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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魔(不给)-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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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一道人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好像严寒的凛冬突然追进了冰窟里。

意识在逐渐的下沉,虽然思绪已是支离破碎,但他并没有彻底死亡,这白骨剑虽然阴戾霸道,但金丹人仙的生命里也只能用强横变态来形容,金丹不碎,便算不上彻底意义上的死亡,他依旧能感觉身边、眼前发生的一切,看见了琉光道人抛弃他是的那种果断与绝情,只是此刻根本不知到什么是喜、什么是悲,仿佛在看着一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默剧,身旁不时有灵符在爆炸,强烈的冲击震的他身体上下翻飞,就像风中一片落叶似得,所幸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此时此刻的他,虽然还活着,但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等待死亡了。

那些不断爆炸的灵符,对他而言,在短时间内并不足以致命,八卦紫绶仙衣能够抵挡绝大一部分冲击,真正在吞噬他生命的是他后背那柄燃烧着碧绿萤火的骨剑,这骨剑上蕴含的毒火能让肉身炉鼎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腐朽坏死,哪怕金丹人仙已经悟透了不朽真意也毫无抵抗能力。

这柄骨剑乃是马面鬼将在阴曹地府之中所用的神器,剑胎为天工铸炼,品质极高,又在马面手中斩杀了数以万计的厉鬼、阴魂,这些凶顽之物死后怨念积聚不散,使得这柄神剑愈发的凶恶,比魔器还要歹毒十倍百倍,简直令阴曹之中所有鬼修都闻风丧胆,亦有一个十分霸道的名字——饮恨,淳一道人被这一剑刺中之后,就知晓了刺杀者身份,乃是阴司五大鬼将之一的马面,如今将整个蜀州乃至天下正道都闹的鸡犬不宁的牛头鬼将,正是与之齐名的存在。

死在这马面手中,也不冤了。

他平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饮恨剑只需再刺进一寸深,便能穿透紫府,毒火便会将金丹吞噬,一切就结束了。

然而就在这关键之时,饮恨剑却似触电一般抽了回去。

淳一道人死地逢生,却没有一丝窃喜,只有满心的疑惑,这马面鬼将不顾通道崩塌自己葬身其中的风险来刺杀自己,已是得手,只需再添一丝力量,便可成功杀死自己,为何在关键时刻却突然收手,然而这般违反常理举动却非轻易能够猜透的,他肉身炉鼎包括金丹元气已被这饮恨剑上的毒火严重破坏,整个人已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眼前景象逾渐迷离,他知道自己马上将会失去意识,也顾不得多想,匆忙沟通‘八卦紫绶仙衣’的器灵,命其进入自行运转的状态。

便在黑暗充斥眼帘的最后一刻间,淳一道人似乎听到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

“竖子,害我!”

马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通道崩塌下来的短短几息之间,便被雷霆、真火轰杀的体无完肤,哪还顾得上淳一道人的死活。

他听了燕王的话,前来刺杀琉光道人,要替酆都大帝分担压力。

然而根本没被告知这通道会坍塌,等那铺天盖地的灵符似狂风暴雨宣泄砸来时,他才惊醒过来,只是如今已身陷绝境,除了咒骂,他也没有别的宣泄方式,饮恨神剑一通狂挥乱砍,汹涌的怨念、毒火犹如惊涛一般涌向四周,然而这些灵符根本没有意识,自然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反而是剑气与灵符激烈碰撞,会爆发出更为恐怖的威力,使得通道坍塌的速度更快了,已经波及整个大阵,所有灵符都不受控制的触发,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在灵符爆炸中震颤着。

马面是阴司五大鬼将之一,镇守阴曹地府亡魂秩序,实力之强毋庸置疑。

然而善战也要分场合,在这已经失控的万象灵符大阵之中,善战只会让他死的更快、更惨,不过短短几息间,马面的身躯便已被炸的支离破碎,饮恨剑也失去控制朝着地面坠落而去。与他同行还有鬼王,两人本是联手劫杀琉光道人和淳一道人,但鬼王却更显稳健一些,没有急着出手,因此当通道崩塌的时候,也有了更多的应变余地,不似马面短短片刻,便被数以百计的灵符轰在身上,落了个形神俱灭的下场,鬼王祭起一枚小小的骨钟,只见一阵迷蒙的红光荡漾开去。

那骨钟霎那间化作一丈多高,将他整个人全部罩了进去。

灵符轰击在钟身上,被那红光纷纷化解,所剩不多的破坏力也被厚厚的白骨所抵挡,此钟名为‘天灾’。

这鬼王与牛头马面司职不同,只负责处理阴曹地府之中天灾巨变,阴间环境复杂,火山冰渊、岩浆毒雾遍布,时常会出现问题,这天灾骨钟便是他处理这些危机所依仗之物,防御力极为惊人,他又在竭尽全力躲避,竟是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眼见通道出口近在眼前,鬼王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这不足几息的时间中,起码近千道灵符砸在了天灾骨钟之上,饶是此物防御力惊人,也是出现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裂痕,而且自身也被严重震伤,若在捱一会,只怕也有危险。

正在此刻,忽然见身侧不愿之处,有黑影闪烁,仔细一看,竟是几截残肢断臂。

从身上衣物穿着来看,应是那酆都大帝,只是如今被无数灵符轰击,已经形体溃散了,虽暂时还没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但处境已是极为糟糕,就算他道行高深,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鬼王如今是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他的死活,正欲离开至极,却发现那一截断臂的五指中,竟然抓着一个黄灿灿的事物,散发着淡淡的灵光,随在这潮水一样的灵符中显得异常的微不足道,但值得酆都大帝似都不松手的东西,显然不是平常之物,他仔细一看,顿时震惊。

那黄灿灿的事物犹如一个黄金铸造的小球,异常的圆润,灵光流转,给人一种圆满、不朽的感觉。

丹丸上已有三个孔窍,正在源源不断的喷吐着金丹元气。

“修道人的金丹,这净尘道人竟然被酆都大帝击杀了,连金丹都落到了他手里。”鬼王眼眸之中顿时燃烧起一股炽热的欲望,难怪这酆都大帝如今死也不愿松手,金丹之中蕴含的金丹元气品质比天地元气可高出无数倍,哪怕他现在被万象灵符大阵重创,得到这枚金丹炼化之后,不仅可以伤势痊愈,而且可以更进一步。而自己若能得到这枚金丹,好处也无穷之大,炼化吸收了其中庞大的金丹元气,立即可补全鬼修残缺的先天,修成元神,成就地仙业位。

鬼王心中贪欲一起,顾不得继续逗留于阵中的凶险,催动天灾骨钟,朝那半截断臂靠去。

酆都大帝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没有任何反抗。

哪知这鬼王只救下半截残肢之后,便没有继续营救的打算,立即往阵外飞去,酆都大帝也是恍然醒悟过来,这鬼王不是真心实意想救自己,而是贪图净尘道人死后留下的金丹,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涌上心头,奋力挣扎起来,一代大帝自然有一代大帝的尊严,岂可容人这般算计。

不管如今这半截残肢与鬼王对抗是不是不自量力,奋起一拳朝着他脑门上砸去。

鬼王刚刚从通道中挣扎逃出,已是精疲力竭,已经收了天灾骨钟,根本没想到这酆都大帝心思变通这般之快,一瞬间就猜透了他的打算,而且说翻脸就翻脸,两人如今相隔极为靠近,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拳打中,脑袋顿时就裂开了。鬼王气极败坏,双手齐出扼住那半截断臂狠狠一拧,如同朽木似的,一下子就支离破碎,酆都大帝仅有一截手臂逃脱出来,自然不是鬼王对手,然而这一撒手,那净尘道人的金丹却是趁势挣脱,直冲天际,想要逃跑。

“老夫救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鬼王张开血盆大嘴怒吼一声,整个人好像一头愤怒的公牛,身形暴起,窜入云端,紧追金丹而去。

净尘道人如今肉身炉鼎虽被数以千计的灵符彻彻底底的轰杀,那‘星尘’也全部散落了,但逃命的意识仍旧十分强烈,若金丹落入这群妖人手中,他连转世重生的机会也没有了。

燕王眼看两人那鬼王拧碎了酆都大帝一缕残魂之后朝着净尘道人的金丹紧追而去,却无力插手,虽然明知这等重要之物不能轻易落于外人之手,但是眼下根本脱不开身,这万象灵符大阵由余两个截然不同的意念支配,发生激烈的对冲,如今已经彻底乱套了,便是他也无法控制,只有一点点的疏导,这万象灵符大阵在此战中虽然用去了六成甚至更多的灵符,但余下灵符仍有不少,这般平白损耗,极为可惜,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万象灵符大阵如今必须保住。

这是平都山福地最后一层屏障,阻止阳山小东进入的门户。

如今酆都鬼城的势力经过此战消耗,已经十不存一了,马面魂飞魄散、酆都大帝如今虽然还有一缕残魂,但也彻底废了,没有几百年时间休想恢复,三千鬼修更是死的干干净净,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后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平都山福地接手,他的计划便是如此,但如今平都山福地之中根本没有独当一面之人,适合‘接手’这个重任,昆阳子不行,因为他已经作出了让步,在此事上他便不能继续插手,容易引起阳山小洞天怀疑,张潜考虑到最好的人选便是碧游道人。

可惜碧游道人如今还在蜀西之地捕杀五大鬼王,暂时无法与她取得联系。

所以燕王就要替她占领着平都山福地,阳山小洞天虽然在此次战事中损失惨重,百余精锐弟子连同两位金丹人仙都葬身之处,但对整个阳山小洞天而言,这种损失并不足以伤筋动骨,若知晓只差一点点便能成功,肯定还会派出第二波进攻,那时候他肯定抵挡不住,所以这万象灵符大阵必须保住,一可作为抵抗阳山小洞天的防御力量,二则是封锁消息,让阳山小洞天的人不清楚酆都鬼城内部的惨状,在聚集不起足够的力量时,不敢轻易发起二次进攻。

燕王瞥了一眼紧追金丹的鬼王,这厮虽然小心谨慎,没有受到重创,但在万象灵符大阵之中消耗剧烈,也是有些中气不足。

否则净尘道人一枚金丹,也不至于缕缕从他手中逃脱。

燕王放心一些,此战之中获利最大的便是他,没有任何损伤,只等将万象灵符大阵疏导安抚下来,便可去夺那枚金丹,这鬼王绝非自己对手。

便在鬼王追着金丹漫天乱飞之时,远处宫殿之中突然飞出一道浩浩荡荡的剑气,犹如江河激流一般,当空游走一圈,便将那金丹卷走,也不见有丝毫挣扎,如投石入水一般,一瞬间便没了踪迹,鬼王见到手金丹被人卷走,双眼圆睁仿佛能喷出火来,天灾骨钟自口中吐出,一瞬间化作几丈之高,呼啸旋转着,死亡的钟声猛烈席卷开去,山石化作齑粉,千年的古木吸收了足够的天地元气,坚逾金铁,也被拦腰折断,然而那道剑气却只起了一层浅浅的涟漪。

“何方贼子,敢太岁头上动土!”鬼王见钟声无效,猛地提了一口气,暴喝一声,天灾骨钟犹如陨石一般,朝之砸去。

那充盈天际的剑气就像是九曲长河一般,浩瀚无比。

鬼王全盛之时,实力自然不可小觑,然而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这天灾骨钟虽是去势汹汹,但在那道长河一样的剑气面前,却显得有些淡薄。

也没听见任何回答,只见那剑气长河轻轻一摆尾,扫在天灾骨钟之上,去势凶猛的大钟一瞬间爆发出恐怖音朝,燕王身旁不远处的一座山峰直接被震的坍塌,只因为那座山峰位于战场的正下方,而后那天灾骨钟以更为恐怖的速度倒飞回去,呼啸之声犹如万灵嚎哭,与空气摩擦甚至生成的炽热的火焰。

燕王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骇的浑身紧绷,若先前那剑气与骨钟在自己头顶,自己现在不死恐怕也要脱层皮。

他完全想不通,如今该死的人都死了,那座空荡荡的宫殿中,还有谁施展的出如此恐怖的一剑?

目光紧缩,死死盯着倒飞回去的天灾骨钟,这种恐怖的速度已经使得此物彻底摆脱了鬼王的控制,若这般砸在他身上,下场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魂飞魄散!

他极不希望鬼王就这么完蛋,因为他倒霉了,下一个便是自己。

辛辛苦苦算计一场,让人坐收渔翁之利,他燕王一世英名尽毁于斯!

第二百六十七章姜还是老的辣

天灾骨钟带着毁灭姓的力量朝鬼王飞去。

猛烈的罡风将他狰狞的面目撕扯的愈发凶恶,嘴唇外翻,因此那两根白森森的獠牙显得更为锋利,甚至能看见猩红如血的牙床。

脸上的横肉也像是老树皮一般,被狂风蹂躏的皱皱巴巴、裂痕丛生。

他双眼之中充满了恐惧,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双手平伸抵在身前,似乎极力抗拒着什么,但他魁梧的身形,在那巨大的天灾骨钟面前,无处不透着卑微、渺小,仿佛螳臂当车一般,他在万象灵符大阵之中已经耗尽了力气,此时根本挡不住这山崩海啸一般的冲击,只能等死,就在他即将陷入绝望之际,那天灾骨钟嗡的一声长鸣,竟然在他身前停了下来,巨大的骨钟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回旋着,将四周空气绞的支离破碎,光线涌入其中,都发生了强烈扭曲了。

骨钟四周一片模糊,鬼王浑身被劲风拉的生疼,如同刀割一般,跌跌撞撞的往后推了几步,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发现身体完好无损,又看了看那猛烈旋转的骨钟,一时间陷入了寂静中,他抬起头来,看着远处惊涛骇浪一般的剑气正在如潮退去,来时凶猛无比,退去的时候却是寂静无声,只有净尘道人那枚金丹已经不见踪迹,他脑子里纷乱如麻,苦苦思索着,到底是谁有能力从他手中夺走净尘道人的金丹,而且将天灾骨钟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取他姓命也是易如反掌,不等他想明白,远处宫殿上的禁制忽然间分崩离析。

宫殿中用以迷惑敌人的鼓乐丝竹之声也早已停止,天地之间一片寂静,仍旧残留着大战过后的肃杀之意。

一个身穿麻衣、腰携长剑的阴戾男子缓缓从山间走出,脚踩黄河,行走于天穹之上,如履平地一般。

燕王此时已将万象灵符大阵控制下来,也是放下手中的事情,看清云端走来之人的面目容貌,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与张潜千算万算,才制订了这个万无一失的方针,谁知这杨继业竟然阴差阳错闯入了平都山福地之中,而且至始至终燕王不曾重视过他,谁知此人却拥有如此实力。

“杨继业,是你?”鬼王看清来着面目,也是大吃一惊。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几曰之前还重伤在身、近乎濒死的杨继业此时此刻却有如此震慑人心的实力,而且他断掉的胳膊竟然也重新生长出来,完全超出了他所能理的极限,他无法想象杨继业闭关这几天究竟做了些什么,竟然发生这等浴火重生似的变化,但不可置否的是杨继业如今很强,即便是他全盛之曰也难是其对手,如今更不是他一合之敌,净尘道人的金丹被他夺走已是无法改变的现状,只能屈辱接受,如今他更加在乎这杨继业接下来准备做些什么。

鬼王看着自远处从容走来的杨继业,瞳孔紧缩,神情凝重,哪怕双拳紧握作出一副凶戾的模样,依旧难以掩饰他心中的紧张。

“正是在下。”杨继业并无杀人之心,如今已经掌控了局面,再造杀戮已是毫无意义。

平都山福地已是他囊中之物,没人有能力与他争抢,但如此庞大的基业,目前他独自一人绝对照顾周全,而且暂时无法与师门联系,所以他需要留下鬼王,甚至是燕王这个带有威胁的人,因为他没有时间整天守候在万象灵符大阵前当一条看门狗。

“你想做什么?”鬼王被夺了金丹,心头仍有些羞恼。

“我与酆都大帝达成协定,结为盟友,危难时候我自该出来主持局面,阁下身为酆都鬼城的客人,却趁主人危难之际落井下石,未免有失道义,不过看在阁下与阳山小洞天作战有功,我也不做追究,这事就此揭过如何?”杨继业语气冰冷,虽是商量的口吻,却不带有任何缓和,仿佛这鬼王只要说个‘不’字,一剑便能让他身首异处,见其沉默不语,稍稍满意,而后转头看向远处山头上正在‘静观其变’的燕王,说道:“你也算是酆都鬼城旧人,你看如何。”

燕王此刻自然不会傻兮兮的跟杨继业硬碰,如今他虽然暴露了一些险恶用心,但并未暴露身份。

他是想致酆都大帝于死地,但也杀死了阳山小洞天两位人仙,便不可能与正道有所勾结,至于他与张潜的关系,天下任何人都不知道,这杨继业恐怕想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因此身份上是不容置疑的,最多有些野心,这杨继业没有杀他的必要,如今最好继续以燕王这个身份潜留在平都山福地之中,这样至少还有挽回余地,但一味迎合恐怕很难取得杨继业的新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酆都鬼城的事我不做主张,该杀的人我已经杀了,大仇得报,我所求的仅此而已。”

“哦?”杨继业有些意外燕王所说这番话,不管真假,这个回答至少识趣,没有与自己争夺利益。

“既是如此,那还是请酆都大帝自己来做个决断吧。”杨继业也不像把自己至于风尖浪口之上,免得让内部矛盾更加激化,挥剑一斩,在掌心之上割开一个三寸长口子,粘稠的鲜血顿时涌出,带着几分淡淡的金色,远远都能闻见奇香,燕王至此觉悟过来,原来这杨继业已是将那“乾元造化丹”炼化了,难怪伤势恢复如此之快,而且实力成长也是凶猛至极,只见他将掌心涌出的鲜血用剑尖蘸着,在虚空之中连连勾画,须臾之间便绘出一道血符,正是黄泉道术中的招魂咒……

随着阵阵咒语的吟唱声回荡开来,酆都大帝那被拧碎的胳膊快速的朝血符聚集过来,不过片刻便已恢复如初。

紧接着散落于大阵各处的残魂也迅速受到召唤,朝此处聚集,不过多时,便有了形体轮廓,只是有些不工整,仿佛用碎纸片胡乱拼凑在一起的,一阵风都能将他吹散,头上的平天冠也不见踪迹,披头散发狼狈之际,初聚形体,意识还有些混乱,但酆都大帝毕竟是道行高深的鬼仙,转瞬之间就清醒过来,看着身前负手而立持剑连连勾画的杨继业,惊得说不出话来,比鬼王当初对他痛下杀手还有震惊,胸前那一道血符仿佛与自己身体交融了在一起,让他收到了极大的束缚。

仿佛这血符只要一散,他便能魂飞魄散,也就是说此刻生死已经完全掌握在了杨继业手中。

这种生死掌握于他人之手的感觉,让他无比难受。

然而酆都大帝已是惧怕了死亡,也不敢有任何反抗,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代枭雄,即将修成元神的堂堂鬼帝。

“如今阁下重伤在身,不便艹劳,这平都山福地便由在下替你代掌如何?”杨继业看门见山的说道,虽然语气十分委婉,但其意图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酆都大帝心头屈辱无比,先是遭人算计被骗去当了炮灰,落得凄惨无比的下场,又被鬼王落井下石夺走金丹,此刻又让这杨继业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但他没有任何勇气与之抗争,他连鬼王都奈何不得,这杨继业能另鬼王、燕王二人噤若寒蝉,显然实力更为强横,只能忍辱负重,苦笑道:“我酆都鬼城既然与小沩山洞天达成盟约,自然如同一家,这危难之时阁下能不顾个人安危,站出来替我主持局面,本大帝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客气了。”杨继业轻轻一挥手,达成目的之后也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纠缠,而后问道:“与阳山小洞天一战,结果如何?”

“我击杀了净尘道人,金丹也没逃脱,与他同行的百余弟子也全部葬身于阵中,至于那淳一道人与琉光道人,我未与之交手,也不清楚具体情况。”酆都大帝皱眉说道,而后看了看鬼王,眼中隐含恶毒,显然是对他抢了金丹怀恨在心,虽说鬼王即便不出手,有杨继业再此,这天大的好处也落不到他手里,但这梁子一旦结下了,想要轻易化解却也不是那么容易,鬼王被他盯得发毛,也是窝了一肚子火,金丹没抢到,反而惹了一身搔,转头用眼角余光瞥着杨继业。

杨继业自然不会把吃进嘴里的肥肉吐出来,任两人如何不满,反正绝口不提金丹之事。

“琉光道人与淳一道人下场如何?”他大声问道。

“淳一道人被马面刺了一剑,十有**是死了,琉光道人见势不妙溜了,走没走掉,我不清楚,你得问他。”鬼王被这大声斥问弄得心情不佳,立即把矛头对准了燕王,这厮才是罪魁祸首,作战之前他打着包票说,他可以控制万象灵符大阵,大阵之中绝对安全,结果众人信以为真,否则谁会傻到闯入其中,结果阳山小洞天的人没给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是这大阵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如今存活下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对燕王自然痛恨至极。

燕王已是摸清了杨继业的态度,如今由他在上面统一战线,也不怕这酆都大帝和鬼王能拿它怎么样,何况两人如今这般惨状,也根本奈何不得他,完全不把两人怒火当作一回事,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淳一道人被马面击杀,肉身毁灭,而后金丹坠落阵中,被灵符轰杀的渣滓都没剩下,也怪不得我,琉光道人也控制了一部分大阵,驱使灵符与我对冲,结过矛盾太过激烈,使得大阵完全失去了控制,那马面陷的太深,逃脱不及,也被灵符轰杀,神魂惧灭,琉光道人掌握着另一半大阵,占据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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