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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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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一掌抽在容若脸上,手心生疼。抬眼看容若左脸即刻浮现“五指山下一片红”。
顾贞观是汉人,惯尊崇礼仪,见常宁突然抽了容若一个嘴巴,不禁大惊责道:“王爷怎好打他。”
常宁却说:“他此时神不附体,自然需用非常手段换回神智,且看看他的反应再说吧。”
容若被常宁抽了一记耳光,眼神却依然怔怔望着前方,似并没多大效果。
常宁见此情景,皱紧八字眉道:“还不管用,难道我方才的力道不够?”说罢,挽起衣袖又要打。
顾贞观赶忙拽住常宁手臂连声道:“哎,哎……王爷,不能再打了,容若此刻原本只是痴,你再将他打傻了可如何是好,咱再想旁的法子吧。”
就在他二人纠结之时,却见容若目光盯着眼前湖边的一株垂柳,缓步走去。
他二人见容若痴痴向湖边走去,不禁大惊,以为容若要寻短见,赶忙过去拖住他的身子。
常宁口中连声道:“好兄弟,你有何事想不开说出来,要不你也打我一顿发泄出来,千万不能动此念头呀!”
顾贞观也婉言相劝,可容若依然似充耳不闻,伸手折下一直柳条捏在手中。时至深秋,那柳丝已夹杂了浅黄。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吟过上阕,容若眼内已掬了水雾,声音微颤继续道:“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吟罢,泪珠早已成行潸然。
至此时,常宁与顾贞观二人面面相觑,均已明了容若所为何事。
三人缓步出了紫禁城,二人伴着容若向什刹海的明府走去。
一路上,三人只并辔而行,常宁与顾贞观两个大男人,谁也没经历过如此销魂磨魄的情感,一时也寻不出开解容若的词句,只得默默相陪。
行了一阵,容若突然开口道:“吴汉槎先生的事当如何运作?皇上似有踌躇。”
常宁和顾贞观被他问的均是一怔,他方才魂不附体,此时又突然神智清明起来,俩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常宁心思敏捷,他想容若既然问出此时,就说明他已逐渐理清思绪,这样便暂无大碍,赶紧接话道:“这个我料想不难。”
旁边顾贞观听了却大为感慨,他没想到容若此一刻已身受情困之苦,却依然惦记吴汉槎的事,如此真挚情愫实在难得,甚为容若所动容。
容若与顾贞观听常宁出口如此轻松,知道他素来善谋多智,便都将目光投向他。
常宁说之前先望了容若一眼,继而道:“此事定可另寻途径,不过我们三人办这样的事却并无经验,而明大人历任各部,咱们不妨向他去请教。”
顾贞观即刻接话道:“我即刻去求明大人。”话落便催马疾奔而去,容若与常宁紧随其后。
不多时,三人策马来至明府前,门前侍卫见容若回来,赶着跑出来牵马。
容若将缰绳递给侍卫时问道:“我阿玛可在家?”
侍卫点头回道:“大人此时正在落英阁设宴请客呢。”
三人听罢,径直走入府中,顾贞观因是明府常客,对府内各处皆十分熟悉,刚才听见侍卫那般说,一时情急,便也顾不得礼数,直奔落英阁而去。
入得阁中竟直趋席间,一眼望见明珠正与一等公颇尔喷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顾贞观原本与吴汉槎友谊甚笃,此时已无法克制,也顾不得旁人侧目,竟当场泪淋如雨,明珠和颇尔喷均大为惊诧。
明珠挽扶住顾贞观手臂问道:“怎么了?何事至于伤心得如此?”
顾贞观将事情原委说明,明珠初闻也面露踌躇,但只稍沉思片刻,便面露笑颜,胸有成竹,扬声吩咐随侍道:“取大杯来!”
第269章 祝寿凑趣(上)
不多时,仆从果然取来一盏硕大酒杯,由竹根雕制而成,竟比寻常酒杯大出数十倍。
明珠命人将酒杯注满,指着杯中酒笑道:“我知梁汾素不饮酒,宴席间从来都是以茶代酒,今日,你干下这一杯,我为你救吴汉槎。”
容若闻听明珠此言,喊了声:“阿玛……”
容若才出口,顾贞观已双手捧起酒杯仰头便灌。一口气已喝下大半盏,因灌的太快,呛住喉咙,急咳不已,手捧不稳杯盏,泼洒了一身,但仍欲强将酒喝下。
常宁和容若均感动不已,连一旁端坐的一等公颇尔喷,见此情景也深为动容。
明珠见顾贞观举杯欲继续喝时,赶忙伸手将杯盏夺下,笑叹道:“够了,我不过与你做耍的,你真不喝,我难道就不救吴汉槎了?”
明珠将杯盏放在桌上,见容若等三人目光殷殷望着自己,笑道:“这件事其实很简单。皇上既然已经有心让他回来,这是顶要紧的,依照大清律,刑部今日也说的不错,此类案件原不在大赦之列,但不赦,却可赎。”
三人听此言顿时大悟,顾贞观赶着问道:“当如何赎法?”
明珠继续道:“你们先去工部,打问出行情,咱们代吴先生凑一笔银子递上去,拿了收据,再到刑部。这也是大清律载明了的,刑部绝不能留难,而后一纸公文送至宁古塔,吴先生就回来了。”
听完明珠的一席话,至此时,三人均恍然。
一等公颇尔喷在旁坐听完明珠此言,不禁笑赞:“明相在朝数载,果然对咱们大清朝的律法烂熟于心,我等好生佩服。”说罢举杯相敬。
明珠微笑推辞赞誉却饮下杯中酒。
颇尔喷方才目光一直落在容若身上,先前他在朝中为官时候,曾任领侍卫内大臣,是容若的顶头上司,自那时起他便对容若颇为赏识,时隔数年,今日再见容若,不但气质依然,且随着年龄增长,性情中又添了几分稳重,越发喜欢。
明珠深知颇尔喷喜欢容若,开口道:“性德,见王爷在此,还不敬酒?”
容若闻听,赶忙上前亲手把盏,为颇尔喷斟满又为自己添了满杯,双手举杯道:“容若恭敬王爷。”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颇尔喷欣然饮下容若敬的酒,笑呵呵拍了拍容若的肩膀道:“此次回京再见你,又出息不少,我冷眼瞧眼下你在朝中已颇受重用,我与你阿玛均已上了年纪,见你有如此佳绩,不禁感慨,后生可畏呀!”
容若与颇尔喷寒暄,明珠与颇尔喷请恭亲王常宁入席,常宁只说了几句客套话,却拒不饮酒,在旁边冷眼瞧着颇尔喷拉着容若闲叙,看了少时,常宁唇角不自觉勾出薄笑,眨了眨那对黑豆小眼儿,而眼内神情,却不禁生出黯淡之色。
* * *
转过几场秋雨,天寒渐浓,晨课时分,月牙和官召羽已需披薄氅,怀袖也吩咐翦月早些将书房笼上炭火,以免众人受了寒气。
这日晨课才罢,苏麻喇姑便走了进来。怀袖见了欣喜不已,上前几步迎出院落道:“苏麻姑姑今儿怎得空来我这里?”
苏麻喇姑却笑着伸手指向书房门前站立的月牙和官召羽道:“还不是你这两个磨人的学生,非要我来,却又不说明所为何事。”
怀袖抬眼看向月牙和官召羽,只见她二人正站在房门前挤眉弄眼,不知俩人肚子里又闷着什么主意。
三人将苏麻喇姑迎入屋内,映雪奉上茶,苏麻喇姑落座笑问:“现在你们总该告诉,调派了我来究竟有何吩咐?”
怀袖也不曾听闻她二人说过有何事,因此也颇感好奇。
月牙和官召羽互相对视,不禁笑起来。
怀袖知道这两个丫头皆性子活泼,如今俩人凑到了一处,自然要经常寻些点子来热闹取乐,今日见此情形,多半是二人又想到了有趣的主意,隧即佯装恼容,严肃道:“你二人究竟劳烦苏麻姑姑所为何事?还不赶快说出来,鬼鬼祟祟的,竟将我俩全装在葫芦里,再不说,我们可不理会了。”
说罢,牵起苏麻喇姑的手笑道:“姑姑好容易来我这里,咱不跟她俩个浪费功夫,我带你逛后面的园子逛逛,我新进栽了些花草,正想着叫你来欣赏呢。”说罢,偷偷向苏麻拉姑眨巴几下眼睛。
苏麻喇姑何等聪颖,当即明白怀袖的意思,起身笑道:“你说的正和我意,那咱们这就去吧。”说罢二人手挽着手径自向书房外走,竟将月牙与官召羽晾在当地全不理会。
月牙和官召羽见她二人要走,赶忙着急地挡在门前,月牙笑盈盈插入怀袖和苏麻喇姑中间,伸臂挽住二人撒娇道:“好师父,好姑姑,我俩个自然是有事求你们才如此,你们先坐下,边喝茶边听我俩说。”
怀袖与苏麻喇姑相视而笑,重又落了座,听她二人究竟要搞什么花样儿。
月牙先问怀袖道:“师父还记得在承德行馆时候,你曾教我唱昆曲《牡丹亭》吗?”
怀袖点头道:“这个自然记得。”
月牙紧接着说:“那时我原本学了打算唱给老祖宗听的,可后来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弄得我也没心思专心学戏,也就撂下了。”
怀袖听此话,想起承德行管时候的事情,微微点头。
官召羽在旁接起话茬道:“前日,我和月牙提及过些日子便是老祖宗的寿辰,想着如何为老祖宗预备寿礼,着实犯愁。月牙突然说起这个茬,我便想,老祖宗其实什么也不缺,但既然做寿,无非图个热闹,咱们何不亲自排演一出戏曲,博她老人家一乐,总比外面请来的戏班子有趣的多不是?”
“正是正是,我俩与你们商议的也正是此事!”月牙连声附和道。
怀袖与苏麻喇姑听她二人如此说,先是略显惊讶,但细细想来,也却是一桩可行之事。
苏麻喇姑先含笑点头道:“这个主意确是不错。一来,老祖宗的确什么也不缺,咱们不论花多少银子,无非起个锦上添花的作用,给她老人家白添置一件不需用的物件罢了;二来,老祖宗如今虽然年纪大了,反而越害怕冷清寂寞,总希望身边常有人陪伴,也爱热闹,尤其是万岁爷,公主和几个亲王贝勒,尚或哪一日谁来请安,她一整天都心情极佳,因而,我想咱们若预备这个寿礼,定是最能讨她欢喜的!”
第270章 祝寿凑趣(下)
月牙和官召羽听苏麻喇姑如此说,更欣喜不已,当即便拍板定下来。
怀袖略想了想问道:“你俩是打算你二人上场演么?”
月牙和官召羽听怀袖如此问,互望一眼,顿时没了方才的底气。
月牙叹道:“我俩原也是如此打算的,可是我俩心里没底,怕砸了场子。”
苏麻喇姑和怀袖闻听她这句都不禁笑起来,官召羽也说道:“月牙比我还强些,我是彻底的一无所知,越发地心里没底,这事还需借你二人的智慧帮忙细细谋划呢。”
苏麻喇姑笑着摆手道:“听戏还差不多,排戏我实在不成,你们还需请教公主师。”
怀袖听官召羽如此说,略思索说道:“牡丹亭全剧忒长,凭你二人绝计不成,且时间也来不及,倒不如只节选其中的精彩章节,看着更有趣热闹。”
苏麻喇姑回身问怀袖道:“这《牡丹亭》戏名儿我听着极耳熟,可是讲的那柳梦梅和杜丽娘的故事?”
怀袖点头:“正是。”
苏麻喇姑继续道:“记得其中有几段唱词很是精彩,我记不全,只记得有一阕《皂罗袍》中写的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当时听见这两句,便觉写得极好。”
怀袖点头道:“姑姑说的正是最为精彩的一章,名为‘游园惊梦’,我也有意叫她二人排练这一章。”
怀袖与苏麻喇姑说罢,转而向月牙和官召羽道:“这一章人物简单,只三个主要人物,正合适你俩演绎,且是全剧最为精彩之处,若唱好了很是出彩,我这儿有已经整理好的唱词,原是我自己也很喜欢,便摘录下来的,可巧现在排上用场。”
怀袖说罢,起身走向书架前,将早先自己抄录的诗文取出厚厚的一叠,翻找不多时便寻出来,转手递给月牙和官召羽。
趁着她二人翻看之际,怀袖说道:“这一场最为精彩的段落是杜丽娘梦中与柳梦梅相会的几段唱词,诗词华贵流畅,很是出彩。而中间饰演小旦的丫鬟虽也有戏份但并不多,我可以帮你们串场子,其余的,你俩一个扮柳梦梅,一个便扮杜丽娘,刚好合适。”
月牙和官召羽期初接过手稿时瞧得兴奋不已,但越往后面翻,脸色越失落。
翻完整部手稿,官召羽不禁叹息道:“好多的唱词呀,这短的时间内,我如何能记得住?不成!我扮不来那个什么柳梦梅还是杜丽娘,我演这小丫鬟还差不多。”
月牙虽然之前跟怀袖学过这部戏,见官召羽退却,也难免心虚,说踌躇道:“这杜丽娘的唱词却实长了些,我也怕临场忘词,那可太丢人现眼啦!”
怀袖笑道:“你们这怎么成?还没开始演练就先怯场了。”
苏麻喇姑取来手稿略看了一遍,说:“我瞧这其中杜丽娘的戏份确不少,且又是最为出彩的部分,若是这个角儿唱不好,整场便都不好看了。”
说罢,向怀袖看了一眼道:“我觉着怀儿既然熟悉通篇,应叫你去唱那杜丽娘,月牙曾跟着你学过,演那柳梦梅自然不成问题,且你分别与她二人搭戏,她们若是中间忘了词,你还可稍加提点,岂不两全?”
苏麻喇姑话语刚落,不待怀袖说话,月牙和官召羽即刻拍手赞。
月牙道:“苏麻姑姑如此安排,最为妥当,我师父唱杜丽娘再合适不过,我俩上场有你在,也不会紧张忘词啦!嘻嘻。”
怀袖本欲推却实不愿出风头,但见她三人都如此说,不好驳她们兴致,少不得接下杜丽娘的角色。
屋内正商议的热闹,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句温软柔语道:“老远便听见这院子里的笑声,有什么热闹,我也来凑个趣儿。”
众人回头,见勤嫔不知何时笑吟吟站在院中的紫香槐下望着她几人。
“熙岚?你什么何时来的?”怀袖赶着迎出屋来,挽住勤嫔的手向里间让。
月牙也跟了出来,圈住勤嫔的另一只胳膊,一口一个岚姐姐地叫,也显得甚是亲昵。
勤嫔被让入书房内,与苏麻喇姑和官召羽二人相互见过礼,怀袖唤映雪为众人再换过新茶。
苏麻喇姑笑问月牙道:“你方才称呼勤嫔什么?”
月牙不假思索,张口道:“岚姐姐呀,怎么了?”
官召羽听见先大笑起来,推了月牙一把道:“这称呼差着辈分呢,勤嫔是你皇叔父的妃嫔,按照民间的辈分论,她应当是你的婶娘,你怎么跟婶娘叫起姐姐来了?”
月牙却不以为意道:“我喜欢这么叫,我第一次见岚姐姐就觉着她像家姐般亲和,因此便如此称呼,显得亲热,就好比我称呼师父,却并不唤她公主师一样,只要大家明白叫的是谁不就得了,干嘛那么拘泥。”
勤嫔点头笑道:“眼下又不是在那些正经场合,怎么顺口便怎么称呼,如此还方便些,否则,咱们若都按照那些官场上的称呼,唤彼此的头衔,那光聊个天也拘闷死人了。”
众人听她如此,纷纷点头称有道理,便各自随意称呼,这里只官召羽与勤嫔不相熟,又因官召羽比月牙略大些,与怀袖年龄相仿,便随着怀袖一同称呼勤嫔的闺名。
浅呷一口茶汁,勤嫔忍不住问:“你们方才说什么呢,那么热闹?”
怀袖笑道:“你已经将老祖宗的寿礼早预备下,这好事儿便没你的份儿了。”
勤嫔却不依道:“什么好事,见者有份,快说来给我听听。”
苏麻喇姑便将方才她们如何商议演戏的事告诉了勤嫔。
勤嫔听完笑赞:“这可真是个巧儿宗,亏你们想得出来,不过我顶爱看这出戏,尤其是那杜丽娘的装扮,很有韵味。”
说罢伸出两根指头,在怀袖脸上轻轻划道:“瞧这俊俏模样,活生生的杜丽娘,倒用不着扮相啦。”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大笑,怀袖脸微红,将勤嫔的手打开,嗔道:“还没拍戏呢,你倒先编排起我来了。”
苏麻喇姑却说:“方才勤嫔这么一说,我倒想起还有一件事,便是这扮相服饰,你们到时可要穿戏服,穿着咱们这旗装上去唱戏,瞧着不伦不类,不好看!”
第271章 悍婢护主
怀袖和月牙听见此话不约而同望向勤嫔。勤嫔怔道:“你俩瞧着我做什么?我可不会唱戏,那里来的戏服?”
月牙却笑嘻嘻道:“虽然你没现成的戏服,可这几人里头,你的女红功夫最厉害,没有现成的没关系呀,我们各自取几件衣裳出来,你给改几身戏服出来不就妥了。”
怀袖也点头道:“月牙说的极是,且你方才自己说的见者有份呦!如今也给分派一份给你。”说罢,与月牙俩人笑睨着勤嫔。
勤嫔无奈笑道:“好吧,看来我少不得接下这个活儿,谁叫我遇见你们这对师徒了呢。”
苏麻喇姑拍手笑道:“那剩下的云板和二胡,我还略通几段,你们都各自领命,我也少不得自告奋勇一回。”
众人纷纷点头,此事便就此商议稳妥。
苏麻喇姑继续道:“如此便筹备齐整,明日起,咱们便要当真排练起来,眼瞅着时日无多了。”
怀袖这些时日也为孝庄寿辰犯愁,今日了结这一桩心事,也觉心内轻松许多,正欲起身唤映雪再端些茶点果品来,才站起身,便觉眼前一黑,身子随即向后倒去。
众人见状不禁大惊,赶忙扶住怀袖的身子,幸而此时屋内人多,众人七手八脚将怀袖抬至软榻上,众口不停唤怀袖的名字。
映雪才添了新茶回来,见怀袖又昏厥过去,赶忙跑去后园寻翦月。
不多时,怀袖被众声唤地悠悠转醒过来。见一众人等都围拢在自己身旁,目色忧郁望着自己不仅笑慰道:“不碍事的,李太医已经来诊过脉,说是虚症,将养些时日便好了。”
月牙却焦嚷道:“可是你最近总是晕厥,已经有一些日子了,李太医那方子显然不中用,要不换个太医试一试。”
怀袖摇头笑道:“病来如山倒,祛病如抽丝,药发挥效用总需些时日,哪有今日服用明儿就好的,又不是太上老君的仙丹。”
苏麻喇姑素知怀袖心思缜密深邃,担心她忧思过重而惹病上身,道:“你千万要好生将养自己的身子,若有何事,尽管去慈宁宫寻我,尚若我无法替你排解的,还有老祖宗,如今你虽然不在慈宁宫,可老祖宗却仍时常惦念你呢。”
怀袖点头,伸手握住苏麻喇姑的手,深知她素来疼惜自己,面露感激。
勤嫔细细打量怀袖的面容,黛眉微蹙,本欲开口,见此时人多,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官召羽眼瞧着怀袖面色苍白,心中担心,却一时又寻不出妥帖的话来安慰,只得默默站在众人后面。
翦月端了汤药来服侍怀袖服下,取来锦被为其搭在腿上,众人见怀袖身体不适,也不便过多叨扰,便纷纷起身告辞。
勤嫔最后起身,握着怀袖的手,温语嘱咐道:“有病务必趁早医治,切莫拖延,拖的时间久了,吃亏的终是自己,你定要切记!”说话时,目光殷殷望着怀袖的眼眸。
怀袖认真点了点头,苏麻喇姑等人已出了书房门,勤嫔方才起身,握了握怀袖的手道:“你歇着吧,我改日再来瞧你。”说罢起身去了。
翦月代怀袖将众人一一送出门,只留下映雪守侍在书房内,见众人都走了,映雪转回房内,侧身于怀袖的榻前,殷殷问道:“姑娘觉着近日服用过李太医的药可管用?”
怀袖对身边随侍的这几个大丫头向来极为放心,有话便直说出来,此时见映雪问她,便轻轻摇头,蹙眉低语道:“我总觉着这药似管些用处,但似乎只是将这病症拖住,却并不能医治好。”
“那姑娘是觉着病症加重了么?”映雪又迫切追问道。
怀袖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映雪见此情景,倏然站起身,怒目瞪向房门之外。
怀袖知道映雪的性子急躁,只当她因自己的病久治未愈而焦灼,温声劝道:“方才我劝月牙公主的话,你不是都听见了么?何苦又着急。”
映雪却肃声道:“倘若果真如姑娘所言,便也罢了,倘若另有其他缘故,我定要想法子将其揪出来!”
怀袖听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正待问时,却忽听见窗外翦月斥人。映雪隔窗望过去,见翦月所斥的又是那扣儿。
映雪气恼地夺门而出,伸手抄起紫香槐树下的一根短花锄扬手便要打扣儿。
翦月原本只想斥责扣儿几句,见映雪当真恼起来竟要动手,赶忙挺身挡在扣儿身前,将映雪扬起的手臂拦下,劝道:“你且别在此处打她,吵闹起来又惊扰姑娘休息,姑娘此刻身子不适,骂她几句便罢了,莫再惹得姑娘为你们劳神。”
怀袖原本正欲起身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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