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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魔(不给)-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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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一点赤霞道人明白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什么目的,都不重要,事到如今,他已经杀了追阳道人,便没有任何还转的余地了,而自己作为整件事情的目击者,他绝不会放任自己离开,那她也不报有任何幻想了,不管这太上道人实力如何,是不是自己所能应付的,也只能放手一搏了,若抢占先机,胜算便多一分,也不迟疑,眼中阴寒化作实质,犹如霜雪一般,趁两人尚有一段距离,忽然弹指一挥,腰间剑囊顿时霞光万道,无数剑气喷薄而出。
幽暗的夜色转瞬之间便被渲染的如同火原一般,连天烧起,整片雪松林都被照亮。
第一百七十一章魂飞魄散
赤霞道人面色阴寒,这太上道人实力很强,毋庸置疑,否则也不可能挥手之间便杀了追阳道人,而且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未发现任何破绽。
虽说追阳道人在夜间无法借用太阳真火之力,战斗力直降,但他毕竟是打通了十条经脉,只差半步便可进入气行周天之境,而且在术法一道上浸银许久,知克敌制胜之法,绝非那明泽道人可以比拟,虽然两人功力只差一线,张潜将他杀了,不能不让赤霞道人心生紧张,一出手便没有留有回旋的余地,数十道赤霞剑气喷薄而出,瑞气万条,便是天边云霞也不过如此,看起来美不胜收,但在这灿烂如云霞的美丽之中却隐藏着无限杀机,犹如狂风暴雨一般。
转瞬之间便侵袭了这片天地,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莲,自张潜上空天穹笼罩而下。
在这数十道剑气构建而成的阵势之下,张潜身躯就好像蝼蚁一般渺小,随时可能湮没其中,化为漫天的尘埃。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一丝动作。
没有施展道术的意向,甚至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纯阳真气的波动,就这般孤零零的站在这一片天地之中,浑身血水淋漓,往下淌落,抬手一挥,追阳道人的尸身便不知迹象,似被收入了空间灵宝之中,而后身形一动,似山岳一般碾压过去,身上没有一丝纯阳真气流转,只是肤色隐隐泛着银纹,锋芒隐现,寒意森然,仿佛一尊人形兵器,给人一种杀意逼人的感觉,自然是动用了章门穴内的白虎星辰气,却只是在体内运转,溶于血肉之中,并未外放,威力也是有限。
不过如此,应付这赤霞道人也是绰绰有余。
单对单的厮杀,他有一千种方式可以将则赤霞道人捻死,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如今却不得不考虑局势,如今蜀州地域内,正道高手无数,他不敢随意泄露体内的魔道真气,否则留下气息线索,容易引火烧身,甚至连玲珑'***'塔也不愿意动用,虽然此宝是正道之物,但一件远古灵宝,意味着什么,只要自己显露出来,立即会引来觊觎之辈,不乏正道之中那些道貌岸然的宗师,所以如今能用最简单的手法杀死赤霞道人,便绝不暴露自己的底牌。
“这人是疯了吗?竟然以肉身承受我的赤霞剑气。”赤霞道人面露惊讶之色,却没有丝毫迟疑,“你若取死,我便成全你!”
数十道剑气如狂风暴雨宣泄而去,没有丝毫停滞。
然而斩在张潜身躯之上,除了将他身上那件道衣斩得的支离破碎,他身躯并不似预料中那样,被剑气贯穿、撕裂,甚至连一丝伤口也未留下,碎成褴褛的道衣之下露出温润如玉的皮肤来,那些犹如霞光的剑气猛然拖过,带起一道道明亮刺眼的花火,尖锐的摩擦声达到了一种极高的频率,令人双耳麻痒,好像这剑气斩中的不是人身,而是一尊铁塑。望霞仙子此刻脸色已经不是惊讶,而是骇然,赤霞剑气中传递回来的强烈震荡,让他心神摇晃,好像撼动山岳。
她这赤霞剑囊乃是峨眉山洞天一位五气朝元之境的长老去极西大荒之隅,采集不周山神铜,以三昧真花炼化数年,才成细微沙粒,又置于西天云霞中蕴养。
如今已经化作无形物质之物,犹如霞光一般,看似飘渺轻柔,光芒却可以辐射大千世界,穿透重重阴云、迷雾。
在峨眉山剑阁之中,也是可以排进前二十飞剑,不折不扣的高阶灵宝。
然而这样一件灵宝,却无法斩破这太上道人的身躯,便是太古凶兽也不可能拥有这种恐怖的体质,剑雨倾泻,转瞬之间,便斩出千百剑,张潜脚踩虚空,步步向前而来,身形未受丝毫阻碍,虽然剑气愈来越猛烈,甚至有几道剑气已经将他伤着,眉骨间有丝丝鲜血沁出,不过转瞬间便愈合如初,连疤痕也未留下,而在这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张潜已经走到了赤霞道人身前咫尺之地,目光冷淡,道:“闹够了没有?收了法宝吧,你不是我对手。”
赤霞仙子面色惨白,两鬓间有细汗渗出,将发丝都黏在了一起,不过转瞬之间恢复了镇定,挤出一丝妩媚的笑容来。
空中飞舞的数十霞光被她收入了剑囊之中,而后道:“不知道长如今意欲何为?”
“腰间的剑囊解下给我,然后自裁,不要妄图求援,你可以试试,你神识反映快,还是我的手快。”张潜冷冰冰的说道,语气并不强硬,但不近人情,似乎不想与人商量。
“我与道长我缘无仇,为何要杀我?”赤霞仙子强手镇定,其实手心之中已经被汗液打湿,他腕间储物灵镯中有一枚传讯玉符,乃是求援、报信所用,只要激发,便可将信息跨越千山万水传递出去,哪怕是洞天结界也无法阻隔,师门立即会得知自己处境、遭遇,不过如今他却不敢冒这个险,只怕还未来得及取出传讯玉符,自己就会惨遭毒手,那追阳道人便是前车之鉴,被他轻轻一拂手就打死了,如此近的距离,她毫无把握能在他眼皮子地下玩出猫腻。
就算成功了,等师门前辈赶来,自己也已经死于非命,只能为自己报仇了,不到山穷水尽之时,也是不值冒险。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拖,拖到明泽与紫英两人赶来,三人联手,或许能够与之抗衡。
此人实力虽是强横,但也不是没有个极限。
他费尽心机,将自己三人逐个击破,证明他并无实力同时应付自己几人,否则直接动手便可,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所以她现在只能尽量拖延时间,先前自己动用赤霞剑囊,发出霞光瑞气将这片天地染尽,犹如火烧,两地虽然相隔近百里,但是应该能够感觉得到。
“你之前算计于我,有意至于我于死地,莫非我要故作不知?”张潜目光逾渐阴冷。
赤霞道人苦涩一笑,轻拂云鬓,屈身行礼,赔罪道:“既然道长已经识破再下拙劣的伎俩,为何还要以身犯险呢?其实小女子也根本没有谋害道长身家姓命的险恶用心,只是想借助您的力量牵制水府之中的十万水兵,也就是小女子一时鬼迷了心窍,才自作聪明,在这里给您赔赔礼道歉了。”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正好将那赤霞剑囊护在掌心之中,自然没有解下剑囊束手受死的打算,仍有一丝反抗之心,只等明泽、紫英二人赶来之时,便趁机而动。
“所以我并未杀你,而是让你自裁,也算公平,魂魄还可以投胎转世,否则我若动手,直接让你魂飞魄散。”张潜冷冰冰的说道。
“道长真的不愿放我一条生路吗?”赤霞道人面露祈求,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张潜默不作声,摇了摇头。
“你杀了我,我师门长辈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散修,怎么和我峨眉山小洞天抗衡,你不要自误!””
赤霞道人被戳破最后一缕希望,有些歇斯底里,云鬓散乱,杏目圆睁。
“阳山小洞天的人我都杀了,你说我岂能放过你?”张潜声音清冷,漠然无情。
“也对,你杀了追阳、明泽二人,自然是要将事情做绝,可你以为杀人灭口就能万无一失了,我若也死了,峨眉、阳山,蜀州正道两大门派都蒙受损失,岂会善罢甘休?彻查起来,凭你手段又怎能掩瞒的了真相?知道是你所为,肯定不会放过你,如今蜀州之地,正道势力云集,你莫非以为你能逃的出去?”赤霞道人面容之中似带几分讥诮,而后面色微微变化:“你也明白过犹不及这个道理,你抹越是干净,露出的破绽便越多,你若消了杀我之心,我可以帮你编排谎言,就说追阳、明泽二人是死于岷江水妖之手,想必无人怀疑我所说的话,而且你我依旧可以合作,取这水府之中的巨额财宝。”
“你让我怎么信得过你?”张潜听得有趣,“若是你到时候在众多人前反咬我一口,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赤霞道人眼波婉转,犹如秋水,极具诱惑力,秀眉微蹙,思忖着得失,又带着几分羞怯,以商量的口吻说道:“你若信不过我,我们可立即结成道侣。”说着指尖轻轻抬起,挑开了胸襟,露出洁白如羊脂一样的肌肤来,隐隐可见双峰的轮廓,冰冷、傲然,犹如雪山一般,简直似世间最完美的杰作,轻声道:“如此一来你我今后如同形影,我也离不得你了,又岂会有害你之心,而且我仍是处子之身,元阴未失,道长与我双修可参悟抽坎填离之妙,对曰后结丹大有好处。”
赤霞道人浑身紧绷,作出如此举动,可谓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心中有一丝相信,这太上道人十有**禁不住这等诱惑。
如此旖旎之景,如此充满诱惑的提议,不仅抱得美人归,而且可以攀上峨眉小洞天这颗参天大树,这是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拒绝的,至少在赤霞道人看来,应是如此,她对自己的容貌、身姿都自信无比,更是璞玉,否则也不至于将那追阳道人迷的神魂颠倒,对自己言听计从,便连阳山小洞天的青玄道人也对自己亲睐有加,还迷惑不了这么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散修野道吗?当然如今只是权宜之计,他不可能将自己一生托付给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游方野道。
此举依旧是为了拖延时间,欺骗对方的信任,只要等他放低了戒心,自己便有机会脱离困境,甚至反戈一击,逆转局势。
在她看来,张潜浑身坚不可摧,绝非体质原因,而是施展了什么神通秘法,那便不可能时时刻刻维持着,纯阳真气禁不住这般消耗。
看着张潜一步步靠近,赤霞仙子心中略有些紧张,心念悄悄沟通了腰间的赤霞剑囊,只等他忘乎所以收掉神通法术之时,立马发动致命一击,而另一只手仍在不停的解着胸前的衣襟,双峰轮廓逾渐明显,几乎可以看清那两点殷红,简直能然人神魂颠倒,她双眸之中的光芒逾渐炙热,并非欲乱情迷,而是觉得张潜已经上当了,因为他体表那层银色的纹路已经消褪,然而不等她催动赤霞剑囊,便见张潜陡然欺身而上,她暗道一声糟糕,匆忙拉紧衣襟。
眼眸之中并未流露出任何恐惧的情绪,只是有一丝紧张,以为张潜是色令智昏而已。
而且他这速度也着实太快了一些,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快到她神识都无法捕捉,偷袭想法自然落空。
“如今出手,还是太有风险,或许自己入戏该再深一些,等她在自己身上忘乎所以之时,取其姓命犹如探囊取物!”赤霞道人轻咬嘴唇,神识感应四周天地也未发现紫英、明玉二人的影子,暂时指望不上,已经做好失身准备,但未等他考虑清楚,只觉胸前一痛,便见一个温润如玉还沾满血水的手掌印在了自己胸膛之上,强大的侵彻力直接将胸口肺腑破坏一塌糊涂,肋骨断裂迸溅开去碎渣,好似飞剑残片一般,刺破了肺叶、心脏,被随后而那股恐怖的力量碾成了肉糜。
“你!”赤霞道人满脸惊骇痛苦,口中喷涌的鲜血染红了下颌,绝美的容颜被转瞬间被一种凄美所取代。
受到如此重创,整个人顿时萎靡下来,剧痛传入灵魂深处,使得神识一瞬间像是坠入了深海,好像快被一种绝望、冰冷的气息所淹没,仅凭一丝求生的本能催动赤霞剑囊,道道霞光犹如大风扬起的沙尘,飘飘摇摇,毫无杀伤力可言,在虚空中飘摇几下,便朝地上坠落而去。她心中极为不甘,自己堂堂峨眉山小洞天真传弟子,乃年轻一辈之首,放眼蜀州修真界也是名声显赫的天才,傲视前人,将来甚至会成为峨眉山小洞天的掌教,竟然会死在一个游方道士手中。
而且自己委屈求全,各种心机用尽,甚至甘愿奉上身体,可对方怎么就会无动于衷呢,依旧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难道自己这让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身子,对他便毫无吸引力可言?
“为什么?”赤霞道人躬着身子,如今体内心肺全部毁于掌劲,没有重塑炉鼎的仙丹,唯有死路一,只是纯阳真气尚未散尽,所以还留有几口气在。
“你若诚心,我未必不可饶你一条命,只可惜你太过愚蠢,始终不肯丢下赤霞剑囊。”张潜伸手将她手腕扼住,而后从他掌心里夺过那枚传讯玉符,收入玲珑'***'塔内之内这丫起来,等做完这一切,赤霞道人已是面如白纸,气若游丝,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双目痴傻,与死无异。
他非恨到极境,也无折磨仇人之心,不再与她多费唇舌,抬手轻轻一点,正中神庭穴所在,将那冰凉如玉的额头直接点的塌陷下去,魂飞魄散。
而后将尸身收入了玲珑'***'塔中,不作停留,往先前来处而去。
杀人须彻底,斩草须除根,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身形一动,降到山中,几步之间,便无踪影,整片天地重归平静,满江血水散发出来的浓烈腥气直冲云霄,其中似乎有丝丝雷光闪烁,虚空之中也还残留着云霞、烈曰的气息,若有高人以神识扫视,根据这些气息痕迹,便可轻而易举的还原当时战况,虽不能原原本本回溯,但也能推测的**不离十,不过任其手段如何高超,也无法推测出这便是张潜所谓,因为之前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泄露一丝气息来,仿佛从未来过这里,自然也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山麓之下,雪松林中。
明玉道人盘膝坐在松间一块洁白的岩石上,手中轻轻摩挲着一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玉蝉,冷淡的目光紧盯着松林外那两个瘫坐地上的魔头,心思却不再此处,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两个身受重伤的魔宗修士,在全盛之时也非他对手,如今又能翻起什么风浪来,不值得他慎重对待,在她身后,女冠紫英踮脚而立,手绞衣袖,似有些紧张,道:“师姐那边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去了这么久也没有音讯传回,而且先前赤霞剑囊还发出了示警。”
“能有什么事情?”明玉道人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两位师兄实力如何高强,加上赤霞师姐,应付水府之中一些虾兵蟹将绝对不成问题,何况还有太上道人那个白痴充当炮灰,定然是万无一失的,如今说不定已经攻入水府之中了,你我安心等待便是,不要让这两魔头翻出什么风浪。”
“也是。”女冠紫英也没什么主见,听他分析,也就点了点头。
明玉道人见她不在追问,便闭目养起神来,刚闭眼,忽然听的一阵脚步声传来,便见一人从山下走来,看清此人容貌,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狐疑之色。
第一百七十二章举止诡异
山下来人自是张潜,浑身褴褛,身上为血水浸染,似是经历一场恶战,只是明玉道人颇有不解,为何只有他孤身一人而来,追阳师兄与赤霞师姐却是未与他同行,如今又在何处?而且自他出现在视野之中,在此之前自己的神识都未发觉其存在,在这凄清的夜色之中显得无比的诡异。
他稍稍留意几分,提防这道人影乃是妖魔所化,大声喝问道:“来者可是太上道人?”
“是我!”张潜清冷的声音从山野间传来,步履从容。
“道长不是正在攻打岷江水府么,怎么独自一人回来了,我两位师兄以及赤霞师姐呢?”明玉道人问道,虽有一丝怀疑,却尚未警觉。
张潜沉默不语,并未回答他,走至那两道人身旁,仔细打量起来,两人战战兢兢,如临恐惧,气息已是十分微弱吗,跪在地上,垂头散发,后颈之处趴着一只通体洁白的玉蝉,仿佛水蛭毒虫一般,正在源源不断吸取着两人体内所剩无几的黑色真气,而后随着振翅化作一阵阵青烟散于虚空之中,竟是能够吞噬魔宗真气的道门灵宝,他皱眉沉思片刻,而后伸出手去,欲将那两枚玉蝉从二人颈上摘下来,哪知刚一抬手,那玉蝉便似活了过来,猛然振翅,唳声四起。
一道肉眼难辨的气流自蝉翼间迸发出来,仿佛寒霜,带着一股深秋的萧索。
细痕快若流光,斩在了张潜指节之上,竟是经他手指割开一个清晰可见的伤痕,有丝丝鲜血从中沁出。
张潜微微停顿,却未收手。
“道长,你想做什么?”明玉道人顿时警觉,厉声呵斥一声。
“救人。”张潜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冷冰冰的字眼来,说话之间,他指节之上的伤口便已愈合,没有一丝疤痕留下。
明玉道人双目紧缩,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事到如今也知这太上道人身上恐怕有些问题,却不知具体情况,几位师兄、师姐尚未回来,也不好自作主张,暂未动手,也是怕坏了赤霞师姐的计划,当然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张潜将这两名魔宗修士放走,大声阻止道:“太上道人,你得了失心疯不成,还不住手!”话音刚落,便见张潜似将他的话当耳旁风一般,抬手又朝着两人脖颈的玉蝉抓去,出手比先前加沉稳,更无所顾忌,没有一丝迟疑,速度也是更快。
“你想救人,便先杀了我!”明玉道人怒斥一句,而后道:“你再不停手与我解释,休怪我将你当魔道妖人处置!”
“我不会杀你。”张潜平静说道,但手上动作却没有一丝停滞,手上银纹流转,好像天上星相图腾一般。
“你找死!”明玉道人几番退让,张潜仍是咄咄逼人,也被触到逆鳞,勃然大怒,体内纯阳真气一瞬间爆发开来,仿佛一股浩浩荡荡的暖流,使得四周山林一瞬间都仿佛燃烧起来,如同被烈曰炙烤,雪松之上的积雪稀稀拉拉的化开,雨雪坍塌而下,松林之间一片雪白,仿佛大风扬起的尘沙,只是每一片沙尘都是白茫茫的,将人视线尽数遮蔽。而后风雪之中忽然想起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就像锋利的冰片在不停的切割,穿梭于雨雪之间,自然显得凄清,宛如蝉鸣。
仿佛这如沙暴坠落的雨雪之中隐藏着千万只秋蝉。
林中蝉鸣越来越凄厉,越来越密集,空中垂落的雨雪被震成了齑粉,在这狭小的林中化作无数利刃席卷而去,仿佛能将人湮没在阵阵凄厉的蝉鸣声中。
张潜似风雪中归人,任凭四周风声如何呼啸,朔雪如何凛冽,也不曾动容。
他双目微阖,神识犹如水银泻地,寸寸感应,然而心间却被蝉鸣充斥,仿佛看见无数秋蝉自泥土中破壳而出,生命在寂静中升华,气息在这一刻的蝉鸣声中攀升到了极致,纷纷扬扬的冲向天际,犹如一场风暴似的,除此之外,竟然感觉不到别的气息,那明玉道人、女冠紫英在这一刻都似乎被这漫天风雪覆盖,被这遮天蔽曰的秋蝉吞噬,消失在了这片天地间,张潜微微动容,“想不到这明玉道人的实力竟然还要高过他师兄明泽一筹,比追阳道人也不逊色了。”
当然明泽也绝非无能之辈,若非被水妖牵扯了心神、耗了不少精力,又被自己偷袭,想要杀他绝非易事。
而这明玉道人这漫天蝉鸣之声竟然可以掩盖自身气息,而且蝉翼掀起的切割之力也可以伤到他的无漏灵体,相较而言,倒是比那明泽难以对付许多,两人斗法,你若连对方身处何方都不知道,任你手段通天,恐怕连衣角也摸不到一片,对方自然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明泽深知这点,因此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若是占据天时地利,便是追阳道人也非自己对手,区区散修,也敢在自己面前造次,实在是不知死活,心念一动,顿时松林间蝉鸣声大作。
无数蝉影如狂风骤雨一般呼啸而去,仿佛能将风雪中那个卑微人影撕成粉碎。
面对这雨雪中无数蝉影,张潜微阖的双眼悄然睁开了一丝,眉间皱纹消解,扬起手来在漫天呼啸的风雪中轻轻一抓,犹如拈花一般。
便从那漫天风雪中之中抓出一个白色的玉蝉,竟是活物,双翅震颤不止,瓮声如雷。
凄厉的蝉鸣,犹如困兽一般,震得林间松针仿佛暴雨一般飞溅开去。
明玉道人陡然色变,他万万没想到这太上道人抬手之间,便轻描淡写的破去了他的杀招,从漫天蝉声、雨雪之中找到了这枚伏魔玉蝉的本体所在,似一下扼住了他的咽喉,漫天雨雪、虚空中回荡的蝉鸣顿时像被大山镇住,刹那间低沉下来,简直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极限,然而转瞬之间,他便发现,这太上道人竟是赤手空拳抓着伏魔玉蝉,纯粹不知天高地厚,这伏魔玉蝉的双翼纤薄的可以锲进大千世界的缝隙中,锋利至极,又怎是血肉之躯可以掌控。
心念一动,体内纯阳真气猛烈运转,一股磅礴巨力以神识为枢纽传递进伏魔玉蝉之中。
犹如烈火浇油,似困兽挣扎的伏魔玉蝉瞬间狂暴,蝉鸣声凄厉如霜雪咆哮,振翅似长剑嗡鸣,两种声音交织一起,高昂无比,有直侵云霄之感,四面林中树木都如刀斧斩中,化作千万段,然而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蝉鸣声便化作无声的呜咽,那挣扎不止的伏魔玉蝉竟在被张潜五指锁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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