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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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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远瞻跟他碰了一下酒碗,道:“纵使投军; 我也不过一无名小卒,谈何容易?”
晁桢摇头,“凭瞻之的身手本事,去哪会不出头?为兄便等你好消息了。”
范远瞻笑道:“若我日后果真出头,定不忘此番晁兄相照的恩德。”
“那我便等瞻之好消息。”
明日进了皇都便分别; 两人今晚大醉一场,一想到这两月余朝夕相伴; 便要就此分别; 两人心中都有些感慨。
第二日一大早,双方再次上路。
眼见路上人越来越多,范溪摸了摸旁边驴的脖子,忍不住道:“大兄; 待我们到了皇都之后,这两只驴还要养着么?”
范远瞻侧头看她,“你想养着?”
范溪:“若是能养着,那便最好不过,好歹跟我们朝夕相伴那么久,卖与别家,不是要整日推磨拉车,便要被宰了做驴肉火烧。”
范远瞻道:“到地方了,如果方便,我们便养着,不方便便算了。”
范溪点点头,轻轻摸了摸两头驴子,这驴与他们一般,都不知前路在何处。
到了这里,他们这样的小民已经不能坐驴车,只得慢慢走。
皇都人多,他们进城的时候还得慢慢排队,验查身份的官|兵越发威严,范家人慢慢随着队伍过了关,跟着人群进入了皇城。
他们与范甘华通过信,知晓范甘华住在槐园巷子。
范远瞻看看天色,道:“我们先去用点饭,然后再去找他罢。“
安娘迟疑,“马上便能见到你们爹,此刻去用饭,岂不浪费?”
范溪立即道:“谁知他那边情况如何?若我们不先去填饱肚子,去了还不一定有饭吃。”
安娘想想也是,便不再推拒。
皇都里汇集着五湖四海,天南地北各色美食。
范远瞻问:“娘,溪儿,你们想吃甚?”
安娘摇摇头,“娘什么都成,溪儿,你要吃甚?”
范溪道:“若能找到合适的铺子,我们去吃碗馄饨罢?好歹吃点肉填填肚子,若晚饭没得吃,也能多顶会饿。”
她话一出,范远瞻与安娘自然无意见,他们在街头走了走不一会儿,果真找到馄饨铺子。
他们还拉着驴车,安娘有些犹豫,“要不你们兄妹先去吃,我在这里看着车,等会儿再换人?”
掌柜一见他们这模样便热情地扬声笑道:“客人不妨把驴子栓在门口的树上,你们坐在铺子内便能看着了。我们这儿有巡城的官老爷看着,无人敢乱来!”
范远瞻点头,利索地把驴子摔好,带着母亲与妹妹进铺。
掌柜吆喝一声,朗笑道:“我在里有馄饨、面条、烧饼,不知几位要用些什么?”
范远瞻道:“馄饨几个一碗,价钱几何?”
“按两秤,二两六个铜板,四两十个铜板,六两十四个铜板。”
范远瞻看向范溪,范溪脆声道:“我要四两馄饨。”
掌柜眼睛一亮,忍不住夸道:“这位小娘子官话说得可真好。”
安娘也要了四两,范远瞻要了六两。
一家人就坐在门口,边看着他们的驴车边吃起馄饨来。
吃饱喝足,他们才赶着驴车,慢慢往范甘华给出的地址走去。
范溪在路上,探头探脑地望四周看,文:“娘,大兄,皇都里是否有钱庄?我们带了这样多的东西,不如先把钱给存了罢?”
安娘面露迟疑,范远瞻面上倒现出夸赞之色,他摸了摸妹妹的发顶,夸了一句,“聪明。”
范远瞻带着母亲妹妹,先找钱庄将带的银子兑换成银票,又连找了好几家铺子,以八百两的价格卖了那匣珍珠,只余下四颗好的贴身藏好。
范远瞻将剩余的那一点碎银分了范溪与安娘,让她们存好当零花用。
他们早上进的皇都,这么一场忙活下来,直到下午太阳偏西的时候才重新往范甘华住的地方走。
这是一处两进的院子,附近大多都是这样的样式,看各家从门口出来的人,这里住的人尚算有钱,冬天穿的起厚棉袄,棉袄上也没有补丁,比一般百姓要好得多。
到了地方,范远瞻过去沉稳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人过来应声。
里头探出一个穿褐色棉袄的小老头,张嘴便用官话问:“你们找谁呐?”
安娘在皇都住过,范远瞻与范溪官话亦溜,范远瞻沉声道:“我乃范远瞻,这是我母亲与妹妹,此处可是范大人府上?”
小老头应了一声,那双眯着的眼睛用不信任的目光在母子三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方道:“劳烦在这等一会儿,我得进去通报。”
范远瞻亦不急,颔首便在外头等起来。
范溪摇摇头,“这下马威来的也太粗浅了些。”
安娘摸摸她脑袋,“无碍,我们又不与那人争,什么下马威不下马威,随她去了,总归我是正室。”
范溪不曾想她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当即乐了,搂住她娘的脖子,笑呵呵地说道:“娘记得这个便好,我们日子便不会难过了。”
他们在外头等了约一炷香时间,里面才有一个扎着矮髻,三十多模样的瘦白妇人匆匆走出来,还未到门口便开始笑着告罪,“是姐姐与远瞻来了罢?这看门的老周也不说个清楚,怠慢姐姐了,妹妹先在这头赔个罪。”
安娘静静地瞧着她,等她把福身这个动作做完,才开口说道:“一时错漏不打紧,相公在何处?”
妇人脸色一僵,“老爷还在军中,尚未归来。”
安娘点头,“且把这驴牵进去罢,车上东西莫动。婆母何在,我带远瞻与溪儿去请个安。”
妇人脸色又僵了一下,很快便若无其事,她吩咐道:“老周,你将驴车牵进去,吩咐莫动姐姐的东西。”
范远瞻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道:“姨娘与我母亲姐妹相称,怕不合皇都里的规矩罢?”
妇人不曾想他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呆了一下才勉强笑了笑,改口道:“瞧我这张嘴,真不会说话,原本还想亲近些才喊姐姐,既然夫人不喜欢,那日后我还是喊夫人罢。”
安娘点头。
妇人带几人去看牛角娘。
牛角娘就坐在客厅里烤火,大半年没见,她似乎又憔悴了些,黝黑的脸上没什么精神,不过胖到是胖了些。
范远瞻带着母亲与妹妹向她请安,牛角娘冷冷一笑,“你们倒是会耽搁,从春日耽搁到现在已经秋日了。”
安娘柔柔道:“远瞻与积蕴皆要科考,是担搁了些,不过两人现已考上了秀才,也不算堕了祖宗的威名。”
牛角娘轻哼一声,范远瞻们考上秀才的时候终究还是写信跟范甘华他们说了一声,因此他们这边都知晓。
妇人看着眼前有些僵硬的气氛,心下一喜。
牛角娘接着看也不看安娘母子三人,转向妇人问:“晗儿与蕙儿何在,他们若是下了学,便让他们过来陪陪老婆子烤烤火。”
妇人应了声,“哎,我这就去瞧瞧,若是他们回来了,我便让他们过来。”
范远晗今年九岁,范蕙七岁,都是入了学的年纪。
范蕙虽是女娘,但皇都里女学众多,范甘华送她去读书识字,若是以后有所成就,说不得还得送她去学琴棋书画。
皇都世家大族的女孩儿都是这般培养,只有这般养出的女孩,日后才好婚配。
范远瞻道:“祖母,那我们先回房归整东西,待会再来陪您。姨娘且慢,我们房间在何处?”
妇人不甘不愿地叫来一个四十多的仆妇,道:“带夫人与大少爷回房。”
仆妇沉默地把他们带到边上的一排房间,然后不言不语的福了一下,又走了。
范溪瞧外头没人,整个人有些松垮下来,她看了看房子内的摆设,拉了张椅子给她娘坐,又拉了张给她大兄坐,最后自己才一屁股坐下,感慨道,“幸好我们先用了饭方过来,不然此来到此地,连饭都没得吃。”
范远瞻开玩笑道:“午饭定是赶不上了,晚饭还有些指望,就不知那人何时回来。”
范溪沉默了一下,方道:“到了别人的地盘好累,日后要吃要喝都不那么方便了。”
范远瞻安慰道:“且看几日,不是不成,大兄带你们的外头单过。”
范溪摇摇头,“岂有那么容易?”
一家人闲聊了一会儿,开始着手收拾东西,他们带的东西全,被子褥子衣服枕头,什么都有,也不必麻烦别人,清扫了一下房间铺开来就可以睡了。
皇都此时已经很冷,外头滴水成冰。
范溪看着他们新整理出来的床铺,问:“今晚得烧炕罢,不然如何睡得?”
范远瞻道:“待会我去问问,若是不成,待会我便去外头买些炭归来。”
母子三人收拾完也不出去外头碍人眼,范溪拿出刚才买的饼,每张饼抹上一层辣椒,将就着他们带的白水就这么吃了。
晚饭如何他们也不清楚,好歹吃点什么垫肚。
范远瞻吃完去喂驴,然后又出门买了些东西回来。
一直等到晚上,才有仆从唤他们出去吃饭。
范甘华也归来了,他看了一眼范远瞻母子三人收拾得挺整齐,倒有些意外,不过路上耽搁了这么久,不知道误了多少事。
范甘华没好气,不冷不热道:“先坐下吃晚饭吧。”
“是。”安娘柔柔应了声。
接下来两三日他们都是在这样半被漠视的状态下度过。
范溪倒挺喜欢这模样,哪怕不受重视,她也不想整天跟牛角娘和曼娘勾心斗角。
曼娘便是范甘华的小妾,现正掌管着管家大权。
安娘亦十分坐得住,没有人理她,干脆拿出路上买的棉花与料子,先做了两双鞋孝敬婆母与丈夫,而后再给儿女做些衣裳。
她现在时间多正好慢工出细活,绣累了起来走动两步,家里地不用她扫,饭不用她煮,这日子倒也安适。
范溪有时跟安娘在家,有时跟她长兄出去逛,他们手里有钱,逛哪里都逛的,一时之间,范溪增长了不少见识。
这日,范远瞻过来,喜道:“我们那书卖出一套了。”
“当真。”范溪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凑过来,小声问:“大兄,一共卖了多少银钱?”
“三百六十两。”范远瞻压低声音道:“我说那书收来不容易,我们一路过来一路找人打听,方买到这样多书,那客人便爽快地买下来了。”
“那亦不错了。”范溪感慨。
皇都东西贵,要比他们老家贵出一倍,去不过有个几千两傍身,日子便能过得不错了。
范远瞻笑道:“还有一套,我慢慢寻摸,找合适的人卖出去。”
范溪用力点头。
范远瞻又道:“溪儿,我见这边女学盛行,我与那人说一声,送你去女学罢?”
范溪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脸上的表情有些呆,她挠挠脑袋,小声道:“不用了罢,我不是会认字了么?认得还不少。”
范远瞻笑,轻轻弹了她脑袋一下,“叫你去上女学又不单指会认字,琴棋书画都能学着一点。此外,有些同窗,总比你一个人闷在家里好。日日都闷在家里,人都快闷傻了。”
安娘亦赞同,她用牙齿咬断手中的针线,笑道:“反正不缺钱,你便去读读女学,学到了本事,总归是自己的。”
重来一世还得跟着小姑娘去上学,范溪有些为难,“那我再想想。”
安娘摸摸她柔嫩的脸,应允:“成,你再想想。”
去还是不去?范溪心里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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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敲打
范溪一时未想好是否去女学; 她不大想与一群十来岁的小女娘一道念书; 亦不放心将安娘一人留在内宅。
范远瞻亦不催她; 此时已十月二十七; 还有两月余便要过年; 今冬或明春去女学都无分别。
这日用过晚饭,范甘华对安娘道:“大后日我同僚胡副尉大儿娶妇,中午你与我一道去吃酒。”
他这话一出; 一桌人目光都望过来,曼娘的小女儿惠娘更是嘴唇撅起; 肉嘟嘟的白嫩脸上挂着不满。
范甘华有些头疼地望了曼娘一眼,曼娘忙轻轻拍了女儿的背一下,示意不许作怪。
曼娘有些委屈; 碍于父母的威严,低低头不敢再说话。
牛角娘开口,面无表情道:“去了可莫丢范家的脸。”
安娘朝牛角娘那边轻轻拧转了身子,柔声道:“您放心,我先前在皇都住过; 规矩都熟。”
说完,她转向范甘华; 问:“老爷; 若要去做客,我是否再裁两身皇都里时兴的衣裳?”
范甘华瞧她朴素的打扮,颔首道:“确实该置办起来,曼娘; 你帮着张罗两样首饰,再陪安娘去扯两块布。”
曼娘银牙暗咬,却还是笑应,“我明日便陪夫人去扯布打首饰。”
牛角娘不满地撇撇嘴,道:“做新衣裳便算了,还买什么新首饰?巷子口不是有首饰租?租一两样便成了。”
范甘华:“娘,若租首饰去宴饮,被人瞧出来了,丢脸的可就是您儿子了。”
牛角娘看他一眼,“若是打了首饰,日日戴同样的首饰出去宴饮,那才叫寒碜。”
牛角娘自小就进了大户人家做丫鬟,对内宅比范甘华熟悉得多,她道:“有不少大户人家死当的首饰,去租些出来,戴几回再还回去,轮着些。”
安娘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同样柔柔地应了声是。
既然说起这些事,范甘华转向范远瞻问:“你秀才已考上,不知你有何打算?”
范远瞻道:“我想从军。”
“嗯?”范甘华有些惊讶,抬头皱眉打量长子,“你不是刚考了秀才?”
范远瞻谨慎道:“我读书不及积蕴,若要考上举人,恐怕得要十年八年,不如从军来得快。”
范甘华多少知晓自个儿子,儿子文韬武略,却是武学方面更胜一筹,小时候跟的武学师傅都盛赞他根骨好。若是这般,从军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你若想,我让人去活动个位置,你便从巡防队干起罢。”
“老爷。”曼娘期期艾艾叫了声,瞧了眼在座诸人,有些迟疑地开口,“若是增添了衣裳首饰并活动等支出,家中这个月银钱便不大够了。我们六月方来,又是置办宅子,又是送远晗去念书,过两月新年应酬又得备下一笔银子……”
范甘华皱眉,“我不是上月刚交与你三千两银?”
曼娘道:“我先前问过您和老太太,两千两拿出去放利子钱,剩一千两吃穿花用,冬日备的东西多,还得走人情,着实不剩多少。”
范甘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自个娘一眼,叹口气,“既如此,那便明春再活动罢,左右不差这两月。”
范远瞻未说话,只点点头。
第二日,曼娘便陪着安娘去扯料子,范溪也跟着。
安娘一路跟范溪说着话,曼娘走在前头,心里暗恨没带个小丫鬟来。
家里人手不够,仆从只三人,看门喂马做粗活的老周,洗涮见照管厨房的簪娘,还有小丫头红梅。
他们在旭城之时人手倒多,蕙娘身旁都有乳母与小丫头跟着,来到皇都后,牛角娘称多养人费嚼口,不让买丫鬟仆从,他们只好作罢。
安娘带着范溪来到铺子里头,先要了一身湖蓝偏暗的绸布,又要了棉花等。
曼娘见这阵势,忙道:“夫人,老爷与老太太这季还未做新衣裳,我们扯些布罢?”
安娘听了,应声,“那便扯两块,你去扯罢?”
“这哪能?”曼娘笑,“这新衣裳乃您的心意,我哪能与您抢功?”
范溪诧异地瞧曼娘一眼,这挑布料做衣裳还真是个难点,买得便宜遭人嫌弃,买贵了又得落下个大手大脚的名声。
曼娘依旧笑眯眯。
安娘看柜前的伙计,沉吟道:“现今老爷们与老太太都喜穿什么样的布料,你与我说道说道。”
伙计一瞧是个大生意,顿时乐得见牙不见眼,弯着腰弓着手小跑过来,指指一旁的布,“太太,这些都是老太太们最喜爱的衣裳。您瞧,这五蝠献寿的纹路,多喜庆。还有这莲纹、带子纹、之云纹……”
范溪陪安娘一样样看过去,这些都是好面料,就是价格贵了些。
安娘眼神在稍便宜的那几块布上打转。
范溪看了曼娘一眼,低声道:“娘,选贵一些的罢,做过年新衣正合适。”
安娘便选了绣锦纹与五蝠献寿纹两幅面料,结结实实地花了八两多银子,才回去。
范溪看她娘这样,略有些忧心接下来曼娘还要放大招。
安娘却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着急。
回到家中,曼娘忙将给范甘华与牛角娘买的布料交还给安娘,道:“夫人,您买的布。”
安娘按女儿教的,道:“你且去将老爷与老太太的衣裳裁出来,过后送来与我过目。”
曼娘盯着手中的料子,面上一僵,道:“我且管着家,恐忙不过来。”
安娘柔柔笑了笑,“你慢慢做便是,又不催你。”
曼娘还待说什么,安娘道:“你若不会,我明日过来教你便是,女红不难,慢慢学着便是。我还得做新衣裳去赴宴,正好一道教你了。”
曼娘想将布料塞回去,却见对面一大一小盯着自己,咬咬牙道:“我倒不是躲懒,这料子太贵,我未做过衣裳,若做坏了该如何?夫人您还是收回去罢。”
“不打紧,多做几回便会了,正好我那有多余布料。”
曼娘抿着嘴不说话。
当晚,曼娘跟着范甘华到房中歇下,范甘华望着灯下美人,心中意动,他伸手过来,拉过曼娘的手,让她坐自个膝上,同时低声问:“我怎么瞧着你今晚兴致不高,如何?有甚不舒服的地方?”
曼娘勉强笑笑,细致描画过的长眉微微蹙起,“倒未有甚不舒服之处,不过碰上了道难题,正愁着呢。”
“嗯?”范甘华随口问:“有何难题,你说出来便是,我瞧瞧能否帮你想些法子。”
曼娘伏在他肩上,“这不是我今日陪夫人去扯布么?夫人给您与老太太也扯了块,说是让我做成衣裳给她过目。您又不是不知,我这手笨得很,哪会做衣裳呐?”
范甘华听她这话眉头就是一皱,“她怎不自个做?”
曼娘幽怨地望范甘华一眼,“说不得在敲打我呢?”
第48章 管家
范甘华真未想过一向老实死板的原配也学会了支使人。
灯下出美人; 曼娘原本便白; 那昏黄的灯光更是为她肌肤添上一层薄薄的柔光; 她凝眉轻嗔; 满腹愁绪的模样更显娇美; 范甘华心里立即热了起来,他执起曼娘的手凑上去,在一片火热中轻喘道:“你不必管这事; 明日我与她说说。”
曼娘手扶在他胸膛上,欲拒还迎地嘤咛一声; 室内气氛便火热起来。
第二日,范甘华晚饭之时终于记得此事,随口对安娘说道:“曼娘平日里忙着管事; 衣服你裁罢。”
安娘抬头去看曼娘的脸,曼娘嘴角噙着一丝矜持的笑,波光流转之间不无得意。
安娘瞧一眼便收回目光,刚想开口,范远瞻便淡淡开口:“既然姨娘忙着; 不若让母亲管事,姨娘去裁衣裳罢。纵观整个皇都; 也无哪家姨娘管事; 主母做针线的理,传出去没得令人笑话。”
曼娘那点小得意立即消失不见,脸僵住了。
谁也未想到范远瞻会在饭桌上说起这事,当即举座皆惊; 连牛角娘那双掩藏在眼皮子底下的眸子都射来如电眸光。
范远瞻神色淡然,看向范甘华,等他做决定。
范甘华看看安娘,又瞧瞧长子,狐疑问安娘:“你何时学会了管家?”
安娘在乡下时,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撑起这个家,本就不容易。去岁大病一场,鬼门关闯过之后,她人也变了些,后又是卖饭又是上皇都,人早不像之前那样怯懦。
儿子已将梯子搭起来了,闻言她只好道:“学着学着便会了,家中银钱往来不算多,想来上手应当不难。”
范甘华沉吟,“这般说来……”
曼娘心惊肉跳,顾不上突兀不突兀,忙打断他,“老爷,老太太,家中人情往来这样多,一个不慎弄出差错,可要得罪人。”
范远瞻看也没看她,淡淡说道:“家中正头太太尚在,让小妾出面往来人情,那才叫得罪人。这家纵使不由母亲接手,也该由祖母来管。”
牛角娘深恶安娘,连带范远瞻兄弟也不得她的心,此时听范远瞻这般说,她倒是难得点头,“皇都规矩多,让妾室出面确实失礼。”
范甘华不远千里让安娘母子上来正是为让她出面处理人情往来,他们男子在外头拼,内宅之事亦不忽视,不然那少一分助力,在外头容易吃亏。
范甘华看看端坐在上首的牛角娘,又看看安娘,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牛角娘多少看出他的心思,坐在一旁并未说话,若能管家,她还是宁愿管家。
范甘华犹豫半晌,终究没做个决断,他犹豫道:“娘年纪大了些,管事太费神,安娘又欠缺些经验,此事过后再说罢。”
安娘自不会主动去揽他那一烂摊子,闻言当作甚事都未发生,接着用饭。
牛角娘也收回了目光,她年纪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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