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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血时代(飘火)-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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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出现这样的意外，不是你的错。”穿着淡雅的飘发女子，气质凝然地微笑道。
“在下一定尽快修复战机！另外，机舱中的毒雾马上就会排尽，还请您先行回到舱内。为确保您的行踪不被泄露，在下会立即清理外面的这些人，您身份尊贵，若再让这些血腥的事情冒犯到您，在下就真的该死了！”年轻军官一直彬彬有礼地说道。
只是他的“有礼”只针对那名女子，其背后透着冷漠的寒意，对其他生命的漠视。
长发垂肩的女子，秀气的眉头稍稍一凝，道：“不用了，他们不过是贱民野人，泄露不了什么，我在里面呆着也闷了，正好出来透透气。”
年轻军官似乎很为难，但各种表情都拿捏恰到好住，终究没有违背，行了个军礼，又关心了几句，便离开她们，走到推进器的下方指挥抢修。
等他走后，那两名女子说并肩走到另外一边。
“姐姐，我看他是喜欢上你了，一路上这眼睛就没离开过你。”周围没了男人，两个女人竟说起了悄悄话，却不料被楚云升听个正着。
“你这个冰山美人什么时候也跟人家学会乱嚼舌头了？”长发女子故作惊讶地看了短发女子一眼，“诧异”道。
“这可不是乱嚼舌头，我要是男人，见到有姐姐这样美丽动人，偏又生得一副菩萨心肠的倾世美人，也非得动心不可呢！”短发女人促狭地眨了眨眼睛，眼神流彩地说道。
“不是什么菩萨心肠，只是自幼舅舅时时教导我，做人不能忘本。”长发女子摇了摇头，轻轻道。
短发女子听到她说起她的舅舅，眼中不经意地闪过一丝动人的柔和，但很快便掩饰过去，小心地试探道：“姐姐，听说大人以前一直叫你妹妹，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长发女子的眉宇间一直抹着一丝淡淡的忧容，映画她那张绝美的脸蛋上，诚如短发女子所说，总是让男人生产怜爱之心，或揽入怀中，抚平她的忧伤。
但在这一刻，听起有人提起这件事，倒是极少有的开心地笑了一笑，道：“那都是早年的事情了，那会舅舅还小，说得都是小孩性子的话，现在自己都不好意思提起呢。”
听她这么说，短发女子竟有一丝失神，不禁道：“想不到平日里严肃不苟的大人，竟也有这么有趣的时候！”
这时，长发女子倒真有点“诧异”地看了她的同伴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短发女子也极快地反应过来，岔开话题道：“姐姐，听说前连天，那个混蛋又来烦你了？”
长发女子微微一暗，刚刚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但随即又摇了摇头道：“没有的事情，不过是如小时候的一般玩闹，你不要听别人乱说。”
那短发女子冷冷一笑，气愤地说道：“姐姐，到现在你还在维护他，是我昨天自己亲眼看见的，那混蛋、王八蛋一直就想欺负你，占你的便宜！”
长发女子簇起芊芊的眉头，犹如美人伤神，轻轻道：“你的性子就是改不掉，左一个混蛋，又一个混蛋，让叔叔伯伯们听见了，少不得会重重责罚于你。”
短发女子挑了挑英眉，嘴硬道：“罚便罚！又不是没被罚过，再说，骂他混蛋那里错了？简直是在夸赞他了！他什么坏事没干过？这种人渣，真不知道叔叔伯伯为何要维护他？每次出了事，别人倒霉的一大片，就他什么事也没有！”
长发女子眉头锁得更紧了，打断她道：“不要再说了，小心让有心的人听了去，倒霉的还是你。”
短发女子哼了一声，冷声道：“不就是因为他是那个人唯一的血脉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我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长发女子闻言，脸色顿时大变，惊得连忙伸手堵住她的嘴，道：“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乱说！”
听到这里，楚云升也是大吃一惊，他隐隐地知道她们来自那里，但是，他什么时候有“血脉”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名声是打出来的！
“难道柳璃和自己分手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楚云升脑袋立即摇得如拨浪鼓一样，将这个荒诞不经的想法甩了出去：“这是不可能的！”
但没过万分之一秒，他又忍不住地想到：“最后一次应该是带套的吧？好像又没有……太久了，记不清了，难道真的没带？不能吧，家里一直备着杜蕾斯的，再说要是真的没带，就一次不会那么准吧？”
“不可能，应该带了！当初是她要分的，而且这么多年，柳璃她也从来也没联系过我。”
“但不是柳璃的，又会是谁的？没别人了啊！”
“难道真的没带……”
“怎么可能！”
……楚云升“天人交战”着，这可不是小事，对他来说，实实在在地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骨肉存世的话，哪怕再如那个女人说的不堪、再怎么垃圾，那也是他的孩子、自己的骨肉，这种感觉别人是体会不来的。
当初，黑暗降临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找到柳璃，毕竟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当然也有一丝一种小人得志的心态，但柳璃当初断得很彻底，连个联系方式也没给他留下，根本无从寻起。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很多是是非非的事情也都过去了，他也不想重提，但如果真的是柳璃和他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如今多么的不堪与恶劣，他楚云升也会负起这个责任。
几乎一瞬间，他顿时产生一股立即上前向那两个女人问个明白的冲动，但就在他刚要站起来的一刹那，忽然又冷静下来，如同当头淋了一头凉水。
他发现自己心理出问题了！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自己竟然为使得这个“不可能”变得“可能”，开始给自己编织一个又一个可能、或许、大概……他“惊骇”的发现，独困于零维空间五阶崩心的威力还没有消失！第五个阶段绝望期的结束，并不代表一切都结束了，它的魔爪——后遗症，在他“出来”的一瞬间，就开始发作了！
就像出了医院，并不代表就痊愈了一样，第五阶段之后，竟然还无声无息的隐藏着一个极为恐怖的第六阶段——心理极度扭曲期！
躲避孤独，害怕一个人，想听人说话声，畏惧独处……等等这些都是。
还有，无论是他当时抱着老余家的小女孩死也不放，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高村长一行，这些也都是。
还有，他的清冷，淡漠，也是！
还有，刚刚，一听到别人说自己还有亲人存世，连真假都没核实清楚，心理就差点扭曲到另外一个极端！
……他这才意识道，他遗漏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漏洞！
当初第五阶段结束时，他是抱着必死的心志的，虽然“出来”后，简单的找了几个理由，但是事实上，心理上的过度绝不可能会那么自然的！
因为，他从“出来”后，就一直处在扭曲期！
他顿时呼吸急促起来，甚至手无举措，他就知道五阶崩心给他心理带来的伤害和障碍，不可能如阳光时代的电视剧中那些大能们，一转身就P事没有一般！
那段空虚孤独的经历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现在他宁愿拿起千辟剑和所有的异族去拼命，也不愿意去面对那永无止境般的黑暗寂静的煎熬。
他闭上眼睛，不敢乱动，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走火入魔”这一说的话，他现在的情况大抵就是这样。
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沉重，脸庞也越来越充血变红，直到达到一个巅峰，才缓缓地一点一滴的平复下来，逐渐归为安静。
等他重新睁开眼的时候，那些“天人们”早已离去多时，但楚云升并没有什么遗憾，实际上是一种幸庆，如果没有那两个女人谈话而给他带来的极端刺激，他也不会那么早地发现自己的心理问题。
这种如后遗症般的扭曲心理，越早发现越容易解决，如果一直自己被自己蒙在鼓里，茫然不知，还以为自己很正常的话，就像温水煮青蛙，其结果必然很惨，这点想都不用想。
“原来还有第六阶段！”楚云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脑袋中一片清明，仿佛整个世界都回来了，都清楚了一般。
此刻，五阶崩心给他带来的后遗症和障碍，已经基本解决，剩下的一些已经根深蒂固的阴影，也不是一朝一日就能全部清理干净的，不过也无大碍了。
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既定出发的时间还没有到，楚云升摸出香烟，绕到他昨晚解决内急的大石头上，他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思路。
听了那两个女人的谈话，他现在意识到，事情可能远远比他扭曲期的时候想得复杂的多！
首先，他几乎能断定那个长发女人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是莫无洛当初带进写字大楼的那个三岁大的女孩。
证据除了“舅舅”“妹妹”之说，那时候，对这对“舅甥”间的诧异称呼，他听姑妈唠叨过，还有她们的言语中操着金陵的口音，而且刀坞又有姚翔的影子，她们又在这里出现，等等，这些足以判断她们的身份。
有了“故人”做参考，其次就轮到外面世界中过去的时间。
从那个莫无洛外甥女的身上，他初步推测出大约在二十年左右，虽然他自己感觉在零维空间绝对不止这个时间。
当然，也可能是他的一种相对错觉，毕竟不要说二十年，就是将一个人关在黑屋子中一年，恐怕也会寂寞发疯。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外面世界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左右的时间，这么多年足以发生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他已不是当初刚出申城的毛头小伙子了，因为武力的原因，屡次被逼和一波又一波高智商的人打交道，在脱离第六阶段扭曲期后，这点脑袋还是有的。
从之前的刀坞表现，到现在两女的对话中短发女人对他的“攻击”，以及他们似乎被袭击迫降等等情报来看，事情的确很复杂了，不是他之前所想的，事情由他而起，经过一番调查后，最终只要他站出来，就能解决得了的。
先不要说人家现在会不会听他的，就是刀坞黑袍人袭村得时候，那两个躲在远处的高手，便显示了他们的上层必定有更高的高手，自己二十年没有动过修为，他们却有二十年的时间进步，在境界上有超越他的，也是正常的，毕竟他自知自己的资质平平常常，而天下身体资质绝顶的浩如烟海！
这样一想，事情就明了了一些，若论单打，有七钉在，他自然不惧任何人，但是面对如云的高手，没有绝对的实力，根本打不过人家，人家现在又大权在握，凭什么还听你的？
凭感恩吗？这可是流血断骨的人相竟食的黑暗时代！
楚云升现在最不信的也就是这个了，当年在孢子森林付立兢背叛的事情，令他记忆极为深刻，尤其是埃德加那段犹太人的故事，更是将这种人性演绎到极致。
他们当初服自己，不是服他脑袋有多聪明，而是服他的武力慑人！当年那些什么“天下第一人”的名声，虽然他并不稀罕，但是的确是实打实地一次次打出来的！
所以，如果说现在还有谁，哪怕自己是废人也会站在自己一边的话，他想来想去，只敢确定只有冥一个！
但冥现在下落不明，很多事情就要从长计议了。
至少除了七钉，他还有王牌，那便是古书上他不认识的，还没确定的，那些没有遗留出去的内容，毕竟遗留出去只是古书的极小的一部分。
大致想清楚这些，最后一件事，虽然真相不清，但并也能推断一二。
“血脉”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
他现在已经敢肯定，应该不是他和柳璃的孩子，那么剩下的无非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可能是景恬或者景逸的孩子，但这种可能性极小，从两女的谈话中，透出的“唯一”的话，他基本可以确定姑妈一家已经死亡，而他们当初必死姑妈全家，就绝对不可能会留下“后患”，必定斩草除根，不管是景恬还是景逸结婚生下的亲骨肉，应该都逃不掉毒手。
而第二种，便是假的，可能又分为很多情况，但归根结底和他血缘应该无关，只是金陵城或者其他势力为了利用他遗留下的那点“名声”而已。
但同样，第二种的可能性也很小，因为假的就是假的，不管掩饰的多么好，总会有人知道，那么利用的价值就不会太大。
不过，这件事重要性不高，除非他白痴地跑去揭穿，如果真的是景恬或者景逸的孩子，他的出现，反而可能害死那个孩子，虽然那个孩子可能很不堪，但是要处理的话，也得由他这个“家长”来处理。
楚云升丢了烟头，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望着黑暗无边的天际，敏锐的“嗅觉”到极度危险的气息。
现在想得到古书的，恐怕已经不止异族一方了，已经尝到古书功法甜头的人类势力，一旦确定他已经不是“天下第一人”，那么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心里头十分的清楚。
对于普通人来说，黑暗时代早在几十年便开始了，而对他个人来说，真正的黑暗时代，或许刚刚开始！
第四百五十八章正威力
“高村长，把所有人叫醒，立即出发！”楚云升跳下大石头，便径直找到高村长，推醒他，沉声道。
“现在？”高村长迷糊着眼睛，失声道。
他刚睡下没多久，作为断峰聚居点的村长，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打点，另外，“天人”走后，村民又嘀嘀咕咕地折腾了一会，话题无非是各种版本的“天人”故事。
在没有任何娱乐，也没有任何时间娱乐的一片焦土上，这大概是他们唯一可以谈论的东西了。
“对，现在就走，再晚就来不及了！”楚云升凝望了一样黑暗的天空，火光映照在他苍老的面孔上，显得格外的严肃。
“出什么事情了？”高村长闻言见状，睡意全无，开始有些惊慌了。
“他们追来了！”楚云升干脆地说道。
但他并没有告诉高村长“追来的”不会是黑袍人，反而可能是他们崇拜之极的“天人”。
那位英俊不凡的年轻军官的一言一行，全都一丝不落的被楚云升瞧在眼里，以他多年对危险气息的直觉经验，这个人必定会去而复返，瞒着长发女人，悄然回来擦干净痕迹！
高村长自然不会想到“天人”会对他们这些蚂蚁般的存在动手，他几乎想都没有想地就认为楚云升是在说黑袍人，只有黑袍人，他们的直接统治者，才会令他们直观地感觉到恐惧，“天人”虽强，但距离他们太远。
他顿时紧迫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原地疾走了几步，已然是满头的大汗。
“高村长？”楚云升眉头锁了起来，高村长的表现有点不太正常。
但细下一想，就明白了，高村长和他完全从两个角度去面对这个问题，在他的眼里，打都没问题，更不要说撤了，而高村长的角度则完全不同，他大概以为既然已经被追踪到了，那就根本没办法跑得了了，或许正想着其他的对策。
高村长果然面色古怪地道：“还能跑得掉吗？”
“我说能就能！”楚云升飞快地说道，身体一荡，已经出现火堆边上，道：“所有火堆立即熄灭，全默行动！”
高村长震了一下，他是全村唯一一个两次见到楚云升身上有古怪的人，虽然一次都没能看明白，但并不表示他没脑子，楚云升说有人追来，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天太黑了，没有火把，怕是更加走不了。”高村长稳了稳心神，作为一村之长，总还是有些过人之处的，他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不无道理地犯愁道。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急赶山路，压根就是找死！
这个道理，楚云升也明白，不过他刚刚受到高村长等人在死亡禁地“觅食”的启发，已经想到了对策，指了指他们收拾行李的时候带着的绳索道：“将所有人分成三列，用绳子首位相接，连接成三条，每个人在身上栓个圈，串在一起，不要再问了，时间来不及，快去做。”
因为第六阶段的事情，已经耽误了一段时间，现在飞行器很有可能随时会回来，当然，最重要的要看那个年轻军官什么时候能将人送到，并找到借口脱身。
高村长点了点头，他虽然还没有彻底慌了神，但除此之外，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好办法，只能按照楚云升说法，不管最后管不用，总归是一个机会。
很快，在黑袍人的“威名”下，断峰聚居点近两百多人的迁徙村民，用相互连接的绳索，串成了三列，茫然而又更加紧张地站立在黑暗之中。
楚云升横手一摆，以蓬发出来的本体元气灭掉最后一堆火堆，大地立即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人群中因为完全看不见的黑暗而产生了一波恐惧，隐隐地骚动了一下。
楚云升也顾不上这些细节，他左手里还抱着老态小女孩，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灵活与速度，在三元天境界下，依靠第六根分叉线，三维空间与四维空间一体性十分明了。
根据三维空间在四维空间的投影，这种虫子很早就会的能力，他熟练地找到方向和位置，右手拿起三根绳头，低声向后面的第一个人道：“朝后面传，不要乱，跟着绳子走！”
低低的声音一波波地传了过去，楚云升扯起绳子，改变了高村长手绘地图的预定方向，迈开脚步。
他的力量很大，尤其是在本体元气注入的情况下，身后虽然有近两百多人的长队，也隐隐地在他的拉扯下，加快了不少的步伐。
走出一段距离后，楚云升偶然一回头，心中略思，或许刚才不应该灭掉火堆，有它们存在至少还能吸引一下飞行器。
但转念又一想，飞行器这么先进的东西，虽然他不是很了解，但也应该有自己的定位系统，火堆灭不灭的也不重要，反而灭了，还可能有些迷惑性，至少在外表上看来是正常出发了，对方也只会四下寻找有火把亮的地方。
凡事总是有利有弊，不能齐美。
楚云升倒也不是怕了那个飞行器，只是阳光时代的飞机都有黑匣子一类的东西，更不要说现在这么先进的飞行器，一旦他动用古弓将其射落，难保不会引来更多的飞行器。
这样的局面不利于他现在的形势，更影响他下面的计划，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计划总赶不上世界的变化，但努力和不努力之间的差别，同样也是巨大的。
这便是楚云升的另外一个优点了，经过零维空间六个阶段的锤炼，这个优点也变得更加的坚定：凡事不管在未来会有怎样的变化，只要目标一天未变，他就会全力以赴一天，绝不会轻易放弃！
他现在首要的任务便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尽快增加几乎二十年没变过的元气修为。
零维空间的“黑屋”也不是白关的，随着第六个阶段终结，恐怖的负面影响消弱，它的“正威力”开始一点一滴地体现出来！
那无尽虚耗的寂寞中，他几乎将三元天的功法翻来覆去研究过不知道多少遍，推导出无数的可能和陷阱。即便他的身体资质不如人，但在这一点上，恐怕已经无人能和他相及。
不经如此，那段空虚的岁月中，他也摸到了一些命源方面的门槛，虽然当时全是被动的，但是第六根分叉线的明亮，以及第七根分叉线的出现，却是实打实的“成果”。
眼下，只要花上一些时日，细细总结出来，再一步步探寻即可。
另外，元气修为和命源看似是两条毫无关联的两条路，但现在楚云升却不这么认为，七钉给他带来的新视角，隐隐地令他觉察到，这两者之间的交叉作用，或许和空间维度方面有关。
但这些都需要时间，而他现在什么都不多，就时间多的出奇，当然，前提是不被别人发现自己还活着。
所以，他不愿意去招惹那架飞行器，他需要这样的时间。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并不能走出太远，楚云升带着他们直接钻入了如蘑菇云一样高大无比的森林，人类在它们的躯干下，就如田鼠一般矮小。
这里面虽然有怪物之类的危险，但同样也有不可比例的好处，森林中无处不荡漾着木元气，朦朦胧胧，隔绝了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生命迹象的向森林之外外泄。
他不知道这架飞行器上是否有探测生命迹象的仪器，只记得在芜城去往黄山的路上，第一次碰到冰族飞行器通缉他的时候，那架上面是有的。
为做到万无一失，这里是最好的“避难”之所，只要不乱动乱闯，怪物们攻击性也不会太大，他对这种可能由孢子森林演化而来的大森林，还是有点知识储备的。
森林中弥漫着绿茵茵的幽光，村民们在高村长的指挥下，已经可以自主安顿，楚云升放下小孩，试探性地触摸了一株高耸入云的蘑菇云，在十几次都没有特别的激烈反应后，身形一闪，隐入森林深处，飞速地爬上一株蘑菇云植物。
不得不说，这具年老的身躯，对他的行动还是有所影响了，以前只要一鼓作气就能以腾之战能爬上去的距离，现在加上战甲已经残破不堪，战能效果大大折扣，最终不得不费了很大的一番力气，才爬到了蘑菇云顶。
他小心地再次一次次试探如“片片层云”一般的蘑菇云顶，确保没有问题后，才敢轻轻跃在上面，快速移动到另外一边的边缘，朝着他们来的方向眺望。
风险并没有完全解除，只有确定这家飞行器不回来，或者来了又走了，这件事才能算是过去了。
在夜色的寒风中，楚云升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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