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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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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袖心中骤然一惊,斜目盯着常宁的脸。
常宁却是满脸狡黠笑意,仿佛抓住狐狸的猎人,正偷偷地窃喜不已。
怀袖收回目光,略垂眼帘道:“性命攸关之事,望恭亲王小心谨言,方才众目睽睽,公主从楼上摔下来,是奴婢接了一下,才不致公主摔成重伤,奴婢却不知王爷何出此言?”
常宁见怀袖神色中已略带了些认真出来,便收敛起玩笑模样,和声低语道:“你刚才那些招式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我,以你的功夫,完全可以保住公主安然无恙,可你却只是稍拦了一下,这一次比起上一次水上救月牙,可容易许多呢!”
怀袖闻听,薄唇紧紧呡着。她竟然忘了,在松鹤斋第一次见月牙时候,正是月牙险些落入水中之时,她救月牙当时,常宁的确在场。
怀袖心中暗暗惊诧:虽然没见过常宁展露什么身手,却没想到他的洞察力竟如此细至分毫,且记忆力也强的惊人……
怀袖自从第一次见到常宁的时候,就总觉得此人与旁人气质不同,虽然人前总是一副嬉皮模样,可每每遇事,总是沉着细腻,就如茶宴大赛上,他叫留下的那一只红泥炉子……
常宁的眼睛半眯半合撩向前方,不经意便落在那株醒目的挂满红翠的石榴树上,过了少刻,常宁浅浅一笑,温和说道:“本王爷代替我爱新觉罗氏谢谢你。”
常宁刚才的那一句怀袖尚未消化,闻听此言又是一惊,目光晶莹注视着常宁,总觉得他今日颇有些莫名其妙。
常宁缓缓开口道:“刚才本王爷没冤枉你,你的确是故意摔伤月牙,但我却明白你的心思,你是想以此种方式惊醒月牙,要她知道自己功夫轻重,以收敛气焰。”
怀袖低了着,目光落在脚下的青石板路上,似是漫不经心。耳中听见常宁如此说,只是浅浅一笑。
“月牙自幼离失双亲,太皇太后怜惜弱小接入宫中亲自抚养,皇兄也是爱若掌上明珠,小时候还在皇兄的龙袍上尿过尿,皇兄都无半分不悦,夏日玩儿累了就睡在御书房里,皇兄深夜批完奏折,亲自将她背回寝宫,说是侄女,其实比亲出的公主还疼数倍。不然怎么会称呼‘皇叔父’呢。”
常宁说时忍不住叹息道:“历来总是越疼溺的孩子,越难教养。月牙便是如此,你心中明白,她既贵为公主,日后便不一定能随自己的心意嫁人,更有可能出使和亲,因此除了寻常女子的女红女绣,识书知礼是必须的,月牙那脾气你是知道的。”
怀袖听着笑着点头。
常宁似是松了一口气,笑道:“还好,现在有你,能降服住她这匹倔强的小野犊子。”
怀袖轻笑,也反口笑侃常宁道:“别以为奴婢不知道,你这位堂堂的恭亲王,刚才还不是故意摆公主一通?”说罢,怀袖拿眼斜睨了常宁一眼。
常宁那双小黑豆子眼俏皮地眨巴几下,八字胡儿抖了抖笑道:“嘿嘿,彼此彼此!”
两人聊着,已经走至怀袖的观雨楼前,怀袖仰起脸看了一眼那棵惹了事的梨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常宁问:“你笑什么?”
怀袖也眨巴了几下眼睛,笑道:“奴婢请王爷吃梨子。”
常宁看着怀袖的狡黠笑靥,后背心莫名其妙地由下自上窜着一股子寒凉气息,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连摆手带摇头道:“算了吧,你那梨子还是自己留着吃,本王爷无福消受!”
怀袖见常宁这表情,也不禁掩口笑起来
常宁转身欲离开,怀袖低身施礼恭送。刚转身,转了圈儿又转了回来,怀袖不禁又是一笑,每次见这位活宝王爷总要笑到肠子打结才罢。
“差点把正经事儿忘了!”常宁说着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南面的事已了,容若就快回来了。”
怀袖怔了稍刻,缓缓点头。常宁转身走出数步之外,怀袖才反应过来,喊道:“王爷的书奴婢抄了不少了,王爷有空来取。”
常宁了然,回身笑着拱了拱手,走了。
他快回来了……
这一句听着轻飘飘的话语,却让怀袖心中瞬间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第169章 殊宠皇后(加更5)
这些日子,他去南边,皇上也甚少来观雨楼,偶尔来也只略站一站,一盏茶喝不完就走了,日子过的如流山涧中的寒潭,宁静而恬和。
所有事情仿似都以刻意用遂人心意的方式伸展,那日看见书桌前的一株药栀子,夜里灯下悄然地绽放珍珠一般开洁白柔雅的花瓣,甚至忍不住感叹,什么时候,光阴变得如此温婉了?连花草都顺着人的心思生长,绽放……
每每至更深人静,蝇娥扑灯时候,怀袖总忍不住将那一张张不知临了多少遍的素笺翻出来,细细地看,悠悠地想,回忆的时候便仿佛回到了初见时候,渌水亭旁……
“寒轻夜浅绕回廊,不辨花丛暗辨香。 忆得双文笼月下,小楼前后捉迷藏。”
回忆冬日时,日渐西斜,半个天空被染成了娆艳的玫瑰色, 轻寒如丝的初冬时分,雪轻扬扬地扬在风里,再撒在地上,不多时,地上便如覆盖了一层洁白的糖霜。
怀袖身着银狐夹袄,隐隐立在洁白的雪中,浑然与天地为一体,容若一时寻她不见,四下回顾时焦心渐起,不多时,风吹散了云,月皎然孤绝地悬在天际。
怀袖有心与他捉迷藏,拥着一身白裘,遁藏在通志堂前的太湖石后,见他四下张望着寻过来,便悄悄地轻移莲步,欲饶向楼后躲藏,才绕了个弯儿,转过楼角,竟然不期待被他紧紧拥在了双臂之中,反唬了她一跳。
怀袖娇嗔不服,问容若如何寻得到她。
容若疼惜地用一双温和手掌捂着她冻得冰凉的耳朵,柔声轻语道:我嗅到了你身上淡淡的红梅花香……
夜阑更深,连窗外的梧桐叶片都发出了沙沙的酣声,怀袖独自坐在灯下,抄经卷累了,便痴痴望着红烛,忆起这些温婉往日,心中渐渐浮出暖意,思念原来竟可以用来取暖,且暖的是心。
翦月端了莲子百合羹来,轻轻放在桌角上,看见怀袖拿着滴漏往青血石砚内滴了些水,忍不住叹:“这几日月牙公主养身体,姑娘白日里也有时间了,何苦晚上仍熬得眼圈通红?”
怀袖浅笑说:“你不晓得,夜里的光阴除了用来睡觉,另有极好的用处呢!”
翦月噘着唇道:“我今天听见恭亲王口中说了个什么羽化什么仙的,那个词儿,恰似是来形容姑娘的,我瞧着你也快成仙了。”
怀袖闻听忍不住笑起来,手指点着翦月道:“好你个耳朵伶俐的丫头,每日跟着我,却不学我,偏偏学恭亲王,你若学成了他那张嘴,我就赶着去求了姑姑,早早将你配人了事,我可跟你磨不起那嘴皮子。”
翦月也笑道:“姑娘也不用拿话儿挤兑我,我只知道劝姑娘疼惜身子罢了……”
怀袖心中一暖,搁下笔,端起碗吃莲子羹,不经意听见外面敲更的声音,对翦月说:“你去睡吧,我这儿不需要人伺候了。”
翦月见怀袖只吃了两匙便搁在旁边,又攥了笔在手中,叹了口气,拿了墨条细细地研起磨来。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抬脸说:“今日我去取午膳时候遇见李公公了,听说,皇太子这几天要来了呢。”
皇太子?怀袖初闻此言,心中略有些惊讶。
她早听说过这位皇太子,当然,并不是这孩子怎样了不得,而是他的额娘。
怀袖尚未进宫前就耳闻过这位深受康熙眷爱的结发皇后,虽然,听外祖母说过赫舍里能够嫁入宫中,自然与其祖父辅政大臣索尼的权势离不开。
然而,后来与康熙二人情深意笃,却是因其自身的豁达温柔的情性。
赫舍里的好有口皆碑,怀袖清楚地记得额娘跟她描述过,康熙十年九月初八,也就是康熙大婚当日,从前两个月起,外祖母就命人用两块巨大的上好的巴林石,精心雕琢了一对如意,作为贺礼送入宫中。
额娘至今仍依稀记得那对稀世罕有的玉如意深深浅浅如丝如絮般的纹路。还有隐约透着后面用来放置它们的赤红的描金木匣,那么丰艳喜庆。
时年康熙皇帝十二岁,皇后赫舍里十三岁,那时的怀袖还没有出生。等到她入宫时候,依然能听到偶有老宫人谈起逝去的皇后赫舍里,无不称颂赞许。
眼前的橘红色的烛火摇摇曳曳,似乎将怀袖的思绪撩拨到了十几年前,小小的一对人儿,还不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被一群大人拥簇着既紧张又匆忙行完大婚之礼,洞房花烛夜,红灿灿地床幔上撒着核桃,百合,莲子,红枣,众人退去,这一对小人儿又做了些什么呢?
怀袖幻想想着那样的情景,不自觉地唇角勾起温柔的笑靥,那样温婉娇好的丽颜连旁边研磨的翦月都忍不住看地痴怔。
“姑娘想什么呢?想得面飞红霞。”翦月从旁边搬过一把椅子坐下笑问。
怀袖赶忙用手抚摸脸颊,微微有点热。低语道:“我在想当年的那位赫舍里皇后。”
翦月知道是因她刚才说起皇太子的缘故,也说道:“是啊,赫舍里皇后若活着,该是多么幸福的女人,据说万岁爷当年也几乎专宠她一人呢,皇子一出生就被立为了皇太子,只可惜……”
“其实我倒认为,赫舍里皇后未必可惜,带着皇上满腔的浓情爱意撒手人寰,何尝不是极幸福的事情,尚若活着,日子久了,倒也未必就如当初那般美好。”
翦月笑道:“姑娘这话我却听不懂了,好端端地怎地就又不好了呢?”
怀袖也浅笑解道:“若是一直都好端端地下去,也就不会有班婕妤的《怨歌行》,也同样不会有杨玉环的《长恨歌》,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从婕妤到杨妃,这条殊宠之路,多少女子走了又回来,来来回回,躲不开的唯有命运的痴缠。弹指间已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悲。”
第170章 彪悍侍卫
翦月默默地听着,眼中瞧见怀袖已蚕眉微颦,流光飞彩的眼眸中凉意渐起。
翦月忍不住开口解道:“跟着姑娘这些日子,连我这没读过书的粗人都长了不少见识,不得不感慨同生为人差距竟如此之大,姑娘开口便是诗词歌赋,要不就是秦皇汉武。可我每与姑娘聊其这些关情之事,总闻十句里面有八句是含着凄苦的,我知道姑娘的话中都是道理,可若总将这些搁在心里,我怕时候久了姑娘的身体消磨不起……”
怀袖笑着伸出手握住翦月说:“我知道姐姐疼我,刚才说说不过是那些盛宠一时的后妃,我又不是那些人,才不会有这样的思虑呢,你放心好了,我会努力加餐的!”
轻轻地拍了拍翦月的手背,怀袖又将目光转回到经卷上,手捻书页,细细地抄撰起来。
翦月本欲再说什么,见怀袖无心于此,只得止了口,心中却忍不住叹息:平静或许也只眼前的这一时,帝王之心谁知道呢……
次日,怀袖难得起得晚了些,睁眼时候,只见帷幔上方已经有一缕灿阳缭绕垂幔,怀袖缓缓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如此睡得如此沉静。
撩开帘帐,翻身下床,见映雪正蹑手蹑脚地提着小铜壶浇怀袖桌边那盆开得正旺的栀子花。
“今日,竟是我睡的迷了,往常总说你们觉多,如今我竟也快跟你们一样了。”怀袖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站在屋子中央伸展腿脚。
映雪笑道:“我们是常睡不醒,姑娘可是难得如此,今儿早晨,翦月姐姐醒来还担心姑娘,进来看了看,见姑娘睡得正沉,特嘱咐我们不得吵着你。叫你多睡一会儿,翦月姐姐说姑娘一天睡的觉还不及我们闲来午睡的时候长呢。”
怀袖听完笑了笑,走出门,站在栏杆旁看看天色,约莫已快过辰时,对屋里的映雪说:“去叫涣秋来伺候我梳洗吧,顺便传膳,我一会儿去看看月牙公主。”
映雪应声去了不久,涣秋和怜碧就相随而来,涣秋手中端着铜盆,怀袖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向下面看了看,见福安刚扫完园子,站在梨树下伸懒腰,怀袖勾唇一笑,从旁边的墙缝子中扣出一颗小石子,伸手对着梨树上的那颗摇摇欲坠的梨子“啪”地一弹,那梨子应声而落,正巧落在福安头上。
“哎呦!”福安手捂着头,抬眼一看,竟然是一颗梨子。跑过去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张口就要咬。
怀袖喝道:“大胆奴才,敢吃我的梨!”
福安听见声音,抬起脸一看,见怀袖站在栏杆上望着他直笑,手中还攥着一颗没扔出的石子。
福安笑道:“姑娘莫怪福安嘴馋,奴才不知道是姑娘打下来的梨子。奴才这就给您送上去。”
“不必跑腿,给我仍上来便是。”怀袖说道。
福安闻听赶忙跑到楼前,将手中的梨子向空中抛去。
怀袖伸手将梨稳稳接在手心内,对福安说:“这梨子不好吃,改天我赏你些好的吃。”
说罢,把玩着梨子进了屋,由涣秋等人伺候着梳洗,换了素装,翦月端来食盒,怀袖简单用过早膳便向月牙那厢去了。
月牙自摔了屁股,这些日子只得乖乖地躺在寝室内静养,康熙来看了一次,见没大碍,只叮嘱了负责的太医几句,茶也没喝就匆匆回去了。
孝庄也闻听了这事,特意打发苏麻喇姑来看望,并连着两天打发人送来些精致的小点心,特意叮嘱了读书可暂歇两日,好生将养身子为重。
月牙闲来无事,只在床上与宫女们玩些斗草,骨牌类的小游戏,或者缠着怀袖讲史书里的故事传说。
怀袖用过早膳,刚走下楼梯便看见月牙公主的观雨楼前停着一队仪仗,宫女太监站了一院子,怀袖心知入此阵仗定时宫内的哪位重要人物莅临。
怀袖向来不喜欢凑这些热闹,转身欲返回她的观雨楼,却被一个公公叫住,那公公一溜小跑着来到怀袖近前,笑眯眯问道:“奴才斗胆问一句,这位姑娘可是月牙公主的师父,怀袖姑娘?”
怀袖转过身,见面前站着一个白胖矮个的公公,却从没见过,那公公笑眯眯地看着她,怀袖低身略福了福道:“奴婢正是怀袖,不知这位公公找我何事?”
那公公见怀袖如此谦恭,笑眯眯躬身回道:“姑娘客气了,我是皇太子身边的管事儿公公,太子今日刚从宫中来看望万岁爷,刚给万岁爷请了安,转过来看月牙公主,刚才公主打发人来问,姑娘房里的丫头说姑娘还未起床,因公主再三吩咐,若姑娘尚未起床叫无论如何不得惊动,因此,奴才便在此恭候,我刚才瞧着姑娘像公主描绘的那样儿,因此过来询问,果然不错,不知姑娘此刻可得空去公主房里?”
怀袖闻听此言,只得点头笑:“感谢公主疼爱,奴婢实不知皇太子千岁在此,理当早早过去问安,有劳公公了。”怀袖说罢,便随着公公一同向观雨楼去了。
直至门前,早有宫女为怀袖掀开门帘,那公公高声细嗓向内通秉一声:“怀袖姑娘到了!”
怀袖垂了脸走入门内,刚迈步走进门内,面前赫然挺直站立着一位带刀的侍卫,怀袖下意识抬眼看了那人一眼,只见这名侍卫一双豹目灼灼有神,浓密的眉毛在前额中心拧成一个浓黑的疙瘩,虽然下颚的胡须剃得非常干净,却仍能隐约看出青色的胡茬覆盖了大半张脸,面色黝黑,带着悍然彪莽之气。
浑身上下最扎眼的却是腰间的宽宽的腰带,紧紧实实地裹了一层又一层。
怀袖只抬眼瞄他一眼,便垂下了眼帘从他旁边走了过去,瞧着他一双脸盆似的手掌紧紧地握住腰刀的柄。
怀袖心中不禁暗想,那柄普通的腰刀握在此人手上不觉略显得单薄了些,这等魁梧之人应当是使重兵器的,而最令怀袖印象深刻的则是那双炯绝的眼神。
第171章 太子刁难
心中想着,脚步却不能停下,刚进入内室,黄玉镂空抠花的紫檀屏风内已经传来月牙与一个男孩子的说笑声。
怀袖转过屏风,微垂了眼帘,跪地施礼道:“奴婢怀袖给皇太子请安,给公主请安。”
不等胤礽说话,月牙先兴奋笑道:“师父快起来,我可把你给盼来了,这臭小子,仗着自己念过几天诗书,正在我这里耀武扬威呢!”
怀袖缓缓起身,缓步走到月牙床边,浅笑说:“公主,今日太医看过您的伤了么?”
月牙摇头:“早晨来了两位,我不想让他们看,叫人打发回去了,他们没师父的手力道温和,我特意留着叫师父给我看。”月牙说着对怀袖仰起一副调皮的笑靥。
旁边黄花梨椅子上端坐的胤礽见此,起身道:“月姐姐,我先到外面等一会儿再进来。”
怀袖低身略施礼。胤礽已经转过屏风出去外厢了。
怀袖轻轻地撩起来蚕丝薄被查看伤势,只见那伤势已经收敛许多,印迹也只剩下浅浅的一小片淡紫色。怀袖笑道:“公主今日可以试一试,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可以下地了。”
“啊?真的吗?太好了,这几天可憋死我啦。”月牙公主口中兴奋,却不再像往常那样掀开被子就翻身跳下床,而是缓缓地转过身,怀袖在旁边搀扶着,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怀袖浅然淡笑,欣然望着月牙,这丫头终于懂得收敛先前那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急燥性子了。
缓缓从床边站起来,月牙伸手摸了摸屁股被摔的地方,隐隐略有些痛,但已经可以忍受,走了几步试一试,果然感觉比第一天好很多了,怀袖问:“怎么样?可以走么?”
月牙轻轻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向前迈步试探,受伤的地方没有传来剧烈的疼痛感,月牙开心地握住怀袖的手臂:“师父,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下床了。”
怀袖缓缓将月牙扶到梳妆台前,说:“我去唤来宫女给你梳洗吧。”月牙使劲点了点头。
不多时,几个平日伺候月牙起居的宫女鱼贯而入,为月牙更衣,洗漱,梳头……忙活了一阵子过后,怀袖扶着月牙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胤礽正跟几个小宫女说笑,见怀袖挽扶着月牙从里间走出来,兴奋地迎上来,:“月姐姐,你的伤好啦?”
月牙点头:“嗯,好了,你瞧,我都可以出来走动了呢!”说罢,轻轻地放开怀袖的手,慢慢地转了一个圈儿。
怀袖担心病刚初愈再有任何闪失,赶忙挽扶住月牙说:“才好了些,还是小心着点吧。”
月牙听话地连连点头,旁侧站立的胤礽见月牙对怀袖的话惟命是从,不禁侧目瞧了怀袖一眼。
“给我搬一把椅子放到院子里去,我要出去透透气,这些日子可憋死我了。”月牙吩咐道。
早有小太监抬着椅子跑了出去。
夏末时节风轻云淡,天空高远湛蓝,微风吹拂过盛夏的暑热已经渐渐退却,就连阳光也变得温柔了不少。
月牙和胤礽的椅子对放在院落当中,月牙特吩咐人又搬来一张木凳放在自己身边给怀袖坐。
对面的胤礽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怀袖一回,见她不过比自己略大几岁而已,先前听说月牙公主认了个师父,据说是个极厉害的女翰林,如今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见刚才月牙公主对她言听计从,不觉心升不服。
胤礽开口问道:“你就是月姐姐的公主师,怀袖姑娘?”
怀袖起身施礼道:“回太子爷的话,不敢称公主师,不过教公主多识了几个字罢了。”
月牙却道:“哎,师父别谦虚,明明就是公主师嘛。”
胤礽也不理会月牙,自顾接着问:“斗诗词大会上,也是你夺去了我皇阿玛的玉如意?”
怀袖没想到这些事连这位皇太子都知道,只得点头道:“不过众人谦让,怀袖侥幸而已。”
胤礽又问:“那前些日子的斗茶大赛,听说你又拔得头筹,博得了不少赏赐?”这一句问话中,已经带出了一些不服气。
怀袖听出其中的意思,只略点了点头,垂目静侍,虽然眼前这孩子不过十岁略过的样子,性子傲然不服于众的性子却已经彰显出来几分。
这样性格的孩子多半容易心生挑衅,怀袖担心眼前这位皇太子也如此,便下意识地想要藏锋守拙。
果然,不出怀袖所料,胤礽下一句便笑着说道:“我这些日子也颇喜欢诗词,不如咱们今日也赛一回诗如何?”
怀袖闻听,赶忙跪地道:“怀袖岂敢与太子爷赛诗?奴婢不过读过些拙诗陋词,拿不出手,没得让太子爷笑话,不如,我去亲手煮些茶来,太子爷与公主许久未见,我为你们添茶助兴。”
还未等胤礽说话,月牙先说到:“师父就与他斗一回有又何妨?省得这小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正好替我消减他的锐气,省得他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怀袖正要推辞,胤礽却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若胜,我也认你为公主师,你若败在我名下,我便叫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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