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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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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牙赶着说:“前些时候我瞧见东瀛国的进贡物品当中,有串血红的珊瑚珠串极艳丽可爱,正适合师父佩戴,不如就赏赐那个吧!”

    康熙愣了片刻,似在回想,回身叫过来李德全问:“前些日子,东瀛国觐见,贡品中有珊瑚珠串么?”

    李德全想了想说:“好像有一串,奴才也记的不视很清,这需查看过造册才知道。”

    康熙说:“你去查一下,若是有,一并赏赐给怀姑娘。”

    月牙喜地蹦跳着挽住康熙的手臂道:“皇叔父真是大方!”

    怀袖却向前一步跪在地上附身叩头道:“皇上,奴婢实在不敢收珊瑚珠这般贵重的物品,还是免了吧,”

    说罢,怀袖直起身子,神色恳切道:“万岁爷垂爱,奴婢深受感激,可这实在贵重,并非奴婢的身份可以享用,万岁爷还记得那日斗茶,兰贵人戴了先皇后的一条龙华,便被太皇太后斥责,何况奴婢身份轻微,即使万岁爷赏了,也不过白放着罢了。”

    康熙闻听,觉得怀袖说言有理,但刚才答应了月牙要赏,此时再收回有些难堪。

    怀袖浅笑道:“若万岁爷想赏赐奴婢,就请赏赐给婢随意取阅这观雨楼中的众多书卷,奴婢感激不尽!”

    康熙闻听,浅笑虚扶道:“怀姑娘起来吧,朕依你便是。”

 第179章 重重重赏

    康熙说完话刚抬起头,忽然见晾晒书卷的木架后面有一个人影儿一闪而过,康熙大喝一声:“谁在那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来!”

    月牙和怀袖也是一惊,两名侍卫正要赶过去看时,只见架子后面转出来一个人,众人看了都略有些惊讶。

    “六叔,怎么是你?你躲在架子后面,鬼鬼祟祟干什么呢?”月牙忍不住问。

    “我……呵,没什么,我看见这一院子的书稀罕,就过来翻翻,原本想看眼热闹就走,却没想被你们瞧见了,嘿嘿,没啥没啥!”

    说话间,将手背在身后若无其事地干笑了两声。

    怀袖瞧着常宁不住地斗着眼睛上面那对八字眉,忍不住掩口而笑。

    康熙笑着轻斥:“看就看便罢了,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怀袖心里已猜出几分缘故,含笑为常宁开解道:“恭亲王向来性情诙谐随性,行径总是与旁人不同。”

    常宁便扮了个鬼脸,引得众人一乐,也就不再计较他了。

    康熙觉得口中一阵干渴,想要茶时,只觉得胸口憋闷,嗓子翻出一股子腥气,猛地咳嗽起来,连咳不止,脸瞬间涨的通红。

    月牙,常宁,怀袖等人见康熙如此,纷纷过来抚背递茶,顿时忙作一团。

    李德全赶着说道:“万岁爷定是在日头下站的久,这些时候夜里本就睡不了几个时辰,身体困乏,怕又到了该服药的时候了。”

    康熙略平稳住气息,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儿的,这就回去吧。”

    “我陪皇叔父回去!”月牙挽住康熙的手臂不肯放开,脸上映着浓浓的担忧。

    康熙摆手道:“你就别跟着去了,你才病好了,不易行走过多。”另一只手臂挽扶着常宁说道:“朕身边有你六叔呢,不碍事儿。”

    说罢,众人围拢着由常宁搀扶的康熙缓行而去。

    月牙站在院落中望着消失在小径深处的身影,口中喃喃道:“皇叔父实在太辛苦,操劳国事,没日没夜,身边连个可心的伺候的人也没有,哎!”

    说罢,侧眼望向怀袖,只见怀袖正垂目沉思,月牙走到怀袖身旁低声问:“师父想什么呢?”

    怀袖抬脸看向月牙,眉心深锁问道:“我与那位内务府的高公公往日并无结过怨恨,为什么他要如此刁难于我?”

    月牙想了想,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这高万海的一个内侄女去年听说进索额图府做了侍妾。我记得当时在老祖宗的慈宁宫见过那女孩子,比你我大不了多少,老祖宗还送了她一串玉珠链子做礼物呢。”

    怀袖闻听此言,轻轻点头,如此一来这整件事就能想明白了,原来又是与兰贵人有关。

    月牙见怀袖仍闷闷不悦,便拿话宽慰:“师父甭想那么多,凭他是谁的亲信,只要有皇上对你好,旁人谁敢发一声粗气儿对你呢!”

    怀袖听见这些话依旧只是浅浅一笑,然而,刚才那一件事却恰恰证实了这个道理,怀袖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月牙知道怀袖的心思缜密,遇事想得多些,见她只顾闷头垂脸地想,怕她闷出病来,说道:“今日把午膳安在我房里去吧,咱俩一块儿用,热闹些。”

    怀袖摇头推拒:“今日折腾了这一气,公主该回去好好休息,这些书,我回去也得整理归置,丫头们做不来这个。”

    说罢用手握了握月牙的手,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没事儿,我不多想。”

    月牙见怀袖如此说,也只得依了她,看着怀袖走向观雨楼的清瘦削肩和单薄背影,月牙忍不住微微叹息:当真不多想吗?若不多想,何至于如此?

    这些日子,屋梁上越发热闹起来,那窝燕子今年孵出的三只小燕儿全部已羽翼丰满,成天蹲在巣边儿上跃跃欲试。

    前些日子一只胆子大的试翅膀掉下来过一次,怀袖叫福全蹬着梯子放了回去,没过几天,竟全出了窝,整日站在巣旁边翘首企盼大燕子的身影,看来距它们一家南迁的日子不远了。

    怀袖趴在软踏上,眯眼瞧着兽脚铜炉中的青烟,飘出来,散在空气里,渐渐缭绕了整个房间,隔了雨过天青纱幔射在地板上的光影里,灌满了青蓝色的薄云,夹裹着星星点点的尘埃颗粒徐徐滚动着。

    “含墨不滴,婉转可意,尖若芒针,果然是宝贝!”苏麻喇姑写了一些字,后将手中的笔细细端详。

    墨玉雕刻的笔身夏天握着清凉消汗,不至出汗手滑,冬天握着绵暖温润,使指尖温暖消寒,细密的紫兔毛更可谓万里挑一。

    苏麻喇姑曾听说过宣城每年进贡做御笔用的紫兔毛仅二两,珍稀可抵千金,如她手中今这只做工如此精湛的龙须贡笔,怕是万金难得。

    苏麻喇姑平生对珠宝玉器,华服首饰皆不上心,但爱阅书习字的她对眼前这只笔却真有几分爱不释手,随口感叹:“月牙侍弄笔墨少,不认得这东西也是常理,那些珊瑚珠串子能值什么钱?万岁爷将这个赏你,才是真真儿的大方!”

    说这一番话时候,苏麻喇姑抬眼看着仍旧趴在榻上低眉蔫眼的怀袖,忍不住调笑道:“我瞅着这次,万岁爷算是下对了正经方子,前儿斗茶宴上赏赐的那对珍贵的桃花玉镯子,我就从没见你戴过,还有早先的那只玉如意,自从赏赐给你,就再不见了踪迹,那可是曾经万岁爷龙书案上的珍爱物件,我先前总看见万岁爷拿在手里摆弄,听说胤礽见了喜欢,还开口要过一回,皇上都没给呢。”

    “姑姑!”怀袖忍不住坐起身子,嗔了一句:“这些东西你若喜欢都挑拣去便罢了,何苦搬出来打趣我!”

    苏麻喇姑闻听,忍不住笑起来,经过琴架时轻轻勾了一下绕梁的琴弦,弦丝微颤发生“嘡”地一声,铿锵豁亮。

    走到怀袖身边,苏麻喇姑见怀袖仍旧面色郁闷,泱泱乏味,笑道:“阖宫内都将你传的神乎其神,皇上刚传口谕亲封你公主师,如今,连后宫的妃嫔们见了你都要另眼相待,你同我于人前相见时,亦是要互相见礼了,你终于可以如当初进宫时所愿——自保周全,不用提着小心背地求我,我听见这些也着实替你欢喜!”

 第180章 疆北战事

    怀袖却幽然道:“旁人不知,姑姑你是知道的,我想的不是这些。眼下正与我所愿相背离,他日……哎!”

    苏麻喇姑轻笑道:“傻丫头,你如今身在宫内,谁能顾及得了你?连你阿玛额娘都探不着这地方,你不谨小慎微地时刻惦记保全自身,还有心思替旁人打算?你如今所为是对的!”

    苏麻喇姑略停顿片刻,继续道:“前几天高万海的事儿月牙都跟我说了,你自己竟都不觉着后怕么?我听着都惊悸许久,茶宴上的那件事还没了解呢,这又是一出,你若认真听我的,只想方设法照看好你自己,是正经!”

    怀袖知道苏麻喇姑设身为她着想,蹙着眉心道:“姑姑怎么与月牙跟我说的话一样,你俩个像是对好了口风似得!”

    苏麻喇姑伸出一根手指,柔柔地轻舒怀袖的眉心,口中半哄半慰道:“痴丫头,你怎么忘了,留得青山,何愁无柴烧?”

    怀袖缓缓抬起眼,水晶般澄澈的双眸望进苏麻喇姑温柔宁静的黑瞳内,她知道,她们是真真切切为她着想。

    苏麻喇姑端起茶盏浅饮一口,转手放下笑道:“瞧我,差点忘了来这里的正经事。”

    怀袖好奇问道:“什么正经事?是老祖宗有吩咐吗?”

    苏麻喇姑点头道:“昨日老祖宗跟我商量回程的日子,天气渐寒,老祖宗想回京了。我今天来,正是要与你说此事,你如今是公主师,不比先前在慈宁宫做侍经丫头的时候,老祖宗也不能全做得你的主,你究竟如何打算呢?”

    怀袖想都不想便回答:“我自然要跟老祖宗一道回去。”

    苏麻喇姑点头说:“我猜想你也是这个想法,不过我没跟老祖宗说,我还想着另一件事,你若回与我们一同回去,那月牙公主肯吗?”

    怀袖不解问道:“难道不是阖宫一同回京么?天渐凉了,月牙留在这里做什么?”

    苏麻喇姑摇头笑道:“你今年是第一次来承德行馆,所以有些事还不知道。万岁爷往年皆是不直接回京,离了这儿,还要去木兰行围,月牙公主往年也跟圣驾同去过,今年还不知道她如何打算,所以,我特地提前来告诉你,你先问明了月牙的想法,好早作打算,而且这样的事,你亲自去回老祖宗好些。”

    怀袖点头:“谢谢姑姑,替我思虑如此周全。”

    苏麻喇姑笑道:“这值得什么谢?难道我将你丢下不管么?再说,还有老祖宗还惦记着你呢。”

    苏麻喇姑说完,看了眼墙角的罩钟说:“时候不早了,我也出来多时,该回去了。”说罢,携着怀袖抄撰好的经文去了。

    怀袖将苏麻喇姑送出滴雨轩的院落外,折回来时,却见月牙那厢屋内仍静悄悄,毫无动静。

    怀袖纳闷,往日月牙虽然也偶有贪睡,可从未睡到此时的,心中惦记怕出什么意外,便走了过去。

    “怀姑娘!”门口侍立的宫女给怀袖施礼。

    “公主还未起床么?”怀袖问道。

    宫女笑回:“公主一早就去万岁爷的清宁宫了,这些日子,万岁爷身子不适,公主亲自守在那儿伺候呢。”

    怀袖闻听想起那日见到康熙的情景,略点了点头,又折回自己的观雨楼。

    一连数日,月牙公主始终留在康熙的清宁宫中伺候,深夜归来多半已是亥子初时,怀袖虽然未睡,也不变再去打扰,原本想问公主启程的事便搁浅下来。

    怀袖得几日清闲,偌大的滴雨轩少了月牙的喧闹,似少了许多人似得,顿觉宁静的落叶可闻。

    怀袖除了抄撰经卷,闲时便将前日在滴雨轩后面的竹林里采集来的嫩竹叶晒干,缝了个枕头给苏麻喇姑送去,只因上次闻听她说近日夜里总风热头痛,无法安眠。

    走过松鹤斋垂花门,瞧见见前面缓步慢行着两位亲王模样的人物。怀袖揣测他们定是来给孝庄请安的,便放缓了步子走在那二人后面。

    二人边走边聊天,似是聊得正起劲,怀袖隐约听见仿佛与交战有关,心中暗想:不知是何处又起了纷争。

    其中一个突然大声说了一句:“这事儿我再清楚不过,我娘舅的侄儿就在北疆的葛吉泰手底下做参军,前些日子那折子雪片儿似地飞过来,我还能不知道!”

    另一个闻听此言,连连点头道:“原来传闻都是真的,那还真是惨烈呀!”

    高声说话的那一位也跟着点头附和:“是啊,若非如此,皇上能急的病倒么?”

    怀袖闻听他二人对话,顿时痴怔在当地。

    旁的她到不甚在意,唯有“北疆”“葛吉泰”这两个词,仿佛一声晴空惊雷滚过头顶,她只觉得心口憋闷,喉间腥气翻滚,哽塞住喉咙,眼前发黑,身子有些不稳,赶忙依住旁边的朱红廊柱。

    北疆起战事,看来还是一场恶战,刚才那两人嘴里说的虽断断续续没听完整,但怀袖已能猜出几分,阿玛……

    瞬间,水雾迷蒙了双眼,此刻的怀袖已然顾不得旁的,旋身奔出了松鹤轩。

    苏麻喇姑走出垂花门,远远的瞧见一个人影儿倚在游廊的朱红廊柱上,看那身形极像怀袖,还未等她走近,那人却突然扭转身子,拔腿飞跑了出去。

    苏麻喇姑几乎确定是怀袖,隧口中呐呐不解:“怀丫头这是怎么了?都来了也不进来……”

    如同踩了棉絮,脚步晃悠飘摇回到滴雨轩,正在晾晒被褥的翦月,涣秋两人见怀袖面色灰暗,双眼失神涣散,不知出了何事,吓地赶忙跑过去,将怀袖搀扶进绣阁。

    翦月将怀袖柔弱的身子放在软榻上,涣秋去倒茶,翦月垫了个大迎枕在怀袖背后,将她的身子安顿好,涣秋端过茶盏附身轻道:“姑娘先喝口水吧。”

    怀袖只顾斜倚在榻上,空洞的双眼望着门口一块黑一块白的光影,泪在眼窝内滚了几圈,终于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跌碎在裙衫上,泪珠串儿像崩了阀似得簌簌不绝。

 第181章 惠妃探语

    翦月和涣秋等人从未见怀袖如此恸哭过,都慌了手脚,只围着她团团打转,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怀袖盯着门槛发了一会子呆,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似得,坐直了身子,用衣袖将泪痕一抹,端起刚才涣秋倒的那盏茶几口全灌进肚里,抹了抹唇边的水痕。

    一跃下了软榻,两步走至书桌边在平日抄写的书本里翻腾了一气,翻出一打手抄的纸张,寻了一个大信封,细细地封好夹在腋下,身子一旋夺门而去。只留下翦月和涣秋俩人面面相视,呆立在屋内。

    怀袖腋下夹着书稿直奔归雁阁,虽然从未去过,但大概的方位还是知晓的,路上树荫遮蔽,花木连天,怀袖少不得问询几个宫女太监,终于来到归雁阁园子外面。

    归雁阁地处僻静,门前有颗几百年树龄的大榕树,巨大的树冠如一只深碧色的巨伞一般将天空满满地遮蔽住,阳光顺着细密的叶间隙洒下满地细碎的影,像是剪碎了的金箔,粼粼波动,宁静柔美。

    晴日当空时候,容易给人一种迷离的幻境,十分清幽恬静。

    常宁虽然是恭亲王,但归雁阁门口却看不见没侍卫重重把守,只有一个老太监拿着一柄大扫帚静静地洒扫树叶。

    怀袖走至正门前,向内院瞧了半天,并未瞧见负责通秉的太监或侍卫,在门前徘徊了一会子。

    那洒扫庭院的老太监见怀袖在门前踌躇徘徊,便拎着扫帚走了过来,稍胖的脸庞眉目和善,略打量了怀袖的穿着,笑呵呵问道:“姑娘是来找我们王爷的么?”

    怀袖连忙点头:“正是,不知王爷此时可在府上?”

    老太监笑呵呵回到:“王爷并不在府上,你在这儿等也没用,此刻八成是在清宁宫伺候万岁爷,这几日王爷都在哪儿。”

    怀袖闻言,低垂下眉眼想了一想,伸手取出腋下夹着的书稿双手捧着对来老监说:“烦劳公公,能否替我将这个转交给王爷,王爷看见了这个自然知道我是谁。”

    老太监见怀袖言辞恳切,便接下手稿了。

    怀袖大喜,伸手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银子塞到老太监手里,连声道谢。

    老太监却笑眯眯推拒,说:“等王爷回来,奴才转交与他便是,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这样客气。”

    老太监说罢,小心拿着书稿,拎着扫帚走进了归雁阁内。

    怀袖百无聊赖,沿着路边缓步往滴雨轩走,夹道栽植的紫鸡冠和美人蕉花意正浓,猩红似血的颜色刺目惊心。

    怀袖只觉得那花鲜艳的太过亮烈,撩拨的人心烦意乱,神智不安,索性垂下脸,只盯着青石板的路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散于地上的小石子。

    一阵窸窣裙摆的声音由远及近,直至咯吱咯吱的竹条颤动的声音已经逼至身后,怀袖方才醒过神来,回身看时,发现竟是惠妃的凉藤肩舆。

    怀袖赶忙侧步欠身施礼道:“惠妃娘娘金安。”

    惠妃也没料到竟然在此处遇见怀袖,连忙唤住抬轿的太监,缓缓落下了肩舆,旁侧的小宫女赶忙挽扶着惠妃的手臂,从肩舆内起身走至怀袖面前。

    “快免礼吧,本宫还没来得及去给你道贺,却不想恰在这儿巧遇,真真儿地你与本宫缘分不浅呢!”惠妃笑语含烟,见了怀袖似是意外的惊喜一般。

    怀袖浅笑道:“不知怀袖有何喜事劳烦娘娘惦念,因近日伺候太皇太后与月牙公主,分身无术,故许久未去看望娘娘,还望娘娘莫怪罪才是。”

    惠妃浅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儿,你如今是公主师,自不比刚进宫时候,我们这些身居内宫的嫔妃才要多向你哪儿去请教规矩礼法,展开眼界。本宫还想着近些日子身体调养过来,就过去看你,顺便请教些瞧不懂的佛卷经文,可巧今日竟在此处遇见你了。”

    “娘娘凤体康健才是要紧,若有需要怀袖之处,差人来传便是,怎敢劳烦娘娘尊驾亲往。”怀袖垂目回道。

    惠妃淡然开口笑道:“那好,本宫往后便不与你客套,你我也不是外人!”

    惠妃最后一句说的语气格外重几分,似有意提醒她与容若之事。

    怀袖噙笑微微颔首,未作应答。

    惠妃狭长的丹凤眼向怀袖的脸面上撩了一眼,黛眉微颦,轻声询问:“本宫看你面色略显苍白,似是内里急火上升之象,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若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本宫能替你开解。”

    怀袖原本想说北疆的事儿,可转念一想,平日里常闻听皇上极厌恶后宫言政事,自己的事儿即便是说与惠妃听了,怕也是徒劳,因此只轻轻摇了摇头。

    惠妃见怀袖不肯说,垂目细细想了想,口中喃喃道:“本宫前日听说这几日北疆战事告急,你担心的,莫不是这个……”

    她这句似是自言自语的话儿,顿时勾动了怀袖最敏感的那一根心弦,原本沉垂的双眼,蓦然圆睁望着惠妃问:“娘娘可知北疆的战事如何?”

    惠妃抬脸看向面露焦灼之色的怀袖,果然是为此时,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可小声些,你也知道万岁爷的脾气,本宫身为后宫妃嫔,怎敢过问前朝政事?更何况是战事这等军机要事,不过顺耳听了一两句罢了。”

    怀袖闻听欠身道:“怀袖方才失礼了,还望娘娘莫怪。”

    惠妃温柔笑道:“有什么可怪的?若换做了本宫,恐怕比你还沉不住气呢!”说罢看了看天色道:“本宫该回去了,改日请你到本宫那里喝茶。”

    怀袖再次低身施礼道:“多谢娘娘抬爱,怀袖恭送娘娘。”

    “放宽了心,没事儿的!”说着,用手指轻柔地拍了拍怀袖的手背,唤过来一个宫女挽扶着重新坐入肩舆内。

    太监们刚抬起来,惠妃似又想到什么,行至怀袖身旁道:“近日皇上龙体欠安,本宫每日都需去清宁宫伺候探望,你何不去那……”

 第182章 九曲情迷

    惠妃话说了一半,见怀袖已垂下眼帘,立刻转而便笑着开解道:“你瞧,本宫没你念的书多,连句好话也说不清楚,本宫的意思是,若有什么本宫能帮你的,可在那儿等着本宫。”

    “怀袖谢惠妃娘娘垂怜……”怀袖微微屈膝,低声回应。

    欠身施礼恭送惠妃,目光垂落在青石板路面上,耳畔,藤萝轻颤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连同窸窣的裙摆声在耳畔完全消失,怀袖方才直起身子。

    惠妃最后一句分明是试探之语,怀袖怎会听不出来?她定是听说了最近宫中风传的自己与皇上之间的暧昧谣言,才故意那么讲。

    怀袖原本就心情不好,此刻更是抑郁沉闷,向前看深碧色的浓荫曳地,向后望,沉静的石板路泛着幽幽的青光,怀袖知道自己此时已再无旁的选择,静默地向着深沉曳地的浓荫中行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起身走到窗边时,雕栏窗格挂着风勾,搁着碧雪纱,窗外深沉的暮色垂入眼眸中,将心里的疲倦压的更深沉浓厚。

    挑开帘笼步出门外,鼻息间传来泥土清新的湿气,抬头,廊檐悬挂的水珠被月光妆点成了晶莹剔透的琥珀,趁她熟睡,竟然有一场雨袭过,她睡的如此沉,丝毫不知。

    “月夜夏雨后,蔷薇水晶帘……”心头浮出这两句,心头莫名地想起那个人,此时此刻,他若在身旁,这份沉愁闷绪可消减几分么?

    “姑娘醒了?”翦月端了刚换的新茶走上楼来,见怀袖已经出了屋子,将手中的提梁壶放在桌上,从架上取下一件薄衫披在怀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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