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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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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重锦笑眯眯听着他们讨论,闻言不由插话,“这话倒是,这家人祖上做官,现下家里败落,要卖了院子回老家。院落里家什都是老物件,卖家愿陪送大半。”
“若我手里银钱足够多,我自个都想买那家,婶子你若是在皇都里待久了便知,这院落的价格还有得涨,开|国八|九百两便能拿下,现今都要两千八|九百两了。”
安娘犹豫不定,“不然我们今晚回去再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牛角娘不喜欢安娘不是挺好理解吗?
最得意的大儿子娶了个聪慧漂亮并不怎么包子的儿媳妇,长年累月的厌恶下来积累成怨恨,两边还撕破脸过,就是膈应她也会做出喜欢小妾及小妾孩子的样子啊。
我感觉现实中还挺常见这种讨厌儿媳妇的婆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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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院落
安娘回去翻来覆去想了大半晚上; 仍是没拿定主意; 起来时眉眼难免带了些焦虑憔悴。
起来再跟儿女谈此事时; 她还是摇摆不定; 不知如何是好。
范远瞻给她倒了一盏茶; 温声劝道:“娘,买棠溪路那间院落罢,你瞧我与溪儿的眼光什么时候出过错?”
安娘闻言心头一松; 长吁了口气,“成; 听你们的,就买棠溪路那间。”
说着安娘有些伤感地笑笑,“我们这里又买宅子又办家什; 你二弟在青阳城苦读,也不知何时方能过来。”
范远瞻道:“明年晁兄他们要回去,还路过青阳城,我托他帮着带着银子给积蕴便是。再者,青阳乃大城; 待我们安顿下来,便能与积蕴时时通信了。”
安娘点头; 轻叹一声; “只得如此,只是为难你,一家子的生计都扛你肩上。”
“莫说这话,我是长兄; 我不扛谁扛,再者,先前溪儿帮我扛了这样久,也该到我扛了。”
范溪正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闻言张嘴含混道:“大兄,这家又不是你一人的事,我们大伙都应当努力,怎么叫帮你扛?”
范远瞻走过去轻轻拍拍厚棉被,再帮她掖好被子,“睡你的。”
范溪年纪还小,听他柔声这么一哄,很快便睡着了,梦里依稀还能听见长兄与娘亲小声说话的声音。
第二日要办正事,安娘老早便醒了。
范溪紧随其后,打个哈欠起来慢慢穿衣裳,安娘特从行礼里挑出范溪这阵子新做的那套水蓝袄裙,又叫她戴上珍珠头花,她自个亦头戴金钗,耳缀耳环,一身湖蓝偏暗的袄子。
范远瞻原本今日该去右武卫报到,他先出去一番,向相熟的小队长请了两日假期。
那边与他有交情,闻言并无二话,爽快批了。
一家人用过饭之后,照旧将一些笨重行礼交由客栈掌柜照管,而后去找桓重锦。
桓重锦已经在他的铺子里坐着,刚泡了壶茶打算慢慢喝,便见范远瞻带着母亲妹妹走进来。
桓重锦茶叶顾不上喝了,“瞻之。”
范远瞻笑道:“重锦兄,得劳烦你联系一下屋主了,我们想买棠溪路那两进院落。”
桓重锦眼睛一亮,敲了下手,“既然你们有意,我再帮你们谈谈,瞧能否将价格谈到两千七百两!”
范远瞻拱手,“那便辛苦重锦兄了。”
两人相视一笑,桓重锦连连点头,“好说好说。走走走,我带你们再去看一次。”
棠溪路这院落的屋主就住在里头,还未搬离,他们一行人再去了这院子一趟。
屋主乃中老年男子,再见他们心中不由浮现出一股喜意,比昨日热情许多,“快坐快坐,天儿冷,喝口茶,我叫人去烧炭火。”
桓重锦笑,“那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双方坐下,桓重锦问:“我听闻老丈一家已收拾好东西,准备回老家过年?”
屋主笑笑,“是有这个想法,若能顺利卖出,明春我们便不归来了。”
“老丈老家离这里不远罢?”
“不远不远,几日功夫便到了。”屋主与他们打哈哈,“来来来,吃茶嗑瓜子。”
桓重锦顺手抓了把瓜子,而后示意范远瞻,“这位是瞻之,带着母亲妹妹刚上皇都,正要买宅子。”
屋主畅怀朗笑,“那还真是有缘分,说起来,我家这宅子已传了好几代,处处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你们在这里头住,安安稳稳再传三代不成问题。”
范远瞻笑,“这院子确实好,不然我们也不会想跟您买。不过这院子到底旧了些,真想要住进来,恐怕还得花上一笔银两修葺一番。”
“这就得看你讲不讲究了,讲究之人定要好好修葺,现时修葺,也好日后传与子孙嘛。”
双方你来我往,说了一阵,范远瞻道:“不瞒老丈,我们确实喜欢这院子,不过手头一时没那么多现钱,老丈可否将价格再降一些?若是只要两千六百两,今日我们便能去过户。”
屋主连连摇头,“两千六百两太少,我家祖上当年光是建这院子都用了将近两千两,更别提这地皮的价钱在这里头。”
一行人唇枪舌剑交锋半上午,屋主硬是舍不得降价。
范远瞻站起来,“这样罢,老丈您考虑一下,时间已晚,我们便先回去了。”
屋主恋恋不舍地站起来留客,“就在家中用饭罢,省得出去外头奔忙。”
桓重锦忙道:“你们再瞧瞧院子?昨日瞧得匆忙,你们还未完整瞧过院子罢?”
说着他朝屋主使了个眼色,屋主一见,忙高声唤仆从,“几位再瞧瞧我家院落,昨日匆忙,也未好好招待。”
范远瞻几人推拒不能,便顺着他意再一次参观起这二进院落来。
屋内,只剩屋主与桓重锦两人。
桓重锦在一旁劝道:“老丈,不然你们一家再想想?我瞧你这院子在我们那挂了挺久,两千八百六十两的价格确实高了些,一口气拿得出那么多银钱的人恐怕想去更好的地段买房,不在意这里偏僻的人家一时又拿不出那么多银钱。”
屋主梗着脖子,道:“不偏了,我这地段怎么能算偏?”
“话不能这般说,您就说着附近,哪有官衙商会?连集市都不靠,也不怨人觉得偏。”桓重锦道:“您若等得及,再过十年八年,这房子莫说两千八百六十,卖到三千两已不是没可能,就看您愿不愿意等了。”
屋主道:“他家不愿出两千八?”
桓重锦点头,“这户人家当真想买座院子,也看了我手里别的院子,您若不抓紧,恐怕人便转去买别的院落了。”
屋主摩挲着膝盖,“我再想想。”
范远瞻他们逛完一圈回来,客气婉拒屋主留饭后带着母亲与妹妹告辞。
一行人去附近酒楼用饭,桓重锦道:“你们下午莫去,我再上门劝说一番,我瞧他已意动,再劝劝估摸着有戏。”
范远瞻自是点头。
用过饭范远瞻他们回客栈,待了还不到一个时辰时间,桓重锦找上门来,笑容满面道:“妥了,谈下来两千七百三十两,你若是愿意,现时便能去衙门将事情定下来。”
范远瞻一拱手,脸上也堆了笑意,“辛苦辛苦。”
“客气甚?”
范远瞻问母亲与妹妹,“你们在这里头等着还是与我一道去?”
安娘道:“我便在这里头等着罢,溪儿你可想去?”
范溪点头,眼睛粲然有神,她还未见人买房过户。
范远瞻见她这表情,拍拍她肩膀,笑道:“走罢。”
桓重锦从他父亲手里接下这个铺子已经接了十来年,对这一应事务都十分熟悉。
他是中人,带着范远瞻与屋主在衙门中写了契书,而后给清银钱,房契换了户主,棠溪路这个二进院子便算范远瞻的了。
原屋主未想到这院子这么快便能卖出去,请求范远瞻给两日时间让他家收拾东西,范远瞻应允,双方约定好后日搬家,不过范家明日便先搬到他家的空屋子,帮着一起收拾,有甚不清楚之处也好当面交割清楚。
屋主自无二话。
范溪也未想到事情这样顺利,他们几乎不费力就拿下了这样一座院子。
翌日,范远瞻先带着安娘与范溪搬进去,而后范远瞻去找桓重锦,按市价给了他二十七两抽成,双方还去酒楼里喝了一杯。
第三日,原屋主一家搬走,顺便花八十两买了范远瞻的两头驴与车,拉着东西就走了。
原屋主留下不少杂物,大多是缺胳膊断腿的无用家什,范家三人费了好大劲,该清的都清出去,最后剩的屋子空荡荡,除床桌等少数还能用的物什之外,其余都得另买。
此外窗须补,墙须修,连外头的小池塘都得清淤泥,不过这还得一步步来。
弄好房子,范远瞻去右武卫报到,开启了每日早晨出门,傍晚方归来的日子。
范溪则与安娘一道吭哧吭哧地归置他们家,该买的买,该补的补,该收拾的也收拾。
时光匆匆而逝,范溪很少再想起范甘华那头,不过范远瞻当时答应的四时果品,年节孝敬他们并未落下。
范溪每回都给钱叫摊贩去送,不仅要送到范家,还得高声喊出:范家大爷给范老爷送孝敬来了云云。
这法子俗归俗了些,效果却不错,整条巷子都略知晓范家之事,范甘华那顶不孝的帽子终究没扣到范溪推门头上来。
眼见就要过年,今年来到新地方,搬了新家,一家人并未吝啬,该花的花,该买的买,院子焕然一新,哪怕冬日,还是显出了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日范溪在家清点银钱,骤然发现他们手中银钱已所剩不多,只剩两百多两,若是不紧着些花,明年六七月便该花完了。
范溪咬着笔头,心里盘算着有哪些挣钱的法子。
酿酒应当不错,她来皇都这样久,也未见人卖烧酒,现下烧酒应当尚未大规模传开。
书铺好像也成,用不了多少钱。
还有什么来着?
范远瞻下午穿着甲胄回来,一进屋便见范溪咬着笔杆子在发呆,长眉皱起,不由好笑,过去弹了下她额头,“想甚呢?这样入迷。”
范溪将纸递给他,“大兄,你说我们来年要如何挣银子呐?家里银钱不大够了。”
范远瞻接过纸瞧了眼,笑了笑:“莫操心,来年便有法子了。”
“什么法子?”范溪一下被吊起了胃口,“大兄你先说说!”
范远瞻眉一挑,“天机不可泄露,来年你便知晓了。”
范溪狐疑,“大兄,你该不会现下都未想出来罢?”
范远瞻又弹了下她的额头,迈着长腿往屋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游手好闲妞的手榴弹!感谢谢yaya的5瓶营养液!谢谢各位支持呀!
第54章 年下
皇都这阵子未怎么下大雪; 隔三差五却有场小雪; 晚上不烧炕便冷得难以入眠。
这日范溪买了炭与柴火; 又叫人给范甘华那里送年货; 回头拿账册对账; 家里只剩一百八十两,不由忧愁地叹口气。
安娘正在做衣裳,见她这样; 好笑道:“不是还有近两百两么?怎么愁成这模样了?”
“方一百八,哪来两百两呐?”范溪噼噼啪啪在心里算数; “再者,过几日便要过年,买鸡鸭鱼肉桃符爆竹等又是一笔钱; 能余下一百六十两便不错了。”
这一百六十两暂且够花,人无近忧必有远虑,来年如何,也由不得她不想。
安娘见她着实忧虑,放下手中的衣裳; 摸摸她头发,“先前我病重; 家里欠债的日子都过下来了; 你大兄现今已是领俸禄的人,二兄那头亦用不着操心,我们这里头有吃有穿有住,你还怕甚?”
范溪抿抿嘴; “话虽如此,然手里无积蓄,终究不好过日子,娘,我不踏实。”
安娘想想别家十来岁的小女娘,再看看女儿,心疼得紧,搂住她道:“那我们来年瞧瞧是否典个铺子做些营生,你莫愁这事了,先好好过个年罢。”
范溪点头应下,瞧瞧天色不早,“娘,不然您帮我烧火歇歇眼睛?大兄差不多归来,我们得做饭了。”
安娘应了声,跟她一道往厨房走去。
范溪走出来,又道:“我们这院落够大,来年瞧是否租一进院落出去?”
安娘舍不得,“我们这样好的院子,租给别人做甚?你二哥若是秋闱得中,日后上皇都春闱便叫他去后院住着温书,清静,我们还是瞧瞧别的营生罢。”
范溪颇为可惜地看向几乎空着的后院,这可是皇都的房子,若是租一进院落出去,赚的钱就够他们每月开销了。
母女二人说了会话,去厨房做饭。
安娘心疼女儿,将每日洗衣裳的活揽下来,范溪偶尔会打下手,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范远瞻衣裳上总带着股汗味,他说得轻松,可见在右武卫里当值却并不那么好当。
范溪心疼自家兄长,哪怕家中开支要考虑缩减,她也从不考虑饮食这块,她大兄这样辛苦,若在吃食上扣扣搜搜,他身子迟早得垮。
冬天天黑得早,太阳一不见,街上就暗得很。
此时并无路灯,谁若是晚归家,除了可借着些道路两旁人家窗子透出来的昏黄灯光外,唯有提着灯笼方能瞧见路。
饭已做好,搁锅里温着,范溪出去外面瞧过好几回天色,还不见范远瞻归来,心中有些急。
“娘,溪儿!”正当母女俩望眼欲穿之时,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大兄!”范溪眼睛一亮,飞跑出去迎接,“你今日怎么那样晚?”
“今日分年货,故晚了些。”范远瞻挑着担子进来,“半扇羊,三条鱼,两刀猪肉,全都冻得硬邦邦,我待会挂檐下,够我们吃到明春了。”
安娘惊讶问:“你刚进去也有年货?”
范远瞻笑出一口白牙,“娘,但凡正式成了右武卫的人,都有这年货。”
范溪伸手推着他腰,“大兄,你饿不饿?年货先放在这里,用过饭后再收拾。”
“成。”范远瞻伸了个懒腰,“今日吃甚?”
“手撕包菜、冬笋炒腊肠、韭菜煎蛋,大兄你快去洗手。”
一家人很快在饭桌上坐下,范溪想起来,“大兄,你们过年有假期么?”
范远瞻朝她笑笑,“有,不过得轮着来。我进去得完,未跟那些有家室的弟兄抢,年假挪到元宵再放,到时候带你们去看花灯。”
范溪有些失望,不过不好耽误范远瞻工作,只得点头,“那大兄,过年那几日你不值夜了罢?”
“正想与你们说,年二十六开始到年初三,我都得出去巡夜。”
范溪“啊”了一声,而后很快做出轻松模样,勉强笑笑,“那也好,白日我们还能一道去逛逛年货。”
范远瞻瞧妹妹这样,安慰道:“待你大兄升了职,明年便不必那么忙了。”
范溪认真点头,“嗯,祝大兄步步高升。”
“嗯,不大对。”她又认真嘟囔着纠正自己道:“应当是祝大兄平平安安步步高升,大兄,你莫那么拼呐。”
范远瞻忍不住又揉揉她脑袋,温和道:“知晓了,大兄定会爱惜自己。”
安娘手艺好,年二十八那日,她便将一家人的新衣新鞋做了出来,用的乃新棉布,里头塞了新棉花,一穿上,暖烘烘的如有炭火烘烤着。
她连范积蕴那份也未落下,全放宽了尺寸做好存着,期待来年能将衣裳捎给二儿子或一家人能在皇都团聚。
范溪又长高了些,安娘给她做了身桃红袄裙,她穿上后犹如三月桃花,整个人透着股少女特有的娇媚。
安娘瞧她模样,满意地点点头,而后又道:“若是脸上手上少擦点药粉便好了。”
范溪笑,“已擦得少了,待大兄升官了我便不擦。”
年二十八这日,范远瞻值完夜先回来睡了一觉,而后带着母亲与妹妹上范甘华家拜年。
范甘华未想到妻儿会上门,气氛有些僵,此外倒无甚,两家只做不大熟的亲戚走着。
牛角娘见他们倒是十分不高兴,从他们进去请安开始,半分好脸也未给。
安娘与范远瞻视而不见,只完成应有的礼数。
接着便是年三十,他们家人少,初来皇都,朋友亦不多,只与晁桢、桓重锦等几家人来往,这个年过得颇有些冷冷清清,尤其范远瞻还得值夜。
下午一家人洗洗刷刷,将两进院子的所有门贴上春联,窗子贴上窗花。
太阳将偏西之时,一家人便准备用年夜饭。
范溪特地买了大竹筒,院子里点起一个火堆,大竹筒扔到火里烧,不一会儿,火堆里便传来劈啪的竹筒炸裂声,为安静的院子添上了些烟火气。
本街不止他们一家在爆竹,接连好几家都在烧竹子,竹子炸裂声远远传来。
范溪端起汤,一本正经地敬安娘与范远瞻,“娘,大兄,新的一年我们一家平平安安,事事顺心!”
范远瞻要值夜,喝不得酒,见她这模样,含笑与她碰碗。
敬完这汤过后,范溪想起千里之外的范积蕴,她又端起碗,严肃道:“在此我们遥祝远方的二兄来年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范远瞻与安娘配合举碗,一家人放下碗后,瞧瞧彼此模样,不由傻乐半日。
安娘看看大儿子,又瞧瞧小女儿,心里念叨几声远在青阳城的二儿子,脸上露出慈祥笑容,“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道,定会过得越来越好。”
范远瞻笑道:“娘您放心罢,我们三个都会有出息。”
用完年夜饭,范远瞻穿上甲胄,出门值夜,范溪与安娘则在家守岁。
时间匆匆滑过,不知何时,远处的寺庙新年第一声钟声响起,遥遥传来,新年以来。
听完这道钟声,范溪十二,已算不得不谙世事的小女娘。
安娘抬眸看着女儿,眸子里既有欣慰,亦有伤感。
新年期间,外头闭市,范溪左右无甚事可做,每日在家做饭学女红,憋得眼睛都绿了。
好容易憋到了正月十二,这日,范远瞻归来之时,给范溪带了一块绸布归来。
这块布带着浅浅的梅子红,铺开来十分美,瞧着像瑟瑟夕阳铺在水面的波光。
范溪瞧这价值不菲的布料,犹豫道:“大兄,为何又给我买布裁衣裳?”
“哪有那么多为何?”范远瞻笑,“今日与同僚巡街,刚好碰见店家挂出新布,觉得合适你,便买了。”
范溪忍不住道:“这样一块布,得多少银钱呐?”
范远瞻来不及说话,安娘便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背,轻嗔道:“小女娘想那么多做甚?你大兄疼你,愿给你买布,你收着便是。”
范溪摸摸鼻子。
安娘摸着这块布,爱不释手道:“正好十五那日不是要去看灯么?我给你裁成裙子,配你那件浅青色薄袄正好,到时再束上同色发带便挺好看了。”
范溪到底喜爱美好衣裳,想象了一番,亦有些心动,“成啊,到时我便这么打扮。”
范远瞻在一旁笑眯眯地吃着瓜子,一边听她们讨论。
十五这日还是挺冷,大街小巷早早便点起了灯笼,各种各样的灯笼将整座皇都装点得如梦如幻。
范溪与安娘买菜回来时便瞧见了,心里十分惊叹,白日尚且这样壮观,待月上柳梢头之时,不知会是什么光景。
范溪的衣裳早已浆洗好了,一家人早早用过晚饭,准备出街。
然而,就在范溪换好衣裳梳好妆之时,她内心忽然有些发慌,整个人心情一下便败了。
安娘早已收拾好,见她迟迟不出来,过来想催,不想一下瞧见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
安娘忙快步走过来,伸手摸摸她脸颊,“怎么了?”
“娘!”范溪抓住她的手,勉强笑笑,“不然我们不去看灯了罢?”
安娘目光中透着忧虑,“到底发生了何事?”
范溪道:“我总有些不好的感觉,娘,我不想去。”
范远瞻进来,正好听见她的话,“什么感觉?”
范溪摇摇头,“我说不上来,不过我总觉得……总觉得这回出门了便不大容易回得来。”
她说到这里安娘亦有些慌了,“我们这回出去不会遇上拐子罢?”
“有我在,何必担心拐子?”范远瞻瞧妹妹难看脸色,暗暗心惊,“溪儿不想去,这次便作罢,明年再去也一样。”
范溪勉强点点头,小脸上透着一抹惊吓过后的冰白。
第55章 侯爷
安娘见范溪状态实在不好; 转身去厨房烧水熬安神药。
范远瞻跟着一道去; 安娘还叹; “你说方才还好好; 怎么一下吓成这般模样。”
范远瞻脸上带着肃穆神情; “溪儿自小神异,与众不同,她若有不祥预感; 多半是真,娘万万不可不重视。”
安娘看着灶膛上的火; “我知,就是不知晓这劫是怎么回事,能否避过; 我瞧明日若无事,我带着溪儿去烧柱香罢。”
范远瞻点头同意,却道:“你们明日待我回来再说,我与你一道去。”
安神汤一会便熬好了,安娘吹凉端进去唤范溪服下; 又叫她睡下,一家人打算关门闭户早些歇下。
才吹灯不久; 院门被笃笃敲响; 范远瞻披上薄袄去开门。
门外却是一个提着灯笼,十三四岁的小子,见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后,小子气喘吁吁道:“范; 范侍卫,上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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