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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记-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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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门时,云罗和范家大夫人撒肩而过。
云罗曲膝行礼后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只是她手里的那个紫檀木匣子却是落进了笑盈盈的范大夫人眼中。
转过身,范大夫人的脸就阴了下去,眸中寒气逼人。
旁边为她撩帘的小丫鬟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范大夫人轻手轻脚地进了内室,看到老夫人疲倦地倚在拔步床头,目光发直。
她暗暗吃惊,从来没见过婆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好像浑身的力气被抽光了一般,整个人恹恹的,带着死灰般的气息。
她忍不住上前去扶老夫人,弯腰道:“母亲,你今天受累了,我扶你上床躺一会儿吧?”
十分孝顺体贴。
范老夫人却是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转眼看她,无力地摇头:“不用,扶我去外面的大炕上坐一会儿吧。”
说着,就着范大夫人搀扶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步步地往外面走去。
只是,那步伐却十分蹒跚,扶着她的范大夫人吓了一跳,当下就焦急担忧道:“母亲,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马上派人去把大夫请过来?前院的客人已经散了,我马上派人去跟公公和相公们说……”
一脸凝重。
正欲转身去喊丫鬟,就被老夫人伸手拦住了。
她吃惊地回过身,就看到自己婆母摆摆手,气息孱弱道:“你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眼圈青白,一看就是强打了精神。
范大夫人心里“咯噔”一下。
有些迟疑地坐在了老夫人的对面,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的——
婆母不会是要跟自己说给喻哥儿的婚事吧?
念头闪过,范大夫人的呼吸都紧张起来,神色也渐渐凝重,望着老夫人有一种如坐针毡的不安。
☆、第507节 争论
“母亲,你有什么话要交代?尽管吩咐。”范大夫人十分温顺,可细细一听就能发现她的声音紧巴巴的。
范老夫人这才抬了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媳妇,大红的衣衫、满头的珠翠,好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多年前那个羞涩恬静的少女已经完完全全地蜕变,岁月在她的眼角、嘴角留下了细微的痕迹。
在自己内心深处,对这个大儿媳妇最为看重,当年精挑细选的儿媳妇寄予了最大的希望,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她也争气,不负所望,把家里上上下下打点地井井有条,孝顺公婆、服侍相公、和睦妯娌、养育子嗣,没有一个不称赞的,她也打心眼里的喜欢,也对她越来越尊重,渐渐的,她就把府里的事情丢开了手,十分放心地让她去打理。
而她这个做的婆母,平日里就带着几个乖孙,碰到大事才和家里的夫婿、儿子商量。
可到了这几年,随着嫡长孙范晓喻在念书上崭露头角,范家大夫人对自己儿子的事情特别上心,背着她做了不少的事情。
只要是对孙子前途有利的事情,她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从来不干涉,可是这次,苏家那个小姐的事情,却让老夫人心生不悦。
大儿媳妇什么意思,她自然知道。
可是,范晓喻是范家嫡长孙,将来是承担起光耀家族的重任,他的妻子不仅是嫡长孙媳妇要为下面的弟妹做榜样,还是范府未来的宗妇,兹事体大。热门
范大夫人事先不同她商量,就私下和苏家的接触,而且还把朱家的人也搅合了进来,她心里就对此事有了抵触。
念头闪过,她咳嗽了一声才开口:“我们婆媳这么些年,虽然称不上情同母女,可在我看来,还是毫无嫌隙的……我没想到。给喻哥儿找媳妇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一点风声不透,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语气失望。
老夫人一开口,范大夫人就懵了。
没想到婆母的话这么重。闻言,范大夫人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母亲,我……你听我解释……”范大夫人紧张地下了炕,一下子跪在了青石地砖上。
范老夫人摆了摆手,却并不伸手去扶她。望着她低垂的头,严肃道:“我知道,你瞧上了苏家的那个小姐,觉得她模样不错,家世不错,又有狄府的事情摆在哪里,觉得苏家行事厚道,又可以借机和周家、朱家搭上关系,往后对喻哥儿仕途上多有助益,所以。你就觉得苏家最为合适不过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范大夫人再想藏着掖着或者辩解,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顿时嘴角翕动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面对婆母难得的严厉,她又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来陈情,而后绞着手里的帕子啜泣道:“母亲,喻哥儿是我的心头肉,十月怀胎难产生下来,为了他我还伤了根本。可我一点都不在意。满腔的心思都扑在他身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从他这么小一个婴儿看到如今长成苍天大树一般。我是怎么爱都爱不够。母亲,你也是做娘的人,你肯定能理解我对喻哥儿的心思,恨不得要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捧给他,希望他一生富贵。这儿媳妇,是要和他相守一生的人。我自然要千挑万选帮他选给最好的。别说不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姑娘,总也应该是拔尖的。可是,母亲,你……那位云小姐,我瞧着实在是配不上我的喻哥儿啊……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心头肉娶了这样一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说到激动处,范大夫人不禁吐露了实情,哭得泣不成声。
可没想到,自范老夫人听到云罗的名字,立即气得睁圆了眼睛,瞪着儿媳妇厉声道:“我何时说过要把云罗说过喻哥儿了?”
范大夫人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刷刷地落下来:“我听说母亲在苏州时就动过要把她许给喻哥儿的念头,甚至还提出来要把她一起带回京城。这会儿,她突然出现在京城里,又得了德嫔娘娘的赞许,不是母亲有意要为她和喻哥儿说合在德嫔娘娘面前提到了,与她素未谋面的德嫔娘娘又怎么会在唐府说出那样的话?刚刚儿媳妇还瞧见她才走,儿媳妇可是瞧见她手里捧着的是母亲你平日里放在枕边的一个紫檀木的匣子。那里面都是你的体己。儿媳不是心疼那些体己给了外人,只是害怕,害怕母亲你越是喜欢她,她成为喻哥儿媳妇的可能性就越大。我害怕……母亲你不心疼喻哥儿,不为他这个长孙嫡子筹谋考虑,我这个生他养他的母亲不能不替他考虑……”说到此处,她微微一顿,然后鼓起勇气与婆母直视,道,“母亲,若喻哥儿有什么不好,那可就是等同于剜了我的心啊。不,比剜了我的心还要厉害。我宁可被剜了心,也不能让喻哥儿受任何委屈。我替喻哥儿不值啊……”
说到最后,她捂着帕子嘤嘤地哭。
范老夫人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显然是被儿媳妇的话气到了,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过了好半天才平复着开口道:“我从来没想到,我最看重的儿媳妇居然会这样看待我这个婆母?我难道不看重喻哥儿?我难道对他倾注的心血还不够多?你也说了,他是范府的长子嫡孙,是范府的希望,平日里我对他的嘘寒问暖、关心问切,你有没有看在眼里、放进心里?范家这么几个孙子,谁不知道我这个祖母最疼的就是喻哥儿?你可听见你两个弟妹有半句委屈或者半点埋怨?还有,你说我给云罗的那个紫檀木匣子,很好!你既然知道那是我这个老婆子的体己,我爱给谁就给谁,别说是你们这些晚辈管不着,就是你的公公,他也不会指责我半句。还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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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节 失望
老夫人一字一句,发问却越来越平静,宛如暴风骤雨前夕平静的海面,看不出半点波澜,可暗沉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婆母的体己,愿意给谁就给谁。
她却脱口而出,在老夫人面前说出了心底话。有主意如老夫人,不气死才怪。
这话一说,范大夫人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吓得脸色苍白,鬓角冒汗,下意识地扑着去拉老夫人的膝头,却被老夫人冷冷避开,只抓到了衣角。
“母亲,儿媳妇错了,你不要生气,原谅我吧!或者说……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只要能替喻哥儿作主,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范大夫人哭着妆都花了,再也不见一丝雍容。
老夫人却是彻彻底底的失望,连眼底最后一丝残存的侥幸之火都熄灭看。
她轻轻地拂开范大夫人的手,疲惫而疏离道:“你是喻哥儿的母亲,他的婚事自有你们为人父母的作主,我不过是他的祖母,我的话你们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也就罢了。我不勉强。”
老夫人说完这些,闭起了眼睛,拢起了袖子,再也不愿看她。
范大夫人顿时着急起来,拉着婆母的衣角,苦苦哀求道:“母亲,母亲,求你原谅我,儿媳妇不会说话,惹你生气了,可儿媳妇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只是因为喻哥儿……”
她可怜巴巴地跪着,可是却发现老夫人的嘴角越来越冷漠。
她嘤嘤地哭,感觉浑身冰冷。
想到公公威严的脸、相公温和的笑,可若知道婆母对她这般嫌弃,她不敢往下想……公公怎么看她?相公怎么看她?家里其他人会怎么看她?
不寒而栗。
时间沙沙而过。空气中凝滞地没有一丝隙缝。
可范大夫人却还坚持着跪在那边,老夫人不肯睁眼看她。
两人僵持着。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范大夫人战战兢兢地开口,把姿态放到最低:“母亲,母亲,求你原谅我吧……”可老夫人的脸还是如菩萨般静谧,她不由下定决心。壮士断腕般地抬头道。“母亲若实在喜欢云小姐,儿媳妇愿意听从母亲的意思,让喻哥儿……同时娶两人为妻。”
说完。眼角沁出了泪。
老夫人微微半阖了眼睛,看到儿媳妇一脸被逼妥协后的委屈,气不打一处来,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道:“你收起那副委屈的媳妇样子。不用想着为了哄我高兴勉为其难,再说。你想让喻哥儿娶人家云小姐,也娶不到。人家早就许配了人家,轮不到我们范家这么有福气能留下她。”老夫人冷笑着望进范大夫人的眼睛,不出意料地看到了儿媳妇眼中闪过的诧异。
“母亲。什么?云小姐……她已经……许配人家了?”范大夫人语无伦次。
感觉自己如坐云霄飞车一般,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
可听到云罗早就许配了人家。她心里止不住的欢喜,擦了擦眼角。就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婆母惊喜道:“母亲,真的?她许配给谁家了?肯定是京城里的人家,她这次入京就是为了完婚的吧?婚期在什么时候,对方怎么样?”
一连串的问题,掩不住的喜悦。
老夫人心底的暴怒顷刻间熄灭了。
人也恢复了理智,疲惫地挥了挥手,不答反道:“我累了,你先告退吧!云罗的事情以后休要再提,至于喻哥儿的婚事,我说了由你们做父母的作主,我就肯定不会插手。你往后不用再来问我了,等交换庚帖、定下婚期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十足落寞的口吻。
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哀伤。
范大夫人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想要安慰婆母几句,尽力挽回自己在婆母心目中的形象,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一想到苏谨兰那张如兰花般清幽的脸孔,就把到了喉咙口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嘴角动了几下,最后依言退了出去。
门外,范大夫人身边服侍的丫鬟看到自己主子一副妆容惨淡的模样走出来,吓得赶紧上前去扶了。
可却看到鬓发散乱中露出的一张笑脸,那笑容称在脸上,十分怪异。
服侍的吓了一跳,却不想范大夫人抓着她的手,难抑兴奋道:“大爷呢?大爷在哪?如果空了,赶紧派人把他请回来,就说我有急事要同他商量。”刚说完,就立即改了主意,道,“先等等,少爷呢?少爷现下何处?派人去看了之后马上来禀我,我先去看一下喻哥儿。”
一脸焦急。
服侍的人连忙点头,半点都不敢耽搁,派了人去打听,回话说范晓喻就在自己的住处,范大夫人让身边服侍的整了整发髻,打水净面重新匀了脂膏,确定瞧不出半点异样,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范晓喻处。
母子两人闲聊了片刻,范大夫人就旁敲侧击起来。
等再出来时,范大夫人那脸上的笑容就跟六月的阳光一般炽热,整个人喜气洋洋的。
一边回去,一边又派人把范大爷请了屋子。
范大爷回来后,夫妻两人屏退众人关起房门来说了半天的话,屋子里的烛火到了后半夜才熄灭。
范老夫人的住处,范老大人则安慰着自己的发妻。
“苏家那位小姐还算不错,知书达礼,眉清目秀。而且,如今她父亲又升任苏州知府,已是主政一方的官员,再加上周家、朱家的关系,也算门第显赫。做我们范家长孙媳妇,也算当的。”范老大人亲手沏了一杯热茶递到老夫人手里,声音和缓。
“我总觉得不太合适。那孩子我倒没什么不满意的,就是他们苏家……”范老夫人面对相公时,倒是没有任何不虞,沉吟了片刻后道,“我总觉得在姐妹易嫁这桩事情上,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却泼了狄家一盆子的脏水。”
提到自己的外甥,范老大人的脸色就阴了下去,眉宇间有了郁气。
老夫人见状,就叹了一口气:“还没过堂,最终圣上如何裁定还未知呢。老爷你也不要太过难过了。”
☆、第509节 商谈
“话虽这么说,可是那些人证和物证却是抵赖不掉的。外甥他这次……凶多吉少。”虽然不想这么说,可是范老大人还是不得不承认,紧紧地握了拳,自责道,“都是我害了他,若不是……”
却被老夫人突兀地打断。
“老爷,小心祸从口出。”老夫人眉眼担忧,漆黑的眸子泛着点点星光。
范老大人就皱了眉,止住了话头。
夫妻两人沉默
对视了片刻后,范老夫人就问道:“薛家的三媳妇今天没来,说是病了。我看林氏的脸上有些不太好看。老爷,茂昌侯的事情,如今……”
范老大人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薛家是哪家,一听茂昌侯就顿时明白过来了。
他摇了摇头道:“老二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在御前行走,得了圣上的只言片语,所以才会如此行事,否则,凭他这样韬光养晦的个性,又怎么会因为一只雀鸟而揪住茂昌侯对勋贵发难呢……现在就看圣上的心意了,看这些勋贵们能不能体察圣意,顺应天命了。”
范老夫人不由疑惑道:“我不明白圣上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勋贵们都是些靠着祖上恩萌的人,平日里除了吃喝玩乐也没有干预朝政,圣上拿他们做筏子,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老夫人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依她看来,当今圣上年富力强,是个想要发奋图强的好君主,怎么会突然和勋贵们杠上,搞得最近朝廷里闹滕滕的,吵得鸡毛鸭毛一地。
“可能是想挫挫勋贵的锐气吧!听说,薛家还去求了建宁侯府。你知道的,建宁侯府出了中宫娘娘,是勋贵里的头一人,平时在圣上面前也是颇有些倚老卖老的姿态。如今就看圣上给不给这个面子了。”
“这事情扯到建宁侯府了?”范老夫人一听说此事,顿时坐直了身子。冷静道,“老爷,我瞧着这事有些不妙,怎么有种针尖对麦芒的感觉呢?”
范老大人“哦”了一句。便望进老夫人的眼底,迟疑道:“你的意思是给人瞧着像是我们府上和建宁侯府上打擂台,进而牵扯到宫里的娘娘?”
老夫人就点了点头,目光凝肃:“老爷,你还是和三个儿子好好商量一下。我看,形势有些不对。据我所知,这薛家和唐阁老府上是亲戚,怎么不去求唐阁老出面,反而求到了建宁侯府?这事怎么透着蹊跷啊……”
范老大人闻言也慎重起来,思索了片刻,道:“夫人一说,我倒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奇怪,怎么那些御史大臣们纷纷上折子,我听老二说。他也就找了两个平日里私交甚笃的御史递了折子弹劾茂昌侯,可没想到一夜过去,那些人就跟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我开始还以为是墙倒众人推,如今看来,恐怕事情不简单。”
范老夫人眼底就有了惊骇之色。
“夫人,你看?”范老大人握着范老夫人的手,目露征询。
“老爷,我有一言,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进?”范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而后抬头。
望着这个跟他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妻子,想到她自小曾经跟随在做兵部侍郎的父亲身边,养成她不凡的见识,不由静下心来洗耳恭听。
****
回去之后的云罗去给父亲云肖峰请安。
正好唐韶在。陪着云肖峰在说话。
看到女儿进来,云肖峰开心地溢于言表。
不等云罗曲膝行礼,就拉着她的手兴致勃勃道:“女儿,拙山告诉了吧?我等你出阁后,就即刻动身回新央,正好赶得上春耕……”
他眉飞色舞地叙述着。好像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新央知县了。
云罗忍不住泼他冷水,道:“父亲,你只是暂代,别得意忘形了,落进有心人眼里,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你,万一将来新的知县到任,有人在他面前这么一排暄,保准对你先入为主地存了想法。”
她蹙了蹙眉,暗示自己父亲太过忘形。
幸好云肖峰在官场待了些日子,不再如从前那边喜怒形于色,也懂得收敛情绪,立即敛去了夸张的笑容,只是想到自己被女儿教训,又有点不服气,不由咕哝了一句道:“我也就在你和拙山面前表露表露,旁人又不知道……”
可到底还是有些心虚,暗中提醒着自己不能把高兴写在脸上,以后行事也一直这么告诫着自己,渐渐也养成了沉稳的气度,让云罗刮目相看。
且不提那些,又回到此处。
云罗看到唐韶在,不由觉得奇怪:“这个点,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唐韶公务一直很忙,两人偶尔才会见上一面,更不用说坐下来闲适地聊天耗费大段光阴。
可云罗瞥了眼几上半残的茶盏,就知道两人已经坐在这边聊了不短时间了,故有此一问。
两人的目光就黏在了一起。
不等唐韶回答,云肖峰就十分识趣地起身,借口要留唐韶晚膳出去吩咐管事,就给两人留了独处的空间。
书房里顿时静默下来。
有种安定祥和的气氛。
最后还是云罗先开口问:“是有什么事吗?”
唐韶点点头道:“我被靖安拉去陈府喝了半天的闷酒,头上昏的很,不想回去,就到这边来坐坐歇息。”
“你喝了酒?”云罗一听说,立即走近去察看他的脸庞,发现果真比往常暗红些,目光也比往常深邃明亮,只是唐韶肤色不白,故一开始进来她竟没有发现,“有没有用醒酒汤了?难不难受?要不,我吩咐他们再给你端一碗上来?”
一连串的关心。
唐韶就笑了起来,嘴角翘起,不等云罗再说下去,他一步上前拉了她的手按到了位置上,自己则坐在了她旁边,摇头道:“不用去忙活了,我来时伯父吩咐下人们给我端了醒酒汤。我这会好多了,顶多还有些晕晕的。你什么都不用做,陪我一会儿就可以了。”语气缱绻,眉间说不出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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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节 陪伴
似乎有她陪着,比世间任何的灵丹妙药都有用。
念头闪过的云罗,脸顿时涨得通红。
唐韶抬眼正好对上她粉红的耳朵,不由咧嘴轻笑。
心情也畅快了不少。
“陈大人为什么找你喝闷酒啊?”甩开满脸烫意的云罗不敢再接着说下去,忍不住又把心思转回了唐韶刚才的话上面。
“圣上有意为陈阁老赐婚,靖安和许家那位小姐的事情又没有说法,他心里苦闷的很……”唐韶简单地说了下事情经过。
“圣上要为陈阁老赐婚?已经定了吗?是谁家的?他夫人不是才过世没多久吗?怎么圣上突然就想到要给陈阁老赐婚?”云罗一肚子的疑问。
唐韶便答:“有几位重臣的家中都有未婚的女子,具体人选还没有定,只是听圣上言语间这么含糊提过。”唐韶说起这个也含含糊糊的,好像不愿多谈的样子。
重臣?朱家,周家,建宁侯府,茂昌侯府,还是哪家?
云罗只知道这些人家,顿时有些乱糟糟的。
唐韶不愿详提,估计肯定是牵扯到庙堂之事,云林自然也就不能再问下去。
云罗就退而求其次地问起了陈靖安:“那陈大人和芸娘的婚事定不下来吗?”云罗眨巴了眼睛看向唐韶,透着软软的哀求,“当时不是说只要你肯开口求情,陈阁老肯定会答应的吗?”
好像唐韶有多厉害,陈阁老必须得给他面子。
看在眼里的唐韶就像吃了蜜般地甜,不由微微一笑,宠溺地道:“傻罗儿,陈阁老是敬重我父亲。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可也架不住许家人自己闹腾啊……”
云罗就顿时明白过来,吃惊地道:“是许家人不同意芸娘嫁给陈大人?”
唐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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