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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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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竹垞赶忙站起来躬身自谦道:“玉格姑娘过誉了,朱某不才,承蒙姑娘惦念。”

    玉格利落地给几位上了茶,目光飞速流过容若等人,朱唇浅笑道:“朱先生果然是名仕,所结交的各个都是人众才俊。”

    朱竹垞笑:“玉格姑娘的目光真是越来越凌厉,果然识人精准。这几位当真可称得上是人众翘楚了。”

    玉格轻轻一笑道:“几位先喝茶,吃点心,我们姑娘稍后就出来了。”说罢仍退至内室中去了。

    容若向杯中茶盏内看了一眼,不用品尝,只看一眼那汤色和芽叶便只是名茶雀舌,刚才走了一程此时却略有些口渴,端起杯盏,含了一口茶汤在口内,顿时舌津生香,芬芳漫溢。

    容若南北名茶品过的不计其数,府中上赐的贡茶也喝过不少,仍忍不住暗暗赞叹,好茶!

    姜西溟站在墙角细细品赏着一副挂轴,忍不住连连点头,口中亦是啧啧赞叹。

    顾贞观四下打量这厅堂,忍不住问朱竹垞:“这里绝不似一般的风月场地,这神仙地界究竟供着何许人?”

    此时,容若已经起身踱至窗边,窗檐下放着一只巨大的冰梅瓷脱盏内,一朵黄金蕊的睡莲静卧水面,下面随意摆放着些许雨花石,几尾石斑锦鲤悠闲地游戏其间。

    容若伸出一根指头轻触水面,就近的一只锦鲤敏捷地赶过来,用口轻啄容若的手指,煞是可爱。

    顾贞观的问话朱竹垞却并未回复,只笑说:“哎!先莫急问,此女待会儿出来你便见到,保管你不虚此行便是。”

    朱竹垞话音刚落,只听内室中传出来环佩玲珑的声响,四人皆速回转身向内室方向望了过去。

    几人屏息向内室看过去,只见方才侍茶点的玉格轻轻挑开一帘薄纱,从内室款步走出来一位女子。

    顾贞观与姜西溟等文人素喜清雅格调,甚少近风月场,见女子多半敛目低垂,但此刻,见到眼前的这位女子,都忍不住被这女子的姿质惊诧而愣怔住。

    容若原本只淡淡地撇了一眼过去,却也略惊诧,这女子眉宇间清宁出尘的气质竟与怀袖有三分相像。

    顾贞观也很快发现了这点,暗暗地看向容若,只见容若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微微蹙着双眉,深潭似的眸子中迷离暗涌。

    女子缓步走至厅堂,天水兰的长裙曳地,云鬓斜绾成流水髻,后面垂下的青丝铺在肩背上,如锦如瀑。

    “诸位久等了,沈婉这厢先陪不是。”清软的声音如风动银铃,略显单薄的身子盈盈下拜。低身施礼。

    顾贞观等人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朱竹垞赶忙虚扶道:“沈婉姑娘切勿多礼。”

    沈婉起身款步至桌旁,单手持了茶壶给几位顺次斟了茶,将茶壶递给玉格说:“去我的茶室内取那红瓷茶盒内的茶叶重新换上来。”

    “是”玉格应声接过茶壶转身去了。

    沈婉转而浅笑道:“让诸位久等,只口上说不显诚意,一会儿尝一尝我珍藏的一颗龙凤团茶,算是聊表歉意了。”

    姜西溟轻呷茶汤的间隙,忍不住低低的声音从嘴里溜出一句:“日暖勾帘荡,画阁里从娇养……”

    沈婉听得清楚,忍不住掩唇轻笑向朱竹垞问道:“朱先生的这几位朋友看着便相貌不俗,不知怎么称呼?”

    朱竹垞便向沈婉一一介绍了。

    沈婉听见这几个名字,无不惊诧竟皆是才俊名仕,尤其最后介绍到容若的时候,沈婉绣眉微颦,流盼间竟然似是略过了一丝玉珠儿。

    沈婉起身缓缓踱了半步,开口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162章 玉人沈婉(加更5)

    吟诵完这首《浣溪沙》神情中竟然牵出融融愁色,恰应着词句入境几分。

    此时,刚才去换茶的玉格端了一盏紫砂质的竹节落蝉提梁壶来,沈婉轻提壶先为容若添了一盏新茶。

    顾贞观听罢赞道:“往日听闻过弹唱这一首词的,没想到,刚才只闻沈姑娘轻吟出来,竟是入情三分,我等已经不能自持了。”

    沈婉只浅然淡笑,目光仍落在容若身上,只见容若手握着茶盏,却并未喝,轩逸的眉宇间,比方才多了一抹清愁。

    沈婉转身换过玉格道:“去跟厨娘说我这儿要一桌上好的酒席,今晚有贵客临门。”

    玉格答应着赶忙转身,才走两步,又被沈婉叫住道:“顺便将我埋在后园梨树下的竹叶青挖出一坛,温好一并端上来。”玉格答应着疾步去了。

    顾贞观等人没想到沈婉外表看似娇弱似迎风扶柳,性情却如此爽直,方才的拘泥一扫而空,逐渐畅聊起来。

    沈婉虽然是江南女子的婉约情性,却并不矫情拘泥,温柔中透着爽落纯直,恰展露出一番纯真烂漫的天然个性,虽然面对顾贞观,姜西溟这几位清雅文客,却也并不以身份悬殊而自卑自怜,举手投足间更是落落大方。

    彼时酒菜已摆放妥当,沈婉亲手把盏,斟满杯陈年竹叶青,空气中凝结着酒香流岚,还未喝,只闻着便先醉了两分。

    三杯酒后,姜西溟指着墙上那副《石榴图》问:“我昨日在竹垞的竹舍内见过一张姑娘填的词,那笔迹似是那画旁的墨迹,敢问那画旁提的词作也是姑娘的吗?”

    沈婉回望一眼墙壁上的那副画,浅笑轻轻点了点头说:“正是拙作。”说话时将手中的酒又一饮而尽。

    脸颊上已露微红,似是酒至微酣状态,斜目横波时口中喃喃念道:“难驻青皇归去驾,飘零粉白脂红。今朝不比锦香丛。画梁双燕子,应也恨匆匆。 迟日纱窗人自静,檐前铁马丁冬。无情芳草唤愁浓,闲吟佳句,怪杀雨兼风。”

    容若浅酌杯中酒,神情似也在细品这入耳的词句,不自觉赞叹:“佳作如佳人!字字凝香,好词!”

    沈婉垂垂神波在容若深潭似的眼内坠坠沉下去,水睫流盼间那一抹清愁又浮现出来,凝结在眉宇掬起一汪春怨秋恨。

    姜西溟忍不住叹息一声,众人都知道他是为沈婉如此的才情,如此的境遇而叹。

    窗外的雨渐渐下的急了起来,拍打在窗上发出噼啪声,风也渐急起来,吹如屋内带着夜的凉薄,或许是酒入愁肠。

    沈婉脸上因被酒色渲染的两朵红云反映衬出心底的苍白与无奈,低回眉眼,戚戚然……

    “只怨人是懂得回忆的动物吧!”沈婉叹息似情深难遣,自顾自地说道:“寂寞是因为失去很多……只是……很多事……当时知道是寻常……”说话间,剪水秋眸镶嵌了红边。

    容若知道这是勾起了她的心事,却没想到她竟用自己这一句婉转沉吟出此时此刻难为情的心思。

    红烛摇动,在石青薄沙上勾勒出沈婉单薄的身姿,也投下她面对如此境遇的寥落和无可奈何。

    容若突然起同样在宫中,寂寞无奈的怀袖,心中腾起的心痛瞬间催发而成思绪婉转的辞藻,口中吟诵道:“何处金衣客,栖栖翠幙中。有心惊晓梦,无计啭春风。谩逐梁间燕,谁巢井上桐。空将云路翼,缄恨在雕笼。”

    朱竹垞惊叹拍手道:“果然是情之所致,便有佳叶天成,容若这一首极为传神。”

    顾贞观问:“叫什么名?”

    容若手把酒盏想了想说了三个字:“《咏笼莺》”。

    沈婉知道这首词是应她方才的情思所做,赶忙从里面亲自端出笔墨和自制的梨花笺放在旁边的小几上,眼望着容若语带清悠道:“容大人这一首词可否赠与沈婉?”

    容若闻言二话不说,捻起笔沾饱了墨,在香笺上行云流水般地写下刚才吟诵的那首《咏笼莺》刚手臂,沈婉附身道谢:“谢大人不嫌。”

    取过那张笺,沈婉看着那笺上如飞的洒然字体,思及这一位才思卓卓的朗落男子,亲手写这一首词赠与她,心中蓦然腾起一股暖意,在口中反复默念了几遍,起身向内室的隔间走去。

    几个大男人见沈婉忽然进入内间,面面相觑具不知是何意,过不多时,耳畔突然传出悠悠古琴的弄弦之声,曲意柔靡,瑰丽涓涓。

    伴随着袅袅音韵,沈婉开口将刚才的《咏笼莺》唱了出来,原来只半盏茶的功夫,她竟将这首词谱入曲中这等才情,叫容若等人又是一诧,心动神惊。

    容若等人从新在杯中斟了酒,边饮边欣赏音律,沈婉的音质琴技皆是难得的美妙,但其中的漠漠凄婉以及那份浓入骨髓的寂寥却似秋扇见捐,凉薄深彻,催人心肝的疼惜。

    容若将杯中琼浆一杯接一杯地饮下,顾贞观心中知道他哽在心中的苦,原本想劝却转念一想,容若难得如此宣泄一回,何不让他畅快淋漓?

    他听出了刚才那首《咏笼莺》中的“云路”恐怕并非一般的朱紫青云,而是无拘无羁的自由,论华美的雕笼,那里堪比紫禁城那一座更华美的呢?

    顾贞观也回想起斗茶那一日,泪眼摩挲的怀袖,那一日并非他狠心拆散二人的耳鬓厮磨机遇,实在……哎!

    顾贞观重重叹息一声对容若举杯道:“今日且烂醉也无妨,谁知他日怎生得愁煞肠。干!”

    容若已呈醉意,举杯在顾贞观的杯子上狠狠碰了一下,“铛!”地一声,杯中酒,仰头而尽。

    朱竹垞只以为容若痛失爱妻,被勾起了凄然思念,也跟着闷头喝酒。

    姜西溟却坐在对面只举着杯子,却并未喝,他怔望着顾贞观与容若两人,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外人看来占尽人间富贵的容若,内心实则清凌凌如山中高洁晶莹雪,清凌凌地似那无根之花,姜西溟想到这一句,不知怎的,心中莫名地腾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第163章 宿醉柔乡

    姜西溟这一份不祥之感萦绕在心间,渐渐凝成为眼前容若的情思,让西溟不自觉地想到“深情不寿”这句话。

    神思越来越沉,越来越迷离悠远,仿佛飘渺入迢迢河汉,只是心中的那份牵心扯神的思念和心疼,如耳畔的琴声撩拨心弦让容若越来越无法自持,

    容若举杯望着灼灼红烛意阑珊,伤感起,泪眼朦胧道:“春浅,红怨,掩双环。微雨花间画闲。无言暗将红泪弹。阑珊,香消轻梦还。斜倚画屏思往事,皆不是,空作相思字。记当时,垂柳丝,花枝,满庭蝴蝶儿。”

    朱竹垞闻听这一阕诧然愣住,不禁赞道:“大有花间气象的佳作,容若今夜果然涌动真情了。”

    顾贞观却听出这分明是思念已在心中泛滥成灾,沉今日决堤倾泄,眼前这个平日间风日洒然的男子再也承载不了那沉甸甸地相似血泪。

    姜西溟此时,已确定了自己心内的猜测,容若定是为其他情丝所困,且一时半刻无法开解。

    此时,在内阁中抚琴的沈婉也闻听见容若轻泣之声,转过纱幔走了出来。

    沈婉从里间出来时,只见容若面色两颊绯红,一双剑眉深锁,手支撑着额角,俊逸的容颜撒落着含情恸痛。

    口中不住呢喃着:“无言暗将红泪弹。阑珊,香消轻梦还……无言暗将红泪弹……香消轻梦还……空作相思字,记当时……相思……”

    最后已渐不成声,两行清泪顺着紧闭的眼帘缓缓淌落,滴碎在月白的长衫上,洇湿了如梅花般的一片水痕。

    “容公子醉了,玉格,快去取浸一块温水软帕来。”沈婉侍立在容若身侧,用手扶住容若的手臂,缓缓地将其身体靠放在椅背上,从侧襟内抽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擦拭容若侧脸残留的湿痕。

    沈婉心中隐隐翻搅着心疼,如此卓立于世的男子,竟情深至此,合该叫世间女子忍不住为其怜疼了心,即使心碎如秋日残红,又有何足惜……

    玉格轻轻地将用温水浸透的软罗帕递给沈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沈婉的眼睛。

    伺候沈婉已几年,她从来都是清冷如薄冰,从未见过如此温暖的眼神,那样的深邃,美丽。

    顾贞观见此情形心中一动,起身道:“沈姑娘,容若醉了,我们几个大男人心思不够细致,他此时就拜托姑娘了。”说罢给姜西溟递眼色,便与姜西溟一人驾着朱竹垞的一只胳膊向外走。

    朱竹垞还想说什么,已来不及,被顾贞观和姜西溟两人一边一个驾着糊里糊涂地就出了阁楼。

    一阵淡淡的木槿香缭绕在鼻息间,容若恍惚间觉着有人搀扶着绕过几重重叠叠的镂花清幔,眼前一座黄花梨的雕花秀床映入眼内。

    容若见了那床,现实脸上流出一丝疼痛,随即微微皱眉,口中含糊道:“怎么将我扶入这里了?我嘱咐过……每逢七夕……以及……以及……素月的忌日……才……才在栖霞阁内居住,平日都不……不要打……搅……”

    说话间胃里的酒气翻滚着向头顶涌,容若只觉得咽喉骤然一紧,旁侧有女子声音道:“快去寻个盆子来。”接着又听见脚步杂沓的声音。

    刚在床边坐下,容若身体已不能自持地向后面床内靠过去。鼻息间亦是隐隐细细的花香,容若深深嗅了一口,闭着眼,微红的脸颊上露出浅然幸福的笑靥。

    容若口中呢喃道:“月儿,你……总是这样清雅飘香……”口中反复咕哝着什么便再也听不清了。

    玉格端了一只木盆,盆内已经垫了一层木灰,走入屋内是见容若已经整齐躺在床上,疑是睡熟了,便将盆子搁在门边上。

    沈婉轻轻掀开绿玉雕篆的兽型香炉,从旁侧的一个木匣内捻出一小块香放进去,香炉盖子上的蹲着的玉麒麟口中顿时吐出徐徐青烟,缭绕如丝徘徊在整间绣房中。

    “时候不早了,你去打一盆温水来便也去歇着吧。”沈婉跟玉格说话间,已行至梳妆镜旁,缓缓摘下鬓侧的一根翡翠攒花玉簪轻轻搁在妆台的镜架上。

    不多时,玉格端着黄灿灿的一只铜盆悄声走进来,放在盆架上,目光投向镜中映出的沈婉的脸,目光中有请示的意味。

    沈婉在镜中对轻轻玉格点了点头,玉格便悄声退了出去,玉格退出内室时顺带着将内室通向面厅堂一对对朱漆红柱悬挂的层层曳地纱幔从银钩中放了下来。

    室内静悄悄的,窗外细雨簌簌地打在窗棂上,偶尔能听见一两声鸟儿惊梦般的呓语声,房檐的铜铃被风雨摇曳,清脆的金属声仿从遥远的天际仿若寺院内宁静的晚钟。

    沈婉取下簪环首饰,将发髻轻轻散开,及臀的瀑发倾泻而下,犹如黛染一般的黑亮柔美。

    卸了妆容,刚从窗边的睡莲中采了几片水红色的花瓣投入铜盆的水中,听见床上躺着的容若口中呓呓。

    沈婉将罗帕浸湿又细细地拧出水,悄然走至床边坐下,探身见容若额角浅浅地渗出一层细汗,沈婉倾身向前,用罗帕温柔地擦拭着容若的脸,红烛的光晕避开床幔映在容若脸上,柔和温暖。

    沈婉细细地轻柔地擦拭着容若的脸庞,忍不住打量起眼前这位相门之后且贵为御前一等侍卫,又兼满腹才情的奇男子来。

    从才情到家世,这个男子集聚着世间所有的美好于一身,就连身形容貌也同样被上苍无限眷顾着,俊逸翩然的匀称身形,白皙的皮肤上鼻梁耸直,剑眉娥目,及时此刻闭着眼睛也一样能感受到那丰神朗朗的气韵佳质。

    虽然身在锦绣繁华地,却并没有那些公子哥儿们嚣浮气焰,恰恰相反,那书卷气息掩也掩不住地从眉宇间流淌出来。

    更难能可贵的是虽然见惯了官场中炎凉世态,却扔不改那高华清洁的秉性。此时,沉沉睡去的模样,越发的如初生婴孩儿般的纯净,使人不自觉地心生怜惜。

 第164章 美人承恩

    沈婉手中握着的罗帕渐渐凉了却不自知,目光流连在容若的俊彦上舍不得离开,眉目间水波横斜,痴然似是已经忘却此时,此境,此身,此流年……

    “呃……”容若被凉丝丝的湿帕沁着额角的肌肤,或许是因为身体被酒劲催发地灼热不适,这一点的清凉便觉得格外舒服,鼻息间若有若无的芙蓉香气。

    容若心中浮现出去年夏天在渌水亭中与怀袖赏荷下棋时的情景,忍不住开口轻唤:“怀儿……”缓缓睁开眼,迷离朦胧的烛光之总果然见怀袖滢滢坐在自己身畔。

    容若兴奋地挣扎起身,一把将眼前的人儿拥入怀中,死死的抱着,口中道:“怀儿,你终于来看我了,你可知我想你想的好辛苦……别离开我,我不要你离开,再也不要……”

    怀中的女子并未反抗,反而用手抚摸着容若的背,在耳边呢喃安慰:“我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

    如兰的热气柔柔地呵在容若耳边,暖暖的,香香的,软软的,痒痒的。暖玉在怀,搁着轻薄的衣裳,清晰地感觉到一阵阵温热传递进来,缭绕着容若的感官。

    容若下意识地将手臂收的更紧,小腹向上缓缓升腾起阵阵的灼热,手,忍不住在玉人背上抚摸,寻探,轻轻撩拨开肩上的秀发,将那一刻如珍珠一般圆软的耳垂轻柔地含入口中。

    窗外依旧窸窸窣窣地飘落着碎雨,虽然夜风幽凉,却无法吹散红罗幔帐内的双影缠绵和越来越浓腻的旖旎情韵……

    大梦初觉时候,窗外迟日已近三竿。

    容若缓缓挣开眼,一抹流光映在床幔上方的边缘,在床内侧的纱帐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镂空花影。

    床上方悬着的粉帐如此陌生,容若不禁侧脸向床上看时只自己一人,只有一只黑白毛色相间的狸猫乖巧地依偎在容若手臂旁边。见容若醒来看着它,那猫咪对着容若软软地叫了一声。

    这是何处?

    容若心中疑惑重重,支肘起身,顿觉前额一阵闷痛,才想起昨晚与梁汾,朱竹垞以及姜西溟饮酒的事情。

    忍不住揉着额角做起来,向屋内看时,只见旁侧的搭衣屏风上搭着两件淡色的女子衣裳,再看过去绣架,墙上挂着绘着蝶恋花的团扇……

    这俨然一处女子绣阁。

    看见这些摆设,容若初醒的迷蒙顿时消减了大半,向窗边看过去,只见沈婉端坐在镜前梳理着头发,身上只披着一件内室穿的薄纱敞袖宽衫,抬起的胳膊衣衫滑落下来,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或许是听见了床上的窸窣声,沈婉停下梳子,转头看向容若,此时的容若也正怔愣地看着她。

    沈婉对容若淡淡一笑,和声询问:“容大人醒了?昨夜酒酣,此刻有没有觉着身体不适?”

    “呃……还好……嗯……”容若被这句话牵回神智,语气略显不自然地回答,将目光从沈婉身上移开,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整齐地叠放在旁边。

    容若脸面色微窘,伸手从银钩上下了床幔,取衣物时惊扰了那只原本安卧的猫咪,那猫儿软软的叫了一声,窜出床幔跑走了。

    床幔重新挂上银钩的时候,容若已经整理好了衣冠,只是眉心始终微皱。

    沈婉却并未表现出与昨日初见时候有任何的不一样,仍温和款款,柔声软语唤了玉格进来,嘱咐道:“去取温水来,伺候容大人洗漱。”

    玉格答应了一声,转身很快便端着一盆清水回来,伺候容若洗脸完毕后,沈婉亲手端了茶碗递过来。

    “漱漱口吧,这茶中加了特质的紫竹盐,晨起时用最是舒爽。”

    容若接盏含茶簌了口,玉格捧过痰盂来。

    此时的沈婉也梳洗完毕,绾了简单的侧发髻,褪去了昨日的华茂妆容,素服云鬓,淡淡的妆容衬着柔白的面颊,另有一番出水芙蕖的清雅美妙。

    见容若已经整理完毕,便对玉格嘱咐道:“将我刚才嘱咐你的餐点端至厅上吧。”

    玉格点头道:“我刚才已经去小厨房看过了,姑娘清晨嘱咐的一样也不少,全已备下,我这就端了来。”说罢,向容若福了福,转身去了。

    沈婉回身对容若说:“大人收拾妥当,请去前厅用膳吧。”

    容若却始终锁着眉头,努力思索昨晚的情形,他只依稀记得和怀袖……想着额角的筋脉隐隐地又疼痛起来。

    见沈婉站在旁边等着自己,勉强出露淡笑颜回道:“多谢沈姑娘安排如此周全,姑娘先请。”说吧伸手想让。

    沈婉也不推辞,在前面引着路向外厅走去。

    转过两个柔纱曼曼的朱红廊柱,所到之处正是昨日饮酒的那个小厅。

    看见这个场景,容若心中逐渐浮现出了昨日与顾贞观等人饮宴畅聊时候的情形,而后来发生的,容若心中似乎也渐渐明白了几分。

    在桌旁坐下,沈婉先斟了一杯温热的清茶放在容若面前,容若喝了一口问答:“梁汾他几人不知现在此处?”

    沈婉道:“昨夜大人酒醉无法一同回去,他们便将你留下来醒酒,先回去了。”

    说话间,沈婉已将一个青花瓷盅的乳鸽汤放在容若面前,令取了两个软糯的玉米珍珠糕放在容若面前的小餐盘内。

    此时的容若心思全不在眼前精致的汤食点心上,只端着汤盅喝了一口汤又放了下来,心中有意离开,却一时无法寻辞,又兼对沈婉的深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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