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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记-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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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云锦烟却再次让她重视起来。
这位三妹妹,心狠手辣,不容小觑。
☆、第354节 冲撞
“小姐,你说奇怪不奇怪,昨天宴席的时候,我不是去外院拿大人珍藏的梨花白吗?你猜我在路上碰到谁了?”紫薇一边擦拭着屋里的摆设,一边同云罗闲聊。
紫薇是个话捞子,他们几个都知道,云罗正在准备给苏府和许府的回礼,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
“哦?是谁?”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瞧见一位贵公子拦住了昨天一位小姐的去路,两个人呆愣愣地站着谁都不说话,像两个木头人一样,真好笑。”紫薇说着眼前似乎浮起了现场的情景,不由“扑哧”一笑,云罗“哦”了一句问是谁,紫薇就兴致勃勃地答,“是那位很漂亮的蒋小姐,奴婢看看,除了比不过小姐,她可是比其他人都好看……”
蒋芝娟?!
稍加思索,云罗就猜出是她。
蒋芝娟长相的确很精致,连她都自叹不如。紫薇所谓的比不过她,那也是偏爱之言,实际蒋芝娟姿容出众,楚楚可怜,男人看了都会喜欢。
自己不过比她气质上沉稳端方些,蒋芝娟庶女出身,总有些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所以可能就略逊一筹。
那贵公子是谁呢?
云罗把昨天出席外院宴席的人名挨个筛选了一遍,目标就锁定在那个唯一的人——
“朱公子?”云罗的尾音略略挑高。
她有些不相信。
两榜进士出身,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蒋芝娟虽然漂亮,可也流于媚俗,她不相信这位少年得志的朱茂芳会因此而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
紫薇拼命点头,表示云罗猜对了。
果真是他。
居然是他。
……
甩开心底的绮思。云罗抿嘴而笑,并不接话。
倒是紫薇大惊小怪地继续道:“小姐,你知道后来怎么样?”小丫头一双妙目亮晶晶,说起八卦来面部表情十分生动夸张。
“是谁?”她哑然失笑。
“是另一位蒋小姐啊……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下子窜到两人的中间,然后就假装身子一软往朱公子身上倒。奴婢一看,她就是想要投怀送抱……”紫薇说道后来。不由嘟起了嘴。十分不屑。
居然有这样的事?
想到在狄府时,蒋芝霞就去堵朱公子的路,顿时觉得紫薇所言非虚。
这是蒋芝霞想惯用的招数。
“那后来呢?”云罗想想蒋芝霞应该不会得逞。要不然昨天宴席结束,早就有动静传出来了。
“后来,后来这位蒋小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僵在半空不动了。然后朱公子就走了。另一位蒋小姐只能扶着她慢慢在旁边坐下。”紫薇吐了吐舌头,眼底闪耀着调皮的暗笑。
这突然不动应该是被点穴了吧!
暗处还有人!
云罗一下子就堪破了玄机。不由摇摇头,可怜起蒋芝霞,她当真以为朱公子是泥塑的陶人,任她摆弄?
这次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说笑了一会。此事也就揭过去了。
上午把回礼都安排妥当派人送出去之后,云肖峰就回来了,陪着她一起用午膳。
饭毕后。父女俩就捧了茶杯坐在一起喝茶。
“女儿,唐大人明日就要启程押解犯人回京了……”云肖峰冷不丁地丢下一句。
正在埋头啜茶的云罗就僵了半天没有任何动作。
“女儿……”云肖峰小心翼翼地瞄着她。
“嗯。我知道,前几天许太太同我说过……”云淡风轻的口吻,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你今天要不要和他见一面道个别?明天午时他就动身了,到时地方官吏都要送行,可能未必方便。”云肖峰想了想最后忍不住出了个主意。
既然已经小定,那就是接受这样的事实。云肖峰随便出于何种心态,都希望他们两个幸福。
云罗低垂着螓首,无意识地摆弄着衣襟,半晌之后才答了个低低的“哦”。
云肖峰心底一阵酸涩。
离别就在眼前,他能体会女儿的心情。
“那女儿先退下去准备些东西给他路上用,父亲慢走。”云罗缓缓起身,曲膝行礼,一副送客的架势。
云肖峰知道她心情不好,扁了扁嘴,最终没有再说任何话。
劝慰又有何用?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帘中,云罗出奇的平静,开始转身到内室把箱笼翻出来找东西。
红缨等人都敛声屏气,疑惑地对视。
眼底都写着“不知道”三个字。
可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陪着云罗收拾东西。
“这是两套新做的夏衫,透气吸汗;这是两双新做的鞋子,鞋底我特意多纳了几层,耐穿;这是两方汗巾,既可以擦汗又可以当洗脸巾,对于赶路的人来说最方便不过,对了,粉桃,你做些干点心,要那种可以放个十天半个月又特别充饥的,……”粉桃忙连连应喏跑出去做干点,云罗则把东西一样样地摆放好,收拾了一个包袱。
而后,坐在一边看着包袱发呆。
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粉桃的干点心也准备好了,另装了一个纸包,摆放在包袱旁边,可是谁也不敢打搅她。
“小姐……”红缨在外面见了个传话的人,就匆匆地跑进屋。
“嗯。”云罗头也不抬,继续看着包袱,神情恹恹的。
“唐大人派人来接你。”红缨看着她小声地说。
唐韶?
浑身乏力的云罗就像被人打了鸡血,一下子来了精神。
“真的?”她站起来,惊喜莫名。
“是!”红缨很用力地点头。
她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吩咐红缨带着包袱、干点心跟她一起去。
马车旁边站着孙嬷嬷,看到她出来。目光自红缨手里一堆东西上一转,就有了淡淡的善意。
“小姐,上车吧。”孙嬷嬷弯着腰伸出手。
云罗没多想,扶着她的手登上了马车。
红缨被孙嬷嬷拦了下来,两人一起坐到了后面一辆马车。
黑漆漆的马车里就她一个人。
云罗盯着前方的某一点,胡思乱想。
见了面说什么?告别吗?珍重吗?
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掉眼泪?
他是替朝廷办差,自己不能露出任何消极的情绪。否则。就是不识大体了。
男人自然要以外面的事情为主,家是他暂时休憩的地方。
自己一定要摆正心态,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本分。不能再让他为难。
可是,此去一别,他还会不会回苏州?听许太太的口气,可能回京后另有任用吧!
那他们最快也要到明年再见了。
婚期在明年二月。按照规矩,她今年年底就要带着嫁妆北上。因为正月里水路暂歇,再开市要过了正月十五,如果过了正月十五再出发,就要错过婚期了。
这会已经七月。到十二月出发也不过只有五六个月,时间掐指而过,很快的。自己还要备嫁,一堆的东西还没有置办齐全。会很忙碌,到时应该也就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来想他……
嗯,很快,很快就能再见的。
虽然在心底不停地打气,可云罗还是感觉到眼睛一片湿湿的,似有几千根针密密麻麻地在刺她,酸痛得睁不开眼睛。
抬头用力地看着上方,闭上、睁开,闭上、睁开,反复几次,方才觉得好一些。
刚刚做好心里建设,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然后一个紧急的刹车,突然停了下来。
坐在马车里的云罗忍不住身子往前冲过去,幸好扶住了车臂才不至于冲出去。
可后背却湿漉漉的一阵汗。
心口也是“突突”地一阵跳。
“怎么回事……”一个陌生的男声,低沉而严厉,隔着帘子钻进云罗的耳朵,“不看路的吗?万一撞上了我们,借你们几个胆子都不够用……”
像是对方的人开口责备。
给云罗驾车的人小声地陪着不是,可对方咄咄逼人,并不肯就此罢休。
云罗便隔着帘子敲了敲马车,坐在后面的孙嬷嬷正好下来,听到响声就问道:“云小姐,怎么了?”
孙嬷嬷的声音比往常高,一句话就让争执的马夫都没了声音。
空气中一下子安静得诡异。
云罗微蹙眉头,对孙嬷嬷道:“看看有没有事,若是我们的不是,跟对方陪个不是,赔些银子。若不是,那也不要同对方在言语上多纠缠,早早过去才是。”
云罗心里焦急着要去见唐韶,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纠缠。
孙嬷嬷道了句是,就到前方查看起情况。
一起下车的红缨则站在了云罗的马车外边,戒备地望着对方驾车的那个车夫。
面如刀刻、精光内敛。
红缨敏感地发现不对劲。
再定睛打量对方的马车,普通的黑漆平头马车,可车辕和轱辘都是用的上好的木头,一看就是造价不菲。
双方刹车都比较及时,并没有任何碰擦。
孙嬷嬷说了几句便想让马车过去,可对方的马夫浓眉一挑,手里的鞭子刷地往这边的马夫扫过去。
红缨叫了一句“不好”,本能地奔过去探手去抓马夫的后领,把他迅速地往后拖去避过了鞭子。
红缨刚松了一口气,转身一看,浑身寒毛直竖——
☆、第355节 离别
鞭子似长了眼睛,直直地朝云罗乘坐的马车帘子卷去。
红缨大惊失色,转身回扑想要去拦住那条鞭子已经是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鞭子过去,帘子“嗤”地一声划破。
整幅帘子整整齐齐地掉了下来,阳光直射,照出一张双目难掩惊愕的雪白脸孔来。
云罗吓坏了,额头上一层密密的汗。
刚刚的鞭子差一点点就直冲她面门,卷起的劲风打在她脸上生疼生疼。
红缨低呼一声,立即敏捷地扑上了马车挡在云罗身前。
唐韶派来的人也挡在了马车前,奈何人身量短小,一看就是个普通人,并没有任何威慑力。
“小姐,你没事吧?”红缨紧张地检查云罗的身上。
“没……事……”云罗惊魂未定地露出半张雪白的脸。
红缨气得双眼喷火,一转身跳下了马车,摆开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没想到对方的那个车夫不仅不知认错,甚至还抬高了下巴隐有挑衅。
红缨气得捏紧拳头,要不是顾忌云罗还坐在马车里,怕有什么意外,她早就冲过去了。
现场气氛一触即发。
还是孙嬷嬷经验老道,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就赶到两人中间,挺直了胸膛义正言辞道:“这位壮士,不过是无心之过,你何苦咄咄逼人。常年赶马驾车的哪里能保证次次不失准头?不当心差点碰擦了也不过是小事,谁也不是诚心的。更何况,我们双方都拉住了缰绳制住了马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壮士就这样出手伤人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孙嬷嬷是京城里大户人家出来的老人。自然能言善道,一席话就引到了对方蛮横冲动上面。
云罗暗暗点头,以为对方会偃旗息鼓,却没想到那个动手的马夫嗤之以鼻,目光低睨:“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冲撞我们……少爷,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赏你们一鞭子已经是轻的了。再啰嗦,就不是这一鞭子的事情了。”
嚣张至极。
孙嬷嬷气得浑身发抖。
云罗闻言,脸色也一阵难看。
她没想到对方这么蛮横不讲理。满口都是自己的道理。
尤其是对方那个马夫一双眼睛还时不时地朝她这边飘来,一点都不懂规矩,不由冷了脸道:“本是心平气和一小事,却偏偏要弄得如斯动静。是阁下不懂得‘小不忍而乱大谋’这个道理呢还是有所依仗所以行事乖张、毫无顾忌?要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可是书本里一早就有的道理。阁下若不知道这些,那就应该回去好好地看书修身知礼……”
“呵呵呵,好一个修身知礼。”正在此时,对方马车里传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本来还趾高气扬的马夫一下子就弯了背脊,恭敬万分地转身抱拳低低地唤了声“少爷”。
面容极其恭敬。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自满则败。自矜则愚。”马车里的人再次发声,明明是夹杂着笑意而说。落到众人耳中却是说不出的威势。
云罗望着那片纹丝不动的帘子,目光揣测。
“走吧。”一句吩咐,再也没有多的话语,戏剧性地结束。
马夫就这样跳上马车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等人走远了,那个差点被鞭子抽到的马夫才敢靠近马车:“小姐,没事吧?”他是刚被买进府里当差的,没学过什么规矩,不知道做个忠仆第一要紧的就是护住主人。
云罗不发一言。
红缨却是用力地瞪了他一眼,那模样像是要吃了他。
吓得马夫往后退了几步。
“这帘子……”孙嬷嬷为难地看着空荡荡没有任何遮挡的马车,上前请示道,“小姐,要不委屈你坐后面那辆马车吧?就是简陋些……”
后面的是她和红缨乘坐的一辆简易马车,狭小而普通。
聊胜于无。
“好。”云罗看了一眼自己的马车,点头伸手任红缨扶了她下车。
鉴于刚才突发的状况,红缨这次坚持要和云罗共乘一车,孙嬷嬷的嘴动了几下,最后没有反对。
而后她自己钻进了前面的马车,高声吩咐,马车又动了起来。
连卫所还有一条街的时候,遇到了过来接他们的陆川。
一看到没有帘子的马车,陆川的眉毛整个拧了起来。
他立即翻身下马,拦住了车子。
“这是怎么了?”陆川吃惊地盯着马车里的人,一看是孙嬷嬷,半松了口气。
派去接云罗的那个小个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因是在街上,人来人往,孙嬷嬷动了动嘴皮子,最后说了句:“赶紧先回卫所再说。”陆川才忍住了发问。
可一踏进卫所,迎出来接人的唐韶见此顿时目凝寒潮。
周围一丈方圆内的人都忍不住冻了个哆嗦,一个个惶恐地低了头。
孙嬷嬷“扑通”一声跪在了他脚边。
云罗正好从第二辆马车里出来,唐韶丢下孙嬷嬷迎了过去。
“没事吧?”他忍住袖子里拼命想去搀扶她的手掌,拧着眉小心地上下打量她是否有事。
发丝整齐,眉目宁静,衣衫平整。
唐韶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原地。
“我没事。”云罗目光掠过地上的孙嬷嬷,落在了唐韶身上——
蓝色杭绸常服,腰间是一条织金黑色腰带,身姿笔直,就旷野中的青松,让人无法直视。
“先进去坐吧。”唐韶神色温淡,引着云罗往书房走去。
经过孙嬷嬷时,却让她浑身一阵寒意。
少爷……生气了。
趴在地上的孙嬷嬷猛然醒悟,为什么留在府里的老姐妹会跟她说少爷凶得跟冰山似了……
原来不是骗她,是真的。
书房中,只有唐韶和云罗两人。
关上门的霎那,本来一副端凝肃穆的唐韶一下子紧张不已地扶住云罗的肩膀,细细检视,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丝不妥。
“我没事……”被他瞧得心底发毛的云罗忍不住双颊嫣红,低头娇嗔。
仔细查看确定没事之后的唐韶这才松了手臂,可紧接着就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罗就把路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捕捉到唐韶眼底一闪而逝的厉色。
“你说,那马车里的人一看不简单?你不是没和他打照面吗,何来这样的判断?”唐韶的口吻十分慎重。
“虽然那帘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拉起来,我也无从得见对方容貌,可是单凭他几句话的口气却让人心里有一种……嗯,上位者的优越感。对,就是这个。”云罗歪了脑袋冥思苦想,最后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其实,她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只是一种直觉,心里有种模糊的臆测,为了印证自己的言论,她又强调,“你没看到,那个赶车的人若不是做着马夫装扮,随随便便往人堆里一站,说他是个武将都不为过,那眼睛,寒星闪闪,可不比陆大人、郑大人的气势弱。可这样嚣张的人,听见马车的人说话,那态度就跟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的恭敬,谦卑得让人一下子都无所适从。真的,拙山,你不在现场,没看到,要不然,肯定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能有这样的人为他驱车赶马,那里面的人可不是不简单?”云罗说着自己心底的感觉。
说完,抬头就发现唐韶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怎么了?”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云罗诧异地看着他。
“听你这么一形容,我心底隐隐有个猜测。希望你遇到的不是那个人,否则……”唐韶转首看向窗外的天空,发现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色一下子暗沉下来,远处更是泛起了黑云,乌丫丫地往太阳聚拢、吞没。
“嗯?”云罗嗅出空气中一丝紧张的气氛,心也不安起来。
唐韶回眸,触到她点漆黑眸中的淡淡不安,没多想,就伸手去握住了她芊芊手指。
温热的气息在肌肤间星火燎原,云罗的红云一路烧到了耳后根。
“你别担心。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任何根据。回去时,我吩咐他们护送你,就不会再发生来时的事情了。哪怕有人冲撞,有了人手相护,也不怕你受惊。”唐韶瞥见她温柔如水的目光,口气越发放得轻柔,生怕声音大一点都要吓坏她。
小心翼翼地呵护。
云罗忍不住心底甜滋滋的,点点头就答应了。
“你找我过来是?”云罗突然想到此行目的。
“我明日就要启程了,想同你提前道别。”说完这句,唐韶就默然了。
离别的情绪一下子绊住了两人,其他的事情顿时显得那么渺小,只剩对方眼底的彼此。
“我知道。”云罗故作坚强地抬眸,款款道,“我准备了衣物和点心,已经打包送了过来,上路时你带着,也好尽我一番心意。”
发紧的声线,掩不住颤音。
唐韶再也忍不住,一把搂她入怀。
“放心,很快的。一路上每到一个驿站,我都会派人给你送信。回京后,也许会有新的任命,我不再回苏州,反正一有消息就会派人给你送信。幸好,婚期已定,最迟你今年十二月就要动身入京,到时,我去通州码头接你。”唐韶的话似是在说给她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第356节 依依
虽然是一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可听到唐韶一句句说来,云罗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唐韶叹了一口气,语调越发缓和:“我已经同漕帮打过招呼,到时由他们负责安全把你送到京城。你不用担心,这一路上的事情都有我提前打点好了,你只管安安心心的就是。至于你身边,我则会留了郑健下来护卫,有什么事情,也不至于没有人手调度。”
漕帮?
漕帮的刘罕和杨泽不都被他抓了吗?那现在谁在主事漕帮?
云罗忍不住把心底的疑问问出了口,唐韶则丢下平地一声雷——
杨源,杨泽的胞弟。
怎么会是他呢?
云罗忍不住变了颜色,百思不得其解。
唐韶就解释,杨源因为一个女子和胞兄决裂了,当日杨泽藏匿于漕帮的事情就是他大义灭亲告发的。
趁着刘罕和杨泽双双倒台的契机,他却趁机拔了头筹,坐上了漕帮帮主的交椅。
漕帮错综复杂,有些堂主资历不浅,杨源一个读书人居然能坐上漕帮帮主的位置?云罗忍不住狐疑地看向唐韶,就看他面色如常地耸肩:“他虽然是个读书人,可行事老道、思维缜密、善于变通,假以时日,可堪大用。”
那就是唐韶扶持他坐上这个位置。
云罗一下子明白过来,事涉朝廷,她也就不再多问。
可一想到郑健,她的眉头又是微微蹙起:“让郑大人留下来会不会不妥?我这边并没有什么大事,再说,等你离开之后,不日我就要陪着父亲回新央了。在苏州也不会久待,郑大人可是卫所的大人,让他护送我,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还会让你落个‘假公济私’的嫌疑,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回了新央,住在县衙。自然有衙门里的差役守护。而且我身边还有红缨和青葱两个会武艺的女孩子陪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云罗想了想,太过兴师动众。所以拒绝了郑健留下来保护她的提议。
却没想到,唐韶十分坚持:“不行,留你一个人在这边我实在不放心。虽然住在县衙有差役,但是那些人根本就不顶用。遇上真正的高手,就算有二十个差役守在你身边都没用。红缨和青葱就更不行了。他们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只能拿来糊弄糊弄胆小的。”说着,唐韶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罗儿。听话,郑健虽然粗犷些,可是身手很不错。有他在,再加上雪影。我远在京城,才不至于牵肠挂肚。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听我的。”
更何况,今天云罗遇上的那个马车里的人,唐韶总觉得心有不安,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云罗盯着蓝色衣袍上自己那只莹白如玉的小手,忍不住心口“嘭嘭”乱跳,脑子就晕乎乎的,他说什么都答应了。
唐韶这才满意地放过她,松开手掌,任她缩了回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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