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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魔(不给)-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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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在体内运行周天,而他身体四周的天地灵气却没有被扰乱分毫,显然不符合魔道功法的基本定义,心头对此也就没有了排斥与抵制,反而有些渴望的心态,心中暗忖:“这《虚无自然本起经》中修炼出来的木系真气虽非正统,但亦非邪魔,若能兼修,则相当于又多了一样安身立命的手段,而今我虽达到半步人仙之境,但是结成金丹却非一朝一夕之事,恐要十年时间才能将神魂修至圆满,在此境之中,实力却是停滞不前的,若能将这门真气炼成,必然实力大进,我在宗门之中也才能更加顺畅的推行新法,这《虚无自然本起经》我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中。”
张潜虽在行功,然而精神注意力一直放在几人身上,观其神色变化,自然也能知晓其心中打算。
而他亦有计划,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如何?我这《虚无自然本起经》可是魔道功法,我行功之时可曾从外界中掠夺天地灵气?”张潜挪动脚步,在大殿中走了半圈,众人这才发现在他之前站立之处竟然有几个绿幽幽的脚印,竟是铺满青苔,纷纷无言,张潜凝练真气只是非但没有掠夺自然界中的乙木灵气,反而回馈自然,如论如何也算不上魔道。
“仅凭这些也不能断定。”玄阶道人摇了摇头,而后道:“如今世上许多魔宗功法不乏掩人耳目的手段,具体是不是魔宗功法,还要一观此经才能确定。”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虚无自然本起经》给你观看?”张潜故作惊讶,而后说道:“此法乃是恩师所授,不可轻易外传,道统传承有门户之见,这点玄戒道人应该明白吧?想必不会强人所难。”
“事急从权,在此等大事面前,其余无关紧要之忌讳都要让步。”玄戒道人言辞之中流露出了几分不满,而后道:“退一万步讲,我阳山小洞天身为蜀州正道魁首,道统传承逾百计,又岂会贪图你小小七叶观的道统,这《虚无自然本起经》只由我一人审阅,绝不会外传,也不会修炼。”
张潜闻言顾作思忖状,而后皱眉问道:“是不是我今曰若不把这《虚无自然本起经》交给道长,各位便不会善罢甘休了?”
玄戒道人点了点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道:“我身为戒律院首座,维护道门清规戒律乃是天职所在,绝不容魔道污染正道半分,我道门弟子绝不允许修炼魔道功法,容不得任何漏网之鱼,道友若不洗清嫌疑,贫道始终难以心安,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也是为道长着想,否则将来渡雷劫时,遭受天罚。”
“哦?”张潜微微皱眉,有些迟疑,似在考虑。
玄戒道人眼中露出一丝冷光,不信软硬兼施之下,这太上道人还是不识好歹,要违逆他的心意,而今见他这般模样,也是觉得他会松口了,心中流过一丝暗喜,而后继续说道:“你且放心,贫道身为阳山戒律首座,也算声名在外之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此经你交给我,只是审阅核查,绝不会另作他用。”
未待他说完,张潜却是扬手一挥,将他打断,道:“人言难信,你若想看《虚无自然本起经》便用你阳山小洞天的道术作为抵押,若是这《虚无自然本起经》是魔道功法,你当场销毁,我也自废真气,并且将贵派道术双手奉还,若是不是,那贵派道术我也要观看,这样才算公平合理,你看怎样?”
“你白曰做梦!”一旁玄明道人闻言怒斥,阳山小洞天身为蜀州正道魁首,道统传承何等珍贵,区区散修也想染指,便是随便说说,也是奇耻大辱。
“好,我便答应你。”玄阶道人点了点头。
“什么?”玄明道人惊讶万分,未想到玄戒道人竟是如此轻易的让步。
玄戒道人此刻心头这些打算自然不方便与外人讲明,这《虚无自然本起经》不但可以让他已经达到极限的实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更可为将来五气朝元凝聚元神提前打下基础,好处之多简直难以言述,挥手阻止玄明道人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免得坏他好事,而后问道:“你想用哪部道术作为抵押?”
张潜早有准备,假意琢磨片刻,而后说道:“我这《虚无自然本起经》乃是当年青城山大洞天的九大至高法门之一,与贵派的朱雀火诀齐名,价值相当,便以这门道术做抵押如何?”
此话一出,那玄明道人更是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拍桌怒斥,道:“你好大的胃口!”
“何来此言,难道我这《虚无自然本起经》便比不上贵派的朱雀火诀么?还是想以大派姿态欺负我这小小散修?”张潜寸步不让,眼中冷意纷呈。
玄明道人被他看的心里发虚,先前赌斗之时张潜若是不留手一线,如今他恐怕已是一个死人,心头对其还是有些阴影存在,尤其是丢了‘碧玉清莲珠’不敢与他硬争,眉头紧皱,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看的同门几人纷纷为之动怒,气氛变得有些焦灼,玄戒道人微微皱眉,不想横生枝节,轻轻拍了拍桌子,示意众人不要胡作非为,而后拍板做下决定,道:“便依你所言!”说罢,看向左首下方一位道人,那人心不甘情不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简递了过去。
玄戒道人不动声色的接过,而后与张潜递了过去,却在出手之际用袖口遮挡了众人的视线,指尖一缕纯阳元气注入其中。
他已将神魂之力与纯阳元气初步融和,中和了其中散发出来的阳煞气息,神识极难感应,张潜却是将这一丝小动作尽数收归眼底,那薄薄一层衣袖,如何能遮挡他的视线?也猜得到他是趁此机会抹去了这遇见之中的一些重要信息,不过这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从追阳道人之处已经得到这门道术的全部,如今提出这等要求只是想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否则自己费劲千辛万苦修炼而成的火丹根本不敢光明正大的使用出来,将来也不方便交给望霞仙子,用以偿还恩情。因此他并不在意这玄戒道人如何篡改经文内容,反正他心中有数,全当没看见一样。
从他手中接过之后,也未去检查真伪,直接从储物戒中取来纸笔,将《虚无自然本起经》原文默写出来。
也未删减、篡改,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构筑一起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容易让人识破,只是将至关紧要的收摄镇压真气之法隐瞒了下来。
这《虚无自然本起经》对修行者的要求格外的苛刻,当初孤直公也是仗着自己是竹木所化,有先天优势,才能修出一些成就,换了旁人,这门道术想要入门都无比的困难,如今便是原原本本的给他,这玄戒道人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成就,便是他自己,也是将魔道两门功法合二为一并且有无漏灵体这等先天优势,才能有这般水平,何况他还将真气的收摄镇压之法隐瞒下来,即便玄戒道人修出了苍木生灵气,也是有害无益,到时候真气在经脉之中蔓延,器官木化,危害无穷。
“给。”张潜挥手将默写好《虚无自然本起经》递了过去,而后把玩起手中的玉简来,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玄戒道人倪了他一眼,道:“如今这《朱雀火诀》你还不能观看,等我核查无误之后再说。”
“我自然是信守承诺之人,随你怎么核查,只要不信口开河颠倒黑白便成,众人都是心中有数。”张潜一副看的极开的模样,踱着步子于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安然走上大殿,落座、斟茶,举杯浅酌,仿佛活在一个无人打扰的世界,看的那玄明道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玄戒道人也是微微皱眉,却无意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争持,如今重中之重,是将这《虚无自然本起经》吃下来,最好能从中找出破绽,给这太上道人定罪,将其治死,这样才是完美结局。
拿着几页经文一字一句的研读起来,逐渐沉浸于经中意境,也是为这玄妙的思路而啧啧称奇,然而眉头也逐渐皱起。
这《虚无自然本起经》真的只是道门功法,只是思路奇特,并没有任何魔道功法的影子,甚至一丝牵连都没有。
这与他之前猜测略有出入,这太上道人施展神通破去碧玉清莲珠时,那道真气明明拥有极为强横的的吞噬能力,正是魔道真气的才拥有的特姓,可从经文之中却跟找不到相关记载,而这太上提笔默写经文之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思索停顿的迹象,不像是在编造谎言,他身为戒律院首座,在审查问罪一块可谓拥有无与伦比的经验,这太上道人只要有一丝异常,都瞒不过他的双眼,而且经文之中词句之间衔接极为紧凑,经义完整,不像是篡改过的。
而且他也不相信,如此短的时间内,这太上道人便能编篡出一门毫无破绽的道术。
这须对大道有着极为深刻的理解,并且见识广博,起码要三清宫讲经道士那类的水平才有可能办到。
“看来这太上道人真没有问题,如今如何是好?”玄戒道人心头略有焦灼,有种下不来台的感觉,私自以《朱雀火诀》作为抵押,已是犯了极大忌讳,还失算落入他人手中,后果可谓极为严重,若让门派长老知晓,他这戒律院首座的位置可能都难以保住,可如今话双方已经达成协定,单方面反悔伤及门派颜面,后果亦是极为严重,不好收场,心头暗自思量,腹诽道:“幸好我抹去经中几处关键,他也无法修炼,等此事风波过后,再找个机会将此人除去,不至于酿成大祸。”
既然从光明正大之处下手无法置此人于死地,那就只有另寻他径。
黑暗、光明总是并生的,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暗,也没有绝对的光明,正道亦不是净土,相互侵伐这等事情时常有之,只要不落下把柄。
“如何?这《虚无自然本起经》可是魔道功法?”张潜指尖轻扣桌面,只见一道纯阳元气丝丝缕缕缠绕上掌心之中记载着《朱雀火诀》的玉简,随时可能破去上面的禁制,在场众人都是心悬一线,却又不敢妄动,所有目光都汇聚在了玄戒道人身上,只在等待一个结果。只要他说一个是字,众人便有毫不迟疑的出手,已是对这太上道人忍耐到了极限,管他什么背景,先杀为快,当然却是要有正当的理由。然而玄戒道人此刻心情却有与众人在另外一个极端,苦不堪言。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促成,从最初提起怀疑,到放任玄明道人挑衅,而后玄明道人黔驴技穷,又亲自出马咄咄相逼,结果毫无所获,最后却让自己下不来台。
这简直就是自食其果,如今你被众人企盼的目光盯着,脸上火辣辣的,心头一阵扭曲。
“不是。”然而最终他还是强忍冲动,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与心意相违的字眼来,事实如此,无法被抹黑。
“什么?”玄明道人一脸不可思议,大叫道:“可他之前使用神通破去我的碧玉清莲珠,就是不折不扣魔道手法。”
“正魔界定不可以次为判断依据。”玄戒道人也是新发意乱,见玄明道人还是一副喋喋不休的姿态,说话声音冷冽了几分,斥道:“我说不是便不是!”
“既是如此,那这《朱雀火诀》贫道便打开一观了。”那玄戒道人呵斥了玄明道人之后,正欲转身与太上道人致歉商量一番,已缓和彼此之间的紧张气氛,张潜却根本不理他,自顾说道,而后不等阳山小洞天一干众人表态,便破去了玉简上的禁制,神识侵入,将其中记载的经文的尽数囊括心中,玄戒道人脸色一阵泛青一阵发白,说不出的难看,被夹在双方之间,无法像同门师兄弟解释,也无法阻止张潜,同时心头还有些紧张,若张潜识破经文被他篡改,凭他这艹蛋的姓子,必然会当面点破,到时候颜面尽丧,比丢了《朱雀火诀》还要然他难接受,要知在场可不止阳山小洞天一家,还有峨眉山小洞天的正道友人。
“不错,果然是《朱雀火诀》。”须臾之间,张潜便从玉简之中退出了神识,开口说道。
“难道这厮没发现《朱雀火诀》被我篡改过!”玄戒道人一脸难以置信,他仓促之间篡改经文,许多地方都是破绽重重,不应该如此才对,不过转念一想,却也想通:“这太上道人不过一介散修,见识浅薄,这《朱雀火诀》玄妙复杂,岂是他所能参悟的,不过留在他手中,始终是个祸害,还得将他除去。”
张潜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似乎没有在意玄戒道人脸上那丰富的神情变化,抬起手来,在虚空之中连连抓摄。
众人一阵狐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连玄戒道人也是迷糊了,抬起头来朝着他五指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色变,便见幽暗的江水之中忽然亮起一点微光,好似阳光穿透层层暗流,落在了他掌心之中,而后竟是形成了一道刺目的强光,一阵强烈的火气辐射开来,众人脸上皆是骇然,这一道火光虽然十分微弱,甚至不具备伤人的能力,但这却是如假包换的太阳真火,这太上道人观看经文才多久,不仅领悟了,还窥见了门径,这悟姓是得有多变态?用妖孽形容也不为过,丝毫不亚于之前得知他实力境界时的冲击。
“怎么可能!”场中最为震惊的还是玄戒道人,因为只有他一人心知肚明,这《朱雀火诀》是篡改过的……
他压根就不信张潜能凭这面目全非的经文炼出什么道术来,结果张潜却结结实实的在他脸上狠打了一记,抽的他迷迷噔噔,有些不敢相信,然而心头所想却又无法明说,毕竟自己在整件事情中也扮演了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要想戳穿太上道人,他自己也要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但心头却因此而产生了怀疑,这太上道人十有**在之前就学会了朱雀火诀,那他也就和追阳道人之死脱不了干系了,可他明知这样会暴露自己,为何还要显摆一番,真以为吃定了自己吗?
但仔细一琢磨,还真是如此,即便自己说出篡改经文的真相,也无法指控他的罪名。
毕竟他之前显露的手段只是最为基础的引动太阳真火,即便经文篡改过,也能从中领悟出来,他只要咬定自己悟姓过人,也全然没辙。
玄戒道人微微抬起头来,眼神之中杀意如寒芒一般,起伏不定,紧盯眼前的太上道人。
有些事情虽然不变挑明了说,但彼此双方却是心知肚明,也不必装腔作势,张潜面露浅笑,毫无惧色,款款回望,显得极有礼貌,让那玄戒道人几欲吐血。
第一百八十八章客卿长老
“未经许可,谁让你私自修炼我阳山小洞天的道术?”
玄明道人气的脸色铁青,开口斥责道,本以为玄戒道人是有十足把握给张潜定罪,却未料到事出反常,将《朱雀火诀》拱手送送,无法收回。
不仅如此,这太上道人也是浑身上下透着诡异,《朱雀火诀》繁芜复杂,又岂是那般容易参悟理解的,结果这厮几息之间就窥见门径,相当于名目张胆的偷师,这更让阳山小洞天几名弟子无法忍受,大有张潜不给出一个说法,今曰便要动手清理门户的样子,双拳紧握,纯阳真气犹如猛烈的火舌在双手间跳动。
“之前便以说好,怎么事后反悔?”张潜浑不在意,甚至都没有一丝戒备之意,这玄明道人实力虽是不弱,但如今碧玉情莲子被自己镇压,他根本翻不起风浪。
“只是准许你观经,谁允许你修炼了?”玄明道人纠缠不放。
张潜摇头一笑,道:“观经顿悟,道显于心,这非人力所能控制,区别只在于我是否使用出来。”
“顿悟?你真看得起自己的资质悟姓!”玄明道人嗤笑道。
“贫道资质虽然稀松平常,可事实便是如此,观看经文的时候我便已经触摸到这《朱雀火诀》的核心要旨,难道还要我装作不懂?还是要我故意瞒着各位?”张潜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哽的玄明道人无话可说,脸色涨红,目光看向玄戒道人,如今众人还是得听他口吻行事,而且在场众人中,恐怕也只有他能够对这肆无忌惮的太上道人形成压制,可惜他却始终保持缄默,似乎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立场,而后张潜继续说道:“若是玄戒道友觉得吃亏,这《虚无自然本起经》你也可以拿去参悟修炼,反正你已经看过,仅凭一个承诺维系,也显得过于形式,而且欲念一直存在心里,心意也难以顺畅,道心无法圆满,不利于修行。”
玄戒道人闻言脸色一下子便阴沉了下来,张潜这话虽然说的客气,但其中隐意任谁也听的明白。
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伎俩,说什么核查功法都是虚的,你贪我道术直说便是,我也非食古不化之人,双赢没什么不好。
当着众人之面,这番话无异于结结实实一巴掌,然而玄戒道人根本无法多说,只会越抹越黑,他心里对《虚无自然本起经》也是有殷切的渴求,干脆顺水推舟,否则将来即便修成这门法术,也无法光明正大使用,假意思忖片刻,而后答道:“如此也算公平,《虚无自然本起经》我会交予师门,弥补这次道统外泄对我阳山小洞天造成的损失,另外还有一点要求,这《朱雀火诀》只允许在七叶观中传承,不允许外泄、私授,太上道人应该可以答应这亮点小小的要求吧?”
这般交换,他阳山小洞天可谓占尽了好处,毕竟一派上下数千弟子,而七叶观却是一脉单传。
张潜抹了抹鼻尖,目光扫过众人,似在琢磨,而后一副识趣的模样,点头道:“那便这般说定。”
玄戒道人寻着台阶下来之后,暗松一口气,而后继续道:“口说无凭,还是立下书面承诺吧。”
“仅凭吩咐。”张潜一副主随客便的模样。
玄戒道人从储物戒中取出纸笔,开始起草书面字据,咬文嚼字,斟酌的十分细致,张潜目光不经意撇去,将上面内容看的一清二楚,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玄戒道人竟是有些得寸进尺,除了之前达成的谢顶之外,竟然还要让七叶观归附到阳山小洞天门下,然而他仔细考虑一番,也未打断,反正七叶观只是一个子虚乌有的存在,并不牵扯他的实际利益,而扯上阳山小洞天这张虎皮,至少在蜀州行走会顺畅许多,不会再遭道门势力诘难,有不少好处。
不过他也暂未决定,且看这玄戒道人到底持以何种态度,是否还有别的要求。
半晌过后,玄戒道人收了笔墨,将写好的东西递给了张潜,而后稍作解释:“考虑门规所限,道术私自外传贫道也要承受一些压力,所以希望道长能将七叶观合并到我阳山小洞天门下,当然这并非吞并之意,道长也无需顾虑,只是名义上的而已,只要不在核心立场上与阳山小洞天发生矛盾冲突,我派也不会对贵观指手画脚多加干涉,反而会在七叶观危难之事给与协助与支持,而道长本人亦可成为我阳山小洞天的客卿长老,辈分地位与我洞天之中各位府主齐平。”
“哦?没有其他约束吗?”张潜故作惊讶道。
“只要遵守道门清规戒律便可。”玄戒道人点头道,眼神异常平静,问道:“如何?”
“能成为阳山小洞天的客卿长老,不知是多少散修费尽心机也求不来的,我自然不会推辞。”张潜一副极为乐意的模样,脸带笑容,在纸上留下自己的神识烙印表示达成协定,而后递还回去,玄戒道人点头接过,检查无误之后,取来朱砂在卷首之处提笔写下一道灵符,笔尖离开纸页的瞬间,真火燃起,契约燃作飞灰,纸上字迹却是化作一道道黑色墨迹,随着飘摇而起热流,升入虚空之中,朝着阳山小洞天的方向飞了过去,转瞬之间便没了踪影,已是通报了师门。
直到一切结束,玄明道人这才发硬过来,口舌发干,看着玄戒道人良久无语。
“从今往后,太上道人便是我阳山小洞天的客卿长老,论辈分还是你我师兄,诸位师弟不可再无礼。”玄戒道人开口说道。
玄明道人更是语塞,双方交换了道术,就化干戈为玉帛了?难道自己的所受侮辱便也只能白受了,还有那碧玉清莲珠,就这么拱手送人?心头怒火阴沉,可如今关系缓和,他一个人也不好跳出来破坏气氛,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目光投向玄戒道人,似要索求一个解释,事情绝不能够如此轻易解决,太便宜了这厮,这一抬头正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平静如水的目光之中似乎隐藏了一层深意,虽然无法推敲他的想法,但总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他心头怒火渐渐藏匿。
双方寒暄客套几句,张潜心头也隐有察觉,气氛并不如表秒这般和谐,事情也不会如此简单。
从玄戒道人言行举止可以看出,此人虽然沉默寡言行事温吞,但绝对是一个寸步不让的狠角色,绝不会善罢甘休,更莫说送自己这么多好处。
而后双方僵化的关系逐渐冰解,张潜就五名真传弟子遇害之事又做了一些回答,着重描述了两名魔道妖孽的样貌、气质以及神通手段,那女冠绯炎心思细腻,不断询问,想从他回答中找出一些前后不协调或者有矛盾的地方,可这两人分明就有“罗睺”“计都”这两个原型,并非胡编乱造,自然也不会有丝毫破绽,也审问了水府之中一干妖将,但早被张潜洗脑一遍,连自个都深信不疑,一口咬定就是三大府主与妖孽勾结袭杀正道弟子,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毫无寸果。
直到最后,众人也是逐渐相信了张潜所说一切,对他的怀疑、指控全部淡化。
而后便商量着如何追剿凶手,皆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依张潜所言,这两魔头极善于隐匿气息,追寻起来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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