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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九倾-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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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想法还没有成型,他却想到了公主姐姐方才的命令,予修一时有些迟疑。
这个人在公主姐姐面前,好像……在低声下气?
予修皱眉,目光微抬,虽然已经看不见容陵的身影,但方才他一下一下狠狠砸着自己胳膊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他那样自残……是因为公主姐姐说的话吗?
公主姐姐说要废了他的手,锦墨哥哥和霁月哥哥不敢动手,他却连求饶都没有,就自己废了自己的手?
予修打了个寒战,脚步僵在原地,再也迈不出去一步。
这个人很危险,很可怕,但是……
他要不要回去告诉父王,公主姐姐的东宫来了一个很危险的人?
第1713章 让人胆寒的危险
静瑜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拆下了头上的发饰,镜子中的这张小脸只有七岁,可她抬手举足之间的动作却极尽优雅,带着天生的尊贵,更有一种对万物漫不经心的姿态点缀其中。
仿佛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挑动她的情绪。
容陵走到她的身后,将铜制的戒尺放在梳妆台上,没受伤的右手拿起台上的梳子,沉默地替她梳发,但是他的手尚未碰到她的头发,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手腕。
“你是真的想让本宫亲自废了你的手?”
容陵没说话,抬眼看向镜子里,女孩如琉璃清透的眸心泛着一层薄薄的冰雪,纯净剔透却没有任何感情存在。
“我方才已经说了——”
“如果你还想留在东宫,就给本宫遵守东宫的规矩。”静瑜淡漠地打断了他的话,顺势夺过他手里的梳子。
白嫩的掌心微紧,造型精致质地坚硬的玉梳在她手里慢慢化为粉末,自指尖流逝。
容陵静静地看着滑落在地上的粉末,嘴角一点点抿得泛白,眼底一片僵鸷的色泽。
“现在,去外面跪着。”静瑜站起身,娇小纤瘦的背影透着无情的气息,“再做一次违反本宫命令的事情,你将不会还有机会留下。”
容陵沉默而僵硬地站着,眼底诸多神色涌动,似激流撞石,似浪涛翻卷。
不知过了多久,眼底神色一点点沉寂下来,慢慢化为荒芜,低下头,他慢慢开口,一字一顿,“容陵,谨遵公主之命。”
话落,转身往外走去。
跪了一夜,经历一个时辰的折腾之后,再一次回到了凤鸣宫外殿阶下。
……
虽然公主命他们都回去休息,但是在容陵进入东宫之后,东宫的气氛明显跟以往不一样了。
虽然公主对他很是厌恶,但是不知为何,锦墨几人心里却无法自制地生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也深深地体会到了一种让人胆寒的畏惧。
离去之前,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不敢去看他——即便他是以最卑微的姿势跪在殿阶下,也没人敢把目光逗留在他的身上。
但是这些孩子都是聪明的,记忆力也极好,惊惧之中也没有忽略对方的左手臂受了重伤,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或者真的会就此废了。
他们也没有忘记,这个人自昨日进入东宫直到现在,滴水未进。
漪澜让他们都先去休息,自己则去了公主的寝殿。
静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小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一刻也没有人知道她是真的在闭目养神,还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殿下。”漪澜在床榻前半跪下来,抬头仰望着静瑜安静的睡眼,“公主打算把他留在身边了吗?”
静瑜眼也未睁,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漪澜觉得……他很危险。”漪澜低声说道,“他让我们都产生了不安,公主殿下若是厌恶于他,能不能……把他赶出皇宫?”
静瑜闻言,慢慢睁开了眼:“为什么觉得不安?”
第1714章 多大的愤怒
漪澜沉默地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安,那个孩子跟锦墨他们都是一般大的年纪,看起来虽然冷了一些,性情也狠辣,但是他应该不会伤害公主。
或者说,他不敢伤害公主。
但是心里的不安却如此强烈,就好像……好像他的到来,即将打破以往四年的平静,打破东宫这些孩子们之间与世无争的相处模式。
“出去吧。”静瑜开口,眸心寒凉若雪,“本宫要休息一会儿。”
漪澜微默,随即道:“午膳时间要到了,公主要不要用了午膳再睡?”
“不用。”静瑜淡道,“出去。”
漪澜低头:“是。”
静瑜倚在床头,没有情绪地看着她离开,寝殿里除了她自己,再无其他的人。
一片寂静之中,她微微蹙起了眉。
昨日到此时,发生的所有事情在眼前慢慢浮现,她敛了眸子,弥漫在眼底的,是绝不会轻易展露于人前的寂然。
静瑜伸手放在心里的心脏位置,只觉得这里一片空寂荒芜。
……
“方才静儿来过了?”
紫陌点头:“是,公主殿下说陛下和帝君大人知道她来过就行了,未来三个月之内,公主不会再出东宫,让陛下和帝君大人不必担心她。”
九倾闻言点头。
夜瑾却忍不住扶额,心里更是深深地叹息了一句,女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了一个这么巧的时间里过来,害得他没见着女儿,还小小地心虚了一把。
但愿女儿心里没多想……虽然这似乎不大可能。
“陛下,左相大人求见。”玄一在外面禀报。
九倾抬眼:“让她进来。”
“是。”
紫陌下去沏茶,转身迎上轻鸾,她行了礼,“见过王妃。”
“紫陌姐姐不必多礼。”轻鸾客气地回了一礼,然后举步走到案前,朝九倾和夜瑾躬身行礼,“臣此时过来,是有一点事想跟陛下禀报。”
九倾道:“何事?”
“方才予修回了王府。”轻鸾眉头微皱,眼底色泽凝重,“今日东宫发生了一件事,把予修吓到了。”
此言一出,夜瑾和九倾表情齐齐微变。
“东宫有一个叫容陵的孩子……是昨日刚进宫的,陛下应该知道。”轻鸾抬头,“他早上好像做了什么冒犯公主的举动,被公主殿下下令废掉双手,但是东宫的孩子不敢动手,那个容陵就自己拿铜制的戒尺打废了自己的左手,孩子们全部被吓晕了。”
什么?
夜瑾脸色猝变,“此事当真?”
轻鸾缓缓点头:“应该是真的。”
九倾皱眉,静瑜平素性子好到不像话,连孩子的刁蛮任性都没有,更是从来不曾为难过连身边的宫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
下令废掉一个孩子的双手?
她心里是有多大的愤怒,才会下这样的命令?
而最重要的是,那个孩子居然自己就动手废了自己的左手?
他怎么就下得了这个手?不觉得疼么?
“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夜瑾眉头皱紧,“如果当真厌恶那个容陵,直接下令赶出宫就是,这般作为……”
第1715章 任由两个孩子胡闹?
这般作为,哪里还有一个孩子的天真善良?
又哪里还有一个公主该有的宽容和仁慈?
从女儿出生之日起直到现在,夜瑾对她一直是疼宠有加,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更别提斥责——
但那也是因为,静儿自小聪明又贴心,不管她是孩子的心性还是大人的睿智,也不管她心里到底有多少事情是不愿意跟人说的,夜瑾都从不强求。
但是今日这般作为……这样残忍的命令,冷酷无情的言行如果传到大臣们的耳朵里,传到子民们的耳朵里,她小小年纪,能否承担得起臣民们对她的指责?
作为女皇陛下和帝君唯一的孩子,作为目前唯一有资格继承帝位的皇嗣,她小小年纪就露出了自己残忍的一面——虽然这样的残忍只此一次,甚至完全是因为容陵而引起,却也足以造成致命的影响。
夜瑾沉默着,眉眼间笼罩着一层深深的忧虑。
撇除外在的影响,现在他尤其想知道,自己的女儿跟这个叫容陵的孩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们是天生不对盘,还是……有什么命中注定,外人却不得而知的前世冤仇?
九倾也陷入了沉默。
事关自己的女儿,她没办法用处理朝政一样的方法去对待,但是她有一种感觉,静儿的事情,只怕谁都插不上手。
“夜瑾,这件事你不必想得太深。”九倾沉吟之后,淡淡开口,“静儿虽然是个孩子,但她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让东宫的孩子们动手——在下令之前,她未必没有想到最终的结果。”
夜瑾一愣,她的意思是说,静儿早料到东宫的孩子们不敢动手?
而最后的结果……也的确是那个叫容陵的孩子,自己对自己动的手。
沉默了片刻,夜瑾看向轻鸾,“你回去告诉予修,让他们以后远离那个容陵,不要干涉他跟公主之间的事情。”
轻鸾皱眉:“帝君的意思是,任由两个孩子胡闹?”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胡闹?”夜瑾淡笑,“你不经常接触静儿,也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容陵,所以你不会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当然,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跟倾儿也不清楚,但是我们选择不干涉。”
轻鸾不懂,两个孩子之间能有什么事情?而且他们都还不足十岁。
但是她这些年左相也不是白当的,况且她本身就不是个愚笨的人,那个容陵能因为公主一句话,就对他自己下那样狠辣的手,足以说明这个孩子不单纯,甚至是个心狠手辣的。
可陛下和帝君怎么就那么放心呢?
“帝君不担心那个孩子伤害到公主?”
夜瑾摇头:“没有人能在宫里伤害到静儿,你放心便是。回去安抚好予修,其他的别想太多。”
不管他们之间有过什么,静儿既然能答应他留下,并且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那么他该相信,静儿心中自有主张。
轻鸾闻言微默,眸心闪过一抹深思,随即缓缓点头,“臣知道了。”
第1716章 什么仇什么怨?
独自在寝殿里待了两个时辰,静瑜于傍晚的时候走出了寝殿,站在殿阶上看着阶下沉默跪立的身影,淡淡开口道:“来人,去请太医过来。”
暗中有人恭敬地领命而去。
跪在殿阶下的容陵猝然抬眼,眸心深沉而复杂的情绪刹那间全部映入了静瑜的目光之中。
静瑜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也清淡如水:“即日开始,你的名字叫华阳,赐住华阳殿,晚膳之后去找锦墨和霁月,他会告诉东宫的规矩和伴读每天的时间安排。”
容陵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很久。
静瑜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又入了内殿。
……
改名为华阳的容陵正式留了下来,左手臂已经让太医看过,伤势之严重,让太医也着实震惊了一下。
下手的时候,他对自己丝毫没有手软,骨头断裂,撕开衣服之后的手臂更是一片血肉模糊,治伤的时候锦墨和霁月都在一旁看着,两人皆被那狰狞的伤势骇得脸色发白,几乎不敢盯着看,太医也骇得说不出话来。
或许相较于伤势的严重,他们更震惊的是这个孩子的隐忍功夫,这么严重的伤势,即便是一个成年男子也很难不疼得变色,而这个孩子却始终面无表情。
在太医给他撕开已经跟皮肉粘到一起的袍袖时,无可避免地扯到了伤势,那种疼痛是突然间被放大了数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疼到颤抖。
但容陵只是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任由太医给他小心翼翼地清洗,上药,接骨,包扎。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不算短,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太医自己出了一身汗,是因为太紧张——
他一开始甚至担心这个孩子在处理伤口的时候会忍不住嚎啕大哭,或者疼得打滚,但自始至终这孩子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反倒是他自己因为紧张不安而出了一身汗。
进了太医院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一个孩子伤势如此严重的——最重要的是,这般严重而可怖的伤势本身就让人胆寒。
既不是刀伤也不是剑伤,那一片血肉模糊甚至连骨头都断裂了,分明是被人用刑具砸出来的。
这般狠辣的手法,下手的人跟他什么仇什么怨?
太医心惊地在心里猜测着可能性。
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可他并没有往公主身上怀疑,毕竟小公主是个温柔如天使的女孩——即便这件事是发生在东宫,他也没理由去怀疑公主。
小公主的娇弱和好脾气是有目共睹的,虽然她这些年选伴读的事情已经让大臣们侧目。
但这样的事情,跟漂亮到极致也温柔到极致的小公主根本搭不上边。
伤势处理妥当之后,太医拿起药箱,朝锦墨道:“你盯着他,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只手不能沾水,不能做任何动作,如果公主允许的话,最好让他待在床上休养半个月。”
锦墨和霁月二人恭敬有礼地送太医走到华阳殿外面。
第1717章 没有痛觉,还是天生不怕死?
“老夫顺便问一句,”太医严肃地看着他俩,“他的伤势是怎么来的?”
锦墨不想让太医生出无谓的怀疑,所以诚实地回道:“他自己伤的。”
自己伤的?
太医皱眉:“小孩子不能学人撒谎。”
“没有撒谎。”锦墨摇头,“他昨日进宫就惹怒了公主,然后公主说要给他一点教训,是我去太傅的书阁拿了戒尺,然后容陵自己用戒尺把自己的手打成了这样。”
锦墨的解释听在太医耳朵里,自动被解释成这个孩子惹怒了公主,公主想教训他一下,所以命锦墨去拿戒尺来打他,或许还有一点吓唬的意味,但是没成想,这个孩子是个不怕死的,自己动手把自己的手臂伤成了这样。
太医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个孩子天生是个没有痛觉的,还是天生是个不怕死的?
他就不担心这样自残的行为会吓到公主?
而且那样的伤势……也不像是一般的戒尺能造成的。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他想再多也没什么意思,他只是太医,不是刑部官员也不是狱卒,没必要去追根究底。
但是……
太医皱了皱眉,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许不安来,这个孩子对自己都能下这样的狠手,以后会不会伤害到东宫里的这些孩子,会不会伤害到公主?
这件事,或许他应该尽快去禀报给陛下知道才行。
“你们照顾好他,这短时间不要让他再胡来了,老夫明早过来给他换药。”太医抬眼看向锦墨和霁月二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提着药箱打算离开。
“太医伯伯。”小公主沉静而稚嫩的声音响起。
太医转过头,看见身穿水粉色纱裙的小公主走了过来,他恭敬地行礼,“老臣参见公主殿下。”
静瑜淡淡道:“太医伯伯,他的伤势如何?”
“幸亏治疗及时,若是延误了时辰,左手极有可能就此废了。”太医无意吓唬公主,只是实话实说,“不过公主殿下放心,骨伤接好之后,手臂已经上药包扎起来了,以后只要好好调养,还是可以恢复的。”
静瑜缓缓点头:“这就好,伯伯辛苦了。”
“老臣职责所在,不辛苦。”太医道,“老臣告退。”
“太医伯伯明天早上还要过来换药?”
太医点头:“是的,他的伤要每天换药。”
“那么还是伯伯自己过来吧,不必换其他人,也不必待不必要的人过来。”静瑜语气清淡,跟以前温柔纯真的小公主似乎有了些许不一样,“另外,东宫这里发生的事情,除了伯伯之外,不必再告诉其他人,也没必要去打扰我爹娘,他们此时应该已经知道了。”
太医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不必告诉其他人?
东宫有孩子受伤,这件事虽然不算太寻常,但宫里有人受伤甚至有人身亡却是常有的事,本不算什么,但小公主却显然不想让外人知道东宫里的事情。
是不想东宫里所有的事情被人知道,还是只那个孩子受伤的事情不想让人知道?
第1718章 公主的真实一面
杜太医心里无从分辨,但此时他心里却蓦然生出一个强烈的感觉——女皇陛下和帝君大人膝下的这唯一小公主,或许并不如她以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柔无害。
那个孩子的伤势究竟是怎么引起的,他不知道,但是方才小公主言语之中,却有一种无法忽视的,不同于寻常七岁的孩子该有的稚嫩,而完全是一种淡漠的姿态。
太医看着眼前身高只到自己腰部的孩子,虽然她的身体是如此纤瘦娇小,但是眉宇间流露出的气度,却仿佛跟她的年龄毫无关系。
太医心里微凛,不自觉地敛了眉眼,恭敬地回道:“老臣遵旨,东宫里发生的任何事情,老臣保证守口如瓶,请公主殿下放心。”
静瑜淡淡点头,“伯伯慢走。”
话落,便转身离去,锦墨和霁月也紧跟在她的身后。
太医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肃重的色泽,暗道或许大臣们都被公主的外表骗了,这位公主殿下的行为虽然跟一般循规蹈矩的孩子完全不一样,但传言总归也是有些不符合事实的。
关于这位公主的说法,或许应该更符合周岁那次抓阄的结果——琳琅满目的物件她一个都不要,只选择自己应该握在掌心的。
或者可以说,一直以来公主殿下应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该要的是什么。这几年来,关于伴读的事情很多朝臣心里都有了些许看法,他们也因此而完全忘记了,当初抓阄礼上,小公主带给他们的震撼。
而且小公主搬到东宫已经四年,她是在第一年选了伴读之前就搬离了自己父母身边,那个时候,小公主才三岁——
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三岁时候也都还是窝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有几个能自己单独居住的?
太医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之际,心里还在想,刚才公主跟他说话的时候,竟未表现出丝毫属于孩子的娇俏和纯真,她是真正地成长了,还是一直以来,这才是公主本来该有的真实一面?
……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东宫里一片风平浪静,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小公主早上还是会按时上湛太傅的课,下课之后回到自己的寝殿看书,而其他人则依然重复以往的每一个日子该做的事情。
琴课,书法课,绘画,对弈,练武。
华阳则在养伤。
他的宫殿里有两个宫人伺候饮食起居——其他人是没有这个规矩的,只因为他受了伤,所以才有这般特殊待遇。
东宫里不缺宫女,也不缺护卫,但是护卫的指责只是守卫东宫的安全,而且只能守在宫门外面,不得允许不能随意进入东宫。
宫女的职责是洗衣打扫,收拾寝殿,照顾花草树木,以及负责用膳的时候负责传膳。
孩子们穿衣吃饭,倒茶喝水这样的事情是不需要人伺候的,都是自己动手。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到底是孩子,骨头本就比成年人更容易愈合。
第1719章 三十而立1
再加上宫里的药也都是顶好的,所以他的手伤愈合得很快,甚至快得有些出乎太医的意料之外。
而养伤的这些天,杜太医对这个孩子心里真的是充满了好奇。
前些日子听说这么严重的伤势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还在想,这个孩子应该是个戾气很重的人,还在担心他会不会伤害到公主,可这些天养伤下来,他觉得这个孩子简直安静得不像话。
他连续来给他换了十日的药,皮外伤开始结疤愈合之后,他就隔个两日才来,但不管他来过多少次,从未听他说过一句话。
换药的时候,他就坐在窗口的位置,沉默地望着窗外,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还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他的五官生得很好看,不同于其他伴读那般带着些许稚嫩的漂亮,而是一种峭拔的俊美,眼神寂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杜太医秉着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这些天除了让他注意这只胳膊不要碰水,也不要乱动之外,基本上也并不跟他说话,因为就算说了,这个孩子也不会应他。
而他只有第一天来东宫时见过一次公主,后来的后来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再见过公主的面。
杜太医敏感的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但是他一直记得公主殿下的话——东宫的事情不必让其他人知道。
而他自己身为太医,也深知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所以很多事情他只是在心里想想,嘴上不该说的,不该问的,他从不多嘴。
四月初八是帝君大人的生辰,以往夜瑾从不把生辰放在心上,每年都只是小小的庆祝一下,有时候政务繁忙的话,就直接忽略了。
但是今年不同,除了现在朝政一片清平之外,也是因为今年是他三十而立的一年。
所以大肆庆祝一番,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三十而立……”凤寰宫寝阁里,九倾一手挑起了夜瑾的下巴,细细的端详了一下他跟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绝代容颜,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你弱冠那一年我们相识,如今已有十年……十载岁月匆匆而过,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没有?”
夜瑾走向前一步,揽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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