前这位王爷虽是大清第一清闲贵人,万岁爷与他却是尤其信任,便将方才在殿中康熙的一番话,连带心中的疑惑原原本本全吐与常宁。

    常宁捋着八字胡儿,仔细听完张廷玉的这番话,薄唇微呡,眨巴着那对精亮的黑豆小眼儿笑道:“本王爷只道你平日是个伶俐人,怎么今日这事儿上,反不明白了?”

    张廷玉紧皱着眉头,只拿眼认真望着常宁。

    常宁却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踱步继续向乾清宫走。

    张廷玉赶紧道:“衡臣洗耳恭听王爷点拨!”

    常宁头也没回,只摆手笑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处有时有还无!”

    张廷玉望着常宁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头越发皱地紧了……

    ————

    暖笼里的碳枣燃地通红,如玛瑙般亮油油地安静燃着,听不见一丝声响,房中熏的檀香有些重,坐在炕沿上正抄账簿子的容妃,见惠贵妃不注意,忍不住又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浓香味儿直冲鼻子,她这会子只觉额角的一根筋突突跳地疼,心里却十分佩服惠贵妃整日这么熏着,居然还能心思清明地念经礼佛。

    惠贵妃并没抬眼,对身侧侍立的红雀道:“去将那炉中的绿檀灭了,换内务府送来的安息香吧。”

    红雀立刻去换了香片,容妃不好意思地笑笑:“臣妾只是没闻惯,其实闻的久了,也就好了,倒是累娘娘照护……”

    惠贵妃温婉一笑,抬眸道:“你又不跟我长久住着,不用迁就这些,此处就只你我,用不着拘束,怎么舒服就怎么来,这阵子多亏得你帮衬,若只我一人,再长两只手也抓握不过来!”

    容妃笑道:“臣妾不过是做些抄抄写写的小事儿,娘娘主持大局,才是真正的清明果断!”

    惠妃听容妃这个话,只淡淡勾了勾唇:“我这算什么英明果决?那一位才是真正的清明果断呢!”

 第731章 佛堂旖旎

    容妃听见惠贵妃说了这么一句,只觉面儿上尴尬,便不再开口,抬手沾了沾墨,只垂脸儿认真抄写账簿子。

    待一本账簿全抄完,容妃前后翻了两遍,抬眼向惠贵妃道:“会不会是落了?怎么没瞧见皇贵妃娘娘的赏例?”

    惠贵妃垂着眼帘翻一部诰命赏例簿子,听见容妃问,将手中的簿子合了道:“没落下,那一份万岁爷另有赏赐,说不必记入这个簿子里。”

    容妃闻言,将抄好的簿子合上,笑道:“万岁爷这样的心思,恐怕封后已是指日可待了。”

    惠贵妃端着茶碗浅呷,面儿上倒是十分平静恬然:“不是原要立后的么?听说她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辞了,那颇尔喷原本还想给她个没脸,这次反倒帮着人家立了个牌坊,如今满朝文武都念她的德行高洁呢。”

    容妃见惠贵妃提及怀袖荣升,似并不介意,便开了话匣子,低声道:“不过这一位主子如今倒是难得的好性儿。

    听闻兰妃上次夺了她的赏,累她的銮驾白白去了汤温汤宫,结果没泡成温汤就灰溜溜地回去了,臣妾原以为要闹出点事呢,至今却也没个话,前日臣妾还遇见兰妃的銮驾,提及这个事儿,十分趾高气扬。”

    惠贵妃淡淡一笑:“不过时候还没到罢了,即便那一位如今修成了菩萨,万岁爷眼睛里是能揉得沙子的?她越捂着不说,万岁爷偏越宠的紧,不信你走着瞧!”

    两人又聊了一会子,见惠贵妃面露倦色,容妃便请辞去了,惠贵妃就着杏仁甜酪进了半个奶油玫瑰卷,便起身向内殿行。

    随身的红雀见状,向周围随侍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众人便纷纷退下,只惠贵妃一个人缓步向后头走。

    仍旧入了佛堂,反手关上门,侧身进入旁边的耳室,仍是一缕悠然温暖的绿檀香气扑面而来,惠贵妃只觉胸口一阵酥软舒服,忍不住闭目深呼吸。

    男人仍旧屈膝盘腿坐在暖炕上,面前的鸡翅木茶桌上,摆着一本已经泛黄的古书,旁边还有个滚着热茶的红泥小炉。

    听见脚步声,男人回头望向惠贵妃,眉眼皆是笑意。

    “这几日你这个时辰不都跟容妃翻那些账簿子么?怎么今儿得空了?”男人说话时,拍了拍身边的锦绣软褥,示意惠贵妃坐到身边来。

    惠贵妃的屁股刚落在褥上,男人顺势一捞,她的人已坐进自己怀里,捏着那尖俏的下巴亲了一口,男人温软着嗓子问:“怎么?大白日的就想我了?昨儿晚上直折腾到后半宿,还没喂饱了你?”

    惠贵妃揽着男人的脖子嗔白道:“去你的,谁想这个,人家是有正经事与你商量来的。”

    虽然惠妃这么说,可男人的手却仍在她臀上捏了一把,惠贵妃扭着身子躲开,脸色微正道:“你别乱来,我当真有话。”

    男人见她认了真,才停下手,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只手倒了杯茶递给她。

    惠贵妃就着男人用过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道:“如今,那一位又怀上了,我虽然终日推说忙,却也该去问个安了。”

    男人笑了笑:“呵,这么快就有了,这两人还挺下功夫,比咱们还勤快。”

    惠贵妃听他说的直白,不禁微红了脸,嗔道:“谁同你说这个,我是同你商议,送她什么。”

    男人挑眉:“你的意思是……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

    惠贵妃却淡淡道:“其实我与她倒也没什么过节,更何况你如今又在宫里头,我不想多生是非,正正经经地送些东西去罢了。”

    男人道:“既这么着,你不如就将我养的那两盆蓝蕊蝴蝶堇送去,她如今正受盛宠,什么都不缺,必定喜欢这个。”

    惠贵妃闻言,惊讶道:“那两盆蓝蕊蝴蝶堇却是你花了两年的心血,才培育地冬日间开了花,你舍得?”

    男人在惠贵妃鼻尖啄了啄,笑道:“你都这么为我打算,不过是两盆花草,我有什么不舍得?”

    说话间,男人已翻身将惠贵妃放在了炕上,细细吻着她鬓边的青丝,低声道:“与那些花草相比,你才是我的命……”

    惠贵妃早被他这一番动听言辞哄地心中情愫荡漾,不自觉收紧手臂,回吻了上去。

    男人吻着怀中佳人,缓缓睁开眼,见惠贵妃水眸紧闭,已全情沉溺于吻中,悄悄空出一只手,趁她不备拿起桌上的小瓷瓶,向香炉中道了些橘色的粉末。

    惠贵妃缓缓睁开眼,神光迷离望着男人:“你在想什么不专心?”

    男人已悄然放下手中的小瓷瓶,抬手温柔地拢了拢她鬓边青丝:“我在想……不如咱们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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