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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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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凭这个,他们就能大赚一笔。
因此,范远瞻对范溪说不缺银钱并非逞强。
出了城,范远瞻兄弟都转头往后看了一眼。
范溪在他们出门的时候送了一回,没有跟着出来,往回看也早看不到范溪的身影。
兄弟俩看着这座高大异常的皇城,内心中都充满了惆怅。
他们方在皇都里住了两年多,这座城却已成了他们的第二故乡。
范远瞻略落在兄长的马后,忧愁道:“我们这一回去要几年,也不知溪儿会过得如何,有没有人欺负她,怕等我们再回来,她都要出嫁了罢。”
范远瞻动了动嘴唇,内心同样充满担忧。
范溪虽回了戎谨候府,但两家人在同一座都城,经常能见着面,范远瞻能瞧见她过得好不好,心里好受一些。
这次一回去,从此东西两隔,哪怕能通信,也很难真正照管到妹妹了。
范远瞻还记得范溪十岁时背了炒好的田螺去卖的情景,那时候妹妹才那么点高,肩膀常被箩筐勒得红肿,有一会更是起了水泡。
那时他们娘亲病重,每日都等着银钱抓药,他跟范积蕴各自的方法拼命挣银钱,也没能挣够,还是范溪不怕苦累,又是炒田螺又是做猪杂饭,带着他们生生走出一条路,家里才算过去那个难关。
范远瞻陷入了回忆中,当年外祖母叹气的声音还历历在目,老人家愁苦地红着眼圈,对着自己叮嘱:你们可别忘记你们妹妹的好,溪儿不容易呐。
范远瞻心头一颤,他这个妹妹,从村里走到皇都,从未容易过。
范积蕴收回看向皇都的目光,一转头发现兄长的脸色不对,连忙问到:“大兄,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爽利?”
“无碍。”范远瞻轻轻拉拉缰绳,勉强整了整脸色,道:“我们走罢。”
他们离前面的商队有不小一段距离,范远瞻轻轻一拉动缰绳,胯。下的马撒欢奔起来,伴着哒哒声奔向前方。
谁都没想到,他们这一走过将近三年方回归,范远瞻再次回到这座恢弘的都城之时,他已从范千户便成了范将军。
他回来为解决范溪的困境而向她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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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逛街
范家一家人回去后; 范溪便没了出门的心思。
除每隔两日要去一次集定宫练舞之外; 她哪里也不去; 表现得相当贞静; 也有些郁郁寡欢。
她两位好友史子娴与勘宁郡主看在眼里; 都有些担心。
这日练完舞,女娘们都带着一身汗水。
集定宫已开了澡堂,引了温泉水来; 爱洁的女娘们可沐浴完再回去。
范溪说不上洁癖,却也受不了汗水在身上黏糊糊的感觉。
她便是极少数在集定宫洗澡的女娘之一。
她留在这洗澡; 勘宁郡主与史子娴一合计,干脆也在这里洗澡,免得将一身黏糊糊的汗带回家去; 在这里洗,大家还有个伴。
集定宫这边本来就有下仆,她们各自的侍女也能帮忙提水准备衣物。
练完舞略歇一歇,她们过去洗澡便是。
这日,范溪跟她们俩缓缓饮了一盏茶; 感觉歇得差不多了,侧过脸问她们:“如何; 现在去洗罢?”
勘宁郡主第一个站起来; “走走走。现在去。”
勘宁郡主也不嫌弃她们,一手挽一个,拉着她们往里面走去。
范溪挑眉看她,“你也不嫌臭?”
“臭什么; 我们穿的纱衣那么多层,汗都没有湿透,再说了,这点汗味算什么?你们是没有闻到大街上那些外来人的味道。”勘宁郡主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小声道:“我有一回凑得近了些,回府后一日都没能吃下饭。”
范溪心头一动,忽然想到前世那些外国人的止汗露与香水。
她笑,“真有那么夸张么?”
史子娴眸中也带着好奇之色,摆明了不太相信。
这也太夸张了吧,一个人再臭能臭到哪里去,再说现在天可都冷了,哪怕五六日不洗澡,身上也没什么味儿。
勘宁郡主皱了皱鼻子,“你们还别不信,待会我们去街上瞧瞧便知晓了。”
史子娴好奇,“要不待会我们去瞧瞧罢?今日时辰还早。”
范溪迟疑,“后日彩排,五日后便是春兰祭了,要么还是莫去了罢,时间那样紧,若是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有侍卫们看着呢,能出什么意外?”勘宁兴致勃勃,“如今皇都外来的商户可多了,我上回就是跟我兄长出去淘买东西遇见他们。待会我们逛逛,你们便知晓了。”( ?° ?? ?°)? 最( ?° ?? ?°)?帅(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咦,都有些什么?”
“可多了,像什么金币、首饰、花露、番纱、毛毯……你们若去了,保证你们目不暇接!”
史子娴心动了,探出头劝勘宁郡主另一边的范溪,道:“溪娘,去罢。我们劳累了那样多日,正好出去放松放松。”
范溪心里本就有些好奇,听她们劝说,也不再坚持,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三人一道去浴房洗澡,浴房被隔成一小间一小间,里面可放浴桶,隔着竹墙,可以说话。
范溪洗澡素来不喜人伺候,她带了身里衣进去,让绿鹦与轻雨在外头候着。
勘宁郡主与史子娴咋各自带了丫鬟进去。
范溪洗澡快,她一个人,用上胰子,三两下便洗完冲干净了。
她们都没洗头发,头发就盘在脑袋上,若是洗了头发,出去时还干不了,教人瞧见实在太失礼。
勘宁郡主与史子娴惦记着接下来的逛街时间,也催促丫鬟们加快速度。
范溪将将穿好中衣时,她们便出来了。
勘宁郡主将目光放在范溪被热水熏出的一段粉颈上,再往下则是她线条优美的胸。
勘宁郡主迅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颇有些羡慕道:“溪娘,你长得真好。”
范溪挑挑眉,顺着她的目光来到自己胸上,又瞥了一眼她的胸跟史子娴的胸,道:“不都长得差不多么?”
史子娴也往左右瞧了瞧,然后小声下结论道:“大小都差不多,但你的胸长得特别好看。”
范溪失笑,“得了啊你们,说话越来越不害臊了。”
勘宁郡主半点不羞,“我们害臊什么?他们那些男子谈论这些的时候也没害臊啊。”
史子娴这次不附和了,她白皙的脸颊飞上一抹薄红。
绿鹦今日给范溪带的衣衫是一袭白底黄叶的枫叶裙,她穿上,明艳又大气。
勘宁郡主一袭万蝠子母衫,史子娴则是柔和的青衫。
三人各有特色。
她们要上街,都遣各自仆从回府说了一声,而后带着丫鬟与剩余的侍卫往最繁华的朱雀大街赶去。
范溪就曾眼馋过朱雀大街上的铺子,奈何她攒钱的速度永远没花钱快,攒来攒去也攒不够本钱,只好做罢,先买了另外几条街的一些铺子练手。
她们这等女孩儿几乎人人都要学习管家,也都会看铺子看田租出产。
范溪由嫂子马想手把手教出来,又有前世的记忆,数学功底远比一般人强,管这点账压根不在话下。
铺子、庄子到了她手里就没有亏的,连马想手里都有一两个经营不善的铺子,马想见她这情况不由啧啧称奇,曾盛赞过她眼光好。
范溪眼光好,哪怕逛个街也能逛出不一样的感觉来。
她掀开开车帘子往外看,果然看见大街小巷不时走过外国人,他们身材普遍要高大一些,黄色头发、褐色头发、红头发、金色头发——光看他们那一头头发披散下来的头发,就知道他们的身份。
他们有的穿了大晋王朝的衣裳,有的穿着他们自己本来的衣裳,个个红光满面,兴高采烈。
轻雨也跟着主子往外瞧,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呀”一声轻轻叫起来。
范溪看她心有余悸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逗她,“怎么吓成这模样?”
轻雨小声嘟囔,“怎么这些人一个个长得比棺材板还宽,跟罗刹似的。”
她边说边忍不住往外看了一眼,而后坚持己见,“这也太吓人了。”
绿鹦道:“你也就没看习惯,看习惯便好了。”
范溪转头看绿鹦,问:“绿鹦你可知晓他们都从哪儿来?”
绿鹦摇头,“听说有个叫阿罗的地方,还有个叫阿萨的地方,这些人的老家离这里极远,我也不知他们都从哪儿来,先前只是听人说了几句。”
想了想,绿鹦又道:“他们长得像,却不是从一个地方来的,他们有时也听不懂彼此的话。”
范溪从前在小村庄里,绿鹦却是自小在皇都长大,若她认不出来,恐怕大晋王朝的人对这些人当真不熟。
这其中往来贸易应当也不多,若是多的话,就熟悉起来了。
马车咯吱咯吱往前走,没一会儿便走到了朱雀大街前。
勘宁郡主最先下车,她跳下马车之后,扬手朝后面两人示意。
范溪跟史子娴也下来。
朱雀大街是整个皇都最繁华的街道,她们几人却极少过来这边逛。
尤其史子娴,若不是结识了范溪与勘宁郡主,借她一胆子,她也不敢自己带人过来这边逛。
站在朱雀大街上,她眸光微亮,满眼都是赞叹。
勘宁郡主走过来,跟她们并排站在一起,爽朗地问:“逛什么?这里有古董铺子、衣料铺子、杂货铺子,番邦铺子、香料铺子……若真一间不落地逛下来,没三个时辰逛不完。”
史子娴转头左看右看,压抑着兴奋说道:“都成。”
范溪:“我看我们就从街上走过去,若是看见哪间铺子感兴趣,便进去瞧瞧吧。”
她们开始逛起,而后发现这里每一间铺子都很有趣,尤其是在她们付得起账的情况下。
她们一间间铺子逛过去,连酱料行都没放过。
虾酱、蟹酱、蘑菇酱、海鲜酱、鱼子酱……范溪从来不知道这个时代就已经有那么多调料,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调料能贵到这个地步。
店家殷勤,她们三人都买了一些,让店家过后送去府上。
布料行也极有趣,除了她们常用的各色绸缎之外,还有棉布与皮毛,染成各种颜色,织成各种花纹。
小女娘们见到这种精致美丽的东西几乎迈不开脚,于是三人又各自买了一些。
范溪看着手里的细棉布,心里喜爱得紧,哪怕穿不上身,用来做桌布也好。
还有杂货铺,杂货铺里当真什么都有。
像鲸鱼的牙齿,外头来的种子,各地的工艺品……范溪恍然间感觉来到后世旅游区的精品店,只有她们想不到东西,没有铺子里找不到的东西。
三人逛起街来丝毫不觉得累,体力充沛得哪怕军营里的将士也未必比得上。
跳了半上午舞,三人又逛了足足三个多时辰,中午只找酒楼吃了个饭,顺便歇了歇。
直到日头偏西,三人才心满意足地让丫鬟与侍卫带着一大堆东西回府。
范溪在这里逛了半日,自然也见到了外邦人。
外邦人体味确实重。
且,她逛了那样久都没见到拿得出手的香料铺子。
这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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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香露
当晚; 范溪神秘兮兮地缀上了戎谨候的脚步; 称跟他有生意要谈。
戎谨候好笑; 让女儿走上来; 跟她并排往前走; “什么生意?”
“一个大生意,爹,我们去书房谈。”
戎谨候不太相信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的女儿能有什么大生意,见她这幅样子; 还是应允了,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慈爱,“成; 就来书房说说。”
书房就他们父女两人。
侍女点来牛油大烛,将室内照得亮堂堂。
戎谨候坐着,范溪站着,转头四下打量书房,眼睛滴溜溜转; 显然正在打什么主意。
戎谨候轻轻扣了一下桌面,“溪儿要与我谈什么生意; 这下可说了罢?”
“爹; 我今日跟伙伴们出去逛街,见着番帮人了。”范溪脸上带着些神秘,兴致勃勃跟她爹分享八卦,“我见他们个个遍身绫罗绸缎; 怕是有钱得紧。”
戎谨候道:“都是来参加春兰祭盛事的,若没银钱与身份,也站不到皇都这块地上来。”
“爹,我还发现他们有个特点。”
“什么特点,肤色眼睛怪异?”
“这倒也是个特点,不过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来,用不着我特地发现。我发现的乃是其他,”范溪神神秘秘,“爹,您发现没有,这些番邦人味道都特别大,要么香,要么臭,就没什么没味道的人。”
戎谨候不以为意,“他们长相习俗与我们相异,身上汗大一些不足为奇,切莫轻视人。”
“我哪会轻视人?我这不就是说他们的特点么,这就是一出大生意了。”
戎谨候听她绕来绕去,绕了半天也没说到个重点,好笑问:“莫绕弯子了,你究竟想说什么生意?”
“爹,您说,我们把熏香卖给这些番邦人,可好卖?”
戎谨候以为她想说什么生意,没想到她要说这个。
摇摇头,戎谨候说道:“你能想到,他人自然也能想到,你看皇都的香料铺子,这些天靠卖香料给外帮人,哪个不是赚得盆满钵满?我们现在插手已经迟了。”
“那我们不卖熏香,卖香露呢?”
范溪眼睛亮晶晶,她早打听过了,这个时空的香料主要还是天然香料,像什么檀香、龙涎香、木樨香等,主要用法也是熏香。
至于香水,压根没出现。
花露倒是有,不过那是用蜂蜜与可食用花卉调制的饮品,冲水喝的。
香水这个市场多大啊!这竟然还是个未开发的不毛之地。
范溪想想就激动。
只要有合适的材料,蒸出精油来,柑橘、花朵、木质……一些简单的香料稍加调制,可能就能够制出极为诱人的香味来。
范溪没有做过香料,香水却闻过不少。
她想开发一些针对于男性的香料,比传统的木樨香等花香更冷淡一些,比檀香等更清新些。
到时候新型香水一上市,肯定不愁卖!
范溪还陷在美好的憧憬之中,戎谨候却皱起了眉头。
他没听清楚她所说的具体内容,只得疑惑地重复一遍,“香炉?”
他有些想笑,“你怎么听风就是雨,这也太异想天开了些,纵使要熏香,香炉能卖出去几个?”
“啊?”范溪完全没想到话题会歪到那边去,有些抓狂地重复,“是香露,跟花露一样的东西,不是香炉啊。我卖香炉作甚?”
“谁晓得?”戎谨候被她逗得心情愉悦了些,道:“香露是什么?从哪里进货?”
“外面没有卖,得自己去弄。”范溪比划道:“我以前蒸过酒,会一点这个。爹,我们开一家香露铺子罢。”
戎谨候查过小女儿未被找回来之前的事,不过查得不算仔细。
听她这样说,戎谨候有些惊奇,“你还会蒸酒,蒸什么酒?”
“就是一些烧刀子之类的酒。”
范溪小时候生活的那个小县城乃至那个府城都没发现蒸馏酒,来到皇都后她倒是找到了这样的酒,不过这些酒都是从外头运来的,时人喜欢这个的并不算多。
白酒太直白太浓烈,不太符合上层人士的审美情趣。
范溪以前还想过卖酒来着,打听到这样的状况只好放弃。
这个市场不大,不值得在这里花费精力。
谁知“山重水复疑无路,有暗花明又一春”,她这门手艺终究还是能派上点用场。
戎谨候感慨,“我们溪儿还真是多才多艺。”
“其实也没有,吃饭的本事比较多倒是真的。”范溪眼睛亮晶晶,“如何?您要不要跟我和我做这个生意?我下午算过了,咱们一人拿出两千两差不多就行了。”
戎谨候意味深长,“两千两可不少。”
纵使他们这样的宅第,一年阖府上下花费也就三千到五千两。
范溪一出手便要四千两去试水,这个银两当真不少了。
范溪见他神色动了,连忙凑近一点试图说服他,“这钱主要是买铺子与买香料的钱,这两样东西都贵嘛。爹您放心,若是我这香露试验不成功,转手把铺子与香料卖出去也是一样,亏不了多少钱。”
戎谨候看她,“只是钱的事?”
范溪朝老爹竖起大拇指,谄媚地走到他后面帮他捏肩,“什么都瞒不过您,除了一些银钱之外,我还需要您帮我找几个手艺高明的调香师傅,再给我拨一二十个签了死契的仆从便差不多了。”
“你这手笔倒是不小。”
“这也是没办法嘛,春兰祭一结束,一半番邦人差不多就会归去了,顶多过完年,另一半也会回去,我得多弄些人手,抓紧时间把项目弄出来,趁着他们还在这里将我们香露的名声打出去。”
戎谨候道:“我先想想。”
范溪紧张,凑近了些拿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爹,这有什么好想?要不然算您借银子给我吧,到时候我连本带利还给您,可比出去外面放印子钱好多了。”
戎谨候抬手就敲了她脑瓜一下,“好好的侯府千金,怎么一股市井人家的嘴脸?”
“什么市井人家,我这不过是比较精明罢了。”范溪一点都不怕她爹,伶牙俐齿,“难道您希望女儿是个笨女娘?”
“这倒不至于,也别太聪明就是。”
“我这不是好不容易想出了个法子挣点小钱嘛。有您在,有手底下的老仆在,再怎么样我都亏不着。再说,我现在不多练练,成亲后不通世务叫人给糊弄了过去,那时便哭都哭不出来了。”
“你大兄说你学得很好,哪有什么不通庶务的样子?”
“多练练总没坏处嘛,技多不压身。”范溪想说服人的时候总能找到一大堆合适的理由,她道:“您看,我可有三位兄长啊,纵使如您一般,每位兄长给您生三位孙儿,这里也有九个了。”
范溪眨眨眼睛,道:“我瞧兄长们学识人品无一不好,我们府上兴旺起来乃是迟早之时,在这时候,我们难道会嫌银子咬手不成?”
戎谨候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动心了,“你真会制香露?”
“应该会,我从古书上看来,没有试过,得先练练手。”范溪想了想,觉得不能灭自己威风,又补充了一句,“有调香师傅在,应当砸不了。”
“你最近不正忙祭舞之事,忙得过来么?”
范溪可是皇家钦点的领舞,还得过陛下赏,这事弄砸了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范溪一听他这就是有打算松口的迹象,连忙一叠声应道:“有有有!!!”
她声音清脆,刻意压低了些,“祭舞我早就跳的滚瓜烂熟了,闭上眼睛都不会出错。”
戎谨候挑眉看她。
范溪道:“后日彩排,五日后乃是春兰祭,祭舞第一日便要跳,跳完之后我便没什么事做了,正好可抽出空来弄这个香露铺子,爹您可以先帮我把人手找出来,到时候就快了。”
“我再想想。”
“爹呀!”范溪急了,“我可是有什么好事便第一个想到您,您要是不乐意出这个份子,我就去找大兄大嫂了啊,我想他们肯定会有兴趣。”
戎谨候打趣,“这就急了?”
“那可不是?商场如战场,一旦错失时机,那可就兵败如山倒了。”范溪上下打量他爹,皱着鼻子威胁道:“顶多再给您一日时间想,您要是明日还未回复我,我可就去找别人了哈。”
戎谨候拿小女儿没办法,无奈笑笑,“成成成,明日答复你。”
范溪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的心里多半已经允,只不过还得再查一查有没有合适的人,于是声音又恢复了清脆,“爹您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不?”
戎谨候摇摇头,“无事了,你早些回去歇息罢。”
“哎,爹爹晚安。”范溪简单行了个礼,转身往外走。
戎谨候的声音在后面追来,“小心脚下,让她们多提及盏灯笼。”
“知晓了,爹您别担心,这路我都走熟了。”
范溪回去后看了眼更漏,现在已到戌末,颇有些夜深人静了。
丫鬟们打好了水,她下午洗过头发,晚上不用再洗,只用洗一个澡便能上。床睡觉。
洗完澡出来后,范溪一边任绿鹦用帕子擦拭她沾了水雾的头发,一边水口跟绿鹦聊着天。
聊着聊着,范溪开口,有些迟疑地问:“绿鹦,你今年十七了罢?”
绿鹦的神色依旧挺平静。“是。”
范溪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你是一月生辰来着?”
“小姐好记性。”
范溪转过头看她,“绿鹦,你想过你的终身大事么?你在我身边也待了好几年,你若是想成婚,我去求爹爹,给你在军中找个小军官,或者找一个出身清白的商户子弟?”
“能到小姐身边服侍是我的福气。”绿鹦手顿了顿,而后很快恢复,对范溪笑了笑,柔声道:“小姐还未出嫁,奴婢想再多陪您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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