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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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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绿植对于季节的变换更加敏感,阔叶木虽然看上去还是葱茏如翠,远远望去一片山花婆娑似锦,小径只够两人并肩而行,夹道两边浓荫迎地,古树上缠绕着古藤脚边细细碎碎铺满了各色的小野花,掩映着枯骨犹香,微风习习间,也有片叶落于尘土之中,踩在脚下,发出嚓嚓的脆音。

    康熙脑海中思索着刚才怀袖的话,垂首时目光落在怀袖手中的书上,突然想起前日在宝兰那儿看的《日月》,不禁轻笑吟诵道:“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怀袖听着忍不住浅笑出声。

    “你笑什么?莫非朕背错了?”康熙停下来,好奇问道。

    怀袖摇头:“皇上背的没有错,只是我深感意外,诗三百中,皇上偏单单挑拣了这一首来诵读。”

    康熙见怀袖眼低含着俏笑,便知她对此诗定时有见解,便跟言道:“此诗不过是女子向日月倾诉情肠而已,真情委婉动人,你不觉得其中言语真情感人么?”

    怀袖闻听康熙这番言辞,忍不住侧目看向他,眉睫若莹,收凝神色缄默不语。

    康熙心中料想对于这些诗词,眼前这位颇有见地的女子,也定有她的一番解释,便继而又故意问道:“难道居于内室的女子不应翘盼心仪男子归来么?岂不闻‘相思血泪抛红豆’,思念才应是情感的至真至切体现。”

    明眸回转中,怀袖却开口反问:“皇上果真是这么想的?”说着抬脸睨了康熙一眼。

    康熙心中惊讶,没想到她心思如此敏感,连他不着痕迹的试探之语都揣度出来,只将目光落在前面的小路上讪笑不语。

    怀袖见康熙如此表情,也淡淡地一笑说道:“皇上心中明白,这一阙明明就是首怨妇诗。”

    康熙闻言,只笑而不语。怀袖心中早已明了,刚才那一问并非皇上不知此诗,而是有意试探她的见解,既然如此不说则已既然要说,索性直抒胸臆也无妨。

    “诗中女子向日月申诉那情变的薄情郎,所谴责的无非是道义,既然懂得向日月谴责,就当明白,他变幻的心也如同日升月沉,到了一定的时候是必然的,情感犹如我们小儿时候玩耍的跷跷板,一个人中途离开,另一个猝不及防掉落下来,必然摔得遍体鳞伤,即便向日月申诉,也不能消减心中伤痛。”

    康熙默默听着怀袖所出之言,沉思稍时问:“如若男子当真变心,换做你当如何自处呢?”

    怀袖听康熙如此问先是愣怔片刻,了想片刻开口道:“我更钦服司马之妻,卓文君的做派‘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康熙却摇头慨叹道:“你所言虽然有道理,却不免过于决绝。都言浪子回头金不换,为何不给旁人迷途知返的机会呢?”

    怀袖略显苍白的脸上始终挂着淡然浅笑,目光越过高高的树梢远远地投向变幻莫测的云端,如墨似黛的眉睫一丝丝苍然悄无声息地渗出来,叫人流连又使人心疼。

    微微勾启因病而尚呈粉白的薄唇,声音悠然轻渺问道:“皇上一定听说过冯梦龙的《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卷《白娘子永镇雷锋塔。》吧?”

    康熙静默点头时候却带着一脸莫名,不知怀袖为何突然提这个。

    怀袖继续道:“修行千年的白蛇,在淡然烟雨中望见断桥上举伞伫立的弱冠少年许仙,便动了凡劫,至此之后,她没了妖的决绝,却多了人的痴缠,但她许了他仙,他还的却是人的背叛,这便是生死相许的真相。”

    康熙仍摇头不苟说道:“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像白蛇那般为了钟情男子水漫金山的?守候原本就是妇人当守的‘德’,守得云开之时,自然会见到月明灼灼。”

    怀袖却悠然说道:“身无牵挂,心思敞亮一如白蛇这样的女子,与其说她爱着许仙,不如说她是在许仙身上求证她对人世情爱的释解。”

    康熙虽然贵为天子,却本性也是情感细腻之人,闻听怀袖这些稚真之言,忍不住动情慨叹道:“世间的情缘或许都有其难以逃脱的劫数。”

    怀袖却道:“所谓在劫难逃,只是自己一时舍不得松手的借口罢了,他若果真是你的劫,也要你心甘情愿在里面不出来才行。一个绝世女子若是没了风骨,她还不如开在悬崖峭壁的一朵山花。”

    康熙听到此处,忍不住抬眼注视身旁,怀袖温和的侧脸仍带着病态中的苍白单薄,那苍白的娇颜叫人心生怜惜。

    康熙已经了然,面前这女子便是那风骨之兰,淡雅清香,自然而不拘一格,只是……

    此刻,贵为天子的康熙皇帝第一次感觉踌躇徘徊,他明白,即便是贵为天子,坐拥天下,世人皆为他俯首称臣,但他依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近眼前的女子。

    她于他,就是那一朵开在悬崖峭壁上的空谷幽兰。

    不知不觉,日渐西偏,残阳将半边的天空染成绚丽的玫瑰色,身后远远跟随的侍卫中,李德全小步赶上来侍在身后躬身道:“万岁爷,张廷玉张大人有本奏,现在清宁宫候着呢。”

    康熙停了脚步,略迟疑片刻,说:“将我的马牵过来吧。”

 第152章 暗访江南(加更2)

    “嗻!”李德全应声退下,不多时,一位近身侍卫将康熙的玉花骢牵了过来。

    康熙接缰绳在手中,回头看向怀袖,柔声问道:“你是走着到这儿来的么?”

    怀袖轻轻点了点头。

    康熙抬头看看天说:“时候不早了,朕送你回去。”

    怀袖轻轻摇头,淡然拒绝道:“皇上国事甚重,奴婢不敢耽搁万岁爷的时间。”

    康熙翻身上马,却附下身向怀袖伸出手,柔声说:“你大病初愈,身子尚羸弱,朕顺路送你一程耽搁不了多少功夫。”

    怀袖仍轻轻摇头,含笑道:“怀袖谢皇上隆恩,路程不远,奴婢走回去无妨,万岁爷请回吧。”说罢垂下脸去,低身施礼。

    康熙无奈,只得收回手,目光中流连之情已显露无疑,最后凝望怀袖一眼道:“那朕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说罢一提缰绳,马儿嘶鸣一声腾蹄而去。

    李德全等众侍卫紧随左右。行了一会儿,康熙突然勒马回身道:“李德全,你找两名侍卫跟着怀姑娘,护她安全回听雨轩。”

    李德全赶忙应道:“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康熙又唤住李德全,沉声嘱咐道:“只能远远跟着,不得近身,切莫搅扰了她。”

    “嗻!”李德全领命去了。

    康熙回至清宁宫中,已是暮色垂天时候,走进清宁宫,径自入了秋水阁更衣,康熙平日在书房见大臣多数喜欢着常服,因此便直接宣张廷玉入内廷觐见。

    张廷玉随着太监进入内廷,见康熙刚更衣完毕,旁边有小太监捧着铜盆正伺候康熙洗脸。

    康熙略擦了脸,回到炕沿坐着伸出腿,过了一会儿见没反应,康熙皱眉不悦,对旁边侍立的小太监斥道:“过来给朕褪去靴子!”

    此时李德全不在旁侧,旁边站立的小太监闻,言赶忙跑过去蹲在地上给康熙拖靴,可揪扯了半天也没脱下一只。

    康熙已不耐烦将其一推道:“真笨,也不知李德全怎么**你们的,都不中用!”说罢自己脱下靴子盘腿上了炕。

    张廷玉见康熙恼怒,含笑说:“皇上何不选几个宫女进内廷伺候?女孩子毕竟比太监细致妥帖些。”

    康熙听见张廷玉如此说,脑海中第一浮现的人便是怀袖,不自觉放柔了目光,唇边勾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

    突然意识到自己略有些失态,康熙赶忙轻轻摇了摇头,笑道:“这些以后再说吧,把你的奏折拿给朕瞧瞧。”

    张廷玉近前双手递上奏折,顺带将批阅过的奏事匣一同放在桌案角上。

    * * *

    容若此去江南乃是领命彻查直隶淮南盐运使贪污一案,因数名言官联名上奏此人贪污纳贿聚敛钱财。

    康熙极为重视,原本打算命都察院左都御史葛礼前往查办,但日前有本奏葛礼与治黄填河卖田一案有牵连,虽还未定论,仍在彻查其间。

    康熙思索再三觉不妥,便令容若前往,想是思及容若处事稳妥慎重,毕竟盐运使乃是朝廷外放正三品官员,动辄牵连底下无数直隶官员,康熙亲政之后,历来不主张大兴牢狱,因此外放钦差皆为谨言慎行之人。

    容若虽然是领命的钦差,却并未直接亮明身份,而是只带了随身的几名侍卫,布衣简从,潜入江南地界。

    江南历来被称为富庶鱼米之乡,玲珑温柔之地,秦淮河畔更是历代名人流连寻梦之所在。

    容若知道此间即是富家商宦们风花雪月场,也更是鱼龙混杂,消息流传最为畅通迅捷的地方。

    在秦淮河岸边的一处驿馆内,容若订了两间上房,一间给随侍的小安子和另一名侍卫居住,另一件自己独住。

    白日里,容若只窝在自己屋里喝茶看书,或去附近竹林幽舍走访,浏览风景。

    外人看去那里能认得出此人乃是御前的一品带刀侍卫,只当他是哪个富商豪门的贵公子来此地游玩而已。

    夜晚,容若带了小安子和侍卫专拣酒楼茶馆,喝茶听书,哪里热闹,便专往哪里攒。

    这日当晚,容若和小安子等侍卫正在一个名叫鸾蝶雅舍的酒楼吃晚饭。

    这鸾蝶雅舍是秦淮河岸有名的酒坊,旁边紧挨着的便是著名的花街,每到晚间,便有许多富商带着街中的名妓来此喝酒逍遥,好不热闹!

    容若的菜刚上齐,酒保端了烫好的一壶竹叶青来恭敬地放在容若桌上,匆匆退去,正当走至楼梯时,却又满脸堆笑退了回来。

    那酒保点头哈腰,口中更是客气笑道:“呦!徐爷,今晚是那阵香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可好久不见您啦!”

    容若倒了一杯酒,侧目向楼梯望过去,只见上楼来一个矮胖子,一张油脸上厚唇小眼,两颊泛着红光,一看便知平日保养甚好。

    那徐爷腆着大肚子,将一身锦缎长袍撑得满涨,肚中间一根黑色打磨地平滑油亮的紫檀木雕竹节,用银丝线穿的腰带紧紧勒着圆鼓鼓的肚皮,腰带正中间镶着一块冰种的翡翠,左手上戴着个硕大的金扳指。

    臂弯里揽抱着一名女子纤细的腰肢,那女子浓妆艳抹,一步三摇,刚上楼来一股浓重的脂粉味道便扑滚过来,背对他们坐着吃饭的小安子,侧脸掩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酒保将这人让进容若对面临窗上好的位置,一边擦桌子一边赔笑脸说:“最近听说徐爷忙的紧,不知是否又换了哪位金主伺候?”

    只见那徐爷在桌旁坐下,硕大的身子顿时将一张太师椅填塞地满满地,却还不满意,顺手将那名女子揽坐在自己腿上,也不顾酒楼人众,伸手便向女子宽阔的领子里探进去。

    那女子半推半就娇笑嗔怨,徐爷却不管那些一只手已进去抓上女子的前胸。

    徐爷眼光猥琐看着女子,口中却不忘跟酒保聊天道:“这几天老头子那边的活儿紧,爷哪儿有时间出去揩油?今儿好不容易得空儿出来,寻乐子快活一会子罢了……”说罢,一张厚厚的嘴唇已将女子的樱桃秀唇含了进去。

 第153章 青楼取证(加更3)

    那酒保一边点菜一边笑道:“那是那是,咱们也听说老爷子今日风紧,徐爷劳累了,是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可别累坏了身子。”

    那徐爷原本跟怀中女子调情正欢,闻听酒保这话,嘴一撇冷哼道:“哼!不就那些本子里的花活儿么?我徐爷弄平了的东西,任他谁来查帐,就算找来哪吒,也休想翻出一丝浪花儿出来!”

    “那是那是,徐爷可是出了名儿的金算盘,您这几根手指头略动一动,就天下太平啦,您略等会儿,小的这就给您上酒菜去。”酒保连声奉承着,忙不迭地转身就要走。

    那徐爷想来是被酒保这一句话拍中了马屁股,伸手从荷包里抠出一块碎银扔过去,催促说:“快着点儿,别耽误了爷的好事儿……”说罢,转过头,伸手按住那女子的后脑又亲热起来。

    酒保接过银子,连声道谢后,便向楼下跑去。

    容若将方才那些话全收入耳中,连声却丝毫不动声色,目光飘向木窗外,远远地落在河面上倒映的绚烂灯火之上,也不夹菜,只一杯杯浅酌慢饮。

    不多时,徐爷那桌的酒菜上齐全,徐爷同那妓女你一口我一口地相互喂食调笑。吃完酒菜,二人便扬长而去了。

    此时,容若才回过头,低声在小安子耳边说:“去跟着他。”

    小安子跟随容若出差多次,对这些早已清熟,只略点头便不动声色转身去了。待那酒保来收拾残羹碟碗时,容若喊了一声:“店家,再添一壶酒来!”

    酒保赶忙跑去又取了一壶热酒,端来放在容若手边,容若伸手欲端酒杯时却将酒保的手腕按住。

    那酒保在这些场合讨生计,原也见惯了这些事,知道容若有话要问,便主动降低了身子。

    容若四下见周围桌并无人坐,便问道:“刚才那人是什么来历?怎么那么大的谱?”

    酒保听出容若口音是北方人,略微迟疑。

    容若察言观色,扫了酒保一眼,伸手将一颗金瓜子放在桌上。

    那酒保一见金瓜子,顿时两眼放光,忙不迭地将他所知道的全部合盘对容若讲出来。

    全部说完之后,容若满意地松开手,将桌上的金瓜子放进他的袖管儿内,沉声道:“不许对旁人讲,否则……”说着在脖子上横着轻轻一划,面色却依然从容平和,书生气十足。

    那酒保脸色微变,赶紧连连点头道:“小的懂规矩。”说罢,转身跑开了。

    容若伸手从腰间取出象牙骨折扇,拿在手中把玩着,带着身着便装的侍卫,悄然离开酒肆。

    入夜的花街等红酒香,一群群妖娆的女子粉妆雕琢站在院门口扭动腰肢向过往的男人尽显风骚。

    容若由侍卫陪着径自向百花楼走去。

    路上遇见的姑娘们,见容若这般斯文儒雅俊逸翩然,都如粉蝶扑花似得往容若身上扑,都被身旁的侍卫喝开,容若摇着象牙扇子迤逦行入百花楼。

    走进院落,早有老鸨迎出来,笑嘻嘻扬着一脸被脂粉填平了的褶皱问道:“这位贵客,不知今日点哪位姑娘的花名?还是事先跟谁约好了的?”

    容若摇着扇子,目光在这座二层楼的院子里打量,口中说道:“我找杏花姑娘。”

    老鸨堆笑说道:“这位客官,可真不巧了,杏花姑娘的灯笼今日已经被旁人点了,我这百花楼还有比她更出挑的姑娘,我看公子气质不俗,等我再给您选更好的!”说罢就要叫旁的姑娘过来伺候。

    容若将手抬了抬,止住她说道:“我知道她房里有人,她房中的贵客我认得,我们约好了的,你只管带我去便是。”说罢,抬手将几颗金瓜子丢给老鸨。

    那老鸨攥着金瓜子眼内直放光,连问都不问,便亲自带着容若上楼奔杏花姑娘的房间去了。

    几人来至杏花姑娘的房门前,刚走到门前,便听见里面一声声娇吟叫道:“哎呦,哎呦……我的爷,您轻着点,哎呦……”

    老鸨正要向里面叫门,容若身旁的侍卫上前一步将她推到一旁,伸腿“哐”地一脚将门踢开,容若抬腿走了进去。

    此时,等在门口的小安子也早已跟了进来,与侍卫把守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入。

    容若走近屋内的时候,那徐爷光着身子,正将杏花面朝下按在床上,压在其身后前后不停地扭动庞硕的身体,那杏花原本身体娇小瘦弱,被徐爷压住几乎瞧不见人,只听得一阵阵**声。

    徐爷正在兴头儿上,突然听见们被踢开,忍不住破口大骂时,容若已经用扇子跳开纱帘走到其身后,抬腿一脚便跺在徐爷宽厚的背上。

    徐爷哪里能吃得住容若重重的这一脚,人当即死死贴在床内的墙壁上,身体不停地扭动想要挣开,容若那一只脚却如泰山压顶一般,见他肥胖的身子死死按住。

    杏花光着身子从徐爷的胖身子下面爬出来,脸早吓得苍白,容若瞪了她一眼,目光继而盯着徐爷,口中沉声溢出两个字:“出去!”

    杏花慌忙从地上拾起衣服跑了出去。

    那徐爷使劲扭动着胖身子却无法从容若脚下面挣开,只得放了软话出来说:“这位好汉,咱们无冤无仇,你若是缺钱花,只管从我衣服里拿,咱们交个朋友……”

    容若松开脚了脚,那徐爷赶忙翻身坐在床上,刚露出谄媚笑脸,却发现脖子上一阵冷森森,接着红灿灿的烛光一看,竟然是一柄剑。

    只见那宝剑手柄镶嵌珠玉雕刻成一只金龙吐珠的样子,剑刃两道血槽中间栩栩如生雕刻着一条腾云飞龙,顿时吓得瘫软一团。

    原来这位徐爷便是容若彻查此案那位盐运使的“账房师爷”,所谓账房师爷就是单管小金库收支以及平账的师爷。

    这位徐爷人送绰号“金算盘”,打得一手好算盘,算账平账是一把好手,那位盐运使大人贪污纳贿的钱财通过这位账房师爷的手被抹地一干二净,外人觉瞧不出问题。

 第154章 松鹤戏笑(加更4)

    这位师爷跟着三品大员混得年长了,官场中的人事自然见识也就多起来,眼前这只金灿灿的宝剑他便认得,这正是当今万岁爷的尚方宝剑。

    那徐爷很是识趣,看见这剑。连声道:“大爷,我知道您的来头硬,您要的东西我给您便是,请大爷千万莫伤我性命,我不过也是替人办事而已。”

    徐爷知道上面要彻查的人不是他,而是盐运使大人,他虽然给人平账,却也怕日后若盐运使大人犯了事儿,自己脱不得干系,便私下里存了一套完整的原账簿。

    容若此次来找他,要寻的正是此物。

    这一次,容若的差事算是办的相当漂亮,将这位徐师爷让身旁跟随自己从京城带来的侍卫先押解回去,自己带着账本在身上,去江淮当地的知府衙门交代公职。

    容若知道顾贞观尚在此地衔命,打算顺便去看看他。

    顾贞观虽然与容若办的差事不相干,却也早听闻容若此次侦案神速,人赃俱获,正打算待容若忙完,同他好好聚一聚。

    容若换了身青山绿水暗纹的长衫,要中扎着一根青玉的腰带,仍带着那柄象骨折扇,骑马穿过街巷,出了西城门。

    出城郭不远一处酒肆高挑着白底蓝边儿的酒幌随风徐徐招展,容若只带了小安子一人随身伺候,二人各骑马行至酒肆前下了马,还没站稳,早有一人映出门来。

    “性德兄,别来无恙!”

    容若抬眼望过去,只见身着长衫,留着花白髯的男子从酒肆中抱拳迎过来。

    容若心中一惊,赶忙疾步走至面前,伸手握住那人的手颤声道:“西渂兄,没想到在此能见到你!”

    姜西溟挽着容若的手亦是激动不已,简单寒暄几句,便扯着他的手臂,向酒肆内走,面色显得极为兴奋。

    “你此次来江南当差,梁汾早已预言你又要立奇功一件,果然他话还未凉,你办案的传奇故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我等早已商定好与你相聚,你且进去看还有谁……”

    容若听见姜西溟日次说,早已激动不已,他许久未曾与这些江南文人相聚,想曾经这些江南名仕偶居京城时,渌水亭中吟诗诵赋,通志堂内吹炉赏雪,何等怡情洒然。

    去年,他们或因丁忧或因家中有事纷纷离开京城,他的生活中也凭添了许多落寞……

    * * *

    承德松鹤堂内。

    “忙处抛人闲处住,百计思量,没个为欢处。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

    只听得一阵喧闹的锣叉铿嘣声响,从帘笼后面转出来一个身穿水红色短衣襟的丫鬟模样的标志戏子,美目顾盼,神色飞扬,踩着轻快的韵点,口中细声漫吟一阕蝶恋花开篇。

    孝庄接过月牙剥好的核桃仁儿,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口中赞道:“这一次请来的戏班子,模样身段,唱腔都比从前在宫中的还好些。”

    常宁捋了捋黝黑的八字髯,笑道:“前些日子我听说老祖宗闷得慌,特意跑到热河那边请来的,据说是当地最红的戏班子,名叫做‘白家班’”

    月牙坐在孝庄旁侧的小凳子上,边嗑瓜子儿边看戏,听见常宁这么说,笑嘻嘻迎奉道:“还是我六叔孝顺,最知道老祖宗心里想的是什么。”

    常宁对月牙笑侃道:“就你嘴长得巧,只会说嘴,前些时候还说要学戏来给老祖宗解闷儿,你学的戏呢?眼前现成的吹打师父,你也扮上个什么旦给我们瞧瞧!”

    月牙听了嘟起嘴道:“人家夸你,你偏排挤我,我还没揭你的短,你倒先说起我来了!”

    常宁不满地扬脸说:“我可没什么短,你就是编排出来老祖宗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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