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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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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若只觉后背心冷飕飕,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第210章 羊肉事件

    只见常宁突然站起身,高声喊道:“皇上,容……”

    幸好容若早有防备,趁常宁第一个容字刚出口,顺手割下盘中羊腿上的一大块肉塞进常宁口中。常宁嘴里顿时被羊肉塞满,说不出话来。

    康熙听见旁侧似有人唤,侧脸看时,只见常宁站起身,塞了满嘴的肉,连舌头都打不开转儿,眼睛被撑的瞪得老大瞅着康熙。

    裕妃转过脸,凑巧瞧见常宁这幅模样,忍不住掩唇而笑。

    康熙微皱眉低声嗔道:“你就不能慢些吃么?”说话时顺带吩咐李德全将手边的一碗奶茶端给常宁。

    此时,周围端坐的姚启圣等几个大臣也都瞧见塞着满口肉的常宁,忍不住纷纷用宽袖遮了口。

    常宁接了奶茶,因嘴里塞的太满无法谢恩,便只向康熙点了点头,幸好他是王爷,也无人敢指责。入坐,常宁老半天才将口中剩下的肉嚼烂吐了出来,一边揉着腮帮子,一边瞪容若。

    容若只含笑继续听歌,此时,场中正是怀袖同样用蒙语唱下一段歌曲:“倘若没有甘甜的雨露滋润,草原不会如翡翠一般碧绿,只要我的心如蓝天一般广阔,我心爱的人儿终究会来到我的身旁……”

    常宁佯装气愤伏在容若耳边道:“你敢如此欺我,看一会儿我还帮助你,哼!”

    容若听见他如此说,突然想起此前商议好的事情,回头看他时,只见常宁沉了脸,闷头喝酒。

    容若知道常宁不会为这等小事生气,但又怕他鬼主意多故意捣乱,免不得哄劝一番,赔笑道:“我刚才不知你要说什么,万岁爷面前哪有开玩笑的,因此心里一急,就将计就计,您堂堂王爷,就小人不计大人怪,宰相肚里种白菜哈!”

    常宁白了容若一眼气道:“莫说种白菜,就是种冬瓜也不好使,哼!”

    容若和笑道:“不然,你也填我一嘴的肉好吧?”

    常宁闻听心想,容若素日风流倜傥,还没见过他狼狈的样子,不如我就真填他,满口的肉,也定好玩儿。思及此又笑嘻嘻道:“好,那我也填你一嘴,你等着!”

    说罢,一把抓起手中的刀便向盘中那圆滚滚的蹄髈割去,谁知那蹄髈净是筋,刀子一时不易隔断,常宁割了几下也没搁下一块肉来,气急了,握刀使劲向那大块肉捅去,只听见“嘡啷”一声,面前连盘带肉都飞了出去。

    那盘子还好,只掉落在桌前,那一只浑圆的羊腿却一连打了好几个滚儿,直滚到唱歌的巴根脚旁边。

    此时巴根正唱至最后一段,歌声正直高亢悠扬,深情款款处:“明亮的月亮已经升上了天空,我等待的美丽的姑娘,你为何还不出现在敖包旁,亲爱的姑娘,你为何还不出现在敖包旁……”

    巴根本欲做一个跪地的姿势,向怀袖做献筷之举,猛然低头一看,脚旁边不知何时多出一大段煮熟的羊腿。正愣神之际,怀袖低头也瞧见了那根羊腿。

    怀袖目光顺着羊腿望过去,只见常宁一只手握着削肉的刀子,一双小黑豆眼儿瞪地大大的满脸无辜地看着这边,胸前洒了满怀羊肉汤,眼前的桌上杯盘狼藉,眼前的地上骨肉横飞。

    怀袖见状忍不住掩口浅笑,巴根原本因那根羊腿打断了他的兴致正欲怒火发作,此时但见常宁的狼狈样,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常宁此举很是突然,却被上面端坐的康熙和吉日木图大汗看得清楚。

    因旁侧众人皆侧目,康熙不便当众嗔斥常宁,却也面色微沉,只用目光注视着他,等他自做解释。

    旁人见康熙不悦,原本想笑也值得憋着,只静静瞧着常宁。

    常宁深知自己已当众失态,尽管平日性格喜爱玩笑,但此刻也诙谐不起来,泱泱垂着脸。

    吉日木图见康熙面色不悦,侧目看过去,脸上露出和笑。

    原来吉日木图早认得常宁,因往年康熙行猎草原,必带这位六王爷,常宁出言诙谐,又风趣机敏,时常有出人意料的举动,引得众人哗然,虽思想行事总异于旁人,但吉日木图却对常宁的印象格外的好。

    “恭亲王今日怎得如此激动?竟将羊腿抛出这远来。是嫌不可口么?”吉日木图笑问。

    常宁赶忙站起来,拱手施礼回道:“与大汗说的相反,正是因为草原的蚕丝羊肉太可口,臣一时激动不已,无法自持,就……”

    常宁脸一红,偷眼瞄了上座的康熙,见康熙仍龙颜不悦,低声道:“就,就失态了。”常宁说最后几个字,几乎如蚊蝇嗡咛般细小,一对八字眉耷拉下来,平日那双机灵精刮的黑豆小眼儿也黯然失落。

    吉日木图笑对康熙道:“我瞧恭亲王这般失落,怕是甚为可惜这只羊腿呢。”

    康熙闻听吉日木图如此说,也不免浅然淡笑,回头看着常宁道:“既然喜欢,还如此不小心,当罚你从今起至回宫前都不准食肉!”

    常宁闻听康熙此言,不禁真的惋惜起那只羊腿来,嘴角微微下撇,垂下脸来,目光依依不舍地注视着静静地躺在地上的那只羊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康熙和吉日木图见他这耍宝的表情,均忍俊不止。

    吉日木图笑道:“哎!不可,每年只来草原一次,当吃够了再回去的,博格达汗看我薄面,就宽恕恭亲王这次吧。”说罢,笑着吩咐侍从重新端大盘的羊肉来给放在常宁的宴桌上。

    常宁笑嘻嘻连连谢恩,归座后见康熙和吉日木图仍看着自己,扬起八字眉黑豆眼嘻笑着举起一大块羊肉,也不用刀子,用手撕扯着大啃大嚼起来。弄得满嘴满脸都是油汁。

    康熙实在拿常宁无奈,只摇头笑斥道:“慢些,当心噎着!”但见常宁吃的香甜便不再理会。

    常宁连吞咽了几大口羊肉,见吉日木图和康熙都不看自己,放下啃了一半的羊腿,喘了口气低声道:“哎呦我的祖奶奶,撑死本王啦!”随即抬起脸狠狠地瞪了旁边窃笑的容若一眼。

 第211章 挥拳泄愤

    容若始终掩口忍俊不止,眼泪几乎没笑地溢出来。

    此时,场地中央的怀袖与巴根也已经对唱完一首蒙古歌,按照蒙古人的礼节,旁边有仆从端上来洁白的哈达和一只银碗,里面盛着满满一碗的马奶酒。

    怀袖知道这规矩,先接过银碗,双手捧着高举起敬给巴根。

    巴根接过银碗,凝视怀袖的脸颊片刻,仰脸一饮而尽,怀袖又捧起洁白的哈达,待巴根弯下腰,将哈达轻轻挂在他的脖子上。

    躬身施礼时,垂下眼帘,不经意瞧见巴根腰带旁侧坠着一个香囊,看着极眼熟,仔细辨认,原来是当年他强夺了去的自己的香囊,没想到他竟始终佩戴在身上……

    怀袖忍不住抬眼望了巴根一眼,转身往回走。

    此时,裕妃突然拍手赞道:“少王爷不但英武不凡,连歌声都如此婉转悠扬,果然有英雄气度。”说罢举起酒杯对巴根敬了一敬。

    旁侧众人听见裕妃此言,皆连声附和,却不料裕妃朱唇微启,波含俏笑道:“臣妾瞧着,少王爷与公主师倒甚是般配。”

    此言一出,旁侧众人皆微露诧意之色,这些时日,谁不晓得后宫众妃嫔皆不得接近圣前,唯有怀袖一人侍奉康熙于清宁宫,且先赐玉如意,后赠绕梁琴,宫中内外早有风言相传康熙对公主师颇为眷顾。

    此时忽闻裕妃如此说,众人不觉都将目光移至向康熙,体察圣颜。

    只见康熙面含和笑,温声道:“少王爷与公主师年纪相仿,又皆是人中翘楚,站在一处自然和谐。”

    说罢,端起杯向巴根敬道:“少王爷刚才一曲令朕耳目怡悦,朕未料想少王爷骑射技艺那般了得,歌声也如此悠扬。”

    说罢,看向旁边坐着的容若笑道:“你与我这位御前的一品侍卫容大人,性情颇为相似。容若虽不善歌舞,却是诗词曲赋很是了得。”

    容若闻听康熙夸赞,赶忙起身先回礼于康熙,又与巴根相互敬了酒。

    怀袖趁着众人将注意力转回至他二人身上时,悄然移步至李德全身旁,伏在李德全耳畔说:“李公公,我此时身子不适,先回去了。”

    李德全刚才看的明白,知道她今夜颇为为难,便轻轻点了点头。

    怀袖悄然退出宴席,向自己的毡帐去了。此处宴席之上,康熙放下酒杯,目光余晖早已瞧见怀袖悄然退去。

    相处这些时日,康熙已了解怀袖平日惯于宁静自处,今晚众多纷扰总缠绕于她身上,刚才细察她已面露愠色,想是心中生了厌烦,回去歇着也好。

    裕妃故意抛出方才那一语,原以为旁侧众人也会同样随声附和,却不想众人果然畏惧康熙与怀袖之间的风闻,不敢多言只字,纷纷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裕妃已觉出自己失言,放下杯盏时悄然暗察康熙的脸色,正瞧见康熙放下杯盏时飘过来的薄凉眼风,内心一惧,赶忙垂下眼帘。

    宴席仍旧继续,容若自然也看见怀袖离宴而去,虽然心中略有怅然,但终觉她还是退去的好。

    整晚,巴根少王爷注视怀袖的灼灼炽光他怎会忽视,且刚才裕妃突然一语,他险些跌落手中的杯盏,望着怀袖渐渐面生倦意,他亦同样心生怜惜,却只能以言语引开众人叨扰她的目光,为她争得片刻安宁……

    管弦箜篌之声渐渐被抛在脑后,今夜的草原歌舞翩然,篝火撩烈。众人举杯畅饮饕餮,唯有怀袖,却感觉格外的疲倦与寂寞。

    渐离了人群,风大起来,吹送来清澈微寒的凉气,抚在怀袖的脸颊上,感觉格外清爽舒服。

    突然不想回毡帐,怀袖转身向营地之外,的墨色草原走去。不知走了多远,绕过一个小小的山包,已完全看不见亮烈的篝火,也听不见喧沸的人声,四周唯有风在轻吟低唱,空旷地格外宁静。

    为什么会寂寞?怀袖席地仰卧在草甸上,满眼的风景只剩漫天繁星和一条宽宽的银色缎带,心里突然浮现起这个疑惑。

    “临高阁,乱山平野烟光薄。烟光薄,栖鸦归后,暮天闻角。断香残酒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怀袖婉转心绪,不自觉便吟诵出这首李清照的《忆秦娥》,断香残酒,有香可闻,有酒可饮,原本应是幸事,为何却成了断香残酒?为何还情怀恶?思索左右总是最后那一语道破天机,只因寂寞,又还寂寞。

    寂寞并不是无端而生的情绪,独自一人时,心中了无挂碍是决计不会寂寞,大不了孤单而已,唯有思念,才会勾出寂寞。

    怀袖想起那独倚高楼,凭栏独眺的李清照,不禁惋叹:尚若赵明诚还在人间,还在身边,即便国破家亡,这位女词人也未必会觉如此寂寞了吧?

    思索这些,怀袖心中忍不住升腾起对容若更深切的思念,以及按耐不住地冲动。恨不得此时奔至众人面前,不顾一切地向皇上祈求,赐她与容若在一起,即便两人结伴去做天涯羁客,陌上田畴,蚕桑耕织为活……

    每逢想这些事,怀袖总有一股无处安放的压抑紧紧扼住思绪,只想宣泄出来为快,伸手使劲一扯,一把枯草却割得手掌生疼,并想起方才裕妃故意工心之语,怀袖心中呼地怒火窜起,猛地从地上窜起身,挥拳舞脚,霍霍生风。也不知谁是假象的敌人,只仿似四周有无形的围墙向自己逼近一般。

    怀袖憋着一股丹田气,辗转踢打,展臂勾腿并无一点套路,却像是与一只无形困兽角斗厮杀,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怀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耳畔的风声呼呼作响,脚下鸳鸯腿腾空跃起,猛地回身一记掏心拳,“砰!”地一声,不偏不倚捶在一副厚实的胸膛上。

    怀袖心中大惊,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人,她竟然无半点察觉。

    隐隐星光之下,怀袖逐渐辨清了那张栖迟梵宇下明眸皎洁的容颜,黑暗中,思绪如藤蔓一般由心底攀爬而出,不被察觉却愈演愈烈,终于,水雾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怀袖扑身投入那具厚实的胸膛之中。

 第212章 一生一人

    容若双臂环紧怀中如秋风瑟叶般,不停颤抖的薄肩,心里的疼惜早已弥漫的无遮无拦,转眼,胸口的温热湿润已沁入内里的衣衫。

    怀中人儿口中嘤咛低语了几句,容若初闻并未听清楚,垂下脸,俯耳贴近怀袖唇边,柔声问“说什么呢?”

    怀袖轻轻抽泣,腮边的湿痕蹭在容若侧脸上,一阵冰凉。

    容若心疼地用手掌拭着怀袖脸上的泪,抚慰道:“别哭了,草原夜凉风急,皴着脸会痛。”

    从袖管内抽出白绢手帕温柔地为怀袖拭干湿痕,容若望着怀袖被泪涤得越发盈亮澄澈的星眸,心疼一阵紧似一阵,轻问:“你刚才呢喃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怀袖将脸偎进容若的颈间,低声喃喃道:“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

    容若揉抚怀袖温柔的发鬓道:“傻丫头,我怎会不信?”

    容若说罢,忍不住慨叹:“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只恨自己无法将你时刻带于身侧。我只恨自己!”容若说时,使劲揪了一大把草,猛提起拳狠狠地凿在草地上。

    怀袖惊坐起身,一把扯过容若的手,轻抚着拦在怀内,心疼轻嗔道:“又不怨你,为何作践自己的身体!”

    容若将手从怀袖的胸口抽出,伸臂将她揽入怀内道:“你刚才还不是一样。”

    怀袖却摇头道:“我并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为刚才给你无端招惹那些麻烦而郁闷。”

    容若浅笑,宠溺地在怀袖鼻尖轻点:“傻丫头,怎会如此想?护你安好,我理当如此。”

    “可是……”怀袖刚想辩驳,容若却轻轻将食指竖在怀袖唇前,柔声道:“如若结缘,定携手共老,如果错过,也必护你安好。”

    怀袖闻言心中陡然漏跳一拍,泪抑制不住地猛然溢出眼眶,扑抱住容若的脖子拼命摇头道:“不,我要与你一起,与君生离,吾宁死别!”

    “不许胡说!你要允我,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定然一切安好!”容若闻听怀袖出言如此决绝,不禁大惊,赶忙谴道。

    怀袖却不管不顾,执拗道:“不,我要与你一起,否则……”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我在,我都在……”容若实在不忍听她再重复刚才的话,仿似那样的话没说一遍,都像是利剑的钢刃在心尖子上剜一下般疼痛。

    怀袖见容若真急了,方才住了口。

    容若轻叹,抚着怀袖如水青丝,仰望星夜阑珊,不禁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桨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怀袖听着这一首《画堂春》入了迷,口中跟着呢喃重复:“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怀袖口中念了几遍,突然问容若:“若是换了你,可会去寻那玉药杵么?”。

    容若听了先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浅笑,收紧臂弯道:“若真的如此便能得到你,我愿倾我所有换那只玉杵。”

    原来,怀袖听出容若词中的“桨向蓝桥”一词,出自唐人裴硎所著《传奇》中记载的典故。

    相传裴航乘坐舟船行至蓝桥,口渴难耐,恰巧遇见云英,求水时对云英一见倾心,隧上门向云英的家母提亲,其母要求以玉杵为聘礼,方可将女儿嫁与,后裴航历经千辛终于寻得玉杵,成婚后,捣药百日,双双修仙而去……

    “你的《通志堂集》,撰写如何了?”怀袖问。

    容若点头道:“先前很是顺利,只今日搁浅了些日子,你知我自南面刚回来,便随行来此,回去便赶进度,加紧修编。”

    怀袖伸手轻抚容若的脸颊,柔声道:“无语问添衣时,你可要好生保重自己。”容若深情相视,轻轻点了点头。

    怀袖双目含烟深深凝望入容若深似古潭一般的眼眸中,知觉一颗心渐渐沉沦其中,缓缓阖上双眸。

    容若见怀袖如此,自然也情难自禁,附下脸,唇轻轻贴近怀袖的柔珠一般的唇畔。晓月如勾,似含笑一般远远凝望着碧天之下一对深情眷侣。

    正当情谊正浓时,突然听见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俩人一惊,赶忙分开,站起身向背后望去,夜色如墨,风吹草低,并未看见什么人影儿。

    “是不是听错了?”怀袖疑惑,回头问纳兰。

    纳兰警觉四顾,坚定沉声道:“是脚步声没有错!”怀袖知纳兰的耳力比自己敏锐,且他如此说,便是听得真切了,不觉担心起来。

    正在俩人未寻见人影,欲回身之际,忽闻身后刚才脚步声响起的方向传来一阵低低的唤声:“容若,你在这儿么?”

    怀袖闻听,一把拉住容若的衣袖。容若细细辨认,当即听出是顾贞观的声音,安抚怀袖道:“别紧张,是梁汾。”

    怀袖闻听才稍稍安下心,容若低声回应,顾贞观很快便寻到二人身旁。

    “你叫我好找,快宵禁了,你们还不赶紧回营帐去?”顾贞观走至近前,气息尚未来得及平稳,便催促道。

    容若点头,对怀袖说:“你自己先回去,我俩随后就回,咱们三人不便一起。”

    “嗯!”怀袖点头,趁着夜黑,将一件东西塞入容若受手里,扭身便走。容若在身后叮嘱道:“当心些。”

    怀袖应了一声,头也没回,径自走了。暗色的身影在小山包的顶端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顾贞观侧目看着容若笑道:“你还是放不下她么?”

    容若摇头:“从未想过要放……”

    顾贞观沉吟片刻问:“那沈婉姑娘……”

    容若摇头,目光依旧停留怀袖消失的放向不舍移开,沉声道:“谁也无法与她相较。”

    而容若此刻的心里不禁轻叹:怀儿,你那如黛双眉,似颦非颦地笼住了我的心意,到底要爱你多久,才能够不再爱你?忘记关于你的一切,逃开你耳鼻舌身意的反复纠缠……

 第213章 不分伯仲

    顾贞观一向处世豁然,安慰道:“情孽纠葛,无非是心念不忍放手罢了,若不去想,时日久了,或许就淡了。”

    容若却苦笑摇头道:“如果时间能将思念稀释,我也不至曾经每梦见素月,醒来后莫名地失神。当年对素月如此,如今对怀儿,亦是……”

    顾贞观闻听不禁相怜于容若的一往深情,然今日饮宴,他又怎能忽视康熙对怀袖的情愫暗生,他只恐容若与怀袖的这段情最终不但苦了俩人,且亦害了俩人。

    始终不忍好友如此为情不管不顾,顾贞观仍旧开口劝道:“皇帝的女人不可染指,连思念都要格外小心!”

    容若自知梁汾一片好心,却也无奈叹息:“她,是我逃不脱的一场烟罗……”手中方才接下的,怀袖暗递与他的秀囊,此时已被容若握得温暖融融。

    “你怎么才回来呀,急死我了,外面那么多人,我又不敢出去寻你,还以为你被那蒙古莽汉掠去了呢!”怀袖刚一进门,翦月便情急说道。

    “你说什么?哪里来的蒙古莽汉?”怀袖不禁皱眉问道。

    翦月摇头道:“我不认得他,不过看穿着和说话就知道是蒙古人,那人极粗莽,门外守着的小太监根本拦不住他,闯进来揪着我的手就问你去哪儿了,我只当你在前面宴席上,便说与了他,他听了也不做声,转身又出去了。”

    怀袖猜测这蒙古男人是巴根,正想开口问,转念一想,翦月今天被李德全安排去了御茶房,没见着巴根,自然无法得知刚才那人是不是他,可是,他此时寻自己又有何事呢?

    想了一阵子也想不清楚,只觉浑身困乏,便叫翦月端了洗漱用水来,梳洗完睡下了。

    次日,是康熙率领众人狩猎的日子,清早用过早膳,几乎所有会骑马的大臣每人牵一匹马恭候在金顶大帐前。

    康熙的金辔玉花骢早已备下,由一个穿绿色长袍的专门驷马的小太监牵着,等在大帐红毡前。

    康熙今日换了一身明黄贡缎裁制的骑射装束,脚上一双高筒马靴,显得落落清朗,潇爽洒然。

    康熙走至玉花骢前,扶鞍翻身上马,朗声道:“今日是我满洲皇族与蒙古族竞猎的日子,大家尽可一展骑射,朕拭目以待众位的狩猎佳绩!”

    众勇气齐声呐喊道:“不辱圣望!不辱圣望!不辱圣望!……”气势如虹,康熙很是愉悦,催马带头冲了出去,众人也都策马围拢在康熙的御马周围一涌而出。

    刚出大营,突然从旁侧冲出一匹白马,马上娇容婀娜。康熙心中先是一喜,但侧目细望去,却微微皱眉,那白马上端坐之人却是裕妃。

    “你怎么当真随了来?”康熙略勒马问道。

    裕妃手握缰绳娇嗔道:“臣妾自入宫,便每年都随圣驾狩猎,今年为何不可随驾了?臣妾跟来,是担心万岁爷身边没人伺候。”

    康熙原本派人传过话,不让裕妃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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