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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帝惊天:张狂世子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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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也不知他这话说的对是不对。
“哦?”阿祁舔舔唇,将心比心,她和帝澈也是青梅竹马,倒是个危机。
这掌柜倒是说的清楚,明明不是本家的人。
阿祁一笑,将问题更加深入,“那你说我是不是真心喜欢卓卓呢?”
听了这话,掌柜的惊出一脸冷汗,他知晓少主人可能来了吴国,心中已是惶恐,不想少主人真的找上他。
倒是问了几个让人理不清的问题,掌柜心中大囧,谁知道你喜不喜欢人家。
但少主人既然问了,他自然是躲不掉要回答的。
不过心中一阵恼火,他怎么也是个姓君的,兢兢业业如此多年,少主人找上门来,倒是不称赞几句,尽找了些私事为难自己。
他硬着头皮道,“少主人对君卓小姐向来不错,又是早早定下亲事,自然是喜欢的紧。”
说完这话,掌柜大气不敢喘一口,就等着阿祁发话。
阿祁皱了眉头,看来君越是有些喜欢君卓的,那如此一来,她便没了希望。
若是这个没戏,那还有谁?
脑袋一朦,阿祁想起卫子玠,他倒是时而温柔如水,但也不缺武功才能,而且有时候眼神深沉,邪魅的很。
阿祁心想这卫子玠和君越是差别不大,但给她的感觉显然还是君越更加亲近。
阿祁总算意识到这掌柜被她吓得不清,嘴角上来一丝弧度,又是正色道,“这些个事情倒不用你如此在意,我问你,我君家在冀地有多少高手?”
掌柜心中埋怨,既然不用在意,又何必刨根问底的问?
掌柜低着头道,“君家在冀地的高手只有三十几人,若是少主人需要,在临近几个地方,倒是能收集到百余人。”
“不用如此多的人,只需要二十余人,但都需要是高手,在中秋前埋伏在望海崖,好刺杀一个大人物。”
掌柜的心领神会,早知道少主人不会无缘无故来戏弄他,但君家少主人要杀何许人也?
他屏气凝神,不敢问。
阿祁心想她于部署调配是一窍不通,到时必定不能极好地运用这些人。
而且,这些人只不过是为对付卫聒手下准备,绝不是卫聒的对手。
于是阿祁道,“你给他们备上一张卫国皇帝卫聒人像,到时候只要他们见机行事便好。”
掌柜手上冷汗涔涔,没想到居然是一国皇帝!
但见阿祁的眼神不像是说谎,掌柜咬牙称了声,“好。”
“那便交由你安排。”
“是!”
阿祁点点头,事情说完,从当铺走了出来,心想君越送她玉牌真是多此一举了,倒是君越在君家威严摄人,那掌柜从头到尾都没认出她是女儿身。
她松了口气,她是瞒着卫子玠出来的,这事却不用告诉他知晓了。
长漫漫的街头出现一个人,阿祁侧目看去,只觉得像极了秋羽婷,她一呆,莫非她这样的眼睛也会看错?
☆、61N笫61章 帝澈和莫名的气息
夜晚沉浸在一种宁静安详的氛围中,甚至于房檐上的露水滴滴答答点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阿祁却在烦恼不已,她直身站在窗前,望向空无一人的街道,冀地的街道,充满了长着青苔的砖头,没有人的时候会透出一种悲凉凄惨的味道。
阿祁拉长了眼睛,却还是看不见一个人,卫子玠则是杵着脑袋看她,看似闲适,实则目光炯炯,正在思考什么事情,眼光对的是阿祁所在的窗台。
怕的是,叶海陵还未到,卫聒先至,这一连串的盘算中,叶海陵是最关键的那一着,阿祁一人绝然没有那勇气面对卫聒。
哪怕,师兄来了也好啊!
这时,阿祁露出一本正经的脸色,心情自是说不出一个好字,她叹了口气,对卫子玠道,“若是师傅未来,真的同你说的那样。”
阿祁顿了顿,“毫无胜算吗?”
对上阿祁锐利双眼,卫子玠明白她的精神紧绷起来,可不是自信满满,嚣张不已的小姑娘了。
卫子玠岂会不知道阿祁在望海崖上动的手脚,越接近中秋,她出门的次数便越发频繁,一定是去布置陷阱了,向来那日随手采来的毒花,随手掩埋的地方,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心里想,阿祁,会不会,还未完全相信他呢?
卫子玠用手指抓了茶盏,这样反复地看,他所目及的地方,无论如何只有一面。
阿祁,或许和这茶盏一样呢。
“是,”卫子玠淡然开口,眼睛半眯,邪魅慵懒,带着那微笑的脸,一点点加重语气道,“至少凭我们两个,是没有办法的。”
阿祁脸色一灰,“师傅说到的向来会做到,可是若是时机把握的不好你以为我们两个加上师傅,真的可以置卫聒于死地吗?”
料想中,要是卫聒早早去了望海崖,阿祁和卫子玠埋伏之后,便被他打倒,叶海陵才到,想来一只手怎么也不是卫聒的对手。
阿祁原本的计划中,她和师傅该有一次的会面才对!
所以此时她脸上难掩慌乱
“若是再无其他人,那便是够了的。”卫子玠起身,怪异地看了阿祁一眼,“阿祁,你。”
“怕死吗?”
阿祁一愣,她也是几经生死的人了,卫子玠的语气倒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但阿祁摇头,“真话是我这人一点也不想死,这世上的许多事情我都不曾见识过,现在就死了,实在太可惜。”
卫子玠脸上的笑容像是冬日盛开的花朵,阿祁从来没见他这样笑过。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活下去的,就算你的师傅不在了,也是一样。”
卫子玠的脸有一半陷入阴暗,阿祁以为是房内的烛光被风吹得摇曳不止,可是他的眼神看起来居然有些悲伤。
莫非是现在忽然觉得难以下手了?
阿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原地呆了呆,才安慰道,“你放心,到时候如非必要,我可要帮你下这个手,你只要当是你亲手为你们家报了仇。”
“不用你亲自动手杀卫聒的。”阿祁道。
卫子玠又笑了,这是欣慰的笑容,他看着阿祁,眼中流露的是同春日的阳光一样暖暖的表情,却有着那掺杂着的复杂,他嘴角也是去之不尽。
“多谢你。”
阿祁也是嘿嘿一笑,虽然心中紧张一只放不下,只是善意地回了笑容,这个卫子玠,她有时候也是无法看得明白呢,“你不用谢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有杀卫聒的机会。”
是呢,卫国皇帝该是在暗里追捕她了,若不是她抓了卫子玠,以此威胁卫聒,要非这般,恐怕无法难以靠近卫聒半尺以内,但,卫子玠如此的配合,便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于是阿祁脸上友好的笑容更甚,“该是我多谢你才对。”
卫子玠脸上的表情晦明难辨。
窗外的风似乎更加剧烈,窗内烛火摇晃地要摔在地上,阿祁更是被惊起一脸的长发,她要关了那门窗,如今也只好失去那先机,只能先等叶海陵到了,再去望海崖。
但愿她布置的陷阱和杀手不要被发现才好!
这房子的床上是薄薄的一层窗纸,阿祁伸出手,合上了窗门,冷不防一只白如冷玉的手抓破了窗纸,指尖是尖尖的斜长的象牙白,这一只手,给阿祁的印象,竟不是一个人的手。
窗外,是一个男子。
“你是什么人?”阿祁冷冷道,她疾步退后,却难以料到卫聒如此快发现他们在吴国的藏身之处!
阿祁拔剑以对,窗外的男子无动於衷,连呼吸都是轻轻的,阿祁瞪着他,这轮廓,倒是似曾相识!
但,她所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发出这样苍凉的气息,冬季的雪,怕是也不比这人冷上一点点。
“阿祁。”窗外男子轻轻叫了一声,叫的如此熟悉,如此亲切,甚至带了笑声在里头,就是这笑声有些太过冰冷。
阿祁自声音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却无法相信人的变化可以这样大,一句师兄卡在喉咙里,一声帝澈塞在心里,她发不出声音。
竟然被对方一句阿祁梗塞得说不出话来!
抓破窗纸的手指动了动,打开了窗户,露出的是帝澈的脸,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脸色白的和纸一样,除了他这张脸,两双手,再也无法看到他身上其他肌肤。
全部都被白色的布包了起来。
“师兄……”阿祁终于挤出这两个字,她收了剑,伸手拉帝澈,关切道,“你的病也不见好吗?”
这一摸之下,阿祁更是觉得帝澈和那飘诗韵墓中的千年寒冰一样,冰冷感觉不到温度。
“已经好多了。”
帝澈见状缩手,“我自己来。”他爬了进来,看见卫子玠闲适一愣,之后倒不作什么表情,只是道,“师傅明日自会来的,我们先去那望海崖。”
听了帝澈的话,阿祁放心,早知道叶海陵是和帝澈在一起的,那她们便先去,师兄是值得相信的。
帝澈面无表情对卫子玠道,“你是无论如何都会护住阿祁的对吧。”
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卫子玠原本站着,此时笑颜道,“这个自然。”
半晌,帝澈道,“你可一定要做到。”
☆、62。第62章 该来的没来
天灰蒙蒙亮,沉沉的白雾还停在望海崖上,四处看的并不十分清楚,却也感受得到不远处冰山传来的一丝寒意。
“你们几个绝不能和卫聒正面冲突,明处暗处由得你们,若是卫聒身边有什么人,想办法拦下来,让他只身上崖。”阿祁如是吩咐道,一脸肃颜面对着二十几个高手,如今箭在弦上,她竟也有些惊慌。
这二十几人均是前一日见到的阿祁,到现在也均以为她是君越无疑。
因此,唯命是从,目光都是十分顺从。
听了阿祁的吩咐,他们齐齐跪在地上,低头同声,“是!”
是绝对服从的语气!
这些个高手都是身穿便服,不过眼神犀利了些,眼光逼人的很,但隐藏气息的功夫是做的极好,一转眼便能装成寻常人,这本事并不容易,可见君家还真是高手如云。
阿祁心想这一道命令下去,他们多半不会死,只要不是卫聒,这些高手都还算是高手……
阿祁正要吩咐他们离散去,一边本来沉默寡言的帝澈却上前,冷冷看着这些个高手,眸子仿佛结上一层薄冰,有种说不出的冷感。
他清冷冷一笑,对那些个高手道,“若是觉得形势不对的话,你们,要尽早离去,也不要,靠近望海崖,懂吗?”
换做了帝澈发话,君家高手面面相觑,不知道听从还是反抗,只是抬头看着阿祁征求意见。
其中一个高手道,“我知道卫国的皇帝是剑道的第一高手,杀他是棘手之事,但如若我们也参与了,不是胜算更大吗?”
他们怎么说也是高手,前几日听得那分支的老大说是要刺杀卫聒,虽是觉得凶险万分,但也觉得对得起他们自身的脸面,好歹也算是能杀第一剑道高手的水平。
现在,却给他们安排清除高手身边帮手的活儿,心中难免有些不高兴。
阿祁也同意这高手的看法,她转言看向帝澈,正要发话,却被帝澈生生打断。
“我不想有太多是死人。”帝澈的话生生冷冷的,言语间居然充溢着一股威压,那些高手听了,心中生出一阵恶寒,居然没来得及为他们的身手武艺抱不平。
阿祁心里懵了,这师兄真的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吗?那师兄是最爱美人,又有些怕女人的有趣男人,却不是这样高傲冷酷的人。
她担心地看着帝澈,帝澈面无表情,眼神甚是认真。
这时,身为人质的卫子玠却是心领神会,挣脱了拴在阿祁手中的铁链,对君家众高手道,“你们只需要听从安排便是,莫不要说君家的人,都是这样没规矩的,不听话?”
卫子玠狡黠地笑了笑,拍拍阿祁的肩膀。
阿祁会意,正色道,“你们不许靠近望海崖,但是。”
阿祁转头看了看笑着的卫子玠,脸色发冷的帝澈,竟觉得心中无底,她幽幽道,“要是卫聒下来之时,身负重伤的话,你们也可出手。”
说这话的时候,她往山下的路看了看,连叶海陵的影子没有,她心里生出了死念。
卫聒下来,她们必然是全军覆灭!
“是!”君家高手齐齐应声,又均是白了一眼卫子玠,心道他们君家的人想来只听从主人命令,何时听外人言语几句?
若是平日,有人诽谤君家,少主人至少也赏他个巴掌。
卫子玠面对这些质疑的眼神,只是淡淡笑了笑,他本来也不想这些人来添乱。
“那你们便找适当的位置埋伏起来,这便散去吧。”阿祁道。
“是!”君家高手一下子分成四队向四个方向分散,竟然是排列有序,在山野树丛之间,丝毫无阻,不过多半是想给帝澈看看何谓高手,多半从树顶直接蹿了过去。
但也看出轻功真的不错。
帝澈置之一笑,心道他反而是好心办坏事,惹得他人白眼。
她们三人上的是望海崖,正到这无出路的崖上,便听到一声声大浪拍岸,阿祁眼见太阳还没露出个头来,便给帝澈将了这崖上许许多多的机关陷阱还有毒物。
虽然帝澈对他人冰冰冷冷,但阿祁觉得他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同的。
眼神冰冷该不是帝澈本愿,不过他不做表情时就是一脸冰霜,看阿祁时会温和一点,阿祁不知道帝澈的这点温和,是花了他很大力气的。
“阿祁,你做的很好了……”帝澈低语。
阿祁得了称赞,一时间眉开眼笑,心里的压迫感少去大半,笑道,“我自然做的好,所不是我,也不能将卫聒引来。”
耳边浪声依旧涛涛,太阳终于露出脸来,第一抹阳光是撒在望海崖上,帝澈冷着脸瞪了卫子玠一眼。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朝阳在帝澈发白的眸子里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彩,这却并不是人类眼睛所能反射的颜色。
他还算是一个人吗?
叶海陵还未到,山脚下却出现一个身穿深蓝色衣服的中年男子。
他,卫聒,是一人前来。
眼眉均像是剑,浑身自然散出一股皇者剑气,他脚下每一步都深深踩进山石头。
脚,在叫嚣着,没有地方是他主人不能去的。
以至于那君家的二十余人遵从了阿祁的吩咐,不和卫聒正面冲突,也许,是被吓得战战兢兢,完全忘记了那事情。
“原来是你们了了。”卫聒走到阿祁跟前,并无表现得十分惊讶,抬眼看卫子玠,似乎在疑问。
“所以,叶海陵在哪里?你们该不会没有把他叫来吧。”卫聒冷冷到。
这时,阿祁心头涌上一个奇怪的念头,卫聒说话语气不及帝澈来的冷。
她奇怪,这关键时候,她怎么还有心注意这个?
一整盘的棋零零散散,她们这边将军未至,对面的帅却在眼前!
败局前兆!
“师兄。”阿祁挪揄着,询问帝澈,早先以为,叶海陵会早些来的,偏偏早来的是卫聒!
谁知帝澈没理会阿祁的询问,反而去拍拍她的肩膀,“放心!”
帝澈将阿祁护到身后,卫子玠身边,说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震惊的话。
帝澈瞪着卫聒,“不巧的是,我师傅,真的没有来。”
☆、63。第63章 上风
此时,初晨的太阳露出了整个红彤彤的脸,阿祁被帝澈那一句,叶海陵没来,惊的是魂飞魄散,再也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海风的呼啸,以及大浪发出的响声。
她该不会是听错了吧?再看帝澈脸上的表情,冷的就要结出冰来,这个表情下的帝澈,该是不会说谎的……
可师兄怎么敢打无把握的仗?太荒唐了。
眼前卫聒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睛,似乎漫起一丝笑意,他冰冷的眼,看着比他更加冰冷的帝澈的眼睛,半勾着嘴角,几乎嘲笑道。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分寸呢,你该不会忘记你们曾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是哪来的勇气,再站在我的面前?”
这话说的仿若无形的剑气,阿祁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帝澈却是一动不动,卫子玠沉默着并不说话。
阿祁心里则又是一惊,诧异地瞧着卫聒,原来他早就知道那是帝澈和她,那为何不揭穿?也不暗里捉了她们?这是什么缘故?
僵硬的手指动了动,阿祁不知道她僵住的脸此时该做什么表情,但现在箭在弦上,卫聒该不会放过她们黯然离开才对。
阿祁握紧了拳头,曾经的记忆涌上心头,卫聒,是那样的强大,那一把剑,又是如此锋利!一人之力,便让她们堕入可怕的寒冷气流。
心不受控制地在颤抖,身上不停流着虚汗。
但,阿祁低眉咬咬牙,这望海崖四周,树木草丛下,甚至是岩石,全是她亲手布置的陷阱,她不信,真的对付不了卫聒。
拉了虚设在卫子玠脖子上的锁链,剑尖抵上卫子玠的脖子,对卫聒狠声道,“你难道以为我手中的人质只是虚设?”
卫聒看向卫子玠,眼睛变作父亲看儿子的表情,听了卫子玠过往的阿祁冒出又一阵的恶寒。
这是慈父的笑容,他这样坏的一个人,怎么能心安理得摆出这笑容?
这表情是否说明,他真的在乎卫子玠?
阿祁抬眼看卫子玠,他脸上没有感动,没有愤怒,只是看着她笑,笑的平静如水,这是什么意味的笑容?他不是该装作惊慌不已吗?
不能让卫聒看出来,阿祁恶狠狠道,“笑什么笑?我要那么两父子一起下黄泉!”
剑尖一横,靠上卫子玠白皙的脖子,只要收轻轻一颤,就能划出一条血痕子。
阿祁掌握好力道,绝不会伤到卫子玠,她奇怪帝澈怎么不过来和声,以前师兄和她一向配合的天衣无缝。
帝澈一步一步,十分平静地走了出去,发白的眸子瞪着卫聒,“现在年轻人要杀你,却也十分容易。”
帝澈在离卫聒还有几丈远的地方停下,抬起那不像是人的手,指着卫聒,“那,你要试试吗?”
“狂妄!”卫聒话中露出几分怒意,他剑中皇者的身份,不容许他的手下败将对他如此大言不惭,但他也没有动。
卫聒转眼看看阿祁,问道,“你这次,是要一个人对付我吗?”
卫聒不相信被他打败两次的帝澈,还有勇气挑战他,他坚信,第一次,便给这个身上有鳞片的少年,难以磨灭的印象!
阿祁也道,“师兄,你先回来,我们两个一起对付他,不对,我们还有人质。”
人质在手,至少能让卫聒束手束脚。
“不,”帝澈开口拒绝,他没有转头,只是淡淡道,“阿祁,你要相信师兄,我现今,有了打败他的力量。”
什么鬼力量能打败剑客第一?
帝澈说完这话,阿祁心里隐隐约约感受到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她不能看帝澈送死,于是她掷出手中的小石子,触发了机关,这里所有的机关都和帝澈说过,而且对帝澈都是无效的!
帝澈比她更加厉害,不止刀枪不入,还百毒不侵!
那黑色的有毒烟雾冒了出来,慢慢在望海崖上散开,但被海风一吹,只能留下淡淡的雾色,不过只要卫聒要呼吸,那便一定会中毒。
卫聒见了黑色的毒雾,闪身而出,蹿到海风高处,但看得出他已然吸入少量毒雾。
“这样也好。”帝澈追了上去,要将卫聒赶进毒雾,不过卫聒这次没有犹豫,拔出了青妖剑,剑尖向下,气势如虹。
卫聒这一剑冲的是帝澈的面门,阿祁心道不妙,还未见过帝澈身上佩剑,正要将腰上的剑飞出去。
卫子玠抓住她的手,沉声道,“叶海陵真的不来吗?”
这问话的时机会不会选的太好?
阿祁大惊,帝澈会不会就此被劈成两半,却见帝澈伸出那只不像是人的手,硬是抓住青妖剑,却连皮也没破。
卫子玠吃惊道,“你那师兄是什么人?就是铁块也吃不了这一剑。”
“现在,就是不用剑也能和你为敌!”帝澈冷然笑着,一只手把卫聒和剑一起举起。
卫聒也笑了,“你比那时更不像是人!”
卫聒翻身一脚要踢在帝澈脸上,帝澈另一只手抓住卫聒扬起的右脚,卫聒猛然用力,将青妖拔了出来。
剑和帝澈的手之间发出刺啦的尖锐声音,帝澈的手依旧毫发未伤。
紧接着帝澈的手和卫聒削铁如泥的青妖剑,又是几下剧烈的碰撞。
阿祁放掉卫子玠的锁链,正要参与战斗,却见帝澈大喝一声,“不要进来!”
阿祁止步,卫子玠将她环住,“不要过去,你的师兄足以应对……应对那卫国的皇帝。”
两只臂弯有力地箍住阿祁,阿祁心中狂跳,担惊受怕,生怕帝澈受伤,看着帝澈和卫聒交战,无一不心惊胆战。
但渐渐看下来,阿祁一颗心慢慢放下。
帝澈就算身上手上挨了青妖,也不见出血,但阿祁眉头一皱,那龙鳞症显然更加严重,不然怎么连青妖也削只不进?
卫聒双目成聚,但并不慌乱,反手用剑,想把帝澈身上的鳞片拨开,他是剑中第一人,使剑和一般人不尽相同,他直着身体,也能用出反手一剑。
大约是皇帝的身份,让他不愿屈膝,而放弃了最方便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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