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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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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娘认得了好几位夫人,还约了下月一起去礼佛,也算功德圆满。
酒酣宴散,安娘带着范溪与范蕙出去,她眉眼中略带一丝焦急。这样的场合,范甘华定是喝过酒,就是不知他是否又会撒酒疯。
酒后无法骑马,范甘华要与她们坐在车中,到时候地方狭小,弄伤了哪个便不好。
安娘思量着是否分作两车,让老周载着范甘华先走,她带着两个小女娘坐在后头,出了胡家大门时,安娘一眼便看见范远瞻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候在外头。
安娘与范溪皆惊喜,安娘拍着范远瞻的胳膊,问:“你怎么来了?”
“办完事后瞅着时辰差不多,便来接你们。”范远瞻瞥了眼范蕙,问:“父亲还未出来?”
“他在男宾那头,我们一直未瞧见他,在这边等一等罢。”
范远瞻看向赶车的老周,“老周,你在这头等父亲,我先送母亲她们回去,待回来再调转马车接你们。”
老周有些不安,“这样不大好罢?”
“有甚不好?男宾那头多半还在吃酒,他们散得晚,待我回来,多半便差不多了。”范远瞻道:“若父亲出来时,我还未回来,你便伺候父亲喝茶散酒,稍等一会。”
老周瞧范远瞻的脸,见他脸上挂着不容置疑的神情,只好无奈拱手应下,“是。”
范远瞻吩咐完不看他,只先扶了安娘一把,又护着范溪上车,范蕙明显有些怕范远瞻,没敢要他扶,双手并用,飞快地爬上车。
范远瞻载着一家人归去,回来再接范甘华。
接到人他直接让老周赶车,一到家便唤红梅将范甘华扶去曼娘房里,连面都没让范甘华与安娘见。
安娘自上皇都后,便借口身子不好,不与范甘华同房,范甘华与原配没什么感情,闻言未有异议,这些日子,范甘华夜里都去曼娘那头。
范溪细心,让簪娘子烧了个醒酒汤送过去,免得她们伺候不周,又被责问。
牛角娘与范甘华都瞧安娘母子几个不顺眼,时常鸡蛋里挑骨头,安娘虽拿到了管家权,但日子也不算好过。
胡副尉大儿娶妇,范甘华几个皆告了一日假,他喝了酒,第二日睡到大天亮方起来,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范甘华被曼娘伺候着洗漱完。
一行人先去给牛角娘请安,接着又在后院正厅中摆饭。
早饭乃鲜肉粥、酸菜香包子与鸡蛋饼,粥里面肉沫带点肥,包子的肉沫里面更是肥七瘦三,鸡蛋饼亦油汪汪。
牛角娘昨日方挑过油水不足的毛病,今日一瞧这阵仗,又柳眉倒竖,“成日这样吃,日子还过不过了?”
范甘华倒吃得正香,尤其酸菜香包子,里面放足了肉丁与炒过的辣酸菜,吃一口,胃口全打开了,再来一碗肉末粥,那滋味,就是给个皇帝他做都不换!
范甘华闻言怕明日早饭断了这样的好吃食,忙打圆场,“等会还需去操练,是得吃好些。
第51章 武卫
牛角娘最不喜安娘; 现今几乎使出浑身解数找茬; 时时不忘拿捏敲打安娘一番; 安娘不高兴; 她便高兴了。
哪怕儿子解围; 牛角娘仍是冷冷哼了一声。“当家方知柴米贵,你们可莫早早挥霍完了,弄得明年青黄不接; 连嚼口都不剩。”
他们家里现下花钱最多的便是伙食,却也未比曼娘当家之前花多少。
安娘柔声; “每日都记了账,按我们现今的花用,足以用到后年去; 老太太不必担心。若实在心忧,那我每餐减一个肉?”
范甘华一听她这话,立刻挥手道:“减什么减,也不差那点儿,吃肉最是长力气; 你莫学那些市井人家扣扣搜搜,吝啬还找套理由来。”
范溪一把好手艺; 簪娘子沉默好学; 家里鸡鸭鱼肉变着法吃,饶是牛角娘,也说不出什么伙食不好之类的话,亦不想回去吃青菜萝卜过日子。
范甘华近几日吃得好; 心情都好了不少,一听要缩减伙食,自然不干。
范甘华还得去办公,用过早饭匆匆忙忙骑马出去了,只剩一屋子女娘。
安娘请完安后带着范溪回去,家里小,事情亦不多,现今走上正轨后,每日抽半个时辰整理家事足以,再抽半个时辰去买菜,便无甚事了。
卖菜等事安娘与范溪皆不假手于人,清好今日的账,交代好今日之事后,母女两人挎着菜篮子出门。
天气越发冷,菜市场菜也不算多,菘菜、萝卜、豆芽、小白菜……蔬菜看来看去就那几样,反而荤菜多一些,活生生的鸡、鸭,宰杀好的猪、羊、鹿、麂、野鸟,各式各样的鱼,一到卖菜那条街,从街头逛到街尾,不怕买不着菜。
范溪与安娘认真挑选着菜,肥鸡一只,烧肉半刀,豆腐四块,豆芽菜一把,萝卜两条……她们走到巷尾时,菜篮子里已放得满满当当,其中荤素各半。
范溪素来注重搭配,煮一锅肉沫豆腐,定要再来个蒜蓉青菜,家里其他人筷子搂着荤菜吃,他们母子三人则定要吃素菜多过荤菜,范溪尤喜素菜。
范甘华见她饭桌上伸筷子,心里芥蒂少了些,人董事便成,若是董事,总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母女娘走到巷尾,范溪转头,“娘,今日我们买些芥菜回去罢。”
“想腌酸菜了?”
“嗯,现下天还不算冷,再冷一些,菜没那么多,能有酸菜也好,好歹省银子。”范溪道,“趁着现下天气还算好,再多晒些菜干,明年二三月菜荒时不至于每日发愁吃甚。”
安娘本就想买芥菜,听她这样道理一套一套,笑道:“那我们买一车,让人送去家里。”
菜市场上好几家卖芥菜的人,范溪挑了位老妇人的芥菜,一铜板一斤,与老妇人轮流着挑回去。
范远瞻刚忙完早上之事归家,还未走到巷子里,便见身形单薄的妹妹挑着一担子菜正疾步快走,往家中奔去。
范远瞻从后头轻轻将她担子举起来,挑到肩膀上,问:“怎么买了那样多芥菜?”
范溪抹把汗,“晒些菜干,腌些酸菜,到头来也不剩多少。”
压得范溪喘不过气来的那担菜放到范远瞻身上变得轻飘飘,仿佛无物。范溪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长兄健硕的身形,范远瞻察觉到她目光,顿时有些好笑又好气。
待将菜挑回家,算清钱客客气气将再三道谢的卖菜老妇送出家门后,范远瞻回头点点范溪脑袋,“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挑那么重的菜!”
范溪捂着额头,往后躲了躲,笑嘻嘻道:“我们轮着来挑,也不算太重。”
“肩头都快压红了,还不重?压矮了个子瞧你日后怎么办?”范远瞻无奈,“怎么不买别家的菜,让人送过来?”
安娘在旁边喝水,闻言摇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你妹妹,最是古道热肠,见老人家寒风中守着卖菜,她哪能不帮衬?”
范溪朝范远瞻一笑,道:“我们年轻,总比那老婆婆容易些,买谁家的菜不是买,多挑几步路就当强身健体了。”
范远瞻摇摇头,走过来与她一道洗菜。
簪娘也在,过来沉默地舀水洗盆打下手,四人两两一个盆,就坐在院子里洗起菜来。
范溪问:“大兄,你今日回来得这样早,你的事可办完了?”
范远瞻点头,将手中的菜洗濯干净,方道:“认识了一人,托他关系,后日我便去右武卫报到。”
“右武卫?”范溪一喜,转头看看左右,忙压低声音,“日后大兄便成兵丁了?”
“按说如此,待办好手续彻底定下来方能确定。”
簪娘还在,兄妹俩无法多说,范溪只觉有股说不出的喜意一直往外冒,她一锤手,颇有些懊恼,“早知道这消息,我今日定要将那只肥鸭买下来,好生庆贺一番!”
安娘在一旁笑,“不是有肥鸡了么?”
“肥鸡哪够呐?”范溪嘟囔,“这可是大喜事。”
说完,她抬头看看簪娘,“簪娘子,不然劳烦你上街去买一趟罢?”
簪娘用围裙擦干手,低低应下,“是。”
范溪高兴地跑过去屋里数了五十枚铜板出来,将菜篮子一并递给簪娘,喜笑嫣然,侧着脑袋口齿清晰地认真交代道:“簪娘,你买鸭尽量买大些的,而后再买青梅酱、豆酱各半升,若铜板不够,你先垫上,待会再还你。”
簪娘数数手中沉甸甸的五十枚铜板,道:“尽够了,夫人,少爷,小姐,我待会便归来。”
簪娘去了买菜,范溪回板凳坐下,干脆拉着安娘,母子三人共一个盆洗菜,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问:“大兄,你这次入右武卫,可使了银钱?银钱可够?”
“未。我们小队长与我交过手,对我身手还算看好。”范远瞻低低笑道,“我手中还有银钱三千三百多两,尽够了,你莫忧心。”
“三千三百多两呐。”范溪哎了一声,颇有些意动道:“这钱都够我们买宅子铺子里。”
范远瞻慢慢道:“眼下不是好时候,待过得一段时日,再考虑此事。”
范溪点头,她也清楚,他们现在住在这里,要动手十分不方便。
“就看什么时候分家了。”想了想,范溪压低声音,道:“大兄,到时我们卖甚?这么多银钱,开两个铺子够罢?到时我们一个铺子卖书,一个铺子卖酒?”
“可。”范远瞻笑,“还有个铺子卖饭?”
范溪摇摇头,“卖饭便罢了,累死个人,若有法子,谁去挣那辛苦钱?”
范远瞻闻言心头一动,不由抬头看范溪一眼,范溪并未发觉,小脸一派认真,正仔仔细细地清洗手下的芥菜。
范远瞻心头微酸,不再说话,与她一道清洗起来。
簪娘很快便将鸭子卖回来了,六斤多重的大肥鸭,范溪与簪娘一块杀好鸭子,除去毛,而后范溪将鸭子腌制在大瓦盆里,一样样佐料往鸭子身上涂,涂得褐色一片。
她对这鸭子颇为上心,下午太阳将下山时,还将鸭子取出,用竹筒往鸭子脖子里吹起,将皮与肉分开来,放到炉子里,先用油烧而后烤。
鸭子范溪亲自做,这手艺日后说不得要留着开店,范溪并未让簪娘凑近。
待鸡鸭做出来,一道盐焗鸡鲜美可口,烧鸭皮脆柔嫩,烧肉肥美丰腴,麻婆豆腐滚烫生鲜,菘菜清甜淡雅,满满一桌菜引得人食指大动。
范蕙坐在桌前,忍不住道:“今日饭食好香啊。”
牛角娘皱眉,“怎么又买了这样多菜?”
范远瞻笑道:“我入了右武卫,后日便去报到,今日特多买几个菜孝敬您。”
范甘华一愣,问:“你托谁的关系进去?”
“托我们队长楮子骥的关系。”
范甘华问:“靠谱么?当真让你进去?你未扯我的名头办事罢?”
“并未,父亲您放心。”
范甘华摸摸肚子,点头道:“既然如此,日后你便好好干,早日将前程挣出来。”
他长篇大论说了一通,范远晗与范蕙眼巴巴等着,好容易等他说完,大手一挥说开饭,还要等范甘华与牛角娘先夹,方能用上饭。
牛角娘抬头,“这菜钱不归公中出罢?”
范远瞻摇摇头,“不归,我自个出。”
牛角娘这才满意地夹起一块烧鸭腿,放到干瘪的嘴里慢慢吃起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范溪特地用酸梅酱与豆酱调合了腌鸭子,鸭外皮微微带点酸辣,滋味十足,开胃又解腻。
外皮还酥脆,里面的鸭肉极软嫩,一口咬下去,瞬间尝到鲜美的肉汁,不知范溪如何处理,那肉汁里未半分鸭肉的腥臊味,只余慢慢鲜香。
一桌人夹了一块又一块,开饭片刻,一只肥硕鸭子只余鸭头鸭脖鸭脚等几个没什么肉的部位。
范甘华遗憾地望望这鸭子,道:“这鸭子味儿好明日再吃一回罢?”
牛角娘眼睛开阖间露出一抹精光,“我也觉这味儿好,够得上开店了。”
第52章 出走
一听这话; 范溪眉心一跳; 深恨自己多事; 若想庆贺; 买只鸭子自家三人吃了便算; 何必叫他们一起吃?没填满他们肚子,倒勾起了他们贪欲。
范远瞻亦是眉头狠狠一皱,“我们这等人家还去抛头露面做生意; 没得丢脸!”
牛角娘双眼一开,老神在在; “她可不是我们家人。”
范远瞻瞬间怒了,冷笑一声,“既然如此; 又何必帮你们做生意,何必每日为你们准备饭食?真当我范远瞻养不起么?”
“逆子!”范甘华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他怒骂,“瞧你怎么跟祖母说话?!”
“我怎么说话?”范远瞻抬起眼,眉宇间弥漫着一丝戾气; “我妹妹好好一女娘,祖母先前想卖了她; 现如今又百般逼迫; 我不说句话,难不成要引颈受戮?!”
范远瞻说着一摔杯子,杯子砰一声碰地,瓷片四溅; 范远瞻咬牙,“士可杀不可辱!祖母处处挑刺,爱重曼姨娘及所出,为难我等,我看这家也不必过下去了,等会我便带母亲妹妹离家。娘,你将账册还与他们,收拾东西,我们走。”
一屋子人心惊肉跳。
范甘华暴怒,站起来后却发觉,他比范远瞻还矮一些,身形也不若范远瞻壮实,若真打起来,还说不得哪个能占上风。
想到此处,范甘华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本朝尚算重孝,却不若前朝迂腐,他若被范远瞻捶一顿,告去官府,范远瞻必要被打板子,他脸面也丢大发了。
范甘华脸色阴晴不变,而后强行将怒气压下去,“此话休要再提,范溪日后在家做饭,家中谁也莫揪住她身份挑事。”
“做甚饭?她是我妹妹,挂我母亲名下,范蕙不做饭,叫她去做饭,笑话?家里仆人都死了不成?”既已撕破脸,范远瞻也不再那副恭顺模样,他毫不客气顶回去,“待会我等便搬出去,日后如何,且看各人命罢。”
范甘华听得此处哪里还听不出他早有打算?
范甘华冷笑一声,大马金刀一坐下,“罢罢罢,我拿你这逆子无可奈何,你要搬便搬,安娘乃我妻,我看谁敢带她走。”
“怎么?宠妾灭妻了这么多年,想起用得着我娘,又舔上来了?”范甘华亦冷笑,“你看我能否带我娘走,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看谁敢拦我!”
说着范远瞻朝向安娘与范溪,“走。”
范溪毫不犹豫站起来,跟在长兄后头,安娘略一犹豫,也跟着儿子走了。
范远瞻跟着她们母女去收拾,又去套车,将他们带来的那辆驴车拉上,东西全塞到驴车里归置整齐。
未了,范远瞻带着母亲与妹妹,将范家的账册与银两拿到正厅,仍在桌上,“账册银两皆在,一文钱都未少你家的,要看便看,不看过后莫以此为借口。”
范远瞻冷冷道:“我现年已十七,足够养活自己,就当就此分家罢。签个分家文书,你的钱财我与积蕴一文钱不要,你爱留给范远晗便留给范远晗,爱留给谁便谁,我一文不要。若现在不签,日后再来分家,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范甘华在那一瞬有些踌躇,范远瞻盯着他,仿若一匹年轻力壮的头狼。
范甘华心中一寒,当即道:“签!娘的,你这逆子,有种日后别借老子的势!”
范远瞻不屑地冷笑一声。
范家灯火通明。
范远瞻秀才出身,写份文书手到擒来,手起笔落,不过片刻,便写出一份完整文书。
范甘华盯着他写,说道:“四时果品,年节孝敬,这些莫忘了写进去,我看光你那俸禄能有几个钱!”
范远瞻冷笑,“你且等着就是。”
两人各自看过,而后签名画押。
安娘深吸一口气,“老爷,你我夫妻一场,这和离文书或休书,你给我写了罢。”
范甘华咬着牙,“写甚?写了让你去找姘头?”
安娘见他这模样,心知没戏,便不再过问第二句。
范远瞻带着母亲与妹妹,一家三人匆匆在巷口不远处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
此时宵禁时间未到,一家人尚且来得及喘口气。
范溪深呼吸,喟叹:“出来后,喘气都容易了些。”
范远瞻摸摸她脑袋,“是大兄没本事,这样晚方带你们出来。”
范溪朝他笑了笑,“这才几日,大兄便带我们出来了。不晚。”
安娘忧心,“我们就这么出来,他若是下绊子该如何?”
“怎会?”范远瞻安抚他娘,“前两日我手里收集到了他贪污粮草的证据,他若敢告我,我便用此证据送他入大牢。他贪墨良多,若被抓住了,杀头都是小事。”
安娘一愣,“这么容易揪住他把柄,该不会别人亦能揪住罢?”
范远瞻道:“娘不必忧心,他先前喝醉了,透了口风,才好查,别人我不知,不过想揪住他马脚不容易。退一万步,纵使他被揪住了,大不了便是杀头罪名,不至于牵连到我们。”
范溪在一旁若有所思。
一家人订了相邻的两间房,说了会话,范远瞻回隔壁房,告诉母亲与妹妹,有事喊他一声,他就在隔壁。
安娘应声,真睡下来,却有些难以入眠。
范溪心大,没一会就睡着了,半夜起夜时,察觉到她娘还未睡,不由嘟囔,“娘,你怎么还未睡?”
安娘轻轻拍拍她的背,“就睡了,溪儿你先睡罢。”
范溪含糊应一声,猜测她今日受冲击颇大,一时缓不过来,于是抱着她娘的胳膊,蹭了蹭,很快又睡了。
安娘挨着女儿,心里叹口气,说不得这次出来还是好事,撕破了脸,日后便不必瞧人眼色了,就是儿子们若背上这名声,日后怕受影响。
第二日一大早,范远瞻先行起来,去喂过驴买回早点之后,过来敲范溪她们的门。
范溪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过来开门,“大兄。”
“昨日睡得可好?娘可醒了?出来用早点。”
安娘正在梳头,闻言略扬声,“起了,马上便来。”
母子三人收拾好东西,出来用早饭。
客栈人不多,稀稀拉拉,范远瞻去跟客栈掌柜说了声,请对方帮忙看一下他们的驴车与车上东西,掌柜应下。
他们用过早饭,范远瞻带着他们往外走。
范溪问:“大兄,我们现下要去做甚?”
“买个院子安顿下来。”范远瞻带着他们穿过巷子,沿着街道来到一家牙行前,“我找人带我们去瞧瞧近来有无甚好房子卖。”
范溪与安娘跟在他背后,范远瞻进去,伸手叩叩柜台那张大木桌子。
木桌后一个三十上下的白皙男人闻言抬头,未语先笑,“瞻之来了?”
“重锦兄。”范远瞻拱拱手,“这回要劳你介绍间屋子。”
“好说好说。”桓重锦立即放下账册,扬声唤,“阿笠,你出来守店。”
“哎。”里头有人应了一声,接着一个高大黝黑的青年跑出来,“掌柜要出去?”
“带我兄弟去瞧瞧屋子,下午我要是未归,你便自行关店罢。”
阿笠应了声,桓重锦从柜台里头取出一大串钥匙,而后转出来,“婶子、瞻之、妹妹,随我来,路不算远,我们走着去?”
范远瞻点头,“走着便成。”
出了铺子,桓重锦道:“我手头目前有五个不错的院子,三个一进,两个两进,我们便顺路,从棠溪路那个两进的院子开始瞧去?”
范远瞻母子三人没意见,安娘温声道:“那便劳烦你。”
“没甚,左右我也要过去瞧瞧。”
他们瞧了一圈,中午去酒家用了饭,下午夕阳落山时方全部瞧完。
桓重锦回头笑道:“今日我手头上的好院子暂且便那么多了,明日我多问问几日,城西那头应当还有不少好院子。”
范远瞻道:“重锦兄且容我们商议一下。”
桓重锦闻言便笑,“应当,你们商议,明日告知我结果亦成。”
说着他想离开,范远瞻请他坐着,笑:“重锦兄不是外人,劳烦你坐着罢,我们若有甚不明之处,还好及时问你。”
桓重锦端详他神色,见他不像瞎客套,便稳当当坐着,顺手给自个倒了杯茶。
范远瞻问:“娘,您可看中了哪间院子?”
安娘略一迟疑,摇摇头。
桓重锦照顾自己人,带他们瞧的都是好院子,五座院子各有好处,价格亦十分喜人,她觉着挑哪座都成,他们现在正是要用钱之处,最好挑一处一进院落,就是不知儿女有甚想法。
范远瞻见她这神色,暂且略过,接着问范溪,“溪儿,你看中哪处?”
范溪看看她大兄,又看看她娘,道:“我喜欢棠溪路那间两进院落,若二兄来了,我们一家刚好够住。若是不成,鹊羽路那座一进院落亦好。”
棠溪路那间两进院落,游廊假山小院样样不缺,院里景致好,后头不远处就是小山头,还近河,住得也舒坦,就是价格略贵,要价两千八百六十两。
他们倒是出得起,就是这么一掏,家底子只剩一成。
安娘迟疑,“不然还是鹊羽路那座院落罢?棠溪路的院子太贵了。”
范溪点头应道:“也成。”
安娘转向范远瞻,“远瞻,你意下如何?”
范远瞻道:“我倒觉着棠溪路那座院子好,这样好的院落,错过此次,下次不一定能见着。”
桓重锦笑眯眯听着他们讨论,闻言不由插话,“这话倒是,这家人祖上做官,现下家里败落,要卖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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