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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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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溪脸上亦有几分迷茫,她这世连外县都未去过,更莫提皇都,谁知此生还有无回转的一日?
  江娘子与恒娘她们亦听闻了消息,恒娘并不大在意,江娘子脸庞上带着几分慌乱。
  安娘与她出去说了会话,归来之时江娘子眼眶还略带一丝红意。
  当晚,柴娘就由曾执信掺着来到范家村,女儿外孙就要远行,这辈子还不知能否有相见的一日,柴娘过来想多住几日。
  安娘抱着柴娘哭了半宿,范溪与范远瞻见了,心中极不好受。
  范溪一人睡在客厅之中,亦是好几个时辰都未睡着。
  她十分想将外祖母一道带上皇都,然而这太不现实了,先不提范甘华是否会答应,皇都路途遥远,柴娘一孱弱老人,如何经得起两月颠簸?
  话已说开,范溪与安娘便不去铺子上了,荆娘若碰到什么难题,她们再去帮手。
  家中米酒早已酿好,范溪带着全家人,用蒸饭的大蒸笼蒸酿出来的两大缸米酒,上面放着一口大铁锅,严严实实地将米酒扣好,中间额外安装一条长长的竹管当冷凝管。
  这一日,范溪家弥漫着好闻的酒香,迟迟不散,村里有人摸上门来,范溪只说酿酒。
  村人颇觉惊异,不知他家如何酿,能有这模样。
  范溪他家关着厨房门,也未叫人进去,直把半村人好奇得不成。
  待范溪倒些酒出来叫他们尝尝,大伙都说这酒味实在好,又香又醇,实未喝过这样好喝的酒。
  他们这样蒸馏酒效率十分低下,一家人从早晨忙到深夜,方蒸出三瓮头道烧酒,两瓮二道烧酒,范溪估摸了一下,这酒起码有两百斤。
  新蒸出来的酒原本应当放置熟化,范溪来不及,干脆不放,直接从杂货铺里十五文一斤买了些米酒回来勾兑,一斤头道烧酒兑十斤米酒,新酒三十文一斤,前一日酒卖完了,第二日方会再勾兑。
  范溪酿出的酒便放在铺子里头卖,一碗酒重一两半,三个铜板一碗。
  二道烧酒直接卖,五十文一斤,五个铜板一碗。
  一时,他们铺子又火爆了起来,卖饭最多那日,一日卖了将近八百碗饭。
  许多人出了一日力,结到钱时,花六个铜板买上一碗猪肺猪头肉饭,再花三个铜板来一碗酒,一日疲惫尽在此刻化去,慢慢喝上半个时辰,吃饱喝足回家睡一大觉,别提多舒坦。
  码头上做活的挑夫们喝了一时纷纷惊叹,他们喝了半辈子酒,还未喝过这样好的酒。
  就连黑鳞他们几个,也专门过来尝了尝酒,黑鳞还特地买了一小坛子,说要带与他父亲尝尝。
  范溪硬是没要他钱。
  范溪原本还忧心这样多酒卖不完,然而识货之人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多,还不到五日,除了她特地留出的一小坛头道烧之外,所有酒统统卖完了,涓滴不剩。
  客人们知晓她们旧的酒已卖完,新的酒又未酿出来之后,都颇为遗憾,纷纷打听她们下一次什么时候有这美酒卖。
  范溪不好给准话,她们此去皇都,下一次要归来还不知什么时候,自然不知何时能再卖酒。
  单是卖酒这一道,她们就挣了二十四两银子有余,扣除本钱,也有二十两,这比卖饭食轻松得多。
  范溪有些遗憾早些没能抽出手来卖酒,不然她们早便挣了上百两。
  不过经此一遭,她对酒这门生意的心得又深了些。若是以后有机会,未必不能捡起这生意来做。
  他家这般远行,要处理的事情极多。
  安娘与柴娘在家舂米腌菜,得备好未来两月的口粮。
  范溪除与她们在家忙活外,还得时不时去铺子里。
  范远瞻与各位师友道别,户籍纸,路引等各项文书也由他去办。
  家里东西卖的卖,送的送,院子里养了八只鸡,范溪杀掉三只,用油细细煎好,与干辣椒小火煎熟,放在坛子里做了两坛鸡油辣椒酱。
  剩下五只,连带家里多的谷子与油等各项东西,范溪与范远瞻皆送到舅舅家去了。
  柴娘跟着曾执信养老,他们日后不知何时能回来,此时多给一些米粮,他们外祖母日子也好过一些。
  家中的菜,厅里的桌子,碗筷等,范溪他们都送了人。
  临到走时,范远瞻兄妹与范金林一家清账。
  两家先分了这几个月的银钱,对半分,范溪家四月分得三十一两七钱,五月分得三十三两二钱,六月分得三十八两,七月更是有四十两一钱之多!
  范溪卖酒,给铺子里招揽了不少客人,手艺又是范溪出的,故他们还是对半分账。
  范金林家将铺子里碗筷、桌椅等各样家什都接手过去,又给他们补了六十两,其中还包含手艺费三十两。
  范溪原本不想收,范金林与荆娘硬要给,他们已占了大便宜,奈何手头上实在没钱,故只给了三十两意思一下。
  安娘母子三人清点了一下家中的银钱,方才收入的银钱再加上先前攒下的银钱,他们家一共有两百七十六两。
  范远瞻道:“我已托人去寻摸驴子,这两日应当有音讯,车也打好了,这几日便要出发了。”
  安娘点头,“我知晓。”
  没过两日,范远瞻便赶着驴车回来了,他买的驴乃高头大驴,一头驴怕有四五百斤重,站着能到范远瞻肩膀。
  这样的大驴乃关南驴,一头便要十来两银子,乃普通驴两倍有余。
  他们的车也打好了,一辆小油车,里头还算宽敞,范溪与安娘子将家中所有棉被都放入车中垫着,酒、辣椒酱、腌菜等细细用布袋装着米隔开,里头还掂了棉被。
  他们带了两口大锅,还带了个炉子,干菜便放在锅里。
  出发前,范溪与范远瞻特地去杂货铺,买了二十来斤他们此处出产的干枣,又买了红糖十斤,还去松仁堂买了不少丸子,头痛、暑热、肠胃不适等诸多药丸都买上了。
  此外,范溪还特买了两个水囊,此时无消毒剂,在外头喝生水恐感染上寄生虫与其余疫病,有水囊每日喝滚过的水会好得多。
  七月十五,中元节,范远瞻携着范溪祭拜过祖宗,便准备出发。
  他们先要去青阳瞧过范积蕴,便与县里去青阳的商队一道出发。
  商队忌讳多,特瞧了宜出行的好日子,七月二十一日那日出发。
  前一日,范远瞻与范溪便送柴娘归家。
  柴娘哭得眼睛肿若烂桃,人生七十古来稀,这般一诀别,此生不知有无再相见一日。
  范远瞻与范溪亦很不好受,除了安慰与沉默,更说不出别的话来。
  柴娘哭完了,悄悄从床下拿出一个小布包,翻开却是四个小银锭,她粗糙的手拉过范溪的手,应将银锭塞到她手中,“这钱你们路上拿着,老话说穷家富路,多带些钱在身上总没错。”
  “婆婆,您拿着。”范溪搂住她,泪水从双颊流下来,“我们有,我们手里还有二百多两银子。”
  柴娘伸出粗糙的大手帮她拭去眼泪,拍拍她的背,“有也带上,谁还嫌手中的银子咬人呐?”
  范溪摇摇头,不说话。
  范远瞻低声道:“您守着罢,手里有银钱傍身,日子过得舒坦些。”
  柴娘道:“我在家,要甚银子?饿不着我。”
  范远瞻与范溪皆不收,他们舅舅还算孝顺,然而世事难料,谁知晓哪个长命一些?儿子养老母能尽心尽力,孙儿养祖母却未必了。
  柴娘硬劝了许久,范远瞻他们都不肯收,只得将银子重新藏好。
  范溪道:“婆婆莫忧,待我们安顿下来便给您写信,我们都算有本事之人,定饿不着。”
  柴娘泪眼带笑,摸摸她发顶,“溪儿可要记得。”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范远瞻一家便架上了驴车,一家人悄悄出发,前往县里与商队汇合。
  村人大多还在梦乡之中,谁也未被惊动,包括一直想找机会问他们要田契房契的范不难一家。


第42章 青阳
  范远瞻架着驴车; 往县里赶; 抵达县里之时; 天只泛起鱼肚白。
  他们约定在临近县郊的吉庆余客栈等; 范溪他们赶过去之时; 客栈外人来人往,各种吆喝声钻入范溪耳中,那明显并非本地方言亦非官话的语言显示这群客人来自遥远的外乡。
  几十匹马被店外诸人从马棚里拉出来; 有人喂马,有人套车; 有人搬东西,很快,马儿背后便拉着一辆辆满满当当的马车。
  这般繁乱的景象; 范溪他们并驾的驴车难以抵达近前,范远瞻干脆在路口停着。
  “溪儿,你与娘待在此去,我过去瞧瞧。”
  范溪点头,“大兄你去罢。”
  就在范远瞻将要下车时; 前头忽然有人扬声问了一句:“瞻之,你来了?”
  范远瞻; 字瞻之; 同辈人多称他字。
  接着一瘦高微黑男子从马车上跳下来,几步走到范远瞻他们近前,笑问:“你们来了?东西可都拾掇整齐了?”
  范远瞻亦拱手笑道:“一切都已规整,往后这段时日便劳烦晁兄了。”
  “这有甚?结伴而行; 两厢便宜嘛。”晁桢道:“我还须查看马队,你们先等一等,待会出发,你们跟着便是。”
  范远瞻点头,“晁兄自去忙便是,不必管我等。”
  临近出发,晁桢得将自家车队从头到尾再检查一遍,万万不可出岔子,闻言他便不多客气,转身利落检查别的车辆。
  待他离去,范溪悄声问:“大兄,这位是?”
  安娘亦望过来,等着儿子解答。
  “晁兄名唤晁桢。”范远瞻在范溪掌心里写下这两字,“他是晁家商行的晁十八,为人最是重义气,待会与我共同唤他晁兄便是。”
  范溪忙点头,“我知晓了。”
  安娘身为女眷,要避嫌,不用如何与晁桢打交道。
  范溪看着晁桢所带商队忙乱的景象,又问:“大兄,晁兄也是上皇都么?”
  “嗯,他们马队走这条线,从咔竺走到皇都,一路自西南向东北,两年走个来回,春秋开始走,第二年方又归来。”
  夏日阳光曝晒,酷热之下,人易生病。冬日寒天大雪,路更不好走,他们这样的商队大抵春或秋出发,到目的地后停留一阵,过了酷暑或寒冬,方重新上路。
  安娘吃惊,“这样长的路,一年能走完么?”
  范远瞻笑笑:“无须一年,半年便差不离了。”
  咔竺实在太远,范溪忍不住又问:“大兄,他们为何不走水路?”
  走水路要比陆路快得多,走起来也舒适许多,起码不必像马队这般风吹日晒。
  他们县便有河,先前提到要上皇都之时,范溪还去打听过是否能走水路。奈何从此到皇都,若走水路,须得先南下,汇入金河再走一段,沿都金大运河北上。
  这一绕绕个大弯,起码得多走两月。范溪只得歇了这个心思,老老实实地跟着打算走陆路。
  范远瞻解释道:“马队一般沿途买入卖出,在这县买入,下县卖出,走水路便少许多商机。”
  马队并非打算将咔竺货物运去皇都或将皇都货物运去咔竺,他们这样的商队,哪儿货物卖的价格高,他们便将货物在哪卸下,反正旧的卖完了,总能补充到新的货物。
  范远瞻兄妹在这儿聊天之时,马队已整理好,晁桢在那头喊了声,让范远瞻他们跟上。
  范远瞻忙应声。
  晁家商队走惯了这条商路,马队伴着叮叮当当的铃声,驾轻就熟出发了。
  范远瞻架着车慢慢跟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
  范溪与长兄并排坐在前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咕噜噜转头,好奇地四下观察。
  范远瞻见她这模样,笑了笑,并未说话。
  晁家马队后面的车里装得满满当当,车辙挺深,赶马之人并不坐车,就跟着马走。
  马儿都贵,一匹马起码得八十两银子,范溪悄悄数了数,晁家这马队一共二十七匹马,光是这些马,就得两千多两银子,更别提车上的货物。
  看来这晁家当真有钱。
  他们走的是官道,道路还算平整,不过黄泥路下雨烂成泥泞,干了就是一道道车辙,驴车晃晃悠悠,只比普通人走路快了一些。
  范溪跟着长兄坐在一旁,先前还有兴致一路瞧道路两旁的景色。
  瞧来瞧去,景致也就这些,菜地、稻田、农人、河流、树木、山林,外加天上的蓝天白云。
  不过一个多时辰,范溪脑袋一点一点,快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范远瞻轻轻扶着她的肩膀,低声催促,“快去睡。”
  范溪迷迷糊糊一点头,转身爬进车厢,滚在棉被与杂物之间,与她娘挤作一团,很快便睡去了。
  安娘子看看女儿,帮她盖好衣裳,从车里转出来,做到范溪原本的位置,“远瞻,我下车走走罢?”
  “您坐累了?”
  “可不?”安娘叹口气,“整个人都坐酸了。”
  范远瞻便停了驴车,与他娘一道下驴车,沿着路快步走起来。
  早晨天刚亮到太阳初升这段时间最舒服,过了这段日子就热了,大伙纷纷带上草帽,继续往前赶。
  赶路中途歇息了好几回,人歇息,马和驴也得歇息,吃点草料。
  商队中几个女娘过来与安娘搭话,后半段,安娘便与她们一道走,也好说说话。
  范溪再醒来之时,大伙已停下了脚步。
  她睡眼朦胧地望了眼天,“中午便在此处歇息?”
  “嗯,歇息一个时辰,躺一躺。”范远瞻瞧她,顺手伸出大掌摸摸她的额头,“累不累,可有不舒坦之处?”
  “没有。”范溪问:“中午我们吃甚?可要埋锅做饭?”
  “不必,喝几口水,吃几个大馒头,待晚上再来说做饭之事罢。”
  在外头做饭费时又费力,旅人一般不会埋锅做饭,除非还是晚上因为意外没有找到旅店投宿,需在外头宿营,大伙才会热热地吃上一顿,谨防生病。
  范溪于是去车里翻出今早买的馒头,配上她特制的鸡油辣椒,一家人拿馒头啃,也啃得极香。
  晁桢闻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笑问:“你们吃甚,这样香,我老远便闻到了。”
  “也无甚好东西,不过是一点辣椒,要尝尝么?”
  “那肯定啊。”晁桢接过范远瞻递过来装了辣椒酱的碗,又用筷子夹着大白馒头沾辣椒酱,馒头一入口,他便禁不住朝安娘竖起大拇指,“婶子好手艺。”
  安娘笑笑,“这辣椒酱可不是我做的,此乃我家溪娘的手艺。”
  晁桢朝范溪竖起大拇指,“小妹手艺真好,若是能天天吃上这辣椒酱,每日在外头也能多吃两碗饭了。”
  范溪抿嘴笑了笑。
  范远瞻趁晁桢没注意,朝范溪使个眼色,范溪会意,立即从驴车里翻出另一坛没有开封的辣椒酱出来。
  范远瞻笑道:“此次出门没带什么好东西,多做了坛辣椒酱,晁兄你拿去吃罢。”
  晁桢大喜,“这怎么好意思?”
  “有甚不好意思?”范远瞻笑,“不过些许辣酱罢了。”
  晁桢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晁桢乐颠颠地拿着辣酱回马队那边,他倒没藏着掖着,直接用个大海碗,把坛子里面的辣酱挖了一大碗出来,吆喝道:“隔壁范家妹子做的辣酱,谁若想吃,自个尝尝!”
  “我来尝尝!”
  “我亦来试试!”
  不要钱的辣椒酱谁不想吃?!
  何况大中午吃白馒头就开水,正无滋无味,若有辣椒酱提点味,那情形便大不相同了。
  晁桢这话一出,那一大碗辣椒旁边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伙纷纷伸出筷子来往自己馒头上夹辣椒酱。
  辣椒酱一入口,大伙便尝出了这辣椒酱的与众不同。
  许多人家做辣椒酱乃用剁椒法,将辣椒细细的剁碎了,八分辣椒两分盐,往坛子里一装,能吃上好久。
  范溪家的辣椒用油炸,辣椒酱一点都不咸,反而尝得出上好辣椒那股香辣回甘的味道。
  最令人惊喜的是,他家的辣椒酱里居然有肉,实实在在的,大块的肉。
  一群人顿时激动得不成,早先尝到滋味的人,甚至顾不上咽下嘴里那口馒头,又伸出筷子来去抢第二筷子。
  无数筷子像疯长的竹子一样伸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都是筷子。
  “别抢!别抢呐!”
  “不就是一点辣椒酱,你们至于么?!哎,给我留点!”
  “你不至于,别吃呐!”
  “这酱实在太好吃了!赶紧去问问范家小妹,这辣椒怎么做,我们下回也做一点罢?!”
  “她家可是开食肆的,换你,你能有这本事?”
  就在他们乱七八糟嚷嚷间,一大海碗辣椒酱便已经被一场而空,连碗底那点油迹都被人用馒头沾了,珍惜地塞入自个的嘴中。
  范溪也未想到他们送出一坛辣椒酱,马队里的人对他们立即不一样了,热情得不成,有什么好事都记得喊他们一声。
  不到两日,范溪他们便与马队中人彻底熟悉了。
  这队里一共四十一人,三十二个男子,九个女娘,女娘多为队中某人之妻,跟着过来洗洗涮涮。
  这般慢慢走了近十日,范溪他们抵达了青阳。


第43章 卖书
  青阳城并非州府; 却也是渝州数一数二的大城。尤其城中青阳书院; 连山带湖; 煞是壮观; 名气甚大。
  据说; 书院最盛时,南自百越,北抵高丽; 无数学子蜂拥而来,就为在书院谋求一席之地。
  青阳城便据青阳书院命名; 城中百姓先祖大多亦与青阳书院有关。
  时过境迁,此皆已成往事,现时青阳书院早已没落; 书院中学子亦只剩五百余人,多来自于附近几个州府。
  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范溪跟着马队抵达此城之时,还是深觉震撼。
  尤其城外巍峨城墙,那丈许高的大门; 人站在此处时,分外矮小。
  此地有驻兵; 入城范溪几人被查了路引与户籍纸; 马队的货物已被抽查了几回。
  晁桢需带着自己的马队在此处抛售一些珠玉,再购入香料、青阳纱等青阳特产,于是约定在此休息三日。三日后,范家若走; 便可与他们继续上皇都,若不走,与他们说一声便是。
  范远瞻应了,带着范溪与安娘,驾驴车往城郊而去。
  青阳有钱,驴蹄之下的路不再是泥路,而变成了青石板。
  道路两旁,商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青阳人软糯的叫卖声飘荡在半空。
  街上人多,他们的驴车赶得极慢。
  范溪和范远瞻都下了车拉着驴,就怕驴冲撞了行人。
  “大兄。”范溪左顾右盼,盯着道路两旁的铺子不眨眼。
  “嗯?”范远瞻含笑看她,“怎么?”
  范溪道:“这里的布庄真多。”
  “自然,青阳纱举国有名,许多商客还专门来此贩纱卖。”
  范溪问:“既然如此,待会我们是否也贩些纱去卖?”
  范远瞻摇摇头,“青阳纱价贵,我们不识货,恐怕买不到什么好纱。”
  范溪凑近了些,“不然我们贩香料?”
  范远瞻仍是含笑否决,“香料亦不成,此行水深,远不是我们这等外行人能沾染。”
  范溪见这也不成,那也不成,眸子里不由闪现好奇光芒,“那我们要贩卖什么?总不能来了一回,什么都不卖罢?”
  “那倒也不是。”范远瞻不紧不慢道:“此处有一样特产,十分罕见,若是运作得好,亦能挣上一笔。溪儿,你不妨猜猜?”
  范溪形状姣好的秀眉皱起来,脸上露出思索之色。她对青阳城一无所知,一时还真想不出她大兄想卖什么特产。
  “聊甚?”安娘声音从驴车内传来。
  范溪回头,笑道:“在说青阳城有何特产。”
  安娘掀开驴车帘子,范溪忙伸出手去,准备扶她一把,“娘,您睡醒了?”
  “刚打了个盹,可睡足了。”安娘笑,转头四下张望。
  范溪忍不住问:“娘,这青阳城比起皇都来如何?”
  安娘年轻时候跟着范甘华在皇都待过一段,那时柴娘还是大户人家的婆子,他们的祖父也还未病亡。
  安娘笑了笑,“这自然无法比,皇都巍峨,规矩也多,若是上街都须小心些,免得不小心冲撞了达官贵人。”
  范溪听了之后眼里不由带上了些憧憬,大国之都,不知有何风采。
  范远瞻他们一路打听过去,很快便找到青阳书院,书院侧面有门房守着,范远瞻上前去打听,范溪与安娘侧立在驴车旁,等他消息。
  不多时,范远瞻回来了,道:“已让人去叫积蕴,很快便出来。”
  范溪见来来往往的读书人,面露好奇之色。
  这些读书人年龄不一,范溪瞧着,十来岁,二十来岁,三十来岁的人都有,各人穿着亦不相同,绸衣者甚。
  看来读书之人大多还是有钱人。
  学院门口行人甚众,范溪跟着长兄将驴车拉到道旁。
  没一会,书院里奔出个熟悉的人影,“娘!大兄!溪儿!”
  范溪一见,正是她二兄。
  春天离别之时,她二兄方比她高一个脑袋,春夏过去,范溪长了寸许,现却只到他肩头。
  她二兄不仅高了,身上书卷气也越发浓厚,文质彬彬。
  范溪喜不自禁,用力挥挥手,眉眼弯弯,“二兄!”
  一家人见面,自是欢喜。
  范远瞻笑道:“给你带了些东西,先拿回去,等会再一道吃饭罢。你们这学院可许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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