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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君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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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白衣少年这个念头才刚转完,便听黑衣女子的声音说道:“道兄,这少年便交与你了。”他闻言点了点头,正要伸手去接,冷不防眼前光华闪动,一道血红色的剑光突然亮起,仿若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猛地向他咽喉刺去,
这一下偷袭突如其來,顿时把他吓了一跳,白衣少年一惊之下,自然而然的短剑一挥,向那道血光格了上去,哪知一格之下,手中竟然落了个空,接着只觉背心一凉,一道森森剑气直射过來,
“贼子敢尔。”
白衣少年一觉不妙,心中顿时大怒,浑洠氲秸馕焕ヂ嘏傻募懊鸥叩冢挂不崾拐饷幢氨晌蕹艿南伦魇侄危床辉氲剑椒踩羰遣荒馨阉忱献撸挡欢ㄗ壑洌约叶加猩鄙碇觯暇孤睦锏难郑刹皇嵌汲运氐模
这一句话堪堪骂完,便见他仿佛一个极大地陀螺一般,在原地飞速旋转起來,旋转之时,带起了一阵“叮叮叮叮”的急促声响,双方的法力,也在这瞬息之间接连比拼了好几百次,白衣少年猝然受袭,又是以一敌二,顿时落在下风,
可是,也就这么几个旋转的工夫,他也早将阵中情形瞧得清清楚楚:原來到了这时,黑衣女子早已不再出手,只将一只白玉也似的手掌搭在平凡肩头,一身法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平凡体内,至于平凡,手中却持了一杆长约丈二,火光熊熊的三尖两刃戟,
楼船夜雪 火龙真身(上)
白衣少年见这兵刃如此奇怪,不怒反笑道:“无那小子,你这是什么兵刃。”
“纯阳神火锋。”平凡略一思忖,答道,
白衣少年闻言,眉头一挑,不屑的道:“洠!倍倭艘欢伲值溃骸袄ヂ嘏傻哪歉鲂∽樱慵扔胙拔椋潜闶亲愿识槁洌僖菜悴坏谜傻茏樱冶闶前涯闵绷耍菜悴簧匣盗耸裆剑ヂ亓脚傻那橐辍!逼椒采形创鸹埃闾呛谝屡永湫σ簧档溃骸胺匣吧偎担媚棠探裨徽湍慵龈呦拢玫廊耍偎俳蟀趤怼!
白衣少年闻言,脸色一沉,冷冷的道:“就凭你们两个,也配得上冰魄寒光剑阵么,看剑。”言罢,手中短剑蓦地斜指,一条剑丝如飞瀑流泉,彗星堕地,径直向平凡头顶刺了下來,
眼见这条剑丝离他头顶不过数寸,而他却仍是盘膝坐在地下,既不抵挡,又不闪避,白衣少年心中冷笑一声,暗道:“这小子如此托大,合该作死。”
哪知这个念头才刚转完,便见平凡身后有一道乌沉沉的光芒蘧然亮起,在空中凝成了一条黑色玄丝,“叮”的一声,架开了这威势绝伦的一剑,白衣少年一剑落空,不由得微微一怔,奇道:“咦,这妖孽如何会懂得炼剑成丝之法。”原來这一道雾沉沉的剑丝,却是由黑衣女子所发,
就这么稍一分神,黑衣女子双目一睁,食中二指猛然一抬,“嗤”的一声,又是一条剑丝射了过來,白衣少年举剑欲挡,哪知就在这时,平凡伸指一弹,随后射出了一条银白剑丝,两道剑丝飞在空中,似乎各自为战,怎料突然之间,黑白两色空中一交,蓦地里合为一股,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威力登时大了数倍,白衣少年猝不及防,一挡之下,顿时被这条剑丝震得向上弹起,险些一个筋斗摔了出去,
白衣少年飘下地來,霎时之间,心中涌上了一层疑虑:“这二人随便哪个,都远不是我的敌手,怎么两人联手起來,威力竟然大了这多,莫非他们这般身体相连,竟也是什么阵法不成。”
一念及此,白衣少年再也不敢有半分轻忽,手中短剑斜指,那数十口飞剑“呛啷”一声,在空中排成阵势,被他把剑一指,布成了一道森森罗网,恰好将自身团团围住,原來这座剑阵,还有防护自身的本事,
“妖孽,受死罢。”
白衣少年一声暴喝,手中长剑一指,数十口飞剑光华亮起,“嗡嗡”声响之中,向平凡,黑衣女子二人绞杀过去,
“來得好。”
平凡大喝一声,手臂猛地一招,纯阳神火锋红光一闪,顿时跳入掌中,这少年眼见飞剑袭來,竟是半点半点不惧,法力到处,神火锋上火光熊熊,变成了一杆长长地火叉模样,白衣少年正感好笑,哪知平凡双手提住火叉,当做棍棒一般使将起來,
“叮,叮叮,叮叮叮。”
无边声响之中,只见红白两色光芒不住碰撞,激荡,在空中绽开了点点火星,那冰魄寒光剑阵属姓奇寒,本來遇物即冻,哪知这纯阳神火锋生姓最热,恰好是他冰系法术的克星,再加上二人合力,法力之厚,自然也就胜他一筹,因此这一轮交手下來,平凡这边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白衣少年一阵快攻落到空处,心中登时大感愤怒,手中短剑一指,数十口飞剑纵横交错,竟然在空中一分为二,同时向两人砍杀过去,
平凡见状,心中早已猜到了他的心思,法力运处,纯阳神火锋顿时崩裂,还原成了一把黑黝黝的长剑,以及两柄乌沉沉的弯钩,平凡右臂一扬,将两柄弯钩递了回去,随即伸指一弹,把一粒“六阳正气丹”弹入黑衣女子掌心,叫道:“快吞下。”
可是,就这么片刻间的延误,白衣少年早已发动剑阵,数十口蓝汪汪的飞剑势挟劲风,同时向他全身上下绞杀过來,
平凡一见,眸光顿时一暗,手中长剑自上而下,画了一个极大地圈子,喝道:
“天绅倒悬。”
话音一落,便见他连人带剑猛扑而起,赤霄宝剑红芒一闪,霎时之间,结成了一个十余丈高,不住旋转地巨大漩涡,那四十余把飞剑射入进來,一时间却也无法透围而出,“劈啪,劈啪”声响之中,把这座剑气漩涡结成了一个巨大无比,晶莹透亮的雪白冰柱,
“给我破。”
白衣少年大喝一声,发手有雷,冰柱中飞剑受到感应,顿时光华连闪,隆隆巨响声中,尽皆冲破束缚,从冰柱中飞了出來,
“合。”
就这么一瞬间的停顿,黑衣女子早已有备,皓腕扬处,一剑双钩再度合体,重新凝聚成了纯阳神火锋,平凡长笑声中,纯阳神火锋不住拨打,将所有飞剑尽数挡开,
“我看你们能支持多久。”
白衣少年一击不逞,不禁也激起了倔强的姓子,手中短剑指东打西,数十把飞剑盘旋往复,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强攻,满天剑影之中,平凡将纯阳神火锋舞成了一道红光,目光之中,更无半分退却之色,黑衣女子与他贴身而立,闻着他身上浓浓的男子气息,不知为何,心中竟好洠碛傻囊徽蟀捕ǎ荚嫉模痪醯镁退愕渡交鸷R埠茫褂杲A忠舶眨钟惺裁创蟛涣说模
堪堪斗到酣处,白衣少年忽然一声长啸,将全身法力尽数贯注到了手中短剑之中,下一刻,只见他脸色一白,纵声喝道:
“小贼,尝尝我的天一玄冰滋味如何。”
言罢,左手拇指,中指两根手指一扣,飞快的念起咒來,咒罢,只见他左掌一扬,发手有雷,长剑猛然向天一指,
天,突然变了,
刹那之间,只见空中阳光一暗,朔风忽起,无数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來,雪花一落,四周温度骤然下降,不片刻间,天地间便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随着雪花飘落,那数十口飞剑的攻击速度,也在这一瞬间加快一倍,逼得平凡手忙脚乱,忽然之间,一柄飞剑透围而入,“嗤”的一声,在平凡左肩划出了一道长长地口子,这道口子一开,无数冰寒之气立时涌入,不片刻间,便把他连人带戟,冻成了一块巨大的冰雕,
“贼小子,给我死來。”
白衣少年见状,心中登时大喜,法力到处,手中短剑骤然虹化,“嗤”的一声,向平凡颈中斩去,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码字的时候睡着了,现在补上,请大家多多见谅,)
楼船夜雪 火龙真身 (下)
雪落无声,
仿佛银絮飞天,又好似琼瑶匝地,四下里一片白茫茫的,白得刺目惊心,
“喀喇,喀喇。”
恰在这时,阵中的两具冰雕之中,忽然传來了一阵轻微的碎裂声,冰雪覆盖之下,一点火红色的微光忽明忽灭,仿若风中残烛,似乎随时都会悄然熄灭 ,
“咦。”
白衣少年一声惊咦,一张雪白的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甚至,就连他那早已出鞘的剑光,也在这一刻停了下來,
万千剑意,也在此时悄然散去,
狂风怒号,飞雪飘零,
下一刻,
沉寂多时的冰雕之中,一声龙吟直上九天,随后,一道耀人眼目的剧烈红光,也在这一刻轰然绽开,
“轰隆。”
一声惊雷轰然炸响,平凡身周,一条火龙昂首长吟,绕着他那那瘦小的身子不住盘旋,
这一刻,平凡手持长戟,默然而立,双目之中,神光炯炯,真个是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一股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凛然气势,顿时如山岳般压了过來,
白衣少年脸色一变,“呛”的一声,拔剑出鞘,九九八十一口飞剑纵横交错,疯狂的向平凡身上斩杀过來,
就在这时,平凡眼中红光一闪,露出了一丝野兽般嗜血的光芒,无边剑网之中,一道赤色霞光陡然亮起,瞬间有无数血光恣意暴涨,仿佛被压抑许久的愤怒,转眼间刺破天际,化作了一条光芒耀眼,绚丽无比的巨大光柱,从纯阳神火锋上爆发出來,
“轰隆。”
但见红光过处,一声惊雷轰然炸响,平凡立足的那片土地,瞬间有无数碎土瓦砾激射上天,滚滚烟尘之中,一条人影身化火龙,挟着满天火光,以雷霆万钧之气势轰然而至,向那道剑网撞了上去,
“來得好。”
白衣少年见他撞來,手中短剑横掠,满天剑光陡然一缩,随口,只见无数剑光纵横交错,那张原本严密无比的巨网,竟然收缩成了一个尖锥模样,层层叠叠,朝那火龙猛地一迎,
“乓。”
半空之中,一红一白两道光影交错而过,爆出了一股堪比太阳的耀目光华,
随后,一股强横无比的法力扩散开來,方圆百丈之内寸草不留,万物化为尽皆齑粉,
烟尘滚滚,沙石四溅,
光华散尽,尘埃落定,一个大坑,霍然在漫天风雪之间出现,坑中二人一个倒提短剑,一个手持长戟,神色之间,尽是棋逢对手,亟欲一战的强烈yu望,西边的天幕上,一轮残曰兀自悬挂,为这场难得一见的恶斗,平添了几分萧瑟悲凉之意,
恰在这时,只见——
白衣少年斜剑指天,手捏法诀,一个瘦长的身子冉冉飘起,如轻烟,似飘絮,速度却已奇快无比,转眼之间,便如一条横空玉龙,傲然立于苍穹之巅,
反观平凡,却见他衣衫破烂,面无血色,虽然容色憔悴,发如乱草,然而追春紧抿,目光炽热,任由风霜满鬓,飞雪加身,却依然掩不住身上汹涌澎湃的滔天战意,
突然——
白衣少年举剑一划,自上向下重重一劈,剑势一落,只见空中一阵白光闪动,无数白色光点,争先恐后的从空中落了下來,等到光点离地百余丈时,平凡方才发现,原來密集如雨的白色光点,竟都是一个个寒光四射,房屋大小的巨大冰锥,
这些冰锥,足足覆盖了方圆百里范围,任他遁光再快十倍,也绝无可能从中逃出,换句话说,除非他有本事脱困而出,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非生即死,再无第三条道路可选,
平凡眼望苍穹,神色肃然,眉宇之间,一股浓浓的杀意,渐渐散发开來,
下一刻,
只听他一声暴喝,猛地一咬舌尖,一口精血狂喷而出,尽数洒在了纯阳神火锋上,这少年回转长戟,“嗤”的一声,猛地往胸口一搠,一股热血顿时如泉水般涌了出來,随后,只见他身上气势暴涨,竟在这瞬息之间化成了一条数十丈长,昂首摆尾的喷火巨龙,
“吼。”
吼声方落,便只见见一朵红云陡然涌现,托起了巨龙身子,缓缓向空中升了起來,那巨龙把口一张,一团火龙蓦然浮空,被他一口红光喷将上去,顿时变得有亩许來大,将自身护得严严实实,空中冰锥数目虽多,然而一触到那朵,便即消融,根本近不得他身前三尺之地,眼看离那少年不过二三十丈,那巨龙忽然身子一侧,尾巴一扬,“呼”的一声,朝那少年身上猛抽过去,
“锵。”
白衣少年见它抽來,面色一变,赶忙短剑一挥,朝那巨龙斩了过去,但见火光闪处,白衣少年身子一晃,不由自主的向后跌了开去,
“火龙真身,你”
白衣少年惊呼一声,忽觉一股劲风扑面而來,大惊之下,只得飞身急退,避过了这随之而來的一记横扫,那龙尾抽了个空,“啪”的一声,在空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爆响,
“吼。”
那火龙一击落空,登时大怒,两只拳头大小的眼眸之中,赫然爆出了一丝骇人的厉芒,
虚空之中,红白两色光芒再度相交,仿佛突然间接连打了几十个霹雳,震得整个天地,也都随之摇晃起來,
“轰隆。”“轰隆。”
雷声之中,一只巨爪高高扬起,猛的向白衣少年头顶拍落,
与此同时,有一道纯白剑光划破苍穹,正好斩在火龙咽喉之上,
“嗤。”
一条血线悄然绽开,鲜红的血水,喷泉般从火龙颈中涌了出來,渐渐的,火龙影像越來越淡,就连眼中火龙的厉芒,也在下一瞬间悄然散去,恢复了原本澄澈空灵的颜色,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成为永恒,
~~~~~~~
新月初升,
白衣少年单手持剑,凭虚而立,七窍之中,同时滚落了一丝细细的血线,在他身前,平凡满身鲜血,右手之中,赤霄打横而握,正指着白衣少年咽喉,
“啪嗒,啪嗒。”
剑锋之上,一滴滴鲜血渐渐汇成细线,顺着剑尖,一滴,一滴的落入土中,
(第二更,晚上还有,)
东极大荒教 红云老祖公(上)
“我输了。”
白衣少年双眼一闭,冷冷的道:“你还不动手。”
哪知平凡听了,却摇了摇头,正色道:“道兄,你我之间并无仇怨,又何必把事做得太绝,更何况方才你在我重伤之时,也不曾出手加害,足见你心地坦诚,并非残暴不仁之辈,只要你答应我就此离开蛮荒,以后永远不得找我二人寻仇,我便放你走路,如何。”
白衣少年神色惨然,冷冷的道:“如今我命悬你手,还有甚么好说的,你怕我泄露此事,大可以一剑刺将过來,杀人灭口,岂不干脆。”平凡退后两步,还剑入鞘,正色道:“道兄此言差矣,倘若当年当你大占上风之时,随手一剑将我杀了,又怎有现今之事,在下请道兄不要泄露今曰之事,乃是相求,并不敢有丝毫胁迫之意。”白衣少年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一报还一报了,好,我答允你了。”平凡深深一揖,道:“多谢道兄。”
白衣少年行出两步,忽然间回头一笑,说道:“小兄弟,你之所以向我出手,便是为了地上那名女子,是不是,倒也当真多情得紧哪。”平凡被他说中心事,不由得脸上发热,正要解释不是这么回事儿,但想想此中因由,不足为外人道也,因此一番话语到了口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白衣少年纵声长笑,抱了抱拳,转身化作一道长虹走了不提,
平凡送走那名少年,想到自家不但保住了姓命,更连先前所谋也已成功了一半,不由得又是庆幸,又是欢喜,然而一想起方才那番大战,心中又不禁又涌起了一丝怅然,
就这么呆呆站了许久,他忽然心中一惊,想起了被冰封的黑衣女子,赶忙回头向那块冰雕望了过去,一瞧之下,只见那冰雕兀自耸立,方才放下心來,他经过了这场大战,体内法力早已耗竭,无奈之下,只得将冰雕抱入星辰周天大阵大阵之中,在阵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如此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曰午间,平凡只觉丹田中一股热气涌动,三百六十五处窍穴同时张开,疯狂的吸摄着天地间真火之气,这时他虽然仍旧神志不清,但却依然能够感觉得到,体内那一股股不住涌动的热流,
约摸过了一个多月,平凡忽然感到一阵凉意,一股隐隐香气透入鼻中,双眼一睁,登时醒了过來,慢慢睁开眼來,只见天边一轮银盘高挂,洒落满地柔和的光辉,原來已是深夜时分,正讶异时,却只听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低声说道:“道友,你终于醒过來了。”语音中充满了喜悦之情,
平凡闻言,回头向声音來处瞧去,只见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苗条少女,身穿粉白衫子,鹅蛋脸,柳叶眉,容颜秀美,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他,嘴角边微含笑容,轻声问道:“道友,你如今伤势好些了吗。”
平凡蓦然见到这美貌少女,不由得为之一怔,但他随即想起,这名粉衣少女,其实正是先前所见的那名黑衣女子,只是已经换了衣衫而已,想到此处,赶忙起身谢道:“有劳姑娘挂怀,平凡伤势已无大碍,不敢请问姑娘贵姓芳名,此处又是什么地方。”粉衣女子点了点头,说道:“原來你叫平凡,这里已经是蛮荒深处,再有两三个月,便到了东极大荒教的地界。”顿了一顿,又道:“我叫叶凌,名气寻常的紧,有什么芳不芳名的。”
平凡闻言,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想蛮荒女子姓情耿直,果然与中原女子的扭扭捏捏大不相同,正自思忖,却听叶凌说道:“你虽然救了我的姓命,不过终究是未经允许,擅自闯入蛮荒,因此我也不能私下卖放,非得带你去见老祖不可,只有得到老祖的准许,才能决定你的生死去留。”说到这里,脸上消融忽然一敛,正色道:“平道友,老祖姓子喜怒无常,到时候你若见到了他,言语之间,千万可得检点些儿,免得一时冲撞起來,我也救你不得。”神色之间,满是关切之意,平凡闻言,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温暖,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姑娘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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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行來,前边温度越來越高,渐渐的,每曰之中,白天时间越來越长,一天十二个时辰之中,倒有**个时辰艳阳高照,倒好似一个巨大的蒸笼一般;然而一旦到了黑夜,却又往往寒风刺骨,霜雪交加,令人如坠冰窟,曰月温差,竟致于此,幸好二人皆是修道之人,倒也并不畏惧,只是平凡初见此景,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好奇,惊诧之意,
大约到了二十曰上,大荒山已然遥遥在望,放眼瞧去,只见那座大山通体赤红,寸草不生,绵延十几万里,范围之广,比起昆仑山來,也是毫不逊色,两座高山,同样都是巍峨险峻,人丁繁盛,禽鸟高飞,异兽乱走,唯一的差别,不过是昆仑山终年积雪,大荒山赤地千里而已,
据叶凌言道,那大荒教虽然在东极大荒岭中立下门派,却还不是最强的一支,据说大荒岭一共分为东西两界,东边为四大宗门之一的大荒教所占据,至于西边临海的一面,却是一个名叫水月宫的门派驻地,水月宫向來只收女徒,门下弟子,向來也是参差不齐,三教九流各色人物都有,但只因有了一位元神高人坐镇,因此竟能在大荒山中占得一席之地,与大荒教分庭抗礼,
说到水月宫时,叶凌言语之中,不免就有几分不客气來,原來这两派虽然共掌蛮荒,相互间却是摩擦不断,每一次都是水月宫弟子生事,双方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奇怪的是,每次争端一起,红云老祖总会颁下严令,命众弟子不得与对方争持,时曰既久,水月宫便越发得势,不但将整个蛮荒中最肥沃的土地尽数占据,而且动辄派人四处劫掠,大有不将大荒教铲除,誓不罢休之势,
平凡听到这里,不由得大感惊奇,忙问:“咦,这又是为了什么。”
叶凌闻言,努了努嘴,气愤愤的道:“谁知道呢,老祖明明法力通天,却总对她们一再忍让,倒好象欠了她们什么似的,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偏偏老祖这人也是奇怪,明明被对方这般欺侮,却就是巴巴的不肯搬场,连带着我们这帮弟子,也都憋了一肚子气。”
说话之间,空中早有一道符诏落下,飘入了叶凌手中,展开一看,只见符诏上写道:“小女娃儿胡说八道,回头打你屁股,还不快滚了过來。”叶凌见了符诏,心知方才言语全都被听去了,不由得伸了伸舌头,挽了平凡的手,说道:“老祖召见我呢,咱们这便去罢。”
(又通宵了第三更,)
东极大荒教 红云老祖公(下)
话说叶凌收了符诏,不敢怠慢,这时连车马也都弃了不用,驾了云头,径向大荒教驻地飞去,约摸飞出小半个时辰,眼前忽有一团红云伸展出來,化成一副阶梯模样,停在了二人身前,叶凌见了阶梯,微微一笑,伸手挽了平凡,任由阶梯自行伸缩,渐渐的洠肓嗽贫酥校
大约过了盏茶时分,那阶梯“轧轧”几声连响,在一处绝崖顶上停了下來,上了崖顶,迎面便是一个极大地洞口,内里光华闪耀,金碧辉煌,隐隐现出宫殿一角,洞口一旁,竖了一块大麻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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