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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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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消息传到老百姓中,大多是抱着不相信的态度,少数靠近码头知道昨天码头上发生冲突的人则认为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于是,就有人探头探脑地出现在曹家所在的胡同口,探头探脑地望着“曹府”匾额下面那扇黑漆漆、死沉沉的大门。
  大门上挂着两个大大的白灯笼,挂在风中,摇摇晃晃,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既哀伤又悲鸣,门口台阶上一夜之间长出了参差不齐的野草,枯黄萎靡,摆出无限萧索又悲哀的姿态,让好事者不由心酸地缩回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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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 谷底

  挂了白灯笼,代表府上有人过世。
  这么说来,曹小姐是真的不幸过世了。
  可是,这样静悄悄、紧闭门户的架势,分明昭告天下,过世一事极有内情。
  有内情?
  大家血液里的八卦天性一下子热辣奔腾起来。
  到底这位小姐是因何而死?
  通判大人是否真的因为得罪了漕帮而被朝廷下诏入了大狱?
  死了?
  没死?
  抓了?
  没抓?
  可是,除了两只孤零零的白灯笼,曹府里里外外没有一点动静。
  没有人进出,也没有一点声音传出。
  就像一座空宅,让人毛骨悚然。
  这么一下子,各种版本的流言以野草般旺盛生长的姿态喧嚣尘上。
  坊间说什么的都有。
  狄知府、漕帮帮主、卫所指挥使,三个苏州府最有权势的男人最终成为了流言版本中的关键人物,而通判曹大人以或生或死或抓的姿态存在于各种流言中。
  外人无从得知真相。
  当红缨拿了一捧霜糖色的丝线回了云罗的房间,没有添减一分、如实地把外面沸沸扬扬的传言说了一遍。
  云罗听罢,捏着丝线沉默了许久,眼角沁出一滴晶莹。
  人死如灯灭。
  可是曹瑛这个闺中千金最终竟然因为官场倾轧而在往生后以如此丑陋的面目出现在世人视野里,死亦不安,说得就是这种情形吧?
  那样娇纵的一个生命,最后画上的句号却是出乎意料地难堪。
  怎不让她唏嘘?
  “小姐,那批棉花是云、蒋两家卖给黄永归的。”红缨斟了一杯热茶,塞到了呆愣愣的云罗手中。
  这样的消息让云罗醒过神来。
  “是云、蒋两家卖给黄永归的?”云罗怔怔地重复了一句。指腹间的温度让她的脑子迅速地恢复运转。
  事情从新央开始梳理——
  六年前,云肖鹏、蒋立通两人指使钱大中以棉花生意诱了父亲上当,交出了云家的产业。
  大半年前。唐韶等人追捕钱大中,戳破了当年的真相。云老太太以不孝不悌的罪名胁迫父亲放弃云家的产业。
  同时,曾经帮钱大中造过假路引的杨县丞案发,被解往苏州。
  事后,云二太太、蒋太太就开始和许太太走动,甚至相邀一起来苏州。
  二月,许太太带着女儿和她就来了苏州,搭上了在狄夫人面前得脸的林氏,恰巧。这个林氏又是蒋太太的堂姐妹,而林氏的相公林勇名义上是个古董商人,实际是靠着贩私盐赚钱。
  紧接着,漕帮设在官林的重仓就被唐韶抄了,漕帮推了一个堂主黄永归出来抵罪。
  而现在,不论是黄永归还是杨泽都和云、蒋两家有生意往来。
  而唐韶来苏州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对付漕帮和狄知府。
  那么不论是杨泽,还是云、蒋两家对许知县的亲热,是不是都可以理解为漕帮要拖许知县下水?
  他们明知许知县与吏部陈大人、陈靖安的关系。为何还要拖许知县下水?
  难道仅仅是为了让陈靖安投鼠忌器?
  可是一个陈靖安,又怎能左右唐韶的想法?
  那就不是顾忌陈靖安。
  那是为了什么呢?
  对许知县这样突如其来的热络是为了什么?
  似乎只剩下最后一个合理解释——
  那就是要对付许知县,继而把陈靖安算计进去。最后,还要把唐韶也拉下马。
  这样大张旗鼓地亲近许家,漕帮打的是什么主意?
  云罗想不出漕帮的手段,但直觉和云、蒋两家脱不了干系,还有五太太和蘩娘……
  想到精明市侩的五太太和蘩娘,云罗觉得事情一下子棘手了许多。
  因为他们是后宅女眷,如果要使手段,恐怕矛头会直指女眷吗?
  较之外院男人的更是一处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吧?
  许府的女眷除了许太太、芸娘,她云罗也在其中啊!
  她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许多。神情也无端地沮丧起来。
  红缨看着这样的云罗,不禁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怎么了?还有什么?”云罗自然看到红缨的欲言又止。
  “奴婢今天好像看到官林遇到的那个男人了。”红缨说话吞吞吐吐。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哦?”官林遇到的男子?云罗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拿了她二两银子郑重磕头的男子面容。
  为了儿子看病吃药割舍尊严的父亲。
  临走时那样郑重地磕头致谢。
  贫贱但不低贱。
  红缨怎么会遇到他?
  “在哪里遇到的?他看到你了吗?同你打招呼了吗?”云罗连珠炮弹似地发问。
  因为觉得他是个好人,眉眼间的郁色消散了不少。
  “奴婢好像是在杨爷身边看到的一个青衣男人像他……看得不真切。我也不确定……”空气中回荡着红缨心虚的声音。
  好像、不真切、不确定……
  关键是跟在杨泽身边。
  云罗却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红缨会看走眼。
  那么,跟在杨泽身边的真是那个男人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跟在杨泽身边?
  “好像颇受器重的样子,小厮还给他牵了马……”红缨恰好经过马厩那边,才会惊鸿一瞥。
  这一瞥就瞥到了那个在官林遇到的男子。
  曾经衣衫褴褛,如今却衣着光鲜。
  曾经神情卑微,如今却是抬头挺胸。
  若不是她眼力奇佳,否则真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吃惊之余,她甚至驻足停留,最后万分肯定没有看错。
  方才。小姐让她去锦园买丝线,她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云罗,现在空了下来。她就想起这一茬来了。
  一想到他跟在漕帮的杨泽身边,她就觉得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总感觉当日小姐的一番好意喂了驴肝肺。
  怪可惜的。
  明明是个爱子情深的父亲。怎么沦落到和漕帮的人搅合在一起?
  尤其那个杨泽,别人不了解,她还是有些耳闻的。
  她自从被高佩文救下之后,一直跟着出没在市井,高佩文有几个师兄弟出师之后都投身了漕帮,能力出众的难免就入了刘罕的眼,无可避免地跟刘罕的嫡亲外甥杨泽面对面地碰上。
  若说这个杨泽手上功夫如何了得,她并不清楚。
  但是此人的心狠手辣她却是十分肯定。
  她记得。曾经有一个高佩文的师兄,因为一身踏雪无痕的轻功得了刘罕的青睐,升了漕帮打听消息的堂主,结果,这位师兄春风得意马蹄疾,为人桀骜不驯又不知变通,自恃己身功夫出众,对杨泽这个靠了姻亲关系拥有权势的堂主很不以为然,甚至有几次差事上为了博出头还明里暗里地落了杨泽的面子。
  虽然,得了刘罕的器重。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和杨泽结下了梁子。
  一开始,得了他人暗中提醒的师兄还颇有些重视的意味,对杨泽一直小心戒备。
  可一段时间下来。也没见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位师兄就有些得意忘形,私下评论说“那人不过是个鼠辈而已。”
  闲话传到杨泽耳中,他一言不发,甚至还挥手笑着示意手下退下。
  结果,三天后,这位师兄同一帮手下喝酒时,不慎被人在酒里下了迷幻药,手下乘他昏迷不醒,生生砍下他的双腿。然后直接丢到了烟花柳巷的后巷。
  等第二天漕帮的兄弟发现时,这位师兄的整个人也就废了。
  消息传到刘罕跟前。正好在旁边的杨泽就不咸不淡地评价道:“入得烟花柳巷,玩物丧志成这样。还把自己的吃饭本事给丢了,真是丢尽我们漕帮英雄好汉的脸面。”
  话音一落,刘罕刘帮主就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让禀报的下人退下。
  从此,再也没有人管那位师兄的死活。
  此事,虽然谈论的人不多,但是在漕帮里也算是公开的秘密。
  大家嘴上不说,可心底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可谁也拿不出证据。
  因为漕帮的手下在烟花柳巷的后巷里发现被人斩断双腿的师兄同时,还发现了早已断气的手下,自然,那位手下就是下药的那人。
  他还在家中留了一封遗书,说是因为嫉恨这位师兄横空出现抢了本应是他的堂主之位,所以才会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如此了断。
  有眼睛的人同时还发现,这个下药的漕帮手下家中自他死后,突然阔绰起来。先是换了一套三进的宅子,再是在东大街街口开了一家米铺,足以保证一家老小的衣食无忧。
  事情到此,就成了一桩表面看来天衣无缝,内里却是漏洞百出的铁案。
  而漕帮上下从此以后对杨泽的敬畏却是只有多不会少。再也没有不知死活的人同他抢风头,而刘罕对他也是越来越器重,帮中大小事务都交由他过问,隐隐有接替帮主的架势。
  “小姐,杨泽此人,心狠手辣,行事多为人不齿……”红缨目光中透出担忧来。
  云罗听了红缨对杨泽的描述,尤其是那段高佩文师兄的悲惨遭遇,心底不禁戚戚然,对他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下手如此狠辣,为人又诡计多端,绝对是个阴险小人。
  而且,行事手段又为人不齿。
  官林的那个男子,怎么跟了这样的一个人?
  云罗的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
 


☆、第174节 柳暗

  “小姐,奴婢还听到了一个消息。”红缨突然抬头,扬起双眉,语气郑重。
  “哦?”云罗只觉得脑子发重,看着她的表情,直觉又是棘手之事。
  “现在外面都在谣言说狄知府监守自盗。”红缨的话就似平地一声雷。
  云罗浑身一震,目光中是毫不掩饰地诧异。
  监守自盗?
  “说河道里找出来的箱子是前任卫指挥使徐大人丢失的那些银钱。”红缨惴惴道。
  “徐大人?”云罗听了更是不明所以,怎么扯上了前任卫指挥使?
  “小姐你不知道,前任指挥使大人当时是因为丢了一批本应该押送进京的银子才被罢黜的。”红缨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云罗。
  原来,卫所屯田自给自足外尚有富裕粮食,这位徐达指挥使不知听了谁的主意,觉得拿这些富裕粮食来换盐引再把盐贩出去,可以获利一笔,比直接卖了粮食的利益丰厚许多,而高出部分就可以纳入囊中。
  于是,徐大人走了盐道的关系,兴冲冲地把粮食兑换了盐引,一转手把盐引高价卖给了盐商,赚了八十万两白银。
  谁也没想到,不知谁走露了风声,朝廷得知徐达获利的事情,眼看就要派人过来严查此事,徐达灵机一动,上表陈情说自己是为充盈国库而动了这样的念头,八十万两白银已经连日装船,经由运河运往京城。因为本是富裕的粮食,再加上徐达是长公主的小叔子,长公主为其在圣上面前开脱,圣上抹不开姑姑的一番恳切,也就默许了此事。将弹劾徐达的折子留中不发,只等着白银到了京城归了国库,此事也就算揭过去了。
  可。事情偏偏出了纰漏。
  到了装银子的那一天,八十万两银子不翼而飞。派来督查的大人和狄知府当场见证了这一场不翼而飞的精彩,徐达哆嗦着双腿大叫一声后就昏迷不醒。
  钦差不敢隐瞒实情,连夜上奏,圣上知道后,就招了长公主入宫,第二日,罢黜徐达押解回京的旨意就到了苏州,徐达声名狼藉、狼狈不堪地离开苏州。
  “徐大人卖粮食换盐引的事情怎么会走漏风声?”云罗一下子就对上了红缨郁色的眸光。
  苏州的事情怎么一下子就能漏风漏到京城?
  江南离京城的距离可不是百八十里……
  红缨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云罗不禁讪笑,自己这是昏头了,红缨怎么会知道这里面的关键呢?
  这徐达多半是被人害了,手法虽然粗糙,但是却简单有效。
  徐达背景再深厚,也扛不住八十万两白银不翼而飞的罪责,更何况又是拿着屯田的粮食换取的利益?
  圣上就算偏帮也不能在法理上失了公允,让史官揪住错处拿出来口诛笔伐。
  退一步讲,也许圣上也看出来徐达是被人害了,可是找不到银子。徐达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诱徐达卖粮——赚取大笔银钱——事情走露风声——朝廷问责——徐达陈情——主动上缴银钱——银钱不翼而飞,是一个完整而严密的布局。
  徐达走出第一步,也就只能往火坑里跳。
  谁同徐达如此深仇大恨?
  云罗不禁往深处想。
  隐隐感觉是狄知府。却又觉得一个四品知府敢动当朝勋贵、三品武官,不合常理。
  敢把手伸到京城长公主府上,是不是代表背后的势力根本就不惧皇族勋贵?
  “那现在狄知府怎么说?”云罗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腹的不解,望向红缨。
  “不知道……”红缨摇了摇头,有些抱歉。
  云罗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已经很不错了。
  要再问下去真是为难红缨了,她能打探出这么多消息已经很不容易了。
  更何况兹事体大,谁知道现在朝廷是什么态度。卫所是什么态度?
  红缨见她一脸赞赏,把心底刚刚冒出来的自责又压了下去。开心地转身为她捧了一杯热茶过来。
  云罗接过热茶,凑近唇边。却突然停住动作。
  “小姐,怎么了?茶太烫了?”红缨有些无措。
  不会啊,云罗为人谦和,对于喝茶、吃食一类的事情一向没有什么要求。
  “不是,红缨,去给我换杯凉茶过来。”云罗笑得一脸正经。
  红缨依言不明所以地转身重新去倒茶,虽然心底十二分不明白。
  凉茶过来时,红缨递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小姐,凉茶喝了要坏肚子的,不行……”
  云罗笑着一把抢过去,在红缨来不及阻止中一口气灌下:“我就是想要生病啊……”
  红缨的动作就顿在了那边。
  “小姐,你要干嘛?”一副生怕自己听错的焦急样子。
  “病了才能不去给狄夫人请安赔罪啊。”云罗轻轻地说道,这是她刚才听到狄知府的消息临时做的决定。
  红缨这才完全明白过来,想起昨天莺歌的态度,脸色就有些难看。
  “小姐,太为难你了。”红缨的目光中有些莫名的情绪,眼角处闪耀着一些淡淡的水光。
  “示弱回避,不拿生病这样的借口怎么躲得过?谁让我是香饽饽呢?”云罗叹了一口气,自嘲道。
  红缨沉默地低下了头。
  云罗抿了抿嘴,盯着茶杯款款笑开。
  当天夜里,云罗因受凉发起了高烧,许太太得了消息就赶了过来,看着大夫留下的药方,一句关于怎么病了的话都没问,只是嘱咐好生休养就离开了。
  芸娘见云罗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则是眼眶红红的,很是不舍,拉着云罗的手问这问那。
  云罗用了药,昏昏沉沉地发着汗,很没有精神,芸娘见她这幅模样也就没有多逗留,嘱咐了红缨小心服侍方才离开。
  云罗没想到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在她病的同时,也传出了狄夫人生病的消息。
  许太太得了消息,应景地去狄府露了个脸,回来时虽然一脸静谧,但是微翘的嘴角却是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姐姐,听说狄夫人病得很厉害哦。”坐在云罗床头的芸娘绘声绘色地说着从许太太那边听来的八卦。
  “哦?”云罗不禁好奇。
  “对外说是操劳所致,但是姚妈妈陪着我母亲去狄府探病时,听到下人们私底下议论说是狄夫人是被气病的。”芸娘的眼中难掩晶亮。
  “气病的?”云罗的脑子里不由想起那天离开狄府前,狄夫人莫名地离开。
  是为了丢失的那张纸片吗?
  “嗯!”芸娘肯定地点头,一脸期盼地看着云罗,一副卖关子的表情。
  云罗就不禁“扑哧”笑出来,芸娘真是孩子气。
  “哦。”云罗扁了扁嘴,装着无所谓的样子,移开了视线。
  芸娘不禁有些着急,拉着云罗的手,娇嗔道:“姐姐不好奇吗?不想知道狄夫人是因为什么事情气病了?又是被谁气病了?”
  “不怎么想知道……”云罗微挑眉眼,一副不甚感兴趣的样子,故意逗弄她。
  “姐姐……”芸娘拉着她的手撒娇道。
  “好,好,你别晃了,我很好奇,我想知道……你说吧……”云罗忍住继续逗她的冲动,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云罗那副很想知道的神情取悦了芸娘,她露出热烈的笑容,兴奋道:“狄府的下人说狄大人在外面养了外室被狄夫人撞破,狄夫人大闹,领了人去外面的宅子,发现那位外室的肚子已经……”
  说着,芸娘嘿嘿地笑。
  “怀孕了?”云罗福至心灵,接口道。
  “嗯,姐姐真聪明……”芸娘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狄大人不仅养了外室,还怀孕了,那对狄夫人这个正室是挺难堪的。”云罗知道狄大人标榜与范家一样,却没想到实际上把女人养在了外面。
  真是道貌岸然。
  云罗不禁撇嘴。
  “姐姐,你知道狄夫人是怎么发现的吗?”芸娘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云罗也被她吊起了胃口,秉着呼吸等她的答案。
  “说是,那外室怀相不好,一会想吃酸的一会想吃甜的,一会想吃寒山寺的素鲍一会想吃西大街的冰糖葫芦,那天,那个外室想吃新央的油炸团子,可府里没人会做,到哪里去找?服侍的人急得团团转,就心急火燎地摸进了狄府,想找人传话给狄大人。那天宴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又是曹……”芸娘提到曹瑛,情绪一下子低落,高昂的语调也降了下来,停滞只是一瞬间,而后眼神微闪的芸娘抿了抿嘴继续说道,“还听说狄夫人院子里丢了东西,狄夫人发话让府里的人务必要抓到那个小偷。没想到那个小厮误打误撞被狄夫人身边的方妈妈当贼人抓了,审了没几句,就把外室的事情吐露的一干二净。狄夫人知道了后,气得当场就被了脸色,后来,就领着人押着那小厮悄悄地从后门出府去外面的院子把人给搜了出来。”
  芸娘说到此时,微微一顿,眼睛灿如星辰:“那个外室,当场就动了胎气,等狄大人赶到的时候,正躺在狄夫人脚步直哼哼,听说,狄夫人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狄大人一巴掌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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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花暗

  云罗想起有一次在范老夫人住的安筠堂见过满脸蜜粉都遮不住肿胀的狄夫人,对芸娘所说的不由相信了几分。
  “这外室也是个厉害角色。”云林微微一笑,语气中不无感叹。“新央的油炸团子?这外室倒会吃,竟然知道这个吃食。
  “姐姐,新央的油炸团子很好吃吗?”芸娘不禁睁大了眼睛。
  “那是自然,这是新央最有名的小食了。拿新做好的肉馅团子放进滚烫的油锅里翻滚煎炸,至表面金黄捞出,沥干油份之后就可以食用了。吃的时候,当心烫嘴,轻轻咬开一口,就有浓香的肉汁流出来,唇齿留香,可馋人了……在新央,谁家有了喜庆事都会做这个油炸团子。”提起油炸团子,云罗似乎都闻到了香气,一脸神往、双眸晶亮。
  听着形容的芸娘咽了咽口水,许久之后才寻回自己的声音——
  “姐姐,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在新央怎么从来没有吃过?”芸娘不依,拉着她的袖子撒娇。
  “妹妹一共在新央待了多久啊?”云罗笑着安抚她,“等回了新央,姐姐给你做就是了。”
  “那一言为定哦?”芸娘的目光热切到让云罗猜测若是她食言,芸娘不肯不会放过她。
  “嗯,一言为定。”云罗轻笑,目光宠爱。
  芸娘这才满意地翘起嘴角。
  “嗯,听说,狄大人到了之后,狄夫人就被方妈妈扶了出去,狄大人当夜都没回府,等那个外室胎像稳固了才回的狄府。想来那个外室还是挺有本事的。”芸娘把话题又转到了狄大人那边。
  “狄夫人回府后就病了?”云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说狄夫人等了狄大人一夜。后来第二天狄大人回府之后,两人关了门不知道说什么,后来。狄少爷闯了进去,声音就有些吵。最后,狄大人拂袖离开,狄夫人就病了。”芸娘掩嘴而笑。
  她对狄夫人印象很不好。
  总觉得那个笑得端庄的狄夫人看人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鼻孔看的。
  所以,对狄夫人的遭遇并不同情,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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