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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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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袖挑眉问:“难道这个袁瀚舟是为了袁崇焕当年的衣冠冢?”
常宁点头:“当年那一场混战的地方,正是保存袁崇焕铠甲的花市斜街,袁瀚舟当年因担心袁崇焕的铠甲在混乱中遗失,只欲将其取回,其人并未参与乱党,却意外被误认作乱党抓获。
索额图早听闻其功夫了得,欲收在手下为之利用,瞒袁瀚舟说皇兄痛恨袁崇焕当年镇守辽东,使清军入关受阻,将袁崇焕铠甲放在太庙地宫,以祭奠宗祖。且地宫的钥匙也由皇兄亲自保管。
索额图承诺,只要袁瀚舟为其效劳,一旦有机会,便助袁瀚舟取回袁崇焕战袍,因此,袁瀚舟才甘愿为索额图马首是瞻。”
怀袖听完这些,不禁轻叹:“可怜堂堂忠良之后,一身好功夫却白受了索额图的欺瞒。”
常宁点头亦感慨道:“是啊,昨夜我将他押至袁崇焕的衣冠冢前,眼见他悲愤欲绝,欲撞碑而死的样子很是难受。
若他这些年没跟着索额图,也是个可用之才,只是可惜手上沾染太多人命,皇兄今日宽恕他,也是看在他祖上忠名罢。”
常宁将事由原委完完整整述完,昭仁殿内三人一时各自想各自的心事,皆默不作声,殿中极静,龙涎香由九龙鼎中袅袅浮旋而上,阖殿只闻自鸣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良久,康熙轻轻将茶盏放在紫竹雕干泡台上,对常宁道:“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朕想了想,接下来的事,恐朝中亦无人能稳妥料理,便仍由你去办吧。”
常宁垂眸默默地点了下头,神情中显出少有的肃然沉静。
怀袖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事,心里有些疼,默默地望了康熙一眼,见他虽然面上依然惯常平静,但她清楚他的心里亦疼的厉害,毕竟,这其中还有对赫舍里的情愫。
就在怀袖默默心疼康熙的时候,康熙却突然问了句:“今日袁瀚舟问及以前你宫里头的那个雪雁,是怎么回事?”
第756章 弘皙归宗
索额图阖府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一诏颁布后,相隔数日,怀袖领着雪雁和一个与裪儿同龄的男孩子进了昭仁殿。
彼时,康熙正倚在暖炕的大迎枕上看折子,太子被废的当天夜里,康熙突惹风寒,此番寒疾来势汹汹,康熙一向身子健朗此次却也数日缠绵病榻。
怀袖知道,他这病根儿是由心里头生出来的。
令雪雁暂在外厢候着,李德全亲手为怀袖挑起东暖阁的锦帘,怀袖跨步入得暖阁时,扑面一股暖烘烘的香热气息。
怀袖抽了抽鼻翼,微蹙起绣眉,回身问李德全:“这几日仍熏的龙涎香?”
李德全点头,小声道:“万岁没让换过,奴才不敢随意叫人撤去。”
怀袖道:“这几日万岁爷养着病,最易火盛心烦,将我宫里头的清竺香取来换上,可清神醒脑,闻着也比这个舒爽些,龙涎虽好,闻久了到底有些腻。”
李德全应声,自去令人取来,怀袖方才向炕上望过去,见康熙的脸色虽依然有些苍白,却比前几日精神见好,心下稍安,轻步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康熙知道是怀袖来了,搁下笔,将折子也随手放在案上,抬眼时,怀袖已经在挨着他一侧的炕沿坐下,用银签字小心拨弄暖砚中燃了一半的炭核。
康熙只觉她一靠近,鼻息间便有柔香细细,清甜好闻,禁不住道:“朕这屋里头都要捂出霉来了!”
康熙说话时坐起身子,怀袖立刻将软缎夹袄搭在康熙的肩膀上,眼见他要下地,便要蹲下身亲手伺候趿履,却被康熙拦住,高声向外唤李德全进来。
“这阵子整日刮干风,万岁就别出外头了,在屋子里伸展伸展腰腿,出去叫风煽了恐症候又要反复。”怀袖眼见康熙要披大氅,终忍不住轻声劝道。
康熙行动顿了顿,转眸看向她问:“你是不是将人带来了?”
怀袖浅笑,轻轻点了下头道:“就在外头呢,孩子伶俐乖巧,万岁爷可想见见?”
康熙闻言,立刻褪下氅子,转而在炕沿上坐下,怀袖给他添茶时,顺带给李德全使了个眼色,李德全会意转身去片刻,由外头将雪雁和男孩子引了进来。
雪雁领着男孩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给康熙和怀袖磕头见了礼。
康熙的目光从男孩儿一进门便再没移开,直至男孩子给自己磕完头,康熙对男孩温和道:“抬起头来。”
雪雁紧张地小心嘱咐男孩,男孩缓缓抬起黑幽幽的眼睛,懵里懵懂地望着上座第一次见面的康熙。
“像!实在太像了!来到朕身边来!”康熙低语时,抬手将男孩招唤至近前。
男孩子虽然第一次见皇上,却也并不拘谨,站起身行至康熙身前,乖乖立着。
康熙拍了拍男孩稚嫩的肩膀,对怀袖笑道:“这孩子与胤礽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自从胤礽被禁至今,怀袖第一次见康熙眼睛里露出这样发自内心的笑意。
皇太子胤礽落生便丧母,听闻当年赫舍里临终前迟迟不肯闭眼,康熙为使赫舍里走的安心,当即册封胤礽为储君,是众阿哥中唯一一位由康熙亲手带大的皇子。
康熙对胤礽,曾经蓄的爱有多深,如今的疼便有多浓。
“由院判张太医亲自滴血认亲,是皇室血脉确定无疑。”怀袖轻声道。
康熙轻轻点头,望着男孩温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歪着头想了想,道:“娘唤我祥儿。”
跪在地上的雪雁听见康熙问名,叩头道:“回万岁爷的话,是吉祥的祥,这名儿是老祖宗给起的,老祖宗说这孩子毕竟是皇嗣血脉,将来认祖归宗自然按辈取字,咱们没这个资格给孩子取名,老祖宗便暂给取了个乳名,只为图个吉祥如意的意思。”
康熙默默点头,略想了想道:“大阿哥胤禔长子当年取名弘曜,后来胤礽的孩子也随着取了弘字,这孩子也随着这个字,名就唤作‘皙’吧。”
怀袖口中默念,继而笑道:“弘皙,好名字!”
雪雁和祥儿叩谢康熙赐名,祥儿边磕头口中只称:“谢万岁爷赐名。”
怀袖将孩子牵起来,抚摸着弘皙黑亮的辫子,慈和笑道:“弘皙如今认祖归宗,该改口唤皇爷爷喽!”
弘皙闻言,又重新跪在地上,给康熙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弘皙谢皇爷爷赐名!”
康熙疼爱地亲手将他扶起来,道:“是个伶俐孩子,朕瞧着喜欢,就暂住在裪儿的景华宫吧,在宫里头随着众阿哥们一起读书!”
怀袖闻言欢喜不禁,命银铃儿挑了两个坤宁宫的宫人,引着弘皙去了景华宫。
康熙见雪雁仍跪在地上,轻叹道:“胤礽已非皇太子,因其身负罪,如今已迁出毓庆宫,禁于京外的咸安宫,当初你是遭他逼迫,如今你若还愿意回来伺候你主子,便同你主子回去,也省得随着他出去受苦。”
怀袖不禁侧目,万没想到康熙竟格外开恩,按照宫里的规矩,像雪雁这般已有过生孕的女子,断不能再留宫内,康熙此行,多半是为着雪雁能得机会见见儿子。
康熙的良苦用心令怀袖十分动容,正欲起身叩谢皇恩时,却听雪雁磕头道:“圣肱仁慈,雪雁以犬马之心不得报万一,只雪雁如今不洁之身不配侍奉娘娘高华凤驾,雪雁当初与太子虽非己愿,却是木已成舟,雪雁愿去咸安宫侍奉太子。”
怀袖懂得雪雁其实并不愿再见太子,只是怕她留在宫内累自己遭人非议,不得已才做此打算。
心中酸楚却知她已是去意已决,缓缓起身对康熙福了福,怀袖轻声道:“既然雪雁有这份心,还望万岁成全。”
康熙对雪雁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朕就隧了你的愿,将你赐予胤礽为侧福晋,即日便去咸安宫吧。”
雪雁再次叩谢过皇恩,随着引路的宫人退出了昭仁殿。
小韭端着汤药走进来,低低的声音提醒:“万岁爷,该喝药了。”
怀袖没听见动静,抬眼是见康熙的眸光只撩向窗外,默不作声,便亲手接下小韭手中的药,小韭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康熙的眸子始终凝着窗外低沉沉如铅染的浓云,良久,轻叹道:“裪儿的眼睛,不知何时能医好……”
第757章 命债血偿
今年的冬日冷的比往年格外早些,才入了冬,塘里的玉藕还未熟透时,便落了第一场薄雪。
俗话讲有苗不愁长,才不过数月,小清华已经能揪着怀袖的手指头坐起来了。
正殿内地笼烧的极暖,怀袖只穿着件滚着风毛的琵琶襟坎肩,坐在临窗的暖炕上逗清华抓玉如意玩。
“张公公是有话要回么?怎不进去,在这外头抖个什么劲儿。”窗外有小宫女笑问。
“这话问的,小主子在里头呢,咱们可不得将袍子上的尘掸的干净些?”张保说话时,又传进来几声拍打衣裳的声音。
怀袖对跟前伺候的涣秋道:“你去将张保叫进来吧。”
涣秋应声出去片刻,张保跟着走了进来,怀袖仍垂目逗着榻上的清华,顺口道:“小儿家越矜贵越不好养,你们往后也用不着谨慎太过了。”
张保知道怀袖必定是听见方才他与宫女在廊檐下说的话了,点头应下,继而道:“回主子,今儿奴才打发人给万岁爷送蜜酪的时候,听闻小韭说押送索府前往宁古塔的刑部陈大人,昨儿已经回京了,今天上午还入宫觐见呢。”
怀袖歪着头想了想,挑眉道:“走的这么快?我先前算的日子,需过了年才抵宁古塔呢。”说话时,手中巴掌大的紫玉同心如意已被小清华抢了去。
怀袖怕她往嘴里送,欲伸手去拿回来,却听张保又道:“照常理儿当时主子说的那个时候,可奴才听闻,陈大人是并未抵达宁古塔就回来了……”
“哦?”怀袖侧目看了眼张保,张保拱手低声道:“据小韭说,索府众人才出了关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队番兵,骑着马旋风似得只打了个转儿,将索府男女老幼几百口子竟屠地一个活口都不剩,陈大人的兵卒却是半个也没伤着。”
怀袖刚刚拿在手里的玉如意,不留神又被小清华抢了去,咿咿呀呀地举在眼前耍的高兴,怀袖缓缓垂下眼帘默了片刻,对张保轻轻摆了摆手,张保便悄声退了出去。
怀袖捻起茶盅,将杯中的温茶送入口中半盏,淡淡道:“这个事儿,兰常在怕还不晓得吧?”
银铃儿正在向炉中添换香片,听见怀袖突兀问了这么一句,愣了愣才回道:“兰常在被贬在北苑废殿,那地方偏僻,多半还没听着信儿。”
怀袖将清华交给奶嬷嬷抱去,起身行至桌案前,提笔沾饱了康熙平日阅折子用的朱砂墨,在雪白的素笺上落下朱砂墨迹如行云流水。雪白的纸衬着殷红的墨迹,如血一般令人瞧着触目惊心。
怀袖写完,小心将墨迹吹干,塞进一个没落署名的信封中交给银铃儿:“你亲自将这封信给兰常在送去,记住,等她看完,立刻将信烧了。”
银铃儿接过信,为难道:“可她若不愿意将信还给奴婢怎么办?”
怀袖凤目微眯,唇角勾出罕见的冰冷笑意,沉声道:“放心,等她看完了信,多半已经顾不得这多了。”
银铃儿不明所以地点了下头,垂目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信封,默默地退了出去,只剩怀袖独自坐在桌案前,神色从容平静地将毛笔中的朱砂在笔洗中一点一点涤干净。
直至传午膳时银铃儿方才返回来。步入正殿时,怀袖正歪在锦榻上闲翻书卷。
房中暖意扑在银铃儿冰凉的脸颊上,她怔了一怔,缓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欲给怀袖磕头时,怀袖已先免了她的礼。
银铃儿跪在地上略迟疑,却仍端端正正地给怀袖磕了个头。
“信给她看了?”怀袖轻声问时,目光仍未离开书页。
银铃儿伏跪在地上,低声道:“回主子,奴婢全按主子交代的办了,兰常在她……疯了……”
怀袖听罢,只顿了顿仍继续翻了一页书卷,淡淡道:“疯了?到底还是便宜了她。”
银铃儿再次磕了个头,她心里清楚,怀袖之所以如此作为,全因憋着当初德妃被害的那口气。
康熙因念及当年赫舍里和月清公主的情分,尽管宝兰害死了德妃,却并未随索府一并发配,只由妃贬为常在,囚禁于宫北废殿。
当日,怀袖听见此讯时并未说什么,晚间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直至后半夜,银铃儿隐约听见暖帐内怀袖呐呐低语。
先前只以为她要喝茶,待行至近前时,银铃儿方才听得清楚,原来怀袖是在梦呓,说的却是:“当以一命抵一命,方算得公平……”
原来这件事,怀袖同她一样,一直都刻在骨子里。
————
这一个年宫外万家爆竹声声,宫里头过的却十分平静,康熙冬日间身子一直不太好,临近腊月时,好容易寒疾彻底好了,却不知为何突然起兴,说明年开春要重新修葺畅春园。
临近年节的封赏及后宫的赐宴大小事务,概由怀袖亲自操持,因知道康熙心情不逾,怀袖特别吩咐内务府各处,连带除夕佳宴也一并从简,只为图康熙心里落个清净。
阖宫唯一的一个喜讯,就是惠贵妃平安为康熙添了位小皇子。
“主子,苏麻姑姑来了。”有宫女进来传话时,已顺带挑开了锦帘,引着苏麻喇姑由外厢走进来。
怀袖立刻起身亲迎出抱厦,不待苏麻喇姑请安,已将她的手挽着向上坐了,自有宫人添茶上来,苏麻喇姑握着茶杯暖手时,抬眸打量怀袖轻声道:“近日你又瘦了。”
怀袖垂眸淡笑:“年节素来累人,这些姑姑都是知道的,瘦些也正常。”
苏麻喇姑却道:“我知这些事于你,闭着眼便都办妥了,只是你心里终究担着十二贝勒和万岁爷的心。”
怀袖默了默,低声问:“是不是眼下这一位大夫也不中用?”
苏麻喇姑不由轻叹:“我觉眼下这方子还不及上一位,这几日十二贝勒同我私底下说他吃了药,总觉着头闷闷的,连四贝勒给他念书都听不过半个时辰,要不再换个大夫试试吧。”
怀袖始终垂着眼帘,半晌才道:“上一回万岁爷召入宫里五位大夫,这已经是第五位了……”
苏麻喇姑闻言,垂了眉眼亦没再开口。俩人相默对坐时,月荷由外厢走进来,托着个托盘中放着一枚白玉雕的双鱼佩,垂着水红色的璎珞,瞧着明媚可人。
“主子的贺礼奴婢已送去衍庆宫了,贵妃娘娘亲自收了,这是贵妃娘娘给主子回的礼,说给小主子戴着玩儿的。”月荷说话时,将那双鱼佩呈在怀袖面前。
第758章 亲聘怪才1
怀袖只看了一眼那玉佩,问:“惠贵妃和十九阿哥都好吧?”
月荷回道:“娘娘和十九阿哥都好,娘娘托奴婢带话给主子,说多谢主子惦记,待满了月子,娘娘必定亲自抱着十九阿哥来给主子请安。”
方才的话题沉郁,苏麻喇姑只恐怀袖伤感,听月荷这么说,便立刻转话茬笑道:“惠贵妃如今也算是熬出头了,前阵子我也去瞧贵妃和小殿下,都很好呢。”
怀袖浅笑轻轻颔首:“我忙至今,只送了礼去,还没顾上亲自去瞧瞧她娘俩,不过幸而今年宫里还有这么一桩喜事。”
苏麻喇姑坐了一会子,便回了景华宫,临行时怀袖问及映雪的近况,苏麻喇姑只说仍在将养,怀袖却明白,多半是不中用。
晚间用过了膳,怀袖照例坐在书房内翻看几本医术,顺带对照着近日几位外召入宫的大夫开的方子独自琢磨。
耳听有脚步声缓缓行近,待抬眸时,康熙的手已经抽走了她手上捏着的一张药方。
将上头的几位药看了一遍,康熙将药房又放回怀袖身前,抬眼凝向她尖俏的下巴,眸光温软中掺着浓浓的心疼,伸手握住怀袖的手,温声道:“你莫太过焦心,朕再想办法。”
怀袖轻轻摇头:“裪儿之疾,我早已想开了,我眼下只担心映雪,她随我这么多年,受了许多苦,此番为裪儿又……”
康熙早听闻映雪呕血之事,见怀袖又提及,便问:“怎么?太医连她的病都没医好么?”
怀袖摇头:“映雪亲手将裪儿带至今日,直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此番裪儿受劫,映雪的性子本就烈,听闻是中毒,当即一口血呕出来至今仍下不得床,我知道,她心里必定在埋怨自己,这个心结解不开,她好不了……”
康熙眼见怀袖说话时已红了眼圈,伸臂将她揽在胸口,缓声安抚:“你莫急,朕应过你,一定要将裪儿的眼睛医好,朕绝不令你再伤心!”
两人正说话时,隔壁隐隐传来清华的啼哭声,康熙即刻命人传奶嬷嬷将清华抱了来,亲自哄着入睡。
眼见清华白嫩嫩的小脸在臂弯里酣然入梦,康熙对怀袖笑道:“不知为何,虽说都是襁褓小儿,朕总觉着还是清华长得漂亮些。”
怀袖知道他是拿惠贵妃的十九阿哥相比来的,便笑道:“今日苏麻姑姑来还说起那孩子,说长得很好,我还没顾上去瞧,万岁爷瞧着长得像谁?”
康熙蹙眉想了想,道:“朕眼下还瞧不出像谁,只是觉着那孩子的肉皮黑些,并不像清华这般粉雕玉琢的模样。”
怀袖笑嗔:“多半是刚落生的缘故,万岁与惠贵妃皆皮肤白皙,孩子长大几岁也必黑不到哪儿去。”
康熙的目光始终落在熟睡的清华乖俏的小脸上,声音低低地说:“是啊,两人皆是好的,生下的孩子也必定是好的,好端端的孩子,却为何长着长着他就变了呢……”
怀袖微怔了怔,知道康熙这是又想起胤礽了,那句话在喉咙里打了几个滚,怀袖终究觉着时机尚未成熟,便没说出来。
康熙并没歇在怀袖的坤宁宫,哄着清华睡着便仍回昭仁殿看折子去了,剩怀袖独自歪在床上,也是无眠可入。
银铃儿将蜂蜜调制的腰果核桃羹端至怀袖床前,怀袖只吃了两口,便搁在一边,银铃儿眼见怀袖这些日下巴越来越尖,终于憋不住轻声问:“主子今日可与万岁爷提了再为十二贝勒请大夫的事儿?”
怀袖轻轻摇了摇头:“手心手背都是肉,咱们只为着裪儿伤心,万岁爷的心里更难受数倍,我实在不忍。”
银铃儿想了想,继续道:“既然已至如此,奴婢便斗胆为娘娘举荐一人,此人虽非正经的大夫,却是个怪才,奴婢想着,左不过将能想的办法都试上一试吧,一万里头要真碰上那个一,也算咱们的造化。”
怀袖闻言,伸手握住银铃儿的手道:“我如今也没旁的辙,但有一线可能,不管什么人,你说便是,我只求一试,好与不好我已是感激不尽,绝不至你落埋怨。”
银铃儿摇头:“我也并不是怕落埋怨,实在此人并非个正经的大夫,且又是个千年难遇的古怪脾气,我只将他举荐出来,至于能不能请来,我也是不敢做保的。”
怀袖急道:“你只管说那人是谁,在什么地方,办法自由我来想。”
银铃儿道:“说来,这人主子你还曾见过他一面,主子可还记得许多年前,为铁舟禅师一事,娘娘曾与万岁爷微服出宫,我叔父带着你们寻访的那个怪老头儿?”
怀袖仔细回忆,片刻,立刻点头道:“我记得,我们一进门,那老头儿就嗅出那纸笺上的龙葵草药,我当时还佩服他这功夫好生厉害!”
银铃儿连连点头,继续道:“他的真名我不清楚,只知道叔父背地里跟他叫老药怪,主要是他性格古怪,另外就是对各种草药的药性药理已经了如指掌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也算是中药界的一个怪才。
此人一生酷爱种植各种草药,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二十年前,不知什么缘故突然退隐,从此避不见客,药界听闻过他名声的人,只以为他已经死了。”
银铃儿说至此,略顿了顿,继续道:“老药怪虽然精通药理,却并非大夫,所以,我不知道他肯不肯为十二阿哥治病。”
怀袖却早已被银铃儿方才的那一番话说动了心思,兴奋地握住银铃儿的手道:“不管他通不通药理,明日,你便与本宫一同去会会这个老药怪!”
怀袖因见过那老头,更对此人抱着极大的希望,几乎是一夜无眠,至次日清晨,匆匆吃了早饭,便命人预备锦车,为不引人注目,随行一律从简。
刚过巳时,便由东华门出了紫禁城,凭借当初的记忆,直奔老药怪所居而去。
第759章 亲聘怪才2
悬着掐金丝湘绣连理蔓枝玉色锦帘的马车,行至一片低矮平房时,车内突然传出怀袖一声:“停车”
驭车的小太监赶紧勒住两匹疾奔的高头大马。坐在车前的张保只以为怀袖记错了路,正待问时,却见车里陪侍的出宫银铃儿探出头来。
“主子吩咐,去胡同门口的点心铺子买一份芙蓉糕和一份桂花糕,和一份马蹄酥。”
张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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