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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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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娘自不会主动去揽他那一烂摊子,闻言当作甚事都未发生,接着用饭。
牛角娘也收回了目光,她年纪大,不好主动去与儿媳争管家权。
用过饭后,簪娘与红梅上来收拾,其余诸人皆回房。
牛角娘住后院北房,既后院正中那房,范远晗与范蕙陪着。
范甘华住前院北房,曼娘边住旁边厢房服侍他,说归这般说,不过来皇都之后,曼娘还未与他分过房睡。
范远瞻住前院东厢,安娘与范溪则住西厢。二进的院子已颇大,关起门来,谁都扰不着谁。
范远瞻打着灯笼先送母亲与妹妹回房,安娘低声问:“怎么今日忽然提起管家一事?”
“顺嘴提提,免得曼姨娘以为家中她能做主,成日吹耳旁风作怪。”范远瞻随口道:“能成自然好,不能成也无妨,娘不必将那个放在心上。”
安娘这方点头,“我们自个过自个的,家里的事不必过多掺和。”
范远瞻温和一笑,“娘,我知,您放心罢。”
安娘亦笑,“那娘便不多说了,你回去早点歇息,莫温书太久,省得将眼珠子熬坏了。”
范远瞻瞧妹妹一眼,心知多半是她先前做了提醒。
范溪冲他一笑,露出一排漂亮的小白牙,看起来得意莫名。
范远瞻大掌揉揉范溪发顶,“你们也早些睡,莫做针线。”
说着他在心底遗憾叹口气,妹妹长高了那样多,揉着头发都有些不顺手了。
那厢范甘华与曼娘亦回了房,曼娘素手添香,先去给范甘华倒了茶水,伺候着他吃了一盏,又接过红梅倒的水让范甘华洗脚。
范甘华泡着脚,眉间还挂着心事。
曼娘柔声问:“老爷烦恼甚?”
“还不是管家之事?”范甘华一边眯着眼睛享受曼娘的按捏,一边思量,“你瞧,娘与安娘,谁合适些。”
曼娘听到这里,停下了手,坐在一旁,委屈道:“还说呢,大少爷一开口便夺了我的差事,纵使他嫌弃我管得不好,我没有功劳,总归有些苦劳罢,这般在饭桌上说,远晗与蕙娘都瞧着,我多下不来台啊。”
说着她眼眶红起来,坐在一旁垂泪。
“他为人鲁莽,我明日说说他。”范甘华捏着她的手把玩,“管家确实是个辛苦活计,你这头事多,也不一定照管得过来,让安娘去管也好。不过她不善珠算,府中账目,她不一定理得清楚。”
不善珠算?曼娘心头一动,口里却道:“这不是还有大少爷么?”
范甘华有些不屑,“他们那些书呆子能瞧出甚来,纵使会打两下算盘,不通庶务,哪里被人骗了都不知晓。我看还是让娘管罢?你在一旁打打下手便是。”
曼娘一听要到牛角娘手下,脸色当即变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成不成,老太太年纪那样大,怎敢劳累她老人家?您不是说接娘过来享清福么?”
范甘华想想亦是,他在军中便管过诸等杂事,莫瞧着事小,真管起来累死个人。
让安娘管家倒不错,曼娘越想脸色越明媚,她瞥见旁边的红梅,心里暗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们家这一家子事也不那么好管,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老爷要伺候,家里柴米油盐,炭火被褥,什么都要上手,若想做好,也不那么容易。
思及此处,她再开口,风向已变了,“纵使大少爷今日不说,我亦要向您提,既然夫人已回来,那我便将管家权还回去罢,刚好空出手来伺候您。”
范甘华也觉安娘合适,心里已有几分意动,口中却道:“我再想想。”
曼娘又站在他身后捏着他肩膀,“眼见年下庶务多,老爷您任上亦忙得很,我若空出手来,伺候您也得力些。我瞧着您近来已瘦了些,明日我令人杀只鸡,下厨炖汤给您补补罢?”
“嗯,你看着忙便成。”
曼娘又道:“眼见年下诸事都忙,应酬也多,不如交给夫人?正好免得人说事事都是我出面,丢了您的脸。”
范甘华最在意的便是丢不丢脸的问题,一听她这样说,范甘华便点头了,“也成,明日我与安娘说,让她开始管家。她初初上手,恐什么都不熟,你多教她一些。”
曼娘掩口娇笑,“瞧您说的,我一个妾,哪有甚资格去教夫人,您若心疼我,还是莫提这事罢。”
范甘华想想也是,曼娘又道:“我让簪娘过去,家里头大小事务她都熟,有甚不明白的,夫人问她便是,正好也能全了双方脸面。”
范甘华见她有主意,便不多说了。
曼娘下定决心后,也不拖泥带水,第二日便让簪娘拿着库房钥匙并捧着一匣子银子跟在她后头。
她来之时,安娘正裁衣裳,见着曼娘进来,双方气氛倒还成。
曼娘未语先笑,“夫人,老爷着我给您送库房钥匙与家中的银子,一共八百六十七两四钱,都在这了,您点点?”
安娘朝旁边的范溪点头,范溪走上去,双手打开匣子,飞快地点了起来。
安娘朝曼娘道:“曼姨娘,你稍等。”
曼娘点点头,不知为何,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范溪利落地点完银子,而后对她娘说道:“娘,没错,的确八百六十七两四钱。我去写个收据让曼姨娘与簪娘子画押对数。”
曼娘勉强笑笑,“不必了罢?”
范溪这里有纸有砚,略倒些白水稍磨几下墨汁便出来了。
她刷刷几笔写下今日收银数目,又捧去给曼娘过目,“曼姨娘,你对一下账。”
曼娘拗不过她们母子,只得对账签字。
范溪又翻看一下,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问:“姨娘,不知家中账册在何处?”
曼娘万万没料到范溪能写会算,此时已经有些慌了,“今年安家安得仓促,家中并无账册。”
范溪颔首,“既然如此,便劳烦姨娘与簪娘子与我们走一遍,我们先做个账册罢。”
第49章 头花
曼娘抬眼觑向范溪; 她从未将这个不声不响的小女娘看在眼里; 却不知这小女娘这样鬼!
这般一套账册做下来; 岂不是要她的命?
曼娘嘴里泛苦; 对上范溪那张精致的脸庞; 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安娘站起来,道:“一道瞧瞧去。”
家中做账册简单得很,什么床、什么帐、什么桌、什么椅; 花瓶几个,妆镜几抬; 诸如此类,注明便是。
范甘华从旭城初来乍到,家什并未如何添置; 这些东西要弄简单得很。
范溪与她们一间间房走过去,边走边写,谁房里放着什么,什么材质,什么来历; 一清二楚。
走到范远晗房里,范溪抬眼瞥了下桌子; 轻轻碰了碰; 而后问道:“这是榆木桌子罢?榆木桌子并条凳四张。”
曼娘艰难张口,“是。”
她未想到一个乡下来的女娘竟如此博识!
家里什么器具,什么来历,她略瞧一瞧; 便能看出大概,连估价都差不离!
她自不知,这些都是范溪猜的,范甘华不算有钱,一般人家用什么桌椅器具她跟着马队走了一路,多少心中有个谱,随便一猜便能猜出。
她们从前院走来,一直走到牛角娘房里,牛角娘出门正眯着眼睛烤火。
安娘诸人请了回安,接着登记起来。
牛角娘见她们这模样,冷哼一声,“本事不知如何,威风倒挺大。”
安娘与范溪一律当没听见。
家里转了一圈,正好到用午饭之时。
中午范甘华与范远晗兄妹皆不在家中吃,饭菜备得也少。
簪娘与红梅做出来的饭食滋味一般,牛角娘只吃了两口便有些意兴阑珊,推了碗筷,“这还是头日管家,便是萝卜白菜,难不成你男人不在家,连油水都要克扣?”
安娘赔着小心,柔声道:“今日媳妇第一日管家,还未交代下去买菜,明日定不会如此。”
范远瞻在一旁道:“祖母若是不合胃口,我去买只烧鸭来?”
牛角娘挥挥手,“胃口都败尽了,还吃什么吃?”
说着她便回房了。
曼娘将此情此景收在眼底,恨不得笑出声来,只得端起碗遮一遮嘴角的笑意。
下午范溪陪安娘去租首饰,顺便买菜。
范远瞻道:“娘不必去租首饰,我这头备着,你们买菜便是?”
安娘抓住他的手,担心他乱花钱,便问:“怎么还去了买首饰?”
范远瞻笑笑,“左右无事,闲逛间瞧见合适的便买了,这些首饰便宜买回来,日后若有机会出手,转手又是一笔。”
安娘知儿子本事,听他这般说,总算放下了些心。
母女娘去逛菜市场,转来转去也不知要买什么。
安娘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揽了这摊子事来管,也不知是好是坏。”
范溪提着篮子,闻言便笑:“这自然是好事,人的命都是自个挣出来,有时退一步看似舒坦,然一步步退着,说不定哪日便无立足之地了。”
安娘将她的话放在心头品味一番,似受震动,回过神来之时又忍不住笑女儿,“你哪来这样多歪理?”
范溪不认,只含笑昂头看她,“娘您自个说说,这话有无道理?”
“有道理倒是有道理,就是这做起来难呐。”
范溪单手挽着她胳膊,“左右我们不是无事么?就当找点事做了。”
晚饭有鱼有肉,牛角娘一上桌,又是不满,“这样大鱼大肉,禁得住几日败家?”
安娘柔声解释:“我看您今日中午无甚胃口,特地多买了些,待明日起,每餐便买一个肉了。”
范甘华看这一大家子人,皱皱眉,“一个肉够谁吃?”
曼娘给范甘华夹了块鱼腩,声音温柔,“这不是夫人念老爷您一人在外头挣钱养家不容易,能省则省?老爷您吃块鱼消消气。”
说起这个,范甘华不大满意地将目光转向范远瞻,“你小子都满十六了,搁别人家早便开始挣钱养家支撑门庭,你不会出去找些活儿干,就会整日游荡靠老子养?”
范远瞻:“正在找,儿子不熟皇都,一时想找到活干也不容易,恐怕多找几日方有结果。”
范甘华两眼一瞪,“你不去找自然找不着!你说说,你何时方能找到活干?”
安娘见状忙开口,“老爷您不是正给远瞻活动巡防队的位置么?”
她一开口,范甘华立即转向她,“那位置难道老子想活动便能活动下来?娘的!叫你们早日上皇都,帮老子将人脉弄好,一个两个推三阻四,现在倒好,找个活儿都要老子去活动,你拉屎怎么不叫老子去擦屁股?!”
安娘见范甘华越说越激动,脸色涨红,心下明白他多半下午喝了酒。
范甘华好酒,偏酒量差,喝二两黄汤皇帝老子都敢骂,发起酒疯来更是手头揪住什么摔什么,偏他不记事,第二日醒来又作无事发生。
安娘面色发苦,只能垂着脑袋任他骂。
一大桌子人,除牛角娘外谁都不敢去触霉头。范远晗兄妹更是用碗挡住小脸,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桌子下面,只露头颈,却连头也不敢抬。
牛角娘却岿然不动,儿子在外头辛苦一日,回家骂骂人算甚?
范溪瞧着范甘华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垂下头,眉头微皱,这喝酒吃肉的习惯,啧。
范远瞻以为妹妹害怕,稍侧身挡住范甘华视线,待他嘴里的话骂完,方道:“父亲您先莫生气,今日我已与人谈了谈,若是妥当,过两日我便上工挣钱。”
范甘华狐疑,“当真?”
范远瞻淡淡道:“自是不假,待过两日您便知晓了。”
范甘华打个嗝,挠挠肥厚的肚子,也没兴致骂人了,警告道:“最好如此,你那么大年纪,也该学会自个刨食,以后别想老子再给你出一文钱。”
“还有这个!”他粗短的手指遥遥点了点范溪,“这是你要认下的媳妇,家里不养闲人,你认下的人你养。”
范远瞻一口答应下来,“我养便是,过两日我将溪儿的伙食费交到公中。”
范甘华哼了一声,方不再多言。
饭桌上闹了一通,用完饭之后谁都未停留,各种回房歇息。
范远瞻打着灯笼,对安娘与范溪道:“娘,溪儿,走罢。”
安娘满脸愁色,待回房关上门,她方道:“他年轻时还非这模样。”
范溪随口道:“年轻时他也未当官呐?官老爷自然不一般。”
安娘叹口气,“发官威发到家里头了。”
范远瞻道:“娘您莫管他,看我与积蕴便好。”
安娘闻言勉强笑笑,“娘便靠你们三人了。”
范远瞻将灯笼熄灭,又道:“莫愁眉苦脸了,给你们瞧些好东西。”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布包,打开来看,确实两包首饰。
大包那个是两根金簪,一副珍珠耳环。小包那个却是两朵珍珠珠花,大珠为芯,外头缀着五颗小珍珠,十分精巧。
范溪一眼便认了出来,爱不释手道:“大兄,这不是我们留下的那四颗珍珠么?”
范远瞻瞧她亮晶晶的瞳仁,含笑点头,“就是那四颗珍珠,两颗给母亲做成了耳环,两颗打成了头花。”
安娘兴致也被调动了起来,摸摸那头花,又摸摸那耳环,“我哪用得着这个,还是给溪儿戴罢。”
范溪摇头,挽着她的胳膊,脆声道:“娘,我年纪还小,撑不起这耳环,须得您这年纪,戴这大珍珠耳环方好看。”
安娘被她哄得心情好上许多,看这珍珠,温润双眼中也情不自禁泛起了期待。
范远瞻道:“你们明日早些起床,去吃酒之时便戴上这些首饰,第一回见客,还需给人留下好印象。”
安娘笑道:“我知。不过溪儿与我一道去?”
范远瞻点头,“溪儿机灵,带上她总好过您一个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身边还有个人好商量。”
安娘一听,确实是这个理。
第二日,母女两人早早起床,梳妆打扮。
安娘的衣裳已做出来了,湖蓝偏暗的颜色,刚好趁得她白皙肌肤越发温润,整个人精精神神。
她头上梳着皇都里时兴的矮髻,斜斜插上两根金簪,耳边是两颗圆润的珍珠。今日要见客,她略点了些口脂,脸颊淡淡一点胭脂红。
安娘年轻时十分清秀,身量又高,现时眼角多了皱纹,与清秀美貌等词已不大挂的上勾,现在一打扮停当,却莫名优雅大气,似乎正室便该这模样。
这下,不仅范甘华有些呆,就连曼娘亦是瞠目结舌。
怪不得自家老爷会娶个乡下姑娘,原来根儿在这!
第50章 呲人
曼娘看过安娘之后又看范溪。
范溪梳着双平髻; 小巧瓜子脸; 双髻簪着的珍珠珠花尤为夺目; 配上水蓝袄裙; 十分娇俏可人。
这长相打扮; 哪里还有乡下女娘半分影子?
曼娘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笑着夸赞道:“夫人这打扮真好,小姐这身也好看; 瞧着精神。“
说着她将跟在身后的范蕙拉出来,“蕙儿; 给你母亲与姐姐请安。”
范蕙乖乖走出来,向安娘与范溪福身,脆声道:“母亲万福; 姐姐万福。”
范甘华原本还在震惊当中,看到范蕙行礼这一幕心里头顿时不舒服,不耐烦道:“都是一家人,弄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作甚?”
“给夫人请安乃蕙儿分内之事,我等人家不能乱了规矩。”看着范蕙将一套礼做完; 曼娘方柔声对安娘道:“夫人,老夫人叫蕙儿今日与你们去吃酒。我先前不知; 未给她租首饰; 打扮得素净了些,您多包涵。”
她这话一说,范甘华抬头看面前两个小女娘——十一岁的范溪已颇亭亭玉立,两朵珍珠头花更衬出了她的贵气优雅;反观小女儿; 一身桃红袄子,头上扎着红头绳,只手上挂着两只薄薄细细的银钏儿,瞧着上不得台面。
这怎么回事?假小姐金娇玉贵,他自己的女儿倒一身寒碜?
范甘华素无耐心,眉头一皱,伸手对范溪一指,道:“你将头花给妹妹戴。”
“老爷。”安娘拦了拦,“溪儿已梳妆完毕……”
范甘华两眼一瞪,毫不客气道:“摘两朵头花罢了,算得上什么?她当嫂子的,不得让着些妹妹?”
范蕙听了,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往范溪这边走了走,伸手道:“那便劳烦嫂子了?”
范溪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笑道:“瞧妹妹这话说的,有何劳烦之处?我这头花不合适你,你妆奁里不是还有副宝石璎珞么?再戴上那两红宝石头花,便不素净了。”
曼娘脸色变了变,这些首饰物品前几日刚上了账册,范溪自然记得。
范甘华看了小妾与小女儿一眼,不耐烦道:“时间来不及,快些换过来。”
范溪长眉一皱,却要妥协。
“换甚?”安娘站出来,“溪儿乃我养的,戴朵头花戴不得?马上就要出门,一时也租不到新首饰,现在老爷您硬是让她去换头花,我脸面往哪搁?”
范蕙张张嘴,刚想辩解,安娘对着她,不客气道:“小小年纪,心也不放正些。明知要出去见客,还打扮成这模样,寒碜谁?又将你父亲面子往哪搁?”
范蕙委屈得眼眶都红了,曼娘脸上更是挂着悻悻的表情,谁也未想到温温柔柔的安娘会将他们一道呲一顿。
“就两朵头花,也值得这样小题大做?”范甘华脸上挂不住,“行了,不是要进去给娘请安么?堵在这里像什么样?”
安娘并未再说什么,抬脚带着范溪进去给牛角娘请安。
牛角娘正勾鞋,听到动静,抬起冷淡的双眸,“你们在外头吵吵嚷嚷什么?老远便吵得我头疼。”
安娘笑了笑,“正好撞上老爷与蕙儿,说了几句话。”
牛角娘道:“下回要抖威风回自个屋抖去,莫弄脏我这地儿。”
安娘面色不变,笑应了个是,而后道:“娘,我与溪儿先出去看看马车套好未。”
正说话的功夫,范甘华写着曼娘与范蕙也来了,范蕙瞧着回屋打扮了一番,戴上了璎珞与宝石头花,配着她奶白皮子,很有几分玉雪可爱。
她一进来,便笑着挨近牛角娘,“奶奶,我来给您请安了,您瞧我这衣裳首饰好不好看?”
牛角娘抬头看她,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慈祥,朝她招招手,“过来奶奶瞧瞧。”
范蕙亲热地挨着牛角娘站着,手拉住牛角娘胳膊。
牛角娘仔细打量她好一会,方道:“好看,你肤色白,这衣裳首饰最衬你。”
牛角娘与他们说了会闲话,感觉时辰差不多了,打发他们出去。
曼娘不去,范甘华与安娘带着范溪与范蕙出发,范甘华骑马,安娘则带着范溪与范蕙坐车。
她们这回出门坐了马车,老周在前面赶着车,安娘几个坐在后头。
这儿离胡副尉家不远,不过半柱□□夫便到了。
他家门口有人迎客,范甘华带着安娘她们一进去,迎客的人立即恭恭敬敬地迎过来,“老爷这边请,夫人小姐们走这头。”
胡副尉家也是两进院子,院子里摆满着大圆桌与宽板凳,男宾一头,女宾一头,两边用屏风隔着。
安娘带着范溪范蕙往女宾那头,立即有个半老的女娘迎出来,“这位夫人是范大人家的罢?”
安娘笑笑,温声开口,“是,正是外子,不知你是?”
“哎,总算见着夫人了,蓬荜生辉呐,快快随我来。”女娘一笑,“我闺名取“静”字,胡副尉乃我弟弟,弟妹正忙着新妇那头,抽不空来,特让我来迎接。”
安娘笑道:“多谢静娘。”
“折煞我了,夫人莫客气。待会我就在座中,有何要事,夫人唤我即可。”
安娘跟着落座,左右大抵是胡副尉同僚的夫人。
安娘初来乍到,桌上人大多都没见过她,一问方恍然大悟,“原来是夫人,早便想见您了,一直未有机会。”
说话的是为黑皮妇人,她笑,“夫人恐怕不认得我,我家老爷是姓詹,也任校尉。”
安娘友善地打招呼,“原来是詹夫人。”
詹夫人朗笑道:“范夫人唤我琪娘便成。先前便说想见您,等了好长时间都未见着您影子,我还念叨来着。”
“琪娘也叫我安娘罢。”安娘笑道:“日后我便在皇都之中,想见面容易些。”
詹夫人压低了些声音,趁机问:“下月初二我们几个说好要去静安寺,不知安娘你可来?”
安娘点头,“若那日抽得出空,我定来赴约。”
“那我们便约定,算你一份了啊。”
詹夫人打开话匣子,接着大伙你一句我一句,还算聊得来。
“这两位是您女儿罢?长得可真俊?”有夫人看着坐在安娘子两侧的小女娘,忍不住开口问,“都几岁了?”
“一个十一一个七岁。”安娘笑道:“带她们出来见见世面。”
范溪与范蕙向在座的夫人们请安问好,得到不少见面礼。
范溪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沉静,范蕙则有些喜滋滋,笑得越发甜美。
诸位夫人瞧在眼里,各有判断。
中午吃酒,很快胡副尉大儿过来敬酒,接着胡夫人也过来招呼。
胡夫人个头有些矮,瞧着却也是位面善的夫人。
这顿酒吃得热热闹闹,到处都是笑闹声。
安娘认得了好几位夫人,还约了下月一起去礼佛,也算功德圆满。
酒酣宴散,安娘带着范溪与范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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